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23, 2015

(1069) 惊吓一场

(登于2015年12月16日 星期三 联合日报《文苑版》。)

        昨天下午4时40分的时候,我因为有点疲倦,在睡床上躺着。此时,突然听到智慧手机的一个声音。很奇特的声响。它不是平常我所熟悉声音。
        我不敢起身拿手机查看。最近,从各报章上得知很多骗人的消息,心里是蛮害怕自己也会遇到这种情形。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又响了一次。我好奇奇地打开手机,跳在眼前的是一则简讯。
        “XX(我的最后两个华文名字),麻烦您给我您的银行户口及名字。”
        下一格写上的是对方的名字XXX。
        中国有一个大人物也跟他一样的姓名,只差了中间一个字不同。
       “莫非有人应用大人的名字来行骗?”报章时常有刊登这一类比比皆是的新闻。
      说实在的,起初看的时候,也真以为是那个大人物的名字!后来再看第二次,才知道有分别。
        我惊吓地放下电话,不敢做出什么反应。
        我会这样做,是因为上个月曾经接到一个英文短讯。对方告诉我说我中到一笔30千的幸运号码(lucky draw)。他们叫我给他们银行户口及一些关于我的资料,好让他们能够把钱放进银行。我把短讯交给孩子们过目。他们立马就告诉我说:“那是骗人的信件!世界上有这么好运的事吗?有钱,他们自己不会拿去用啊?还会那么好心给你寄来?”
       说的也是。
       话说刚接到的简讯,我也想来个不理不睬。
       不料,对方又寄来一次。
       “忘记自我介绍,我是代XX(又很巧合地跟我大妹有同样的名字!)的工作,我是从XX日报美里总社的,执行编辑
        XXX ”
        看到这里,我比较放心了。但是还是有点疑惑地发了短讯给诗巫一个信得过的文友。
       “刚刚接到一个短讯,说是XX日报的。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吗?他向我要银行户口及姓名。是不是要发我稿费呢?我还未回信,怕对方是一个骗子!”
        走去厨房热菜。
        心里想:“还是等文友回信后才打算吧!”
        说时迟那时快的,就接到文友的来电。
       “是有这个人的存在。你有没有发觉我没给你寄稿费吗?以前都是从美里总行寄给你们一张支票或稿费单的。现在支票要花三十/四十仙的,不便宜。所以发稿费的情形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要给他们英文名字跟银行户口,他们可以直接把稿费打进银行就比较方便了。”他说。
     “是这样啊!好!我等下就回个信。”我说。
      晚上7时02分,我回信。
      “对不起,我迟回信了。我的名字是 XXX 银行户口是 XXX。”
       寄好后,我又补寄  “谢谢。”
       早上,打开手机。
       见到昨晚10时02分就回信给我的短讯。
      “接到了,谢谢。”
      “哈哈,以为你是骗子呢。XX好吗?久违了!”我写道。
     “哈哈,就是咯,传了之后,才发现贸贸然传个简讯一定会被当成骗子的。哈哈,她移民去美国了,过着幸福的日子”
       我呢,了却一件事地放了心。
(写於2015年11月7日)

Thursday, December 17, 2015

媒婆

前几天,在买好菜肉之后我走到停车场要回家。正要打开车门时,发现一个不是很相熟的女菜贩向我走来。一到达我的车前,她就弯下头伏在我的车盖上。
我跟她的友情是因为一个卖菜广东女友的关系而认识。她们是在同一排的摊位里卖菜果的。最主要的是,我跟广东女友聊天时,是用国语来对话的。有时听不太懂的时候,我会让朋友的女友帮我做翻译员,然后再用华语跟我解释。
“我跟你讲一些话可以吗?”她开口了。
“当然可以,要说什么呢?”我很好奇地站在车门边。
“我听XX(外子的广东朋友,已去世四个月多)的太太讲,你家有四个孩子都还没结婚。要不要我帮他们做媒啊?”她小小声地说。
我一听,就笑了。
“他们那里还会让我们去帮他们做媒啊?现代的年轻人不像我们的那一代罗!他们呢有自己的想法跟观点。我尊重他们。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我笑着说。
“你问问看,他们要我帮吗?这是我第一次做媒呢,给我机会啦!”她求我。
我感到极度的不知所措。
“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我想。
看到我没有什么反应,她又说了:“你再问问他们吧!”
“好!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帮忙的!”我只好敷衍地说。
之后,她才满意地离开了我的车。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孩子们的婚姻大事,还会让我们作父母的安排吗?”想到这儿,我笑了。
不多久前,从外地回乡探亲的至亲带来了一对陌生(对我来说)的男女,年纪都已经不再年轻!事后,被告知说他们在处对象(根据中国居民的说法)。女的四十多岁未婚,男的是死了太太的。若成功了,女至亲就是媒婆!
说到媒婆,在古早的年代里,她们总是拿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到乡村里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子跟女子相配。
记得我考完七号班时,有一天上街找大哥。大哥在闹市中心开了一间咖啡店。我跟大嫂坐在店里聊天。旁边坐着一个瘦巴巴的妇女。她跟大嫂说:“她要嫁人不?我可以介绍一个很有钱的男子给她,她不用做任何家务事的。”只看到大嫂摇了手说:“不行,她还要念书呢!她是我的小姑。你快点走开,她的父亲一下子就会来的。他会骂人的哦!”
后来过了好多年,我姐姐帮我做的媒。
我才结束了单身生涯。


