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y 29, 2010

(983) 叮咛

(登于2010年5月28日 星期五 联合日报《文艺梦》。)

叮咛(外一章)

“要尊敬长辈,要敬爱他们,不要跟他们吵。记得爸爸的这一番话!你们会受用一生!”
这是父亲生前常常跟我们说的话。
我都一一刻在心底里。
婚前。
给我很大的鼓舞及警惕。
特别是当几个作长辈的娘家至亲们闹意见的时候,我们都是静静地接受一切,从不敢反抗及顶嘴。
为的就是要给父亲母亲一个交代。
婚后。
更觉得这句话的可贵之处。
对待家婆小姑及那些三姑六婆的亲戚们,都是默认的份。
最多就是在文字上涂涂写写以抒发我个人的情绪。
前几天,外子从古晋回来告诉我说:“我的家人都说你好,好的地方就是不会跟妈妈吵架!谢谢你!”
听得心里也蛮喜悦的。
婚后26年,受的酸甜苦辣也都值得了!
最主要的是。
没给九泉之下的双亲蒙羞!
父亲说对了。
这个叮咛真的受用一生!
(写於2010年4月21日)

Friday, May 28, 2010

新的工人

旅馆来了一个新的工人。
他姓卢。
来自对面桥的人家。
他说他在2000年曾经到西马的电子厂做了几年的工。
2004年回乡。
最近几年在本地,做了一些啐啐的零工。
他在晚上6点多来。
问及他是谁介绍来的。
“我是一个油漆的朋友介绍来的,他说他是老板的朋友。”
我打电话通知外子。
外子面试了他。
昨晚,卢先生就开始上班。
他做晚间的柜台工。
由Zul去教导他怎么做工。

阿喜去世

阿喜是阿添的弟弟。
我不大认识他。
我只知道他的太太在几年前撞了我的蓝车后尾。
我私自花了RM600多令吉去修。
外子给的理由是:“他们没什么钱还我们,我们自己出吧!”
事情过了好多年。
前天晚上,外子问我:“你还记得谁是阿喜吗?”
“是不是恒昌的过世儿子?”
“不是啦!是阿添的弟弟,他去世了!”
“怎么回事?”
“他的肝坏掉,抽太多烟及喝太多的酒,像他父亲那样!”
我看到报纸登他去世的消息。
他才45岁。
留下妻女。
阿喜今天早上出殡。

Thursday, May 27, 2010

Express

上个星期。
到Pos Laju 询问有关寄CD的方法。
那儿的工作人员叫我去邮政局问。
我问邮政局的文员。
他交给我两份Express。
这种信封是相当的厚,所以我很放心。
一份是RM3.00。
我把CD放进去,一共有两份。
一份寄给新加坡的六哥;
另一份则寄给美国的三姐。
当时的想法是:原来Express 信是这样通用全世界的!
过了几天,在小弟的同意之下,我又去邮政局。
“我要一份Express,我要寄去Arab,不用还别的费用吗?除了这三零吉外!”
“我们这个Express只在国内用,不能寄去外国的!”他说。
“什么?我在前几天有寄了两份去新加坡跟美国的,怎么办?”
“他们一定会退回来的!”
“那么现在它们在那里?我可以要回来吗?”
“应该寄到诗巫了!要等他们退回来了。”
“真是槽糕极了!都怪我那天没有问清楚!原来我对邮政局的知识是这么浅薄的!不知道那些CD会不会弄断?!”
我在等着它们回家·········。

谁的错?

电脑已经有三天不能上网了。
一直以为一部份地区的人都是这样的。
本地太常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就当它是平常事。
直到老幺昨天晚上借用阿南的model能够上网后,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么,我的model又有问题了吗?
上回修理员说我的model里没有资料。
早上,看到老三在试看。
他说:“还是不能够上网。我昨天下午发现电话也打不出去。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有还电话费的缘故?”
"对哦!可能是。因为我昨天才到邮政局还这两个月的。可是我是前天(5月25日)才收到电费单。“我说。
上个月就觉得奇怪我怎么没有收到电话单。
可能是因为忙着整理搬家的事而忽略了去询问电话局。
至于这个月的,就连同上个月的一起还。
是放在同一张单上的。
日期是6月3之前一定要还。
限定日子还没到啊!
待会儿还要去电话局问问看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我是应用阿南的model开启电脑。)

Monday, May 24, 2010

螃蟹吃我

是前天(星期六)发生的事。
那天早上,外子载着家婆上鱼市场买海鲜。
外子买了中等大的白鲳鱼。
家婆则买了一大包RM4.00的小螃蟹。
好像有10多只包在透明纸袋里。
说是台湾嫂帮忙她买的。
家婆独自一人坐在水龙头边刹螃蟹。
我则洗米下锅及预备中午吃的菜肉。
等我收拾好一切后,我就想要帮忙家婆。
我以为那些放在水槽里的螃蟹都已经断了气的。
我用手去抓一只有两个夹子的螃蟹。
只一下子功夫,我的右手的其中一个手指就被其中一个夹子夹住。
“痛死我了!”我叫了起来。
呼喊好这句话时,螃蟹像报大仇一样地又夹来另一边夹子。
就夹在我的同一个手指近指甲的地方。
家婆见状,赶紧用她手中的大剪刀敲打着螃蟹的身子。
只听见一个夹子及螃蟹的身子落在水槽里的声音。
另外一个夹子紧紧地夹住我的手指。
“来!我帮你打开它!”家婆说着就用她的手拉开夹子。
螃蟹的夹子才离开了我的手指!
顿时,整个手指都是血。
我急忙去找纸巾。
把整團的纸巾包住手指。
痛,由手指甲周围油然而生。
“幸好有我在,不然那螃蟹夹会夹断你的手指!”家婆说。
说的也是。
如果只靠我一个人打掉螃蟹,那是极不可能的事。
因为两个夹子夹住我的同一个手指。
还夹得非常的痛。
“怎么你没问过我就来帮忙的?那些螃蟹还没死的!”家婆事后告诉我。
我操之过急了。
以为可以帮忙家婆早点把螃蟹弄好。
却弄巧反拙!
待家婆煮(她把螃蟹拿来用油煎好之后才炒鸡蛋)好,我吃了几个螃蟹的夹子。
替手指报了仇!

