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10, 2015

(1066) 一盏灯笼

(登於2015年10月10日 星期六 诗华日报《新月版》。是参加10月份证文题目“中秋节”。)


        每逢遇到中秋节的前夕,我会在街上的一些商店里看到一盏盏的灯笼。看到它们,那总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童年时的一盏灯笼。
        当年住在乡下山芭没有水电提供的地方,我们的生活过得很平淡。平常的娱乐,除了会在先父亲自挖掘的游泳池里游水玩乐外,其他的时间就是爬各种果树採果子。
        从来不知道有灯笼这种东西的存在!
        会知道它,还是因为上小学念书之后的事。课外书里的灯笼是好看的,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及款式。那个时候,也不会想要提灯笼什么的。后来,见到邻居小朋友,在中秋节夜晚时拿着买来的灯笼在赏月,我们才想着要一盏的需求。
        可是家里小孩子多,父亲不想花这种钱。
        几个哥哥见了就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自己做吧!”
        说着,四哥,五哥跟六哥就拿了一把巴兰刀及两支小刀走出大门,他们走到下坡的竹丛里。见到四哥砍下几条很长的竹。五哥跟六哥就帮忙把一节节的竹砍成短型的,然后去掉皮之后再把竹条砍成细条型。我站在一边不敢动,曾经跟母亲及二嫂去砍竹荀时而弄来一身的痒。我皮肤敏感,从此,就不敢再碰任何竹的叶子!
       话说哥哥们把竹条放进麻袋带回家,放在楼下的石灰地上。此时,我们作小孩子的都到书房里帮忙拿报纸及有颜色的纸张。哥哥们就把纸糊在竹条上。糊这个东西,应该是姐姐在事前自己煮成的。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手足各自都分到了一盏。
       那可是我生平中的第一盏灯笼!心里是高兴的。跟街上买的灯笼相比,是有点不同的。我们的灯笼比较粗糙,竹条的大小也不平均。最主要的还是它的纸张。但是我们都很满足地提着玩。父亲在旁看了也很喜欢。
       我记得灯的中间放着一条白色的小蜡烛,摇摇不稳定的样子。我喜悦地在庭院里快步地走着。只一会儿功夫,我的蜡烛就倒下了。我急忙把灯笼放在庭院里的泥土上。一下子,灯笼的纸就被烧得精光,只剩下四方形的竹架。
        其他的手足们看了我的惨局后,就比较小心地提着灯笼走路。我呢,只有以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玩,他们应该是过了一个愉快的中秋节!有的灯笼还留到隔年用呢。
       婚后有了孩子。到他们懂事后,也开始要求我们买给他们灯笼玩。那些灯笼可漂亮了,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型及花朵的。蜡烛放在中间还有东西托住不会倒。
        近几年来的灯笼,也开始用电灯泡来发光。
        而我却会记得我曾经有过第一盏灯笼的这回事!

(写於2015年8月15日,即日邮寄。)

(注:9月29日询问之下,才得知编者没收到稿件,而且10月份的版位已满额。重新邮寄此篇去《文苑版》,希望还有机会见到白纸黑字。前一天被通知说:“刚好今日的《新月版》还有空位。” 真是天助我也!)



Friday, October 02, 2015

(1065) 难忘的童年

(登於2015年10月2日 星期五 国际时报的新激流版)

         对于很多人来讲,童年总是一段令人难以忘怀及美好的回忆。
         基于我家是建在一座华人义山的附近,中间隔着一条小河流。一条小石灰桥算是间隔了两个不同世界的边界!这些环境在无形中,都变成了是我童年时随手可得的,遊玩场地。
       有人出殡时,我们作小孩子的会天真烂漫地站在胡椒园旁,观看。遇到会相熟的亲朋好友的,我们也会跟随着后面送他们最后一段人生的道路。得来的是一瓶饮料是欢喜的结局。当年缺乏物资的年代,只有在做年过节的才有各种的瓶装饮料喝。
        而自家养的鸡呀鸭呀猪也是,只有大节日时才会追赶他们好一阵子,才会变成桌子上的美味菜肴。
        在日常生活的日子里,除了帮忙做家务事及在胡椒园里的採椒拔草等工作外。其余的,就是我玩乐的时刻。特别是每逢到了周末时分,我总会跟邻家的小朋友们相约好去墓山玩。我们最喜欢玩的就是捉谜藏。躲进那些还未埋葬人的空石灰洞里,仿佛走进一间空房般的凉快。
         附近的一条小河流,提供我们游泳外,也在其中抓了不少的鱼虾作桌上的菜肉。听年长的哥姐们口中叙述,那是从很早的以前就开始的。只是人物不同罢了。以前是哥哥姐姐们用渔网去抓鱼虾。而到了我们的这一代,多以游泳为乐。偶而,我们也只抓田缧(长型的及圆型的)跟小螃蟹而已。
       父亲在住家的四周围种了各种各样的本地水果,给我们童年增加不少的乐趣。到了果子季节时,我们总是喜欢流连在树上吃果子,吃到连三餐都不必上桌吃饭。因此,我们个个都是爬树的能手!
      50年代的乡下还没有自来水及电流的提供,我们跟着先父去山坡下挖石头墙壁的水井跟游泳池。父亲怕小河里的鳄鱼会伤害到我们,所以他坚决要挖口游泳池给他的子孙们游泳。不止这样,他还让邻居及市区来的男女老幼们到游泳池里学游泳。当时,我们家的游泳池是泗里街唯一的游泳池。曾经吸引了不少的本地人。
        而井水都是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矿)泉水,泠冰冰的,非常甘甜。这口井水是拿去屋里作生活日息用途的。有时遇到好几个月都没下半滴雨,是大旱天的时刻,我们的井水也不会干枯。如此一来,善良的父亲也会让邻居朋友们来取井水用,就可见一斑。
          上学是上早上跟下午班的。从早上八点开始到十二点放学,然后下午两点又开始到四点半放学。家住得比较远的同学就会带饭盒去学校吃午餐。偶而考试不及格,老师就要我们关学。作父母的,都会知道孩子们晚归的理由。彼此谈起来,还很感激老师们的有心,而发出会心一笑。
       记忆中,每个下过雨的早上,我们几个女同学就喜欢把鞋袜脱了放在手里,然后走进路旁的泥土水沟玩水。一路走去学校方向的水沟。有的地方是浅浅的,有则是比较深一些,两者都会让我们喜悦万分。脚踏在泠泠的雨水中,是高兴的。这种日子也享受了不少,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同学不小心跌了一交,我们才停止。
        说起来,我的童年也是蛮快乐的。

(写於2015年7月14日。是参加诗华日报《新月版》的8月征文的拙作。从8月开始就等待,过了9月,知道《童年》的征文时期已过。9月29日,从编者的回信中,才得知他没接到我的稿件。因此,才又邮寄国际时报的《新激流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