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31, 2010

阿珠

前几天,看到阿珠在她的面瘫里。
我也就走进店里要了一盘粿条炒番茄酱当作早餐。
很自然地,我们就聊起了童年。
她说:“我跟John是同年,你看他越来越年轻,一点也没老的样子。小清是我的童年玩伴,她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样的高贵。还有你的四姐/五姐及莲花等,我就比较熟悉他们。大家时常都在你大哥咖啡店里坐。你们小的几个我就没什么印象。”
“我是很常下来街上买儿童的刊物,几乎是每个月都会上街。那个时候上街,真的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每回总会带几本新书回家,看得不亦乐乎!”我说。
“你也喜欢看香港出版的儿童书,我也是。每一期我都会买,买了好多,后来不知怎的,都给朋友借了没还!”阿珠说。
“我也是跟你一样的!放满整箱,最多的时候是两百多本,后来竟然一本也没看到!原来我们有同样的爱好!”我很高兴。
这个时候,阿珠的姨姨也参进我们的谈话。
“以前我们吃鸡鸭很好吃,因为只有过年过节时才有得吃。还有花生瓜子的,也是一样,在平常的日子里我们都没看到这些食品。到了过年时,吃得也特别有味似的!”她说。
“现在要吃瓜子花生的,也没牙齿咬了,哈哈!”我说。
因为侄儿们的关系,我跟阿珠成了一对很谈得来的朋友!

我在柜台处

任早班的小李请假三天。
说她的家婆要去美里看女儿(小李的小姑)。
那么照顾她儿子的责任就由小李自己来。
昨天是第一天。
我却因为有点发烧而没代班。
今天是第二天。
在柜台处遇到进门的Cikgu Tan。
他说他要传真四份东西给他的朋友。
因为是星期天而对方没有开机之下,传真不过。
“只好等到明天了。”他说。
之后,我们就在柜台处聊天。
“我这样天天驾过你们的老家,有看到一切它的存在及没落的过程,还不觉得很难过。不知不觉间,我也看了10多年!真是不舍得啊!就这样没有了!”他说。
我们聊到太极拳;他是新班的其中一个同学。
他也是婆家的老朋友。

死心

为了要求得真相。
我又去找牙医。
一坐上椅子我就告诉他我的疑问。
“我摸到硬物,那是不是牙齿的一部分?”我说。
“不是!那是牙齿的骨头,它像是牙齿似的那么硬。我那天有给你看牙根,是不是?我拔牙你要放心!我一个姐姐从诗巫下来给我拔,第二天她的嘴巴肿得很大。各人有各人的牙齿构造,不能相比的。所以你不要担心。”牙医说。
“是这样啊!我以为你那天拔断我的牙齿呢!对不起啊!那我可以放心回家了!”
走出拔牙室,我的心情是平静的。
今晚可以安睡了!

Saturday, October 30, 2010

巧遇Awang

昨天早上,应着阿汉太太的吩咐,叫我到她的摊子拿一整箱的香蕉。
那是前一天下午我去买木瓜时她说的。
“你一定要在明早来拿,阿汉刚刚叫伊班同胞帮忙砍下的。”
我答应。
早上9点多,我拿了香蕉之后就把车停在对面卖鸡的摊子前面。
到阿绥的哥哥店里定买了一只本地公鸡。
说好给他的工人拔毛清除。
我则到对面的菜巴刹买水果及菜类。
过了半个钟头,我买好菜。
要过马路走回对面拿车及鸡。
在过马路当儿,看到一部浅蓝色的车要湾进对面。
我等着它驾过。
可是,它却停在路的中央久久不跑。
我望向驾车的主人家,想狠狠地瞪他一眼。
却看到一张很熟悉的男马来同胞脸孔,他的身边坐着是他的夫人。
“嗨!你们搬去哪里罗?有一天我驾车经过,竟然发现你们家不见了!”他用英语跟我打招呼。
我一细看,原来是婆家的朋友,Awang。
当时路上没有其他交通工具,我就在路上跟他谈了起来。
之后,他才把车驾进小路。
显然地,他的夫人下车要买东西。
我则走去我的车旁,放下我的菜及水果在后座车厢。
我打开阿汉太太给我的一箱香蕉。
拿出一串已开始熟的‘吉灵蕉’(各种香蕉中的名牌,最好的种),然后交在Awang的手中。
“送给你吃,那是外子山芭广东朋友给的。”我说。
Awang向我道谢。
他笑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嘴巴里只剩下两颗牙齿!
是长在他下颚牙齿的右边。
多年不见他,他的牙齿也开始脱落。
是岁月的痕迹!

香港的朋友

很久没跟家婆香港朋友联络了。
今番是因为外子突然叫我写信给他们问候一下。
我才猛然想起我已经好多年没送上问候。
今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伊妹儿给他们。
家婆的恩人夫妇有一个独生女叫作安妮的。
“问他们除了做手表及眼镜的生意外,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不知安妮结婚了没有?”外子一而再三地吩咐我要问这些要点。
我都一一用英文字写上了。
信也即刻寄了。
现在我在等着安妮的回信。
如果没回信,那么他们的伊妹儿地址应该是换掉了!
到时,我会写信用邮政的方法寄。
要联络久违的朋友,总有法子的。
我深信。

Thursday, October 28, 2010

100桌

阿仙打电话来。
除了向我这个阿姆问候请安外,她还告诉我说:“二伯的小儿子要在明年7月9日娶媳妇。他说他要宴请100桌的酒席。到时,他会租30多间的公寓给客人住。你要订飞机票了吗?现在定的话会比较便宜的。”
“不是说在今年的12月吗?怎么改到明年才举行呢?还有半年的时间呢!这么快定机票啊?”
“他在前几天有来古晋,我们还一起吃饭,这个消息是确定的。”
不久前,还跟季仁文友说我会在12月期间去美里喝喜酒,还告诉他两夫妇说我会找机会见他们。
如此一改,我得要通知他们一声了!

手写

很多年没用手写东西了。
一时来潮,就想试试看自己的手是不是还是宝刀未老。
写第一个字就觉得有点难过。
原因是因为大拇指不能弯曲自如的关系。
我只好伸直大拇指,用第二手指跟大拇指抓笔写。
有字写出来,但不是很美观。
好像没什么力道似的。
写好第一面之后,就试着弯下大拇指再写。
此回顺多了,虽然开始写的时候会有点痛的感觉。
却不料写好一篇拙稿(共三面)后,我的大拇指竟然拉不回原处!
“这么办?这一次非要找医生打针了!”我暗叫不妙。
想的时候,还不忘地给大拇指擦擦按摸一番。
试了几回都不成功。
正想驾车去找Dr.Chieng当儿,我又试一回把拇指拉回。
嘿!终于被我拉上了。
我欢喜若狂。
手写的一篇稿,是多年以来的第一篇。
是要寄给美里联合日报的《钻油台》。
此副刊只接受传真的稿件。

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新班同学

话说昨晚我在7点半就下班。
看看时间还早,我就上保健班参加新班练太极拳。
新班同学当时有9个男(8个)女(1个)同学。
他们才学不多久,还未半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参与他们一起练。
发现他们已经学到短架第二套。
而我们旧班是学了两年多的时间。
我们已经学到短架整套、长架第三套、推手功及拐杖功。
时间的流失,真的可以学到一些基本步骤。
要学到真正的太极拳,那是要更长时间去磨练。
难怪每次我们(旧班的同学们)练得没有信心时,小教练总是说:“不要紧,慢慢学,总会学到东西的。”
今番看到新班同学的努力练习。
我想到了我当初刚学练的心情。

复诊

两天前,让自己走上医院的牙科部。
为的就是查看拔牙后的伤口里还有没有遗物的存在。
到了后来,女牙医吩咐我两天后再去找她涂新药。
早上代班旅馆柜台工。
任早班的小李在清晨6点左右就打来电话说她生病。
“我要请假一天。”她对外子说。
“昨天下午看到她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会请假?”我疑惑。
“她是不是故意的请假,我们听了就算,就当作她是生病看待吧!我们往好处想。”外子说。
我在6点50分到达柜台。
早上10点,我把柜台交给Zul。
也顺便跟他交代外子的话:“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又做柜台工了!我老了,不想做了。”
随着,我就驱车到医院复诊。
此回,女牙医帮我涂新的药水在伤口上。
“你的牙根太长的缘故吧!拔牙的时候,牙医有弄伤你的牙肉,我现在帮你涂药,伤口会比较快好。你自己记得要控制好你的血糖,不然会比较难好!”女医师叮咛我。
老实说,因为这只断牙,我竟然变得没胃口吃食物。
比较硬的食物都远离了我!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话说今天涂上的药水让我很难过。
附近的牙肉感到痛之外,伤口更是酸楚楚的,好像刚拔好牙齿一样!
“你星期一再来给我们看看。”一个男马来助手交给我红卡时,交代我。
我点头。
在回家的半途中,我想起以往在私人诊疗所拔的几颗牙齿,当时我都没去医院消毒过。
今番如此小心,会不会太小题大作?
或是说有越涂药越不舒服之说?!
今天已经是拔好的第四天了。
以前给马兰诺牙医拔的最后一次不也是拔起一片小肉的,那次也只不舒服两天而已!
也许这一回是拔得不太一样吧!
我只好如此往另外一方面想。

(992) 信箱

(登于2010年10月26日 星期二' 联合日报' 诗巫中华文艺社第642期的《文苑》版)

信箱

因为‘伊妹儿’(Email)变得很流行的关系,写信寄信都快的情形下,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再用信封信纸,然后贴上邮票去寄信的这种动作了。
也因为这样,我的邮政局的信箱变得很寂寞。
常常去开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
有时整几个月里,我收不到任何亲戚朋友的私人信件,有的就是外子的商业新件而已。
那让我感到非常的不习惯。
想当年,我几乎每天都上邮政局收信,那个时候,总有很多的盼望。
老实说,我还是十分想念那种在邮政局开信箱的心情。
几年前,对一个副刊的编辑吩咐说请你把我的稿费再用邮政局寄来吧!我很久没收到信了!“
起初的时候,看到他每天用信封寄稿费来,觉得很麻烦,所以才会叫他改为放银行我的户口。后来得知,他给每个作者稿费时都是经过邮政局。
为了要再尝到那种收信的滋味,我又改变主意。
”好!我下回就寄信给你!“对方在电话单另一端说。
因为他的好意,我终于又尝到那种去邮政局开信箱的日子里了!
(写于8/6/2006 部落格作品)

Tuesday, October 26, 2010

雪上加霜

此次的泗里街大火烧。
救火站的有关负责人认为每间旅馆都要安装安全设施。
说条件的时候,还带来有关的承包商。
“费用要花十多万,再做20年生意也找不回本钱!”外子说。
“那怎么办呢?”
“最多就是关门罗!”
其实在几年前,应着救火站的要求,旅馆的每间房间都装了防火的大门。
当时也花了不少钱去更换。
今番,又要装这个放那个的。
真是雪上加霜哪!

