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23, 2015

(1069) 惊吓一场

(登于2015年12月16日 星期三 联合日报《文苑版》。)

        昨天下午4时40分的时候,我因为有点疲倦,在睡床上躺着。此时,突然听到智慧手机的一个声音。很奇特的声响。它不是平常我所熟悉声音。
        我不敢起身拿手机查看。最近,从各报章上得知很多骗人的消息,心里是蛮害怕自己也会遇到这种情形。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又响了一次。我好奇奇地打开手机,跳在眼前的是一则简讯。
        “XX(我的最后两个华文名字),麻烦您给我您的银行户口及名字。”
        下一格写上的是对方的名字XXX。
        中国有一个大人物也跟他一样的姓名,只差了中间一个字不同。
       “莫非有人应用大人的名字来行骗?”报章时常有刊登这一类比比皆是的新闻。
      说实在的,起初看的时候,也真以为是那个大人物的名字!后来再看第二次,才知道有分别。
        我惊吓地放下电话,不敢做出什么反应。
        我会这样做,是因为上个月曾经接到一个英文短讯。对方告诉我说我中到一笔30千的幸运号码(lucky draw)。他们叫我给他们银行户口及一些关于我的资料,好让他们能够把钱放进银行。我把短讯交给孩子们过目。他们立马就告诉我说:“那是骗人的信件!世界上有这么好运的事吗?有钱,他们自己不会拿去用啊?还会那么好心给你寄来?”
       说的也是。
       话说刚接到的简讯,我也想来个不理不睬。
       不料,对方又寄来一次。
       “忘记自我介绍,我是代XX(又很巧合地跟我大妹有同样的名字!)的工作,我是从XX日报美里总社的,执行编辑
        XXX ”
        看到这里,我比较放心了。但是还是有点疑惑地发了短讯给诗巫一个信得过的文友。
       “刚刚接到一个短讯,说是XX日报的。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吗?他向我要银行户口及姓名。是不是要发我稿费呢?我还未回信,怕对方是一个骗子!”
        走去厨房热菜。
        心里想:“还是等文友回信后才打算吧!”
        说时迟那时快的,就接到文友的来电。
       “是有这个人的存在。你有没有发觉我没给你寄稿费吗?以前都是从美里总行寄给你们一张支票或稿费单的。现在支票要花三十/四十仙的,不便宜。所以发稿费的情形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要给他们英文名字跟银行户口,他们可以直接把稿费打进银行就比较方便了。”他说。
     “是这样啊!好!我等下就回个信。”我说。
      晚上7时02分,我回信。
      “对不起,我迟回信了。我的名字是 XXX 银行户口是 XXX。”
       寄好后,我又补寄  “谢谢。”
       早上,打开手机。
       见到昨晚10时02分就回信给我的短讯。
      “接到了,谢谢。”
      “哈哈,以为你是骗子呢。XX好吗?久违了!”我写道。
     “哈哈,就是咯,传了之后,才发现贸贸然传个简讯一定会被当成骗子的。哈哈,她移民去美国了,过着幸福的日子”
       我呢,了却一件事地放了心。
(写於2015年11月7日)