Sunday, May 23, 2010

Robert

Robert是Bakar介绍的。
是当我住院的那个晚上来做晚班的工。
是老三来探望我时我问起的。
老三很有责任心地帮忙我做下午的工。
幸好有他!
那个下午5点多,看到老三出现在我的病床边。
我好奇他怎么能够来医院看我。
询问之下老三回答说:“Bakar介绍一个男马来同胞来上班,他会做到第二天早上。”
他就是Robert。
第二天早上,小李问他怎样。
他还回答说很好。
却不料在当天傍晚5点多,他跟外子辞职。
这是小李告诉我的。
算起来,Robert才是做最短的晚班员工!
我竟然没跟他碰面过。

老林放工了

傍晚7点多。
接待四个男顾客。
他们走到櫃台时跟我说:“那个做晚上的放工了!”
我以为他们说的是小王。
本来就要告诉他们她没做工的消息。
又听到他们连下去说:“他上天堂了!有一年了吧?”
“哦!你们说的是以前那个老林啊!就是罗!他放工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快。我们都还以为他还会回来上班。那里知道他那么快去见上帝!人就是这样的无奈。上帝要我们几时去,我们不能久留。老林是去年7月31日去的。”我说。
“是罗是罗!再过两个月,他就是去了一年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四个男生边走上楼边说。
他们是老顾客。

Saturday, May 22, 2010

阿花

“大姐的大女儿(阿花)昨天去世了!今天早上上山。我因为有点喘,所以没送她上山。大姐什么也不知道,还一直叫我们进屋里坐······。”姐姐今早来我家时说。
前天晚上我住医院一晚。
想不到就发生了这一件事。
事前没听到她有什么不适的。
阿花在人世间活了66年而已。
问四哥是谁抬她上山。
四哥说是他跟他的朋友们。
是叫做礼拜的会友们帮忙。
我写伊妹儿通知小弟、六哥、五哥及理章。
小弟说:“我们常常去拜访大姐,可是我们没见到阿花很多年,跟她很不熟悉的样子。”
我也很少看到她。
好像前年有看过她一次。
是去拜访大姐时,在楼下没看到她,我就独自走上楼找她。看到她为阿花换衣服。
阿花长得白白胖胖的,不像以前那样瘦巴巴。
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她不认识我。

Friday, May 21, 2010

住院一晚

昨晚。
跑去政府医院住了一个晚上。
为的是要去体验一番住院的感受。
当然。
最主要的目的是看看他们病人是如何的吃法及吃什么食物。
最近我的血糖很不稳定。
从昨天早上8点45分自己走进去101房间挂号。
柜台处有一个男马来同胞。
他问我来做什么。
“我自己请求医生让我住院,因为我的血糖高低不平。我要看看营养师如何配菜给病人吃。”我说。
我看到他在填写一张表格。
后来我在病床上翻看,原来他如此写着:“New Case, self-walking-in at 8:45am。Want to know how to eat and eat what suitbale food.”
今天早上11点半就出院了。
未出院之前,来了三个顾问。
一个是男医生,教我如何打针(要把药剂用双手转几次、摇一摇药剂、弄平均内容,要打胰岛素针之前,要放风)。
一个高挑的漂亮女马来同胞教我怎样食用各种各样的水果及食物。我猜想她应该是医院里的营养师。
另一个女马来同胞则教我如何保护脚部清洁、比如要穿包脚的鞋(而不是拖鞋)。其原因是我们糖尿病患者有时因为血液流得不通(特别是脚趾部位)而会没有太多的知觉 - 若踏到尖的东西,会没有感觉!
Dr.Chieng说:“你的血糖控制得很好呢,在家里很会吃吗?”
我说:“我想我在家时应该是吃太饱的关系,不然就是吃太多的水果了。”
出院了!
住院费只有RM6.00。
实在便宜得惊人!!
终于体验到住院的苦!
不能好好的休息(训练的护士们一直帮我验血糖、血压及心跳,是一天到晚都有的事)。
对面一个来自巴干(Pakan)的伊班老妇女有气喘。整个晚上都在咳,每咳一声,我就心跳一百,总害怕那些痰会弄到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气!
还有,护士们在下午两、三点时的大声聊天说话声及笑声。
Oh!My Goodness!
没有病也变成有病态········。

Tuesday, May 18, 2010

Bakar

自从Gambong不做旅馆的晚班工作后。
就来了一个叫作Bakar的马来同胞。
是他人介绍来的。
人生得小小只的。
来上班才两天。
就要求回去Batu(一个海口)他的老家一个星期。
前天回来上班了。
做工的时间是从晚上7点到隔天6点。
是为了载孩子上学及补习班而定的。
第二天的6点到7点一个钟头,还得叫Zul(一个同事)帮忙看。
昨天早上是Zul看。
今天早上却换到老三上阵。
因为Zul生病了。
下午我代班到7点。
不见Bakar来。
当时是下着大雨,我想他应该会迟些才来。
却不料等到8点,他还不见人影!
打电话到他家,他竟然说他不做了。
害得我很紧张地说:“你今晚一定还要来一次,今晚的柜台没有人看。明天的事你自己跟经理说,好不好?"
最后,是介绍人打电话请他来,他终于露脸。
”怎么啦?”我问他。
“不能够做,晚上睡不觉。我以前从来没做过晚上的工。”他不好意思地说。
“要做工就要学罗!晚上可以睡么!”我说。
“不能够,我明天要辞职!不过,我会介绍一个朋友来做。”他还是一句话。
Bakar,是做得最短的一个员工。
他怎么会如此没有责任心!
不做就不来,也没通知一声。。
做政府公务员的护士太太怎么没跟他说明这一点。
很耐人寻味。