Monday, October 25, 2010

一个心安

下午睡好午觉之后,时间才3点。
我就决定到医院看牙科医生,好求个心安!
到了医院,柜台处没什么病人。
我很快就走进病房。
告诉一个很年轻、很漂亮及小巧玲珑的女牙医我的来意。
她帮我查一查之后说:“已经没有牙根在里面了,你摸到的硬物应该是牙齿的骨头(第一次听到牙齿有骨头!),如果你要知道真相,我们可以安排照一次X-光。”
“好!”我立刻答应。
第一次照牙齿的X-光。
小小的一片,放在病房里的一个仪器上,就看到一切。
女医师重复了她的肯定说法。
之后,她帮我洗伤口。
“你的伤口很大,我给你放药水,让它比较快恢复。你怕痛吗?”
我点头。
女牙医给我打了两针的麻醉药。
打得痛极了,我闭起双眼耐着痛,眼泪却停在眼角边。
有点后悔告诉她真相(怕痛),因为她只是帮我洗伤口而已,我在家里也是有用到棉花棒去弄凝固的血,那不是很痛的一回事。
“你过两天再来看我!”她叮咛。
早知道医院有这么好的设备,我就应该直接找她拔牙!
听了她的这一句话,我放了心。
在回家的路上,我为我自己的无知而感到极度的好笑。
怎么活到这把年纪,到现在才知道牙肉里有骨头撑住牙齿啊?!
呵呵,不好意思!

遗留

常常会在报刊上阅读有关某件物体还遗留在体内几年什么的,让动过手术的人痛苦不已的新闻。
看了之后,真的很为那个挨刀的人留下同情的眼泪。
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因此时常会想象自己也有那么的一天时,会有怎样的情绪?
当然,想归想,绝没想到它会有来临的一天!
其实,我的痛不是来自动手术。
而是因为拔了一颗补过的牙齿。
说起来,这颗牙齿与我无缘。
它还没死之前,曾经给我不少帮助。
今番却因为吃硬豆而断成一半。
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它的命运是非要拔掉不可!
事情就发生在‘拔好牙’之后的隔天傍晚。
已经拔了几乎一天半的时间。
我感到纳闷得很:“为什么牙肉还十分的不舒服及痛楚?难不成麻醉药还未恢复完?”
接着,我就用棉花棒轻轻的把那些凝固的血挖出来。
“咦?怎么有硬物的感觉?”我用手去抚摸,用两面镜子(一大一小,大的在外面照,小的就放进嘴里看)去照射。
非常的惊讶,我竟然摸到还有四分之一的牙齿留在原地。
如此一查,方才知道星期六早上拔牙时,牙医有弄断一部分牙根而没帮我拔上来!
牙肉跟牙背都有痛的感觉。
本来想在今天早上去找回牙医,但对于他的医术变成没什么信心。
当初本来是计划今天早上去找医院的高瘦牙医拔,却因为外子的一句话而改变初衷。
外子说:“XX医生的仪器虽然旧,但是他有经验。”
啊呀!
早知道,我把断牙交给医院的牙医岂不是更好?!
今番若是再去找回旧牙医,他会不会再花长时间去拔呢?是我最担心的一件事。
想到这儿时,我想我非要上政府医院一趟了。

Saturday, October 23, 2010

变卖

还记得几年前。
作父亲的要求至亲帮他儿子找一份工作做。
事情只谈了几次之后,作儿子的就离开家门。
只几年的时间而已。
就有风声说他在外地变卖老板的东西。
古晋的总行有人去查他的账。
最近他回乡了。
留下老板给他驾的那部车。
老板声言要把它驾回总行。
此消息,让我想到几年前我娘家的一个至亲的大儿子。
他也是在外国做工时,把他姑姑的婆家东西拿去变卖。
以致到最后,弄得他姑姑的工作也不能在婆家立足!
很好奇这些人在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时,有没有想到其后果?!
伤了介绍人外,也间接中伤了家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信用卡

外子说他接到一个来自大众银行的电话。
对方询问他有关他一个堂弟的电话。
原来是这个堂弟的太太用过头信用卡。
银行方面要找她先生还钱。
“我告诉他们我这个堂弟很难找到,他出门去了!而且我也没有他的电话。不过我倒是奇怪,这个堂弟媳没有固定的收入,银行方面怎么肯让她申请信用卡?说起来,银行也有错!”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说:“当然信用卡也有其好用之处,出门时不用带现款。但是,没有收入的人是不可以申请的,很难还清。很多人不知道,他们以为可以一直涮,却不知道还钱时是要算利息的。”外子说。
年头的时候,外子给我开了一个户口。
银行也是要‘送’我一张信用卡。
被我拒绝了!

牙齿疏落

昨天一整天没电!
到了晚上,我跟外子'吃风'回家,很意外看到左邻右舍的人家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而自己一家还在黑蒙蒙。
两夫妻在找电头,却试不出任何的灯光。
只好叫屋主来。
却发现原来是电头坏掉。
话说昨天下午睡午觉时,一点风也没有!
跑到后面老幺的书房看书。
手里拿着一些的豆,要一边吃一边看书,总希望看累了会睡。
却不料,午觉好没开始,门牙的一颗牙齿却‘咕噜’一声断了。
急忙吐出所有物。
发现上半部的一颗牙齿断掉,留下尖尖的一部分牙及下半部的牙根在牙肉里。
怎么会这样?
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
竟然断的一点痛楚也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都交给了这颗断牙!
本来想去大医院看那个高瘦的华人牙科医生。
但因为天气的炎热,再加上有点睡意,我想我还是等到星期一才去拔。
医院的拔牙规定时间是星期一跟星期三两天。
到了今天早上,外子说要去买鱼。
“我们一人驾一部车上街,待会儿一起吃早餐,然后我自己驾车回来,你去做你的事,好不好?”我提议。
门牙少了一颗牙齿,真的感到很不习惯。
咬起食物,老觉得咬不啐的样子。
10点半,我驾车要回家。
却在这个时候,决定去找私人牙医拔牙。
(有颗不寻常的牙齿在嘴里,真是不习惯!)
问医生有关断牙的种种。
“这是酥掉的关系,我的一颗也是这样的。一定要拔掉,不能再补了,除非你去诗巫找专科牙科医生,他会把牙齿整个包起来,就是有一个框的意思。”医生说。
“还是拔掉吧!不然做了假牙也是不好做跟戴。”我决定。
医生给我涂一种有点麻醉的药。
“是不是涂了这种药之后,待会儿就不必打针了呢?”我问。
“不!还要打麻醉药的!”医生在离开病房前对我说。
后来医生又打了两支麻醉针。
他等到药性发开时才拔。
跟先前那个马来诺牙科医生的做法是完全不同的。
我的这颗断牙的牙根很长,医生拔了很久时间才把它除掉。
一点痛也没有!
我花了RM80.00,去掉了我的一颗真牙!
(长竹按:开始痛,是当麻醉药性过了之后。哗!真的是‘先不会痛’,后来是‘痛得很难受’。先甜后苦也!)

Friday, October 22, 2010

柯老先生

90多岁的柯清松老先生,在无病痛之下,在古晋中央医院里离开了人间。
不多久以前,他白发人送走他的一个黑发儿子。
好像没有多久的事。
他跟他的80多岁的老伴相依为命地住在店的楼上。
最近,才听说他的老伴身体不舒服而住院。
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老先生先离开!
留下老妻在诗巫私人医院里。
老二朋友(艾嘉)的祖父是柯老先生的弟弟。
柯老先生明天出殡。

Thursday, October 21, 2010

关系

是前几天发生的事。
男人为了要建燕屋而打电话到街上一间店里买石灰柱,是旁人介绍的。
男人打电话表明态度:“我要买30条灰柱,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帮我送?”
“你先来还钱,我才送货。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
“这是那门子的事?我们一向以来都是先收货后才还钱的!”男人说。
知道男人的名字之后,工人对男人说:“你骗钱!”
一听到对方这么说,男人很受伤。
他堂堂一个商人,一向是很讲信用的。他跟他父亲一样是社会里很有信用的人。
今番被这个口出狂言的工人这么一抢白,男人立刻下定决心到诗巫去订货。
虽然比本地的贵一点,男人也甘心。
后来,男人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此男工人会如此‘看低’男人,乃是因为男人的一个作承包商的堂弟,时常向对方订货建屋子,几年下来都没还钱。
这个口出狂言的工人却把男人当作是堂弟!
让男人白白地受了侮辱!
后来,男人的堂弟欠对方的债,则以换一间半独立房子给对方才了事。
男人回家向枕边人提起此事,
原来是同学会的一个重要人物。
男人背后的女人明白一切。
因为此人一向很巴结有钱有地位的同学·······。

Tuesday, October 19, 2010

打哈欠

在练好短架太极拳时,我们有几分钟时间的休息
那不外是喝喝水/擦擦汗滴/上洗手间的。
在窗口站着看外面的风景时,我竟然有点失常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转身上看到采莲也跟我有同样一个动作。
来自吉隆坡的采莲弯着身哈哈大笑。
“我们两个都要睡觉了!怎么会在同个时间内打哈欠啊?哈哈!”
“我下午没有睡好午觉。有时打哈欠会传染人的,就像我现在跟你这样。”
“我常常在晚上睡不入眠,不知道为什么。”采莲说。
“是吗?真是可怜!晚上睡不好的话是很累的。你试试看在每个晚上临睡前喝一杯牛奶,我是从杂志里看到的知识。”我说。
“好!我今晚就喝。”

建房子

一直以为建房子是一件很顺的事。
凡是都是从地而起,这个道理倒是知道的。
整个工程是由同样一班工人跟着承包商在做。
这事是由我两个小学老同学那儿得知的。
30多年前,我看到她们两个人跟着承包商建店屋。
从泗里街做到沙巴。
都是以工程的转移而跟着去做工。
就如此地认为一群工人都是原先的一班员工。
今番,见到自己的屋子在建时所听到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事实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么容易。
工人是来来去去的,是不同的工人在做一个工程。
那里有工作,这些工人就往那个工地做工。
此回,至亲们聘请堂哥做顾问(或所谓的工程师)。
把建房子的事工全部交代给他去做。
而他呢,却白白拿了几个月的薪水而不做事!
对于他的做工态度,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就是有做工的话,他也是拖拖拉拉的要看他的‘凤’做事。
最主要的是,他常常都不在工地!
他请来的工人(大多数是伊班同胞)有时来到工地时,因为堂哥不在而没有工作做。
还有,承包工程也是聘请其他人来帮忙的。
比如做水沟的和挖水沟的,都要请两班不同的人来做。
一切事项都要经过堂哥的同意之下才可以动工。
幸好目前大多数的工已承包完。
接下来的工作是由和昌兄(另一个堂哥)的妻舅来做。
阿烟是个很著名的承包商。
凡事他都亲力亲为,是个很努力的老板级人物。
先前的堂哥说要请假一个星期。
最近几天天气好。
新房子渐渐地建起来了。

阿国生病

住在美里的外子堂弟阿国,目前是在古晋政府医院看病。
是他的小哥阿杰带他去的。
“说是生石,要开刀。”外子回家时告诉我说。
“不知道他的石子是生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在肾里那还好,可以拿出来,最怕是生在胰脏里。上回龙生兄的侄儿就是生在胰脏里拿不出来而去世的。医院方面还要等安排日期,怕要等很久才动手术。阿国说他感到很痛。我一听就就立刻把5千元寄给他。就是那笔我们老家拆木板的钱,本来是要分给大伯的几个儿女的。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埋怨什么,阿国他现在比较需要用到这笔钱。我也通知两个弟弟了,我想他们会帮忙的。我们像父亲那样看重的是亲情,不像他们的几个兄弟,看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人命关天哪!”外子说。
希望阿国早日开刀!

