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30, 2006

(149) 外婆

(1995年2月23日 269期文苑版) RM17

我有很多外婆。然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我自己的外婆,那个生我母亲的女人。
我之所以说我有外婆几个,乃是托亲戚之福。
我们华人子弟对于称呼方面,很有奥妙之感!很多时候,我们会跟着家人去称呼别人,特别是小辈一类人物。有时也有长辈的。
我叫第一个外婆是二嫂的妈妈。她是个足不出门的典型妇女。基於家住在山芭那离开市区很远的地方,她甚少出来街上买日常用品。一切有必要用到的东西,都是二嫂的父亲出门办会的。听二嫂讲他们家种有各种各样的蔬菜及养有各种的家畜。菜肉都是自供自给。
因此,二嫂这个母亲常常是留在她自己的家里。我见到她的第一次是二哥结婚那天。有听到家人悄悄地指向她,轻声地说她就是二哥的岳母。第二次见到她时是当二哥的大儿子出世後不久的事。她来时,我的父母亲都站在大门边欢迎她来。只见她小包大包装满一个大竹篮子;另一边则是挂着一个大笼子。里面装着鸡鸭,唧唧咖咖的,非常地吵耳。一共有几只我倒没有去计算过。只记得她走得一脸尽是汗。一到我家,就把扛在肩上的扁担放在石灰地板上。说着广东话参一点点的华语客套话。喝了母亲捧上的一杯水後,她就随着二嫂进房细谈。二嫂把门关上及锁上(我们跟在后面,不得进门,只听到「骨碌」一声门锁上的声音)。当时能纪小不懂事,还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她们的对话。「还卡罗还基罗」地尽是广东话,一句话也听不懂。只听到她们讲话句子後面会拉很长的啦罗之类的声音。从不曾听过这种声音的。也在门外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还跟弟弟妹妹们作鬼脸。不多久之后,就听到二嫂哭泣的声音,然后是她母亲的。不懂事故的我,跑去父亲房里跟父亲讲她们哭的事。母亲在旁听了就说二嫂不知为何事而向她母亲诉苦。而我的父亲则轻怪二嫂不该哭。「实在不好看!」我听到父亲这么讲二嫂。从而知道大人们也有其痛苦的一面。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学侄儿们称呼二嫂的妈妈作外婆的。从来没叫过的,初初叫时是非常不习惯的。多叫几次後,反而叫得顺口极了。只可惜不会讲广东话而始终没有和她深谈过。见面时,叫了一声外婆後就只以微笑来回答她的关心。
二嫂的这个母亲给我的印象是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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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结婚时,我已念小学了。
他一结完婚,就上诗巫的公教中学教书。而三嫂则是在政府医院当护士。
三嫂的母亲在早年时,大多数是居住在沙巴。偶而有回来诗巫三哥处。我不曾见过她。只听到三哥跟父亲提起时会讲几句关于她和三嫂一起住的事。
后来,三哥的台湾文凭不受承认。三哥转行去泗市开杂货店。在市区里租了一层楼。去三哥家居住过宿时才见到了她。一个身材高大及肥胖的乐观妇女。她很会笑,笑得呵呵声。她也很喜欢听我们几个讲话。偶而也会发表她的宝贵意见。我们作三嫂的小姑小叔的,都很喜欢和她聊天。她一脸慈祥样,很得旁人亲近。
而她是我一生中感到最可亲的一个外婆。虽然她已逝世10多年了。然而我还是非常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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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结婚时,父亲是不大满意他的这一头婚事的。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四嫂的妈妈在双方谈论婚事的时候,讲了一句很露骨的话:「我妈妈讲她的女儿不是白白送给你们家作媳妇的。她讲她要拿回一笔钱!」来讲的人是四嫂的大姐。
父亲在事後对姐姐提起此事时还是很不高兴。「嫁女儿的那里有把钱讲得那么地明显?,是父亲感到最不舒服的一件事。
以父亲的性格来讲,他的一生都在省吃节用的日子里。钱财,对他来讲是很宝贵的东西。他是不轻易地让他的子女有乱花用钱的习惯。因为这样省法,他才有了他自己的家及一片农作物。如今,却亲耳听到人家那些坦言要钱才嫁女儿的事,怎不叫他心惊肉跳?
事缘当年母亲已去世,留下我们几个小儿女。父亲很不放心。然而四哥一副非四嫂不娶,父亲只好答应婚事。
四哥婚後不久,就吵着要分家,然後搬出家门到外面另筑小窝。这无疑给父亲一个打击!在父亲的心田里,始终抱着那种几代同堂的观念。然而,四个结婚的儿子里,只有二哥留下跟父亲。
四嫂的母亲不曾到过我们家过。倒是四哥在外面住而我们去拜访他时在他家时常碰到她。在我的小小心灵里,我是蛮不喜欢她的。因为她的那种「过份的关心」使我有种不喜欢和她亲近。每次见到我时,总是在我面前说我家人的不是;从我父亲的利害起到我姐姐的不是为止,她都要问我要答案。说真的,我打从第一眼起就怕她。当然,她会知道我家的点点滴滴,四嫂是第一号人物。
听姐姐(自从母亲去世後,姐姐是一个最疼我们五姐弟的人)讲,当她有一次跟姐夫拍拖去村里的唯一戏院时,刚好见到四嫂的妈妈及她的两个姐姐在其中一间小店里。见到姐姐,那作外婆的招手叫姐姐去她那儿。姐姐基于尊敬长辈的,就走近她们。外婆竟然指着姐姐的鼻子说:「你不要以为自己很利害,可以照顾你弟弟妹妹们起居生活,年可管不到我女儿!」姐姐听了一头雾水。回家跟我们提起时,双眼有泪水要流出来的样子。我们听了个个都难过。想不到一向疼我们的四哥,也在婚後不常回家了。(就是到了今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四嫂的妈妈会那么排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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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嫂嫂(共有六个)中,要算是五嫂的妈妈最看不起我们了!想起五哥订婚那天,我们从泗里街上诗巫参加,,住在五嫂的娘家里。时不时地,总是觉得她的一双眼光一直跟着我们五姐弟似的。「手洗干净了没有?脚洗了吗?鞋不要穿进来,放在外面!不要把报纸放在沙发椅上看!」等等的话。我始终没忘记!若不是看在五哥的订婚日子,我们会跑回家的。在那儿,一点自在感也没有!倒是外公一脸慈祥样,一直活在我的脑海里。「阿姑,阿叔,要吃饭了!进来坐。坐这边!(一边拉着椅子,另一边则邀请我们上座)L来!一起来!」
只可惜,他去世得早,不然我会多喊他几声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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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是新加坡人,我因我因而没见过她妈妈。
而小弟媳上新山人,我也没看过她母亲。
婚後,跟这些娘家的外婆疏远了。
在婆家,又有了新的一批我要叫外婆的女性。
两个妯娌的母亲很少来泗里街。既使有来,也是客客套套地点点头,微一个笑容,如此而已。
倒是外子最小叔叔的岳母时常来。我和她有比较深的来往。基于她的女儿与我们同住在同一屋檐下,所以每次她来时,我和她多多少少会在一起相处过。这个从小就跟婆家人一起从中国南来的小女子,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妇女。像所有古早的女人一样,她的一生一世都是为家庭而忙,而活而终。
我在婚後的头几年里,曾经有一段时间很想念我的母亲!娄次见到婶婶陪她母亲谈天情景,就非常地羡慕!想到自己在10岁那年就失去了母爱。而婶婶这个快60岁的女性却还有母亲相陪,很是幸福。
今年的九月间,婶婶的母亲舆世长辞。我难过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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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外婆中,我最怀念的是三嫂的妈妈及婶婶的母亲,虽然两者都已去世,但她们的一副慈祥面孔还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而一生最感到遗憾的一件事是,我不但没有见过那生育母亲的外婆,我甚至连她的一张相片也没有!问过母亲,在小的时候。母亲的答案是:「当时在乡下,是不作兴拍照的!」婚後的我,从各嫂嫂及她们母亲的点点滴滴生活中,学到了唯一精华的处世态度:「永远不要去批评婆家的人!你既然嫁给他们家中一个家庭成员,那表示你爱他如己出。他的所有家人,为什么不能爱屋及乌呢?待他的姐妹为你的姐妹,天下就不会发生姑嫂不合!」还有一点就是:「自己婚姻生活有什么不愉快的,让自己跟自己的枕边人去解决。千万不要叫自己娘家的兄弟姐妹出面,因那么一来,不但越帮越忙!同个时候,自己的丑事也会跟着丑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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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外子谈起自己要成为两个女儿的子女们外婆时,外子笑说:「你一定不是个好外婆来的,因在你心目中,只有书及写字才是你最爱!」
我说:「那好罗!我就没空变成唠嗦婆了!」
我对两个女儿讲我将来不会帮她们看孩子。「我要到处旅行!」我说。
两个女儿听了同声说:「我们不要结婚!你也做不成外婆!嘿!」

(5/12/94)

Wednesday, November 29, 2006

走路

从那里的报刊上看到说走路对一个人的健康很有帮助。
昨天姐姐和姐夫也说到这一点。
他们每天傍晚都去走公园。
“除非下雨!”他们强调说。
“要养成一种习惯!每天都要去走走。”姐姐说。
“长竹,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体育馆就在家的后面,你竟然不去运动走路。我们还要驾几公里的路才到达地方都会去。”姐夫说。
说得也是。
走几步路就到达的运动场,我就是懒得去!
我想我们可能是因为走路时,我们全身上下都有动。
而且也比较会流汗。
那是对身体有益处的。
早上6点15分,跟大女儿一起去附近体育馆走走。
久没走远路的关系,我只走了两圈就觉得很累。
双腿酸痛得很。
更不用说要走至少八圈了!(心目中的标准!)
最后只好回家。
心里想,应该慢慢来才好。
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147) 母子情

(1995年2月12日 集园版) RM12


每每在露台上晒衣服时,我多数会见到小红。她常常像我一样,做着同样的家务事。我很少跟她打招呼,除非她的脸刚好向着我时,我才会向她挥挥手。我和她住的地方有四间排屋房子的距离。在露台上干活时,我们是相对着。
小红是姑婆婆家的一个亲戚。她的年龄,听外子说,会比我小几岁。
她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子。有一双大眼睛。不认识她的人会觉得她有一种威严脸孔,不敢跟她亲近的样子。
我和她并不很熟。不过,每次去见外子的姑婆时,大多数会见到她帮姑婆收拾屋子。
前年,听说她跟同村(她是在马来甘榜长大的)的有为青年定了婚。订婚後,两人都住在同一市镇里做不一样性质的工。
万事都在顺利的步行中,却没有想到的是在去年尾,两人竟闹分手了。问姑婆。姑婆语重心长地说:“我以前很早就跟她讲过,叫她不可以讲太多有关钱财的事。她总是不听。跟未婚夫才那么一点关系,就要管起他来了。你看她!竟然吩咐他说婚後,他再不可给他母亲一个月那么多生活费用,还说什么把一半的薪水交给她去管!」
未婚夫一向很孝顺他母亲。
未婚妻的一番话并没有什么效力,反而是,被未婚夫一句『退婚』而打发走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分独木桥,互不往来。
外子的姑婆跟我提起此件事时,我的心情很沉重。
小红若不是言多,她今天该是为人妻或为人母了。
为了那身外物,把未婚夫给吓跑了。
每次见到她那渐渐苍老的脸,我就好为她难过。
不知她心里可有任何後悔之意?还是根本不知道她错在那里?!
「人家多少对夫妻,亦因为钱方面的问题而闹分离,你小红才是人家未过门的未婚妻而已,怎么可以跟未婚夫和未来的婆婆争风吃醋了?」想到这里,我倒尊敬那男主角来了。
儿子,不管是几岁的小男孩,或做了几个孩子的父亲,在每个作母亲的心里,他都是她心目中的孩子,一个永远要怀念及爱护的儿子!没有什么外来的任何力量能够让她不关心着他。
同样的,作儿子的不论自己是幼年或已成年的,他的一颗心,也是永远的会记挂着母亲。他会把母亲当作是唯一投靠的对象。这是任何人所不能代替的。甚至………他的妻子。
儿子孝顺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种男子,我很敬爱。
一个家有此种的一家之主,作妻子的应该放心。
将来,你决不会怕你儿子有样学样,把他的母亲你送到老人院什么的。
作妻子的,你吃什么干醋?!

