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书中自有黄金屋 小的时候，应该是还没上小学（60年代我们乡村还未实行有幼稚园）念书前的事吧。我常常看到父亲手不离卷地拿着一本书或一份当天的报纸在看。看得津津有味。 我们当年住在山芭老家，是个没有自来水及电灯的地方。四周除了种胡椒树和橡胶树外，就是各种各样的水果树了。 童年对我来说，是甜美难忘的。 我们时常留连在树上采果果，或到游泳池里游泳。 但自从发现父亲的这个爱看书的爱好后，我也学上他的习惯。当他手拿一本书在客厅里看时，我也去书房的大书橱里随便挖一本书来看。但很常的时候，我看不懂那些由父亲从中国带来的小说。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小的方块字。 问父亲怎么办。 “等你长大了，就会慢慢看得懂的。”他抬头看我。 那个时候，总想自己快快长大，能够像父亲一样捧着书本看。 好不容易地等到自己上了小学，从学校里学到了写字和读书。也自认自己学了一些华文字而高兴。我是从报纸里慢慢认字的。看不明白时，就会问兄姐们。他们高兴时会给我解释，忙的时候，就会说：“你慢慢学就会的，有时可以用猜的，不一定要全部的字都看得明白！” 有一年年尾放学校假期时，父亲准许我们几个姐妹到街上找大哥。大哥是开咖啡店的。到了傍晚时分，两个小侄女会带我们到附近游乐场玩。那儿的汤秋千、滑滑板、爬铁链格子圈等，都是我们喜欢玩的东西。那是在我们乡村找不到的玩意儿。 不过，玩了几回後，倒让我感到有玩腻的那种感觉。 她们还在玩得兴高采烈当儿，我竟然很好奇地走进市议会图书馆，它就近在游乐场的前方。其实我已注意它很久。每次看到有人走进去，然后坐在里面看书报的。我是很羡慕。有一次就询问侄女。她说我也可以进去看书借书的。 “好像只可以借一本一次，然后两个星期就要还，不然会扣钱的。”大的侄女说。 因为图书馆是在傍晚5点才开门，而我也不常在大哥家过夜，所以就没法子借书。 老实说，图书馆里的儿童故事书深深地吸引了我！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了我的看书天涯！ 常常喜欢吵着父亲带我上街。我很喜欢到街上的一间书店定买（跟老板先定书，等我来拿书时才还钱）一些由香港出版的童书回家。不知不觉间竟成了一个习惯。很喜欢追看书里的小主人翁（比如小明小聪小和小平等）的故事进展。 说也奇怪，我们家不是很富有的，然而父亲却很支持我的买书计划。这在无形中给我很大的鼓舞。 少女时代，看到各报刊里有很多不同名字人写的作品刊登在副刊上。看他们写的小说和散文，也因此会试着去投稿。 那个年代的少女们，几乎都会看台湾琼瑶写的小说，而且迷她的故事内容迷得很厉害。我们也常常会在上课期间，把小说夹在书里偷偷看。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吧！我没有把学校的书念好，以致只念到中学九号班就停学了。 记得当我写的第一篇稿刊登在一份本地的报纸的副刊上时，心情是非常的愉快。当时不敢跟家人分享，只默默无言地去领受那种发出内心的喜悦。 当然，有时稿件也会被编辑投蓝。而那种失落的情感也只有自己去承当。好像也深深地尝到那种文人挂在嘴里说的：“涂写生涯是寂寞的！” 琼瑶婚姻失败的事项，也深深地印在脑海中！害怕自己将来也会像她一样，因为写作而忽略了家庭的命运！ 所以，常常不敢把太多的时间花在涂涂写写上。 到了中年这个时刻，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 觉得世界上还有温情的存在。 很感激父亲当年的无意培养，让我今天有看书报及涂写的习惯。让我感到人生的有趣及多姿多彩。 书中自有黄金屋，是我这一生中得到的最大收获。
（2） 生命之旅 （一） 生命是很脆弱的，经不起任何的冲击及撞击。 前一分钟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下一分钟却已躺在病床上起不了。严重的话，是永远地倒下…………。 (二) 今年的二月，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月份。不为什么，只因为那是外子表哥发生车祸及逝世的月份。 让我们过了一个难忘怀的华人新年！ 是二月的第一天吧。 家家户户都忙着迎接这一年一度的华人新年。 该预备的年货在那个时候多数已放好在一边，等着日子的来到。 只有五天的时间就过年了。 （三） 记得在1月30日下午到表哥的诊疗所买家婆的药时，表哥还询问我老二回来了没有的问题。我说她会在当天晚上回家。“是阿皮跟大儿子上诗巫机场载她。 大女儿则要到29早上（做年的前一天）才回家。你们什么时候出去古晋过年？最小的孩子有回家吗？” “再过两天就出去了。”表哥回答。 “小的一个不能回，他要考书，考到2月12日才能回来古晋。”表嫂在交给我药丸时说。 拿了药品后，我就回家。 隔天傍晚六点多，在厨房预备着晚餐时，听到大儿子边玩电脑边接听电话。 在平常的日子里，他时常会这样接到电话和朋友聊天。 当时也不知为何地，我会很注意听他回答电话。 “是吗？在那里？图书馆附近？几时发生的事？哦哦哦………..。” 儿子把电话放下后就站起身，然后对我说：“我朋友打电话来。他说他做工的老板在图书馆附近看到车祸，是一个没有驾车执照的小孩子惹的祸。是刚才五点多的时候。我朋友的老板讲他不大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伯伯医生。” “在图书馆附近？伯伯医生时常在那儿附近跑路的。希望不是他！”我很担心地说。 大儿子走进电视房间。 房间里有家婆在看台湾电视剧「意难忘」，和那刚从公司下班回来的外子。 一听到老三这个大儿子如此一报导，外子一骨碌地立刻就站起身，往房外走。嘴里还喃喃自语地说：“一定是他！他每次都是在那一带跑路的。妈妈，你不要惊怕，我去去就回来。” 我看到他脸色很掺白地走出去。 一到大门外，刚好遇到堂弟下班回家。 “快！阿贤，阿明兄被车撞倒了！我们现在就去看他！希望没事！” 两堂兄弟就立刻二话不说就上车，飞奔而去！ 看在眼里，我也一脸的慌张。 一会儿，看好电视连续集的家婆来厨房跟我和老二一起吃晚饭。 外面有什么车声驾进我家篱笆门来，家婆都会站起身探头看看。 一顿饭吃下来，竟然比平常的时间长久很多。 好不容易地吃完了晚餐。 家婆走出厨房到婶婶的厨房，我知道她们都急着要等她们各自的儿子回家。 此时，堂小姑及她的夫婿驾车回家。家婆及婶婶就跟他们提起表哥的事，只一会儿工夫，他们又驾车出去了。 当天，时间过得特别慢似的。 