旧相片

四张旧相片罢了。
竟然带出几个兄弟姐妹们的议论纷纷。
好不热闹!
起初的时候,是因为三嫂说她要在清明节时把先父母的相片放在墓山烧掉。
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很不认同。
已经有百多年(祖父的)及70多年(先父母的)的相片了。
为什么要毁掉?
他们虽然已去世,可是他们的子女还有很多个还在人间啊!
五哥说:“现在不烧,将来也会有被烧掉的一天!”
对!一点也没说错。
但是,留给以后下几代的人(因为他们可能对逝世的人已经没有感情,或说具体一点,是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些祖先)去烧,总好过让我们作子女的现在去烧·······。
我是这样想的。
烧掉它们,多可惜啊!
烧了就没有了。
要看父母的微笑,还要等到一年一次的清明节·······。
我不舍得。
因此,我把相片留住。
我跟我老公说:“将来我若先跑,你就把他们的相片跟我的放在一起吧!也许这样做,我会更容易找到爸爸妈妈诉苦去!”
当然,这是笑话。
因为我就要搬家,搬到别人的新半独立房子住一两年才到自己的家住。
怕他人有迷信这类的想法。
所以会想法子把相片先放在兄姐们的家。
四嫂说:“不行!我的新家不放这些相片的!我以前挂的相片都留在山芭老家没请下来!我叫那一家住在我家的人家照顾,所以我的新家不能给你放,我不接受!”
我没问四哥。
四姐说:“三哥家已放了,我自己以前也有跟妈妈一起拍照,我不想要!”
侄女看到我把已用透明纸包住的旧相片放在她家,她竟然打电话给三嫂及四姐说她不能够收。
隔天她打电话到我家说:“我的丈夫会骂,你把它们拿回去吧!”
小弟问:“要烧相片,为什么要去墓山烧呢?”
“对啊!为什么呢?”我也答不出来。
大妹告诉我她跟三嫂的感想:“我们虽然都是基督徒。可是,祖先也是有灵魂的。你把相片拿了去,一定要跟他们(指先父母)说一声才好。不可以把它们乱放,一定要挂起来!不然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从三哥的手中拿过相片时,我静静的。
心中平静,我不胡思乱想。
我跟姐姐说:“先母去世已44年,先父也去了40年,如果他们的灵魂还躲在相片里的话,那不是更合我的意?我可以跟他们交流一番。告诉他们,我们六姐弟在他们去世后所受到的委屈及欺凌·······。”
姐姐听了之后,笑了。
我问姐姐。
姐夫说:“你们为什么要推来推去呢?相片应该是放在儿子家的呀!怎么会轮到你们来放?”
我没有告诉他,这些相片差点就变成灰土的说法。
姐姐说:“我不会觉得怎样,先问哥哥们后才再作打算。”
六哥说:“看看我们这些人上礼拜堂时,都是向主耶稣鞠躬祈祷,还相信这些说法咩?”
对啊!说不过去嚒!
几张旧相片罢了。
里边有先父母的最后微笑。
那是我最怀念及喜欢的一刻!
最后,我拿下了四张相片。
昨天,我各寄了磁碟(里面有双亲们的旧相片)给六哥及移民去美国的三姐。
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三姐是前一天打电话通知她我会寄一片磁碟给她。
她在电话里一直向我道谢。
三姐离家乡已54年。
我的心平静的很。
还写了几篇难忘怀的往事。
先父母没进入我的梦!

Monday, May 17, 2010

(982) 深深怀念母亲

(2010年5月17日 星期一 联合日报《文艺梦》)

母亲去世时,我才十岁。
姐姐大我三岁。她是个很本事的小当家。13岁的她就能够照顾年老的父亲及我们五弟妹。家中的家务事也都由她去安排做妥。洗衣煮饭扫地烫衣都是她。
后来我们也渐渐会帮忙做家务事,才减轻了她的重担子。
从小,我就很佩服我这个姐姐。
姐姐待我们,就如她亲生孩子一样疼爱着。姐姐结婚后。她的一颗心还留在娘家照顾着我们。
住在家乡的嫂嫂跟外坡的嫂嫂竟然联合起来欺负她!强迫她不要管娘家的事外,也百般地搬弄是非叫哥哥出面去管制姐姐。幸好姐夫跟姐姐是一队。姐夫是姐姐的好帮手。
我们住在山芭老家那个没电流及水源的老家,需要的东西,都是姐姐姐夫在周末时把日常用品载回家给我们。
我们监护人常常不定时给家用。就是要给的时候,也是一副晚娘的脸孔对我们。让我们过得很难过。
有时,姐姐姐夫会优先给我们钱还学费或其他杂费。之后,再由姐姐出面去向监护人要回。
每回上街向他们要生活费用时,男监护人总是一顿骂。
总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凶巴巴!我们又不是吃他的用他的,他凶什么?!
这种话也只能闷在心里不敢说,让我们小小心灵受到很大的打击。
那个时候,我们都有种被骗的感觉在心头!
以为他们会像以前父亲在世时那样疼我们,那里料到那是一场梦魇!
十多年呐!
侄儿们是天之骄子,没受过半点苦!至少用钱方面是顺利的。
老实说,我们五姐弟当年每次上街要生活费用时都要受气的。几乎次次都是装了一肚子气回家跟姐姐及姐夫诉苦。
是姐姐姐夫的爱护之下,让我们有勇气活下去········。
如今我们都成家立业了。
嫂嫂几次在我们面前酸溜溜地说:“你看他们五姐弟,阿姐长阿姐短的,仿佛是对自己母亲一样问候,这个姐姐就是他们的再生母亲了!”
感激先父先母。
留下一个天使给我们做守护神!
在今年的母亲节,深深怀念母亲。
试问母亲,你在远方可过得好?!

(写於2010年5月5日,隔天电邮投稿)

寻根

询问手足们。
有没有兴趣去中国寻根。
小弟说:“我们从来就没有跟中国的父亲亲戚们有来往书信及联络。我是对它没有兴趣的。”
五哥在电话里说:“我也很想去,那要叫谁来带路呢?”
我说:“四哥跟理华(堂哥振推的大儿子)以前都有去过,不知道他们要不要去?他们说父亲的旧家有200年历史了,我很想去。几年前,本来是等三哥带路去,可是他最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他应该是不能带我们去了。”
打电话给四哥。
“我去过了,没什么好看的,旧旧的一间房子而已。目前只有振基的叔叔在那儿住。你们去吧!我不想去了!你们到八都时,哪儿有很多亲戚会带你们进去的。”四哥说。
此计划在进行中。