Sunday, October 17, 2010

相见甚欢

终于等到了跟太极气功十八式老同学相聚的日子。
早上我私自向上帝请了假,留在家里收拾一番以备接待老朋友学的来到。
在鼎里蒸大香蕉(也可以煎来吃的那种,切斜片)及蕃薯。
8点半,把冰柜里的海底燕窝(一种海草,配以红枣、白莫米、龙眼肉、蔗糖及罗汉果,煮成甜品)、菜燕、木瓜切丁、黑米香及黑枣等,放在桌子上。
之后,就驾车到交通灯附近载美珍、堂姐、宝娇及阿兰姐夫妇。
阿兰姐的先生没有跟。
阿兰姐说:“我先生一向不喜欢去人家家里聊天,他喜欢回家拔拔草种种花的。”
我心里则想:“大多数的男子都喜欢到咖啡店吹大炮,我们女性则相反地不敢进咖啡店!阿兰姐的先生应该是属于那种园艺的人。”
我载着四个女友回家。
她们都各买了水果,比如黄石榴(堂姐)、香蕉(美珍)、苹果(阿兰姐及宝娇)。
宝娇还买了来自砂拉卓的帮干,说只有在每个周末才有得买。
“你们太客气了!人来就好了,怎么让你们破费了呢?”我对他们说。
“第一次到你家,当然要买些见面礼了!”堂姐笑眯眯地说。
“是罗是罗!应该的。”阿兰姐笑着说。
“谢谢你们罗!我家可以开水果店罗!”我笑哈哈。
到了目的地,我们就进到厨房里坐。
随着,我们就吃起早餐来。
边吃边聊天,很愉快。
第一次听到美珍说起她娘家父母送她三姐妹一块地,后来因为哥哥的突然去世,嫂嫂就做出无理要求的事,说得她很激动。
我们(阿兰姐、堂姐、宝娇及我)都很羡慕美珍有如此公平的父母,会把产业分给女儿们。在那个50年代里······。
“很多家庭都是这样不分家产给女儿的,有时有分的话,作哥哥及嫂嫂的就十分不甘心及妒忌。”宝娇说。
“长竹,你父亲后来有分给你们姐妹吗?”堂姐很熟悉我娘家的情形。
“到了我们念好书之后,我们有分到一点现钱。”我坦言。
吃好丰富的早餐,众人走出外面的庭院看花草。
“我有一个很怪的邻居,她每次浇花时,总是浇到我家的庭院来,很气人的!”
“管他去浇,她的水不用钱!你也不用浇花了!那不是很好?”宝娇说。
“可是,她却把我家的木板亭浇得湿湿的,那种木板做成的怎能天天被浇,很快就会坏掉的!我前几天跟对方理论,她竟然说她高兴。遇到不讲理的邻居,真的伤脑筋!”阿兰姐说。
“说真的,有好的邻居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像我这儿,左边是老师及银行家组合,白天都不在家,他们还未有小孩;右边是承包商及家庭主妇和一个小孩。男主人早早出去做工晚晚回家,家里的女主人跟小孩都很好。有什么吃的,我们就互相赠送。”
谈到太极气功十八式时,堂姐说:“那两个姐妹都回来打十八式了。”
“是吗?怪不得我很久没看到妹妹来练太极拳。她以前总会花一两天在我们那边的。”
“她姐姐已经病好了,只是不想爬到四楼去练太极拳,你们那边的太高了吧?我看你有时也过来打几次罗!跟我们联络一番。”美珍说。
“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有时要走走楼梯比较健康。”我说。
对于回去打气功十八式,我静静没出声。
我觉得练打一种就可以了,免得两样都练不好。
谈开来,我们原来也有很多话题的。
众同学看到我家客厅及篱笆门没关上及锁上,直劝我要小心。
“你在厨房煮东西时,一定要关好篱笆门,不然待会儿客厅的东西都被小偷拿光光!”宝娇说。
“的确是这样的,现在的人贪心的很,什么东西都拿的。一百次总会发生一次的。”阿兰姐在旁劝说。
“长竹就是这样的随便,许是因为以前住在山芭老家时所养成的习惯吧!是不是?”堂姐说。
听了之后,我默默无声。
其实,是住在婆家时所留下来的的痕迹········。
“真的要关好大门及篱笆门哦!很危险的!有的人会伤害到我们的生命,那才惨哪!真的要小心!”美珍也来一句。
“不要担心,对面那个伊班同胞一家人,时常会坐在他们大门前聊天,那就等于在帮我看大门啦!这里的治安是相当好的,住在这儿的人多数是公务员。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笑着说。
10点正,她们要求我载她们上街回家。
彼此都在分别之时说:“再见!我们再联络!大家照顾好自己啊!今天我们真是乐极了!”

Saturday, October 16, 2010

美食

老幺在婶婶家住宿两晚。
好像是当阿南考完PMR(10月12日)之后的事。
我跟外子顿时提早过两个人的日子。
我们都感到很失落的样子!
但想想,小儿子迟早会离开家门。
让我们先学习那种‘家里又回到从前,只剩下两个人了’的生活。
早上,我们三人到巴刹(近猪肉摊)吃早餐。
是外子向鱼贩买了鱼片,然后叫阿凤帮我们煮炒面。
外子对老幺说:“今天要吃什么呢?叫妈妈煮。要给多些时间跟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我在阿男家两天里,吃到婶婆煮的猪脚很好吃,好像嫲嫲跟妈妈都没煮过的。”
“是煮酱油的吗?我跟嫲嫲每次都是焖酱油吃的。”我问。
“好像是,但是不会太咸,蛮好味的。她们煮的有点跟我们有不一样味道,我很享受。”老幺说。
“那改天也来煮一碗猪脚吧!”我说。
“不要太常吃,很油腻的。”外子叮咛。
也许,他人煮的食物都比较美味。
老实说,我也有同感。
哈哈!

Friday, October 15, 2010

拜访

上个星期三晚上,我练好太极拳回家,很意外地接到堂姐的来电。
“我们几个女同学会在这个星期日到你家拜访,时间约定在早上9点,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欢迎你们!你们有几个人来?”
“有阿兰姐夫妇、美珍、宝娇及我。”
他们不曾来过我租的家。
为了要清楚地点及其他详细情形,我就在中午时分打电话问堂姐:“我们星期日在那里集合?”
“我们在万顺的店等你,你只要来载我及美珍就好了,阿兰姐夫妇载宝娇。”
再过两天,我们这些曾经一起打20多年太极气功十八式,但已经不常见面(因为我在两年前开始练太极拳,我们不在同个地点学习)的同学将要相聚。
我在期待着日子的来临。

Wednesday, October 13, 2010

认错人

下午,到友谊超级市场买薏米。
之后,顺便到十层楼附近的菜巴刹买点青菜。
在二嫂弟媳的摊子前买一片老姜。
在还钱的时候,见到对面不远处一个卖菜的老板娘突然转头向我喊道:“阿姐(念成阿吉),你还认得我吗?我是XX啊!你不认得我啦!我们很久没见面了,难怪你不认得我!我们都是来自鲁伯安都(Lubok Andu)的。”
我睁大一双像猫头鹰似的眼睛看着她。
在她身后的丈夫也转头看我。
“不是你的阿吉啦!她是福州人啦!”作丈夫的说。
“但是她长得实在很像我的阿吉呢!”先前的那个老板娘说。
当我经过她的摊子时,老板娘说:“对不起啊!我以为你是我的阿吉呢!我们已经20多年没见面了!我们是厦门人,我看你应该是福州人吧?”
“我是本地人,我认得你们!”我笑着说。
其实,他们在我的心目中,是有很深的印象。我时常听到他们在大众面前吵架,吵得很大声的那种。
多数是作丈夫的骂最大声也最毒!说的是他的言语。
说起来,我不常向他们购买东西。
他们卖的螃蟹或其他海鲜都比其他人贵。

Tuesday, October 12, 2010

错觉

周末的傍晚,外子带着我们(小姨、阿Leo及我)去山芭看燕屋。
是别人家的。
我们从游泳池的路驾进去。
过了一个小木桥之后,我们就弯进右边一条小路。
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很多间的燕屋。
多数是石灰屋。
其中也有是由住家改装的。
有的会看到很多燕子飞进飞出。
有则却只有几只飞进屋里。
送小姨两母子回家后,我们要去看小姨口中的‘工业区的花园’。
是附近居民在早晚散步及运动的地方。
经过医生表哥的住家时,外子就决定找隔壁家的主人。
谈有关装修墙围裂痕的事。
要找到那个人家前门停了一部大车。
他家的左右也停了私家车。
我就对外子说:“我们把车停在表哥的家门吧!”
外子停车后就下车,他竟然忘记关灯!
我帮他关灯。
等我下车时,我很意外地看到外子站在表哥家的篱笆门张望。
嘴巴还念念有词地说:“怎么没有人在家?”
他边说边走,走到左又走到右的。
他还一直往屋里看。
屋子外面有开了几盏的灯。
让我有种错觉我们像以往那样在晚上找医生看孩子们的病似的。
看到外子这样失神态,我很难过地说:“你站错屋子了!是隔壁间。”
外子才醒悟地走去隔壁。
今番找这个姓Chieng的男主人,最主要的事是询问他是不是能够帮忙做装修工作。
“多少钱你算一算,我还给你。如此一来,也不必找他人来做。主人家的手足都不在本地,而我也不能全天候地在看他们工人做工。因此会叫你帮忙做,可以吗?”外子问。
“好!我要安排一下,最近很多人要建燕屋,等我比较闲空时再安排工人来做。”
表哥家的装修,终于有了个底!