Sunday, December 13, 2015

幸好

记得十多年前,应着一间中药店老板的邀请,到店里作免费的骨骼检查。因为在本地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检查法,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各族男女老少!
医生是一个来自首府的人。
检查结果显示,我的骨骼水平是在红点上,跟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是一样的。
事后医师断言地跟我说:“你是患上了骨骼疏松症的人了。平常的任何扑骨药品,对你来讲已经不能接收,就是身体已经不能吸收的意思。我这里有一种最好的补骨药品,一个星期只要吃一粒,一粒是RM110.00。”
像多数的病人一样,因为是第一次检查骨骼的,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之后,多数会跟着他的说法去实行。
我也不例外。
我吃了好几个月的贵药品。半年后,我到古晋一家私人诊疗所检查骨骼,却很惊讶地发现,我的骨骼水平还跟之前的检查结果一样,一点进步也没有。三思而后行后,我就自己停止服药。我改了方法地在每个早上,去乐龄公园处走路晨运。三个月后,我的骨骼疏松水平竟然改善了!已经在红点之下了。
从此,就常常去晨运做运动。
间中,女儿告诫我说:“千万要小心,不要让自己跌到,不然你就要倒床过一生了!”
骨骼疏松症,的确让我有了戒备的心。
一个一起打太极拳的80多女性朋友曾经这么地对我说:“太极拳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它让我们有稳定的脚步,就是不宜跌倒的意思。你们年轻人应该去练太极拳,以防万一。”
在平常的日子里,自己会特别注意,也很小心地走路或做家务事等。心中有意念,凡事得要慢慢做,不要急。不知不觉间,对四周围的事物也特别留意着,知道得很清楚,自己到底已不再年轻!四肢高大,也有老化的时刻!
平安无事地过了十多年。
却在前几天一个早上,在乐龄公园里走路时跌了一交!
平常都是走石灰路的我,那天早上因为见到几个年轻男女在练太极拳。为了要看清楚他们练的跟我练得会不会一样,我走到湖边的另一条石砖路。走啊走的,见到路上有一片石砖已不在,而上面正有一小段的树根凸着。我本来是要跳过它,却没想到我竟然慢了一步,被树根绊倒了!等我发现时,我的双手掌及双膝盖已经着了地。
幸好我穿的长裤是比较厚的,不然会跌得更加厉害。两边的膝盖处感到微微的痛楚,手掌也是。我急忙用尽我吃奶之力地站起身。一小拐一小拐地到附近一个小亭子坐下休息。看着那班练太极拳的陌生男女,的确是跟我们之前学的有点不太一样。看着他们在连习,我则顺便擦我的膝盖跟手掌。坐了一会儿,我站起身。边走边停地把脚弯进弯出做运动,好让血液顺畅地流。
回家后,立刻冲了一个温水凉。发现两边膝盖破了皮,双手掌也破了少许。涂了雪山油,贴上药膏布。家务事照样做,没什么痛楚。
倒时到了第二跟第三天早上,痛楚开始慢慢产生。破皮之处的肌肉四周围开始痛着。穿上半衣时,双臂跟颈项两边也有痛的感觉。
幸好当天跌倒时,脸部没碰地。不然面相破了,那才槽糕呢!
后来,伤口的四周围肌肉会觉得痒痒的,知道它们正在恢复中。
不时地还会摸摸膝盖跟手掌处。没有啐骨的发现,也不再感到痛。
放心了不少。这应该归于自己平常有常常晨运及走路的关系吧!
从此,不再吃补骨药,靠的是散步,强大自己的骨骼硬度。


Thursday, December 10, 2015

1068) 两篇稿

(登于2015年12月7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文苑版》)

早在今年的七月间,接到诗巫一副刊组稿文友的电邮信,告诉我说八月份的证文题目是《童年》,而九月份的题目是《中秋节》。
同个时候,古晋的一个诗社也登出了一则散文征文赛。是庆祝他们45周年的年庆而举办。截止日期是在9月30日。
往年,我每回一看到这些征文赛,都会把一些地址啊及重要的规则写下来,抄在一本日记本上,以作必要时的参考。今番也不例外。
因为诗巫的征文截止日期比较早,所以我就打算先写好诗巫的两篇。《难忘的童年》是在7月4日用电邮寄递法。《中秋节》的一篇则是在8月13日邮寄。
日子在等待中一天一天地消失了。
八月份的两次刊登机会匆匆忙忙地过去了,没有我的拙作!我猜想一些未登出的作品可能是留到九月才登吧,所以忍耐着不出声。直到九月尾,除了没看到《难忘的童年》,连《一盏灯笼》也没有踪影!此时,我才知道事情有点不妙。我用“聊天室”的方式询问有关负责人。
“请问《童年》的征文赛已过了吧?我的是不是不适合登呢?那么《中秋节》的呢?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收到我的这两篇稿件?”我写道。
“对,《童年》已经没有了。我没收到你的两篇稿。可能是遗失了吧?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十月份的稿已经满额了。”回信来了。
这一封信,让我惊讶了很久。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
“到底我把它们寄去那里呢?”我想不出。
到电脑信箱里查看,打开寄递(sent)。
“我有寄出去啊!怎么会不见了呢?”我非常的不明白。
后来,我不得已地把《难忘的童年》寄给古晋一家日报,因为诗巫方面的征文日期已过。
“再邮寄你的两篇稿件来吧!”诗巫的组稿文友寄来一封信。
“我在9月29日把《难忘的童年》寄去《新激流》。拙作也已经刊登出来了。而《一盏灯笼》是寄给《文苑版》了。有机会吗?”我问。
10月10日星期六,很高兴地看到‘《一盏灯笼》在《新月版》。我终于赶到了中秋节还在浓厚庆祝气氛里报到。
脑海里还在挂念着我的两篇稿在起先的时候,是寄到那里去?总想不明白我到底把它们寄向何方。
此时,也再次看到了古晋的诗社要把征文赛的日期改到年尾才截止。我细看内容,也在无意中看到了它的电邮地址。很熟悉的感觉。再翻看我的两次寄递两篇稿的地址。我恍然大悟!原来啊!我把它们寄去诗社了!
拿着日记本,我看到了我的糊涂。我竟然把诗社的地址写错了!在诗社地址下,我写上《新月》。
这一下非同小可,我急忙写了一封电邮信给诗社,告诉他们我的糊涂法,恳求他们的原谅。
真相找到了,我松了一口气。
(涂於2015年11月11日)

Monday, November 09, 2015

(1067) 催稿

(登於2015年11月9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文苑版》)   

        年轻的时候,写稿投稿都是自己来。那些年,总是羡慕他人,比如那些著名的香港及台湾作家们都有各报刊编辑的邀稿。多产的话,会有十几家的报馆接收稿件。
       当时就想:“自己的,不知要到几时才有这样的机会?其实,有人邀稿也是一种无形中的鼓励。”
       后来,真的有男女文友们的邀稿了! 来自美里笔会的,汶莱的,诗巫中华文艺社等。我都战战兢兢地参与。
       倒是古晋的一个著名诗人邀稿时,我退却了。他叫我写了稿寄给他过目,然后他代我寄给西马的文艺副刊。我没有信心,所以始终不敢寄稿给他。总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还没到达那种可以见世面的地步!
        这样一拖,就拖了十几年。
        有一天在市议会图书馆借书时,接到一个相当陌生的电话。我回应,很惊讶地得到《文苑》组稿文友的邀稿。
      “要寄几篇东西来啊!这是机会。”他开头就对我说。
       “好!我尽量。但是我发觉我写不出来了!”我回答。
       “不要如此说,一定要写!写一些日常生活点滴来吧,最好是在500字之内,因为它的篇幅很小。”他在催稿件了! 我呢,却有江郎才尽的样子。
       到了今年七月间,又得到另一个文艺副刊的邀稿。
      我在7七和八月电邮了两篇稿。 日子在等待中悄悄地过了。九月尾,我就写电邮信询问。 心里有预先预备:“如果不合登,我要把稿寄去其他的报刊试试看。”
     “我的童年稿是不是不适合呢?它的征文日期已过,对吗?还有,我也想知道你有收到我的这两篇稿吗?因为我的电脑在8月间突然没有网际网络。”
      “对,我两篇都没收到。十月份的稿已满。”回信来了。
     “哦!谢谢通知。”我写道。 等待了两个月的“童年”,原来是石沉大海了!
     因为电脑里的寄递(sent)有出现这两篇稿,所以我放心没追问。
      “到底,我把它们寄到那儿去了呢?”我好奇。
      此时,我又接到邀稿的新信讯。
      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我要继续写下去。
(涂於2015年10月8日)      



