Tuesday, March 31, 2009

刘美汉说

刘美汉是我打太极拳的同学。
也因为“文艺梦”的稿费是由他代出的关系。
我开始跟他比较熟悉些。
他有时似乎很忙的样子。
他不是天天都有上课的。
今晚,很巧合地看到他来。
问及他忙不忙的时候。
他反问我:“怎么最近都不再写文章了!我看到你写的部落格。你家好厉害哦!三个儿女都会写。”
"你怎么知道我的部落格地址?”
“是在杨必善的部落格里看到的。”
“那是写着玩的,一种日记而已。你其实也可以把你每天写的新闻放进去。”我说。
“不能啦!我不会写。”
“怎么可能?你会写新闻就是很本事了。”
“我不会开部落格。”
“我教你吧!很容易的。你打blog.com就能够找到它的表格。它里面有很多种款式,你可以自己巽一个来写。一定会写的。只是您还没有你自己的部落格而已。”我激他。

父亲的遗书

我曾经看过父亲伏案写遗书。当时10岁多的我,并不知道他写的是遗嘱。只以为他在学写字。但又因为他用红笔蓝笔及黑笔来写字,那更加使我很好奇。父亲当时每几天就写几行字。而我多数都会站在桌子旁边看他写。我的意思是看他用多种笔写字。他写了什么我没注意。只记得我问过他很多问题。比如:
1 “为什么用这么多种笔写字?学校老师说我们做学生的不可以用红笔写字,说那是他们专用的笔。
(父亲回答说:“因为我要告你们很多事情。等爸爸死去后,就像你母亲那样突然死去的话,你们可以从我这里去做事。红笔写的字就是很重要的话。一定要去做。黑笔写的可以做但要通过大家才去实行。至于蓝笔就是不一定要做的事。我只是提议方法而已。”
2 “不!爸爸,你不要死!不要像妈妈那样忽然离开我们!”说时,我差点要哭出来!
(我们的命是上帝给的。几时回天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人人都有一死的,这是你五哥还没去台湾念医学系时告诉我的。所以,很多事情要先写下来。”)
3 “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们呢?还要写下来呢?”
(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先说的。爸爸还在啊!我写下来的是以后爸爸不在人间时,你们就可以跟着这里写的方法去做。”)
事隔很多年后,我才记起父亲的遗书。那是10多年前跟手足们在泗里街相聚时,特地向六哥要求拿一份复印的。最近几年,才又想起父亲当年用三种颜色的笔写。很想看真正的一份。听说六哥有一份。去年年尾,还千叮咛万交代五姐去星加坡游玩时,叫她向六哥借回来看。却不料,六哥没答应。他认为事隔那么几十年,还有什么好看的!他应该不明白我的那种心情。其实,我要看的,就是父亲用三种颜色笔写出来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他放不下心!就如此而已。六哥说三哥也有一份。可是却被告知不知放在哪里。我深怕三嫂已把它卖给书商。因为她常常把报纸杂志纸张之类的卖给人以取得少少的费用。
今番,从五哥手中拿到两本父亲母亲生平故事簿子及这一份复印的遗嘱。
也是特别的高兴。

第一页:
立遗嘱了字王寿龙语云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上苍为此人事亦然。看斯帮吾爱妻突然为此去世。但及想及本人比他更老。更承日来患有心状之病。恐亦突然离开人此者为何是好。故不得已。先做预防计而免后患。人之有生必有死此此是多余之事。乃天然之理。本无可虏之事凭平常人讲话。何必为此唯本人情形比较有异只需。何也因有儿女数人过于幼小。尚若无人为他照顾的话。生活方面即成问题。因本人产业过少不够分配。照目前原状生活。维持可能的过。为果本人死去,将此业产照兄弟分去的话。就发生一种大问题。兄弟居长有能力谋生者。加此一份自然是好,回头再讲幼小儿女。不能谋生不克赚钱者生活靠谁。不特学费一节。无由既出。即是三餐食饭问题由何而来。但本人最关心最忧虏即此一点也。但想将来办法本人死后。故能保护幼小儿女。生活有可靠。读书学费免虏有来源。像此之事必须妥善解决而后可。但欲要善办法唯是由我委任几人。管理业产出人权。此有钱款由乙人收入。然后由他拨出。真像弟妹学费每月看出若干。家中生活费看用若干。或某弟妹出国求学每年看汇若干。总言之出入皆是彼一人打理。就像本人未死之前一样。唯是出入数目看记明白。看经兄弟姐妹过眼无错而后已。但讲下湾胶园一头共应二十三张牙丹。此为胶园我原始。即允许过名七妹个人既有业。别人不得干预。但以后即未过名与彼者。因观斯园。

第二页:
胶树枯老产量少。意思想再置半间店屋。那时一并过名于彼。使他母子过日常生活之用。不料上仓不从人愿。亦不想之。七妹许快即离人世。早知为此早过名于彼矣。至今整夜念及痛悔晚矣。照此而行使我下点寸心。即能对住七妹亡人于地下。但我对你振芳振通讲。此园虽是我过名于彼三人。其实斯园早是七妹业产非我之物。你等兄弟必须明白斯事。比较讲为果三十年前时即过七妹者。像今日母死是否将此业产过其亲子手。此理明矣无用再论。但再讲中央街门牌六号是我应半间店屋。亦已过振明振全名下为公司矣。振明因患精神病多年。近年来只知理食理作。付他本身不知为何谋生路线兼之子女幼小。数年来都在家中同食同作。无征私款都是无有的。对我寸心见觉不甚过远。故先做一点业产于彼。但我尾子振全因彼过于幼小现年只有四岁是我最放心一个可怜之子。对以后学业一途。那恐无人负责。虽言有兄长数人。那恐各人都有儿女。不克兼顾及彼。我因虏至此层。故亦做此业产于他。但讲本屋一座牙丹立六甲门前一张四甲官山干一张二甲二十一点。其中甚多菓子树。但每一株果子树。都是我亲手裁种的。即屋一座亦我本身建的。计算需去二万三千元我本身做的工已不计其内。望你兄弟七人共同保留。永做我的纪念品。共同公司。
(长竹注:曾经想过把老屋作为一座纪念馆的打算!奇怪!我跟父亲原来有同样的想法!此句话'做纪念品’,到了今天才发现到!是过了41年的时间也!)