已经是七点出了，才看到外子从后门走路回家。 问及表哥的事时，他说：“他们现在送他去诗巫医院，用泗里街的救伤车。阿贤也跟着去。我因为肚子实在饿得发抖，所以就先回来吃饭。” 7点30分，四叔的大儿子阿凭打电话来找外子。他刚从古晋驾车回来。听外子说，阿凭要去诗巫看表哥。他们相约一起同往。 整个晚上，没有半个电话来，也没有人回家，他们都留在诗巫过夜了。 第二天早上，才见到他们带着疲惫的神情回来。 说起前一晚发生的事，真的是一夜也说不完那紧张分秒必争的点滴。 外子慢慢地说了出来………。 （四） 表哥送去泗里街医院时，在缺少专科医生的检查外，其设备也不够完整。为了要查得清楚一些，他们作表弟的，及表哥的家人就决定送表哥去诗巫政府医院。 到达医院时，却被告知说会开脑的古晋政府医院专科医生刚刚飞回古晋。 细问之下，才知道该专科医生是泗里街人，曾经是表哥的邻居及病人（年轻的时候）。此医生也是阿贤的好朋友。阿贤打电话叫好友过来诗巫。 正在吃晚饭的专科医生答应再飞来诗巫。 可是，有心要来，却没有机位。 在旁的外子听了更是焦急得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突然，外子就想起了他的两个在古晋定居的弟弟。也许凭着他们的交情，他们可能会有更好的办法。 最小的小叔当时身在美里公干。他听后就即刻打电话给他的大老板，告诉他有关表哥的紧急状况。后者当小叔是生意的好颗伴，他也在想办法找他公司属下的直升机。却告知说新加坡有一架。可是时间紧急，怕来不及在几个钟头内（根据专科医生表示，任何人在车祸后8个钟头内，一定要开脑把凝血弄出来，如果受伤者是伤在脑袋！）赶过来诗巫。不过，小叔的大老板答应帮小叔想办法。 另一边，外子的大弟一听到表哥出了车祸，而且已过了四个钟头。也得知说古晋的专科医生没有飞机飞去诗巫。那么，他就想用他的车载专科医生去诗巫。他明白驾再快的车也不可能在4个钟头内抵达目的地。可是如果不行动，那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一颗疼爱表哥的心，表露无疑。 随着，他就载了医生往诗巫方向跑。路上灯光迷蒙，看得不大清楚。已中年的小叔，还是冒着一些许的危险性，直奔目的地。 正当他驾了离开古晋22公里的路时，他接到他最小弟弟从美里打来电话，说他的大老板找到了一架小飞机在古晋机场。 当时已晚上10点多，离开车祸时间已过了5个钟头多。 当他们抵达古晋飞机场时，他们立刻就坐了小飞机飞往诗巫。 在飞机上，医生开了电脑后就跟诗巫一个政府医院里任职的印度医生联络。他告诉印度医生如何先开刀及怎样先预备工作，以便他到达时，能接下他的工作。 听小叔说，他在小飞机上非常难受，飞机一直震动着。他差点要吐。“不过那医生很利害，他还能一边看电脑一边讲手机，还能教印度医生怎么做。”小叔事后很佩服地说。 专科医生在清晨两点多到达诗巫政府医院。一到达，就立刻接下印度医生的工作，把表哥的脑开了，清洗脑里的凝血。 早上7点左右，专科医生又飞回去古晋政府医院。当天早上在该医院有病人要开脑。 外子及他的其他堂弟们在医院里的等着表哥开好手术后休息时，才回家来。 “医生说要等三天后才知道表哥的情况，他们让他休息。所以他一直睡，没有醒过来。” 我们听了，都默祷着表哥会渡过难关。 （五） 与其在诗巫医院等着看结果，表哥的家人后来又决定把表哥送去古晋政府医院。因为开脑的专科医生在该医院上班。要让他看表哥的进展，会比较方便些。 今年的华人新年，我们家族上上下下的至亲们都过得很不平静，也很难过。个个作表哥亲戚的都十分不好受，心里一直记挂着表哥他的脑伤。他是被摩多西古从后面撞及，该驾驶者还把车头拉高，以致表哥的头碰在石灰地，头壳列掉少许，可见车祸得严重。 在吃着团年饭时，我们作他至亲的都为他祷告，希望他快点醒过来。 当妮妮（小叔的大女儿）为表哥祷告时，说得个个都红了双眼。 同个时间，我们也很生气那没有驾车执照的少年郎，他竟然把一个那么好的医生撞倒了！ 表哥是一个好人好样的医生。他对待任何人都很慈祥。看病的收费也非常的便宜。有的病人还不起时，他会叫病人慢一点还也不要紧。“病要先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听说当天有至亲要打那个「小罪人」。 后来被旁人拉住。 “打了对方又能改变什么呢？人都已倒下了！”很多人都劝住该至亲。 说得也是。 表哥在车祸后还吩咐他的家人不要去找那个小孩。 所以一路来，表嫂及她的孩子们都静静的没行动。 这么好的一个人，车祸后还为别人而着想。 表哥把爱遗留在人们的心里了。 （六） 新年初一，家婆的所有儿子媳妇去四叔家拜年，各人见面，谈的内容都离不开表哥。 真有那种越谈越心惊肉跳的感觉在心头！ 初二，外子的大弟有事情要先回去古晋住家。 我们总害怕会接到他打来任何有关表哥的电话。 初三、初四 都平安地过了。 此时，得知他们让表哥的小儿子先回家看父亲。 还说情形已好转，表哥的手指头会动了。 大家都放了心。 却没料到会在初五那天，听到两个小叔说：“表哥的脑死了！” 住在美里的二伯大儿子打电话约外子一起去古晋看表哥。 在柔佛州定居的表姐夫也不时地打电话来，得知表哥他这个老同学已脑死时，他即刻飞过来古晋探望。 总之，个个至亲们都心痛不已。 初七，表哥离开了人间！ （七） 对表哥来讲，生命之旅是如此的短暂。 只短短的13天的时间，我们从惊慌（表哥遇车祸）、盼望（他会醒过来）、失落（脑死）到灰心（离人间）！ 最后是悲哀！ 我们个个都很不舍得他走，是事实。 （3） 相亲 古早时候，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由父母安排下成婚的，他们多数是经过相亲的方式下举行的。仔细看四周围的他们，发现他们的婚姻都过得很美满。既使有什么‘合不来’之处，也会得过且过地过日子。 古早的人是很少会发生离婚的事。 不像现在的新新一代，动不动就来个分手或离婚的！ 一生中不曾尝试过失恋的那种要生要死的痛苦经验，知道的是从小说故事里阅读到男女主角的心情故事而已。 老实说，我也有相亲的经验。 当年我是个相当内向的女子，到了26岁那年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哥哥嫂嫂见了，就让嫂嫂的好友给我介绍对象。 相亲的的男子是一个工程师。我们相见的场合是在一个户外宴会里。嫂嫂的好友带我到目的地，让我和他会面。 跟他握手时，竟然发现他比我矮一个头！说起来，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不是很好，就因为高矮问题。 隔天早上，我跟嫂嫂上采巴刹时，遇到一个卖菜的亲戚。