和解

前几天。
心血来潮地写了一封华文信给五哥。
告诉他这30多年以来发生的事。
特别是那些不愉快的。
就只是为了要让他明白一些往事。
当然,也想从他那儿得知一些真相。
最后,在信里提到四姐,及她将来的医药费等的问题。
也把信转寄给六哥及小弟。
希望他们能从中帮忙解决一些问题。
特别是四姐的事。
六哥的电脑没有装中文之星(Chinese Star),所以他看不到信的内容。
他回了两封电邮写道:“empty message”。
我吩咐小弟帮我翻译那封信。
因为小弟是在红毛人国度里念完他的大学课程。
理所当然地,他的英文程度比我好很多。
小弟回信说:“因为信的内容多数是你跟五哥的往事,所以我也不想跟六哥提起。至于你跟五哥之间的事,你们最好私下和解,说清楚。我知道你也是付出很大的勇气把信写了寄给他。”
我今番会写信给五哥,也是因为觉得大家都已是中年人了,一些事如果再放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话,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一个人的生命是掌握在主的手里。
我们不能做什么,如果时刻已来到的话·······。
因此,趁着大家还在世,赶快把这些‘来得及做的事’说出来。
信寄后的当天晚上。
五哥就打电话来了。
他解释当年的往事。
我都很口服心服。
原来很多事的发生,他都不知情。
如此说来,是两个作嫂嫂的在扮演导演角色。
关于四姐的将来医院费。
众兄弟及侄儿们都一直认为:“四姐的一生青春都花在帮忙照顾四个侄儿身上,她将来的医药费应该由这家人去负责。她是他们四个人的再生母亲一样的人了,照理来说,这四个侄儿,也该要回报她。再从头回想一番,四姐以前如果是去他人家帮佣的话,她一生赚的薪水也一定能够养活她的晚年!
这么一说。
我倒想起三年前,三嫂突然给我家送来红豆汤、绿豆汤的。
原来是想用我们五姐弟的嘴,跟哥哥们说情。
叫他们拿出父亲留下的一笔基金给四姐做医院费·······。

Saturday, May 15, 2010

探病

在猪肉摊买好排骨及三层肉。
走到后方去买Ah Lek太太的辣椒。
是一向以来的习惯。
一看到我时她就说:“那个Ah Ham的太太已经三天没有来卖菜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听了之后就过马路到对岸的菜巴刹。
看到同排卖菜的Ah Ham太太朋友。
“请问一号的这个老板娘怎么没有来卖菜?你们可知道?”
摆在第3号的一个年轻老板娘说:“她已经三天没有来卖菜了,她喉咙痛,听说是感冒。”
我一听,就决定去山芭探望她。
回到家之后,我就对家婆说起此事。
“也带你的小姑去吧!”家婆吩咐。
我们俩姑嫂就到20多公里的Ah Ham家。
到达目的地,大门是深锁的。
我呼叫了几声外子的老朋友。
没有声音。
正想要打道回府时,却听到楼上传来了几声咳嗽。
只一会儿功夫,就看到Ah Ham太太出现在大门口处。
她在屋里开了锁之后,就走了出来。
她拿了几个大纸袋在手上。
她就往屋下走去。
原来,她家放了很多的各种各样香蕉。
她拿了一大袋的香蕉给我们带回去外,还拿了各类的蔬菜。
放满我的后座厢。
不时地她会咳一两声。
而我跟她却是用不完全的国语参伊班话对谈。
我只能够叫她要多喝水而已。
用断断续续的国语说。
而她唧唧呱呱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伊班话。
很多时候,我们是鸡同鸭讲的。
看着这个小巧玲珑的朋友,我想起我母亲。
她们是属于‘古代女人’的传统女性。
是没有机会上学读书的人。
谈了一会儿后,我跟小姑向老朋友道别。
我们驾车到阿洪以前住的小屋看看。
他是外子的长工,负责帮忙看顾可可园的人。
今番因为可可无价钱之下,我们也放弃了可可园。
阿洪及他的家人也已经搬去巴刹住了。
看到屋前种了很多的香蕉。
屋旁的两棵四号(即是我们以前称呼新加坡红毛丹的)红毛丹树已经长得很大棵。
小路也成了石灰路。
我们后来驾车去椰甲(7哩巴刹),两人公司吃一碗RM15.00的虾面。
是当地著名的。

Thursday, May 13, 2010

Mr. Lu 的话

Mr.Lu 是外子的一个很谈得来的朋友。
他是退休的交通部门的政府职员。
他常常介绍朋友的孩子来旅馆帮忙做工。
这一次也是介绍一个伊班朋友的孩子来上班。
之后因为该孩子要结婚,所以辞工不做。
下午, Mr.Lu跟太太来到旅馆。
他们是帮忙他们女儿学校从诗巫机场载一个从美里来的生物学老师。
这个外地来的老师明天要在学校举办一个讲座。
当那个男老师上去楼上休息时,两夫妻就站在柜台处跟我聊天。
对于Gambong这个伊班小子只做了两个月的工就辞工不干,他们觉得很对不起外子。
“这种介绍的事也不能怪你们,这是意外。是那个孩子不想做工而已。”我说。
“我们很熟他的父母,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家,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孩子会这样不求上进。”Mrs.Lu说。
之后他们又提到小王。
“听说小王不来做工了,对吗?她这样子态度是很不负责任的。是我的话,我要告她失约。明明在辞职信里说她会做到5月尾的,却忽然在5月9月不来上班。”Mr.Lu说。
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在政府部门做了多年工作的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他知道一个职员的责任及维持信约的重要性。
做了5年半的旅馆柜台工的小王,应该不会明白这些基本道理。
我们静静没行动。
让她去!

握手

代班到傍晚7点正。
我把柜台交给外子之后,就即刻到达《陈积春大厦》第四楼楼上练太极拳。
到达目的地。
只看到小教练及他的得力助手世强两个人在做推手。
就是到了7点10分,还是只有几个男女同学来。
“怎么今晚这么少的同学来?”有人问。
“可能有人去诗巫参加听演讲了。”不知那一个男同学回答。
“对哦!他们可能是去诗巫了!听说握一个手就是RM500.00。”小教练笑着说。
“那我也去吧!”大厦的小主人,安东尼说。
“别人都可以去,就只有你不需要吧!”我笑着说。
“怎么不需要?有钱就可以去买东西吃,谁不要钱?”安东尼也笑哈哈。
此时,联合日报的男记者走进来。
“美汉,怎么你不在诗巫拍照?”我问。
“那里需要我去?待会儿不能够回家那才惨哪!路上人多车子多的。”他笑着回答。
太极学会的主席跟他的好朋友也来上课了。
多位男同学问他们怎么没去诗巫领钱。
“领什么钱?”
“首相分钱啊?一次握手就RM500.00呢!”
“这种钱是给华小的,我们怎么可以去拿呢?”
后来看到同学们都来练太极拳了。
说来说去,还是健康比较重要!

Wednesday, May 12, 2010

(981) 融融,你走好!

(登于2010年5月12日 星期三古晋 国际时报世纪风)

融融,你走好!