(15/11/94)

猫须草

一次在古晋参加一个讲座会的时候,陈碟知道我有糖尿病。
“吃猫须草吧!很有降血糖作用的。我是从保健书上读到的。”
得知後,向女同学拿几棵来种。
其余的拿来滚水喝。
原来这种草的花有点像猫的胡须。
滚水後飘出来的草味很香。
只是有点苦味。
好像只喝过那么一次。
几天前才又去采来滚水喝。
现在的我,凡是对糖尿病有帮助的草药,都想试试看。

noni 果

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本地的noni 果也是一种药物来的。
”可以治很多种病痛的。”听到很多人这么声明。
“就可惜它的味道很重。滚出来的水很像猫的小便!”有喝过其水的人说。
因此,我一直都没去喝它!
打太极的同学中,几乎每个女同学都有种,除了一些没有土地种东西的人。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吃它!
常常是采了送给要吃的人。
像美芳就是一个例子。
她昨晚就采了一袋给阿婆,太极班里最年老的一个。
听说阿婆以前还未吃noni时,身体是很弱的。
“你看!阿婆吃了後,身体不知多好呢。对吗,阿婆?”上个星期五时我听到美芳这样问阿婆。
只见阿婆点点头。
“你还要吗?我家里还有。这样吧!你下个星期一有来吗?我带来给你。”美芳说。
几个月前,也向世娇拿一棵小树来种。
世娇的家在山芭。
她说她家长了有很多小树。
种的小树开始有了熟的果子(要变白色时才是熟)。
堂妯娌向我要。
说她的朋友要吃。
我乐得有人帮忙吃的采了送给她的朋友。
却被告知说果子太小粒。
“街上卖的是很大粒的。”妯娌说。
得知她和她的朋友都嫌果子小。
不想再送了!留给自己吃!
此回,说什么也要勉强自己去吃它了。听人家说它也是对糖尿病患者有帮助的。
有一次,在旅馆附近见到一个妇女人家。她把果子放在一个「好力克」的大瓶子里晒太阳。
“晒了几天後,它会流出很多水出来。他们说喝了对身体好。”她告诉我说。
我看到瓶子底下有一点咖啡色的水,很恶心的样子。
后来她有没有喝或味道如何,我都忘了问她。
总之。
知道它的好处,却是不敢试吃。
改天,要吃自己种的果子了。
也许,越难吃的药物就是越好吧!

Tuesday, November 28, 2006

(148) 卖花记

(1995年2月15日 13期集园版) RM12


若不是我的三个大孩子常常埋怨说有很多蚊子咬他们的话,甚至还把这笔账也算在他们的妈妈我的身上。说什么「都是妈妈种那么多花,所以有很多蚊子来追我们」的话。我是怎么讲都是舍不得把那些我辛辛苦讨来及种下的花草树木给卖掉的。
连那爱花如命的外子也怪起我来了。
「种几棵漂亮的花就好了。我们会有比较多的时间照顾它们。你看你,把什么花都种起来了。花多蚊子也多,这是必然的事。还有草呢。拔也拔不清的。你又怕草,拔后手脚都痒的慈味不好受吧!」
说的也是。
各种各样的花树种下後,是极容易的一件事。看到它们开花结果,那才是我最高兴见到的一刻。
花虽美,可是那些无名草长起来也是蛮讨厌的。肥料施下去,花的根来不及吸收之时,那些自己长出来的草却先吸肥料的味道来了。所以,常常见到草长得比花茂盛时,我就会弯下身子,把它们除清。拔好後,洗净了手脚,我的皮肤就会开始革命着 …让我痒个半命。非要叫外子的那个表哥给我几粒止痒药。
虽知道自己的皮肤很敏感,可是为了花,还是活得没有了自己的立场!悲哀!
有的铁树,还是我跟外子跑去娘家的邻居但又是二姐的家里讨来的。不顾烈阳光的照耀。甚致被蚊子咬得无一处是不痒的煎熬下。心甘情愿地用那笨重的锄头一把又一把的泥土锄上来。然後两人用尽吃奶之力把铁树一棵棵地从山坡下抬到山坡上的小罗里上。回家途中,又去可可园拿了黑泥土及在半路上,巽了比较好看的花盆。慢慢地种起来,排在屋後的空地上。
种了一年多,树慢慢地长大。
而我不知不觉地,也把自己的感情给放在那些花草上。
把它们卖掉後,即是说把那一份感情收起来,然后把它送去另一个爱花的人家里。
说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中学时代的同学听说我要卖铁树。她一早就赶来了。巽啊巽的,我的心也跟着沉重着。他的手指向那一棵,我的爱情就会随着她的车跑掉!以后可能见不到它们了。除非她会像我一样细心照顾它们!让它们很有信心地活下去。那么,等我有一天去拜访我的朋友时,我又会见到的。我自我安慰地想。
第二次我的朋友又来了。此次是陪着她的大姐一起来。她们都是爱花者。不过她姐姐也巽了其他如观音竹及其他只有叶子没花的品种。
手里拿着她们给我的花花碌碌的钱,我的心哭了。一共有13盆的花草永远地离开了我。也许,我不会去看它们了。看到时,它们不再是我的。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我又矛盾地想。
我跟外子讲:「卖花,好像把自己的孩子卖掉一样难过。」
外子跟我有同感。
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讲过他种兰花的心情:「花也是像人一样,要细细地照顾。有时,也要跟它讲讲话,它们才会长大。他人向我要花时,我会很不舍得。除非他跟我一样惜花!」
两公婆都爱花。此次是因为不能全心全意照顾下而昧了了良心把它们卖掉。
希望花儿明白,如果它们也有心的话…………。

(16/11/94)

椰甲的虾面

昨天傍晚上太极班的时候。
看到宝娇和俞教练在谈话。
听到什么大虾中虾的话题。
然後说到『椰甲』的虾面很「拉古」的。
他们口里的『椰甲』是一个小市镇,离开泗里街有十公哩的地方。
那儿有一间咖啡店。
煮的虾面是闻名第六省!
很多人都慕名而去吃。
“以前一碗不是只有卖RM7吗?现在要RM12啦?”宝娇问。
“虾起价了么!什么东西也不便宜呐!那里还有RM7的?”俞教练说。
“说的也是。现在大只的虾要RM25一公斤。有时多的话会卖到RM20。”本是卖鱼的宝娇说。
“他们讲古晋的西连卖的虾很便宜。但是没有明丹莪卖得便宜。那么多地方,明丹莪的虾最便宜的!”俞教练又说。
听到俞先生说很多泗里街人上椰甲吃虾面时,我怀疑地问:“特意上去吃?那么远?”
“不然怎样?给采胡椒割树胶的山芭人吃?像我们以前那样?我们那个时候啊,那有机会吃好料?”
想想也是。
现代的人有福了。
“我们泗里街也有虾面,只是放的虾比较少。”俞教连很有经验地说。
“为什么泗里街的老板们不多放一些虾下面呢?”我不解。
怪不得现在的一些咖啡店少了很多顾客!

五姐夫的劝说

得知自己的血糖还是相当高的时候。
我想到了五姐夫。
他也是个糖尿病患者。
他控制得好。
他的血糖是7和8之间。
“我很少去看医生。一年里头只给他们看2、3次而已。”他说。
“那我要学你吃东西了!”我说。
随着。
姐姐就从冰柜里拿出她自己做的无糖全麦roti来。
一个主内弟兄送他们一台烘roti的机器。
全麦面粉可以在诗巫或古晋买。
此地还没有卖这种全麦面粉。
卖者也给发粉。
也有说明书教我们怎样弄。
放进一个在机器的杯子里四个钟头。
拿出来时就是一条roti样。
“要不要试试看?我烘给你。”姐姐问。
我和大妹(刚从诗巫下来)说要。
我们俩姐妹一人一片,涂上牛油,果然好吃!软软的。
“如果有放糖的话,就不会那么软的。”姐夫在旁说。
“长竹,你要在食物方面控制好。运动也是很重要。我和你姐姐每天傍晚jogging,除非下雨。蔬菜和有些水果比如,杨桃和黄石榴可以多吃。药物只能够帮我们一点而不能根治。凡事都要靠自己,别人不能帮我们的。”姐夫劝说。
此时,姐姐拿出一瓶葡萄酒来。
很诱惑地在两个糖尿病病患者面前跟大妹喝着。
“酒,我们不可以喝!有很多糖精的。”姐夫说。
在他们家的后门,我拔了一些「过江龙」(一种草药,可以泡水喝。听说可以降血糖作用)。
要拿回去种的。
大妹跟朋友约好两点在我家见面。
匆匆忙忙地,我们跟姐姐道再见。
在前门的地上,有快要晒干的黄石榴叶子和「过江龙」(连根的整棵)。
带着姐夫的劝说,我回家。

(146) 兄弟俩

(1995年2月9日 267期文苑版) RM17

我的最小孩子很喜欢玩水。常常趁着我去晒衣服或煮饭菜时,留在我的睡房里大玩特玩他的水。等我忙完我的家务事时,上去楼上一看,不得了!近洗脸盆的地板,尽是水!
如果那天心情好的话,见到此情形时,会立刻用脚布把地板抹好擦干净。然后会把他的衣裤换一换及劝他以后不要再玩水什么的。
但是,假如当天刚好天黑黑要下雨的样子,而衣服又多的话,我定会黑着脸把他的双手打几下。不然就是打他臂股以示我的气愤!
大概是最小的关系吧!身子娇得很!只轻轻打了几下他的手心,他也会哭得呱呱叫。
话说有一天早上,我带我的第三个孩子从幼稚园回来。
老幺被我打哭後,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坐在楼梯上等着我和他的哥哥回家。
我把老三一载回家,老幺就从楼梯上走下来。
「哥哥,妈妈刚才打我!我不要跟他好了啦!我不喜欢她抱了!我要爸爸抱。爸爸每次抱我时都是轻轻的。爸爸也是很疼我的!哥哥,我们两个不要跟妈妈好。好不好?」一见到哥哥,就忘了娘!
好!我们两个都不要跟妈妈好。来!我们去楼上玩积木去!」作哥哥的老三有时也蛮可爱的。
老幺一听,气好像都消了似的。跟在哥哥的后面,上楼去了。
我也乐得清闲。
在厨房里,继续我的煮菜工作。
只一会儿功夫,那作弟弟的就开始喊叫我上去帮他泡米碌或沙示水了,
叫那作哥哥的帮他泡一下。
答案传下来的是:「不要哥哥泡!我要妈妈泡!」
这小子,刚刚还讲不要跟我好了呐。
问他为什么还要妈妈泡。「你不是跟哥哥讲不要我作你妈妈了吗?」我故意作弄他。
「不!我还要你,妈妈!」讲到妈妈这两个字时,娇里爹气的,像极了一个小女儿的撒娇样。还把小身子软软地往我怀里来。
(女儿总是比较会撒娇。这是我的经验谈!!)
这样惹人喜爱的小男孩,怎不叫我特别的疼爱他!人家说最小孩子多多少少都会被疼坏的!有时,我也真怕他上幼稚园一年级时,会离不开我!?像一些我朋友的最小孩子样……………。
喝玩完水後,两兄弟又再玩着积木。
一下子功夫,两兄弟竟然吵了起来。还动手踢脚呢。
别看小的只有三岁大。打起哥哥来也不会输人。拉哥哥的头发耳朵手脚及衣服。哥哥是不会让弟弟的。在吵架方面,两人是互不相让的。
从书里看到说:「如果遇到自己的孩子在吵架。作任何一方的父母,千万不可以太早参进他们的不和世界中!在旁袖手旁观,有时也会帮助我们了解他们吵的原因。」拉开一个孩子以熄火气,常常是我劝架的手段!当然,娄次要抱走的大多数是最小的那个!
常常会很气他们两兄弟吵吵闹闹的时刻。而每次我气他们的情绪还未消失之前,他们两个又已经和好如初。明知道他们的心,纯得不会含有太久的怨气!然而,我就是很看不开这一点。常常在打骂他们後,会生自己的气(感到内疚打了他们)也生他们的气(不会好好玩,一定要吵吵架才甘心似的),到好久。

