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y 28, 2007

(638 653) 友谊花朵盛开了!

(2002年12月31日 284期
2003年1月31日 美里诗华日报 285期「思维集」)
(记第8届亚细安华文文艺营在汶莱举行的点滴)

友谊花朵盛开了!

前言:
涂写二十多年以来,我从来就不知道世界上有「亚细安文艺营」这个名称。听到的是一首歌叫作「亚细安的孩子们」。是我头一次知道有「亚细安」这个名字。说来真是不可思议!这也印证了我是井底之蛙!婚前婚后,我涂写我的生活点滴和情感上的起伏。对外面的世界,我是一问三不知的。生活圈子,对我来说,只限于家庭和子女之间了。
后来,是参加了一些文学颁奖活动之后,我才和一些文友们接触。这也只是在砂罗越州内的为止。然后,又认识到西马一个女作家,朵拉。
其他的就属于港台的小说和散文家。从小会懂得看小说开始,就以琼瑶的小说为崇拜偶像。渐渐地,受到一些长辈作家们的鼓励下,才接触到张曼娟的小说散文世界。
几年前,有幸地认识到美里笔会的一些会员。从此,大家彼此鼓励下互相问侯而成了无话不谈的文友。也是在那一段来往期间,听到一个女文友,煜煜的一番话而受到鼓舞。她说她要去菲律宾拿文学奖。问清楚那是什么奖时,她回答说:“是亚细安文学奖。”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感觉上那是很盛大的一个奖。是有多个国家的作家们所拥有的一种大奖。
知道有这个奖后,它给我一个很大的鼓舞。大有那种在我平凡的一生中,也要去参加一次的决心!这种期望,就好比我对外子讲我一生中要去中国爬一次万里长城,那样盼望着。
两年前,从报上得知第7届亚细安文艺营是在吉龙坡举行。路途是远了一些。机票么,也是一个负担。所以没参加。只想想就算。
心里头,还默默地祷告着:有朝一日,我要去参加一次!

报名:
从各报刊上得知说汶莱是第八届亚细安文艺营的举办国。知道后,我高兴了好半天!意识里,去汶莱的费用不比去吉龙坡的昂贵。至少在飞机票上,它减少何止是一半。有此计算后,我就决定去参加。
汶莱的一个文友告诉我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写信询问他文艺营会在何时举办。他回答说他还不知道。我么,则是紧张得很。我一天天一月月地等着。一直到九月初。我才得知说文艺营是从九月十三日到十五日三天两夜里举行。每个文友报名费是汶币一百(等于R马币两百)。我叫煜煜帮我报名了。

护照:
知道护照是在九月三日过期。我立刻在七月中就去更换。花了我半个月的菜钱!

日子:
日子,慢吞吞地像蜗牛一样,过了。
问美里的晨露有没有去。她说她还没决定。我心里想当时已九月五日了,她怎么还没决定呢。我心里很着急。美里方面,我只有她这个文友。若叫我单身一人住旅馆,我会害怕。
幸好后来她告知我她有去。我才放了心。我买了机票,从诗巫飞到美里,九月九日的。

执着:
家婆和婶婶参加中国上海之旅。是诗巫一间旅行社办的。一切都预备好,正要还那一笔三千多的费用时,家婆发现她的脚痛。到过中国旅行的人都知道,若没有一双耐走路的脚,是不能够去的。由此可见一斑,双脚好好的人才可以去旅行。所以,一些乐龄人士,常常口头上讲这么一句话:“趁着还能走路,快快去旅行了!莫等脚不能走路才来后悔!”
因为已经报了名,所以家婆的名额还在。一旦还钱,一切成定局,不能退还。
家婆问我可以不可以代替她去。
我摇头。
她问我为什么。
“我要去汶莱!”我非常坚定我的决定。
如果不是因为两件事摆在同个时候,我想我会去中国。多少朋友亲戚们都游玩过中国一些名胜地。而我却还未踏过那片土地!我是极想去的。可是想到那两年一度的文艺营若不参加,以后又没机会去了。所以,在执着的那一刹那,我巽了前者。

美里:
住在晨露家。
她家的前方是海。风景是非常的美丽。海风凉凉吹来,是一天到晚都有的事。
我一个家庭主妇,在她家三天三夜里,真的是做到那种心广神怡的地步。我不愁隔天要买什么菜肉煮什么饭菜的问题而烦。像我在家时那样。三天里,我一直跟着她往外跑。她的一个美里朋友(绿言)载我们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还在她家耽了几次。一次去她家屋旁采木瓜。哗!一棵有百多粒之多!然后吃掉她的一大碟苦瓜凉拌。另一次去她家吃过一顿丰富的午餐后,跟她们一起看参赛微型小说作品。共四十篇。
就如此地把友情建立起来的。我和晨露及绿言。也让我真正享受到不必为三餐而预备的日子!让我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假期!
回想一下,我还是非常想念晨露的大书房及她的一个大书架,有玻璃门的。一进书房就一目了然她的藏书。有几百本之多。