(990)(荷花)/( 恩人之死)


荷花


            天际边的太阳已慢慢地滑入小谷里。天色渐渐地由灿烂颜色没入黑暗。屋旁的草地上也复原了一片宁静。先前一群马来及华人小孩一起游戏的吵闹声也听不见。他们都随着母亲大声叫喊中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时候,坐在屋前一张木椅上的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也把身子硬硬地伸直来。她寂寞地站起身,往屋里走去。屋里是暗的。但她已习惯了一切。她摸索了一番后就把那盏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给点着了。顿时,挟小的客厅才有了光亮。她往壁上的点种望了一眼。发现到长短针已指向十二跟七。
            在厨房里她拿出了一碗粥来。那是她吃剩下的。她落寞地吃着。一瓢瓢地。直到碗底朝了天。
            想着她目前的凄凉晚景,她不得不承认那是她一手造成的。
            假如当年她不是太贪心,要把一切占有。她今天的日子将不是这样子的。。。。。。。。
            想着往事时,她的眼角边正孕溢着辛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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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荷花是她的本名。
            那是她母亲怀她的时候,她父亲见到鱼池里的莲花开满了花。他们两看了非常喜欢。
            荷花的出世的确是给王家带来了无限的乐趣。单单看她一副漂亮可人的脸型就已经非常地满足。一张苹果一般的红冬冬脸,再加上一对像猫头鹰的眼睛,说有多美就有多美的一个小姑娘。
            荷花无形中就成了父母掌上明珠。可是随着两个弟弟及两个妹妹的到来,荷花的父母不再也不能够把全副精神放在荷花的身上。
            在荷花十二岁那年。她显现出一副早熟的青春身材来。在学校里,就开始有人写信给她。有时,她会在一天之内在她的脚车袍里收到三四封那种所谓情信。信里不外是爱慕她要跟她作朋友的信。有的是从一些不远处的邻居削来的。荷花照收不误。偶而,她也跟着一些乳臭未干的少年郎去河边游泳及钓鱼。总之,她的童年生活是多姿多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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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芭的孩子大多数是不大会念书的。父母开通的话让他们的孩子念到六年级就算不错了。特别是那些能够供他们上完小学六年级的。
            很多邻居都大掉眼镜地见到荷花上学就读。
            原以为要给她多念几年就可以教书。却没想到就在那一年的十二月多,日本军进略南洋各地。也在无形中破灭了荷花要当老师的志
原。
            那年,荷花是十八岁。正是一朵花似样的年龄。
            一日,正当荷花在屋后一条小溪流洗衣时际,她的家人一律被一队日本人开火活活烧死。等荷花回家时,已经太迟了。失去家园外,她的命运也狠狠地被日本一个军官掌握住。
            从此,荷花就过了一段为期三年零八个月无天日无尊严的日子。日本军官高兴时就会待荷花如自己的老婆一般。不然,一顿脚踢毒打是免不了的。
            那个时代的女性,不是被奸杀就是给日本兵作慰安妇。她们的日子是没有明天的。一天过一就是一日的日子。隔天起来还是要面对着同样的遭遇。
            比起来,荷花比村里的其他女性‘幸运’多了。
            日本人投降后,荷花不知所错。
            战争使她失去了很多。包括她的尊严及家人。她又无一枝之长,不能靠工作而养活她自己。路上行人见了她就如见到鬼一样躲着她。背后却称她是日本人的鬼。没有任何人肯收留她。
            在无可奈何之下,荷花把她自己豁出去了。她不顾村人的批评及讥笑。她把一生幸福全交给一个从英国来的红毛人。他们同居成了他的情妇。
        他们共同生活了好几年。荷花也为他生了一男一女的所谓杂种人。致到那个红毛人调回英国。从此,两人就失去了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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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罗越是个盛产木材的地方。木材在五十年代的确给砂州赚了不少外币。很多稍微有点本钱的华人都投资在此行业中。
            其中,来自泗里街的梅氏公司就是以兄弟共同创一个木材业公司的。他们是由七个兄弟一起合作下创立众兄弟木材有限公司。他们的生意相当好。最主要原因乃是手足之情之深,个个都合作非常,尽心而为。因而深得他人的信任。
        梅子明是家中七兄弟之中排行最小的一个。他身材高大。又是比其他兄弟英俊。基于是老么的身份。多多少少会有公子哥儿的本色 ------爱漂亮的女人。
            子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王荷花的故事了。他虽然有妻女,可是他心里还是盼望有一日能亲眼见到那位他朋友口中所说的美女。见见面也好过天天在梦里见到她。
        干木材业这一行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是耽在山里观察木山里的工作。既是有回来家乡,也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所以,要见荷花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终于等到有一天他送他妻子进医院生第三胎孩子当儿,他见到了他梦中情人。果然美如天仙。只见一次面子明已深深爱上了荷花。
        荷花带着两个孩子去医院看牙医。在拿卡片时,发现有一双会烧人的眼晴瞪着她看。她没有理会他。但内心里却是异常高兴。想不到自己还有人在仔细地看着。这表明她还有吸引男人的地方。
            得知荷花是住在离市区一个相当偏僻的村落,妹子明一个心已不在木山工作岗位上。也不在家里的那个做月的妻子上。他的人已回到荷花身边,和她共宿着。
            荷花也从旁知道子明是个有钱人的子弟。她一下子就接受了子明的一番追求及爱意,视他为她的第三个老公。
            他们双宿双飞。
            梅家跟他们断了来往。个哥哥分了一份产业给子明。
            从此子明就脱离众兄弟有限公司的股份。
            有了荷花在身边,子明反而更加力争上进。他赚了不少的钱。
            在梅子明退休那一年,他把他的一份木山产业卖掉。
            “明,我们现在不愁吃不愁用。听说新加坡是个好地方。我们搬去那边住,好不好?”荷花对子明说。
            子明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不到一年光景,他们全家大小都移居到新加坡住。在名人山庄的半山坡他们买了一间双层独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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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已二十一岁了。在我生日那天,我要你买一架红色的跑车。我一定要。”梅光华这小儿子对他父亲这么要求着。
            子明很了解这个小儿子的性格。生在有钱人家的家庭里,就是有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作风。在校里他是个爱出风头的年青小伙子。
            “你常常会开快车,我不放心。”作父亲的这么回答。
            子明已是个快六十多岁快到人生七十古来稀的七十岁。他很不希望自己身边留下来的唯一儿子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就买给他吧!他已成年了。他自己会自爱的。”荷花在旁帮儿子讲话。
            自从女儿及儿子(跟第三个前夫所生的一对及跟子明生的两个儿女共四个)到国外定居不回国后,只有光华和他们在新加坡。
            对这个小儿子,荷花是很疼的。
            “我一定要买跑车。我已经跟我的女朋友讲好要载她们去吃风的。爸你不会让我下不了台吧?”光华摇着其老爸的手。
            “好了好了,我真服了你!明天你放学后我跟你妈就带你去买吧。!”子明只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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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好跑车后,光华就驾着跑车去找他的朋友去了。子明跟荷花则到附近的超级市场走走看看。荷花最喜欢买名贵的服装名鞋及金莲等东西。往往一晚上那么一逛,会让她花好几千的新加坡钱。
            那个晚上,差不多十点左右。
            “哈罗!请问这儿是不是梅子明的家?哦!请你快来医院一趟。你的公子遇到了车祸。伤得很严重!”是医院方面打来的电话。
            两夫妇赶到医院时,光华已离人间。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下最不辛的事。
            发生在子明的身上,也是一样很悲伤。
            “如果没有买给他跑车,事情是不是不会发生?”是子明和荷花的心中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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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太你那些儿女都不回国吗?那你要做一番打算才好。你先生大你二十多岁迟早他都会比你早走。到时如果没有留下留言这一切产业就会流入社会作慈善机构!你要想一想哦!”爱菲是荷花一个好友,她们是在逛街时认识的。爱菲的先生是个印度律师。
            回到家时,子明在闭眼养神。
            “明我觉得你现在不大爱出街。让我感到很不方便。有什么文件要签名的还叫爱菲送过来给你签的。我看不如这样吧!把我们两人名下的产业换我一个人的名字,你说好不好?”荷花试探地问。
            子明想也没想就说一声好。
        “反正是老夫老妻了还来这一套!我的还不是你的。我们都成一体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子明说。
            子明如此说也是因为他知道他的人生如朝露随时会离人世。早一点把财产分好,免得他脚一伸,会有手尾长长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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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菲带着老公来到子明的家。
            荷花信得过爱菲这个好友,看也没看清楚文件,就把名字一一签在文件上。
            过了一个月。
            爱菲跟她的那个律师老公带着几个警察来到荷花的家。要子明跟荷花离开他们的屋子。荷花跟子明都吓了一大跳不知发生什么事情。问爱菲。
            “你们一个月前清清楚楚地签下名字说此间屋子已送给我。我现在要你们立刻跟这些警察离开我们的屋子。爱飞变成另一个陌生人似的。对着他们讲。
        基于文件上是如此的写法。黑字白纸,句句是律法。子明只好离开了那个他们已居住了十多年的家。
            望了一眼爱菲,荷花的心在滴血。她记起了一句话说:“你的最大敌人就是你的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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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明和荷花回到了砂州,身上已分文不值。荷花见此,就不再跟 着子明过苦日子。她要留在她跟子明共同养育的大儿子家。而子明心生悔意地找回了他的前妻及儿女们。世界上的东西似乎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家才是幸福之地。只是子明醒悟得太尺。跟妻女们相处了几歌月时间后就辞世长眠。
            而荷花却被她儿子赶出他家的大门。因他恨透了他母亲的那种好吃懒做的态度及没有钱给他花用的能力。
            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后,荷花躲到一个偏僻的小市镇居住。那里有陌生的马来同胞。大家都处于各管各的生活。
            而荷花得了她所该得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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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荷花老泪横流。不能自己。

           


(2010年 10月12日)
(收集在诗巫中华文艺社20周年记念册《文集20》里,从143面到147面)