当初要进医院生老三的时候,就已经跟外子讲好要节育。两人都同意。有了两个相差只18个月大的女儿後,我们都怕了。两个小娃娃真的差点把我们给弄得喘不过气来。也不管老三是男还是女,就想停止不生了。
要进院生老三了,我坐进车里。刚好遇到家婆买菜回来。她把头往车里一探,说了一句话:「三个孩子太少了!再来一个有伴!」
车往医院方向跑。
车里两个男女主角在商量。
谈论後的结果,是听了婆婆的建议,改了先前的决定!
想着小叔有四个孩子。玩游戏时分两队。玩得快快乐乐。没有偏差。反观小姑的三个儿子,常常为少一个而喊不公平,大打出手。反反复复地想着肚里的老三也该给他一个伴成双,好去跟两个大姐姐争上下。
就这样地,有了老幺这个小顽皮。
生下老三得知是个小男孩後,更加希望老四是个男的。
外子常常说儿子最好有两个。「以后大了可以互相商量事情。」
也真没想到,会给老三带来了老四这个弟弟!了却我和外子的心愿!
但愿他们两个长大成人後,会互相关心及爱护。不要因钱财而伤了彼此的手足情。这是我一向来最不喜欢见到的一则家庭故事。
我也总是希望说,他们活得像他们的爸爸及他们的两个叔叔一样,互相帮助及来往!想想有真实的家庭教育作背景,他们两兄弟不会差到那里去吧!?我是这样地盼望着。
有的时候,哥哥和弟弟之间闹得不愉快的,其缺点往往是两个妯娌不合的关系而起。不然,就是两兄弟的心被狗吃掉了…………。
我则主观的认为,兄弟之间的感情应该不会被什么其他外来的力量所能改变!?想想看,两人是同父同母生(不同父母生的那又另当别论)。身体里流着同样来自父母的血液。又一起住了二十多甚至三十多年的日子。怎么会变动?!而且也不可能跟那只相处了几十年或几年的妻子比。我是说感情方面的事!
很多作太太的(包括我在内),常常会妒嫉自己的老公跟他的弟弟比自己好得多。特别是刚结婚後的那几年!不知是不是因为还未适应生活的?还是要表示自己应该独占枕边人那样,会起吃醋的心………。
如今想通了,就会很庆幸自己的另一半会对待他的亲兄弟如同他自己一样,真的。人家说,家和万事兴,真的一点也没错。天天一见面就吵架,或来个像陌生人一般。这样的人生,一点意义也没有。
所以,我很希望我的老三将来会是老幺的良师益友,和和平平地过日子。
而养儿防老的事,对我已不再重要…………。

(13/10/94)

Monday, November 27, 2006

张记书和张可

在开幕典礼的那个晚上。
我们在酒店的第二楼吃晚餐。
我们一群五个人一到餐厅。
就到旁边一张靠近墙壁而只坐四个人的桌子去。
四人之中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子。
女子和旁边一个中年人似乎很熟的样子。
从我一坐下开始就滔滔不绝。
时而笑嘻嘻,有时又看到他们只讲话。
我猜想他们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国家。
不然就是已经是相熟的文友。
后来,各自介绍後。
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父女。
一家里头出现两个人都是微型小说作家。
这种情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作父亲的在介绍自己时很幽默地说:“我的名字是张记书。如果记不起来,就当作我是张书记吧!”
后来有一次在台上时。
主席就叫错了他为:张书记。
“啊!对不起。他不是书记来的。他是张记书。”主席一说完,弄得满室的笑声。
倒是主人不介意地说:“不要紧。我的中国朋友们时常以为我是书记地如此叫我。不错么!又多一个名称。”
记书的女儿非常的年轻。
讲起话来有北京的调儿。
十分的动听。

上礼拜堂

自从上个星期日老三跟我上主日崇拜後。
是他的第一次。
我就要求老幺也跟着我们去。
今天还加上大女儿和外子。
以为一家都能一起去作礼拜。
老幺答应换衣了。
却叫不醒老三。
原来他昨晚玩电脑玩得太迟。
而外子却在最后十分钟前对我们说他的肚子不舒服。
只剩下我们三个上礼拜堂。
(幸好没有影响到小儿子!)
今天讲的题目是『奸淫』。
由一个女牧师来讲。
她用很多圣经上的例子来教导我们怎样脱离这个话题。
不至于让我们自己跌入陷阱而不能自拔。
说得蛮好的。
作好礼拜。
带一双儿女到附近一间叫作「乐天店」吃早餐。
然后到市议会图书馆借书看报纸。
报纸是放在楼上。
小儿子说要回家。
我知道他要回家玩电脑,所以要拖延时间让他留下来。
就跟他说我要看一下副刊和杂志。
女儿到旁边的书架上(不可以借出去的书)找了一本厚书。
好像是关于神秘的宇宙事件的。
我见到老幺向他姐姐要那本书看。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看出了耳油。
我们後来在楼上逗留一个钟头半的时间。
我很满足地看了几乎所有的杂志和副刊。
其实更欢喜地看到小儿子在看书。
他已很久没拿起课外书了。
为了要奖励他。
我把车转去附近一间叫作「新友谊超级市场」。
我们三人都买了我们要的饮料。
之后,才打道回府。
今日,对我来讲,是满载而归!

老三喝喜酒去

上个月,老三第一回接到一张红冬冬的喜帖。
我们作父母的吓了一大跳。
以为是他的那一个同学要结婚了。
后来得知,原来是他一个打球的教练嫁女儿。
酒席设在诗巫。
日期是今天晚上。
他这个小子没去作礼拜外,还睡到下午四点才起床。
问他昨晚玩电脑玩到几点。
“只到十二点而已。”他说。
我算算看。
“哗!怎么会睡到16个钟头?”
“那里有?你们去作礼拜时,我跟朋友们去外面吃早餐。回来後才又睡的。”
“哦!是这样啊!我们还以为你生病呢!还各别摸了你的头。”我笑着说。
傍晚时分,他的一个打球朋友来我们家。
他们两人在等着另一个朋友驾车来载他们同去。
外子说:“儿子长大了。可以独自自己去喝喜酒了!”
说的也是。
以前都是跟着我们去的。
真有点不习惯呐。

第一次

(注:跟子帆先生有一段投稿给他的机缘。我们之间因着稿件而认识。今番,林爽文友说他们要给他一个纪念一周年的文集。我也凑上一角。)

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讨会已举办了六次,而我却是第一次参加今年在汶莱举行的第六届。
在最后一天下午研讨会里,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子一直走到台前拍照。
看到她,我就以为她是汶莱国的一个记者。
後来,她上台讲几句有关她要飞回泰国而不能跟我们渡过闭幕典礼及一些她的近身问题时,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子帆的夫人。
她说她的先生已去世。
我听了後感到很惊讶及难过。
我没见过子帆先生。不过我有寄他一些我的拙作,是通过老羊(泰国一个男作家)的介绍。而我会认识老羊是在2002年参加第七届(也是在汶莱国举办)「亚细安文艺营」时认识的。我寄他我的作品给他在泰国刊登。后来,老羊叫我也寄一些给子帆先生编的「中华日报」。
到了前年吧。子帆先生写信对我说:“很抱歉!一直没有机会登出你的作品。不然,我把它们交给洪林女士那儿,看看有没有机会,好吗?”
收到信後,我赶紧回信给他说:“对不起!麻烦你了。我知道你们办报的难处。我的那些拙作就交给洪林女士吧!谢谢你。”
信发出後,我也忘了此事。
直到梦凌说她的夫婿已逝的消息,我才想起这个泰国的「中华日报」编辑。见到她的夫人,有种亲切的感觉。
当时也以为子帆先生是刚刚去世不久。
我曾对梦凌说:“节哀顺变。”
今天却从林爽的溢美儿中得知,原来子帆先生是在去年12月24日离世的。再过几个星期,他就逝世一周年了。
安息吧!

子帆个人简介 (林爽写)

子帆ZIFAN(1947-2005),泰国当代著名诗人,作家,本名郑铿豪,祖籍中国广东潮阳,出生于泰国南部宋卡府,2005年12月24日逝于泰国曼谷,曾任《世界诗人》季刊艺术顾问,泰国华文作家协会理事,泰国《中华日报》副刊主编。

七十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创作以诗歌为主,兼及散文,杂文,小说及微型小说。1983年或泰国《新中原》日报与泰国写作人协会主办的征文比赛散文优秀奖。1990年获中国宝鸡市文联主办的“马年建材杯全国新诗大赛”特别荣誉奖,2000年获台湾行政院新闻局《文学原乡》奖。2000年获得中国新世纪“和平,友谊,繁荣,进步”系列活动组委会的“新世纪优秀人才”奖,2001年获得中华“八喜杯”诗歌征文二等奖.部分作品被收入《台港澳与海外华人作家辞典》,2005年被国际诗歌翻译研究中心评为2004年度“国际最佳诗人”,部分作品被翻译成英文,泰文等发表,并被收入《国际当代诗人诗选》(英汉对照)。

主要作品有:诗集《子帆诗集》,《桥》,(与人合集),短篇小说《赤贫儿女》(与人合集),《画雾》文集,《只缘在诗中》诗集,《冷熬东方一首诗》(中英对照)等,另有文集多种行于世。
子帆一生为人热情,生活俭朴,年轻时白手起家,并育有二子,太太梦凌亦为写作之人。2005年12月24日因肺癌病逝于泰国京都拍耶泰医院,年享58岁。

Sunday, November 26, 2006

(145) 喝喜酒

(1995年2月8日 集园版11期) RM12


二哥的小女儿在11月12日星期六那天结婚。
我跟外子讲好此场喜酒由我去享受。
享受着跟其他娘家所有亲戚们见面。只有等着有这种日子时,我们才会闲闲空空地坐在一起谈天。谈着别後的思念。当然,间中也表露喜悦的心情,有那么好的机会大家吃吃喝喝。每有顾虑家里的孩子们。
侄女没有分请帖。她说现在什么都发达,不必再用那一套了!通知亲戚朋友们来吃一顿清茶淡饭的,只要泼几个电话就行了。说的也是。想当年我结婚时,外子因是家里的长子关系,他家人印了很多张的请帖。家里的人又不大会写毛笔字。所以还要去请一个会写一手漂亮毛笔字的朋友帮忙代写。写得他的手酸酸。这是后来他对外子提起的。要发请帖时,又要劳动全家大小去一一分掉。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但有时它又有其好用的一面!)
话说在办喜酒的前两三天里,我就已经询问过孩子们。问他们之中那一个要隋我同去。原以为他们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来自我小时的遗传 - 非常喜欢去喝喜酒 -。那里知道,三个大孩子中,哄哄骗骗下才答应轮流跟我或他们父亲去。事因在11月这个月份里,我们接到三对新人的邀请。
我家老大因为跟我姐姐最小女儿一样大,所以就举手说此次表姐结婚,由她站起来跟我一起去。
后来在拜五晚上,我的大女儿从电话中得知她的同伴(我姐姐的那个小女)不能去喝喜酒。顿时她感到失望极了。幸好她没改变原来的打算。还是同意跟我一起去喝喜酒。星期六早上,二哥二嫂对我说家里的兄弟姐妹很多都没来。他们叫我多叫我的孩子们去凑热闹。
还没问老二,她就先声明她不喜欢去。她说她要留在家里踏那部刚刚买来的脚车。
而老三也说他不要去。一边讲时,他一身瘦巴巴的身子已面向电视,在看儿童学英语字母片。就是在11点半换好衣服预备出门时,还是见到他跟他的二姐及小弟在看米奇老鼠及多娜鸭大卡通片。
(我也好久没看此活泼的卡痛片了。若不是赶着去赴一场约会,我想我也会跟他们排排坐,看看那好看的卡通片。孩子们也是在那天早上得知此卡通片是在那个时候播映的。)
在酒席上,想着我小时候那种爱参加去喝喜酒的爱好。想当年父母去世得早,很多亲戚朋友们分请帖时,也只分给那些结了婚的大哥哥及大姐姐们。我和我的其他四个弟弟妹妹在这种情形下,都深深地爱上了要去喝喜酒的习惯。后来,也只有在哥哥姐姐们在不能出席下才叫我们作代表。一张请帖,只能去两个人。我们五个姐弟,就讲好要轮流去。记忆中,好像每次都是我跟其中一个妹妹或弟弟去街上等着哥哥或嫂嫂或姐姐,一起上酒楼的。
如今想起,觉得当时的我其实是藉着喝喜酒当儿,也能去街上的两间书店(文化书局及珊瑚书店)逛逛,然後买回那些新出版的儿童乐园书。据我所知及我小的时候买了一整箱的此类书。后来是借的借没回来。而有的是破掉的。统统不见掉!
(可惜,我当时真不会珍惜哦!)
20多年的事情了。
如今接到喜帖,心情没有那么盼望着。除非对方是婆家及娘家的亲戚或朋友们的。跟不相熟的人坐在一桌,吃了很无味。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热热的菜肉一到桌,嘴里叫我们自己先吃而他们还未有意思动筷子。自己是小辈,又不好意思先狭菜吃。那种想吃但又不敢吃的慈味,真是难受得很。所以,婚後的日子里,最怕也最不喜欢去喝任何的喜酒。
是年龄的关系吧!