一向以来,我极少去翻看古晋出版的《国际时报》。其最大原因乃是该报登的新闻多数是古晋方面的居多,会去阅读的,也多数是星期三(新激流版)及星期四(世纪风)这两天的副刊。
下午三点多,天气炎热。
我跑去市议会图书馆看书报。
前天去旅馆看《国际时报》时,发现他们改头换面该报刊。
我去图书馆楼上翻看昨天的报纸,没看到我要的《新激流》。很好奇星期三的副刊怎么会变成《世纪风》!
还以为《新激流》也在其中地又返回去翻看。
这么一翻,竟然很意外地看到了一则卜文。
它竟然写着:“融融,本地的著名女作家,在4月17日逝世。”的字样。
让我感到震惊及难过。
华人新年前夕,融融寄我新年的祝福及问候。她询问我几时去古晋的短讯。
当时我还回电邮给她:“我也祝你新年蒙恩,身体安康。有机会去古晋时,我一定会跟黄叶时一起去找你,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聊天及见面了!谢谢你上次赠送的一本书,我已阅读完毕。而我给你的《读者》好看吗?我家里还有几本新的。以后有出去古晋时,我再给你带上。”
想不到书还未送出去,朋友却去世了!
我的面前翻的是星期三的《国际时报》,我竟然没有心情去看任何的新闻。
整个脑袋里都是融融的影子。
我认识融融的时间不长。
早期看过她写的几篇得奖作品及一本书,是她给我留下的最初印象。
后来,是因为参加陈蝶的演说,我约黄叶时一起赴约。
后者也邀请了融融及英仪出席。
我跟她们才是第一次见面!
偶而,我有出去古晋拜访两个小叔时,我们四个总会约了见面叙叙。英仪后来去念神学院。
我们三个就成为三剑客。
黄叶时及融融是文学界里的长辈。她们出道得早。写的文学作品也比我有经验及出色。是我常常要向她们请教的对象。
她们也在间接中给我很多的知识及指导,让我得益不少。
我也从她们口中得知有关古晋文友的点点滴滴,也参加了几次的交流会。
得知融融生病是在前年。
我们三个时常会在学校假期里相约见面聊天,大多数是在融融家里见面。
其实,融融的家很近我的一个小叔家。
每回都是黄叶时来载我去融融家相聚。
有时我会问及她的病情,融融总是笑着回答。我也一直以为她的病情已稳定。就是在通伊妹儿时,她也总是轻描一声就带过。
她说她计划再写一本书。
“写好这一本,我就满足了。”她曾经这么说。
就不知道她写完她的意愿了没有。
如今,突然得知她逝世的消息,心里是很难过又悲伤的。
我们当初还跟黄叶时相约好要去中国的香格里拉游玩的。今番,这个愿望是达不成了。
从图书馆驾车回家。
我即刻打个长途电话给黄叶问个明白。
“我也是昨天刚刚从中国回来的,是参加吴岸一队去中国参加诗会学会研究团。我们回来时,她已埋葬。我一直以为你会知道她生病倒床,所以没有通知你。她有住院好多天。”
融融在4月17日逝世。
距离现在也已经快三个星期了。
我竟然这么迟才知道消息!
融融,你走好!
想着以后只有我跟黄叶时‘相依为命’走在文学道路上,眼角有滚出来的泪水··········。

(世纪风标:本周著名女作家融融不幸於4月17日病逝。本州文艺界深表悲痛。砂拉越华文作家协会会长诗人吴岸及理事黄叶时为文表示哀掉。本期刊出吴岸的《掉念融融》及黄叶时的《哀融融》。同时刊出泗里街女作家长竹的《融融,你走好!》。)

(写於2010年5月6日。)

百闻不如一见

要跳赞美操前。
听到师母碧光问导师玉珍:“咦?阿燕今天早上跟谁一起走路?”
“是一个黑人呢!”何阿姨说。
我们把眼光转向右方。
果然看到阿燕跟一个皮肤乌黑的人一起走路。
“她是谁?”我询问。
“听说是一个来自新畿内亚的黑人。”
“难不成她就是蓝玉的媳妇?"我又好奇地问。
“就是她!她跟她的家婆关系不大好。”碧光说。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以前蓝玉时常跟我们说起她的这个媳妇。
说她的缺点多过优点的故事。
听了之后,很佩服她媳妇的坚强。
怎么说呢?
应该是说这个黑人女性很伟大。
竟然会为了爱情而远走他乡。
到一个连一个亲人也没有的国度里生活。
她跟三个孩子留在本地,其夫婿又去国外做工。
他们一年只能见一次面的。
说说看,这样的日子她怎么能过?!
阿燕走上小山坡参加跳赞美操时说:“这个黑人朋友很厉害,什么话都会说。连福州话也会说一些。她的华文是顶呱呱的。”
“怎么不约她上来跳赞美操?”何阿姨问。
“她说她不要。”
“像她这种人是很会跳舞的。她们是从小就跳的。”玉珍说。
我看着她独自一人在走路。
觉得她蛮可怜的。

Tuesday, May 11, 2010

代班

任职午班的小王本来是做到这个月尾就不做工的。
她的辞职信已在前几天交上来。
却在昨天下午没来上班。
她叫小李带话说:“你跟老板说一声,我头很晕又发烧,快要病死了,我不去做工了!”
小李跟我说:“小王叫我骗老板,说她病得快要死了,所以不回来上班了!”
小王的确常常用这个法子请病假。
之前也是有好几次这样,
只是这是她的第一次说她‘病得不行’。
我也知道她在说谎言。
因为小李告诉我说:“小王在昨天早上有来旅馆找一个男顾客。”
此顾客是一个来自古晋的推销员。
之前她向他定买两小箱的香肥皂。
顾客还未到达旅馆,她却先来到。
因为小王临时失约。
我因此又来旅馆代班了!

