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於2012年2月22日 星期三 联合日报 文艺梦 )
新年前,在自家前方的花园里拔草之际,刚好遇到邻居从外面开车回来,给了我一叠的红包袋。
“你去银行,怎么能够拿到那么多?”我接过红包袋。
“我的一个姐姐是在银行里做工。”
”怪不得!我们每次去拿的话,他们也只会给我们一叠的。“我说。
”没钱包红包咯!”我又说。
“没钱,也要包了好过年哦!哈哈!”她边笑边走进屋里。 因为她的这一句话,我想起了一些有关红包的趣事。
50年代出世的我,是到了少女时,才知道世界上有红包这种东西的存在!事缘在童年时,我住在一个没有供应自来水及电流的乡村地带。在平常的日子里,我们不是爬果树,就是在”游泳池“里游泳作乐。当年的三餐菜肴,除了自供自给的蔬菜 外并无其他的食物作伴。因此,就只有等到了过年过节时,我们才会杀自家养的鸡鸭作加菜作庆祝。还有的,就是那些汽水及烟花(不是鞭炮!)了。
在那个年代里,我们从来没听说有红包,更不用说有机会拿到那种红彤彤的红包袋了!
会认识红包袋,是经过侄女们的述说之后的事。
起因是因为住在市区的大嫂时常会在学校放长假期间,带着她的几个儿女回乡下拜访我们。他们会向我们聊起街上的种种生活状态,让我们这群山芭佬感到很兴趣。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得知原来住在街上的人在过年期间,有互相拜年及给小孩子红包的习惯。
听了之后,就请大嫂留几个红包袋给我们看,我们才百闻不如一见!
记忆中在小的时候,父亲也曾经在每次吃完除夕团圆饭之后给我们压岁钱。一元两元的接在手里,隔天就上街看戏或买儿童故事书,那种感觉是很甜美难忘的。
其实那就是所谓的红包钱,就差了没装在红包袋而已!
婚前,曾经接过几次的红包,是姐姐姐夫给的。
到了婚后,我在外子及家婆的教导下,几乎每一年都会包红包给亲戚们的小孩子。一包最少有两令吉的,其他的有五令吉,十零吉及最多的是五十令吉的,这要看双方的交情而定。
( 近年的红包数目也跟着年代的来临而增加。就以今年的来说吧!五令吉的已经没有用到之处了!)
到了自己有孩子的时候,亲戚们也会互相赠送红包。
记得有一次,我给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红包,已经念小学的她竟然当场把它打开,然后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说:”这么少!只有两元!“
在场的亲戚们么不感惊讶,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不礼貌而已。因为他们都知道小女孩的母亲从来不包红包给小辈。
当年我就教导我的儿女们说:”人家给你们红包,是因为疼你们,所以你们一定要向他们道谢,千万不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把红包打开来看,那是一种很不礼貌的动作!“
儿女们都听话行事,这是一种家庭教育。
往年,都是我在除夕晚上独自包红包,以便隔天分发给小辈们。今年,我破例地让四个孩子参与帮忙,我乐得在旁边观看教导。
初四早上,接到第二女儿的一个大红包,我跟外子都很安慰。她也是家里的第一个出来社会做工的孩子。
(2012年2月9日 投稿 部落格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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