汶莱:
终於要去汶莱了。这是有生以来第三次来此国游玩。头两次来的目的都是带着四个小瓜去「朱罗东游乐场」。玩得不亦乐乎。是几年前的事。
今番再来,心情不一样。前面两次是为孩子去。这一次是为自己而去走一趟。感觉是很喜乐的。
我和晨露是坐着绿言的车上汶莱。
绿言人极好。她知道我还未到过诗里亚、都东等地方。就专门为我而驾过这些地方。我们也为找第一个油井而拍了相片。后来,还发现到原来诗里亚到处都是油井。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大!大有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到了后来,就没那么兴趣去拍其他更漂亮的油井。
我们三个人在诗里亚半路上又载了煜煜。煜煜在「中岭学校」教书。她的学校在一个小山坡上。一眼望过去,可以见到海及大船。风景优美。难怪她会喜欢留在那儿教书。
趁着她们三个还在搬行李之时,我在学校四周边走边看。当时天色已开始接近黄昏。走到学校尽头时,很意外地见到五个妇女在跳太极十八式气功。这还合我意。我也掺在其中。几天没运动了。趁着机会和她们(是第一次见面的)一同跳。彼此交谈之下,原来同是福州人。她们叫我教她们第五套。我只跳到第三式时,就和她们道别。我们要去汶莱的首都,斯里巴加湾(Bangar Seri Begawan)。我们要去找「泓景大酒店」(Riverview Hotel)。就如此地和初识的朋友道别。
我们迷了路!幸好有一对马来夫妇驾着车子带领我们去目的地。不然我们一定是不知酒店在何处!

第一个晚餐:
文艺营本来是在九月十三日下午开始的。不过有些代表已先来汶莱。有关当局以地主之谊,请我们到另一间酒店的餐厅用餐。
我们分开坐了两桌。一桌里头多数是老一辈的作家们。而我坐的一桌则是年青人。其中有几位是报上文艺版的常客。见到他们,有种似曾相似的亲切感。我们相见甚欢。
见到一对来自菲律宾的夫妻。他们和我们同坐一桌。作妻子的一直脸带笑容。走路时,两人是互相扶持,令我看了非常地羡慕。从中也向他们学习「夫妻如何相处之道」。
未用餐之前,我们两桌文友们都各合照了一张合照相,作个纪念。
跟同桌的一些年青人(汶莱写作组的会员们)谈天,谈得不亦乐乎。这种聊天法,让我的心情也年轻了起来。

十三日星期五:
早上的时间是闲空的。所以迟起床了。等到知道旅馆方面有预备载送顾客来回超级市场(早上十点出去逛街,十二点正把他们载回旅馆)时,时间已是早上十点四十五分。来不及了!
没想到今天是不吉利的十三日,又刚好遇到星期五的日子。只觉身心是非常地累。每次出门旅行,我总是如此地累法。许是少出门之故!在房间里睡了一个大觉才恢复了原状。
下午两点正开始有团长会议。各团长代表到他处参加会议。而我们参加者则留在展览所附近的大会议厅里参加学生座谈会。是由朵拉主讲的。关于微型小说的种种。跟平常的讲座所不同的是,学生多数是中学男生。女生么却是不见有几个。不知何故。令我费解。
五点正开始是颁发「微型小说比赛」学生组的。由此可见一斑,现在的人,是越来越喜欢阅读小小说。电脑开始流行的今日,已很少人喜欢拿长篇小说来看了。人人都喜欢上电脑游览了。
晚上七点正是欢迎宴。主办当局请来华乐团来作热闹。使场面生色不少。在余兴节目过后,年青人放映录影片在台上的墙壁上。作一种介绍各风情人物及国度的知识表白。此次的主题是:「跨越亚细安,迎向全世界」。

第二天:
跟着煜煜和晨露去吃早餐。是自助餐。未去拿食物之前,见到她们到各桌去跟各国的代表们及文友们握手请安。她们先去找小黑。我竟一个也不认识,除了小黑。人云亦云一番地跟着握手点头微笑。也不知谁是谁。到了后来,才在大会手册里「认识」到他们。其中一个是云里风。
早上有各国代表的论文会议。几乎一整天都在听他们各自的论文。这些论文在大会手册里都有记载。我竟听得困极了。
晚上是专题座谈会。由台湾的监狱女作家欧银钏主讲。吸引了很多年青人及中年人去听。她是第一个女作家去监狱跟囚犯讲课。教他们写作的。我们都敬佩她的爱心和勇敢。