第三页:
真像作为租屋乙样。但千万不可卖与外人。自己兄弟卖来卖去都是可以的。我想留为后辈作主居之地亦无不可之理。至于本屋一座。现时着留弟妹与振明照旧居住。你兄弟不得相争居住。除有特别情形家喜事等。兄弟亦着搓商双方喜充而后可。不可霸占以成笑话。但照这样讲法。我此言前后有不和之需。我以上是讲着当租屋一样。名是此屋那是租屋。当然兄弟共同有份。共同都有住居的权利。那里着留振明弟妹居住手。但其中自有原因。容我详细乙言之。但讲建本屋这座之屋。无用钱款都是胡椒出产的钱建的。但胡椒到底是谁人做的。自然是我及七妹振明弟妹等做的。尚是我个人独做的话。定着兄弟共同都有住居的权利无自然之理也。因为振明自裁椒起日逐都着帮忙做。数年来此产的椒。至到六十六年止。此存一斤胡椒为私款。以上此产椒粒都是凑入起建此屋之用。像此稍有良心讲话。目前振明此住的房间。看否永充彼他住居手。并且他是精神病人。不能另谋别建不持为此本屋左边之地。哪有起屋外。此有空地让彼振明裁椒因他不能往外故曰。但讲七妹自裁椒仔落土起。或是採椒尾或採花或拔草或落肥样样之事。不离其手。论工作之多算她矛专。并无第二。

第四页:
直头做至十多年以来。做至他本身死而后已。许多年来此产胡椒都是并入建本屋用去。照这样看七妹为许勤苦做椒。岂有不能换此座房屋为其子女永远住居手。因此我讲。振芳振通你俩尚顾住屋者。可在本牙兰内另行建造可矣。至于屋乾胡椒计千零株。即由明年一九六七年起。此产胡椒均归振明振忠此有。唯弟妹有帮助做事的话。亦分一点与彼。使彼等有一点。兴趣起见而已。但更有泗美处有一块胶园二十七甲我想此园卖出。将斯款并现钱合计起来。移作再起半间店屋之用。将能收入店租之代。作为弟妹学费用途故好。但未知天意为何能否从吾此愿。一则看看我本身贱驱。在世故有多久以后定。尚若不久就离人世者。事即非为斯论矣。二则若我离世。对于丧费一面必须从俭。像七妹死落时。照此做法余心已足矣。千勿浪费万勿要用之钱。此做无益之事。是此切嘱。但将现银还政府遗产税外。另再抽出一万五千元。以作振西振国学费之用。俩人各半。使他俩人学业完成而后已。再说卢勃路门牌十号。即海滨号店屋。我应三分之二份。照目前店租每月能收入四百零八元八角。振芳我但最要紧。最郑重的话。嘱付于你。尚我当真不幸即离人世者。付你自己改租的店租。招募下每月共弍佰叁拾八元八角
必须逐月照数交于振忠。不可拖欠为要。因为斯款。

第五页:
一个是家中弟妹。生活费及学费。逐月此急用。不可缺少者。此项店租之款振忠代收。直至尾弟振全学业完成。并宝星秀娟秀屏秀风秀英秀娇等此数人读书都完成或自愿不读。或他自己都找有对象。都出嫁而后已。到时为果故剩有业的话。你等兄弟七人共同磋商。为何分配都是可的。大凡为父母者。此爱儿女的心。都是乙样公平的。除非有或幼小未长大。或脑力稍为差不能谋生者。真象为此自然不得已。我看见另外一点加此照顾。哪有重彼轻他之事。但内外之事我的话颇嘱完美。唯你等都已成为人之父母。谅你体谅吾之寸心有为难之处。但其余之事余难尽述。唯是委出乙人。为专權挂沙业产出入管理权。但为果我不在人世者。即委。振忠为业产专权挂沙人。此有店租胶园并人欠人。由他乙人收入。然后由他用出。真象我本人用事乙样。但不过那是保管權。不能主意售卖业产權。真象家中生活费用去若干。弟妹学费每月若干。或弟妹出国求学者会若干票子。都是振忠统收统发。别人不得干预。唯是数目逐月记清楚。不可糊涂用事。看经兄弟姐妹过眼。看是无错而后已。故看看是样样是否正当用处。不然的话。为果管理人。胡行乱作不凭我写嘱而行者。你兄弟姐妹立即召集。共同磋商另行再举出乙人为管理人。

第六页:
是此切嘱。但以上此有遗嘱一切之事。一概都是出我个人主意。并无别人意见参加。但以上此讲之话。完全都是我本身亲手写的。因恐兄弟为难。万勿违我此嘱此嘱一切为要。

一九六六年五月卅号立遗嘱 王寿龍

象这样遗嘱书共弍本 振忠收存一本
更有一本存在铁櫃内

証见人(以签名方式)王增龍 王振推 王守良 何仲凯 XXX(这个人不知是谁,他的签名很辽草,看不出)

此本振忠收存

复印一支新锁匙

向堂妯娌拿钢琴房间的锁匙。
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总要多一把来做后备。
堂妯娌说:“的确是要印多一支。”
听在耳里,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在心头!
自己房间的东西。
却演变成这样!
如果你是我,你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心静如一池春水吗?

