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趁着今天下午是我代班的时刻，我就决定把我们老板的意思带给一个长期顾客。他已在我们这儿住了几个月的时间，这还不包括前年的一回。
可是，那个矮矮的男子却不守信用！他的作风和前年时一模一样。
当年，他和他的友人在我们这儿断断续续地住了好多个月。要退房时却老是没有把余下千多令吉的房租还清。还到附近一间公寓去住。不但这样，还口出谎言，说了一次又一次这样的话：
“我明天就把钱还给你们！”他有很多的「明天」。
“再过几天吧！”又是一个推辞的句子。
“不用怕，我会还的。”一个没有限期的答案。
“我会把钱送去你们的公司。等着吧！”一等就让我们等了一年多！
间中还叫多人帮忙。其中一个就是我的男外甥。外甥是对方的「阿玛」（驾驶员的意思）。
另外一个是他的新女职员。这个职员也就是我们一个同事的女儿。她在她妈妈的吩咐下，拿了一次又一次的单据要向她的老板收钱。而老板却是不领情地让她等了又等。
他说的话，像一阵风一样。吹过就算。
那时侯，什么方法都用了。他还是我行我素地跟着小龙女过日子。
那笔债，竟然拖到隔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还一半数目来，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我们的老板也无可奈何，只好放他一马。而我们这些作公司职员的都非常看不起这个男子。有钱包小龙女（他人只包一个月，他呢却跟她住了3个月。一个月包费要RM1500耶！），却没钱还房租。同个时侯，也因为要追这笔债，我们不知费了多少的电报费和电话费。
他的总行公司是在古晋。
私底下，我们作员工的都「希望」他不要再出现！做他这种人的生意，让我们费了很大的精神！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来。此次，还带着两个同伴来。其中一个是他的哥哥。
租金还是同前年一样价钱，是非常便宜的，跟那些推销员同样的待遇。
可是，到了该还的时侯他不还。叫他还时，他死性不改地拖了一天又一天。他的「明天」是何其多！简致把我们几个同事当成傻瓜一样来骗！
老板知道他这样做法后，都把我们三个骂了一顿。
“我们这个是小地方。我们做的生意也是小的。每天的租金是还现金。不能让他们欠那么久的。如果个个顾客都像他那样，我们要喝西北风了。你们的薪水就没得拿了！明天就向他要钱！”
我们都说了。对两个兄弟各自通知。
我常常不在公司内上班，我做的是外面的「跑腿」工作（帮忙收外面的债和收信件等的工），所以不能亲自跟顾客讲话。留下的只好交给3个同事，希望他们传扬信息。
第三天，问小叶有关此回事的进展法。
“我跟他讲了。他说他不但不还租金，而且还要我们减价。还有，他要我转告你一声，说他不还就是不还我们钱。说要看看是谁比较亏本。”
“这关我什么事？公司又不是我的！我们是领薪水的一群。叫他们还钱是我们的责任。”
“就是说么。我说如果他没还，那我们就得把他们东西搬出来。你知道他怎么讲吗？他说搬就搬罗。他说他不怕的。”
“那他这种说法，还是跟前年时一样态度。不要紧，我下午代小刘的班时，跟他讲清楚我们公司的规则。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他是很有钱的人，为什么要做得如此不好看！实在不明白！”
对这个来自古晋（但是生於燕子城）的男子，我很看不起他。
事缘在前年，他刚来我们公司租住时，他的老婆大人天天夜夜打来不只几个电话那么简单！唉！简至是没有一天不收到她的电话！一听到电话声响，我们就不敢接听的那种惧怕感。在电话里，她问的都是她老公的影踪。烦不烦？非常的烦。公司里好像只住着他这一个顾客似的。我们只要接听他老婆这个电话就够了。不能做其他的事情。电话里有很多问题。都是要我们回答的。
那个时侯，才明明白白一个会让老婆担心的男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我们见过她。在一个放学校假期的时侯，她带着3个天真活泼的孩子来。都是男孩。
后来，住宿的人真的做出让老婆很伤心落泪的事。他学那些风流一世的「大男人」去包小龙女。在公共场合里，不避嫌地双双对对。
小龙女小鸟伊人，我们看了都为她不值！私底下，我们觉得要找也要找一个好看的。我们作女性的，其实都知道这是钱在作崇。也让我们知道中国这个地广人多的国家，是多么的不幸。有如此的女子「外流」现象！而且是从事那种见不得光的事！
得知他也有这种坏思想后，我们都不敢出声。这是很私人的问题。
当时公司里刚好有一个被老公抛弃的女同事。接到这种电话后，她竟然教那个作老婆的女人说：“你不要一直打电话来！我们不可以跟你讲实话的。那是公司的规定。要查他，一定要不动声响地偷偷来。不然也像他一样找另外一个情人罗！有什么好难过的。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在旁听了，吓到一头汗！
