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深深怀念母亲

((84年10月4日 幸福版〕 RM8

当那一向疼我们五姐弟如自己的姐姐第一次做妈妈时，我们都异常高兴。问及她有何感想时，她竟然当着一位白衣天使的面前对我们说：“当我产下马莉娜（我们的外甥女）那一刻起，我就非常地想念着我们那已去世的母亲。想着她生我时所受的痛苦及经过。”
说完，很意外地见到，在姐姐的眼角边，有要流出来的泪水。
当时，我还是小姑独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后来到了今天，身怀四个月身孕的我，才深深体会到姐姐的一句话。
正当自己才怀两个月时，那种又呕吐又疲倦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到自己正面对着末日一般的痛苦。
然后，就那么情不自禁地想起先母。
想起母亲，一连生下我们几个兄弟姐妹。
那她岂不是受到更多苦痛？
不过，记得她怀小弟的时候，她似乎不当怀孕是一回事。从早到晚，一样担水作家务。有时，她则跟着兄姐们一起去园里干活。即使要生小弟的前一刻，她还是照样跟父亲一起采胡椒。
记忆中有听到母亲对父亲讲她要回家。然后吃午饭的时候，就听到姐姐讲妈妈生下了一个小弟弟。
一直以为，生产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好比母鸡生旦一样，或母亲生小弟一样只要几个小时。
那里知道，原来母亲是受过苦的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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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离开我们十八年了。
在日常生活里，我们甚少会想到她。偶尔也只会在梦里与她相会。
如今，自己即要成为他人之母时，就会特别想念她。
也是在这种情形下，使我觉悟到：作母亲的责任是何等的大！
不是吗？
当孩子才那么一点点大，尚在母体里时，作母亲的就得好好地进食物及保养。为的是让宝宝能得到好营养。所以，那将要为人母的人，就必须吃些有补于婴儿的食物。
平常有喝酒的或抽烟习惯的，为了肚里的孩子，也得要戒掉等等。
孩子出世了，要供他喝奶，穿暖。深更半夜，从甜睡中爬起来泡奶，深怕孩子饿着。正要倒下再睡时，突然哇一声，又得立刻起床，轻拍他，等他熟睡。
当然，如果有个好父亲，那我们就会感到’好命’。
渐渐地，孩子会爬了，会走路了。这个时候可最难昭顾的。作母亲的，她的一双眼睛要跟着他。孩子爬东她要跟到东。有时，看得要睡时，孩子却起劲得很，要跟他玩。身为母亲，可不能睡，要陪他，勉强地。
孩子到了念书的年岁。要催他要哄他。特别是他刚开始学一、二、三的日子里。
等一切上轨道时，自己才可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不能太安份，因为孩子离开独立的日子还很远呢！
母亲的心，随着日子的飞逝，越来越沉重。孩子大了，责任也变大，所以她有那种感觉。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过来人那儿见到及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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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往常的日常生活里，的确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不知自己将来会不会是个成功的母亲。
肚子里的小生命才那么一点点大，我就已经变得有点婆婆妈妈，担心起责任来了。
啊！母亲，怀念你深深，在此刻。

(14/6/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