Saturday, October 10, 2015

(1066) 一盏灯笼

(登於2015年10月10日 星期六 诗华日报《新月版》。是参加10月份证文题目“中秋节”。)


        每逢遇到中秋节的前夕,我会在街上的一些商店里看到一盏盏的灯笼。看到它们,那总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童年时的一盏灯笼。
        当年住在乡下山芭没有水电提供的地方,我们的生活过得很平淡。平常的娱乐,除了会在先父亲自挖掘的游泳池里游水玩乐外,其他的时间就是爬各种果树採果子。
        从来不知道有灯笼这种东西的存在!
        会知道它,还是因为上小学念书之后的事。课外书里的灯笼是好看的,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及款式。那个时候,也不会想要提灯笼什么的。后来,见到邻居小朋友,在中秋节夜晚时拿着买来的灯笼在赏月,我们才想着要一盏的需求。
        可是家里小孩子多,父亲不想花这种钱。
        几个哥哥见了就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自己做吧!”
        说着,四哥,五哥跟六哥就拿了一把巴兰刀及两支小刀走出大门,他们走到下坡的竹丛里。见到四哥砍下几条很长的竹。五哥跟六哥就帮忙把一节节的竹砍成短型的,然后去掉皮之后再把竹条砍成细条型。我站在一边不敢动,曾经跟母亲及二嫂去砍竹荀时而弄来一身的痒。我皮肤敏感,从此,就不敢再碰任何竹的叶子!
       话说哥哥们把竹条放进麻袋带回家,放在楼下的石灰地上。此时,我们作小孩子的都到书房里帮忙拿报纸及有颜色的纸张。哥哥们就把纸糊在竹条上。糊这个东西,应该是姐姐在事前自己煮成的。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手足各自都分到了一盏。
       那可是我生平中的第一盏灯笼!心里是高兴的。跟街上买的灯笼相比,是有点不同的。我们的灯笼比较粗糙,竹条的大小也不平均。最主要的还是它的纸张。但是我们都很满足地提着玩。父亲在旁看了也很喜欢。
       我记得灯的中间放着一条白色的小蜡烛,摇摇不稳定的样子。我喜悦地在庭院里快步地走着。只一会儿功夫,我的蜡烛就倒下了。我急忙把灯笼放在庭院里的泥土上。一下子,灯笼的纸就被烧得精光,只剩下四方形的竹架。
        其他的手足们看了我的惨局后,就比较小心地提着灯笼走路。我呢,只有以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玩,他们应该是过了一个愉快的中秋节!有的灯笼还留到隔年用呢。
       婚后有了孩子。到他们懂事后,也开始要求我们买给他们灯笼玩。那些灯笼可漂亮了,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型及花朵的。蜡烛放在中间还有东西托住不会倒。
        近几年来的灯笼,也开始用电灯泡来发光。
        而我却会记得我曾经有过第一盏灯笼的这回事!

(写於2015年8月15日,即日邮寄。)

(注:9月29日询问之下,才得知编者没收到稿件,而且10月份的版位已满额。重新邮寄此篇去《文苑版》,希望还有机会见到白纸黑字。前一天被通知说:“刚好今日的《新月版》还有空位。” 真是天助我也!)



Friday, October 02, 2015

(1065) 难忘的童年

(登於2015年10月2日 星期五 国际时报的新激流版)

         对于很多人来讲,童年总是一段令人难以忘怀及美好的回忆。
         基于我家是建在一座华人义山的附近,中间隔着一条小河流。一条小石灰桥算是间隔了两个不同世界的边界!这些环境在无形中,都变成了是我童年时随手可得的,遊玩场地。
       有人出殡时,我们作小孩子的会天真烂漫地站在胡椒园旁,观看。遇到会相熟的亲朋好友的,我们也会跟随着后面送他们最后一段人生的道路。得来的是一瓶饮料是欢喜的结局。当年缺乏物资的年代,只有在做年过节的才有各种的瓶装饮料喝。
        而自家养的鸡呀鸭呀猪也是,只有大节日时才会追赶他们好一阵子,才会变成桌子上的美味菜肴。
        在日常生活的日子里,除了帮忙做家务事及在胡椒园里的採椒拔草等工作外。其余的,就是我玩乐的时刻。特别是每逢到了周末时分,我总会跟邻家的小朋友们相约好去墓山玩。我们最喜欢玩的就是捉谜藏。躲进那些还未埋葬人的空石灰洞里,仿佛走进一间空房般的凉快。
         附近的一条小河流,提供我们游泳外,也在其中抓了不少的鱼虾作桌上的菜肉。听年长的哥姐们口中叙述,那是从很早的以前就开始的。只是人物不同罢了。以前是哥哥姐姐们用渔网去抓鱼虾。而到了我们的这一代,多以游泳为乐。偶而,我们也只抓田缧(长型的及圆型的)跟小螃蟹而已。
       父亲在住家的四周围种了各种各样的本地水果,给我们童年增加不少的乐趣。到了果子季节时,我们总是喜欢流连在树上吃果子,吃到连三餐都不必上桌吃饭。因此,我们个个都是爬树的能手!
      50年代的乡下还没有自来水及电流的提供,我们跟着先父去山坡下挖石头墙壁的水井跟游泳池。父亲怕小河里的鳄鱼会伤害到我们,所以他坚决要挖口游泳池给他的子孙们游泳。不止这样,他还让邻居及市区来的男女老幼们到游泳池里学游泳。当时,我们家的游泳池是泗里街唯一的游泳池。曾经吸引了不少的本地人。
        而井水都是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矿)泉水,泠冰冰的,非常甘甜。这口井水是拿去屋里作生活日息用途的。有时遇到好几个月都没下半滴雨,是大旱天的时刻,我们的井水也不会干枯。如此一来,善良的父亲也会让邻居朋友们来取井水用,就可见一斑。
          上学是上早上跟下午班的。从早上八点开始到十二点放学,然后下午两点又开始到四点半放学。家住得比较远的同学就会带饭盒去学校吃午餐。偶而考试不及格,老师就要我们关学。作父母的,都会知道孩子们晚归的理由。彼此谈起来,还很感激老师们的有心,而发出会心一笑。
       记忆中,每个下过雨的早上,我们几个女同学就喜欢把鞋袜脱了放在手里,然后走进路旁的泥土水沟玩水。一路走去学校方向的水沟。有的地方是浅浅的,有则是比较深一些,两者都会让我们喜悦万分。脚踏在泠泠的雨水中,是高兴的。这种日子也享受了不少,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同学不小心跌了一交,我们才停止。
        说起来,我的童年也是蛮快乐的。

