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4月6日 生活坊 青竹) RM6
因这一篇拙文叫作『古晋12日游杂记』还未见到它的「大结局」,我就下定决心要问一问有关编辑。我的唯一问题是它何时会面世,如此而已。
一向以来,我是不留任何底稿的。
寄出去的作品,有刊登时我就会剪下然后贴在一本记事簿里,作个纪念。
那些没有登出来的,我就当它是废物一般,丢了。不当它是我的东西!其实,我只留下作品的名字而已,及写它们时的日期,在我那本大日历上。
只因为我的上述拙文已登出(连续地)上篇和中篇,而在中篇的结尾,编辑有写上「下期续完」的字眼,因此我就默默地一直等着它的刊登。
可是哦!以第一个星期六到以后的每个日子里,我一直翻看,都不见它的。因为这样,我才会等到忍不住。
我以为编辑失言(抱歉我当时这么想,对不起!)。当然,间中也害怕说它已登出,而我看漏了。总之,非常担心它的下落。
有话要讲时,我就会找机会说出来的。
舆其闷在心里发慌及不安,不然把心里的话讲出来。精神上的愉快才是最重要的。快乐么要自己找。
不要看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它也让我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哈!自我找烦恼的!)
信件寄出去後的第一个星期六,编者非常好心地在我的另一篇拙文的结尾处写了一些寄语。它们是:「青竹文友,来信已收到。由于实在未能从百忙中抽空回信,所以如有任何疑问,请亲自致电于古晋诗华日报编辑部副刊,电话是082-485111。」
见到这样的寄语,是很好的。它让我从中得知,对方已接到我的信。一封普通的信。决不是投诉(此点是很重要的)的然后我也得知他(一直以为他是个男的。哈!)很忙,不能回信(这是可以了解的,读者那么多,实在不能一一回信,加上他的工作多)。
讲到打电话,我倒犹豫不知要不要打。
若打过去,那表示说我有疑问。想想自己只是个平凡的读者,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电话打去,他们会接听吗?那倒是使我担心不已的事。再者,我这样一个小小事情,实在不需要他们担心的。要费心地让他们去找…………。所以一直不敢泼电话…………。
到了後来,又想到说如果不打电话去问个清楚,那我的问题还是绕在我的脑海里不散。那种烦恼法,他人无法知晓,只有自己知道个中兹味。
趁着一个清闲的早上,我胆大包天地把电话拿起。听听声音,原来编辑是个女的。而且有着一把甜美的嗓子。猜想她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子。
接通电话,道明一切後,她说:「大结局已登出来了,就在中篇後第一个星期六。你要找资料,很抱歉!我这边人手不够,副刊室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好不好你叫古晋的朋友帮忙找?」
我的回答是:「好!」
只有如此了。总不能勉强她从百忙中去找我的一篇不是写得很好,但对我来讲是一篇值得我去记念的东西。
找古晋的朋友帮忙找一份已有两个月历史的副刊,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除非他们是很念旧的朋友。
此次华人新年是落在二月中。
新年前的东西应该是丢弃了,我想。
虽然如此,可是我还是打了电话。一共有三个电话要打。一个是从诗巫移居去古晋定居的颂灵文友;一位是我的中学同学嫁给古晋人作他人妇的微妮;另一个却是我的妯娌。她是诗巫人,跟着小叔去那儿定居的。
三个全不是古晋人的朋友!
她们给我的答案是:我会尽量去找找看。「
而她们三个女性,家里定的报纸不是我要找的那一份。她们都答应我说她们能够问一问她们的朋友,看看有没有正月二十七日那天的副刊。
同个时候,我也四处去找诗巫的一份。
我去本地的市议会图书馆找。找到了报纸,但当天的却没有『生活坊』这个版面。以为送报员漏分了了那一版,忘记塞进的意思。
在不甘心的心情下,我又找上了外甥女的办公室。可是该份报纸不在。
後来又去三哥的家。三哥很忙。家里推了一大堆的旧报纸。说等有空时才去翻看细读。从中终于给我找到了1月27日的那一份。从第一版(明知道副刊是不可能登在头版的但我还是细细的翻过)翻到最后一张。没有发现有生活坊,但有整版的『两毛钱超级市场』的货物广告。
终于死了心,不去找了。
打电话给诗巫总行找资料。
」我们不知道。你要去问古晋方面!那是他们编的。」他们回答我说。
到了最后,我只好硬着头皮写了一封信给诗巫的工作人员。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分我稿费。两个月前的。如此一来,我就能够从中知道那篇『大结局』是那一天刊出。
在无可奈何之下,忽然想到了山倪这个文友。她曾告诉我说她有一个姐姐在成邦江(目前的诗里亚曼)作记者。这下可好了,我终于有了希望!因诗里亚曼的报纸是跟古晋属于同区的。
(禹惠,虽然你我还未见过面,可是我已当你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交定你这位朋友了。谢谢你的帮忙。)
一个星期後,我要的剪报来了。
这让我深深体会到「出外靠朋友」,这一句话的真正意思。
(19、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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