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婆跌倒

又是买鱼的星期六！那是家婆及顺一道儿去看鱼及买鱼的日子。两母子为了家庭而欢喜地迎着这一天。他们常常会一起巽鱼、买鱼、甚至刹鱼（应该是顺跟着他妈妈学着买及刹鱼吧！他说他在之前是不懂如何刹鱼的）。然后放在一只一个白色纸袋里，放在冰箱。我们就如此地渡过整个星期有鱼吃的日子。
是早上5点三十分左右吧！我还在床上躺着未起床。
突然，听到平平怦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
我似乎有第六感地一骨碌地跳下床，打开睡房大门，很快地往楼梯处跑。
楼梯旁的大门还未开启，就联想到家婆她还未到露台做她的每日甩手运动。但在此时，听到痛苦的呻吟从楼梯下传出。我往楼梯下一看，很惊讶地看到家婆整个人头向下地扒在那儿呻吟。
我一步充作两步地往楼梯下跑，嘴里不停地一直叫着家婆：妈！妈！妈！
曾经听过人家说若有人跌倒，千万不要让他睡觉，要找他说话。我脑里一直有这些知识。
我问家婆怎样，她没回答。
我赶紧叫顺起来说：“顺！快点来！妈妈跌倒了！”
只一下子功夫，就看到顺和阿成出现在我后头。
我和顺扶妈妈起来，坐在石灰地板上，很愕然地看到一滩血在墙壁边的地上。显然地猜则家婆的头碰到石灰的墙壁而流的。
顺一直跟妈妈讲话。
我则进厨房拿温水给家婆洗脸，她的脸尽是血迹，扶起时可能被头发弄到脸上来。
随着，顺打电话通知他的表哥医生，时间是6点15分。
6点35分，叶医生来到。
幸好家婆的手脚都没问题，伤的只有手臂上的皮红红一大片及头上一点碰伤处。
医生叫我们用冰块放在纸袋里，然后放在伤口处，说要止血及止痛。放的时候，也让家婆吞下两粒止痛药丸。
有表哥医生（西医）在旁，我和顺放心不少。
在煮着肉粥给家婆吃时，脑海里想的是另一件类似的事。
那是38年前发生的事......。
当年的当天早上（5点左右），突然听到很大声的“砰”一声，我和大妹二妹及五姐也是一骨碌地跳下床，往父亲的睡房冲进，看到父亲跌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在呻吟。我们四个一直呼叫父亲，可是父亲没应声。他在6点多就离开了人间！
我因而就猜想父亲在前一晚一定是没睡好的原故。因为在那之前的两三天里，他为着三哥的事（因为留台的文凭不受承认，本来在公教中学教书的三哥失业，父亲让他回乡开杂货店），而跟大哥商量把咖啡店后段给三哥开店，大嫂不肯。父亲为此烦恼不已。然后他本身有心脏病，所以不堪一跌！？
想着父亲的往事，整天的心情是难过极了。
希望家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