(写於2015年7月14日。是参加诗华日报《新月版》的8月征文的拙作。从8月开始就等待,过了9月,知道《童年》的征文时期已过。9月29日,从编者的回信中,才得知他没接到我的稿件。因此,才又邮寄国际时报的《新激流版》。)

Tuesday, September 22, 2015

(1064) 《清流》100期纪念专辑

(登于 2015年7月 《清流》100期纪念专辑)

        我认识《清流》这本文学书籍,是在1996年7月15日。
        那是由一个本来在砂拉越教书的男文友寄来的。他回去他的霹雳州家乡后不多久,就寄来两本我从来就没见过的《清流》!两本是第26期及第31期的。
        这是我的第一次得知这本书的存在!
        在这之前,我只知道西马出版两本很文学的杂志,叫作《学报》及《焦凤》的。这两本书在我们念中学的时候,是几乎  每个念华文的学子们,都会在华文老师的鼓励下去购买的书刊。
        每一次接到这些书的时候,我们会急不及待地在学堂里阅读。风靡了不少的学生!我们有时甚至会在上课期间夹在课本里偷看的地步!由此可见,当年缺少课外书的我们是多么的渴望着那种“书中自有黄金屋”的知识!
        老实说,我不曾听任何人说起 有关霹雳州有出版这本《清流》书的消息。
        接到男文友寄来的两本《清流》时,我是很高兴的。我一口气就拿起书籍阅读。在第31期里还有男文友的一篇诗。那也在无意中鼓励了我投稿的心意。
        觉得《清流》这本文学书可以跟《焦凤》比上下。
        有的作品看了一目了然,有则则是像《焦凤》里的内容一样很文学,有点看不懂的样子。虽然这样,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学着慢慢去阅读,弄明白。
        因为受到文友的鼓励,我也开始订阅此书,直到今日的第98期。
        间中也投了一些拙作,有的会适合登出,也有好几篇被投了蓝。
        能在书中看到自己的黑字白纸的拙作,那是形容不出的喜悦。
        不适合登的,我就能够从中学到自己的涂写缺点。
        总而言之,自从阅读了《清流》之后, 感觉自己学了不少!
        今番得知它暂时只会走到第100期,心中充满着失落感。
       它陪我走过18年,订阅了66期的《清流》,我是很感激的。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它会再回复出版。
       也许可以以电子书的形象出版。
       到底现代已是新科年代了,年轻人都喜欢与电脑为伴,没有多少读者会喜欢捧着书本看的习惯。
       期待着第101期的出现!
       真的!
(写於2015年2月12日)

(1063) 我的老电脑

(登于2015年8月24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 文苑版)      

        四周围的亲朋好友们大多数都买了新电脑。所谓新的,意思是可以拿着它到处上网的新产品。
        我目前用惯的一架老款的电脑是在1997年买的。它可以平平方方地放在一个专用电脑的桌子上。要上网时,就固定地坐在椅子上开启电脑。
        不知不觉间,它已经陪我18年了。却不料,却在去年时发生异状。电脑在起先的时候,是从“不能开启”,“有画面”,“键盘不能用”到“突然不见画面”的地步。
        每天都要上网一两回的我,遇到这样的槽糕情形,的确让我不知所措。
        为了要修好这部老电脑,我只好带它上熟悉的电脑修理店。电脑是从该店购买的。十多年以来,电脑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不适,我总会不忘地把它交给该店的一个男修理员,小陈。
        就说这回吧,我也不例外地把电脑送到店里,告诉小陈它的所有病痛。
        在小陈的细心研究之下,我换买了几样电脑的内部东西。
        比如:
      (1) 不能开启 - 换了一粒叫作 Tatu Ultimate Power 450,RM70.00;
      (2) 没有画面 - 换了一片不知何物的东西,RM80.00;
      (3) 顺便也换了一粒24X Internal DVD/CD Writer, RM80.00;
      (4) 键盘  - Tecom Keyboard(74001),RM13.00。
         因为出现不寻常的现象,我断断续续地把电脑拿去修理店好几回。
         最后一次以为它是修好了,我高高兴兴地把它带回家。一到家之后就开始开启它,然后要上网。
        电脑是一步步地走好好的,把我的眼光带进电邮箱看信件或面子书的。只可惜,每次上网上到一半的时候,电脑会突然变得没画面!
        若要再次上网,我就必须关掉电流的插头,然后再开启电脑。
        我试了几次,都有一样的情形发生。
        当天是星期六下午,电脑修理店没开门做生意。
        我呢只好忍耐地等到星期一才拿去修。
       在那周末的两天里,我感觉到日子是很漫长及难过的。为了要打发时间,我只好找图书馆借来的书本阅读,不然就是开电视机看中国台。此时,倒是很了解一些电脑迷的那种无电脑而不欢的苦经。
        在我还未拿去修理店之前,我打电话询问小陈。他很好意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几个补救的方法。我试着去实行,可是电脑还是一样没改进。
        后来,我还是要抱着它进修理店。跟往常的相比,电脑竟然多留了两天(去了三天)才回家。
        这一次,电脑的命运要定夺了!我心里有预备。如果小陈再修不好的话,我肯定会去买一台新的。脑海里出现的是:“那应该是一台手提电脑了!我得像四个孩子们或年轻一辈人一样地赶上潮流啊!”
        小陈在交给我电脑时曾经这样地暗示着我说:“你的电脑太古老了。下次再拿来的话,我可能不能再帮你修理了!其最大原因是,有的厂方已经没有再制造这种旧式电板了。不过你的电脑还可以用,只是你要有准备情绪的心情,电脑的画面会随时不见的!”
        “这样啊!那我就有理由买一台新的罗!哈哈。”我笑着说。
        在未走出店的大门之前,我让店里的马来男工作人员把我的DVD/CD新机拿出来。
        电脑的“久病之故”,在无形中让我有了另一方面的思路:“也许电脑会因为这架DVD新机的出现而产生不适合的现像,我先去掉它,再做打算。既然我很少用到它,还是试试看它不存在的能力吧!”
        回到家之后,我立刻试着上网。
        平平安安地看好所有手足们的电邮信件之后,我又去面子书走一趟。  画面好好的,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异状情况了!
        是因为装了一架新的DVD/CD机而失去电脑的画面吗?我不再追寻答案。
        跟小陈提起此事,我询问他是不是可以把新的机放在他的店里卖。
        “不行,货物卖出去了是不能够退货的。”他说。
        我只好把机放在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处,算是我买错了东西似的不理它。
        先前跟几个手足们提起买新电脑的方针与对策,也放下了。
        我的旧电脑又好好地陪了我一年多。
        在内心处,我还是觉得老电脑比较好用。
(写於2015年6月29日)        