通知大妯娌

想了一整个晚上。
决定要跟她们(家婆、小姑、妯娌及Baby)去韩国玩。
总觉得自己很想出国散散心!
就打电话给大妯娌。
告诉她我的心愿。
她叫我把护照复印好后传真给阿强的办公室。
“你要不要多叫一个人跟你去?或许你跟吉隆坡的人公司一个房间。因为我们这次是参加吉隆坡的团。目前的价钱已起到RM4380一个人。”妯娌说。
“我不会介意的,反正旅途上有你们做伴,跟谁都无所谓啦。”我回答。
早上10点。
妯娌又打电话来说:“我弟媳的媳妇说人数好像已满。你立刻把复印的登记再直接传真给有关旅社(410200)。我已把你的名字交给他们了。”
“好!如果有什么答案,请通知我!谢谢。”我有心理预备。

很久以前的生活照


左边是七堂叔。
堂叔有5个子女。
其大女儿是和我一起打太极的堂姐。
右边一张是堂哥王振推(父亲大哥的大儿子)的全家福。
堂哥共有9个子女。

上面一张是小弟跟莲希(外甥女)爬在墓牌上。
日子是1966年5月17日。
五哥写道:“无知天真活泼笑眯眯的小孩子,可怜已失去母亲爱抚。”
又写:“平时墓前泠清清,慈母孤魂空寂寞。今日子女及亲戚,来到你灵前看你。”
中间一张是:(左起前排)四哥、二嫂、大嫂及二姐抱道兴。前面从左起:理光、小妹、莲希及小弟。
下一张是小妹(左)、小弟(坐中间)及联系(右边)

1966年5月17日早上10点。
五哥写:“慈母离开地球50日后。母!你尚知否?!”
上面一张是四哥正拿着先母以前穿过的衣裤,想烧了供给她。
当时的五哥从墓的东方一棵树胶树上照慈母安葬之墓。
左边一张是二哥的大儿子理光。
右边是四哥将母亲的衣裳放在火上燃烧。

母亲生平的大略:
Phau Chin Moi 鲍七妹
1· 外祖父: 鲍庆祥·在大陆
2· 外祖母: 张氏。在大陆
3. 先慈出生年地: 中国福建省福州府 永泰县二十四都的三洋人。
4· 母出生日: 乙未年7月十四日。

拍于1966年3月31日上午。
上面一张是从左到右:四哥、六哥抱小弟、前面是大妹、五姐揽住小妹、我跟二妹及五哥。
下面一张是从左到右:大妹、五姐揽住小妹、二妹、大姐及我。

五哥写的默言:
"死去原知万事空,
但悲不见儿女功,
学成服务社会时,
祭母勿忘告慈母。”
相片里有:小弟、小妹、五哥及大妹。

墓前。

慈母墓前。

母亲的子女们跪在墓前。
亲戚们在旁站着悲伤。

母亲的棺木要进洞埋葬。
牧师领着众亲戚唱诗歌。

四哥及五哥守灵。

上面一张是大嫂跟五堂婶在帮忙车孝衣。
下面一张则是大嫂(坐在地板上者)、五堂婶(近窗口处)及阿海婆(富海粗叔母)。
五哥写:“母寿终,亲戚赶来办理丧事。当天下午,她们在裁缝母之衣裳 - 白衣白绸也,用布代纽扣,及孝衣。烈日斜阳射入私舍客厅。1966年3月29日。”

上面一张是五哥、母亲、小弟及小妹。

生活照。

上面一张是慈母跟小妹。
右边一张是五哥。
中间一张是门前庭院里拍的。
背后是胡椒两棵。
从左到右的有:慈母、二嫂、大妈及四姐。
前面是小妹、二妹、理光理宗及大妹。
下面一张则是:慈母、二妹、小妹、小弟及大妹。
他们的中间还有一只白小狗。
这是拍于厨房的后门处。

左边一张是慈母瘦小的身子。
右边一面则是生活照。
第一张是(从左边起):四姐、五姐及没穿上半衣的五哥。
前面站的是:我、大妹(穿睡衣睡裤)、二妹、小妹及小弟(没穿上半衣)。
右边一张是慈母抱着几个月大的我。
下面一张则是(从左到右):大姐、慈母及半身不逐的大妈。
此张是拍于五哥念完高三会考后。
是在1965年11月18日。

慈母的登记相片。
当年她是31岁。
另一边是她的登记(Colony Of Sarawak
IDENITITY CARD:
NO S.243173
Name: PHAU CHIN MOI
Sex: Female
Age: 31
Language: Foochow
Place Of Birth: CHINA
Occupation: Rubber Tapper
Address: 4 1/2 mile Repork Road, SARIKEI
Lenggth Of Residence in Sarawak: 23 years
Date Of Issue: 13th -12-49

我及大妹站在墓牌前。

父亲与我们在母亲墓前拍。
五姐拍的相片。

母亲抱的是胖嘟嘟的我。
手足们都猜不到。

慈母的微笑


这是父亲逝世後。
在家楼下前的最后休息影。

父亲和他几个子女们在母亲墓前合照。

老屋前的倩影。
我们家有阁楼。

微笑中的母亲。

母亲及儿女们。

母亲及她子女们的生活照。

父亲与我们


1970年5月3日上午。
父亲大殓後,他的子女媳妇及孙们合摄。
五哥在台湾念医系不在家。
六哥在澳洲念机诫工程。

母亲去世后不久。
父亲就带着我们上街。
好像是去《北京影社照相馆》拍。
拍了他生平唯一的一张跟我们六个的合照。

Monday, March 30, 2009

有人弹纲琴!

其实昨天我就听到琴声。
我没有去找它的来源。
觉得没有那种可能。
我们都找不到锁匙了,怎么可能会是来自我们房间的钢琴声?
所以一直以为那是他们的房间发出来的。
今天下午,载先生去上班后回到家。
走到后门看花草时,又听到琴声。
走近他们的窗门听。
才知道声音是从我们钢琴房间里传出。
除了很惊讶外,还是很惊讶。
我打开房间的窗口,两边的窗门都是关着的。
很意外地见到阿男在弹钢琴。
“阿男,你从那里拿到的房间的锁匙?”
“伯伯昨天给我母亲收的,他说我们拿一把收起来,你们也有一把。”
“可是我们的一支不见啊!”我说。
从这里,就知道先生瞒着我在成全他们了。
事情都发生到这个地步了。
我也就静静无声。
希望他会珍惜它!
实在不期望他跟他的弟弟会叫来一群朋友一起玩!