文友们:
经过三天的在一起的时光,友情的花朵渐渐地绽放着。因此,认识了一些代表和男男女女的文友。认识他们的过程是花花绿绿的。每一个新的文友都有一个故事牵连着。而有了难忘的回忆。
他们是:
1) 一凡(汶莱):
早在几年前,就从一些美里笔会丛书里见到她的名字。而她的真正名字很像我一个堂侄女。她在我作小女孩时嫁去沙巴。一直以为她就是一凡。后来见了面,发现她不是。未见到她之前,就听到晨露讲一凡是一个很高贵的女性。见到她本人,果然不同凡响!也因儿对她有一份亲切感。我们同是福州人。
2) 海庭(汶莱):
当绿言驾车载我们去斯里亚街上时,我听煜煜提起了他。她们说他在一间超级市场的地下室开店。可是找不到他。我因有时投稿给他编的版位(思维集),所以会知道他的笔名。以为他是个年轻人。在旅馆见到他时才知道他是长辈。他也是此届的汶莱得奖人(亚细安文学奖)
3〕 林万里(印尼):
一走进展览室,就见到他和他的夫人在看各国代表及文友们写的书。也不知何故,会和他们聊起来。彼此握手时,他就递过来他的一本书叫作「托你的福」。是第一本书接在手里。感觉很高兴。接着的日子里,每每一握个手,就有书本交在手里。每接一本书在手里,就觉欠他们一人一份情。心里头想:”以后若有机会出书,我一定要还他们这一份情!“
跟着他太太去逛底楼的超级市场时,作先生的就对我说:”我太太若不见,我找你算账!“听了后,觉得他们两夫妻很幽默也很好相处。就如此地走在一起。别后回家时,就立刻写了一封问候信给他们。很快地就接到他们的回信!
4〕 云里风(西马):
从不知道他就是大马作家协会的会长。老实说,西马的作家群里,我只听过朵拉和小黑。其他的作家们只在图书馆里见到他们的书及书里的相片。如此而已。
有一个早上(我想应该是第二天早上)跟着煜煜、绿言和晨露她们去吃早餐。见到她们走近一个桌子旁。然后跟在座的四个男文友们握手。我见过小黑。其他的都不认识。不过,我也人云亦云一番。握手时,也不知谁是谁。后来才得知那个又高又瘦的老前辈,就是云里风。有一种有眼不识泰山的感觉。
后来,写信向他要表格。我参加了大马作家协会的会员。他在短时间内就寄来了表格。
5〕 年红(西马):
到了闭幕典礼的那个晚上,我坐在他的左边。也只有在那个为时三个钟头里,我才有机会和他谈话。在那之前,我是不认识他的。
十多年前,我在古晋的市议会图书馆里有走马看花地翻看他的一些儿童文学书。他很多产,写了许多的书。什么体裁都有。这是我后来翻看「大会手册」时知道的。
而他讲的话很有信心。这是我要向他学习的地方。
6〕 吴新钿(菲律宾):
他是菲律宾的团长。一直见到他和他的夫人(林秀心,一个很像日本女性的人)一起。两人是形影不离的。在一次吃点心的时候,我和他异口同声地对新加坡的伍仲文友说:“你像极了香港明星许不了!”讲完,我们三人都笑了。这一微笑,就增进了彼此认识的机会!
不过,因他生得一脸严肃性,从此就没再和他交谈过。
7〕 蒲公英(菲律宾):
第一次知道他。他对我也一样。我和他一搭没一搭地交谈。因无趣(没话题!),所以没有连续集!
8) 骆明(新加坡):
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他似的。后来才得知,外子旅馆的一个熟顾客。不过他是伊班族而骆明是华人。在第一个晚上欢迎宴里,一直见到他上台下台(比他人多几次)的,就觉奇怪。原来他是亚细安文艺营的发起人。是他提议举办的。他也是世界华文作家的会长。真佩服他!
9) 李龙(新加坡):
他的名字和我二哥大女儿的名字念音相同。有文友叫他时,我有那种错觉说她就在我左右!跟他交谈是因为我和他是同病(糖尿病)相怜的。我佩服他的那种无药控制法。而我呢,则是不能禁口的人!
听一些认识他的文友们讲他比以前更加瘦小。
10) 吴仲(新加坡):
人家说一个人在世界上,可以找到七个跟自己相似的人。在吴仲那儿,,就让我见到了一个明星的脸。不敢讲出我的发现点。倒是有一次吃点心时,刚好见到他人在场,才讲出来。想不到他人也有同感。他也告诉我们说的确有人这么地讲他,说他像许不了。
11) 苏卫红(新加坡):
她是第二天才来插队的。有关当局安排晨露跟她同房住。房间就在我房间的对面。知道她是博士生,来自中国广东省。对她起了敬佩之心。
12) 田流(新加坡):
是被誉为「一棵文坛常青树」。在整个文艺营里,他一直跟他国的代表一起。到了闭幕礼的那个晚上,他一鸣惊人地作了一个相声表演。很让在场的人对他另眼相待。演完后,掌声不绝。
在大会手册里没有他的地址。不然我会写信给他请教一番。可惜!!
13〕 老羊(泰国):
在未去汶莱之前,晨露曾对我提起他:“有一个很老的男文友。在他的脸上,你找不到老字。”看到他时,果然名副其实。七十九岁的人了,还十分地活泼及敏捷。他在自我介绍时他说他是老羊。听起来非常的亲切。那让我想起我在上小学三年级时,我一个同学(姓李的)叫我另外一个同学为老王时,我多盼望也有人叫我这样的称呼!可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朋友。所以,我想等我老一点时,我也要改一个笔名叫作什么老的,比较好记!
看到老羊这么活泼,就联想到我那七十五岁的家婆。她时常闹病痛。问老羊他是如何保持他那样的心情。他回答说:“生活随便,保持快乐心情。”
14) 洪林(泰国):
跟着煜煜、绿言和晨露到柜台处集合时,见到几个陌生男女在客厅里。我的女友们有参加过其他几届的文艺营。她们都自找老朋友(他乡遇知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不知所措。我怯场地站在一边。一双眼睛不知要放在那里才好。一抬头,就见到一个很像李丽华的妇女人家在我的左侧边。看她多一眼,又有点像西马的翠园女士(在书上见到半身照的)。有几次要走上前跟她打招呼。一直没有那个勇气!就让机会失去了一次又一次。后来,在报告论文时。才得知她是来自泰国。
15)胡斐(汶莱):
时常在报刊上(应该是美里日报里)的副刊里见到他的作品。今番第一次见面,好像认识他很久似的感觉。我想这应该是因为先看到他出的一本书所引起吧。去年跟文友们去诗巫参加文化节时在卖书摊里见到他的书。是第一回见到作者用自己的相片作封面。因此印象很深。不过,当时是觉得他是全身照的。看去会比较熟的样子。可是,在他送我(我求他送)他的书后,又觉不是同一张相片!(总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16) 罗米欧(汶莱):
也是副刊上一个常客。一个很幽默的年青人。只是有点看不惯他在每讲完话后,都要做一个露舌头的小动作。文友见到他,就老是问他的「朱丽叶」。他也照答不误,非常大方地。
17)黄家声(汶莱):
他说他到过泗里街,我住的小镇。以为他是砂州人。还想问他黄新声(我的小学同学)是不是他的兄弟时,他说:“我太太是那儿的人,我是沙巴人!”
哦!原来如此!