Monday, August 10, 2015

(1062) 老邻居

(登于2015年8月10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 《文苑版)  

        这里的所谓邻居,指的是我娘家附近住的一个人家。
       我后来是从报刊里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有点惊讶。因为他的夫人也在不久之前才刚离开人间的。
       我对他们有如此的深刻印象,乃是在前些时候,我曾经在医院里看病时见到他们。然后很巧合地又在隔天在街上巧遇。那可是我在婚后30多年以来的第一回有这样的重逢机会。心里觉得有点怪怪很不可思议的样子。而两次的相遇,都是女邻居先跟我打招呼,然后在一边的男邻居跟我点点头微笑。
        小的时候,我们一家跟邻居有好的来往。我们时常会互相拜访,特别是傍晚吃饱饭之后,会各自走到山坡上聊天或什么的。
        当年的山芭老家是没水电的提供,因此,我们会在各自的住家山坡下挖水井作生活上的需要。记忆中,我们家的水井就从来没干枯过!根据兄姐们的口述,其最大原因是因为水井的水都是从山坡里的石头缝里流出来的。
        所以,每逢遇到天大旱的时候,几个邻居家的水池都会干枯而没水供用,她们几个姑嫂们就会来我们家的水池旁洗衣冲凉的。有时,甚至也会来拿井水作滚水喝或煮菜肴用。
        总之,我们相处得甚是愉快。
        我想我们有如此的友好相处时光,一切应该是归于先父的善心及爱心所致。他甚至还挖了一个大游泳池给附近人家来学习游泳。
        后来侄女告诉我说:“我们老家的邻居今天出殡了。”
      “我是看到报纸之后才知道的。他的夫人也刚刚去世不久。他们两个都活到了80多岁!是我们村里活得最长命的人!”我说。
        说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他们两个长辈的慈祥样子。
(写於2015年7月1日)

Tuesday, July 21, 2015

(1061) 心在哪儿

 (登於2015年7月20日 星期五 国际时报《新激流》版)      

        有一次,台上的男牧师这样说了一句话:“人的思念在那里,他的心就在那里徘徊!”
        他接着说:“如果一个人一直在想着钱的问题,那么他的整个思维都在钱上面周转。想怎样赚到多多的钱进口袋,然后买了他脑海里要的物资东西。总而言之,一天到晚都跟钱打上交道。这种人往往活得不愉快。”
        不久前,一个女至亲鼓励我走上推销员这个行业。说得天花乱坠,曾有一度我真的被她说得有点心动。事缘家人有买了一台一万二的还原水机。
         如果我能成功地劝他人买一粒这样的机器,那么我就能够赚得一笔佣金。越卖越多,那笔佣金也会有上升的机会,而且卖到第三台,佣金是一倍又一倍的上升。
         住在外坡的哥哥很好意地通知我及其他手足们有关这种水的好用之处。
         我告诉他说:“我家里已经装了这台机,快一年了。但是我很少去喝那水,因为不相信。我听一些当医生的,他们说喝太多那种水,到了最后也会把身体喝坏。因此我不敢喝。”
         哥哥得知后说:“啊呀!你已经装了快一年!你竟然没去喝它!真是太可惜了!我才装了两个月。之前我有尿酸,现在没有了!喝这水会让我们体内的食物转变成碱性。现在很多人都在学日本人喝这种水。日本人已经喝了四十多年,不会有副作用的。我劝你要开始喝了才对!”
        因为哥哥是医生,所以我会相信他的说法。
        几个手足都开始要买机。
        女至亲得知后,十万火急地寄来短讯说:“你赶紧叫你的手足们向你买,因为他们起先不知道你们已经很早就装了那台机。他们若向你买,无意中也是帮了你孩子赚到佣金。何乐而不为?”
        听了她的一番解说,真的很不可思议。各人有各人的赚钱法子,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哥他才是真正介绍人,我岂能拿了他的好处? 我装了快一年的机,一声不响的都没通知任何人,包括我娘家的兄弟姐妹。如今他们要买机了,有佣金拿了,我就强先去拿咩?不行!这样的钱我赚不来。勉强得来的瓜是不甜的,这个道理我懂。”我想。
         我把这个想法跟女至亲说了。  “你哥已经有很多钱了,他没空去卖。我有空!你就告诉他你没工作,让他把那些钱给你赚,不是很好吗?还有,你可以给我你姐姐的电话吗?让我跟她分享一下。”
         我静静的不出声。 以女亲戚的一口漂亮口才,不输本色的一副沙锅追到底的勉强说服力,我体验过。
         我不希望有误会的产生。
         姐妹们都说了要跟哥哥买机,因为他居功多。
         我佩服他都来不及,岂能做这种不讨好的事?古人说:“父母在,手足是手足;父母不在了,手足变亲戚。”
        "我尊重他们。且我不缺钱,我够钱用。"我后来回信。
         走到了中年这年龄,我真的不会想再出门拼天下。 做推销员这种工作是不容易的。有需求时,一定要亲自往外坡或国外跑。只有亲身参与其中,才有机会亲自拿佣金赚钱,坦坦然然地。
         生平中,亲耳听闻很多家庭破裂的故事。 当然其中也有美满幸福的例子;但是不多。 我自认是个传统的女性。 做好一个全职家庭主妇。 我满足。

(涂於2015年7月9日)

Monday, July 13, 2015

(1060) 飞蚊

(登於2015年7月13日 联合日报 星期一 《文苑版》)