(14/11/94)

最后一粒桂尼

昨天早上。
听到最后一粒桂尼落地的声音。
仿佛自己回到了童年时光里。
走出厨房到后门桂尼树下。
拾到了童年回忆似的美。
下午三点多。
对那粒自己种的果子虎视眈眈。
最后一粒了。
实在受不了它的诱惑。
切了薄薄的一层青皮,就咬着吃下一整粒。
人生几何?
先吃了再打算。
明知道那是不对的作法。
可是,我做了一件对不起自己健康的事!
我的血糖肯定是爬上了。
睡午觉时。
大女儿走进房里来。
“妈!你又偷吃桂尼了!”
我挣开双眼,望了她一眼。
像做错事的人一样不好意思。
唉!我是个不成熟的女子。
早上去家庭医生那儿验血。
血糖是14.4。
“还是很高的。还是不会下。”医生说。
我不好意思说我昨天吃整粒的桂尼。
会不会是因为它而弄得血糖高呢?!
要完全改掉生活点滴或吃跟喝的东西。
对我来讲。
真的好难适应!
习惯成自然。
“为了健康,一定要改!”。医生吩咐。
他又给我一板的好药。
“下个星期再来验血!”他说。
我带着不安的心情回家。

老同学的请帖

在外子旅馆处,收到一张请帖。
一看之下。
很惊讶地发现到那是老同学给我们的。
是李长盛和陈晶洁的长子结婚。
李是外子的同学,而陈是我的同学。
记得我结婚时。
他们两人替我们登报祝贺。
想不到如今是我们帮他们登报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

Saturday, November 25, 2006

都写了

很多去参加『世界微型小说研讨会』的文友们都写了他们的作品。
而我的我还在半途中。
他们写的多数是关於汶莱皇宫的印象记。
由此可知。
他们外国人对汶莱的印象是很深刻的。
举办了这么一次的研讨会。
的确给汶莱国一个很好的宣传法。
让他们更加了解那个国家。

Friday, November 24, 2006

原来是这样的

当我知道老幺在医生的诊疗所做工时。
心里是高兴的。
不为什么。
只因为他终于肯离开电脑的范围。
心里头也有很大的疑问。
以前我和外子用尽方法叫他去做其他的事,他都是不肯。
此番怎么会要去做工呢?
那是一份相当苦闷的工啊。
我一直想不明白。
后来我们谈起时。
老幺说:“医生伯伯叫我以后作医生。他叫我帮病人拔脚趾甲,我都吓死掉。伯伯插很多针在脚趾甲里让它流血。哗!流很多血出来!那个早上不知为什么会有三个病人要拔。我想他是开玩笑的。”
“原来是这样的。”我心里想。
“不要紧。起初看的时候都会这样的。看久了就会习惯的。”我说。
“你以后要帮妈妈打针了。她的糖尿病要打针了!可能啦!如果她再不控制自己的话。”外子说。
听了心里很慌张。
生平中,最怕打针。
更不用说自己打针了。
Oh!No!

小弟的老同学

小弟的这个老同学,是我家的常客。
他参在老一辈的人一起打麻将。
是很早的事。
应该是我嫁进婆家後就有的。
当年我并不认识他。
後来是外子说那是小弟的朋友。
有一年,小弟回乡探亲。
到了我家时,刚好碰上了。他们相见甚欢。
我才得知他们是中学时代的同学。
小弟上中学时,我在西马念会计系。
总觉得他的年龄太小,会和老人家打卫生麻将。
常常接到家人的电话时,又是最不老实说话的人。
时常对他老婆讲谎言。
他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
家里有小孩子还在求学的。
听到他这种说话声。
不知有何感想。
一个人类工程师来的人。
竟然在小辈们面前说骗话。
前几天早上。
他一直找外子。
问清楚之下。
原来是要外子收他便宜的房租。
客人是从西马来的。
给他们最大及好的房间。
收回来的房租却是少得可怜。
无奈何,人情贵过天。
而我却看不起他的这种『无理』的要求。
得来的钱。
却在麻将中流失!
为什么不给家人欢乐呢?
比如带他们去外坡游玩见知识的。
我家小弟就喜欢带家人去外国跑。
孩子会长大。
一旦翅膀硬了,他们一定找他们的天空。
到时,怎样拉他们在身边,都无济于事。

Thursday, November 23, 2006

(144) 我只是个读者!

(1995年2曰5日 第10期集园版) RM15


很高兴地从报刊上得知,一项有关泗里街著名女作家鞠药如的一个新书推展礼。时间是落在10月23日早上10点正。地点么,则是在东方大酒店的会议室里。
那个推介新书『泣犬』外,该教师会也同时颁发一项会员子女奖励金及举行一项会员大会。
意思很明显地指示着那是供给该教师会及会员的子女们参加的。
而我,只是鞠药如的一个平凡的女读者。但却是个非常有意思要参加出席的一个女子。
问该酒店的经理我是否可以参加一份。
他回答说:“他们都是老师来的。你不是老师,怎么能够进会议室?”
说的也是。
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
那天看报纸时,是10月22日星期六下午。那么,那是星期日第二天的事情了。
我放下报纸後,就开始苦思着。想我能用什么法子可以见到那女作家?
同个时候,也很想去见一见那种推介新书的场面。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及参加过的。所以,说什么也要去看一看。
如果不能进会议室,那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当天10点正之前在酒店的楼下等我的作家偶像。假如没遇到,也只好等散会後。因我找她那本书也是找很久了!
星期六晚上,脑里直想着这些问题。我失眠了!既使睡下了,也一直梦见自己已迟到!
第二天,即是10月23日。我七早八早就起床上星期日市集去(若在平常,非到七点才舍得醒过来,一个星期里,也只有周末这两个早上不用五点半起床预备早餐给那两个念小学的女儿)。匆匆忙忙地买了当猪肉菜心豆腐干及一只肉鸡作是当天两餐用的菜肴。
回到家,把这些买回来的东西预备好放在菜橱里,以备在11点多才煮用。
那时时间才七点半,离开十点正还很长。既使在九点半到酒店的话,也还有两个钟头。
我的三个大的儿女在每个星期日都有上卫理教堂作主日学。他们作礼拜的时间是从早上九点正到早上十点半。他们三个每每上玩主日学,都结伴走路回家。而我们家离开教堂只隔了两条的马路(要过两次马路的)。因此,我不担心,他们三个回家後的时间。担心的是我的那个才三岁的第四个孩子。这个小子,也真是很麻烦的一个。不管我要去图书馆或去补牙电发等等事情之时,总要等他睡午觉时才敢离开家去办事。留在他身边的话,总是做不到事情。他不是躺不久,就是吵着要回家。让我这作老妈子的有时会後悔生下了他!!(害得我不能如愿以偿地做我喜欢做的活动!)
能不能去酒店,还要看我这个老幺的『风』。带他去的话,一定是叫我带他去附近一间糖果店买他要吃的东西。然后,他的第二步脚踪一定是向着回家的方向走。不依他的话,他也不管旁人的好奇,照把他老妈妈的手脚拿来作沙包打!所以,他是不可以带在身边的。特别是在这个对我来讲是好机会的约会上!
怎么办呢?我家老四没人看!他父亲今早是个大忙人。公司上上下下他都要去走走看看。他是不可以不上班的。也不可能带着小儿子的。
本来想带老幺去小姑家。但小姑近来忙着做华人新年的小糕点,不想让她停下手去照顾他。更何况我的其他孩子没有一起去,他也是不肯一个人躺在那边的。
时间的步子一分分地过去了。墙上的打点钟笑眯眯地告诉我那个时候已八点半。我的心开始往下沉。心想我大概是没有机会参加了。大女儿叫我载她去礼拜堂。出乎意料之外,老二跟老三今早却说不去作礼拜。我就想叫他们帮我看一下老幺。我去酒店交代那个美丽可人的长发小姐一下说等推介礼散会後,代我向鞠药如买一本她的新书『泣犬』。
很巧合地,就在我要载老大出门时,刚好见到小姑驾着白色的车来。车里坐着的竟是家婆!婆婆说她要叫我的两个大女儿去她处做点事情。我家老三听了就要跟着去。老幺呢,见到哥哥及姐姐们都坐进了车里面,他也吵着要去。婆婆说:“好吧!四个小孩子都去!如果老幺不肯,我会打电话给你!”我听了异常高兴。顿时我的『烦恼』一扫而空!四个孩子的『拖累』都离开了我!一时间,我心旷神怡起来。如果我是个教徒,我想我会套用一句话:“我要的,上帝都一一替我安排了!”

早上9点15分,我就穿上了一套我最满意的裙。脸上也涂上了我所要的朴素化妆品。我驾着我的电单车,一身如轻毛(不必担心孩子们大全安全及处境)地往东方大酒店跑。在我脑里出现的,也只有那个如何进会议室问题。我想我应该去问一问那个泗华教师会主席,黄道美先生了!假如他说不可以,那我才死心!我心里想。
走进酒店,长发小姐告诉我会议室还没有客人到。问及我是否可以上去看一看时,她点点头。
会议室是位在酒店的第三楼。因没有电梯的设备,所以每个来出席的人都要应用11号自行车(即是双脚的意思)上去。这对我这肥胖身材的来讲,是一种最好的减肥运动!随着,,就满有自信心地认为每踏上一级楼梯,我体内的肥肉就会化成一滴汗地消化掉。一步步地往上走去。
终于到达了会议室!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见到会议室里只有酒店的经理在查看麦克风,以备十点正时节目能够顺利地实行。我是第一次来。想起一个月前只是空空如也的大空间房间。如今却能让顾客坐着站着开会议。实在是一件乐事。再看到自己亲手种下的花草在那里操弄着花姿,心里不免感到一阵子的欢乐。
手表上的长短针指示着只有15分钟就要开始新书推介礼了。我终于有机会遇到黄主席。问及我的来意後,他笑笑说:“Outsiders也可以参加。欢迎你!请到里面坐!”
听後,我看了一眼酒店的经理,笑了。
断断续续地进来了很多男男女女。其中有老的、中年的、青年的、还有就是学生们。唯独没有见到我所要见的女主角。
我走出会议室大门边的一个窗口旁。望出窗外,见到对面人家在煮食及晒衣。只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了鞠药如走了上来。她的气还未喘出时,我就迎了上去。表示我很高兴见到她。她在会议室里送我一本七八月号的『蕉风』双月刊。第461期的。我已10多年没有去阅读它了。见到封面上的美女图画,倒让我想起了『学报』!『蕉风』何时也改头换面地成了一本比以前旧有的大本?见着它,有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在心头!想着从今天起我也要定它几年来过过嬴自己的双眼。心里就更乐了。
咦?很想问女主角一声。当她交给我蕉风双月刊时说的一句话:“我给你带来一本蕉风双月刊。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可是,我始终没有机会告诉她我是在如何的『困难』之情形下进会议室的。因她在此推介礼里,一直是很受人欢迎的。她的身边时常有男男女女的老师们陪在左右。我一直没有机会跟她有谈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有点失望。她坐在中间一排的位子上。而我却在第一排的最近墙壁的地方。一人一方,根本不能谈话。能够见到的,只有她侧面大脸而已!不然就是她的一部分长群!
两位部长政治秘书终于来了。只见各社团领袖、地方贤达及一些老师们都上前欢迎他们。此外,新书推介礼就是由他们两位联合主持。
司仪上台开幕此推展礼时,时间已是10点10分。各个上台演讲者都很风趣及识礼。讲了他们该讲的长话短说的言语。台下的人听了感到轻松。这也是举办当局会用适当的时间配合所至。不像有些场合,讲的人在台上表演,台下的人在作白日梦!有时,把会议安排在下午,其效果往往没有早上的好!因中午时间往往是沉沉欲睡要休息的时刻!人,究竟不是机器来的!不能在整天里都有好精神的!