微笑的父亲


这两张是父亲的记述故事。
下面一张中的三分之一部分是父亲的登记(Certificate Of Identity)。
父亲相片的左边边有三张印有SARAWAK的拉者邮票。
下方有印着:
Issuing Officer: A.R.C.Munsu.
Title of issuing Officer: District Officer.
Issued at: Sarikei, Sarawak.
Date: 18th.October, 1948.
另一半是印有:
CERTIFICATE OF IDENTITY
Valid for five years from date of issue
Name(s)of holder: Wong Siew Lung
此处有父亲签华文名字
Address: 4 1/2 miles,Repok Road, Sarikei.
Nationality: Chinese.
Language or dialect: Foochow.
Age: 50 Sex: male
Place of birth: Mingtsain, Fukien, China
Length of Residence in Sarawak: 31 years.
Occupation: Gardener
Other particular: Former Certificate if Identity
A.No.113641 Issued at Sarikei on 8.3.40.
对于幸酸故事,父亲写他在如何的情形下离乡背井到南洋来的一些过程。
父亲的写字方式是很少有标点符号的。所以他的句子常常是连起来的。最多只有句号而已。要看多几回才看得懂。
其内容如下:
“吾父王富元母林氏生我兄弟三人姐妹俩个长姐适江即孝唐母。妹名银妹适林无后。长兄寿仁嫂陈氏即振推母。二哥寿义嫂林氏生振登。前曾来南后返国。吾名寿龙当十八岁那年忆及十二月三十日与黄氏结婚。在当年时代名曰结婚。在彼时时代曰并房何为并房。即是新买一领草席。新造一领稻褥。买一领被单。又名合枕即是叫你们俩人同睡而已。一无行婚礼。想起彼时间匆促矣。至正月余年十九岁凭心实算吾年仅十八岁零二个月。因看在唐谋生十分艰难彼时亲人富旺适征由南返归。与谈之下。言南洋谋生比此地容易十倍。言二月中再即打算返南洋。吾心忽然铁决与他同往。苦思家中贫困川资无由无出。以后幸得亲人长辈叔嫂助我川费我自己出手票乙张纸借来大银四十元之普。得付川资一面无此虏矣幸一事已了一事又来至二月初吾身忽然得病三日寒之症母十分爱我言不可带病往南。为累途中重病为何是好言毕眼泪流我言此番不去再难有机会。并且诸说具备生死由天。至动身那日母亲送至半里之远。泣不成声。到后只有一语言你一到南千万来信以慰母念。吾见我母亲伤心样情形自己也十分心伤不能开口只做手势转头要母回去。可能母受礼大起身之时了是一九二十八年月初启程至四月初始至诗巫(言旁)幸蒙上苍庇佑至三十只买一角包拿而食。至船中三日寒的病。何时而痊愈且不知。到巫(言旁)住亲人自日即往木芥兰承工链草链一头草赚有十零元故彼夏维。扣去工资X元(看不出以前的数目字,好像18元字体)他言我草链不好因为正学执链刀不熟子故耳。
五月间即来泗里街五付石地方黄清春波胶园承来包作每年一千株值千元当头日即搬行李到其工人屋时。观其屋小小一座四方无人而四周皆用亚答盖做的楼下六尺高中间架一隻拉子梯至通楼上。门锁放一个页板门。上下的有门格。为果出去做工的话、可用门格之上。我用链头鐕上人即难上。大凡煮食等。皆在楼下做一个简单而用。我一生即由许天起即做一个王老五生活矣。一座的屋我一人独住自煮自食最难过最恐惊的。一至夜晚睡眠用一链刀放在床乾。面向前背向后。以为是想为有点许可用链刀抵付。一睁(整)夜思及在唐我有父母兄弟嫂妹侄等全家非常热闹我今仅在外一屋一人。细思之下只是悲伤与流泪。但想到时赚得有钱即图返国。全家团圆之乐。像头难过情形半年过后即见平常。仅至下雨闲时。只学看书学写字看注改尺读我既以能读能写既由此起由此年过一年至三十二年十一月中回国因家中来信言母病体弱恐彼久存人世于是决然思置胶园卖了树胶约有六百余元猪只卖二百元作船单至正到家父母兄嫂都在维见亲人生活孤谋生比南洋难于十倍我心中细思为果能留在家生活胜者不皆胶园变卖由是在家一年至三十二年十月二日末动身并带家叔富太一家并长兄寿仁嫂侄内子等并他合共应四十余人三月中到泗里街彼时胶价大起能值六千元想一年失去数千元实为可惜反想若不回国母是亲没见惜之有为果命中有的从头再做未迟。”

难得此张照片!
是全家福。
拍於老家前面的大门口处。
背后是胡椒园。
后排是从左到右:四哥、则威(大姐的大儿子)、大姐、六哥、二哥、二嫂抱理宗(二哥的二儿子)。
中排:母亲抱小弟、父亲抱理光(二哥的大儿子)及大妈。
前排有:五姐跟小妹、可如、大妹(转头向後看)跟可莹、英妹、我跟理容(二哥大女儿)。

年轻时的父亲!
父亲坐着。
他的右边有三哥,后面是二哥。
父亲的左边是大哥。

微笑的父亲!