Monday, May 10, 2010

来自美里的男顾客

代班时,接待了一个来自美里的男顾客。
“我要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床的。”
我给他第一楼第二个房间。
“先给我锁匙,我要上去看一下。”
此时,外面有两个女性要走进大门来。
“这里是那里?餐厅吗?”走在前面的一个女性问后面跟着的朋友。
”不是啦!它是旅馆。XX(有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但我听不到)说他现在在102房间,他叫我们上去看,看会不会满意那个房间。”走在后面的女性说。
说着,他们就走进大门来。
之后她们走向楼梯。
边走上楼时,前面走的那个女性又笑着说:“原来是要看102房间,我还以为要定食物吃呢!”
她们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上去。
只一会儿功夫。
他们又提提塔塔地走下楼来。
后面跟着的是刚刚那个向我拿锁匙的男顾客。
我又站起身地问:“房间可以吗?”
“可以。”其中一个女性回答。
“你们有几个人?如果是三个的话,我可以给你三个床的房间。”
“不用了!我们三个只有她一个人(指着最右边的一个比较年长的人)住,我自己有母亲在本地。”年轻的一个女性说。
看着那个男性一眼,我差点冲口而出:“那他也不住在这边了,对吗?”
幸好没问。
倒是奇怪如果他没住,他又为什么那么关心房间而要上去看一看的!
我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头。
“可能他们是兄妹或亲戚关系吧!是出于一种关心吧!”我想。
后来,很惊讶地看到刚刚的一男一女拿着行李走进来旅馆,然后走去楼上。
比较年轻的一个没有跟进来。
男顾客从楼上下来时,站在柜台处跟我说:“我的房间里有电脑,不会有人来拿吧?”
“不会。”我回答。
他们正要走出去大门时,我说:“你们把房间锁匙放在柜台处吧!”
这是向来的习惯。
等他们再从外面回来旅馆时,那男顾客询问我有关上网的密码。
我告诉了他。
一会儿,他又泼电话下来:“我的电脑不能上网,你给的密码有没有错?”
“是那个号码的,没错误!不能上网?我们泗里街最近很常不能上网的。”我说。
“嗨!你这个人怎么说这样的话?是你刚刚给我的密码,怎么现在又说不能上网的?有这样的理由吗?岂有此理!”
听了他的话之后,我明白我遇到一个有点急性子及有点不讲理的顾客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们泗里街时常会遇到不能上网的时刻,不是我们旅馆不给你,是电话局的事!对不起啊!”
“原来是这样的!”对方才把电话放下。
遇到这种顾客,只有忍耐才是上策。
先前的那个比较年长的女性应该是男顾客的太太。
从头到尾,她没说半句话。

也谈母亲节

是昨天的事。
昨天早上去参加主日崇拜。
礼拜堂里的妇女姐妹们贡献很多节目。
其中有合唱两首歌曲(《康乃馨》及《父母的爱》外,还有圣剧《最美的礼物》。
此次的圣剧还是由俞丽云写出来的。
丽云很多才多艺。
她也是教导姐妹们跳赞美操的人。
“凡是过了60岁的乐龄人士都可以上台来,我们要赠送一份礼物给你们。”本堂牧师杨智任在台上说。
只见台上站满了男男女女,好不热闹。
这些乐龄人士也会邀请在上午11:30假‘华华酒楼’举行敬老宴。
算是庆祝孝亲节。
下午代班。
6点多的时候,接到老二的电话。
“妈妈,你没有庆祝孝亲节吗?今天轮到你做工?祝你母亲节快乐!”
听了心里暖暖的。
8点多回到家。
看到饭桌上有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三份之一的蛋糕。
问家婆:“今天是谁的生日?”
“是阿文买给你小姑的,说是庆祝母亲节。”家婆回答。
每一年,阿文都做这件事。

Saturday, May 08, 2010

久违了,Miss Wong

载家婆、婶婶、小姨及小姑从菜巴刹回家。
帮忙杀一公斤的keelat仔。
就是我早年以为它们是白鲳孩子的鱼。
之后还有清理小虾及另一种小鱼。
家婆说她比较喜欢买小鱼吃。
所谓小鱼,就是那种可以把小骨头吃进肚的。
收拾好之后,电话响。
“哈罗!”
“请问Madam XX 有在吗?”
“我就是。你是那一位?”
“我是以前在你们旅馆做柜台工的Miss Wong。你还记得我吗?”
“那一个?是不是第一个?后来去念师训的?”
第一个来做柜台工的小姐给我们很好的印象。她会拿着一张纸跟一支笔,在旁边静静地听经理跟顾客谈话。她会记下重要的内容。等顾客走后,她能够把内容说出来。是经理很欢喜的一个职员。她后来中到师训学院。我们都很怀念她。
“不是,我是在椰甲住的。”
我知道她是谁了。她当年在柜台做工时,常常是板着脸孔做事。不是顾客很喜欢见到的人。后来,她在旅馆遇到一个常常来旅馆帮忙洗泠气机的技工。他们擦出火花来。婚后,他们都到汶莱做工。
“你好吗?你现在还在汶莱做工吗?你已经回来本地很久了。你有三个孩子了,真好。对了,昨天也是你打电话给我吗?我听我小姑说的。我一直在猜想你是谁。因为我朋友打电话来时都会说出我的名字。没有人叫我Madam的。”
“对!是我找你的。”
“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啦!我就是要找你一次聊聊。”
“好!我在7月初要搬家了,若你要找我,请你要趁早来。”我说。
不知她找我有什么事。
“应该不是叫我买她的直销产品吧!”
我不期望她是。

Friday, May 07, 2010

中医

练太极拳的时候。
吴老太太告诉我们几个女同学(素娟、小谢、我及来自西马的彩霞)说:“我一向相信中医,所以我从来没吃到西药。”
“可是你的儿子及几个孙子都是西医啊?你都没吃他们配的西药吗?”我很好奇。
吴老太太摇摇头。
“我是不相信西医的,我拍吃西药!”她又说。
此时,不知怎的,我们谈起凉粉的事。
小谢说她以前有看到她母亲做凉粉。
“我只看过一次而已,她做的凉粉会起泡,为什么会这样呢?”
吴老太太说:“那是因为炸米粉放下去时,我们没有立刻搅好它。真正做法是,当我们放炸米粉下去时,一定要慢慢放下,然后一边手一直要搅它,就是跟凉粉一起搅。其实,它的真名是草丝。而我们用福州话叫的时候,竟变成了草移!”
“原来如此。”我跟小谢异口同声。
彩霞不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东东。
她是来自吉隆坡的女性。
是跟着她的独生女来泗里街的。
她的作老师的女儿嫁给泗里街的一个老师。
“改天我买一包现成的给你看。”我对彩霞说。
“街上卖的不好吃,他们放太多的炸米粉,吃起来像吃砖块一样!”吴老太太说。
“我以前就喜欢吃诗巫菜巴刹卖的黑草移,后来才转移买本地的。因为没有常常上去诗巫的缘故。我的一些诗巫朋友却喜欢吃我们本地的。”我说。
“还是自己做的最好吃!草移吃了很好的,可以排毒洗肚子。”吴老太太又说。
之后,她转头跟一个男亲戚同学说:“你山芭有地,可以种一些卖,现在很多人要买。听说一公斤卖RM8.00。”
明天要去买一包来吃。