恩人之死

在六月中的一个星期六早上,外子跟着表嫂及表侄子去诗巫的政府医院。他們要去看一个老朋友叫作阿拿的。其实阿拿是家公生前的一个朋友。因为两家人时常有来往,所以,外子和他也成了一对好友。
家公这个伊班朋友帮过家公很多的忙。至少他让家公买地时,应用他的名字。至今已有半个世纪的事情了。
听到婆家的长辈们告诉我很多类似的故事。
家公的伊班朋友之中,有几个是很讲信用的。就如前年有一个在电力局做工的伊班同胞来讲吧。在对方的父亲去世后不多久,作儿子的他就立刻把地契交还给外子。还亲自送到我们家里来。虽然只那么区区几千令吉的地,可是他们就会把它交还给地主。就足可见一般。
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不交出地契的。老一辈的人去世后,会把地契转让给他们的下一代。下一代的人和地主的家人是没有感情的。所以,地么,就理所当然地是属于下一代的人了。
家公有好多地成为他人的地。
外子此番去看阿拿的病,纯纯是为了友情和恩情。
“他是我的恩人呢!”外子披露说。
嫁作婆家已20多年了,只听说他曾在他的可可园里跌了一交。对於家公朋友救了他一回的事,我没听说过。
我很惊讶听到他的这一句话。
追问他前因后果。
原来在30多年前,当外子还是个单身汉的时侯。因为家族的「龙争虎斗」为财产。他一气之下就远离了市区的家,到山芭无人烟的地方去。从砍树到烧芭,都是他独自一个人去做。在那儿,他找到了他的生活目标!他种植了几依甲的可可。而他种可可的地,就是家公用阿拿名字买的。
到了可可要收成的时侯,我跟外子早出晚归地在可可园里干活。我们请了附近一些伊班同胞们来帮忙采果及扒可可。有时,工作多的时侯,我们也会请几个华人来帮忙。
在这种情形之下,阿拿出现了。他跟外子各建了一间小木屋在园里。以便作避雨用的。偶而也当它是个休息所。阿拿不常在那里住。他有他的长屋,在一个叫作「巴洋」(Bayong)的村落里。我不曾去过他的长屋。不过,外子时常载阿拿回家,在傍晚时分。
阿拿在地的另一头种了多种的菜蔬水果等。有收成时,他会和他的小儿子在小屋里住宿几天。有时我也会见到阿拿的太太来。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瘦巴巴。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片肥肉。一眼看过去,都是很会干活的务农人家。
话说在可可园的山坡下,外子开了一个鱼池。要从小木屋到坡下鱼池的中间,有两条红材木做了个简单的桥。
有一个清晨时分,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外子要下坡去看他的鱼只。到桥上时,不知是不是雨后木材滑还是什么的,他整个人就往旁边滑。他的胸部跌在红材上,整个身子夹在两条红材间。他爬不起来。幸好阿拿听到他的呼叫声,而拉了他一把地把他扶起来。
“他用他的土制油帮我搽胸部和腿部。让我少了许多的痛楚。”外子重述此事时,说了几次阿拿的好心。
由此可知,外子是很感激阿拿的。
后来因为可可的落价,我们一家大小才又搬回市区的老家居住。
我对阿拿的认识,并不是很多。只听到婆家的人常常提到他。说他很喜欢杯中物。有时他也抽烟。他的门牙是黑黑黄黄的,好像有几年没洗一样。
偶尔有出来街上时,阿拿就喜欢找外子或外子的表哥喝酒去。有时,他也会带着他的一班酒肉朋友来到旅馆找外子。他满身的酒气,说起话来醉茫茫的。我倒有点怕他会起乱地躲着他。不敢跟他太亲近。
其实说起来,阿拿是外子姑丈的一个远亲。所以表哥表嫂和他很熟。表哥还让出他在市区店屋的客厅,给阿拿及他的至亲们作过夜的场所。当年的路不是很方便很好走的。每一回上街办货或卖他们的出产品时,他们就会留在表哥家休息。阿拿的几个儿女为了方便上中学,也在表哥家住过好一段时期。他们之间有一种浓浓的感情。
说起来,他们还有一件事相依不离。家公和他的姐夫都用阿拿的名字买地皮。姑丈去世后,地就理所当然地留给了表哥这个独生子。表哥的地比外子的多几依甲。
话说那个星期六的傍晚,外子从诗巫探病回来。
他脸带忧伤的表情对我们说:“医生说他的肾已全部坏掉。在等着日子呢。真是可惜,上个星期我如果有请到他和他的3个儿子去餐厅吃饭的话,那就好了。如今再想请他吃已是不可能的事了。他都已趟在床上的了。唉!人生就是有这么不如意的啊。”
听了后很难过。
意想不到的是,隔天早上9点多,阿拿就离开了人间。很平祥地。
外子跟着他的表侄子又去诗巫。还送阿拿下来泗里街。
傍晚5点多,我和外子到阿拿的长屋去凭吊。
这是我的第一次到达他的家。想不到却也是最后的一次!
到达时已是晚上7点正。
“以前是石头路,好的车子都不敢驾进来。”外子说。
可以想像他们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过!上一次街上要经过上下不平的石头路。
阿拿住的长屋不长,应该只有20多家的家庭。屋旁停了几部各种各样的车。这表明说他们现在的生活已大大地改善。木板制的长屋已不见。换来的是石灰屋。自来水和电流都已是很平常的事。他们的子女都在各政府部门做事。他们很重视教育。阿拿的六个儿女之中,有大学生、老师和公务员,就足可见证一切。
到阿拿的屋里时,客厅里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木棺材。它的盖子是放在另外一边近厨房的大门口处。棺材的四周围坐着男男女女的老少们。他们脸带着忧愁地坐在地板上。没有任何的哭声。阿拿的太太就坐在棺木旁,对着她老公的头张望。不时地,她也看一眼她的四周围的亲戚朋友们。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想是伤心过头吧!已经哭到没有泪水的样子。夫妻作了半个世纪多的时间,今番是永远的分离时刻了。是悲是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跟着外子在阿拿的棺木后鞠躬了几次,表示哀祷。见到阿拿穿着黑色的西装。他的脸一点痛苦样也没有。看上去的确是很安祥的样子。
之后,我们和阿拿的大儿子坐到墙壁一边的地板草席上。
断断续续地,从外面涌进来三三两两的客人。有男有女的及老老少少们。近的远的亲戚朋友们都来了。看到这里,让我想到伊班同胞们的热情和团结法。他们不管身在那里,都会赶回来为亲友们奔丧。
坐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光景后,就听到了一个妇女在哭着。她用一条蓝色毛巾遮着脸。一边哭一边说话。很伤心的样子。
一直以为她是阿拿的大女儿。
大凡来讲,很多老人家去世后,多数是作女儿的会很悲伤地痛哭。作儿子的就没那种伤心表情。说男人是不轻易流眼泪的人,也许是对的说法。
记得我的父亲去世时,嫁作他人妇的大姐哭得很利害。她哭时是一句又一句的悲哀句子。说的是父亲生前的为人方针及如何疼我们的生平事项。哭得我们也跟着她嚎哭。是那种每听一句她哭的,我们也会越哭越大声的凄凉法。
不过,我有点不解的是,此妇女在嚎哭时,在她四周围坐的亲戚朋友们没什么表情。他们没有哭泣,也没有掉眼泪的样子。
在想着的时侯,听到该嚎哭的妇女也来个一句又一句的悲哀句子。我听到她说起阿拿的一些生平事。
原来阿拿此回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他的家人就把他送去诗巫的政府医院。他们认为那儿的设备会比泗里街的齐全。还认定地认为那儿的药丸也比较好。因为有信心,所以就让他的儿子载他上诗巫。没想到的是,他活生生地去,竟然活不回来!就是如此地病逝在外地。那是很令人伤心的一件事啊。
她以一个亲人身份,哭出了悲伤的心事。
我在旁听了也伤心的落下泪水来。想到他的生平事情,及在可可园里如何逗着我的幼小儿女们的种种。心头是一阵阵的难过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突然间停了哭。停得很奇怪。没有任何的意象。以一个平常人来讲,应该还有那种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才对啊。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我感到很好奇她的这种哭法。有点假假哭的样子。因为她的哭声一停,她就把蓝色的毛巾从脸上拿下来。擦一擦她的脸后,她就跟着旁人谈笑风生。跟先前的那种凄苦表情,是回然不同的。
后来,阿拿的儿子跟我们聊起了此事。
原来那个嚎哭者是阿拿的一个远方亲戚。他们请她来哭灵。说要把死者的灵哭回家。
我心里想,若真的把灵哭叫回来,不吓到家人那才怪呢!?
想不到他们的风俗习惯,也和我们华人有类似的地方。这可是我们中华5千年的文化的啊!这种流传下来的风俗,是一代传一代的啊。那么,他们也深信有灵魂回家的传说了。
当问及何时上山时,阿拿的儿子告诉我们说:“我们要到星期四早上才上山。今天早上才去世是不算的。到了明天早上才是一天。我们在星期四的早上6点前就出门的。如果天气不好的话,我们会慢一点才上山。”
等到我和外子要辞别回家时,阿拿的儿子邀请我们留下来守灵。
我们摇头,说家里还有孩子们在等着我们回去作理由。
“他们整晚没睡觉的。就这样在棺木旁坐到天亮。说是守着灵。我们华人也是这样的。相当年我父亲去世时,我们作儿子的也是整晚没睡觉的。这是我们华人从古代遗传下来的风俗习惯。他们也有这种的习惯。我感到很惊讶哩。”
“我们的棺木好像只放到隔天就埋了。他们怎么能够放到那么久呢?”我不明白。
“他们明天早上会把盖子盖上的。钉得紧紧的,应该不会有任何异味吧!”
想到要放4天在客厅里,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是他们伊班人的风俗,我们要尊重。
外子的恩人之死,给我留下一些的知识。让我更加明白他们的风俗习惯。

(990) 一张红单的故事

(收集在诗巫中华文艺社20周年记念册《文集20》里,从138面到142面)