父亲的南来幸酸故事及遗书。

两本记载父亲母亲各生平的簿子。
蓝色的是妈妈的。
咖啡色的是父亲的。
里面有他们的生前生活照及去世后(加埋葬)的相片。
母亲逝世于1966年3月29日。
昨天是她去世44年的日子。
而父亲是在4年后,于1970年5月2日那天早上逝世。
这两本都是由五哥去整理而写的。

老三租处进小偷

老三昨晚熟睡时,他的马六甲住家竟然进了小偷。
把他的一个钱包偷掉。
现钱不多,只有RM60多。
惨的倒是不见了登记、信用卡和驾车执照。
这是先生收到老三的电话后,告诉我的。
”你把他的出身纸印一张,看看有没有他的复印登记。等他把地址寄给我们时,我们设法寄给他!“先生吩咐我。
我即刻去找他的文件存档file。
找到两种的复印纸。
心中蛮替他担心的。
他住的是楼上的房间。
到了下午时分。
先生打电话给老三。
”你跟我的警察朋友联络上了吗?已经报案了,手续也做了。那你明天就可以去做了。我们不必寄给你复印的登记及出生纸吗?好!那我再寄钱给你!”
放下电话后,先生说:“我早上去银行把他的信用卡弄死,小偷应该还没拿到钱吧!老三今晚要考试,实在不幸运!”
老三这回是第二回不见钱包。
上回是在家乡坐摩多西古时从前面篮子里掉出来的。
他应该有了经验。

卧底

旅馆里住了一对马来夫妇。
小李把他们放在第三楼住。
“为什么把他们放在那么高?第二楼还有空房间啊!”我问Jacky。
Jacky说:“他们两个都是警察,会在此地住一个月。”
“我很少看到警察会住一个月的旅馆。”我说。
说的时候,刚好看到阿常兄(婶婶的妹夫)站在柜台处翻报纸。
听到我说这句话后他就说:“有这样的说法。那些有特别任务的警察就需要住那么久的。特别是那些做卧底的人。”
一听到卧底,我就明白。
我看过很多警察做卧底的连续片,是跟着老二看的。
“我曾经在吉隆坡看过一遍文章。说一个女警察住在旅馆几个月的事。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疯子的模样。每天一早,就到附近一家咖啡店里呆坐。装得疯疯癫癫的。喝的咖啡及吃的东西都没还钱。很多人都以为她真的是个疯子,所以也就没理会她。咖啡店里的人多数是那些犯法者。他们以为那间咖啡店很安全,所以时常跟黑道的人相聚谈论载毒的种种。等有一天时机到了,这个女警察穿上制服,领着一大批的警察就往前把他们一网打尽!”
“咖啡店的人会知道她的身份吗?”
“起初不知道的哦,后来才明白。女警察后来有把咖啡钱全还给老板。”
“很像看一部关于警察故事的连续集,很刺激的。”我说。
“这样一来,那个警察不但立了功,而且也升级了!很好哦!”Jacky说。
“有时後,做卧底也不好做的。若被人发现的话,他的生命会危在旦夕。”
“说的也的确是,很危险呢!”Jacky说。
不知那对夫妇是要拿什么证据。

便宜票RM1188

打电话给大妯娌。
接电话的人是阿豪。
“妈妈不在家,你找他有事吗?”
“我想问题有关他们去韩国的事项。她们会去几天呢?”
“是8天吧!伯母要不要妈妈的手机电话?”
“好!”
打了手机电话。
“方便说话吗?”我问。
“方便的,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去韩国的机票都定了吗?
”我是叫我弟媳的媳妇帮我弄机票的。是马航展览时的特别票价RM1188。如果再定的话,价钱就不同了。我们是参加吉隆坡的团去。要不要帮你问看看还有没有位?”大妯娌问我。
我想到我要坐巴士去古晋(6个钟头),我的头就大了。
“我看不用了,还是等有机会跟阿皮去上海吧!”我说。
就如此地断了我的韩国之旅的打算!
愿至亲们玩得愉快。

肺癌第四期

得知二姐的大女婿得了肺癌。
已经到了第四期。
那还是莲花从汶莱回娘家。
到儿子家看望时见到分居几十年的前夫骨瘦包皮的样子。
就藉着几个手足带他到古晋求医。
医生把样本寄去吉隆坡大医院检查。
哪儿有病患者的一个做医生的弟弟。
做弟弟的立刻把化疗结果寄过来给嫂嫂。
他们才知道他得了肺癌。
说起这个女婿。
当年是烟酒不离手的。
常常把莲花打个体无完肤。
就是两夫妻常常吵架不休。
莲花才会离开他到妹妹家做家庭工。
几十年以来,他们都是分离居多。
不过,每一年华人新年或清明节时,莲花都会回娘家。
她还会分钱给她前夫及家婆用。
是个很有慈心心肠的女性。
今番遇到前夫生病。
她的眉头愁了不少。

侄儿理文


理文丽云夫妇跟小孙女。
背后是他们的白车。

早上,9点半才出门。
把小蓝车泊在'尧记超级市场'的对面。
之后到SKY NET Courier Service寄信给老幺的兵营警官做参考。
总害怕老幺到时回不了家度假。
其实是因为我们作父母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我们传真去的信。
花了RM3.50的费用。
下楼时,走到碧容(小学的一个女同学)的咖啡店吃面。
吃好后就觉得没事情做,就步行到车旁。
走到车门时,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声音。
我没去找那声音的来源,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就坐进车里。
要开车时,才又听到有人敲我窗门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
很惊讶地看到丽云,大嫂的大媳妇。
我急忙下车。
看到丽云的车就在我的附近。
她弯身在后座车里抱出一个小孩子,说是她的孙。
我的车跟她的车之间只隔一架他人的车。
太阳光很强烈地照着。
我约她走进超级市场里聊天。
她紧紧张张地才把车门关好。
问她几时来泗里街。
她说:“我是跟理文来。他现在是在市场里找东西。”
我看到理文走出来时,我赶紧走上前。
我不出声地站在他面前望着他,想试试他会不会认得出我。
刚刚丽云就说了:“我看到你走过来时就想叫你的。就老是想不出你的名字来!我想叫你阿英(二妹的名字)了,觉得不对,才又想起你的名字来的。幸好没有叫错!哈哈!”
理文看到我时,也是一脸的惊愕。
”哗!你怎么现在比我高这么多?我变矮了!”是理文的第一句话。
真是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他们!
小的时候,很喜欢到大哥家玩。
大哥当年开了一间‘海滨咖啡店’。
楼上是住家。
我跟大哥的四个小的孩子很谈得来。
这个大侄儿跟我们比较少在一块儿。
应该是年龄的关系。
不过,我参加过他们的婚礼。
谈了一会儿后,我们就道别。
趁着他们走向车,我急忙拍照。
今番别后,又不知会在几时再相见!