他说要介绍一个在达岛做老师的给我认识。 因为跟工程师相亲在先，所以嫂嫂就跟那位亲戚说慢一些时候再打算，因为那个工程师还未给答复。 想不到平常一个男性友人也没有的我，在当时却那么地‘吃香’！个个亲朋好友都要做我的媒婆！ 不过两者比起来，我会比较中意老师这个人类教育工程师。 我对老师一向是有那种尊师重道的，也很崇拜他们。说开来，当时的想法也是一直认为老师的职位比较‘吃香’。他的假期多，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因为我是喜欢到处旅行的人。当时的念头是，如果嫁的丈夫是老师，那我将来出外旅游的机会一定会很多！？ （幸好当年没跟那个老师见面，不然我的婚姻一定很渺茫。这是后话。） 过了几天，工程师的答案来了，是嫂嫂好友传的话。 “他说你太高！我那天就叫你不要穿那么高的鞋去，你就是不听！”嫂嫂很激动。 嫂嫂会如此说，乃是因为他很看好这个工程师。好像是因为他的高薪水。 嫂嫂的母亲也有话说：“你就是太不听你嫂嫂的话才会这样失败！你不要以为世界上的男子都像你哥哥那样高的。自己都已经是5尺7寸高了，为什么不穿平底鞋去？没有看到像你这样不认真的人！” 哥哥在旁也加一句：“不要整天只懂得上班下班，也不会去交朋友！多出外游玩吧！这样才能够交到异性朋友！” 他们的话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好像一切都是我不对似的。 从那个时候起，我不敢面对他们，常常在下班回到哥哥家后就喜欢留在房间里不想出来。嫂嫂和亲家母也时常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我是个大怪人。让我感到很难堪。 寄人篱下在哥哥家，感到压力很大。 不过内心是特别的平静。 最大原因乃是因为我后来在不同的餐厅里见过该工程师两次。一次是看到他跟男性友人在喝酒抽烟等；另一次则是看到他跟一个打扮得很妖治（穿著很性感）的女子一起吃饭。我可以肯定他有夜生活的习惯！是我所不喜欢交往的类型。 少女情怀总是诗！ 隔年的华人新年，我回乡过年，住在姐姐家。 姐夫介绍他的好朋友跟我认识。 我和对方就像一对已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滔滔不绝。我们从陌生到相识，最后成了夫妻！真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的那种情缘。 话说当年那个卖菜亲戚介绍的老师，竟然是外子的表弟！他这个表弟最大缺点就是爱睹成性！他后来跟诗巫一个富家女结婚。婚后20多年以来，把家里的所有不动产都赔给了他人，他的家人后来都离开这个赌鬼！ 婚姻路，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我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瞧！当年就是因为该工程师先跟我相亲，躲过了跟那老师的相见机会，才演变成后来认识外子的机缘。 当年的失败相亲，真的给我带来了另一段美丽的恋爱滋味和幸福的婚姻生活！ （4） 萍水相逢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3个月的时光。在这一段时间里，我时常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件事。一件有关「萍水相逢」的友情之旅。 今年的4月30日，是五姐第二女儿嫁给槟城人的结婚大日子。我跟着姐姐姐夫在前一天就到达了目的地。同去参加的还有二妹二妹夫及五哥五嫂。他们比我们更早一天到达。 趁着喝喜酒之便，我就认为那是一个出外旅行的好机会。嘿！贪心的我，总觉得既然已飞出了砂州，也该让我飞向附近的州属或国外（比如星加坡）玩几天，才觉得过瘾。 因为要飞去槟城的那天，只有在吉隆坡机场转机而已。所以打算从槟城回来时要在吉隆坡逗留几天。得知大女儿将在5月的第一个星期天回家渡她2个月的学院假期，因此就决定跟她一起回家。我还有一个上私立医学院的第二女儿。她的房间可以让我住宿。 想到我可能有5天的时间在吉隆坡，觉得时间是很长。孩子们都有上课。在如此的情形下，我有意到要到柔佛找外子的大姨和长住新加坡的六哥。 未去槟城之前，我已通过网际网络定了亚航飞机票。一共有6次的行程。它们是： 1） 诗巫 － 吉隆坡 2） 吉隆坡 －槟城 3） 槟城 － 吉隆坡 4） 吉隆坡 － 柔佛 5） 柔佛 －吉隆坡 6） 吉隆坡 －诗巫 花了我800多令吉。其中有些机票是很便宜的。 5月1日，手足们都回诗巫了。留下我独自一人在吉隆坡机场等7个小时半的时间飞去柔佛。感觉到很累又寂寞。 晚上8点多到达柔佛机场。很高兴地见到83岁的大姨和她的女儿及女婿。我们已经很多年不见面了。我们以前是邻居，他们后来移民柔佛。 隔天，我计划去新加坡。 因为哥哥嫂嫂都是上班一族，所以我就打算等他们放工回家时才去找他们。今番是我第一次去拜访他们的新家。 已经20多年没去新加坡的我，不知要搭火车啊，还是巴士或德士的。 向外子的表姐请教。 她提议我去柔佛德士站塔德士。 “他们都是坐满四个顾客就跑的。很方便的。一次只花10令吉。若是你一个人包车去，要花60到70令吉不等的费用。很不合算的。”她说。 想想一个人搭一部德士，好像没有那种的胆量。现代有太多害群之马的德士司机，会趁机做出打劫及强奸的事。这种的新闻处处都有发生的现象。 下午3点出，表姐的一个女儿载我们出去街上。时间还很早，我们到附近的超级市场走走看看。直到5点左右。 表姐的女儿要去补习班载她的大儿子。她把我载去德士站後就驾着车子走了。当时下着毛毛雨。 德士站里有10多部的车。有几个马来人、印度人和一两个华人的德士佬在站着讲话。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话题似的。站成两、三人一组共四、五堆。没见到任何的德士要跑或要走的意思。 我向一个马来同胞德士佬说明来意。 “你在这里等。等够顾客时我们才跑。不过现在新加坡的道路很塞车。我们不敢下去。再过几天就是他们大巽的日子。”他讲英文话。 “那怎么办呢？要等到几时？”我问。 “我们也不知道。你在那边等就是啦！”马来德士佬向后方指了一指一间小亭，很不耐烦的样子。 那应该是卖票的地方。有两、三张不怎么长的木椅在那儿排着。有5、6个顾客坐在椅上。 听了后我很紧张。 早知道有这个现象，我就应该早一点下去新加坡。眼看着天渐渐地暗了下来。看看手表，已是傍晚六点多。 最后只好跟着那些男男女女们在硬硬的木椅上坐着。 地板是高低不平的泥土。