道别:
闭幕晚宴结束后,已是晚上十一点多。煜煜在隔天要教书而晨露也要在隔天赶着回家。所以我们三个文友就决定要回煜煜的住处。我们坐黎梅娇的轿车回煜煜家。她也是要回家的。
就如此地,我们道别了汶莱首都。
一路上无车无人影。只有路灯伴着我们四个女性,奔向前方。
到达中岭学校已是清晨两点多。为着明天的归程,我们让身子倒下,见周公去。
隔天七点多,煜煜载我和晨露去斯里亚巴士站。然后她独自一人回去学校。
出外靠朋友,在煜煜和晨露及其他文友们身上,我终於尝到了其好处!真感激他们!
又在晨露家逗留了两天两夜后,又踏上回家的路。是经过明都鲁才回去的。

回家:
一到家,外子就问我怎么都没打电话回去报平安。
“我以为你被外劳绑架了。不要儿女们了吗?一个问候电话也没有!担心死我了。”
听在耳里,甜在心里。原来他是蛮想我的。我心里想。
可是想到他因找不到我而打长途电话到明都鲁问二妹的事(以致后来我娘家的兄姐们都知道我不打电话回家这一回事),我有微言了:“你看你,每个人都知道我的丑事了!”
“谁叫你没打电话回来?”他不服。
他如此一询问,我也觉不对。去了1十耶!怎么竟忘记打电话回家的?真是糊涂虫一个!我怪自己(是真的忘记!以为自己还是小姑独处)。家婆对旁人说:“人家去了中国上海的都比她先回来两天了,她跑去北京了!”
听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但想到参加汶莱的文艺营,我觉得十分值得。也因而忘记了一点不愉快事件。这种先甜后苦又再甜的味道,是让我难忘的。也够我一生回忆的了。我想。

寄信:
为了友情的开始,我写信了。
高兴的是,我收到了回信。
谢谢文友们。
愿我们友谊长在,直到永远.......。

后言:
下一届的文艺营是在印尼。文友们问我还要参加不。我立刻回答说不去了。我只是个家庭主妇而已。参加一次这个盛大的文艺营,我心已满足了。

(25/10/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