跑路

几天前,就听到先生说起有关阿光唯一儿子跑路的事。
“听说他带着一个女子跑去湖南躲避。
前天,又在至亲们那儿得知它的事实。
分析有关这个儿子。
众人都认为阿光当年在他儿子上中学念书时,就非常的宠爱他。
他儿子跟校长闹意见时,被学校叫回家两个星期深思。
作父亲的不但没有给予指教,还到处跟人家说:“我儿子没做错事情,是校长不对。”
儿子有父亲撑腰。
胆子越来越大。
不但不想回校上课,还结交了不少损友。
年纪轻轻的学人家斗鸡赌博的。
一欠就说是几十万。
‘有心的人’就几个月就向他父母讨欠债。
“不还来,就剁掉他的双手!”
他人向他父母呛声。
唯一的儿子呢!
总想尽方法去找钱。
一次又一次的。
儿子不悔改。
父母疼在心头。
就如此地演变成了今日的跑路!
个人的结论是:孩子要管教,不可宠爱!除了害他一生,自己也受金钱债的苦。

Sunday, March 29, 2009

代买麦饼

打电话给小妯娌。
她的手机没人听。
就改打给妮妮。
电话是Baby接。
她说她姐姐正在驾车。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清明?”
“应该是星期五傍晚才会到家。”
我叫她帮我买两包麦饼及一盒橄榄牛油。
“在你们家附近的101那边,有一间专卖澳洲东西的超级市场里有这两样东西。”我说。
“好!”
“你们几时去韩国?”
Baby说:“是4月28日。”
“你们几个人去?”
“我跟妮妮及妈妈带嫲嫲去,姑姑也有去呢!”她说。
“是吗?那一定很好玩的。”我羡慕地说。
放下电话后不多久。
老二打电话来。
我当时在代班。
我告诉她至亲们要去韩国的事。
“我很想去呢!但我得要问爸爸先。”
“去罗!叫爸爸也一起去不是更好!”老二说。
我放工回家,跟先生提起去韩国的事。
“韩国不好玩啦!跟我一起去上海吧!”先生说。
上海,也是我爱去玩的地方。
也喜欢去韩国是因为‘大长今’的关系!
我独自一人看完72片(一片里有两集)的连续集。
对故事背景是相当熟悉的。
明天要问问大妯娌,她们定了飞机票没有!

4月3日回家

昨晚差不多8点左右。
老幺打电话给我的手机。
“妈妈,你把两封信寄了没有?”
“我在昨天早上传真过去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他们会回信吗?或说会通知你吗?”
“应该会告诉我们的吧!”
“这样你什么时候回家?会回来几天呢?”
“4月3日回家。三天后再回兵营,到了4月9日再回去度假三天。”
“有车载你们吗?”
“他们会安排交通工具。”
跟先生说起老幺打电话来的事。
“你那天有没有用快邮寄?”
我摇头说:“我已经传真了呀!”
“你这个人做事情就是这样的糊涂,为什么不再多寄一次呢?”
我想到上一回的事。
我已把信用电邮寄出去了。
先生还叫他人再打一封信,用传真的方式。
怕的是对方没收到第一封。
今番,若我再用快邮寄。
会不会两封信都收到呢?
“不知那些警官们会对老幺有个坏印象吗?”我说。
“怎么你父母总是要各寄两次来啊?”
他们会不会这样问呢?
我蛮担心的。
当然,为了安全无误,我会用先生的方法再寄一回快邮。
也许,他们要存档也不一定!

一串黄香蕉

昨天早上,在街上找二妹要的红毛榴莲时,看到一间药房外摆着几串香蕉。
其中一串是黄色胖香蕉。
跟它同类的还有一种是红色的。
是父亲生前的最爱!
我看到它后很喜爱。
就买了要送给五姐品尝。
我们遗传自先父。
当年要等它熟是不容易的。
因为喜欢吃的人多。
偶而只熟那么一根时,我看到五姐总是让给父亲吃。
我们也心服口服。
今番五哥看到时,就立刻採了一条吃。
我把余下的拿进五姐家。
五姐及二妹看了也很喜欢。
我们为此而想到了甜蜜蜜的陈年往事。
却在自家的厕所里看到一条类似胖香蕉的米田共。
它刚好就处在洞口要下滑的地方。
我用水冲了三回都无动于衷。
改用长桶装半满的水,用力地往洞里冲。
还是动弹不得、很逍遥自在地、斜斜地躺在那儿。
只好用洗厕刷把它弄断。
在搞动米田共的时候,胸口一阵要呕吐的感觉在心头。
就好比孩子们小的时候,我帮他们收拾排泄物一样!
非常的恶心就是!
有点怪罪那个来此地解决三急的人!
为什么他不学点把它弄下去的功夫呢?
我已经有几次如此收尾巴的经验。
每次都是一边冲洗一边嘀咕着。
最后,是用了整大桶的水跟厕所的水一起冲。
终于下去了!