Wednesday, May 05, 2010

大家学习

最近。
在练太极拳短架的时候。
总会看到一个男同学在旁突然教导着另一个同学。
有时是男同学,有时是女同学。
他一指正时,对方就得停下脚步。
所以很不受同学的欢迎。
他是个常常缺课的男同学。
有半年多他都没来学习。
前一晚,他不知他自己缺点地又去矫正一个男同学。
只听到那个被指正的同学喝住一声。
然后他继续他自己的步法。
我转头一看。
原来是小教练喜欢的一个学徒。
他打的太极拳比我们好多了。
我记得他跟我们学的头几个月内,就能够独自练下去给我们看。
我当时是很佩服他的。
今番被同学喝住。
那个爱矫正他人的同学应该不会再重犯了吧?!
他应该在我们休息时才教导,如果他觉得我们练的不对的话。
而不是在我们大家都在练的时候教导············。

一通电话

昨天下午。
正在把一篇刚刚在联合日报刊登的拙作放进我的部落格的时候,手机响。
我一看。
是古晋一个女至亲打来的。
她每次打来的电话都是会说一大堆没完没了的内容。
为了拙作,我就暂时把手机放一边。
等我做好后,我回电。
却告知她目前正在街上,不方便说话。
我看到她寄给我的短讯里写着:“你的旁边有人吗?我不希望有旁人,我有事情要亲自找你。”
到了今天早上。
我在写着部落格时,就决定打个电话给至亲。
电话接通了。
“哈罗!有什么事情找我罗?”我笑着问。
“你旁边有人吗?你一个人在家?好!那我就直说了。阿强告诉我们说,你家最小儿子最近都没去学校,是不是真的?阿强说那是很可惜的一件事。只有几个月就念完了。他说他会叫他出来古晋念书,然后叫他住在我们家里。我实在要告诉你一声,我家是不能够接待你孩子的。最近我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时常会发抖外,有时又会头疼的。昨天我去我哥哥哪儿验血了。我自身难保。希望你们会明白我的苦衷。”
“当然。我会明白的。他如果真的出去念书的话,我们会在外面找一个房间的,不然就是找宿舍给他住,不会再麻烦你了。”我说。
去年,老二已经给我们一个教训了。
我们了解情形。

提议

在小谢及凤莲面前,我对小教练说:“我们以后的白衣黑长裤,可以不可以把白衣换成深色的上半衣?我们女同学是很会流汗的。一流汗后,就会很透明。”
“不大好吧!穿白衣会比较整齐。”小教练回答。
“有什么表演或节目时,我们一定会穿上白制服的。可以吗?”我又询问。
小教练笑笑说:“制服的布料会比较厚的,应该不是个大问题。”
待小教练走开后。
我就对小谢及另一个女同学说:“如果不可以穿别色的衣服,那我只好买三件制服了。一流汗之后,就立刻更换新的一套,哈哈!”
其实,几个女同学之中,只有我最会流汗。
每回练好太极拳,我是满身的汗。
总是换上一件上半衣后才回家。

Tuesday, May 04, 2010

看新家

这里的新家是指6月时要搬去的家。
是向他人租的。
主人家正在赶工。
距离上个月尾到今天,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
他已经装上了电流、水供及油漆好整间屋子的房间。
只有他跟他儿子做工而已。
明天他将来家里拆两架泠汽机去装房间。
这一次去看家,家婆也跟着我们去观看。
她很有经验地告诉我们很多要点。
“最好在外面煮食,我们可以搭一点沙里瓦出去。因为我们很会煎鱼蒸鱼的,怕弄黑了厨房。”家婆对主人家说。
外子也在旁计划着以后的家私要在哪里摆放。
我在旁听。
“好像房间很小时的。”我跟家婆说。
“当然,我们现在住的家已经住了54年,从来没搬家。以后搬进来时要规划一番才能摆得下。”家婆说。
很好奇它是个怎样的一个家!

Monday, May 03, 2010

(980) 老师的话

(登于2010年5月3日 星期一联合日报的《文艺梦》)

正在高兴地写着我的部落格(已经有好多天没写了,因为电脑拿去修理)的时候,竟然很意外地接到一通来自学校的电话。
是老幺学校的一个女老师打来的。
我很感激老师们的关心。
老幺打从星期二起(星期一是清明节,学校有放假)到今天,已经三天没去学校上课了!
接到老师的电话。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内容。
果然。
“请问XX(老幺的名字)的爸爸有没有在?他不在!那你是他的妈妈?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老师你请说。”
她说:“你是他的妈妈。我是学校的老师,是管学生的记律生活及行为的。我是没有教到你儿子。你的这个儿子已经有很多天没来上课。他的功课也没交。我们校方已经给他很多时间去补做,他是比其他同学有更多的时间的。可是他不把老师看在眼里!我们学校教他这种学生也是很累。这样吧!那就叫他不必来学校了!叫他在家里念书就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做老师的也可以省省力气去骂他去管他!那他做不做功课也不关我们的事!就是这样了!”
“老师,谢谢你们的关心及爱护他,你们幸苦了!麻烦你们了!我这个儿子还需要你们的管教。他就是太迷他的电脑了。我们还是很需要老师们的教导。请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上学。我会叫他星期一(即是4月12日)去学校跟你们说,可以吗?他昨天有跟他父亲去学校请两天的假。老师吩咐他写一封信给学校,叫他星期一带去学校。希望老师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几乎是向她求情。
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希望老幺会从中得知事情的严重法!最主要的是,他会知错而改正他的缺点。
老师的这一番话。在无形中,把我这个妈妈说得无话好答。
儿子做错了事情!不过,并不知道他在这几天不上学的原因。只见他一直跟电脑为伍。
以为他的压力大,所以没有很严苛地询问他。其实,我们作父母的都把一切点点滴滴看在眼里。就是不知道要怎样跟他沟通而不伤他的心!
老师叫他留在家里念书?!
老幺不能够。
我了解他的个性。他不是那种能够控制时间的能手!
学校若不让他去上课的话,那是一件很槽糕的事!
我是这样的认为。
这让我想起我当年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父亲交代校长留一个位子给我留级重念六年级。父亲是知我者也!
我当时才开始念六年级,而他就已经担心我的会考成绩了。他应该是最了解我念书的态度。(我们作儿女的,每个学期的成绩单他都要过目及签名)在父亲的心目中,他怕我没学校念书。
所以会叫校长留个重念的位置给我!
想起来。
我当年让父亲担心了。
今天,同样的担心情绪也出现在我跟我小儿子之间。
是报应吧。