下过一场大雨后，更是多处有雨水集在炕洞里。不小心的话，还会踏到那些水。弄得脚部黏黏瘩瘩的，很不舒服。 等待中的顾客有我国各族的人。 也有几个男女外国人在外面场地上跟德士佬讨价还价。他们似乎都很焦急的样子。 偶而，有一两个德士佬过来问我们要不要还百多令吉跑一趟的。这种太离谱的黄牛票，是谁都不想坐。 木椅上有两个穿着比较整齐的男女。他们给我的第一个印像是一对恋人。他们排排坐，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的话很温柔，也很自然的样子。 男 的英俊潇洒。看上去，有点像外国人那样白白的皮肤。脸上配着一副金边的眼镜。很像电视里看到的那个常常弄观众笑哈哈的已故男外国幽默明星，叫什么卓林的。 他穿着一身的白衣黑裤西装样，是公司里上班一族的理想人物。谈开后，果然不出所料，是一间跨国公司的高级职员。常常出国观察各分行公司。此回是从吉隆坡飞 去柔佛作巡传工作，然后到新加坡作考察。 女的呢是俏丽清秀。一眼望去，是那种刚从学院出来的女学生。她穿着一身卡巴雅服装。走起路来是不输人的。从吉兰丹坐巴士去柔佛，然后转搭德士下新加坡。她要去一间公司报到，然后实习。 他们都像我一样，都是第一次坐德士去新加坡。以为路途距离很近。却没想到会发生德士不跑的意外！ 因为都是在等德士，所以话题就拉近了我们三人彼此之间的陌生感。 想不到的是，他们两人也是初识者。告诉他们我的最初想法时，他们笑成一堆。他们已在德士站等了一个钟头半的时间。 坐在我前面一排的是一个胖胖的妇女和她的小孩。知道我们要下新加坡，就提议我们坐巴士。 “你们一定要坐170号的巴士。只有那部巴士才有下新加坡。别的都不可以坐！那部巴士是半个钟头来一次的。”她非常好心地告诉我们。 讲好不多久，就见到一架巴士来。 “快！它来了！你们要不要坐？要的话要行动了。没有顾客的话，它只停留一回儿的。我看此地的德士是不会跑的了。你们还是坐巴士吧！我的住家比较近，可以等，不碍事的。” 我们商量结果，就决定坐巴士。正要离座起身往巴士方向走去时，巴士开动机器要跑了。幸好有好心的德士佬帮忙叫住，我们才平安无事地上了车。 售票员是一个中年印度先生。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後，就告诉我们怎样跑。还少收了60仙的票钱。 “你们到海关处时要下车，弄好手续后。从另一边出口出来时，不要找我的车。但是一定要坐同样号码的巴士。千万要记得啊！坐错了就跑到别地方去了。你们要去那里呢？不知道。那只 好让巴士载你们去总站了，然后再坐德士去你们要去的地方。”一路上，他教导着我们三个山芭佬似的人怎样坐车。 路上车多。真的是有塞车的现象。不知是不是刚好遇到上班一族放工，还是因为学校在那个时侯放学的缘故。只觉坐在巴士车里，感到很紧张。车与车之间相隔得非常近，几乎要碰上前面的车。巴士的左右前后都是各种各类的交通工具。 到了海关的进口处，我们拿着我们各自的行李下了车。（幸好没有带很多的行李，不然我们会走得更慢。）相当艰难地拉着行李，我们就来到了照护照的所在地。那是非常方便的事。已不再用到人力。只有一个像x-光的机器在那儿。翻开我们护照的第一面在灯下。有亮灯发光，就表示可以走过的意思。之后走上一个电梯，就到了海关人员要印护照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已到了新加坡这块土地上。 两个年轻人走得很快。他们拿着有关填好的表格去排队了。而我还在柜台处填写表格。写时，因为紧张，竟然写得发发抖抖，写不出好看的英文字母来。最后我终於把所有资料填上。 排队的队伍中有分为几行。其中有外国的游客（又分为亚洲人和红毛人之别）和本国的居民共三大排。一排各站着两行人龙。办事的柜台只有三个。速度是相当的慢。 两个年轻人在我的前面排着队。只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排好了队。 “要等我哦！”我对着那女孩子比手一番。 女孩很温馨地望了我一眼。我不大清楚她有没有明白我的手语法。心里头是很不踏实似的慌张。 他们两人匆匆忙忙地一起走出了人队，到另外一边去。那儿是放行李进一个机器的地方。 记得在20多 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学院生时，我常常跟着室友们去新加坡游玩。当我们的行李要过海关时，是放在一个长形台面上。有两三个男女海关人员在旁检查我们的行李。 他们时常会检巽每几个游客才查一个人行李的「懒惰性」（当时我们作游客的是如此想）。幸运的话，我们的行李不必查的就可以顺顺利利地走过。 不 然的话，非要查个精光！他们会「手下不留情」地把我们行李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也顾不得我们女性的私人物品。当然，所有在场的其他陌生顾客们的眼光，也 理所当然地把我们的那些很私人的东西看在眼里。还是学妹的我们，说有多羞耻就有多老愧的地步！名牌的不名牌的衣裤，统统显现在眼前。在加上那些内衣内裤 的。哗！固中的兹味，只有我们作当事人的，最清楚不过。 而我当天看到的，已回然不同款的检查法。此回，我们只要把所有的行李件（手提电话是另外用一个容器装着）往机器上一放就行了。有没有可疑的物品在行李里，机器一目了然。 只一会儿功夫，两个年轻人就走出了我的视现。 轮到是我给有关工作人员我的护照时，他要求我拿出我的登记来。 我如他所愿。 “多久没来新加坡了？”中年华人抬头问。 “应该有20多年了吧！”我说。 “这么久啊？有亲戚在这边吗？” “我有一个哥哥在此地长居。表格上写的就是他的地址。” “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交给我护照时，他很温和地说了一句话。 弄好一切手续後，很意外地看到那两个有礼貌的年轻人，竟然在外面出口处等我！顿时，我放心不少。 最后，又排了了差不多15分钟的人队，我们终於很有次序地坐上了巴士去新加坡。 望出窗外，万家灯火亮着。到处都是店屋。也不知到了何处何地。 车是挤满了顾客。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也不少。很多人没有位子坐。我们三人却很幸运。拉着我们各自的行李在左位旁。觉得路途很远似的，一直走不到目的地的样子。渐渐地，车上少了顾客。只留下我们三个和几个老人家。 “你们去那里啊？”其中一个老者转头问两个年轻人。他们是坐在同一方向的座位上。 “我们也不知道要在那里下车，所以只好坐到车的总站。