Thursday, December 17, 2015

媒婆

前几天,在买好菜肉之后我走到停车场要回家。正要打开车门时,发现一个不是很相熟的女菜贩向我走来。一到达我的车前,她就弯下头伏在我的车盖上。
我跟她的友情是因为一个卖菜广东女友的关系而认识。她们是在同一排的摊位里卖菜果的。最主要的是,我跟广东女友聊天时,是用国语来对话的。有时听不太懂的时候,我会让朋友的女友帮我做翻译员,然后再用华语跟我解释。
“我跟你讲一些话可以吗?”她开口了。
“当然可以,要说什么呢?”我很好奇地站在车门边。
“我听XX(外子的广东朋友,已去世四个月多)的太太讲,你家有四个孩子都还没结婚。要不要我帮他们做媒啊?”她小小声地说。
我一听,就笑了。
“他们那里还会让我们去帮他们做媒啊?现代的年轻人不像我们的那一代罗!他们呢有自己的想法跟观点。我尊重他们。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我笑着说。
“你问问看,他们要我帮吗?这是我第一次做媒呢,给我机会啦!”她求我。
我感到极度的不知所措。
“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我想。
看到我没有什么反应,她又说了:“你再问问他们吧!”
“好!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帮忙的!”我只好敷衍地说。
之后,她才满意地离开了我的车。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孩子们的婚姻大事,还会让我们作父母的安排吗?”想到这儿,我笑了。
不多久前,从外地回乡探亲的至亲带来了一对陌生(对我来说)的男女,年纪都已经不再年轻!事后,被告知说他们在处对象(根据中国居民的说法)。女的四十多岁未婚,男的是死了太太的。若成功了,女至亲就是媒婆!
说到媒婆,在古早的年代里,她们总是拿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到乡村里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子跟女子相配。
记得我考完七号班时,有一天上街找大哥。大哥在闹市中心开了一间咖啡店。我跟大嫂坐在店里聊天。旁边坐着一个瘦巴巴的妇女。她跟大嫂说:“她要嫁人不?我可以介绍一个很有钱的男子给她,她不用做任何家务事的。”只看到大嫂摇了手说:“不行,她还要念书呢!她是我的小姑。你快点走开,她的父亲一下子就会来的。他会骂人的哦!”
后来过了好多年,我姐姐帮我做的媒。
我才结束了单身生涯。


Sunday, December 13, 2015

幸好

记得十多年前,应着一间中药店老板的邀请,到店里作免费的骨骼检查。因为在本地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检查法,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各族男女老少!
医生是一个来自首府的人。
检查结果显示,我的骨骼水平是在红点上,跟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是一样的。
事后医师断言地跟我说:“你是患上了骨骼疏松症的人了。平常的任何扑骨药品,对你来讲已经不能接收,就是身体已经不能吸收的意思。我这里有一种最好的补骨药品,一个星期只要吃一粒,一粒是RM110.00。”
像多数的病人一样,因为是第一次检查骨骼的,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之后,多数会跟着他的说法去实行。
我也不例外。
我吃了好几个月的贵药品。半年后,我到古晋一家私人诊疗所检查骨骼,却很惊讶地发现,我的骨骼水平还跟之前的检查结果一样,一点进步也没有。三思而后行后,我就自己停止服药。我改了方法地在每个早上,去乐龄公园处走路晨运。三个月后,我的骨骼疏松水平竟然改善了!已经在红点之下了。
从此,就常常去晨运做运动。
间中,女儿告诫我说:“千万要小心,不要让自己跌到,不然你就要倒床过一生了!”
骨骼疏松症,的确让我有了戒备的心。
一个一起打太极拳的80多女性朋友曾经这么地对我说:“太极拳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它让我们有稳定的脚步,就是不宜跌倒的意思。你们年轻人应该去练太极拳,以防万一。”
在平常的日子里,自己会特别注意,也很小心地走路或做家务事等。心中有意念,凡事得要慢慢做,不要急。不知不觉间,对四周围的事物也特别留意着,知道得很清楚,自己到底已不再年轻!四肢高大,也有老化的时刻!
平安无事地过了十多年。
却在前几天一个早上,在乐龄公园里走路时跌了一交!
平常都是走石灰路的我,那天早上因为见到几个年轻男女在练太极拳。为了要看清楚他们练的跟我练得会不会一样,我走到湖边的另一条石砖路。走啊走的,见到路上有一片石砖已不在,而上面正有一小段的树根凸着。我本来是要跳过它,却没想到我竟然慢了一步,被树根绊倒了!等我发现时,我的双手掌及双膝盖已经着了地。
幸好我穿的长裤是比较厚的,不然会跌得更加厉害。两边的膝盖处感到微微的痛楚,手掌也是。我急忙用尽我吃奶之力地站起身。一小拐一小拐地到附近一个小亭子坐下休息。看着那班练太极拳的陌生男女,的确是跟我们之前学的有点不太一样。看着他们在连习,我则顺便擦我的膝盖跟手掌。坐了一会儿,我站起身。边走边停地把脚弯进弯出做运动,好让血液顺畅地流。
回家后,立刻冲了一个温水凉。发现两边膝盖破了皮,双手掌也破了少许。涂了雪山油,贴上药膏布。家务事照样做,没什么痛楚。
倒时到了第二跟第三天早上,痛楚开始慢慢产生。破皮之处的肌肉四周围开始痛着。穿上半衣时,双臂跟颈项两边也有痛的感觉。
幸好当天跌倒时,脸部没碰地。不然面相破了,那才槽糕呢!
后来,伤口的四周围肌肉会觉得痒痒的,知道它们正在恢复中。
不时地还会摸摸膝盖跟手掌处。没有啐骨的发现,也不再感到痛。
放心了不少。这应该归于自己平常有常常晨运及走路的关系吧!
从此,不再吃补骨药,靠的是散步,强大自己的骨骼硬度。