事缘在去年8月8日那天,红单文件夹里放了一张新的单。是一个顾客吃了一桌RM200的晚餐。
我们用3个月限期的时间等他们来还单。
却在10月18日的现钱簿里见到一笔RM200的款项。是该部门还的钱。
两张不同时间吃的饭局,却让当时任职早班(从早上7点到下午2点)的小羽弄得乱槽槽。他是新来的男同事。喜欢在上班的时间内跑去别的部门玩。关於这个午餐的饭局,他不明白,可能也没注意到。顾客吃饱就还了现钱,他还在蒙查查。他以为顾客还的是上回8月份的。还私自在红单簿里写着:“10月18日还的是8月8日的单。所以8月份的一张红单是废纸!”
他这么一表明,可把我们给弄乱了。一直认为红单已还了。等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辞职到外地去了。这是后话。
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问餐厅的负责人。
“他们是吃两次的饭局。一次是8月8日吃晚餐。另外一次是在10月18日吃午餐。两次都是RM200的。10月18日吃的一张是当天就还现钱。当时我感到奇怪,所以就问对方为什么不先还8月份的一张。一个男子告诉我说他们部门的女书记刚刚换了新人。他还对我说8月份的那张会慢一些时候才能还给我们。”任职於餐厅阿生嫂说。
有对方的这一个说法,我这个帮公司收钱的人就等他们自动来还钱。等了长长的4个月,一点动静也没有!银行的来往帐目单里也没看到有这条的款项。
到了今年正月初,我开始有了行动。那不外是寄传真给有关公司的老板。我用英文写信。告诉对方他们还有一张红单未解决。
传真寄后10分钟左右,就接到一个华人来的一通电话。语气相当不客气:“我们已全部把钱都还给你们了。为什么你们还要向我们要?我们这儿的小姐还存有底呢。银行方面的存款纸条还在文件夹里放着的。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跟我们的小姐对质。我们的公司是在第二楼。”
被他这么一抢白,我也实实在在地吓了一大跳!
“真的还了吗?是何时的事?会不会在我去外地玩时还的?去年12月期间,曾经到沙巴及明都鲁玩了10多天。回到家时也因病了而没出门半个月。难道是在那一段时间还的债?可是12月份的银行帐单里没见到RM200的啊!而且昨天阿生嫂才跟我提起说他们还没还钱的。”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
翻开所有有关的记载,都没有写明有还钱的痕迹。刚好看到小羽写的一份。就以为是我们弄错了。随着,就立刻写一份道歉信传真给对方。
隔天早上,跟餐馆负责人商量结果,才明白一切乃是小羽的一句话惹的祸!该张8月份的单还未还!
为了补缺一切,我又写了一封信。此次,我用电脑书写。信中我写道:“查后结果,你们在本餐馆吃了两次的饭局。在不同是日子内。两次都是吃了一桌RM200 的。那即是说一张是8月8日吃的,另一张是10月18日的。后者已在当天还了现钱。而8月8日吃的一张还未还。麻烦你们在适当的时间内把红单解决一下。谢谢。”
传真寄后的那天下午。我听到柜台的同事很委屈地说:“那个部门的华人打电话来。他大骂我们呢。叫我们以后不要再天天打电话给他们。他说他们明明已把钱还给我们了。为什么我们还一直向他们讨钱。”
听了后我很难过。
难过的不是对方的责骂言语,那是他人的事。实实在在不过意的是柜台同事代我受罪了!让她有种代罪羔羊的感觉。对方骂错对象了。我心疼她,我年轻的女同事。
过了几天,又从餐馆的负责人口中得知:“该部门的那个头手要见你!他说他已经还钱了。他要你亲口跟他解释。”
到了此地步,我倒是心安理得。
拿着红单,我上门找有关部门的那个华人。
在电话里讲事情是有理说不清的。所以我要当面向他们要证据。
整个办公室里没有半个人在做工。只有一个男马来同胞在收拾文件。道明来意后,他摇摇头说其他人出去吃点心。他叫我下次再来。
老实说,在华人新年之前,我到过该部门很多次。不少过五次。有关负责人不是请假就是不在办公室。最后一回是华人新年前的最后2天时。他们回答说:“那个华人请假回去过年了。要到年过后才能见到他!”
都等了5个月了,我不差再等10几天。
其实,我是很不甘心他们如此说话,好像一切都是我错怪他们似的。
我有红单在手就可以证明一切!因为我知道也明白,他们这个部门若已还钱,我手上的一张红单肯定是不会在我们公司的。
华人新年过后我又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别人都在初五上班了,而我是很自由的。我让自己又多了三天的年假。
在一个星期一早上,我的心情如天空的蓝云一样美好。。我若无其事萧萧洒洒地走上该建筑物的第二楼。当天我去得特别的早。我不要像上几回那样在他们吃点心的时候去。那肯定是见不着人的!我在8点10分就到达目的地。一打开办公室大门,见到所有的工作人员,男男女女的。
“今天,我非要叫他们还我一个清白!”我想。
在一个写着“我能够帮你们的忙吗”的柜台处,告诉他们我是来自「我来也的餐厅」。
许是因为有寄过几张传真吧!他们一目了然的哦了一声。
随着就听到一个瘦小的男马来同胞指着门口的一张长沙发椅说:“你在那边坐一下。我们的负责人在跟头手讲话。”
只一会儿功夫,见到刚刚进门来的一个年轻女子也坐下来。她坐在我的对面椅上。我们大眼对小眼地互相张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听到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不过,很多时候,会听到上班一族的说话声。都是嘻嘻哈哈的话题,不关工作上的。
为了要打发时间,我移着身子,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用轻小语气和那陌生的年轻女子就一句又一句地谈起话来。
原来对方来的目的是要为她公司申请外劳礼申。她的老板请了很多的印尼工人。是一年一次的更新法。
她问我怎样申请。
“我不大清楚这些事。原来请劳工的事也是要这个部门帮忙的吗?我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个部门。”我说。
我没跟她讲我其实已来了很多次,就因为每次落空,没办到事情,所以会一次又一次地上门来报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我觉得很奇怪。他们这里的人为什么不通知里面的人一声呢?说我们两个人要见他的事。我们不知要等到几时呢?对不对?”她说。
我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意见。
但这种事又不可以当面提醒他们这些做工的人。
我们只好继续等。
看到前方的墙壁上有一个小黑板,写着几个工作人员的名字。一共有6个或7个,没什么记住。全部人都在办公室,唯有一个叫作西娣的人出外。而格外鲜明的另外一点是整个公司只有一个华人。而他的名字对我来讲是很陌生的。
好不容易地看到有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看到我和年轻女子时,他就走向我们。
我让陌生女子先跟他说话行事。一个私人公司的职员,出来一个钟头多还没回公司,到底是不大好的现象。不知情的老板还会责怪她呐。这种事情我遇到很多,在我未婚前。
我谅解眼前的女子。果然不出我所料!该女子刚从学院毕业学成回来。要在目前的公司实习。我听到她问很多问题要那华人给她答案。什么工作人的退休年龄啦、他们的福利基金如何计算等的。
问得那华人笑哈哈的说:“我看这样吧。等你遇到更多不明白问题时,你再约见我。我现在很忙,还有很多文件还未解决。实在不能给你太多时间发问。你说好不好?”
那有不好之理?看到那女子一边向门口退,一边则回答说好好好。
终於轮到我了。我吁了一口气。
“你是做什么来的?”华人很不客气地问我。
我拿出我带来的红单给他看。
看了之后,他说:“我已经还了啊!为什么你又来?”
说完,他就叫了一个男同事帮他找出相关的文件来。
他的同事一边喃喃自语,另一边则去拿红单:“是啊!已经还了么!我明明见到这张单的。是前几天的事。不相信吧?好!我这就去找给你看!”他大大声地说话,好像要讲给全部人知道我在耍太极。
说完,他就走向后方。应该是他们公司放文件的角落。很快地,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走回柜台处翻阅。
华人也走前来。他还是那一句话。认为他们已经还了钱的。
我静静不出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很有把握地站在他们的目前不说话。
心里则想:“你们将会遇到很难堪的事!”
“你一定要找给她看!我出去做事情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华人很大声地对他的马来同事说。
说完之后他就走出大门。
他前脚一出,公司里的人个个都紧张似的,全部人都放下工作,找起文件来了。间中还看到他们打两次电话给那个叫作西娣的女子。
有好几次我差点要跟他们讲我来他们公司的目的。
也就是说红单还在我的手中,走不掉真理的。
一向以来他们要红单做账的。
可是看到他们在找的劲儿,我就打消了念头。
他们的一言既出,就得给我一个清白之说!
我泠眼相看他们的一举一动,感到极度的有趣好笑!
待华人回来时,他也感到很意外我怎么还在老地方坐着!
他转头问他的同事。
全办公室的人都在唧唧呱呱讲着这一回事。
什么“看不到任何有关的文件啦”,“应该是还没还钱的啦”、或是“新的书记不知把它放去那里啦”的种种答案。
说得我在笑话他们的办事能力。
又过了半个钟头,才听到华人对我说:“对不起!改天我再找找看。没有的话,我会用我的私人钱还给你们。”
他讲的「对不起」,不知是因为他的几个不客气电话而向我道歉,还是因为找不到证据而不好意思。
我以一个「好女不跟男斗」的作风回应了他!
“不要紧,你慢慢找。我们要的只是证据而已。对不起,花了你们和我的很多时间!”最后一句我没讲出口。
见到他们全部人被华人骂的表情,我於心不忍。
打开大门,我轻轻松松地拿着红单回公司。
经过楼梯处的栏秆时,我停下脚步。我望向前方的湖滨公园(乐龄人士的会所),那儿的树木花草依然,我惊觉很久没去踏青了。
等那一天没有下雨时,我一定要来此公园散散心。
两天后,被公司柜台的女同事通知说:“RM200 已收到现钱了!”
嘿嘿!果然错不在于我!
(写於1/9/2006 部落格作品)

健康

昨晚是休息了一个星期之后,才又去练太极拳的。
一向以来,除非我是出门旅行或生病,不然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也就是说,我很少缺席上保健班。
因为这样吧。
我一到达目的地,几位男女同学就询问我是不是去旅行了。
我哈哈地笑了几声,然后告诉他们一个星期前发生的事(大火)。
“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你又去哪个国家游玩去了!”他们异口同声。
不练三天,特别感觉到骨头的僵硬法。
在练站马庄时,有那种蹲不下去(其实是蹲四分之一)的感觉在心头。
关节之间有声音。
练好松身舞法,竟然流了满身大汗。
有种很舒坦的流汗法。
因此,知道身子的健康,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Sunday, October 10, 2010

马路涨水

每个星期六晚上7点开始,我跟外子常常会对着电视看。
我们看的是民视台的《童盟成名一瞬间 》(小孩子比赛唱歌)及《明日之星》(华语组跟台语组的各自比赛)。
到了广告时间,我说我要出去锁篱笆门,一向以来多数是我的事。
“这么早就锁!紧张什么?等一下啦!我看我可能要出去街上一趟!”外子不同意。
我也就坐下没有行动。
8点多,外面下起大雨来。
想着傍晚时分倒垃圾时,就看到水沟的水已经满额。
“再下这么一场大雷雨,我们这一区会涨水吗?”我站起身走到外面。
很惊讶地看到停车场已经积水了。
再往马路上看。
哗!不得了!
水沟及马路竟然成分不清。
我走进屋里。
“刚才锁篱笆门就好办,你看现在水涨起来了!要涉水出去关门了!很泠呢!锁门的事交给你了。”我对外子说。
晚上10点正,我本来还要看猪哥亮的节目,却因为还有旅馆的银行账目还未做好而上楼。
站在睡房的窗门处看下雨的情景,有种很漂亮的感觉。
怎么讲呢?
好像在看韩剧一样,有雨景,有路灯的照耀下·······。
只是看到马路上的积水样子,就觉得扣分了不少!
有几部车子从远处驾近来,却停在路口不敢驾进小路。
猜想着驾车主人肯定有想到水质问题,比如会不会咸什么的。
如果是我,我相信我也会很犹豫的。
直接驾回去的话,车子一定会生锈!
我们这儿是近在河边的地方!
话说到了11点。
我做完了帐目工作之后,又往窗门看。
此次,看到了邻家一个作老师的男主人穿着一条短裤,拿了一把大伞。他走到路的中央,他的后面跟着一个走得很慢及小心的女性。我猜想是他的夫人。
“难不成已经中年的他们要在雨中散步?回味一下当年的谈恋爱的情景?”我很好奇地在观看这对夫妻。
后面跟着的女性在拍照。
“哗!好罗曼蒂啊!只是男子为什么不穿上半衣呢?拍起来也比较好看啊!而且很泠呢!”不太明白三嫂这个亲戚怎么会这么兴趣拍照。
后来,外子叫老幺帮忙锁篱笆门。
早上在晒衣服时,刚好看到昨晚的女主角。
“嗨!阿娟,你跟你先生昨晚好有兴趣哦!要在雨中散步啊?还拍照的!不会泠咩?”我们站在篱笆处说话。
我和她之间隔着两间半独立屋。
“不是我啦!是我的女儿要拍她的老爸,说拍了照去投诉我们这一区涨水的情形。”
“以前会这样吗?”他们已搬来4年。
“以前也有过,只是没有像昨晚那样涨那么高!当初填泥土填得不够高的缘故!我们这些屋子都建得很低。”
上主日崇拜时,问住在同一住宅区的朋友有关涨水问题。
他们说他们的家没有涨水。

Friday, October 08, 2010

(989) 看病记

(登于2010年10月8日 星期五 联合日报《文艺梦》)