我们是从西马来的。” “这样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到了巴士总站，你们可以坐德士。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的是，你们要弄清楚方向。一个是去西马的德士。另一边是跑星加坡的。我等下会告诉你们是那一个对的方向。”另一个老人很慈祥地说。 “还有多久的时间才到啊？”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很多次，在不同时间内。 “快了！快了！一下子就到了。”他们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回答我们。 可是每次都说不准确。因为没有正确的答案，我们后来累得也不问了。 在我们心目中，我们觉得坐了好久的车程。 好不容易地等到了真正的目的地。一下车，两个好心的老人家还指着右方，叫我们在那儿等德士。 德士好像很少似的。等了很久都搭不到。有看到它们的影子时，里面都已坐了顾客地从我们身边驾过。 见到年轻的马来男子一直打电话。原来他很好意地打去他要住的酒店找服务人员，叫他们帮忙叫德士来载我们两个女性离开。最先走的是那个穿卡巴雅的女孩。我是第二个跑。未坐进德士时，我向那好心的男生说：“谢谢你，陌生人！” 车子跑了后，我才记起我竟然忘记向那两个年轻人要名字和地址，以便好联络他们。 “以后肯定是没有机会再遇到他们的了！”心里有这么一个遗憾！ 当时已是晚上10点。哥哥的家难找，德士佬转了一回又一回，却找不到地址。那华人德士佬还用了他车内的电脑系统来找哥哥的住处。 哗！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新加坡人对电脑有这么先进的科技法。连驾德士的人都懂得应用电脑。如此说来，没有人不懂用电脑的道理了。他在车里玩电脑时，他把车停在路边。车里的表还在继续跑。也因此让我多还了一赔的德士费！后来他用手提电话联络，由嫂嫂驾车来载我回家！ 终於见到了哥哥和他的一家大小。我们相见甚欢。 哥哥嫂嫂都是上班一族。三个儿女们则是学子。早上差不多六点左右，他们就得出门。三个子女是由嫂嫂用车载去三间不同校址的学校。要花一个钟头的时间在路上。 想起家乡的我们，就「好命」多了。我的婆家很近学校，我的4个孩子都是睡到6点半才起床。每回上学都要拖到6点45分。非常的逍遥自在。 哥哥则坐着他的男专摩多西古去上班。他把他的车停在附近不远处的地铁站里，然后搭地铁上班。据他表示，公司的停车场停车费不便宜。很多人会精打细算一番。 在没人在家的情形下，我决定独自一人到街上走走看看。我有4天3夜在新加坡。这让我想起以前拜访哥哥的有趣往事。当年我也是一个人拿着一张新加坡地图到处参观地方的。因为很多地方都去过了，所以此回就不想旧地重游。心里想的是一些不曾到过的地方。 我的第一天计划是去新加坡的国立图书馆。到达目的地，却发现它也是像其他超级市场那样，要到早上11点才开门。正发愁要怎样渡过那多出来的2个钟头。刚好在建筑物的楼下遇到一个管理员。她告诉我说楼上有一间「外读室」。 “就是公开放给公众人士在那儿读书看报纸的地方。要看的读物都是自家带去的。应该是比图书馆早一点开门。你可以先进去那儿等。”她说。 我在「外读室」外面走廊等着。附近有一个小小展览室似的小隔房。我看那些贴在墙壁上的图片。有黑白的旧时代相片；也有现代化；有颜色的。是写着有关新加坡的历史故事。让我们看了一目了然它的发展史，和现代的科技时代化的种种发明物件。 等了1个钟头后房间的大门开了。我跟着那些年轻男女们一起走进房间。他们一进房间，就沾住了那一桌桌的桌子配着几张椅子在四周围。显然地，他们应该是这里的熟客。 同时，还有几张长型（可以坐两、三个人的）短型（坐一个人的）的沙发椅供人坐。一面墙壁是木的。另外三面则是连在一起的玻璃窗。房里有一个卖各种各样的罐装饮料水的机器。学子们只要放进若干的铜版，就会听到丁丁冬冬落下他们要的水。 在这样一个有泠气设备的环境读书看书，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温书地方。我也见到有人带着手提电脑来运作。是进大门的左边靠墙壁处。是一个长型柜台似的木板上。也有高椅子的设备。非常的方便。 新加坡人真的有福了。我心里想。 一望出去玻璃窗，见到对面的一间20多层的酒店。酒店楼下还看到几个男女红毛人在游泳池里游水。总之对面的风景是一目了然地跳在我眼前。路边有种了一排绿油油的大树，树叶跟着强大的树干在大风雨里跳着舞。树枝摇来摇去，煞是好看。 「外读房」的左边处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了一些绿草花木。都有写上各的名称。有几棵爬的植物，竟然爬到一层楼那么高的地方去。而且还十分的壮大。那些叶子，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卖豆芽的小贩们，在他们的古早日子里，用类似的大叶子包豆腐或豆芽。 我坐在一张面对着玻璃窗的沙发椅上休息，以解这几天来的奔波疲倦。眼睛却是很不听使唤地一直有睁不开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图书馆开了门。 放好手提袋在图书馆外面的一个有锁匙设备的柜子里，我拿着钱包和我的眼镜，到那百闻不如一见的图书馆。真的是存很多华文书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读本刊物及书籍的所在地。其中就以中国文学方面的书籍，竟然有20多本不同地址和名称的杂志。对我来讲，这些都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书。想到自己真是个井底之蛙。中国的文学可高昂极了。很多文章，我都看得不是很懂。就好像当年上中学时，一直看不明白「蕉风」这本杂志里的内容那样的心情。 很高兴地翻到了一些关於砂州文学家资料的书。也见到了吉隆坡出版的一些刊物。有他乡遇知己的感觉在心头，很亲切的样子。 第二天没出门。除了睡大觉外，也帮哥哥煮了一顿晚餐。 至亲们对我煮的食物非常欣赏。 “你们的姑姑在燕子城开了一间餐厅。”哥哥说。 “是么！那太好了！可惜姑姑不能长住我们这儿，不然我们有口福了！”11岁的小侄儿说。 “姑姑煮的食物比爸爸煮的好吃多了。”念7号班的小侄女也加了一句话。 听得我乐哈哈。也不管那些话是真还是假！ 嫂 嫂曾经告诉我：“当年孩子们还小的时侯，我们有请印尼女佣帮忙做家务。后来因为看到她们手都很长。我结婚时买的金戒指手连等都被她们偷个精光，还有现款 呐。