        那应该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第一次发现我的右眼角落处有少许的黑影。而每当眼睛往上看东西的时候,那些黑影就会跟着出现,就是会跟着我的眼光飞上下。
        那个时候,我的心情是紧张的,因为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的·眼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我就急着去找眼睛专科医生。我上了诗巫去找私人诊疗所。
        当天,刚好有位从古晋政府医院来的年轻男医生帮忙看病。一听有关黑影子的事,他就说:“那是一种叫做“飞蚊”的病症。你一定要做镭射才会好。但是你不要在这边做,因为这里是私人诊疗所,你镭射一次就要花你三百令吉。我劝你还是去古晋的政府医院做吧!那边是不收你钱的。”
        因为是第一次做镭射的缘故,加上医生说的一番话,确实很引诱我去古晋一趟。
        事后,觉得去古晋做镭射是件很疲累的事,对身心来讲。
        第二次镭射也是在古晋,不过那是在一间私人医院里。地点是在金宝林。
        就因为黑影还在,所以又去找专科医生。
        医生一听到我讲的话,又叫我镭射。
        那次我真的是花了三百令吉!
        医生给了眼药水,叫我每晚临睡前要滴几滴。说会好的。
        我信以为真。
        但是两次的镭射,都没给我医好过!
        飞蚊不但还在!
        还在眼睛里留下了镭射的痕迹。
        最近几年,本地的医院来了眼睛专科医生,我就再也没有去诗巫或古晋看眼睛了。
        我们糖尿病患者,就有了每年跟医生检查两次眼睛的约会。
        不同的眼睛专科医生都会问我一个同样的问题:“你有过两次的镭射,对吗?”
        我都会点头作回答。
        后来,我从保健书上得知,这种叫作“飞蚊”的,是不能用什么法子去掉的。
        “它会自己消失掉。不过有时,它也会一直跟着眼睛一生。”书上记载道。
        因此,我就不再理会它。
        前天早上,在乐龄公园里跳赞美操的时候,我往天空看去。竟然发现《飞蚊》已不在。
        果然会自己不见的!
(涂於2013年10月28日,部落格作品。更改於2015年6月6日)

Saturday, July 11, 2015

(1059) 看屋子

 (登于2015年7月11日 诗华日报 星期六《新月版》第159期)    

        去年年尾,跟着女儿去古晋游玩,顺便也去看看当地的房子。 事缘,我们最近时常会去古晋看家婆及小儿子。顺便也度度假,游玩一番。
        如果自己有间容得下的屋子,总会感觉比较方便些,不必住宿在他人的屋檐下或住宿旅馆等。 孩子贴心,要在首府买间屋子给将来年老的父母居住。 同个时候,也顺便让在外地求学及工作的手足们有个落足的地方休息。
        几年以来,古晋的房价起得特别的厉害。  单单排屋间,就起到五十五万至六十六万之间。 我们以周末两天的时间,跟着孩子到处去看房子。 去之前,她曾经在网上看中一间新排屋。 间中,女至亲也介绍两间二手排屋。 加上一个女性朋友介绍的新排屋角落间。 总共看了四间排屋。
        两间至亲经过经纪人介绍的二手排屋是属于同一个屋主的。因为要移民到外州,所以要卖掉两栋住了八年的房子。两间屋子里都有家私的设备。我们先去看一间近在机场的排屋。走进屋里,它给我们的是一个焕然一新的清新感觉!我们三个人看了都很喜欢。
        屋主的第二间排屋是在另外的一个不知名的花园里。说起来,它就没给我们什么很好的印象了。其最大原因是,我们走近篱笆门前时,刚好被我们亲眼看到一只狗就地大便小便的,那种臭味真的减低了我们看屋的心情。 一向以来,家人都不喜欢养狗养猫的。  我们也有怕狗的倾向。 走进屋里观看时,心里头就已经很抗拒这间排屋。回家的路上,外子跟女儿商量。他们都有意思要买下第一间。图的是我们不必在古晋购买任何家私。无意中会让我们省不少时间去装修它。
       孩子在网络上看中的一间新房子,是处在一个新住宅区里。那是一间还没建好的排屋。它是建在一个小坡下。  我们走进屋里观看,一切都是新的模样。  唯一缺点就是往厨房或后方处看出去,是看不到前方的风景。看到的是一间间比排屋更高的半独立屋跟独立屋的后方墙壁。如果买下此地的排屋,以后非要把后方的房间窗口遮得紧紧地,不然,所有房间内容都会一目了然!因为风景的关系,我们放弃了跟屋主有任何合约。
        我们看的最后一间新排屋是·一个相熟朋友建的。里面空空如也,·什么家私都没有。因为是角头间,庭院是排屋的三分之一大。虽然屋价会比其他三间少五万令吉,我们因为嫌它小,所以也不做二回想,就退出了。 我们都看中了第一间二手排屋,最大原因除了有摆设特别的家私外,还是因为它离机场近。
       生平中第一回跟家人去看房子,原来屋子有各的好坏印象,要仔细的瞧及详细地找。最后才能够货比三家地巽择自己喜欢的款式。
        今年的华人新年,我们一家大小都在首府过。一家子快快乐乐地住宿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日子。一切都相当的满意,唯独在屋后洗衣或看花草时,会闻到狗的米田共。 细看之下,我的妈啊! 左右两边的邻居都是养狗人家!当初就是因为对方有养狗而不买该屋。 如今,我们却住进了两边都养狗的邻居!
        只好认命。


(涂于2015年2月24日,部落格作品。更改於2015年6月18日)

Tuesday, June 30, 2015

(1058) 医院的一角

 (登于2015年6月29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文苑版》。)