看病记

 下午,在大医院看好糖尿病,时间还不到4点。我为此而感到极度的高兴。事缘在年头的时候,柜台的护士都是安排我在3点看医生。每回我会很老实地在2点40分或3点到达柜台拿号码。因为这样,看好病之后回到家门,多数是傍晚6点多左右的事。
大医院的规则是早上时间不看普通的病人。两个医生是专门看那些住在病房的病人。他们是在下午时间才在楼下看我们。 因此,早上时间,我们这些要拿血液的或其他相关的资料,就能够预先预备好。唯一的缺点是,要看病的话,要花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在医院!对于那些来自偏僻地方的人,是一种不方便。
话说我在早上7点15分到楼上拿血糖。早去医院是因为要拿到前面的号码。医院是8点开工。我用余下的时间来阅读我带去的书籍。看得不亦乐乎。就当作是我多出来的阅读时光。
8点10分,我已拿好血糖及尿液。有关部门会帮忙我拿验后的结果拿去楼下的柜台处,以备下午给医生过目。走下楼,我先把卡片放在柜台处。那儿有放着三个小篮子。每一个篮子代表着一个时间。比如:2点的、2点半的及3点的。我把厚厚的病卡放进3点的小篮子里。
 “请问护士,可以帮我安排在两点看医生吗?”放病卡后,还是问了这一个话题。
  “不行,两点是留给那些住得很远的病人,比如来自长屋的伊班同胞们。不过你可以早一点来医院,如果没有什么病人的话,你就能够早一点看医生,可以吗?”护士说。
 “当然,不好意思,谢谢。”我点头。
 想到那些要搭几次的交通工具才到医院看病的病人,我明白也了解这个苦衷。
 为了要证明‘早来也可以’的说法,我在1点45分就来到医院。
 2点05分,我就拿到了号码,2009号。
 天花板上的看板指示着有两个医生在看各自的病人,他们是7号房及8号房里。7号房的是2千多的号码,而另外一间则是3千多的。
 在显现着2001号码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地在柜台附近处走走看看。发现新大陆似的,看到柜台对面新加了一个柜台。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的。
 我好奇地走近一看,原来是牙科部门的。椅子上坐了20多位的男女老少。询问其中一个认识的女性朋友:“这个部门几时进来的?我以前没看过的。”
 “这是外面路边的诊疗所那儿转进来的,他们那边暂时在装修,应该会在此地一段日子。”
 “原来如此,你今天是来做什么呢?”
 “拔牙。一个星期只有星期一跟星期三两天才有拔牙的服务,是整天的。”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给政府医院的牙医看牙齿了。咦?不是说下午不可以拔牙的吗?你怎么敢来?”
  “今天是我的第二次拔牙齿了,我不曾听说过下午时间不可以拔牙的事。你从那里得到消息?”
  “我也不知道。这种无知的常试,的确害我不少!哈哈!听说医院里拔牙不会痛?对吗?”
 朋友点点头。
 问的时候,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本地的古晋码头附近有一间由马兰诺牙科医生开的诊疗所。最近几年,我都是找他帮忙补牙拔牙的。起先的时候,他补牙拔牙都很小心。渐渐地,他的这一番功夫让我心惊肉跳!每回上他的诊疗所,总是看到他在电脑前。
我在3个月前给他拔一颗下颚牙齿。他打4针麻醉药,药性还未开始,他就很粗鲁地拔起烂牙,竟然把我的一小片牙肉也拔起。真的是痛死我也!下椅子到地板走路时,有要晕倒的样子。
 发誓以后绝不再找他!我对他的拔牙补牙的功夫已失去信心。今番看到大医院也有牙科部门,我就立刻登记。还了区区RM1.00登记费而已。
只一下子,牙科部门的柜台就叫了我的名字。我告诉高高瘦瘦的华人牙科医生我的来意。他叫我坐上椅子。
 我脱下一副已经很松的假牙在手上。医生用特别的镜子照着我的牙齿。他用仪器敲了我的每一颗牙齿。这些牙齿几乎都已经补过的。有的敲了之后会有隐隐的痛楚。猜想而知,补过的牙齿开始又坏了。
 医生在敲一颗牙,他都会跟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男马来同胞说我的牙齿状况。比 如那些已拔掉的牙齿他就说:“In front still got six teeth,other are missing··········upper still have three,the remainder also missing·············”
 听得我感到极度的好笑。笑在心里,不敢笑出声。
 这都是'少壮不护牙,老大徒悲伤'的后果!年纪不算老的我,竟然像老婆婆那样已经只剩下几颗牙齿在嘴里。不张开嘴巴是看不出的,只有自己最清楚!(医学书上有说明,糖尿病会让牙齿很容易病痛腐烂。)
 我坐在椅子上任由牙医敲敲打打的。嘴里就只有几颗自己的牙齿了,要懂得保护它们,好过拔光光!
  “我要先补你的牙齿后才帮你做假牙。你在外面柜台等一下,我给你定时间补牙。“牙科医生说。
 他们帮我安排在今年11月11日。从牙科部门出来,我的号码还未出现。
  幸好来得及,我想。我为着下午能够看两个部门而感到很愉快。是善待自己身子的一个法子。
(写於2010年9月29日 部落格作品)

何乐不为

最近常常收到至亲们寄来的一些有用的伊妹儿(E-mail)。
看了之后觉得有得到某些的知识,比如保健的。
虽然说电脑上的资讯有些不是真确的。
但是多知道一些保健知识总比少知道或无知的。
所以就不舍得把它们一一除掉(delete),像以往那样。
独乐乐,不如抄下来跟亲朋好友们分享。
有色采的图片,让我平平淡淡(没有相片的意思)的部落格生色不少!
是我放不下相片的另一种补救法!
只是有点担心,这样的放法会不会占太多位?!

Thursday, October 07, 2010

6点多的飞机

老三要回去马六甲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
才觉得刚刚载他回家的。
一转眼之间,7天就过了!
早上到《华华酒家》买两只本地鸡。
要拿一只煮‘卡佳马’给老三吃。
年轻的老板娘笑着说:“买回家大煮特煮给儿子吃,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儿子回家度假的?”
“怎么不知道呢?我的大儿子如果身在西马的话,他就会去找你的大儿子玩,假如他在本地,他就找你的小儿子。”
“原来如此。”
跟老三一起吃午餐时,问他的今晚的班机是几点。
“是6点多的飞机。”
“也有6点多的咩?不是7点25分吗?那你会在几点上机场?”
“不知道老爸要几点上去?我也有一个朋友也要上去的。如果你们没有空,那我就坐我朋友的车上去。应该是4点多吧!”
“此次出去,要等到华人新农才回来了,对吗?”
“唔。”
跟儿女们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
说的时候,墙壁上的点钟是1点10分。
我小睡了一会儿。
3点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老三对我说:“妈妈,我要走了。”
我一骨碌地跳下床:“不是说四点多才出的吗?”
走到大门口,却不见老三。
我急忙走下楼,赶到大门口。
看到大儿子正在穿鞋。
篱笆门处停了一架奶白色的私家车。
“要保重啊!照顾自己啊!”我依依不舍。
老三将在10月9日到宝岛游玩5天。

爬楼梯

在危楼里,唯有阿卡的家烧得还有东西留下!
昨天下午,阿卡太太的一群亲姐妹及阿卡等人拿了一个铁楼梯。
“他们一个个爬上楼梯去厨房搬东西,拿了一袋又一袋的东西吊下来;最重的是冰箱,要好几个人帮忙。还采了顶楼的火龙果呢。我们在楼下看他们这样搬法,实在佩服他们!”外子说。
阿卡太太是个很重视老东西的人。
因而会很好奇地想知道,她的那一套大锅小锅的有没有被烧坏!
去年她因为一个锅盖上的小黑盖子,竟然收了我们RM200.00作为赔偿。其实阿卡把锅借给我们装食物拿回家时,我们全家大小(家婆/我及老二)都没看到那片小东西!当时还认为那是一个用了很久的锅(连锅上的小盖子都已不见,由此可见其历史性)。我们为了息事(阿卡太太在两天内打了30多通电话给我及外子,说的都是这个小盖子的事,非常的烦人!)就顺着阿卡太太的意思去做。
希望它们平安无事。

Wednesday, October 06, 2010

三只本地鸡

话说10月1日晚上的那场大火。
烧的就是阿卡住的家。
听外子说,那天开始烧的时候,还是阿卡很好心的通知。
他叫柜台做工的Joseph打电话到我家。
隔天,外子从旅馆的第三楼看阿卡的家屋顶。
发现还有三只鸡活生生的在笼子里。
外子跟消防员人提起此事。
为的就是怕那些鸡在没食物的情形下会饿死,而有了臭气。
“不知道他们去拿下来没有。”外子说。
昨天上菜巴刹买菜当儿,遇到阿卡太太的妹夫。
说起此事时,他说:“消防员已经把三只鸡拿下来了,其中一只死掉。”
我倒认为那些鸡的命真是大。
那个烧火的晚上,热气冲天,其三面(另一面是通风的没墙壁围住,只有栏杆)都是烈火旺烧,鸡却没被热气烘晕或热死,真是奇迹!
还有就是几棵的火龙果。
我早上往顶楼一看,它们还活得好好的。
其中一棵还结着一粒果,红彤彤的挂在枝头。
今天,危楼的四周已通车。

Monday, October 04, 2010

(988) 女婿

(登于2010年10月1日 星期五 联合日报《文艺梦》)

在乐龄公园晨运时,看到前面有两个女性朋友停住前方在说话。我远远地看到她们比手划脚的,说得有点激动的样子。
走近她们身边时,听到年长的姐妹说:“我说你的老公不可以如此说话!我这作姐姐的也不同意他用这种口气说话。她是你母亲呢!心比心,今天是你去儿子家做客的话,如果你媳妇跟你说这样的话,你还会留下过夜吗?”
比较年轻的姐妹坐上脚车,笑咪咪很腼腆的样子就踏着脚车走了。
留下年长的一个在石灰走道上。
我走过她身边时,她就跟着我一起排排走。
 “你说说看,作人家丈夫的竟然会去问岳母"今晚有没有回家?"的话。这明显地是不欢迎她来住!你说是不是?”
 “你们刚才就是说这些事啊?她也是跟我们同姓吗?”我问。
 “没有啦!我跟她是同坡的人。我比她大麽!所以我是姐姐。她的丈夫下班回家,见到岳母来,竟然问她今晚有没有回家。怎么可以这样问呢?岳母久久来一次女儿家玩,女婿竟然会傻得问这个问题!”
 “的确是太露骨了!如果是母女对话那还差不多。女婿跟岳母说话,就像媳妇跟家婆说话一样,一定要很小心。听觉不同,会有很大的误会。”我说。
 “我有6个女儿,每次去她们的家,女婿们都很有礼貌地留我多玩几天。听的人也比较高兴。” 说的也是。
过来人常常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自己的妈妈说女儿100句都不要紧。若是家婆说媳妇一句话,那就不得了!同样的,女婿说得不得体,也会让岳母听了难受。”
这是老生经验谈。
(写於2010年6月22日 部落格作品)

