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03, 2008

一个广东的老妇女

最近几天以来,我的洗衣机时常不会自动洗衣。
特别是刚刚进水要洗的第一轮。
水会一直流进洗衣机里,到了快要满的时侯,它就会流水出去。
洗衣机反而像无底洞一样一直在流水进及流水出,永远不会知道停。
要改善的话,就得要按按钮到转洗(spin)位置。
如此一来,洗衣机才会继续完成它的工作。
前几天,叫屋后的一间修理店的工人来察查看。
他们在留水进空的洗衣机时,一切却是好好的没瑕疵。
我只好让他们回去。
“等出现状况时,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们吧!”我只好这样说。
几天以来,它又会跑得好好的。
直到昨天早上,终于有出现问题了。
我把状况留住地按住“暂停”按钮。
打电话到修理店。
柜台小姐说:“我们店里的工人都已出外做工,好不好到下午才去你家看洗衣机?”
只好等到下午罗!工人是他们的么。
下午两点多,泠泠的天气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刻。
泠不防却在那个时候有电话响。
原来修理洗衣机的人要来。
我只好下楼接待他们。
“洗衣机比较重要,午觉可以勉强地放下。”我想。
告诉修理人洗衣机的“病情”。
我则站到一边看。
此时,看到窗口外走过一个很老的妇女。她走路不大稳定地东走西歪的。我看她这个样子,猜想她应该是个80多岁的人。以为她是马来妇女,因为她头上正披着一条沙龙。
婶婶在屋后种了一些香蕉树,我们只砍其叶子而那是不会结果的树。
马来妇女时常来砍了拿去卖。
看到刚刚走过的妇女手上没拿刀子,而只有她一个人来,我就觉得怪怪的。
我随着她的背影走。
却很意外地看到她走过香蕉树,然后走向近篱笆的木瓜树下。
她在那儿弯着身子在张望着什么东西似的。
只一会儿功夫,又见到她走在我种的桂尼树下,她又找桂尼的样子。
我跟老爷子站在窗口看她。
待她转身望向我们时,她把沙龙里包住的一粒桂尼倒出来。
我见到她这样做,就用马来话对她说:“你拿去吃吧!树上还有很多。”
“她是华人呐!你为什么跟她讲国语?”老爷子在旁提醒我。
我看不出她是属于那一族,她脸皱皱的,而且又很黑。
老妇女站在那儿没行动,嘴里吉里咕噜不知说什么话。
我又用华语及厦门话叫她拿桂尼。
她听不懂我说的话就走开。
正在这个时候,天忽然下起大雨来。
我急忙拿着一把大伞从厨房走去屋后追了出去。
她却淋着大雨已走到远处,我快快地加紧脚步追上她,给她雨伞。
她跌跌撞撞地走进屋里来,我扶她一把地走近家婆她们打卫生麻将的地方。
“她是谁?”家婆等人问我。
我摇摇头。
待她坐在一张沙发椅上时,我急忙走进厨房拿毛巾擦身子。
我站在厨房大门口看她们。
听到志兴老板娘问她话,用电视里的广东话。
老妇女有时答话有时呢,是静静的。
大家都听不懂她说的话。
我走进厨房看我的洗衣机。
三个小男生已经把洗衣机里的水放掉一半地把它拉出来一些。
年轻的老板转开盖上前方的螺丝,拉出一条浅咖啡色的小水管说:“这个水管有一部分漏风了,所以不能停水源。我回去店里看看有没有货,有的话就立刻给你换上。没有的话要去找。”
待我走上楼梯要继续我的午觉时,我站在楼梯处,看到老妇女坐在石灰地板上跟家婆她们说话。
我很放心地走上楼,有家婆她们在。
我又走下楼要预备晚餐时,家婆她们已打完麻将,老婆婆已不在那儿。
我的洗衣机也好修好了。
吃晚餐时问家婆有关那个老婆婆。
“婶婶说看到她走向后门,然后走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忘记回家了?!真可怜!”家婆说。

5 comments:

Tony Hii said...

WSP, anyway, your caring hands had reached the old folk.

长竹 said...

后来我跟家婆忆起来,她曾经在旧采巴刹卖过东西,那是几十年的事了。
人所以不可活太老,会闹上失忆症而不懂得回家!

Tony Hii said...

WSP, so you have started to get worried about amnesia as you age.

长竹 said...

所以趁着年轻,要把自己活得快快乐乐。烦脑可解决不了年老的来临,何必自讨苦吃?!哈哈!

Tony Hii said...

WSP, that sounds be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