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24, 2007

(597) 几面之缘话永别

(2002年8月8日 世纪风)

七月十二日星期四下午,时间应该是三点半过后。我从邮政局出来。因天气炎热,就想躲进市议会图书馆。那儿有泠气设备。我要进去看当天的报纸享受凉意。
拿起一份报纸,是国际时报。一向以来,我总会先翻一翻。为了要看世纪风这一版副刊。尽管在过去几个月以来,其内容多数是西马作家写的作品,可是我还是习惯性地去找那个版位。
也许我会见到我自己的拙作在里边也不一定。我常常会抱着这个目的去翻它。
一翻开,就见到了一张很熟细的相片在里头。
“咦!那不是黄予吗?他怎么会在里面的?报馆在写他的生平吗?或是写有关他的专辑?”一时之间,有满脑子的疑问。
我细读之下,恍然大悟。原来他已逝世!
只见他几次面而已,他就离开了人间!
从此,再也没机会见到他和他弟弟(是前泗里街高级中学的校长)手拉手把臂同游他们出生地泗里街的情景。当时我还是中学生。在我三哥的杂货店走廊处见到校长跟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过,就好奇问三哥那是谁。三哥回答说:“那是他的哥哥。呐!就是你时常看的「海豚」的编辑罗!他们长得很像。”我就是在那时候见到他的。
而真正和他面对面谈话的是在两千年的正月十九日那天。我随着美里笔会一行十多个文友去拜访古晋的文友们。在砂华作协的会所里,见到了他。得知我来自燕子城时,他向我问起泗里街的近况。再得知三哥的消息时,他更是高兴。原来他们是同学。在交流会上,我跟他是斜对面坐着的。记得很深刻的一件事是,当他讲起他出书后的感想时,他说:“出书的时候,作者本身要有一点名气,不然印出来的书就是无人问津。送他们书时他们还不大要拿,更何况要卖书?所以,我的书是半给半送的。”
听到他如此说,我就不敢随便把我的拙作拿出来印书。以我这种无名小卒来讲那是一个白日梦。心里头我是很感激他的。
想不到当时一别,就成了永别。
拿着他的书「卜通叔传」,感触良深。不为什么,只因为本市的街道上时常会有一个类似卜通的「古力」人物。他高大的体格,踏着一部过了时的三轮车,到处去载货。偶而,也会见到他走在小贩的摊子边。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卜通这个人物来。
去年,把西马一个叫作黄子的男作家,当作是黄俊贤先生。后来,才知道是两个人。巧合的是两人都是虔诚的基督徒。
今番得知黄予已在六月二十一日那天逝世,心里是难过的。从此,文学界里又少了一个人。想想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泗里街了,觉得人生的很多无奈和无助。
愿黄予先生安息,在主怀。

(27/7/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