对老师,不管是小学的或是中学的,我都一样存着一种尊敬他们的心。我觉得他们都很伟大。除了一些害群之马外,他们把一生精力都花在一群群未来主人翁身上。给他们学问及知识,让学生们受益不浅!
坐在老师堆里,我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同个时候,也很满足地坐了一个小时的『老师』。和他们平起平坐。
散会後,在鞠药如的一个大模型书纸盒上签下我的英文名字。出席者签了两次,而我只一次。他们签的另一个是在一本厚型簿子上。其题目为「会员出席者签名」。
一个中学英文老师问我在那里高就。我吓了一大跳。想当年,他最不喜欢教像我这样的学生!每次学校考试时总是使他很失望过。我竟然没有半次会考上50分的!如今,竟被他看重。倒使我很受惊!要想告诉他我只是个家庭主妇当儿,刚好黄主席走过来。他们俩也是师生来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黄先生介绍我时说:“她是东方酒店的唯一代表!”
也让我感到参加此教师会的重要性!

在酒店的柜台处,我很高兴地收到了我的偶像送的一本书。这也是第一本由作者亲自及自动签名给我的书。
谢谢你鞠药如。
11点30分,人群散席。
拿着书在手,我的心顿时乐飘飘的。
但愿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女主角的第三本第四本到无尽头的数目去…………。
祝福你,朋友。

(26/10/94)

少说多学

11月中。
在休息了两个星期後。
我又回到太极班上保健课。
很惊讶地见到一张新面孔。
原来她是新来的同学,叫作小高的。
小高是11月才来的。
听她的说话的口气,很骄傲的样子。
一点也不会谦虚的。
她对我们说:“我只学到第三天,就觉得全身发热。我学到功夫了!原来是这么容易学的。”
听得我们这些已学了10多年的人汗颜不已。
我们常常觉得我们还学不够。
宝娇对我说:“她也跑去对几个教练说。听得他们都摇摇头。她那种讲话的态度很像她父亲。”
我听後也觉得此女子太大胆。
大教练作了教练几十年,都没讲这些『大话』。
她,一个新学员,竟然面不改色地说出她的话。
我们个个都怕了她,不敢跟她太亲近。
因为太不习惯听她的夸大其词的说话态度。
我则认为。
在学习中,最好不要多说话。
话多必会伤人!
还是多学习,少说话比较好!
很想跟小高暗示。
但总是不知道怎样开口。
希望她会早点明白。

(143) 姐弟情

(1995年1月26日 266期文苑版 ) RM17

「妈,怎么二姐还没回家呢?」老二跟着她的祖母去古晋看皮护专科医生。她们是在11月27日星期日早上坐车去的。
当天晚上七点多,老幺就突然问我这么一句话。他是亲眼见到她二姐坐上小叔的车跑的。而老大跟老三当时是上卫理教的主日学。
「哦!她去古晋叔叔家,不能够回来。」
「为什么不能够回家呢?」近来他很会问为什么。
「因为很晚了,没有车载她回来。」我答。
「那你用摩多西古去载她回来罗!我不去!我在家等你们回来。」他以为我可以像白天一样载他哥哥从幼稚园回来那样,他在家等着我们回家。
「不能够啦!很慢的。」老三代我回答。
「那我们就走路去罗!」老幺提议。
「走路会更慢的。」老大说。
「那我们跑快快的,好不好?我们快点去带她回家么!妈,快点啦!」平常他要喝沙示水或米录时,都是用『快点』的话来催我。而我也从不失他所望。尽我所能地在最短时间内给他送上他要的水!此次,被他又那么一催,知道又是拿他没办法。我这最小孩子就是这样被我宠坏的,要什么东西都会应他所求!
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打电话给外子求救。
「爸爸,我叫妈妈去带二姐回来她不肯。你驾车去带好不好?」只听到老幺一拿起我接通的电话,就这么可怜模样地说着。

「我不要她明天回来。我要她现在回来睡觉。你快点去带她回来!」又听到他讲话声。好富有感情的话。出於三岁零两个月的老幺嘴巴,我倒疼着他这么有姐弟情。
「好好好。」还没放下电话之前,只听到他这样回答着电话。
随着,他就放下电话。走近他那放衣服的橱。拉开抽屉,拿出几件他常穿的衣裤。(我在旁看到他走来走去)。然后从我的衣服橱内拿出我的手提袋,把他的衣服放进去。
「妈,爸爸讲他要带我去古晋载二姐回来。你要不要去呢?」他抬头问我。
我知道外子又吹牛了!他大概也被老幺弄得没法子了,就那么地随便给他一句话说要带他去。老幺信以为真,还会自己去拿衣服裤子要出门呢。
我把老幺抱起来。
「爸爸讲骗话!他现在要做工,不能去。路上很暗,我们不能驾车去。妈妈明天叫二姐回来。叫她买糖给你吃,好不好?」一讲到有糖,老幺静静地在我的怀里。嘴里说好好好。
我才松了一口气。

外子问老三:「要不要二姐回来?」
他不好意思回答。只说了几声不知道。
外子也没求他回答真正的。
倒是不懂事的老幺一直回答说:「我要二姐回来!她会教我写字。晚上睡觉时,她会帮我洗脚。祖母讲脚没洗干净,老鼠会来咬我们的脚哦!」
说起来,姐弟感情总是会比兄妹情来得亲切。
弟弟尊敬姐姐,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结婚後,姐姐在弟弟心目中还是存有敬爱及慈祥的亲情。爱屋及乌之下,往往弟媳也会跟着尊重姐姐!
哥哥对妹妹就不一样。
哥哥,常常是一个自以为是长辈,要妹妹听他的话的一个家庭成员。如果娶了一个和他同声同气的嫂嫂,姑嫂不合的悲剧就自然地产生。这是事实。
除非说,哥哥一向把妹妹当小辈,疼她怜她。嫂嫂要怎样为难小姑,有哥哥作中间人,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就只怕哥哥是怕老婆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不必提!
所以,我看重姐弟情多过兄妹情。
当然,这种事情的发生,也不能一竹干而打翻全船人那样下定论。
也有很多例子清清楚楚在各个角落出现。哥哥跟妹妹也能打成一片。相处时是客客气气融融洽洽的。
像外子那个作医生的表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兄妹情好过夫妻情的一种。他疼妹妹及弟弟的那一棵心,是任何认识他的人都有赞的。出嫁到外地的妹妹们有回娘家(父母都已去世)度假时,这个作医生的哥哥会带她们去海边游玩或去其他地方野餐。全部费用他都一手承当。有时也会叫几个比较谈得来及有闲空时间去游玩的表兄弟姐妹们。
有如此爱护着弟弟妹妹的好哥哥,真是一生幸福,无他求了。

但愿将来我的两个女儿会疼她们的两个弟弟!那我就放心了…………。

(2/12/94)

(142) 考场如战场

(1995年1月22日 7期集园版) RM12


老二告诉我及她的姐姐说:「我们班上的那个小美,她昨天跟我讲她在考试期间,只睡了四个钟头。」
「怎么会呢?」我问。
「呐!她妈妈叫她晚上唸到12点才可以睡。早上四点又要起床温习功课!」老二解释说。
「她那么努力啊!」我家老大说。
「这是不行的。小孩子像你们这样年龄的,要睡十个钟头才足够。那小美她有没有讲什么呢?你看她样子会很累的样子吗?」我很焦急地问她。
真的很替小美担心。才小学二年级的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在学校期考上!我猜想她妈妈一定是希望她考得好,才有此作法!
「有!小美讲她很累。好像睡不够的样子。」老二回答我时这么讲。
听候,更加同情小美及她母亲了。两者对考试的看法,都是如此的紧张。
回想一下自己对儿女们的期考考试却又太过放松!?孩子的父亲常常怪我没有督促三个大孩子温课本。特别是在考试的那几天里。
而我常常引用自己当年作学生时的种种困扰作方针地对待他们。
也不知用这种法子行得通吗?
只知道说,在考试的那四、五天里,尽量像平常读书的日子那样。其中也要有游戏及观看电视为主要娱乐。
我实在不希望我当年的『历史』(硬要自己坐在书房里,很努力地把平常唸过的重温过。希望自己的头脑能记下它们以备考试。但结果,却是越唸越紧张也越难记住它!)会一模一样地出现在我底孩子身上!但后来是件弄巧反拙的事!!越希望考得过却越是考不及格!
而我也一直认为,学校的期考考试只是要从学生那儿得知他们平常能吸收多少的知识。如此而已。

要上学校了。
老大走在老二的背后。
步出厨房大门口时,老大对我讲了一句话:「我班上的一个男同学讲考场如战场。」
说完就跟我讲了一声拜拜,走去学校了。
而我呢,却被这一句『考场如战场』的话给吓住了。
老大才上四年级。四年级的学生竟会用此词来形容期考考试,真的是不得了的事情,不是吗?!
现代的学子,太看重考试!
如果是指七号或九号及十一号的那种会考考试是『考场如战场』的话,我们都会同意的。但实在不该是指期考的考试吧!
你们说呢?

(19/10/94)

甘盘面

“老二讲她很想念『甘盘面』。说等甜美去吉隆坡找她时,叫她打包几包过去给她吃。”大女儿对我们说。
甜美是老二的好朋友及好同学。
她们曾经念同一私人学院有半年。後来是甜美中到沙巴大学医学系。她们才分开的。
听说要在放假期间,去吉隆坡相见。
“那样子到了那边不是泠掉,那里还会好吃?”我家老三说。
“你不知道那是吃『相思』,不是它的味道。”离开家到外坡念书的人说。
“哦!是这样啊!”老幺也加一句话。
只有离家的人才会懂得什么叫作『相思』。
家乡里的一盘平常的面。
也会让离家的人想念得很。
这是作她两个弟弟所不明白的一回事。

Wednesday, November 22, 2006

(141) 老三考试了!

(1995年1月15日 第5期集园版) RM12


我家老三是个幼稚园二年级生。
平时,他从不会自动拿起书本来温习的。除非学校老师有叫他写字(英语、华语、国语及道德的),他才会一回到家後就立刻把它们给写完。写字方面的功课,倒是很努力,不曾留到第二天早上写。这是老师教导有方所至。
傍晚时分的卡通,他是不会错过的。然後是晚上七点到九点半的一段卡通,他也照看不误!
算起来,一天的时间里,他就那么地把它给走完了。
有时隔壁间住的小叔公会给他拿老夫子漫画书看。他是最喜欢的。我常常笑他说:「可惜学校没有念老夫子这本书,不然你一定会考一百分。」
他总是当我是透明物一般,看我一眼也没时间似的。我说他的灵魂被老夫子大番薯秦先生给勾去了。

老三的考试日子,比他两个念小学的姐姐早,而且早很多天。
当他交给我他考书的科目及其日期的那张小而长形的纸时,他的姐姐们还未拿到手。
我把纸贴在那本挂在墙壁上的大日历上。以便以后能够记下他所得的分数,然后收起日历,等他长大後给他看或是说,留起来作个纪念。
他的第一天考试是落在十月十日星期一那天。一天考两科,一共要考四天。
第一天是考华语及华语写字。
第二天是考国语及国文写字。
第三天么是道德及英语。
第四天则是算术图画加唱游。
好了,老三要考试了!
在考试之前,外子一直催我教老三唸书。
「不要再看你的书了!孩子的教育比较重要。」我那个枕边人总是这样子提醒我。
而我呢,还是无动于衷,照拿着我的小说和散文在啃。
外子对于我这种态度很是不满。
「考试么,不要那么紧张!学校要给他们考考,只是要知道学生的平常吸收能力。老三才唸幼稚园,何须要给他压力?顺其自然么!」我每次都是这样子回答他。
其实,我也是听到外子一个作幼稚园老师的姨姨说的。
「我教那么多年幼稚园,不曾给孩子们名次过!为什么要给他们压力呢?他们才唸幼稚园耶。我每次只给他们考考而已。」外子的那个姨姨每次总会这样子劝我。
我记得她第一次跟我讲时是当我紧张地教我最大孩子时。
如今回想起,真的会觉得自己给老大施太大的压力!以致使她的字体写得很不雅观,特别是华文字。
当年,因她是我第一个孩子,所以会很努力地教她及用处罚的方法逼她温习功课或写字。希望她会作她弟弟妹妹的好榜样!
该好在她唸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就改用外子姨姨的方法。也即是说不强迫他们温习功课,但一定要他们明白他们当天唸过的课本。遇到不明白的地方时,才叫我教他们。
因此,在考试前的那个晚上,我也不曾逼我的孩子们拿起书本,然后把整本书看完,以便预备第二天早上的学校考试。正如其他妈妈们那样。
(常常会想起自己是学生时,也是不可能地在考试前一个晚上里会唸完所唸过的………。)
所以,对于老三,我也是一样心理。
在十月九日那个晚上七点半开始,他就跟他两个姐姐及弟弟大玩特玩。叫他拿起华文书来看看,他倒很听话地把书拿起来,翻了一翻说他已看完了。叫他早点睡觉,他不依,说要看第三电视台播的真人真事。
(十月九日的真人真事是演『失踪儿童』的故事。我和四个孩子看了都很害怕。我也趁机叫他们不可独自一人在楼下近篱芭处的地方玩。失掉孩子而永远也见不到他们,真是一生遗憾及难过啊!我这样地对他们讲。而我的四个孩子听了直点头,表示明白我所说的。)