钢琴房间的锁匙

昨天下午,在写着我的部落格及贴上一堆从娘家拍回来的相片时。
听到开门的声音。
以为是先生下班回家。
正想要叫他看我贴前一天我们在福众楼合拍的相片。
却很意外地看到,进我房间来的人竟然是阿弟。
“又没有敲门就进来!”我想起几个月前我在房里更衣的事。
一看到我,他像他哥哥一样没称呼。
”阿南说他要钢琴房间的锁匙。”
“做什么?”
"他说他要弹钢琴。”
“你们不是自己也有一架吗?”
我说完后,他退出我的房间。
我很好奇,他们自己有一架,为什么还要借用?
我联想到很多家里的这架钢琴。
那是大女儿的最爱。
就是要借用,我想我应该也要问过她一声。
以前的钢琴时常有新加坡人来修理。
是几年才修理一回的。
已经有20多年没有人修理了。
我有私心要给大女儿这架钢琴做嫁妆。
一家里就只有她会弹钢琴。
跟先生提起阿弟要借用钢琴的事。
“给他们用了!他们都已开口了。”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想当初还没买这架钢琴前,大女儿是从第一级开始学起。
从每个月还学费RM30.00起到RM200.00多为止。
都是向附近钢琴师阿姐那儿学来的。
当时没有人愿意借钢琴给她用。
到了自己有钢琴时,才知道不借的原因。
话说先生的这句话,使是我想起我以前的一个从古晋来的老板。
他告诉我们有关伊班人的风俗习惯。
”伊班人若向你们讨东西,你们记得一定要给他们!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既然已开口要了,而你们不给他们。他们会认为我们看不起他们。到了最后,他们还会不择手段去争取到他们要的东西。”
处在这种情形中,我们也是很为难。
我的确是很希望钢琴是好好的跟我们搬去新家!
在这种已经没有人来修理钢琴的困境里,我总希望它是好好的活着。
之后,我去找钢琴房间的锁匙。
却怎么也找不到!
问先生。
“不是挂在墙壁上的吗?是我挂上的。”他在电视房间里说。
“我找遍所有我们的以前放它地方,都没有看到。”
后来,昨晚我们在吃晚餐时,我又跟他提起。
他很有自信地站起身,走到水龙头旁。
翻开墙壁上挂锁匙的地方。
“咦!怎么会不在呢?前几天是我挂上的啊!”
我默默无言。
只好等老幺4月3日回家度假时,叫他找出另外的一把。

借电脑

昨天早上,把五哥等人从五姐家送到大桥旁。
待他们按车笛跟我道别时,我依依不舍地驾着我的车回家。
心情是很难过的。
短短的一天的相聚,真的是太短了!
回到家,烘着一片由五姐自制的麦罗地。
肚子饿得咕咕响。
泡好一杯麦片加Fernleaf奶粉。
把罗地涂上牛油。
正想痛痛快快地咬下第一口之时,突然听到敲门声。
我转头一看。
以为是旅馆里的Jacky。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阿男。
“喂!我要玩电脑。借我玩电脑一下可以吗?”
听在耳里,不是很舒服。
(许是肚子太饿的关系!)
说什么我也是他的堂伯母。
他应该有个称呼才对。
闷在心里的疑问没说出口。
我起身就往楼梯走近。
到楼上的电脑房开了电头。
之后再下楼吃早餐。
吃的时候,心里是顶不愉快的。
以为老幺不在家的日子里,我可以在厨房里享受一些的清静时光。
显然地,这并不如我所愿!

Saturday, March 28, 2009

沙巴的柚子


英妹从明都鲁买回四粒沙巴的柚。
一公斤是RM4.00。
说要送五姐及我各两粒。
三嫂看到了很喜欢。
"阿瑶(她的小女)有一天在风妹家里吃到沙巴的这种柚,她说很好吃。给我一粒可以吗?”三嫂说。
我送她一粒。

请仔细看!
有一只青色的小蜘蛛。
五哥在拔干草时看到的。
他说他要拍它。
我是跟屁虫!
它后来爬近石灰梯级缝,我赶紧拍下它!
第一次看到有青色的。

我的祷告应显了!
有关木瓜的体型。

五嫂从明都鲁买回的素棕。
给我们(五姐、三嫂及我)各8粒。
内容有:花生仁、栗子、素肉(不知什么东西做的,吃时有点像肉丝,咬了很难吞下似的)及白色物体(像肥肉)等。
这么小一粒要RM3.00。
我们都说很贵。
“因为素食的东西很贵。很多人还要排队购买。我们现在不吃别的粽子了,只吃这种素的。”五嫂说。
我却不怎么喜欢它的味道。

我在外甥家小坐


从左到右:
道平、我、道秀及文珍(道秀的妻)。
前面蹲坐的是道秀的小女儿。
她是个玩象棋及西洋棋的高手。
时常代表砂州去西马比赛。
“这次却输了!”她说。
“我们泗里街人常常是比不他人的,他们都有请教练来特别的教导。一进场之前,都有教练在旁边跟。”道秀说。

道秀是二姐的第五儿子。
蹲坐者是道秀的大儿子。
“目前是在沐胶做点小生意。
开小店的。”文珍说。

当我们从老家走出来要回家时,我立刻到二姐家一趟。
那是之前巧遇他们时说好的。
“你们要在家里等我们清明回来,我要好好跟你们聚一聚!”我千吩咐万交代。
到达二姐家篱笆门前。
却见到五哥五嫂赶着要回。
“嗨!你们没进去看外甥们吗?”我着急地问。
五哥说:“不了,我们时间很不够,我们要下去看新屋子。”
他们要去看先父的地(但现在已建好房屋的)。
我呢,却很喜欢跟外甥们相聚聊一聊。
三哥三嫂却要跟五哥他们下去。
遇到这样的情形,我有点后悔答应载他们回娘家。
因为之前三哥说他自己驾车回的。
在不得已之下,我只好让步。
载他们到达目的的,五哥、五嫂、英妹及五姐已看好房子要回五姐家。
我也只好跟在后头。
五嫂叫我帮她买六包八珍药及一包6盒装的鸡精。
英妹则要我帮她找红毛榴莲及水母的脚。
暂时,就把外地来的外甥女(莲花莲希莲香三姐妹)的事抛在脑后。
其实,我跟她们是几年才见那么一次面的。
机会难逢呢!
本来打算要在下午再登门拜访。
却因为没伴而自行取消。
想着我们还会在6月22日(道忠的儿子结婚)相见。
也就把约会约在那一天。
道忠是二姐的第三儿子。
对了,我在二姐家的时候,道秀交给我他二儿子的名字。
“麻烦你交给五舅,他是明都鲁《叶明逸信托基金》的其中一个会员,我儿子在申请这个基金。”道秀交代我。
我把名字交给五哥。
五哥叫我向道秀拿比较详细的资料。
我的手机没有道秀家里的号码。
我只好驾车到他家。
到达目的地,我跟他道明来意。
“不用了,我儿子已把表格寄到明都鲁了,一切都已填好。我只是要五舅帮我注意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
我即刻打电话给英妹,叫她把手机给五哥。
他们当时已驾车去诗巫的途中。
我把一切情形跟五哥说了。
他就不必再拿表格了。
道秀的二儿子在吉兰丹念医学系。
已念好一年。