一气之下就不请了。所有家务事加煮三餐的，我们俩夫妇就互相合作。谁比较早到家就由谁煮晚餐。你哥哥煮的菜啊，孩子们都说不知那些黑黑的是什么菜！现 在他进步很多了。” 想想他们的处境，两个都是上班一族，也蛮可怜的。很多的不习惯到今天的自做若如，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生活就是这样。孩子们渐渐地长大，开始帮忙作家务事，作父母的也较为轻松了一些。 第三天，自认是山芭佬，什么东西都是新款的，比如地铁。所以就趁着这个好机会去坐一回。嫂嫂在前一天就带我去地铁站买一张为数20新币的卡片。同个时侯，也教我怎样坐地铁到处玩的方法。 那天早上，我一上地铁就没出来过。本来是蛮好玩的。坐在里头除了享受着泠泠的泠气外，也看到前方及左右的人，一上车就老是在打磕谁或小睡。害得我看了也想睡。 后来，因为肚子饿，才想到要出去外面吃个饭。算算时间，很惊讶地发现到我竟坐了4个钟头！跟着众人走出了地铁，要到乌节路。却不料，人人都过了通道，唯有我的卡不会过！ 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当儿，有一个年轻人好意地指着不远处的柜台说：“快！到那边柜台问问为什么！” 我才定下情绪，走到柜台处。 那儿有一男一女的工作人员。 我道明来意。 “你是不是都没有出来过？这个卡是有时间性的。你要还两元给我们。是从卡里扣吗？” 我不大明白她的说法。我已先还钱的啊，难道我已花了18元了吗？为什么还要多还钱呢？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就让她用卡的钱扣了2元钱。心里想反正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不会再来坐地铁了，所以就没再问下去。 5月5日是哥哥的56岁生日。 他在清早未去上班之前对我说：“你今天不用坐火车回柔佛，我们今晚载你上去。” 听了后很感动。 早在我刚到他家的那个晚上里，他说了一些很「见外」的事。害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好像我这样迢迢远道去拜访他是错的。在他的心里，他是不怎么看重亲情的。他认为我们人的一生中，除了自己一家人要关心外，其他人都不重要。 “你呢。就是太看重感情。家人以外的人发生的什么事情，管你屁事？你管好自己的家庭就好了。”是事实。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啊。怎么不会关心呢？！我心里想。 “你们叫我回去燕子城参加侄儿的婚礼，或飞去槟城参加外甥女的结婚典礼。怎么可能？他们都是下一代的人了。我是长辈耶。”说的也是。可是，手足之间就是要趁着这种机会见面相聚啊！不然，就没有亲情可言了。 “你来新加坡，我很欢迎。但也没有很需要来。到底我们已经很久没来往了。你们发生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情。我这里发生了事，我也没那种必要要告诉你们知道。是不是？”被他那么一解释，真的让我觉得我来错了。 发觉到我和哥哥之间有很多的不一样想法。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受英文教育的缘故。一家里头，只有他不受华文教育的家庭成员。我和其他兄弟姐妹们都很谈得来。我们脑海里有的是千年中华文化的传统化。 今番听到他说要载我去柔佛，心里是很欢喜的。 后来却因为隔天是大巽日子，一路从他的家到柔佛都是塞车。一路停停走走的速度非常地慢。坐得我头昏眼花，非常的不舒服。 幸好嫂嫂和侄儿们都没跟着去柔佛。不然会更难受。 我们在柔佛的一间有四个大门的超级市场附近等外子的表姐夫。 就如此地和哥哥分手。 今生今日，大概是不会旧地重游了。 写到这里时，想起不多久以前，「读者文摘」里读到一则关於「世界上最有礼貌的人」调查资料。 说纽约的人最有礼！ 我则认为他们红毛人向人道谢谢是一种口头话。讲习惯了的。 而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人都很有礼貌。就以那次游星马旅途中遇到的几个男女，他们就是一个好例子！我们都是陌生人，可是我们相处得就如一家人！ （5） 沙巴之旅 前言： 响往沙巴（也叫作「风下之乡」）很多年。应该是从中学时就开始的事吧。那个时候，听到华文老师告诉我们有关「寡妇盼夫归」的故事。得知它（也叫作神山）是在沙巴州。心里很高兴。总觉得它很近砂拉越。想将来有一天一定能够亲自去看一回。 离开了校门到社会大学後，为着应付日常生活的点滴，我竟然把早年的计划给忘了。就是到了婚后，也一样没有想起要去爬神山的意愿。 后来是因为有两个很要好的小学同学嫁去沙巴的斗湖，偶而间，还会想起这一州。 可是想归想，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去过该地游玩的亲戚朋友们，多多少少都会在我的面前述说有关沙巴的点点滴滴。 在每一年年尾放长假期时，外子多数会带我们一家大小去旅行。常常会响应国家的cuti-cuti Malaysia 计划。 记忆中，我们从来不曾计划过要去沙巴这个姐妹州玩！ 后来会巽沙巴作旅游景点，是因为麦高的关系。他是外子以前的一个职员。乘着他还有半年就念完沙巴大学课程时，我们就决定要去看看。 就如此地，让我们走上沙巴之旅。 我们巽在12月8日启程。要在那儿逗留7天。 在沙巴国际机场里，很高兴地见到了麦高。不过，令我为之惊讶及一亮的事是，他的身边站了一个陌生的小姐。而他们的身边都各自停了一部白车。 在我们全家决定要去沙巴度假时，麦高的哥哥曾经告诉我说：“我弟弟要跟你们去山打根。他说他还未到过那个地方。他的一个朋友也会跟着去。” 当时听了后，很想问清楚他弟弟朋友的性别。但又觉得那是很多余的一回事。就想像对方应该是个男的。在的传统的心目中，好像只有男孩才会跟着我们一家大小到处跑。而女孩子么，似乎没有这样自由的活动法。 之前，也得知说麦高和他的朋友会各驾一部租来的车接我们去游玩。我脑海里想的是两个小伙子。可是站在面前的却是个小巧玲珑的年轻女子。一时之间，我很难接受事实地睁大双眼看着他们。坐在前座时，还是十分的不敢相信，坐在我右边的驾驶员就是一个要带我们四处游玩的人。 “这个看起来是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够带我们去游玩么？她怎么会如此大胆呢？若换成是我，我可不敢哪！”