74 V 70

上个星期,外子告诉我说:“表哥(龙生兄)遇到车祸,有空我们要去看他!”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直到10月1日那一天早上。
对面江的政府医院请来一个眼科专科医生(是男马来同胞)。
那是三个月前预定的复诊日子。
我的预订时间是在在早上11点。
以为又可以早去拿号码,然后能够早回家。
柜台的护士微笑地说:“你们要先还看病费(RM5.00)。时间是预订几点的,就是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给号码。所以你们可以先出去吃点东西。你们可以早点来!如果预定时间的病人都已经看完了,医生就可以轮到看你们的眼睛。”
说的法子跟看普通医生的方法是一样的。
这是很公平的一种次序。
话说我听完护士的言论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到半路的一间杂货店买了一包米录及一包饼干。
我往表哥家的方向驾去。
却不料,他的家里没有人!
我只好到菜巴刹买菜。
很巧合地遇到恩恩,她是表嫂的家乡好朋友。
一看到我,她就告诉我说:“我的好朋友带着她老公上诗巫看医生,要过几天才回家。”
“我刚刚就是去他们家要探望表哥的,他们不在家。原来他们去了诗巫。”我说。
昨天下午,外子又说:“等下我们去看表哥,他已经回家了。”
“确定吗?”
“是他弟弟说的。”
“那我们就带我前几天买的东西去吧!”
外子看了之后说:“我看我们带水鸭精比较好,再买些水果就行了。”
要去之前,也顺便打电话给小姨。
我们三人就一道儿到对面江。
一进大门,就看到表哥坐在客厅的一张单人床上。
他的前方是一架电视机。
当时正播放着华语戏,想必是他花时间的娱乐。
他的右脚包着石膏是从脚肚包到大腿。
也即是说他不能弯脚走路。
一切大小解的,都得用到特别轮椅(椅上有坐厕)及瓶子。
问及车祸事项。
表哥说:“那是一个74岁的男子不小心驾摩多西古撞上我的。我当时因为巴士坏掉而把它停在路边。幸好我已经驾过了大桥,不然我可能会跌得更惨。更幸运的是,我才从诗巫驾车回来,我驾得蛮快的。到了本地,我还载了三个学生及我的老婆大人。车子过了大桥之后,我的steering 竟然失灵!我即停下车,站在路边想法子把车驾回去自己修。你们说危险不危险的?在诗巫驾的时候没发生事情!我撞倒的时候,幸好我的头没跌到路上的石灰地,不然一定会像表哥医生那样跌坏掉!我是用双手双脚着地,所以手腕部及脚部会受到摩擦。对方撞到我的时候他也跌倒。他也跌得不轻。我看他也吓破了胆!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到诗巫医院留医。”
表嫂是天道教的人,在那个时候,她竟然出口成章地说:“是耶稣的恩点!感谢上帝的保佑!不然一切是不堪设想!”
我们看到表哥的左手近大拇指处红肿有几道裂痕,两边手及两边脚都有伤口。
因为这样,他动弹不得。
幸好有表嫂像护士一般的照顾。
“我回来之后,我老婆煮的每一道菜肴都没有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表哥摇着头说。
“表哥,我们都是60多70岁的人了,要自己照顾自己的身体了。你看那个消防员才55岁而已,我在前一天晚上还跟他去咖啡店喝茶,救了一场大火,却失去了生命。”外子语重心长地说。
此时,表嫂介绍一种产品。
她指着20多种放在矮橱上的产品给我们三个至亲看。
 “这种产品是帮我们解毒的,我们现在吃用的任何一种食品都是含有毒性的。你们一定要开始用!我做给你们看,苹果放进这些产品之后,它的水会变白的经过。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把皮也一起吃下去。”表嫂滔滔不绝。
这个时候,我很兴趣似的在听,再不像以前那样一下子就拒绝人家的好意。
经过几秒,水并不见得有白的样子。
我静静无声。
“麻烦你们把水鸭精带回去,你知道我是吃素的,幸好我现在有看它一眼!我收下你们的苹果,谢谢。”表嫂对外子说。
坐了一会儿,我们打道回府。

Sunday, October 03, 2010

相片拍了无处放!

又去注意Add Image这个久违了的图片。
那是我曾经的最爱。
因为当初不‘懂事’,以为那是无限制的放法,所以会把几百张上千的相片放进部落格。
放的时候,也没把它们缩小。
大女儿曾经教导我要缩小相片才放进部落格。
我因懒惰而没照做。
如今知道再不能够放相片的时候,才后悔!
话说我明知道部落格已经放满了相片。
但还是希望有新的方法出现!
今天,我又不例外地打开这个图片。
看到有新的东西出现。
有三个法子让我们拿出相片放部落格。
它们是:
1.  From this blog;
2.  From Picasa Web Albums;
3.  From a URL
看了之后,我是很高兴的。
急忙把那些跟手足们拍的相片放进去。
以为又可以出现在相关的拙作里,让相片说话!
却不料又是没成功。
最后,我只好把相片放进面子书。

聚餐

昨天下午5点左右,天空一片乌黑。
只一会儿功夫,就下起大雨来了。
幸好下了一个钟头半之后,雨就下小了。
我们的聚餐是放在《福众楼酒楼》,时间是7点正。
我们共坐了3桌。
来的至亲们有外甥女可莹(1个)、外甥媳可如两母子(2)、侄女理蓉两母子(2)、侄儿阿章夫妇(2)、理光夫妇及两儿女 (4)、三哥一家(4)、五哥两夫妇(2)、四哥两夫妇(2)、五姐一家(4)、我一家(4)、大妹两母女(2)、二妹(1)、小妹(1),共31个人。
缺席的是理宗两夫妇、道光两夫妇、道忠两夫妇、道明两夫妇及阿威。
当时的餐厅有很多人来吃晚餐。
我们的菜竟然到8点才来到。
菜肉未上桌之前,我们几个姐妹及哥哥们就到各桌去向侄儿外甥们问候请安。
久违了!
我们相见甚欢,无话不谈,乐融融的气氛很温馨。
五哥像先父一样的慈祥,他很亲热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握手。
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父亲生前时常告诫我们(年轻的一代)说:“以后你们遇到我时请要叫住我,我老了眼花认不出你们是谁,但你们年轻人一定会知道我是谁!”
之后,我们(五哥、我、二妹及阿瑶)也各拍了相片作纪念。
自从在1988年相聚一次之后,到如今已经22年!
间中有几个至亲(二哥、二嫂、大哥、大姐夫、二姐及二姐夫)已经离开了人间。
我们计划再来个大相聚,到时希望星加坡的六哥、美国的三姐跟阿拉伯的小弟能回乡············。

Saturday, October 02, 2010

拜访大姐

二妹通知我:“我们将在早上6点就开车回家,哥哥说那样的话会比较凉。”
我预算一番,认为他们会在11点多到达目的地。
11点半,打电话给五姐:“他们四个到你那儿了没有?”
“没有,应该快到了吧!”
12点半,接到姐姐的电话:“ 你有四哥的电话吗?你看我健忘不健忘?帮阿薇照顾两个孩子,却什么都忘了!早上6点半五哥就打电话给我了,他询问我有关大火的事项。我还不知道呢。原来哥哥看了今天的日报。他们四个要去诗巫先,然后在那边吃饭。麻烦你叫四哥四嫂不用等他们。”
下午1点半,二妹的电话来到:“我们已在五姐家喝了饮料,我们现在要去大姐家,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
“好!我现在就去!”
到达大姐家。
大姐的房间站满了手足们。
哥哥姐姐妹妹们各低下头跟大姐说话。
大姐却显得懒懒洋洋的样子,她也没有答话。
“她的脑袋里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印象,她的世界可能已经空白!她应该是记不起我们了!”五哥以医生的观点对我们说。
我们看到大姐如此,心里蛮难过的。
就因而谈起了往事。
“大姐很疼我们,时常叫我们去她家采水桃。每次去她家过夜,她老是杀鸡给我们加菜。”二妹说。
“有一年,好像是阿明参加会考。大姐说她要抓一只鸡给他吃补。后来,她真的在阿明会考完毕之后,送来一只本地鸡。”五姐也说了一则不为我们知的往事。
“总而言之,大姐在我们童年的时光里,一直扮演着大姐的身份来疼我们。”我很有感触地说。
当姐姐哥哥及二妹们在唱着主的歌曲时,大姐似乎很高兴,她笑了。
露出一口没剩下几颗牙齿的微笑。
还用很轻的声音跟我们说谢谢。
从外地回来的手足们,她似乎都不认得了。
“不知道我们以后老了会不会像她这样?”五嫂说。
“所以每个人都要运动,到老时可能没有那么惨!”五姐说。
看到大姐站不起来的样子。
我们作她弟弟妹妹的都很心酸·····。

泗里街大火

练好太极拳,才不过8点45分。
我步行到旅馆看当天的日报。
9点21分,外子载我回家。
9点半,两夫妻开电视看台湾民视的《夜市人生》。
老幺在玩电脑游戏。
突然,电话来到。
是任晚班的Joseph通知我们说:“旅馆对面的房子着火。”
我一听,就立刻叫外子。
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及不妙之处。
外子立刻起身接电话。
电话已断打不通。
又打给他的堂弟说:“请帮忙打电话通知救火站,我们旅馆的对面烧火。”
随着,老幺载着他的老爸去旅馆。
我一人在家心慌得很,就索性也驾了车出去看。
当时是10点左右。
车子一驾出马路,就看到天一边红烟冲天。
看了很害怕。
到达《华华酒楼》附近,马路上已停满了各种交通工具及站满人潮。
我把车停泊在老家后面一排的店屋前。
然后步行过马路到《福众楼酒楼》边。
看到旅馆旁边的一栋木板建筑物(已有70年历史)在烈火中燃烧。
烧的情形看了很恐怖,好像在看一部好莱坞的戏。
心头很紧张,双脚在发抖,有站不稳的感觉在心头!
火越来越猛烈。
红色的浓烟尽往天上飞。
散发出的火花更是把整片天都染红了!
有几声的爆炸声应该是来自煤气桶。
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火··········。
人应该都跑出来了吧!
10点半回家,家里没有人。
11点多,三嫂打电话来。
“礼拜堂的杨牧师通知阿瑶说本地大火,叫她帮忙祷告。”
11点半,大女儿从吉隆坡打电话来。
“我在面子书里看到很多有关火烧的相片,现在还在烧,我看到泗里街的朋友拍了很多。杨牧师叫我帮忙祷告。老三现在在医院,我刚刚打电话给他。他好像是跟文祥送他父亲去医院,他父亲救火时晕倒了。有什么新的消息,要打电话给我啊!”泗里街人都在难过。
12点正,因为睡不觉,就上网写部落格。
另一边则等着家人回家。
打电话给老幺询问有关火势。
老幺说:“火已经慢慢小了,旅馆没有事。我跟老爸还要留在旅馆做点事情,你不用等我们。”
也打给老三,询问文祥的父亲。
“我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文祥的父亲不幸去世。详细情形等我回家时再跟你明说。”
泗里街人在哭泣··········。
等到清晨2点多,三父子才一起回来。

Friday, October 01, 2010

相聚

因为大姐生病的缘故。
我通知明都鲁的二妹。
叫她务必要回来看大姐一次。
二妹通知五哥一起回乡。
昨天二妹就通知我说:“我们四个(哥哥/嫂嫂/小妹及二妹)明天会一起回家。我喜欢住在你家,我跟小妹不要住旅馆!方便吗?”
“当然,我们五姐妹很久没在一起了,我们要聊一聊!不知道哥嫂要不要在我家睡,如果他们不要,那就住在你姐夫的旅馆里。”我说。
早上,五哥也打来给我说:“大姐能够跟我们一起出来街上的餐厅用餐吗?麻烦你帮我在叶医生旁边的餐厅定几桌,我们要一起相聚吃饭。你帮忙我叫一些至亲(外甥及侄儿们)来。”
“大姐站不起来了!她的背后受伤。哥啊!欢迎你们回家!不过应该是我跟姐姐打算去餐厅请你们吃饭才对,怎么会轮到你来决定在那里吃呢?”我笑着说。
“哦!是这样的。我们用父亲留下的利息来相聚吃饭,这是很有意义的。我就把一切交给你去办,谢谢你。”
放下电话之后,我就立刻通知各至亲们。
几个外甥都没空,大嫂的大女儿也不能来。
小弟跟六哥在国外,也来不及通知。
有点美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