拜见先父母


1966年4月5日清明节。
父亲带领我们一家大小来扫母墓。
上一张最近镜头者这是我。
下一张的是二哥。

拍于1966年4月5日。
我拿着扫把。
父亲在中间。小弟在右边。

先父母墓下的下坡处。
“以前(1956年),父亲跟我们几个大的哥哥们,就是由此处推着小石子从山坡下到山上,他自己做墓的。三哥,你还会记得吗?”五哥问三哥。
三哥点点头。
“我是帮忙送点心给你们吃的!”五姐说。
“我也有跟你来过!”英妹说。
“不可能!我才刚生出来,你还没出生啦!”我笑二妹。
“但我会知道我们都有来过,是从坡下走上来的。”二妹说。
“那应该是先母过世后的事。因为此路比较近。”五姐说。

在回娘家的路口处。
五哥很有感情地望着这些有颜色的窗门而恋恋不舍。
这是剩余下来没带走的。
五哥跟他的小女说:“这是爸爸以前住的老家窗口。我很想拿一个门回家做纪念。”
后来因为它太重了。
五哥只拿回一小片的青色破玻璃片(他手上拿的那片)。
“你可以叫店里的人帮你割得漂亮些。”五姐说。
当时的玻璃片是因为破掉,所以很容易拿出来。
五哥甚至问我:“你可知道那个买我们老屋木板的人把燕屋建在那里吗?”
我以为我是家里最留恋娘家的人。
却没料到五哥比我更怀念!
三嫂说:“那个人已建了10间燕屋在诗巫的山芭。”
被五哥一提起,倒也很盼望有机会看到娘家那些木板改建后的燕屋!
54岁的老家,令我跟五哥很不舍得。
我们都是很念旧的手足!

五哥要求女儿跟这些窗门拍了作纪念。

探望好先父母,我们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时,很高兴地遇到了莲花。
莲花是二姐的大女儿(相片里的第四个女性)。
当时,她是由她的最小弟弟用摩多西古载回家。
他们少走了很多上坡下坡的路!
省缺了不少脚力。

兄(三哥)弟(五哥)姐(五姐和我)妹(二妹)、侄女及嫂嫂们(三嫂及五嫂)来个合照!

我们坐的地方是早年先父的构思。
“我做这些梯级是希望你们以后来看爸爸妈妈时,有地方好坐下来休息。”是父亲常常跟我们说过的话。
“我想在这里作为我们两个及宝星以后的家。”三哥指着这些梯级说。
“你们不是在对面江卫理墓园有定了地吗?像四哥四嫂那样?”我好奇。
三嫂摇摇头。
“父亲以前也有说过,谁要跟他一起睡下的,也可以在这些梯级的地方做。我们以前小的时候,还笑着说要一起来这边跟父亲母亲有伴。当然说的时候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家庭的,哈哈!”我笑着说。
“那长竹要来吗?”三嫂问我。
“她怎么可以自己来?他要跟着妹夫才对啊!”五姐说。
“我想还是近在这里好些,以后会比较热闹些。”三哥说。
“说的也是。以后可能没有人会再来探望了,我是说过了我们这一代后!”
至亲们听了都点点头。
“也好啦!三哥三嫂,你们将来的家都想好了。我都不知道我将来的家要放在哪里呢!”五姐说。
我想到了小弟在10多年前告诉我一件事:“我跟我老婆讲,等我以后百年时,把我用烈火烧掉算了,然后把骨灰丢进海里,无牵无挂。”
我想到熊火烧身。
“那不是很痛?”我用人的肉身来想。
“人都死了,哪里还会痛?”小弟笑哈哈。
说的也是。

至亲们坐在一起聊天。
好像是说到二妹脚腿的青筋很明显的事。
作医生的理媚说:“这应该是遗传的,我爸爸也有。五姑、英姑及小姑都有。长竹姑,你有吗?”
我摇摇头。
“是不是站太久的缘故?”我转头问五哥。
“不一定。当然也有关系的。我知道父亲、二哥、三哥、国弟、星姐及我都曾经有过。其中最利害的是父亲及二哥。他们的筋都长到皮肤外内来。看了很明显地凸凸的。所以我们的是遗传。”五哥以医生的眼光回答。

三嫂跟五嫂坐得近在聊天。

五哥爬上墓的后面清洗十字架。
十字架上长了一些青苔。
侄女拍她父亲。
我拍他们两父女。
五哥跟他女儿说古。
侄女第一次来扫墓。
她喝过洋水,却对祖先的往事很兴趣。
很难的一个后代!

三哥与我。
小的时候,看他很高大。
今番,好像他变矮了!

三哥与英妹。

五哥在洗十字架。

五哥(左)及五姐(右)站在墓前。

至亲们像是身在小人国的墓园里!
其实,背景是对面山上的墓园。

二哥二嫂的墓。
就处在先父母墓下的右边。

三嫂今天的穿著很像日本的女性。

三嫂用她带来的白开水冲洗英妹的双手。
她跟五哥去拔梯级那儿的干草。
草是墓园委员会的人请他人来用草药喷死的。
“你们不要拔那些草,还有草药的。他们会枯死的。要洗手啊!”五姐提醒。

五哥从明都鲁买回的鲜花。

三哥三嫂在看着五哥拿垃圾纸袋。
红色袋里装的是干草和一些装花的旧器具。

侄女在看着祖父母的墓牌。
那个墓牌是在古晋叫人定做的。
先父当年用他的手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很漂亮的一个字体。
他在中国乡下只念了三年半的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