        每三个月一次上政府医院看糖尿病及拿药品的日子又来到。我在早上五点多就起床了。后来拖到7点才驾车出外。为了要博得一个停车位,所以我不得已才会这么早去医院。到达目的地,发现停车场的车位还很多。就是进柜台处时,也觉得怪怪的,只见到几个男女病人在里头的椅子坐着。我的后面坐了一位身穿白衣黑裤的男中年华人。我就询问他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少人。
       “像往常,这里都是坐满了男女老幼的人。”我转头询问。
       “很多病人都到看病室外坐着等医生来了。你看那边!”他回答。
       我转头望出去,果然看到很多病人在那里坐着。
       此时进来一个女性朋友。告诉她这个怪怪的情形。
       ”这边登记柜台处在早上六点半就开门了,不像以前是七点或七点半了。“
        很快地,柜台处一个男工作人员叫了我的名。
        “你等下去九号房看医生。你要先还我们一零吉。”他说。
        “怎么我要还呢?我一个女儿是医生啊!我有一张证据,就夹在这一份病卡里。”我很好奇。
        男马来同胞哦了一声,然后从我的病卡里拉出一份文件,看了之后说:“这份是去年三月份的,它已经过期了。所以你要还一零吉。”
        想孩子在今年的三月初时才给我一份新的信件,又想起上个月去对面江大医院看眼睛专科医生时,那儿的柜台也是没跟我说起有关日期地拿了一份。因此我就想弄个明白。我拿了信件一看,果然是去年的日期!我又翻遍整份共两张A4纸,想从中找出真相。却没找到第二个日期。
        坐在另一边的女马来同胞把两张纸没收。我见了赶紧说:”这一份是今年三月时孩子才交给我的。它还可以用到六月,不是吗?”
        “不行!它是去年的,不能够再用了。我们要收起来。”她坚决地说。
       为了不必要的格外误解,我不想再解释地从钱包里拉出一张一零吉的现钞给柜台。
       看好病情拿好药回家,我急忙去文件夹里找第三份信件。
       果然是写错日期了!我真糊涂没看清楚。
       后来,跟孩子提起此事。
       ”医院方面要我每三个月交他们一份信件。上回的那份不能用了,麻烦你再打一份从六月开始的。我在6月多好像要上医院一回。“
        以前医院的规矩是一年给一份信件。不知怎的,现在竟然要病人每三个月给一份新的。不是说纸张要省着用吗?怎么改变主意了呢?实在不明白!
       (写於2015年5月27日)

Friday, June 19, 2015

卡布其诺

最近见到几个朋友(也包括文友跟网友)展示一些卡布其诺的帖子在他们的面子书里,煞是好看!
很佩服那些泡咖啡的人。
他们能够在杯子里的咖啡表面上展现各种各式的花朵式样。
这跟我们平常自己喝的咖啡是全然不同款的。
前几天,我又很惊讶地看到特种的卡布其诺样貌。
这一次,他们竟然能够泡出人物的脸型来!
很好奇他们是如何弄出来的?
对于这种叫作卡布其诺的咖啡,我在生平中曾经喝过一次!
那是跟几个文友去喝的。
地点是在古晋一间近河边的咖啡厅。
记得很清楚的是,喝它第一口的时候,有泡沫的样子,也有冰淇淋似的味道。
因为是我第一次的品尝,所以它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
我像一个山芭佬一样跟着走进店里。
四周是昏昏暗暗不见底的场合。
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地看到每一张小桌子上都点燃着一盏小小的蜡烛。
坐下之后,又看到原来蜡烛是放在一个小容器里。
容器中不知放了些什么液体,会让蜡烛在里边斜摇着。
那种宁静的气氛,是慢慢品尝饮料及轻声说话的场合。
我不习惯地喝着卡布其诺。
不敢说话。


Friday, June 12, 2015

(1057) 贪

(登于2015年6月8日 星期一  中华日报 文苑版)

        上个星期五,是我在今年里第一次上乐龄公园晨运的日子。
        在小亭子附近,我见到一个主内姐妹上前来询问我要不要蛋。一向以来,我多数会向她跟另一个黄姓姐妹买甘榜蛋。
        那个早上,我一听到她有鸡蛋要卖,我就立刻跟着她到小亭去拿,她把鸡蛋放在小亭里的长椅上。
        每次有鸡蛋卖的时候,她们都会把各自的鸡蛋全放在一个纸袋里,不像今天这样,把蛋放在几个纸袋里。每个袋里都放了六个。
        旁边还有一个一起晨运的女性朋友。她也有意思要买。
       因为有旁人,所以我也就没有把疑问提出来。
      (我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一次她要把蛋放在几个袋子里?)
       “你要几袋?每个袋里都放了六个。一袋只卖五令吉,很便宜的。街上一个要卖九十仙或一零吉的,而我只卖八十仙多还不到八十仙半。”卖蛋的姐妹说。
      “她平常都卖一零吉一个的,今天怎么只卖八十仙多呢?华人新年前买的甘榜蛋都给四个孩子们品尝了。冰箱里只剩下几个了,那我就向她买吧。“我心里想。
         “那我要三包吧。”我对她说。
         “都是我自己用心留着的,你放心·地吃。”我接过三袋蛋的时候,卖蛋的人对着我耳边说。
         “那我先把它们放去我的车里,顺便去拿钱还给你。”我说。
         晨运好回家。
         我就把鸡蛋放进冰箱里,就像往常一样。唯一让我不解的是,拿到的每一个鸡蛋都是是湿湿跟黏答答的。我一边放一边就想着早上买蛋的过程。
        “莫非是咸蛋?”我最后才得到结论!
        也许是因为我贪便宜的缘故吧,因为从头到末,我都以为对方卖的是甘榜鸡生的蛋。
       平常,我顶多只会买一包或两包五个·装的咸蛋。那是外子的最爱。
       隔天早上是星期六,我跟先生去周末市场买菜肉。停好车的时候,很惊讶地看到卖蛋的姐妹跟她的夫婿买好菜要回家。我此人心急。跟她提起我的糊涂事情。
        “放在冰箱里慢慢吃吧!不会坏的。”她说。
       想着冰箱里的十八粒咸蛋,我苦笑了。
(涂於2015年3月12日)

Monday, April 06, 2015

(1056) 移民

(登于2015年4月6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 文苑版)

        说到移民,不管是移居到那里近的远的,我是一概的不喜欢。
        其最大原因是因为未婚之前,我曾经在西马的八达岭,新加坡,诗巫及明都鲁等地住过一段时间。那种寄人篱下的处境是难过的。四周围的人的那种看钱不看人的泠泠淡淡态度(偶而也会遇到热情的),相处起来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不太适应。不知是不是因为中学时代念过一篇文章而得到的结论,我一生就喜欢“生于斯,长于斯及希望能够死于斯”的家乡。一个自己生长的所在地。一直有亲切感在心头的家乡,是不能够跟移民地相比的!
        至亲在这个华人新年期时,一直鼓励我跟家人一起搬去古晋住。我一直都是摇头地回答:“我不想离开小市镇,小城有小城的朴素及可爱的地方。”
        说到这儿时,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左邻右舍的“不打招呼”的情景。
        今番不比当年年轻时,还可以找份工作养活自己。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了,应该留在老家享享福。有空到庭院里种些菜或一些花草。没事时又可以上市议会图书馆看书杂志的。
        如果住到一个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那是一种没有自由的凄凉。
        很佩服一些中年的朋友,他们老是喜欢移民去外国住。
        年少时,也时常听到或看到老人家跟着儿女们去国外住的新闻。老一辈的人都以为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他们总是带着愉快的心情,浩浩荡荡地飞去国外。只可惜过了不久,他们多数又回来家乡了!问起时,他们会摇摇头说:“那种地方那里能够住?一点自由也没有!吃的都是牛油面包的。”
        除非不得已,我是不会离开自己生长的小市镇!
        此时,脑海里闪出来的是邓丽君唱的《小城故事》。
        是温馨的!
(涂於2015年2月24日)