老三的考试接近尾声。
我这作老妈子的,倒有点紧张老三的所得分数,以便知道他的程度。
不知道我这个平常里都没拿起书本温习的大儿子,会吸收了多少的知识?!以及,很想知道他究竟学到了什么?!在他上的两年幼稚园里…………。

(12/10/94)

(140) 父亲的扁担

(1995年1月1日 马来西亚日报年刊 散文组第二名) RM120


小的时候,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家会有那么多支扁担。一共有五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其中一支扁担,好像只有二哥专用似的。二哥是家里兄弟姐妹之中最强壮的一个。所以,就那么地成了父亲种胡椒的最好的助手。除了挑泥土及施肥外,二哥也是个帮忙挑两珍井水的人。
从很早到九十年代,我们一家食用的水就是来自井水的。二哥每天早上挑一次,晚上又挑一次。我们的屋子是建在小山坡上,而水井是在山坡下。每霉挑一次水,二哥总会在半山坡山坡上休息一次。话说二哥用的扁担大多数是用来挑水用的。不过,偶尔,四哥也拿了去挑点心(比如绿豆汤啦粥啦糕啦在一边,另一边的扁担挂着一篮的碗碟筷子汤匙等物)去椒园给做工的人食用。
另外一支比较常用的扁担是用来挑小便及大便用的。当年,我们施用的肥料只买来放胡椒的。其他各种各样的果树则是用这两种排泄物。每次那个装小便的大桶子要满的时候,父亲就会提醒大哥哥们要拿去放果树了。只见其中一个大哥就会去拿一个专装小便的铁桶。去大桶边,把小便一瓢又一瓢地往铁桶里放。另一边手则去捂住鼻子。那种放了多天有时甚至放了一个星期的小便,其臭味可想而知,是其臭无比的。而另一个哥哥则去大门後拿出那个两便都没挂住东西的扁担来。把铁桶往两边的扁担中间放。一人一边地把扁担往肩上放着,往果树的方向一步步慢慢走去。不然会把桶里的液体给泼在身上,那才是不好受的哦!所以要像淑女一样走路才对!到达目的地时,也要两人合作地慢慢地把铁通给放平在果树旁。然後再把铁桶推倒似的,让小便全部能倒在果树的四周。当年的红毛丹树,就是喝着这种肥料长大成大棵树的。除了小便外,红毛丹树也有放过我们的大便。说小便是臭的,但那大便的虫更是看了惨不忍睹!只见一堆堆的踊虫在蠕动着。我们也是那样一桶桶地用另一支比较大的铁桶来装。未拿之前,有哥哥们已把洞挖好在果子树的两边。等一个洞倒下两桶的大便後,另一个哥哥就会把挖在一边的泥土慢慢地给推下洞里,然后把洞填住。用这种法子用了相当久,直到二哥在住家请人来作了卫生厕为止。我想以父亲这个来自中国的施肥法,的确给父亲省了不少买肥料的钱!
还有两支扁担,很少见到父亲拿来用。
两支都是放在父亲的睡房里。一支在他睡房的大门後;另一支则放在他床头的一个角落边。
在父亲的晚年里,我们作他小儿女的,时常轮流帮他收拾床被及打扫房间的。在母亲早年去世後,父亲变得更加孤独。几个大哥哥及大姐姐们出国求学的求学,结婚的有之,也有的则是脱离大家庭生活而在老家外另筑小家庭。那老屋里只留下二哥一家,父亲及我们六姐弟。
记得有一次,我帮父亲点灯(我家离大路很远,请不起电流)时,见到父亲坐在安乐椅上向着小河边的,好像在沉思似的。我点完了那盏油灯後,见到父亲的疲倦寂寞样,心里很难过。走去他床边,把大被子往床里摇了几下(赶蚊子的),就把蚊帐放下来,不让任何蚊子再有机会飞进去。
也是在那个时候,见着了父亲放在床头的那支扁担。曾问过父亲那是拿来做何用的。父亲就在那个时候跟我说了。
原来父亲早年跟着他的叔公从中国的一个乡下,来到了遍地是金的南洋来。坐了将近三个月的船才抵达泗里街。一路上,他们一行十多个人遇到了不少的强盗及小偷等的人物。身外物被抢的抢去,该好命没给他们拿去。起先,父亲跟着他人去做苦工。什么工作都做,只要三餐有着落。後来的后来,父亲才自己把家园给建立起来。
把扁担放在床头,乃是怕有人来偷东西而可以对付对方的唯一的武器。「在中国的老家,你的祖父就有放了好几支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好对付坏人!」父亲曾经这么地跟我讲过。
由此可见,父亲其实也是性情中人。外表严肃的他,内心里却也是顶想念那些他在中国的亲人………。
而父亲的第五支扁担,则搁在客厅里的大门後。有的时候,我们几个小孩子会拿来玩。父亲若见到,他一定会劝我们不要玩。」那是拿来打坏人的!「他每次都是这样讲。
父亲的扁担,在我离乡背井後的那几年里,也不知去了那里!为由始到终没去问一下二哥。我只觉得已是一段很遥远的往事。
30多年用的东西,想大概也烂掉坏了吧!
而在同时,也很久再没有见到任何的扁担像父亲那样顺眼了。
是一种怀念吧!
这种思念父亲的情怀!

(24/10/94)

(139) 女生啊女生

(1994年12月28日 79期集园版) RM15

女生啊女生

8月学校假期的时候,我们的市镇上出现了很多张陌生的脸。猜想而知,就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但来自外地省份的。
而外子和友人公司开的旅店也在那段期间住满了顾客。由此可见,泗里街目前也是个蛮吸引外地人来此渡假的省份,而其中尤以泗曼归公园的大自然深深地吸引了他们来拜访。
而众多顾客之中,有一队是来自其他的师生队伍。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个男女学生及四位男女老师所组成的。顿时,整间旅馆店就显得非常地热闹!年青人么!有的是活力及青春!嘻嘻哈哈地一步步走上楼,让人一眼就见到他们冲满着欢乐的心情来此地游玩。
果真如此。他们一行3三十多个人,租了一架巴士,浩浩荡荡地去了一趟甲望沙滩玩火去了!
在旅馆住了三天两夜後,他们就预备打道回府。
个个男男女女很快地就在楼下的柜台处会合。男老师去付钱。两个女老师就坐在沙发椅上等待。
忽然,一个女生当着各同学及老师的面前问其中一个女老师。
「老师,你做什么这么累?是不是性生活不满足?」她大言不愧地问她的老师。
顿时,每个人(也包括了其他在旅馆住宿的人)的眼光都看住了那女生及那个女老师。男同学有的红了脸,而女同学都感到不好意思似的,慢慢地低下了头。男老师么,有点不相信女生会问出这一句话来,站在柜台处不动。一切的一切,都被女生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吓住了!?
被问的女老师一听,急忙拿起手上的一份报纸望脸上盖。怎样的一个问题呢?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那样子问她。
还好,男老师一下子把付钱的手续弄好。
一行三十多个人就那么地离开了旅馆。人虽然离开了,那一句很私人的话深深地留在店里。印在每一个店里的工作人员的脑海里。
怎样的一个女生啊我没见到。
听外子描述时是这样的:「相当漂亮的一个女子。身材中等且很会讲话。」
知道这一件故事後,很为那女生担心。
女生才是个中学生,她如何知道夫妻之间的生活是如何的?满足不满足应该是很私人的,而她竟然会问得出口?
据我所知,美丽的女子除了有一张人见人爱的脸孔外,她的身体其他部位也是。总而言之,漂亮的人是上帝特别赐福给她的。就是什么优点都有。就只可惜,有时因着家庭教育的关系,常常会口不择言。随便讲话,说的话不看地点、人物及时间。当然,如果生得丑的人讲错话,人们是不会那么注意她讲什么话。
因此,上帝造人是公平的。
外表美的人如果缺了一样不大会讲话,就是缺了角的月亮。倒是那些有内在美的人比较让人接受而为来往的朋友。
就以此女生来讲吧!
在大厅广众的地方,竟然这么开放地问老师那样很糟的问题。但愿她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而不是有过经验………。天!现代的女生,真使人担心…………『
我在想,如果那女生是我女儿的话,我定会感到很头痛。怎么讲呢?她还只是个学生而已。可能我会对她提起男和女之间的不同处。或且会对她讲一一个新生命是如何的产生。但我想我决不会对她讲起我和她父亲之间的性生活是如何的,真的。
唉!性教育,真的好难对子女们提起!太早跟他们提的话,他们听了半懂不知的。迟一点提起话题的,又怕太迟而会“发生”事情。
奉劝一些女生,千万不要以为男女能平等!男生可以讲的话,女生未必会适合讲出口。让人家误会你是个隋便的女子,那才是最坏的后果!切记!切记!
我记得在我婚後不久,外子告诉我一个有关他表姐夫一个女同事的故事。故事里的女主角才刚刚上班不久。不知道是不是要和同事们打成一片的还是要出风头的。总而言之,她逢人就是要告诉人家她会喝酒。还很骄傲地说她什么样的酒都会喝,而且不曾醉过。而男同事么,却要来个比较。其中有一些有心的男同事就安排了一些爬地酒会或去外地野餐什么的引诱那女生喝,她照喝不误!后来,他们放了一些药物在饮料中。她昏迷了。醒时,她失了身子!她根本不知道谁是经手人!听外子表姐夫讲,那个女子后来竟奉子成婚,随便找一个男子嫁了。而她的男朋友却离她而去!
我当时曾经这么想过,如果那女主角没有因为多话,她的一生幸福决不会毁在自己的一张嘴巴上,不是吗?
唉!女生啊!千万要自爱!

(2/10/94)

老二的有心

大女儿回家度假。
老二心痒痒。
她在不多久以前才过去。下一回回家时是华人新年时了。
老大在回家的路上对两个爱吃糖果的弟弟说:“我没买什么东西给你们哦!我不知道要买什么。老二很有心的。都是她买的。”
“是不是朱可力?”老幺问。
“你怎么知道?”作姐姐的问。
“我猜的。”
“老二就喜欢买东西给你们的。她有那种心,也有那种友的习惯。你看,有时嬷嬷去古晋时,她也会买了东西给小叔的儿女们。”我说。
老二就是这样的。她跟她一斑好朋友们,常常会在生日时互相送礼物。她收到的礼物全部加起来可以开一间迷你玩具店!就可见一般。
这是个人的习惯。

机场里的等待

早在年头的时候,大女儿就说她已打好飞机票要在今日回家度假。
时间是1点正的亚航飞机。
到诗巫机场是3点。
我们决定全家大小都去接她。
但却在前天晚上通知我们说它已改到傍晚6点飞。
如此一来。
我们就改到下午才上诗巫。
知道飞机会在晚上8点到达。
我和外子及两个儿子就决定去诗巫吃晚饭。
破例的第一回!
外子带我们去「新首都酒楼」。
记忆中的此间酒楼,好像楼下没有这么美丽过。
几年前,曾经跟一班文友们去楼上吃过饭。
是在一间特别房里的。
外子叫老板为我们煮快一些,好让我们吃了去机场。
他很老练地点了一盘湿炒面、一碟炒小白菜、炸鸡及一碟的海参。
点好菜。
却接到大女儿打来一通电话。
“我的飞机又delay了。最早也要到9点半!”
听了後,心情才松了下来。
我们可以慢慢吃。
吃完,还到Pakson 定一粒Pizza。
小儿子说他已好久没吃。
因没买什么东西。
我们在8点半就起程去机场。
在机场里,却又惊见说飞机要到22:30 才会到!
我们非常疲惫地在机场多等了1个钟头半。
看到那些去吉隆坡的人也要等到22:50 才飞。
Delay确实让人空等待!
因为泗里街的feri是在晚上12点关门。
我们怕来不及。
所以用老路回家。
到家时,已是12点30分。
女儿终於回家了!

