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身在古晋,打电话回来跟家婆说她买不到眼药水。
作母亲的知道了,就立刻叫我载她上街买。
“刚刚忠平(四叔的大儿子)说他们要回去古晋。我叫他把眼药水放在阿全(家婆的最小儿子)那儿。”家婆说。
很羡慕62岁的小姑,还有妈妈疼。
买好东西后,我就驾车到四叔家。
见到了四叔四婶的大女儿、大媳妇及她们的子女们。
这是平常没有的事,一间大屋子里,只有两个印尼工人各看着一个老人家。今番大概是因为马来年放几天假的关系,他们都从古晋赶回来看亲人。
我因而有机会跟宝云(四叔的大媳妇)有一夕谈。我们很久没联络了,自从她搬去古晋后。
家婆则跟四叔四婶在房间里聊天,他们有谈不完的话。家婆嫁作郭家媳妇时,四叔还没结婚,一切起居生活都是家婆料理。当年家婆才16岁。
话说我在客厅里跟宝云谈天。
她告诉我说:“目前我有三个孩子在古晋,两个孩子已做工,最小孩子还在念书。我在那边煮三餐。”
从中她也告诉我有关她二姑(已往生的阿圆)的往事。
特别是当阿圆向几个亲戚借10多万元的钱,但却不知把钱花去那里的那件事。几个亲戚逼她还钱,她还不出来。后来就由宝云的丈夫还钱了事。
还有一件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原来阿圆去世的那天早上,就已经在家里流了一大尿壶的血,说是月经。那是她去世后印尼工人说起的事。人感到不舒服时,就立刻送去古晋。到达医院时,人已昏迷不知人事。后来在隔天清晨2点就离人间。
“就可惜她有病不跟我们说。不然我们也会知道她曾流了那么多血!如果那天有输血给她,也许不会那么快离世。她有很高的血糖(有糖尿病),却常常不禁口。乳房生浓汁时,她都不敢给表哥医生看,却自己买药回来涂。后来送去古晋诺玛医院住了25天才回家。花了她大哥3万多元。只过了2年的时间,她又生病。这回就那么地去了。她如果还在的话,我的家公家婆就比较好命些。她很疼她的父母。”宝云说。
很惊讶地听到这些往事。
我一直以为阿圆是个很乐观的单身者,她给我的印象是嘻嘻哈哈款的。
让我记忆很深刻的是,在每一年的华人新年期间,她总是会交代我要打电话给她,如果有任何至亲们来我家玩牌或其他类似的牌的话。我都如她所愿。她常常会做他们的东家,而且也常常赢钱。我们私下叫她富婆。
不知不觉,阿圆已去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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