Monday, February 23, 2015

(1055) 下梯难

(登于2015年2月23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文苑》。)

       年轻的时候,总会听老一辈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当时听了,是不甚明白的。因为一向以来的经验,觉得那是相反的一种说法。
       去年我跟团友们去中国黄山游玩时,我还是觉得上山是一件不容易的的事。那个时候啊,黄山是一级又一级石灰梯地往上走,然后是往下走的。那次游黄山,走得我非常的累。刚走上山的时候,还不觉得有那种艰难。可是到了中段时,就觉得身体是千金似的笨重。每走几级,我就必须停下休息一阵,然后才能够又往上走。
      下山走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今年8月间,跟手足们去爬明都鲁一座小山。跟黄山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但是,我也是走得满头大汗,下气不接上汽似的困难。还一度以为自己走不回,吓得一身发抖。
      目前,走上自己家的楼梯时,是可以挺着胸不用扶手的。
      可是啊,到了下楼时,情形尽不同了!不但要扶着栏杆,还必须要一步一步慢慢走下。
      有点胆怯,怕跌倒是事实。
      整个身子很重似的,走下时总要慢吞吞才放心。
     上下自己的车子,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跳上跳下的。
     如此说来,跟年龄是有关系的。
     现在终于明白,下山难罗!
(涂於2014年12月18日)

Monday, February 09, 2015

(1054) 木瓜一二三

(登於2015年2月9日 联合日报 《文苑版》)

        几年以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吃木瓜,觉得它是世界上含有最多维他命c的水果。当时的水果都是上街时购买的。
        但自从自己种的几棵木瓜有收成之后,我就没再买了!
        曾有一度,很不习惯地走在市场里而不买木瓜。
        今番,却因为亲朋好友们的一些见解,而很勉强自己改了习惯。
        “你有肝病吗?为什么你的手掌这么黄,好像不够血的样子!我想你应该是吃太多木瓜了!对不对?不可以天天吃哦!“
        我都不当是一回事看待。
        前天,从两棵木瓜树採了十多粒有点熟的小粒木瓜。
        希望它们熟了好给家人一起享用。
       “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吃完这么多粒啊!”女儿见了对我说。
        当天晚上,我就想我应该把木瓜送给他人吃的打算。
        隔天早上,我就把所有的的木瓜装好放在一个小箱子里。
       “要送给谁呢?”我犹豫着。
       之前曾经要送一些给他人,他们也有一些不接受的理由。
       那不外是:”我不想吃,吃了会手黄!“
      ”我会咳嗽,不敢吃!“
      ”木瓜是泠的,我不喜欢!“
      为了要送走三十多粒半熟木瓜,我决定把它们送去中央市场里的一个卖水果的朋友。
      当我把小箱子里的木瓜拿出来时,几个会认识的小贩的就走近来。
      ”是不熟的,人们喜欢的是熟的木瓜。“甲说。
      ”对,熟的木瓜会比较好卖!“乙加了一句。
      女性朋友接过木瓜说:“不要紧,放在我这儿卖吧!我帮你。”
      我向她道谢。
      今天我又到市场。
(写於2014年12月3日)

Friday, January 16, 2015

(1053) 垂垂相老

(登于2015年1月16日 星期五 国际时报《新激流版》)

       最近,时常在第五电台里听到女支持人说了一些话。
       其中尤以一些话最让我动容。"我妈妈什么时候不想出门,她变得不爱开口说话,她做了一些令我们感到尴尬的事情........。“听了之后,我有时会想我将来会不会变成那样子的不可理喻。
       "应该是患上痴呆症才会那样懒洋洋的吧。"我想。
       前几天的一个中午时分,女儿在吃饱午餐之后就询问我:”妈妈,等下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去那里呢?“
       ”随便罗!去超级市场看看也可以。“她回答。
       我摇摇头。
       ”为什么不去呢?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跟我们一起出去吗?“女儿很好奇。
       ”不想出去,就是喜欢留在家里。“我说。说完之后,我猛然想起电台女支持人说的话。
       难不成我就是她口中的‘妈妈级’人物?
       年轻的时候,我喜欢上街或出门游玩。到了现在我竟然变得懒出门。是年龄的关系吧。
       一名侄女得知我有这个倾向后,就告诫我说:“”千万不可以天天留在家里不出门啊!头脑会生锈,很快就会痴呆起来。要出去走走看看,不然找朋友聊聊天罗!“说的也有理。
(涂于2014年12月18日)

Monday, January 12, 2015

(1052) 打鼾

(登于2015年1月12日 星期一联合日报《文苑版》。)

       周末时分,心血来潮地往古晋走一趟。在探望家婆及小姑的时候,家婆跟我们说起有关打鼾的事项。她告诉我们说两个小叔(她的儿子)都不约而同地去医院检查。
       "医生叫他们躺下来几个钟头睡觉,要查出他们各自打鼾的次数。他们两个都有这个习惯。医生还告诉他们一定要吃药医治 ,不然会有不好的后果。”
       听了之后,我方才明白打鼾的严重性。
      ”我也应该去查查我的病情了!“我想,没说出来。
      之前,我并不知道我有打鼾的习惯。
      直到今年的四月中,我去日本游玩时,室友说出来的。
      许是因为天气泠的缘故,我觉得我在每个晚上里都是很好睡的。然而,却在第三个早上,我的室友道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有打鼾的习惯吗?你每天晚上都发出很大声的声音,害得我整晚不能入眠!“她说。
      ”是吗?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呢。怎么我老公都没跟我说起呢?“我不好意思。
      "他是太爱你罗!"友笑着说。
     从游玩好回家的第一句话就询问外子这件'大事’。
     "人老了,都是会这样的!我已经发现了很多次!没有跟你提起而已,你也没问啊!"他不当一回事地说。
    "是咩?怎么我自己都没发觉?"我说。
    去年5月26日的《联合周刊》里有刊登着这样的报道说:“打鼾是一种病!一定要要医治。”
    还说明:"不同年龄有不同的治疗。“
    “如果拖着不处理,会导致心脏病,中风,甚至猝死。”是后话。
    原来打鼾是这样严重的!

(写於2014年1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