说实话，我非常的看轻他！从始到现在。每次见面，他「老板娘」「老板娘」叫时，我都觉得很呕心。觉得他很假的样子。
虽然如此，还是要以那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面对他！
今番听到小叶转来的一番话，真的让我很生气。
他欠我们的一份人情还未还给我们呐。想起前年帮他讲谎言（不跟他老婆讲实话）的骗话，到现在我还是十分的後悔。早知道这个人这么「坏心肠」，打死我也不会帮他！
到了下午5点正，我到了公司。
开始我的工作不多久，刚好遇到那作哥哥的从外面走进来。
“哪！这张纸给你的弟弟看。一定要还了。我们的老板很不高兴你们这样的做法。我们是小公司。做的生意是小本的。我们都让顾客以现金还租金的。如果不满意我们的公司，你们可以找别间的。我们是无任的欢迎！”
我交给他的是这39天的租金通知信，以一张收据条为主。收据上我写了一行字：“此收据里的款子还未还。”
有了此张收据，我想对方应该没有理由再推辞。
傍晚时分，很意外地看到他的同伴走近柜台处。他的手里拿的就是我下午交给他们的收据。
“老板娘，这样吧！你帮我写一张说明书。说我在这几次还的次数及款数，然后传真去我古晋的公司。我写下我的传真号码和电话及公司名字等。你可以寄一份，也给我一份。我立刻叫我的公司寄支票来。没有的话，我在这个星期三亲自把钱带过来。”一看到我，他就滔滔不绝。
“哎！怎么会是你还？不是万先生还吗？”我感到很意外。
“他是我的手下。”
“是么？怎么没有早讲？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大老板呢！”
“的确，那是我的疏忽，很对不起。是我们的不对”
他竟然道起歉来了呢。
“原来你是大老板。我们一直以为他才是。他有时讲话实在粗鲁。一直在拖延时间。今天早上还对我们讲他就是不还钱，看谁才是最吃亏的一个！这样的话跟我讲有什么用？我也是吃薪水的人。是不是？”
说到此时，刚好见到男主角人物拿着房间的锁匙来到柜台处。
我又把那句话重复说了。
“可是，你们的柜台处小姐也是不应该，一大早就向我们要房租。也不会等我们放工回来时才讲话。”他不回答我，反而把话题转到我的其他同事上。
我心里想，如果是等你们放工回来才说话，会不会又说你们工作累了的理由呢？？人么。都是用很多不成理由的话来说话的。
“也不能怪她们！你们不主动。而且还三番四次地推却日期。我们被老板责骂下才不得已！说好一个月还一次的。现在老板不肯了。说一个星期还一次。如果每个顾客都像你们这样，我们没有薪水好拿了。”
“我们会还钱的！”真正的老板说话。
“我知道你们会还的。但是要以我们公司的规则跑啊！是不是？”
说到这儿时，还十分痛恨那个生长在燕子城的男子。他的作风，真的是做到那种「自己人」欺负「自己人」的地步。生在燕子城，是本地人。却在自己的土地上发飑！真是难以接受！
“我决定还是住在你们这儿。这里去那里都方便。载送东西也容易。我一定会还给你们钱的。不用担心。”老板又是这一句话。
“有你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想不到我也说起「江湖话」来了。肯定是从连续集里学来的。我想。
晚上7点多，吃饱饭的人回来了。车子停在门口处，又看到那个作哥哥的走下来，进大门。
到柜台处时，他说：“我们的老板跟你讲清楚怎样还钱了，对吗？其实他才是大老板。我们只是他的手下。我和我的弟弟只是「龙帮」老板的房间住而已。所以我们没有权利说话。其实你们每次这样叫我们还钱，我和我弟弟也是很不好意思。”
“可是你弟弟为什么强出头呢？还要这样子讲我们呢？”我说。
“他这个人的嘴巴就是这样坏的。”
“你弟弟应该要跟我们讲清楚才对。害得我们白费心机和误解你们。”
我对这个哥哥比较没有那么严肃。以前时常在我另外一个外甥杂货店里看到他。他没有他弟弟那样势力眼。他是我外甥的好友。
“就是么！我弟弟只是嘴巴坏而已。”
“嘴巴会把人说死的。像中国的和坤这个历史人物，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心里想。
接着，哥哥就拿了锁匙往楼梯走。边走边说：“这样我们就讲好了。没有什么误会了。对不对？”
“就是么！有话就要讲清楚的。”
过了一会儿，驾车的外甥也打了电话来：“还钱的事情解决了吗？那个万先生，只是个手下。另外一个才是我们的大老板。他都对你讲清楚了。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这个外甥，也很为难他。好心的介绍老板来姨丈店里住，却让自己和姨姨难做人情。
真相大白。
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