内心的疑问，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失，而起了莫大的敬佩和感激。原来此女子是西马雪兰尔人。她跟麦高一样是沙巴大学的第三年级学生。 整个星期里，麦高和他的女友是两个活力十足的年轻人。他们玩不累似的，带着我们到各名胜地点玩乐去！玩得不亦乐乎！四个儿女们和他们玩成一堆。他们都是不分上下的年龄，所以他们玩得很愉快。间接中，为我和外子带来很多的乐趣。这是后话。 第一站： 我们的第一站，是停留在沙巴的首都叫作「哥打京那巴鲁」的。它有另一个家晓破户的名字，「亚庇」。是沙巴最大的城市。我们住在「顺朝酒店」里。 休息了半个钟头后，时间已是傍晚六点出。麦高和他的朋友就各驾了一部车带我们到一个著名码头，叫作麦哲伦的景点。那儿有三座很华丽漂亮的大酒店。据说一个晚上的租金是从RM500起到几千令吉一间房间。由此可见一斑它们的高贵法。我们在酒店的范围走了一圈。果然是个很美的地方。让我们有流连忘返的感觉。我们拍了不少相片在此地。 游好了「麦哲伦码头」，我们的肚子开始闹革命。两个年轻人带我们去填饱肚子。他们左转右弯的，跑了很多的路才到达目的地。一个叫作「路阳」的地方。路阳是沙巴其中一个华人热闹区。我们在那儿吃了一顿很丰富的晚餐！吃完饭后，已是晚上11点多快12点。是生平以来最晚的一次晚餐。 回到旅馆后，累得倒床就睡，一觉到隔天中午。 岛屿： 是第二天的事了。我们要去东姑阿都拉曼公园。它是我国的国家公园之一。在1974年被列为海洋生态保护区公园。这公园是由5个小岛组成的。它们是： 1） 加雅岛(Pulau Gaya)； 2） 沙比岛(Pulau Sabi)； 3） 马慕迪岛(Pulau Mamutik)； 4） 马奴干岛(Pulau Manukan)； 5） 苏洛岛(Pulau Sulu)。 到 达码头时，太阳刚好就顶在头顶上。可以感到阳光的炎热。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决定只游玩两个岛。它们是马慕迪岛和马奴干岛。我们向有关当局买票后，就向一 部快艇走近。坐在快艇上，凉风习习，非常的舒服。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海水看去是深黑色又好像是深绿色的。该快艇的座位是硬木板制成的座椅。每当有风浪经过 时，该快艇会跳上摇下的。坐得屁股会有被拍痛的感觉。这是唯一的不适之处。 快艇里有租用安全外套衣及潜水普通用具。都是以件论价。我们8个人都租用了各一套。 在 浅浅的海边，我们都轮流下水（有迟下者要帮忙看钱包衣服等的私有物在岸上），看珊瑚及鱼只等。踏在水里，以为也像其他砂州的沙滩一样，会踏着暖暖的泥沙。 却不料，脚上只觉有一阵阵的痛楚。用潜水的眼镜看水里的地，才发觉原来我们踏上各种各类的珊瑚。跟电视里见到的差不多款式。只是没有那么大朵及有美丽的颜 色而已。因而猜想远点及深的海里必定有更大朵的珊瑚和大只的鱼。虽然在围住的范围外有大快艇在巡逻，但我们都不敢往深的地方游去。此地的旅客不多，只见到 十多个人而已。 玩好了一处的海滩後，麦高等人又带着我家的四个小瓜往另一方的沙滩跑去。留下我和外子帮忙拿东西到新的地点。之后我们俩乐得可以坐着享受海风及风景。 下午三点多，精疲力尽地又去了另一个岛。此岛就热闹多了。只见人山人海。岛上也有餐厅和住宿客栈。当时就见到一队队的韩国人。他们好像是参加什么生活营的。见到他们，让我想起了「大长今」这一出著名全世界的连续集。所以觉得他们很亲切的样子。 神山： 来沙巴最主要目的就是要看一看神山的真面目。我们安排第三天才去京那巴鲁公园。 我们从亚庇的旅馆处出发。一路上可以见到很多的沙滩。有的就在马路边不远处。我们也看到一间回教堂建在湖的中间。总而言之，真的让我们看到沙巴是很近海的一个州。 两个大学生带我们去参观他们的大学。沙巴大学的整个校园占有很美的山坡地和平地的。其中有高山坡，也有水流的声音。是个很适合学子念书的地方。 从神山山下到它的进口大门处的路是十分的高低不平及有点弯曲。到达进口办公室时，人是昏昏晕晕的。一副要吐出来的难受，只有当事人感受到及了解。 看着满山的奇异花花草草及不曾见过的树木等，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不少。天气是奇特凉，身在其中是很舒坦的。远处还见到雾在飘渺中。一种身在神仙境界似的美妙。 往神山的方向看，只看到半个神山。山的顶端处被白色的云朵遮住。又是另一副美丽的图画！ 麦高和丽珊（一直把她叫作爱丽，还叫了两天！真不好意思。）驾着车子上神山的半山腰。石灰路是非常的斜。有的地方几乎有75度的斜样。下车走路上坡，会有那种走不上的无力感。 此山腰，真的会比西马的「云顶」和「金马伦」更高更斜。去一次后，不敢再有上山的念头！ 神山算是爬过了。了却了中学时代的梦想。 昆达山(Kundasang)： 是个很寒泠的地方。其最大著名景点是他们的买卖场。其中有各种各类的水果和菜蔬。比如在砂州见不到的包菜、青辣椒和草莓等。它们也是闻名全国的。到达时，天不作美地下着大雨。而且天色也开始慢慢暗下来。我们急着要去找住宿地方。却发现所有的客栈都满。 让 麦高和丽珊感到很意外。原来他们以往跟着学校的团体来时都是没预先定客栈的。“每次都是不满的啊！怎么这一次会没有房间？真是对不起啊。没有预先帮你们定 房间！”他们在找住宿的旅店时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最后只好往郊外找。找时雾很大，迷迷蒙蒙的。有几处地方甚至看不到前方的路。有经验的旅客都不敢在晚上 时驾车。 后来，终於在五点多，在昆达山的半山腰找到了「仙园客栈」。房间是奇特的，没有泠气机的设备。但却是泠得不得了。窗外的泠风一阵阵地吹进房间来。细听之下，还会听到呼呼声在窗外。 客栈是建在半山腰上。一共有四层楼。第四层的进口处就对着马路。底楼是餐厅。要去吃三餐，就得从建筑物里的楼梯往下走。不过在建筑物外面也有石灰梯下底层。 站 在两排房间的中间处窗口看风景，是一种享受。客栈的前方是山坡。可以清清楚楚的见到神山的一部份山顶。感觉很近我们似的。客栈的下方则是斜坡。远望是几座 高山的连体景点。山下的一些平地是几家务农人家的屋子。许是昆达山的人住的房子吧。在我的眼中，这些风景都成了一副百看不厌的的图画啊。尽管泠风一阵阵吹 在我脸上，让我感到很寒泠。可是我还是十分的享受着这种的风景。以为自己身在中国的黄山呢。 我们抵达客栈不多久，在麦高的带领下，又去了一趟牛场。那是处在一个高山上。牛场的前方风景很美。远望高山处，有几朵的白云在飘着。