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
听到四姐说:“大姐又跌倒了!他们家的楼梯做了栏杆。她竟然忘记她的大女儿还在楼上,她走上楼去看她!在楼梯口就跌了一交。她的手腕受伤了。”
昨天下午四点半。
我跟姐姐相约好去看大姐。
跟大姐的感情始终是不离不弃。这都是因为早年种下的好果!大姐大姐夫一向待我们很好。每回跟母亲到达她沐鲁都的住家探访,总是抓鸡杀鸭的请我们吃。有水桃季节,定会叫姐夫通知父亲,叫我们上他们家採!
这种姐妹情,是由心底自然地发出的。
今番得知大姐跌倒。
我们即刻前往拜访。
就足可见一斑!
我给大姐带上一串大香蕉及一包米录。
姐姐则给她一瓶从诗巫买来的纽西兰牛奶及一盒的菠萝蜜。
当场就叫她喝。
大姐笑眯眯说:“你们待我真好!”
这句话是我们幼年时常说的话。
今番轮到她说了。
这种事情很奇妙。
婆罗蜜是姐姐家种的。
吃着一片菠萝蜜。
“姐,你还记得我们老家种的一棵很好吃的婆罗蜜吗?整粒水果的尾巴是软软的,头是有点硬的。吃的时候,总是先吃尾巴。里面的汁就流在嘴巴里,非常的香甜。我记得它就种在荔枝树的下方。我在街上都没买到那种的婆罗蜜。”
“哈哈!几次还梦见它们熟了要去採······。”姐姐说。
“然后呼唤二姐回娘家来拿水果。”我接下去说。
大姐还是老样子,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
旁边沙发椅上睡的是15岁的外孙。
看到我们的到来,她很高兴。
然后对我们说:“我的手很痛,不知道为什么会痛。晚上睡觉好好的,起床后就觉得痛了。”
她说时,我跟姐姐对望。
“不要问她,她什么都不大记得了!”姐姐轻声地跟我说。
大姐说好后不多久。
她又突然说:“我跌倒了!我的手很痛。”
“在哪里跌倒呢?”姐姐问她。
“我也忘记了!”是一个腼腆的笑容。
看着84岁的大姐。
她已经有很严重的迟呆症。
不时地,她会重复问了一次又一次同样的问题。
我们两姐妹都一一回答她。
间中,我跟姐姐说起了相片的事。
当然也包括至亲的那句震惊的话。
“要在父亲的墓前烧相片?那父亲看到自己的相片被烧成灰时不是很难过?这好像不是我们华人所该做的事!你看西方国家,他们在烧某些大人物的相片时,他们都是因为恨那个人,讨厌他才会去烧它。父亲当年那么疼他们,她会烧得下?”
“就是说么!就不知她老公会不会知道这回事?他可是个念华文书的人呢!而且还教了几十年的独中!他应该知道中华文化的传统本色,所以我才会在我的部落格里写我的感想。当初她也只问外坡的至亲而没问我们!父亲有那么多孩子,她怎么都没问!幸好五哥有见解。吩咐她叫我写伊妹儿通知六哥。后来她自己打长途电话去问,这种事就做得很好心的样子!是二妹告诉我这些有关相片的事。”我说。
“那就很奇妙了!当初为了父亲的遗产,他们几个兄弟跟他不是闹得很不愉快!怎么现在变成那么好了?”
说起父亲的遗产,真的让我想起当年的事项。
做了10多年我们的监护人(被他们欺负,才知道至亲的本来面目!!这跟父亲在世时的是回然不同的,简直成了两个人似的!)之后分家。
的确闹了不少风波········。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有人’在搬弄是非!什么事都告诉外坡的人知道。去年,她告诉我说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跟外坡的他们通电话。还告诉我她有时也会跟星加坡的六哥及阿拉伯做工的小弟通电话。用电脑的Skypy。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当时就好奇他们之间有什么话那么好聊的!我们跟外坡的三个至亲才是亲手足。常常都觉得没什么重要的话要跟他们说。她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说真的,姐,婚后26年里,我几乎没打过几次电话给外坡的他!我们有什么话好说呢?简直找不到话题!许是当初被他骂多而种下的后遗症吧!只有小弟回乡探亲时我们才感到我们是亲兄妹!30多年空白的时间呢!可不知道在天之灵的爹娘知不知道这些事?!”我说。
“那个时候,他们总是叫我们两个不可以管娘家的的事。怎么会不管呢?还有幼小的弟弟妹妹在家啊!他们当时真是霸道!我时常跟我的两个女儿说,你们虽然结婚了,妈妈是很欢迎你们回家的。你们也可以打电话回家,爸爸跟妈妈都很喜欢的。我是不会阻止她们做这些事情的。不愉快的童年,让我们知道其实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姐姐说。
“至亲在电话里警告我时,我还听到他背后有两个女人在教他说话:《告诉她她已经结婚了,不要再管娘家的事!管好她自己婆家的事就够了!》这些话,我也笑他们几十年!他的岳母及夫人就不是出嫁的女儿?怎么女儿嫁了,作母亲的还可以在女婿家长住?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们是没娘的孩子,她们才会联合起来欺负!”我说。
话说完。
很奇妙地。
姐姐口袋里的手机响。
原来她家老二阿薇及她女儿打电话来。
姐姐跟她们聊得很愉快。
这种自然的温馨情感,怎能说断就断的?!
更何况是亲手足?
要回家时,大姐问我们去哪里。
“我们要回家煮饭罗!”我们异口同声。
“什么时候还有来?”大姐问。
“很快罗!我们还会来看你的。”
“一定又是过了很久才来的·······。”大姐撒娇地说。
听了之后很伤感。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