(写於2010年4月11日,同一天用电邮投稿。)

Saturday, May 01, 2010

饭桌上的小插曲

是敬爱的哥哥订婚日子。
地点是设在诗巫某个餐厅。
我们当年很少上诗巫游玩的。
机会几乎是没有似的。
当时,哥哥说:“你们几个全部去!我们坐快艇去,到了诗巫,会有人驾车来载我们。”
哗!
哥哥是一个星期前跟我们说这些话。
我不知道我的其他手足会不会像我这样紧张。
我在那几天里总是梦见快艇跑掉了,而我还在睡梦中!
日子终于到了。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坐了巴士到街上的码头。
快艇花了两个钟头半的时间把我们一群人带到目的地。
站在码头处。
看到几座高的建筑物在码头的四周围建立。
那可是燕子城里所没有看到的。
只一下子功夫(好像还没看够的样子),我们就坐进一部可以容的下我们五姐弟的车。
一路上的风景也是蛮好看的。
到达亲家的大门口。
迎接我们的是亲家公。
他‘亲家姑亲家叔’地叫唤着。
叫的时候是用福州话说。
一边手还示意我们进屋里坐的手势。
让我们(特别是我)感到很温馨。
(他的这个欢迎式,让我没齿难忘!永在心头处!)
走进偌大间的独立屋里,感觉是很不自在。
亲家母站在客厅处。
一双会吃人的眼光直逼而来。
我看到是一副不欢迎我们的态度。
“脱鞋!脱鞋!”她在那儿几乎呼叫着。
“不要紧!不要紧!慢慢来!”亲家公还是很慈祥。
脱了鞋之后,我们一群到客厅里的沙发椅上呆坐。
时间过得很缓慢。
好不容易地等到了吃长寿面的时刻。
又听到亲家母不客气的声音:“去洗手!洗了手才可以上桌吃面!要穿鞋去洗手间!你们怎么这样肮骯啊?在家里没做习惯吗?”
心底里,我们像遇到了一个在戏里时常做恶家婆对待媳妇的女主角(叫作归亚蕾的)一样心情。
我们战战竞竞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圆桌。
很心慌脚乱地坐上椅子。
在饭桌上。
亲家公说了一句话:“你看他们多可怜,这么小就失去母爱。阿女,你以后要善待他们,知道吗?”
女儿似乎很生气地回答:“爸爸,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要说这种话,讨厌死了!”
作母亲的也很气愤地说:“就是麽!现在说这种话会合适吗?要说话也不看看场面,你这个人真是笨的像猪!真是的!”
亲家公笑着说:“来来,亲家姑亲家叔,不要客气,大家来吃面!”
说的又是亲切的福州话。
那一顿长寿面,真的吃得很沉重。
傍晚在回家的路上。
大姐跟二嫂异口同声且语重心长地说:“她的父亲很慈祥,母亲就比较看不起我们。将来若是跟他们住,你们一定会不好受!除非那个亲家公在左右。”
我们心里都害怕。
往后的日子里,至亲没把我们当成自家人看待···········
我常常在想。
是不是因为她父亲当年在饭桌上说的这一句话而闯下的《祸根》?!
而让她们母女俩如此地对待我们!
还是因为她们的本性,认为她们是有钱人家!
狗眼看人底地看着我们········。
可惜亲家公早年去世。
我没机会叫他一声‘外公’(跟着侄儿们称呼)。
是我一生的遗憾!

广播员

试着打电话给妹妹。
要询问她们知不知道娘家最近发生的事。
我只是试探,要知道真相而已。
其实心里明白它的答案一定是positive!
因为有很多事情她们多数是知道过程的。
同样的,我也从至亲的口中得知她们两人的生活点滴。
打电话。
其实是想顺便告诉她们,不要把自家发生的什么事情都跟对方说。
弄得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几个姐弟的事。
我其实要提醒她们。
希望她们将来不要像我这样难过!
后来,我没说出这个要点。
倒是从妹妹的口中得知,家乡的女至亲把什么事都跟她说了。
就像往常一样。
“你知道的是什么事呢?关于相片的?不,我怪的是当年我在明都鲁做工时,都是她打电话过去在搬弄是非!”
“你怎么断定是她说的?”
“因为当年还未回乡前,XX跟我说的。家里还有谁会这样做?我就是有证据才敢写出来!其实,当时在明都鲁发生很多不公平的事,我都没跟你们提起。回乡后也不太敢跟姐姐明说。姐夫曾经提醒过说‘娘家发生的事不要再跟你姐姐说。她也是不能忍得住那种压力。她几乎天天失眠!’其实,姐姐也是因为被他们的怪罪及恐吓而处在难过情绪里。那几年,我们都过得不是很快乐!你跟二妹在台湾念大学,是不会知道这些点点滴滴的。婚后我为着照顾儿女而忙昏了头。以为那些往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而不必再提,所以一直以来都没去追问她。今番,若不是她亲口说出她已经打了电话给外坡的他们,我还不至于那么愤怒。我生气是因为,已经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一直还在做这种事?我跟姐姐受的委屈最多!你们几个小的应该都不会知道这些事。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几十年,但是它们还清清楚楚地活在我的脑海中。我这次决定把它们写出来,好过放在心头自己苦。算是在写我的自传吧!也许,它会是一篇长篇小说也不一定!”我跟妹妹说出了心事。
“能放得下就放下吧!都是往事了。”妹妹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她不是我!
我相信她不会了解一个会涂写的人(如我),遇到这种情形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其实,它们就像是针头一样刺着我的心我的思想。
有那种不写不痛快的情绪在心头。
当一些话梗在心头不表达出来时,那种难过的心情才是最可怕的!
今番如此写,就是要从中找到真相。
总要让我知道她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放下电话。
我省却了打另一通电话。
我相信其答案也必是一样的!
此时,多希望自己的脑子是电脑·······。
可以除掉这些还深深印在脑海里的往事!

不巧

带家人上街买鱼买菜。
遇到一个不想遇见的人。
却让一个有血统关系的人叫住。
那种难过及矛盾的心情。
是不能用言语所形容的!

两支烟花

看到两支在华人新年留下来的烟花。
感触良深。
是代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