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10分。
老幺打电话来说:“我会在5点20分左右,就能到达Bus Terminal 了。我们坐的巴士是《东方》。你来带我吧!”
我在5点14分就驱车到长途巴士站。
一下车,就看到一架新车(没看过的)驾进来。
它停在外面。
不像平常的巴士会停在专停巴士的地方。
我就知道那是载学子从兵营回来的巴士。
我即刻走到巴士附近。
很多父亲母亲都来接各自的孩子们。
很多都是华人子弟。
有几个是伊班同胞。
个个男生都是晒黑黑的回来。
听到几个站在我旁边的母亲们的声音:“怎么变成这么黑的?那边太阳很大咩?”
问的口气是蛮心疼的样子。
整架巴士的学子们都断断续续地走了下来。
就唯独没看到我的小儿子。
问他的朋友。
“他还在车里。”有同学回答。
终于见到他出来了。
却是拿着他人的行李出来。
放下同学的行李后,他又走进车里。
又帮忙拿出几回行李。
我以为他要去车里拿树胶桶。
最后,却看到他空着手出来。
“桶呢?”
“不见了!”
那也好,方正家里还有几个。
原来,他的行李是由他的一个男同学拿出来。
(还不错,去了一趟兵营后会互相帮忙拿行李。)
很好奇看着他们穿着制服回家。
就问原因。
老幺跟他的同学回答说:“他们送两套制服给我们,也有鞋、毛巾跟袜子的。”
”不是要还回去的咩?我以前听那些去木中的学子们说。”我说。
“我们的是不一样吧!他要我们把它们带回家。”
我心里想:“为什么要送两套呢?其实只要送一套做纪念就行了。反正他们不会再去穿的。刚刚还听到有两个男同学讲他们以后不会再去穿那样的衣服。老幺是怕热的,那么厚的两套上半衣肯定只有堆在厨里占地方了。”
要回家时,老幺说给他驾车。
“你们要回家时,有人哭吗?”我记起了Jacky对我说的过程。
“有!”
“是女孩子们吗?”每次在报纸里看到的大多数是女孩子们。
“几个男孩子也有哭。”忘记问他他有没有哭!
“是那些还留下来的人哭吗?”
“两者都有。”
“老师们呢?”
“他们没哭,大概是习惯了。”Jacky说他离开的那一天,老师们也红了双眼欢送他们。
“真正结束的日子实在什么时候?”
“6月19日。”
“你们先离开的人有需要过去吗?”
“不用。”
“什么时候开学念书?”
“这个星期一。”
“这么快!你的上半白衣还未买的呢!鞋也是。书包还在吗?”
还有两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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