Thursday, December 10, 2015

1068) 两篇稿

(登于2015年12月7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文苑版》)

早在今年的七月间,接到诗巫一副刊组稿文友的电邮信,告诉我说八月份的证文题目是《童年》,而九月份的题目是《中秋节》。
同个时候,古晋的一个诗社也登出了一则散文征文赛。是庆祝他们45周年的年庆而举办。截止日期是在9月30日。
往年,我每回一看到这些征文赛,都会把一些地址啊及重要的规则写下来,抄在一本日记本上,以作必要时的参考。今番也不例外。
因为诗巫的征文截止日期比较早,所以我就打算先写好诗巫的两篇。《难忘的童年》是在7月4日用电邮寄递法。《中秋节》的一篇则是在8月13日邮寄。
日子在等待中一天一天地消失了。
八月份的两次刊登机会匆匆忙忙地过去了,没有我的拙作!我猜想一些未登出的作品可能是留到九月才登吧,所以忍耐着不出声。直到九月尾,除了没看到《难忘的童年》,连《一盏灯笼》也没有踪影!此时,我才知道事情有点不妙。我用“聊天室”的方式询问有关负责人。
“请问《童年》的征文赛已过了吧?我的是不是不适合登呢?那么《中秋节》的呢?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收到我的这两篇稿件?”我写道。
“对,《童年》已经没有了。我没收到你的两篇稿。可能是遗失了吧?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十月份的稿已经满额了。”回信来了。
这一封信,让我惊讶了很久。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
“到底我把它们寄去那里呢?”我想不出。
到电脑信箱里查看,打开寄递(sent)。
“我有寄出去啊!怎么会不见了呢?”我非常的不明白。
后来,我不得已地把《难忘的童年》寄给古晋一家日报,因为诗巫方面的征文日期已过。
“再邮寄你的两篇稿件来吧!”诗巫的组稿文友寄来一封信。
“我在9月29日把《难忘的童年》寄去《新激流》。拙作也已经刊登出来了。而《一盏灯笼》是寄给《文苑版》了。有机会吗?”我问。
10月10日星期六,很高兴地看到‘《一盏灯笼》在《新月版》。我终于赶到了中秋节还在浓厚庆祝气氛里报到。
脑海里还在挂念着我的两篇稿在起先的时候,是寄到那里去?总想不明白我到底把它们寄向何方。
此时,也再次看到了古晋的诗社要把征文赛的日期改到年尾才截止。我细看内容,也在无意中看到了它的电邮地址。很熟悉的感觉。再翻看我的两次寄递两篇稿的地址。我恍然大悟!原来啊!我把它们寄去诗社了!
拿着日记本,我看到了我的糊涂。我竟然把诗社的地址写错了!在诗社地址下,我写上《新月》。
这一下非同小可,我急忙写了一封电邮信给诗社,告诉他们我的糊涂法,恳求他们的原谅。
真相找到了,我松了一口气。
(涂於2015年1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