Monday, November 20, 2006

(138) 精神食粮

(1994年12月21日 77期集园版) RM15

精神食粮

眼看着书桌上只有2本新书了,我心里感到有点紧张。上个星期六下午才打电话给大妹说叫她不必帮我去《林子明文化馆》借书了。原因是我在8月13日在「金地酒店」的『拉让厅』里拿的5本书还未看。我也告诉过她说我是不舍得看。深怕看完它们後会觉得没有了书看。我此人现在很糟糕。生了一种「无书看就不能好好过日子」的病。久久不能自己。反而成了一种习惯。是坏习惯吧,我想。
今天是星期二。再过个十个钟头才是第二天早上。在我前面的书桌上只剩下两本书了。而离开星期六还有好多天呢。想着要不要通知大妹一声。不料大妹却打了一个问候电话给我。我们闲谈着生活点滴。互相鼓励。后来,她竟知道我心事似的问我还要不要帮我借书的事。
「文化馆里做事的那个高高女性曾经问我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借书给你看呢。她问候过你。」大妹说。
我听了,心里甜甜的。
上次竟很有缘地在一个新书推展礼上见到她。一个我大妹时常提起过的一个女性。她也是蛮高的一个女性。我们竟一见如故地互相握手言欢。还一起用自助餐哩!对她,有一份非常亲切的感情。很像认识很久似的。我说我和她很有缘,那种友情缘!因为如果没缘,我今天还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很感激她的问候。我也用同样的心情向她请安。
「当然还要看!你什么时候还有去?我上次抄给你的十多本书名的那张纸还在不在?有在,那你就借几本来看看。谢谢你了。」我急忙道出我的心里话。
「好!如果书找得到,我会叫伊老师星期六下午拿回去。」大妹说。
我感到好高兴有大妹在诗巫做工及定居。也好感谢老天爷有眼,让她有那种借书给她孩子看的心情。无形中,给我帮了一个很大的忙。不然我可不知道几时会阅读到那些新书呢!
所以,我还是一直在强调地说爱看书的诗巫人真是好福气!!其实,泗里街也有一间类似的私人图书馆。里面的藏书可以跟林子明文化馆比美。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此地的图书馆是广东人开的。他们有一个立法规定:「不是广东人的人是不可以把书借出去的!」那就表明态度说此私人图书馆的书只给广东人借的。而会员卡也是规定不可以公司用。即是说如果别种人用会员卡借书的话,也是行不通。真是「有心及有钱要买书也买不到」的所谓。不过此馆是欢迎各藉贯的民族进去看书。问题是,像我们这样拖儿带女的家庭主妇,根本不能在里面看完一本书的能耐!既使有,也只有那些杂志或漫画之类的书了。因此,有很多爱看书的人都望馆止步!不敢走进去!怕的是,乐了双眼睛(只能看书皮及书名而已!),却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在手里,走出大门。当然,大家心里有一个极大的愿望是希望它将来也会大方地像《林子明文化馆》那样,能借给有心人的人!?
书,包括了任何的华文杂志在内,竟道道地地成了我精神上的食粮。很羡慕邓部长,他在文学奖颁奖礼上演讲时曾透露说他有很多闲书(课外以外的书),只是因为忙而没空去翻书。(听了,好希望跟他太太作个!朋友?)
常常想,如果我有书,我定会把它们一本本一页页地看完,以不失朋友们的期望!可惜我自己的经济能力不许可我常买书。不能够像他人爱看书的人那样,见到好书能立刻把它买下来永远地占有它们!因为这样,我只好去借书来看,以解心上的一个过瘾感!
那天,一下子拿到五本书(免费的),真是喜苦参半。喜的是我不花任何钱就能够拥有那些新书。而苦的是为作者们着想。他们花了金钱又费了劳力去印书。书印好後却要这样子免费送给人(不是人人都有那一份喜爱而去拿的吧!?)看。就如邓部长说的:“「要知道书印出来後,是不是卖给了会爱看书的人呢?或不知它们流失在那儿去的那样地步!」想想,好为那些作家(出过书)们伤心!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却让人家丢在一边任它寂寞地躺在一边!
(而我一直想知道的一点是,作者要出书时,出版社有没有规定我们最少要印几本书的?有没有说只印1十本二十本出来留着或给家人留着作纪念的?还有一点疑问是,在新书推展礼上的新书送给任何有出席的人吗?笔者看到很多女学生走上前去拿。她们是来自一个学校的吧?我自己想,如果把五本书一次送给学校(名学校)的图书馆,那岂不是更好?
外子常说我这个人爱书爱过他和孩子们。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有一天里书桌上没有了书或杂志或报纸之类东西,我会担心我那天中午一定不能睡个平安的觉!事因我每次要睡午觉前,一定要拿一份书刊在手。慢慢看它细细吞下它的内容,然后看累了。就渐渐见周公去、睡醒时,精神百倍!相反的,若没东西看,就要计划去市议会图书馆借回几本能够看得下的华文书。别种语文的书都还给老师们了。所以,在那放华文书的那个部门找。少了很多巽择,那倒是铁一般的事实。

(8/9/94)

宝况姨的先生

宝况姨是家婆的打麻将朋友。
只有60多岁的她跟她先生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时常看到他们两个人踏着脚车上街买菜。
两人出双入对,在公共场合里。
羡慕不少她的老朋友们。
听家婆说他们还是一对私奔的夫妻。
即是说到了婚嫁年龄,他们两人爱得死去活来。
可是双方的父母都反对他们的结合。
(不知何因)
后来他们私奔。
婚後几十年。
两人的感情始终没有变。
今番,却因为先生脚部的血管阻塞。
而离开了人间。
认识他们的人都惊讶。
前几天还见到他们在街上行走买菜。
怎么就这样离开了呢。
宝况姨的先生是在前天晚上过世。
昨天见到家婆和婶婶各拿了一条小毛巾。
毛巾上贴了一小方形的红纸。
正奇怪是谁逝世。
问小姑。
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才60多岁的人!
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Sunday, November 19, 2006

(137) 大学生

(1994年12月18日 76期的集园版) RM12


「妈妈,今天我有一个同学问我你的名字是不是长竹。我告诉她说是。后来,她说她的一个姑姑会认识你。她说你是大学生呢!」老二放学回家,一边吃午饭另一边则告诉我她在学校时所发生的事件。娄次,她都是这样子在厨房跟我讲起她在学校的点点滴滴。有时,她也会例外地在楼上睡房里讲述。我也照听不误。
不过,今天的一番话却让我吓了一大跳!
不知她同学的姑姑是那一个。如果她真的认识我,她应该会很清楚我的程度,我想。而我确确实实只上完六年的华小。然后念英校到九号而已。在西马八打灵念的两年私人学院应该是不算在内的。
所以,计算一下,我不可能是大学生!
我因而猜想老二同学的姑姑是认错了人!也许是另外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女子是大学生。
问老二她那个同学是谁。
老二说了。
哦!原来是外子表姐一个孙女。
这么说,我们是有亲戚关系了。应该不会认错人了。究竟女孩的姑姑是谁呢我一直在想。只因外子的表亲太多了。有的住得远不常来往的我就不大清楚谁是谁。有时,也有那种彼此擦肩而过但不认识的情形发生。
得空时,真的是要外子带我去他亲戚里认亲了。到时,我一定会跟这个女子说我只有九号生的程度。
告诉外子有关我是大学生的事。
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会取笑我一番。却不料他却说:「反正你这么『大肥』,又会『大吃』。讲话时小得听不见,但骂孩子时却是『大大声』的。如今又来一个『大学生』名称。不错么!又加多了一个『大』!」
气煞我!
原来我在外子的心目中有这么多『大』缺点!
而那些『大』的来由,全是托婚後有了孩子们所带来的后果!比如身材来讲。未婚前,林黛玉穿的旗袍若给我穿,一定是刚刚好!生了四个孩子後,竟穿不下玛利亚(一个女明星)的裙!一个中学生老师问我吃什么肥的。我对她说我是吃猪料大的。言完,两个人都笑哈哈,不亦乐乎!
吃么,我倒是很会吃。特别是怀孕期间。吃到生下的小孩子都是九磅重。吓死人!人家的婴儿养了三个月大也没有我的大。如今,肉往横方发展。怎么努力,也不复原少女时代的模样!声音如电雷响,也是因为喊一次孩子不应之下又喊了第二次第三次後,慢慢训练出来的『功夫』。唉!要改么大概是改不了的。除非去减肥或忍着不发脾气!
话说回来,如果我是大学生,我一定会不安於家里的。我会出去找份工作做。不为薪水,但要让自己过得充实一点。至少在涂写方面,不会走不出『家』的味道!我一定会试着去写一些办公室里的故事!?
唉!可惜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全职家庭主妇!
记得当我刚走出学院大门不久,我那居住在外地的哥哥叫我去他家里玩。
而嫂嫂见到我已到了适婚的年龄。就有意思要介绍一个异性给我。她说我们女性,要找老公时一定要找大学生。
听後我很反感。
找伴侣为什么对方一定要大学生?一个人的性格及做人态度不会因为他本身是大学生而改变他的品性!念多书的人只会增加多一点某一方面的知识而已,而决不可能会改人格!
其实,嫂嫂能够劝我找大学生乃是因为她找到了上没有公婆而下有多个小叔小姑,但不可能会同居一屋下的大学生哥哥。在我心目中,我这个哥哥真的什么都好。脾气好、工作待遇好、待人接物也好到没有话讲。
这样的情形,就好比一个已经有了儿子及女儿的妇女会对一个只生女儿的人说:「只有那些心地坏的人才生不出儿子!」一样的道理!
後来嫂嫂真的给我找到一个大学生。一个月可以拿到两千多元的工程师。我很不服。相亲的那个傍晚,我特意穿上一双一寸半高的鞋,在加上五尺七寸高的身材。
「去看看也好,可能会一见钟情。」嫂嫂说。我心里有数地照样去。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没有人约我去看戏去游车河。我心里高兴。而嫂嫂托人去问。要回的答案是:「她太高!」
我知道後,高兴了好半天。
「没有缘份。」那倒是成了哥哥嫂嫂的口头语。
后来,找到了一个和我不相上下程度的外子,才真正地结束了我的织梦日子。
当然,不是每个大学生都是那么高傲不近人情的。
只是我遇到的几个都是那么地令我难以忘怀而已。我决没有一竹竿打翻全船人去看待一个大学生的。有的大学生也是很明理的………。我其实是要告诉我自己,我的九号程度实在配不上一个大学生而已!

