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y 30, 2007

(677) 久违了,文友们

(2003年4月15日 中华日报 555期文苑版) RM15

久违了,文友们
(记参加“书写婆罗州”研讨会)

前言:

十一月初,接到田风的一个电话。她告诉我说十二月七日中华文艺社有一个研讨会。“是叫田思来主讲的。你是否能来参加?”他问我。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我到时可能会跟家人去吉隆坡度假。很久没见你们了。我会尽量参加的。”我回答。
说真的我此人极怕参加什么研讨会的。那会让我感到不知所措。曾经去过一次这样的聚会。我感到闷及爱睡!因此怕参加。
十一月尾时,也接到晨露的电话。她的第二儿子要在吉隆坡办喜事。时间也刚好排在十二月七日那一天。真不巧。她讲她不能参加中华文艺社的研讨会了。她问我是否可以代表美里笔会去。我回答说我不大确定有没有去。
从度假回来后,不幸得了气喘病!是婚后十多快二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夜晚里,因喘气,所以不能好好睡觉。
第二天是十一月六日。正犹豫不决要不要去诗巫。问外子。他认为我在生病,叫我最好不要去。我则回答说:“如果明早能够起床,那我就上诗巫见文友们。“他拿我没法子。
因此也不敢打电话给人,比如度川。怕会变卦。到时又要通知,怕联络不上。
好不容易地盼到隔天清晨六点钟。我带病上陈,坐了六点四十分的巴士去巴拉端。然后坐半个小时的快艇上诗巫。
一路上,我一直咳个不停。为了要见一见文友们,我固执地直前往。
潮州公会,田风讲它就在‘巴生‘大厦的对面。从码头上望去,它是诗巫最高的一座建筑物。就在不远处。我因不识路,所以就招来一部德士到目的地。花了我一张五零吉钞票。到达时,研讨会已开始。
炎城带我入座。台上已有人在演讲。我没见过他。不过曾经在报纸上见到他的相片。又觉得他有点像石问亭。看一看研讨会议程表,才知他是著名的砂州环境与公共卫生部助理部长孙春德医生。百闻不如一见。九月间参加第八届亚细安文艺营时,朵拉曾经叫我代她向他问候。当时听后不知她指的是谁。今番相见,才知来者是谁。真有‘有眼不识泰山’的感觉!
孙医生讲毕后,就因要去拜见选民(向马来同胞拜年的意思)而先告辞了。未走之前,有关当局要求拍个相片作记念。
在吃着点心当儿,宗祥走近来跟我打招呼。
“咦!你有来!早知道我就不来参加了。我是带病上阵哩!“我几乎叫着说。
见到那么多久未见面的文友们,我是口是心非了。
其中,也让我认识到雨田(他跟外子很熟),紫丁丁(往年里,她时常是年刊里的得奖人物),吴太太(石问亭的夫人。炎城带我去找位子时,他说你去和石问亭一起坐吧。我找到位子坐下后,发现我的左边是一个女士,不认识的。右边是空位子。后来才得知炎城说漏了几个字。我左边坐的是石问亭的太太。),和田风(我以前不认识他。后来是他写了一封信给我后才知道他的真名。追问之下,他原来是我的堂弟。)
很高兴地见到他们和其他从外地来的文友们。也只有在这种的情形下,我们才能相聚在一起。我来对了,我想。

主讲人之一 -----田思

除了田思外,也有石问亭和桑木。他们三人都是资深的写作人。
起初,我以为只有田思一个人来主讲。我猜想文艺社要研究他的作品,比如田思他写的诗。所以我立刻对田风讲我不喜欢参加这种我看不懂的诗篇。田风当时还对我说“不只诗的,还有其他题目“。这我才放下心情。
田思主讲‘书写婆罗州‘这个题目。所谓婆罗州是指东马西马外,还有汶莱及印尼加里曼丹的领土。他的最主要主题是要婆罗州人自己用华语书写我们自己婆罗州的故事。他认为外人(外国人或那些遗弃婆罗州国民的人士)写婆罗州不真确。他们时常会间接中丑化婆罗州这一片美丽的土地。所以,他一直强调要自己人书写婆罗州。

主讲人之二 ------桑木

桑木是个资深的写作人之外,也是著名的摄影家。一上台开始讲话时,他就带出了十多副大张相片来。那些风景都是出于他的杰作。有些景象,已遗失在时光中,但还留在他的相片里。他把历史景象留住了。
他也是写诗的能手。他把他的诗情画意都留在他的诗篇里。在他的整段演说里,他的诗飘流在空气中。把我这一个本来不识诗的主妇也讲得有一些明白。原来诗是可以如此的优美!
我对桑木不怎么认识。只知道他出过一本书叫作《荒山月泠》的。是参加一次文学颁奖会上拿的。后来,是参加一个华人文化节,我和他们几位诗巫的文友们一起吃饭时,才互相交流认识的。当时,他亲手送我一本他的新著《各举门神的风采》。如此一来,才渐渐了解他的写作风格。近来,从各报纸上也见到他写的一些游记。他是中华文艺社的主席。

主讲人之三 ------石问亭

认识石问亭是在古晋。那应该是在九九年正月十多号跟美里笔会一队人拜访古晋文友们时吧。他给我们的印象是“他是个非常幽默的人”。听他讲话,我们会笑到肚子痛。甚至不自觉地流下眼泪来。我想他应该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他很善待他的人生。
近来很喜欢看他的专栏,写有关电脑种种的。我在奇怪,他怎么会有那么多有关电脑的话题。有点像杨必善文友写爱情故事一样。没有一篇是重复内容的。
有文友对我说他有很好的英文底子。是受英文教育的。既是如此,他怎么能编好一个庞大的中文网站及写了那么多华文创作!实在佩服!
在研讨上,我坐在他夫人的右边。她告诉我她不会讲华语及明白华文字。而我的英文早就还给了我的老师们。和她对话,真有点像鸡鸭对话。幸好我们都抓住了彼此的对话内容。
而石问亭此次讲的,正是巽对了他的兴趣。他说“文学也可以这样幽默”。他拿出了一大堆的图画片。那些所谓漫画,真的是弄出了我们听众的笑声与掌声。一个对中文有深厚感情的人,却娶了一个对中文不感兴趣的妻子。这种配搭法,很令我深思。也许这种结合会更美妙。各有各的天地。谁也吵不到谁的地步!我想石问亭是个读书很勤力的写作人。从他的长篇演说中,他引用了很多东西方的名著为例子。很多古人名字我大多没听过。

X x x
午餐是跟文友们交流的时刻。
桑木说了一句话:“要把游记写得好,我们要去旅行!“哗!听得我动了游玩之心。
我想他今天能自由自在地旅行,那是因为他已作尽父亲的责任。他的儿女们一定是有了美好的成就。然后,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有足够的经费。
我在想,等我像他一样年纪时,不知会不会有此种游玩的心情?
铁筝和兰波得知我没有去吉隆坡唐人街的一些大书店逛逛,认为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未去首都之前,曾在‘伊美儿‘里询问他们。他们都给了书店的名字。可是,因怕扒手,家人和亲戚都不敢去。所以就错失了美好的机会。
午餐后,大家都各自回到了他们的窝去。唯有我,因为要参加隔天的刘子政追思会,所以要在大妹家过一夜。
跟文友们互道再见。就如此地分了手。知道也明白我还会见到他们一面,在明天。所以心里也没什么依依不舍的心情。

(21/12/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