拿它作拍照的背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身在纽西兰的一个高山上呐。 我们观看了机器挤牛奶后，就下山打道回府。半途中停留几个地方看美丽的花园。里面的花朵是各种各色的。有百花争开的情景，非常华丽。 在泠得发抖的客栈房间里，渡过了一个泠泠的晚上。 波令温泉(Poring Hot Spring)： 离开京那巴鲁公园约39公里，有一个著名的温泉。每天，它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旅客和当地居民到那儿浸一浸身子和游玩。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由日本人所开发的。这种露天琉磺温泉，听说可以治疗皮肤病。 到达时，也是处于人山人海的景象。很多人一家大小一队又一群地涌进场合来。人人都在找地方浸水。 有温泉的地方里，有的是露天的，也有设有一座座的小亭的。两种地方都有很多人站着坐着。站的人是等坐的人起身或找地方落脚。 各 小亭里有四个洞。洞的墙壁上都有两个水龙头。一个是平常的水；另一个是流着热的硫磺水。有的人喜欢开着两个水龙头，让它们流出各的水来。这种流法可以用短 的时间收到足够的水洗身子或脚。因为有琉磺水的水龙头流着很小的水源。若要等它流够水份，时间上会花比较张有的人不能等那么久。像我们这样有大把时间玩 的，就让硫磺慢慢地流。在等着的时候，孩子们就跟着麦高到处走走。整个园里有很多地方可以作自由式的游览。其中有一条吊桥，和一处瀑布为最好玩的所在地。 把全身浸在硫磺温泉水中好一会儿。感到全身舒坦很多。把几天以来的疲倦感一扫而空，非常轻松的样子。 山打根(Sandakan)： 很好奇此名的来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名字呢？山在打着树根么？！那么树是生在山上了！？ 在旅游的行程中，我们本来是要去山打根过一晚。后来因为上神山时车子发生一点故障，所以就打消念头。我们改程去保佛（Beautfort）。 保佛(Beaufort)： 保佛给我的第一个消息是，它有火车的存在，而且已有百年的历史。是东马人的骄傲！特别是沙巴人！ 小叔在保佛有一个工程。是帮一个地主建店屋的。我们不曾到过该地，所以顺便去瞧一瞧。 从温泉回亚庇时，外子打电话通知沙巴黄（姓黄的一个工程负责人，不知姓名，故此称呼他）。原以为他在保佛，却不料他身在亚庇。我们相约在「顺朝旅馆」见面。 沙巴黄知道我们要去拜访他的老家，很是高兴。不过他建议我们隔天才去保佛。他认为我们可以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刻去看长鼻猴子和萤火虫树。那是傍晚时分才能看到的东西。 隔天中午时分，我家老二生病不能去保佛。商量结果，外子和老么留在亚庇。其余的我们都跟着麦高去保佛看奇观！ 车子花了一个钟头半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我们在该地的一间华人餐馆吃了一顿迟午餐。之后我们才通知沙巴黄说我们已到达的事。后者带我们去他岳父的旅馆住宿一晚。租金不便宜。竟然会比亚庇的普通房间贵。旅馆是简简单单的。是那种一排排的房间共两排。其奇特的地方是它房间的锁头是采用新科技法的开锁。 下午三点多，竟然下起大雨来。以为去不成傍晚之约了。却怎么也没想到沙巴黄就在那时刻出现在柜台处。还叫我们即刻出发。他驾着他的车带领我们前往目的地。麦高则驾着另一部车跟在后头。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半的路程，我们才抵达一条河旁。那儿有一个木板制的码头。码头 处有一间餐厅及很多的桌子椅子。是人们夜晚吃消夜的地方。餐厅的后方是一座木制亚答屋顶长屋。 沙巴黄帮我们跟快艇主人讲价还价。以两个钟头的快艇游。 一路上，我们的眼光都是向两旁的树木张望。整个过程中，只看到两只橙色长鼻猴及两只夫妻灰色平常猴。在不同的树上。前者停留在一棵很高的树上吃东西。听沙巴黄说此种猴子是很专情的。公猴一生只对一只母猴好。 后者么，则是停在另一棵有很多叉枝的树上。因为两只是坐在同一树干上，互相挑弄对方身上的毛，所以我们就认为他们是夫妻关系。 去的时候是不觉得时间的流失。回程时却有那种回不去码头的路似的。到达码头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四周暗暗的不见人影。 我们在码头的对岸，见到很多棵的树亮晶晶。细看之下，方才明白萤火虫树的来由。从来不曾见过有这么多的萤火虫，在一棵树上，远看像是一棵圣诞树。近看么，却是数也数不清的密密麻麻萤火虫。真是奇观！ “很多人喜欢看这些猴子和营火虫。所以在无形中，这就成了我们保佛的著名胜地。以前我小的时候，有很多的长鼻猴在树上的。后来被人抓了，才渐渐少的。”沙巴黄说。 到达保佛街上时，已是晚上十点左右。 吃了一顿消夜后，我们五个人又上超级市场走走看看。 保佛餐： 隔天，沙巴黄请我们吃早餐。吃了一顿保佛的产品。大凡任何的小吃及甜品，当地人都为食物加上保佛这个地名。初听来以为那是保佛的名产呢。哈！ 在吃着早餐时，沙巴黄问我们昨天可有见到鳄鱼。 “在那里？”我们异口同声地问他。 “呐！在萤火虫树下罗！” “是吗？为什么不早讲？”麦高问。 “幸好没讲，不然你们一定会吓破胆而不敢去！”沙巴黄笑哈哈地说。 “那里会？早知道才刺激呢！”又是麦高。 我却在发抖着。 老越（Lawas）： 吃完保佛的保佛干盘面、保佛云吞面、保佛小条板面、保佛大条板面及保佛水饺后，我们启程到老越去。 丽 珊在车里说了一个笑话。她说当她刚刚来沙巴大学念书时，她听到人家说这个地名。她就觉得奇怪，怎么有地方叫作「老耶」？是地方很肮脏不清洁吗？还是那是一 个很古老的市镇？！她不敢问对方求明白。如今，亲身到过后，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个意思。身在老越时，我们感到很高兴。想不到本意要去沙巴玩的，我们却跑去砂 州的一个市镇玩了。心中兴奋的是我们在无意中一举两得。 老越给我们的印象是特好的。 感言： 经过七天的旅游，终於如愿以尝地走一趟沙巴。它果然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当然，我也不会忘记那是麦高的功劳。让我们平平安安。要感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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