(23/9/94)

(136) 老幺和他的SPIDERMAN

(1994年11月27日 集园版)长竹   RM12

老幺和他的SPIDERMAN

自从我的三个孩子上学後,家里只留下老幺跟我在一起。在平常的日子里,我的这个最小孩子会睡到早上10点多才起床。因而,我独自一人上街买菜,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里睡觉。很安全地,不曾发生过意外!直到有一天…………。
话说在有一个早上,我买好菜後回家时,却很意外地听到我的老幺在房里大哭。那时侯,时间是早上八点多左右而已。
我三步充作两步地赶快跑上楼。想打开门抱他出来。没有想到的是门竟上了锁!我一直用锁匙开,却是不能开。正纳闷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儿子在房里一直叫我帮他开门。细想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当天比较早起床。平常只叫我开门的他,那日却叫我不应之下,自己要开门。只两岁零九个月大的他大概是按了那一小粒东西,竟把房门反锁了。要开门时却不知把它给按回刚才老地方。所以他也在努力地开门。
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我最怕是听到有人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而我的这个最小孩子却是越哭越大声,也越伤心。听在我耳里,更是不知所措。顿时乱了方寸!
后来,听到他在房里口口吃吃,边哭边讲地对我说:「妈………妈………你………快点………叫…………Ultraman……来开门………快点…………!」
叫电视里的人物来开门。我听了又是好笑又好气。好笑的是这小子跟他哥哥看日本片集太多了。竟要我去叫那片里的主角人物来帮他开门。感到好气的是他竟然叫我做这一件我永远也办不到的事!
不过,他这么一叫,倒给我想出了一个法子来。
「叫他爸爸来!」我心里想。
随着,我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书房。十万火急地,打了一个电话给外子的酒店。任职的一个小姐说老板有在。我心头吁了一口气。幸好他没出外!
断断续续地把事情交代清楚。外子叫我等他回家。他要去叫别人来帮忙。
(想想还是男人有办法。不像我们女性,在紧张关头,也在跟着心急而不能立刻想出一个好法子来!)
只一会儿功夫,外子的一个酒店小弟(他一向吃住在我家里)来了。只见他从楼下的窗口底下,用一架铁楼梯扶持而上。慢慢地跳上我睡房的窗门边,打开蚊纱窗门,爬了进去。他人到睡房的地上,就把我那宝贝儿子一手抱了起来。只14岁大的小弟在儿子心目中,顿时成了一个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只听到小弟说话声音在房里传出;「哦!不要怕!哥哥来抱你了!」
等我抱老幺在怀里时,他的身体是一起一伏的。一副哭得非常伤心後的动作。我又心疼又替他难过。
从此,不敢再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里了。是我得的一个教训。
不过,从那一天起,他就不敢再去摸门锁上的那粒小东西了。那倒是事实。
早上11点多,把那上幼稚园二年级的老三接回家。
我的摩多西古的机器一停,我的最小儿子就从楼上走下来。
「哥,早上spiderman有来我们家!他从我们窗口那边爬上来抱我。」他跟他哥哥这么讲。
老三听不明白。他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把一切经过告诉了老三。老三听後才哦了一声,表示明白。
等老二及老大连续地从学校回家时,老幺又一一地讲他的故事给她们听。还很得意地说他一个有见到蜘蛛人呢。
傍晚时分,外子下班回家。
问及早上发生的事情时,老幺是第一个回答及述说一切。
「我叫妈妈帮我开门。她不要开。后来我要ultraman来,妈妈也不要。啊!是spiderman来抱我帮我开门的。」他滔滔不绝地说。
「有没有superman来救你?他爸爸问。
「没有!他不会飞的。他是从我们房间的窗口爬进来的。他是spiderman!」小儿子说。
听得我们笑哈哈。
说完,外子就抱小儿子上楼。
「我要教他如何开门,免得以后又发生反锁的现象!」外子抛给我这么一句话。
那是事后我不曾想过的一件事。惭愧!
那件被反锁在房的事情发生後,小弟就变成了老幺的spiderman.
顿时,房子里的笑声散开着………。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老幺不高兴时,我们就会用这个故事来分他的心。他这个小子,也会上当地述说他的得意故事。讲了一次又一次,也不言累。也许,那是一个令他难忘的一个经历吧!

(6/9/94)

请问Hero

中午时分,接到一个电话。
名字、小名及电话号码都讲对了。
却问我是不是他妈妈的姨姨。
我想很久。
猜想是你打来的。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是你妈妈的姨妈。
是你外婆的姨姨。
是你的姨婆。
我和你还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我知道你对武侠很兴趣。
你写的一篇还在我的部落格里。
有推理的现象。
再接再厉。
但千万不要荒废了功课!
你才八号生呢。
请问。
电话是你打的吗?
有什么事呢?
是你们回泗里街吗?
我曾说过的。
如果有回来燕子城。
请务必通知一声。
我是很感激你家人的,包括你的外婆和你的小姨等人。
好不好?

心水和婉冰

他们两人是夫妻关系。
很早以前我就见过他们的笔名。
应该是在台湾一份叫作「中央日报」的海外报刊里。
(已停刊了)
该份的副刊里时常有海外华人作家们的稿件。
而他们两人的稿件特别多。
他们写的是什么内容倒是没记起来。
只知道他们很多产。
今番在汶莱遇见他们。
使我有百闻不如一见的场面。
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酒店的柜台沙发椅处。
万里介绍我给纽西兰的林爽後。
又转身介绍一对男女给我知道。
“他们是心水和婉冰。来自澳洲。”
听後我觉得我听过他们的名字。
我向他们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你们是不是很常投稿给台湾的「中央日报」?”
“对!那儿的稿费很高。用美金还呢。可惜没有那份报纸了。已停刊了。”婉冰说。
“没有啦?我还想只叫他们寄我副刊呢。”我说。
“已停了好久了。”心水答。
后来,在一个吃晚饭时刻。
我们美里笔会五个男女跟他们同坐一桌。
听他们两夫妻告诉我们他们的凄苦故事。
他们是越南人。
因为战争和没有政府管制。他们逃离自己的国家。到别的国家逃难。途中经过千辛万苦的苦难。住过难民区。最后送到澳洲。
一对苦难人。
对我们这一辈的人(没经过战争的洗礼)来讲。
那是个神话故事。
有点天方夜谭的样子。
问他们还有回故乡吗?
他们说他们不敢回去。
“我们曾经写书骂过它。所以不可以回去。他们会抓我们进牢。”
自己的故乡回不了的感受,应该像哑子吃黄连那么苦哈哈。
两人都是写书的能手。

第二次

很羡慕有些兄弟。
常常出影入对。
到那里都会把弟弟带在身边。
我家老三对朋友比自己家人好。
什么话都会跟朋友唧唧呱呱。
唯独不跟父母有这种关系。
对唯一的弟弟,也常这样。
不过,看他们两人有时为了电脑游戏会嘀咕老半天。
就是出门聚会或见朋友时。
老是把弟弟泠落一边在家里。
弟弟是七号生了。
哥哥是十号生。
应该没有代沟啊!
有一天。
跟老三提起此事。
“弟弟长大了,应该能够带出去见你的朋友的啊。他一天到晚跟电脑在一起。人际关系都没有。你要教他。带他出去见识见识。不然,他以后没朋友了。小时候要培养感情,以后才会好来好往。像你父亲那样。他跟他两个弟弟的感情多融洽!可以互相商量事情的。”
上个星期三,听到外子说:“老三带小弟出去吃肯德鸡家乡鸡。”
我听了很是高兴。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外子也乐呵呵。
我们两个作父母的,时常看到老三带朋友的弟弟出去兜风。
今番看到他走出第一步。
我们也很喜乐。
昨晚,我打完太极回来。
听到家婆对小姑说:“两个男的出去吃Suger Bun 东西。”
那么,此次是第二回了。
心里甜丝丝的。
谢谢老三。
终於会疼弟弟了。

Saturday, November 18, 2006

报告出来了

昨天傍晚,小儿子下班回家时,交给我医学报告书。
“伯伯医生叫你明天去见他!”
今天早上。
买好菜回家。
墙上的时钟已是8点10分。
小儿子还在呼呼大睡。
我叫醒他。
他匆匆忙忙起了床。
在至亲公司做工,时间上就是太不认真。
外子表哥也很随便。
我们呢,只讲讲他而已。
觉得他肯去上班,好过在家里玩电脑游戏。
也没十分地去责骂他。
8点多,电话就来了。
是老幺叫我去诊疗所。
到达目的地时,刚好见到外子。
他跟着我去见医生。
非常感激家庭医生。
他给我很多的劝导。
“要顾好血糖。血糖太高的话,会弄跨内脏的功能。最后会断肢、眼盲、中风、洗肾等等的后遗症。不可以因为目前没有什么现像而疏忽它。等到有什么不对劲时,是太晚了!”他说。
後来他试给我吃比较好的药品。
“吃好一个星期後再来给我们看看。饿时的血糖不可超过8,吃饱後两个钟头不可超过10。若一直不下,要打针了!别的都不错。就是血糖控制得很不好而已。”
谢谢叶医生的关心。

(135) 名牌衣

(1994年11月23日 69期集园版) RM10


我家老三今天早上睡到七点半还不会自动起床。我把他叫醒。他大概还是睡不够似的。嘟着嘴巴看着我。叫他快点换上衣服好上学去。他却赌气地把那本来留在明年华人新年穿的kiko牌衣服穿在身上。我骂他。他竟呜呜嘤嘤地哭了起来。
外子冲好凉进房来。我把儿子哭的原因告诉他。一直以为他会叫老三把衣服脱下来,正如我脑里所想的那样。那里知道,他竟怪我不该制止儿子穿新衣。
「有的衣服布料很柔软,穿了很舒服。他现在穿的kiko牌就是这样。让他穿吧!反正他穿去上学读书的。做年的衣服以后再买给他好了。」儿子的爹这么对我说。
我听了,心里很是难过。
难过的是枕边人好象不了解我的用心。作母亲的我,那里会不想孩子们穿很整齐漂亮的衣服出门去?问题是,孩子尚小,现在给他穿这么昂贵的衣服,将来怎么办?还未做工赚自己的薪水时,就要什么东西都要名牌货!到时才後悔太宠他,恐怕都已太迟了。
若不是尧记超级市场刚好举行大减价当儿去买几件孩子们的衣服,好留下来给他们作新年时穿的新衣。我们(特别是我)是不会花一倍的钱去买它们的。如今的儿童装,贵得不得了。上半衣要RM30多RM40的。下半身的裤或裙子的,也是那样不相上下的价钱。孩子们也爱美,再来一条腰带。嗨!全身装已百多令吉了,还不包括鞋及头夹等等物品呢!
为了给孩子们一个观点说好的衣服只留给大日子穿,恐怕他们会爱慕虚荣起来。
有时,看着自己。一件五令吉的上半衣,加一条在大减价时只三令吉九的长花裤,就是我出门上街买菜拜访亲友或上图书馆的服装了。我也照样穿得快快乐乐。若叫我穿上一套百多令吉的裙出门,
我会全身不自在。顾上又要顾下的。总是怕会弄污它。
因此,我也总是希望我的四个孩子活得要像我一样。不要以为穿上贵的衣服就表示自己高人一等。人虽然要靠服装。但只要不穿破破烂烂肮肮脏脏的衣服,给他人一种不整齐不清洁的感觉就好!
曾经有一句话说:「富贵是一生。贫穷也是一生。」
所以何必花多钱买名牌衣服呢?
今年三月间去小婶家玩时,居住在古晋的她告诉我一个很现实的事情。她说她一个朋友。她这个朋友把独生子送去一间名贵的幼稚园上玩耍班(即是还未足年龄上幼稚园的意思)。这个小子人小鬼大。上了几天学校生涯後,就叫他父亲把车停在一个离开学校远一点的地方。父亲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孩子就回答说:「我的朋友的车都是大大有司机的。你的车那么小又不漂亮。我不要他们见到我坐什么车子来。」作父亲的听1了,心里非常地难过。他之所以把孩子送去贵族学校(每月学费要一百多令吉的),为的是希望他能先学到一些基本上的知识。那里知道,他这个独生子竟爱慕虚荣。他才不过四岁多一点点的小人儿。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後来听说她把孩子留在家里,让孩子的母亲教他。
我听了小婶的故事後,很是担心现代小孩子。因儿,对於自己的孩子,是非常地留意…………。

(16/9/94)

(134) 洛阳花

(1994年11月16日 67期集园版) RM15

自从在南洋商报里阅读到说有一种花,可以制造水果酱及果汁外,我就开始爱上了它!
有关当局称它为大红花。
而我则认为这个名字起的有点不恰当。因为我们一向称木堇花为大红花。
据报道说,此种花含有大量的维他命C。
我想着我的四个孩子极喜欢喝有甜味的水。比如我常在街上买回的沙示水、芒果汁、蔗里水、橙汁及蜂蜜汁等等的果汁
。听说这些果汁多多少少都有放色素及防腐剂的。
因此我就想去找一找(去买)。然後自己去煮来喝或吃。
看报後的第二天早上。很巧合地,当我上街买菜时,就在土著摊的一个卖鸡鸭及豆芽的摊位上发现到这种花。
问老板怎样卖。
她回答说一公斤卖四令吉。
我心里想价钱虽然是贵了,但是想到其新鲜度,也就买了一公斤半。
老板娘叫我把花的种子挖出来丢掉。
「不可以拿来吃哦!吃不得!」她吩咐我说。
「然后把花洗干净。放水下去一起煮滚15分钟。把水及渣分开。渣跟糖一起用小火煮烂就变成果酱。」后来老板娘又教我如何煮法。
傍晚时分,我把果汁及果酱分给家婆、小姑、姐姐及三嫂。他们用过后都认为果汁很好味。因为我煮好後有待它泠时放冰柜冰过,所以喝起来有冰凉凉地流入喉咙的感觉。倒是果酱没人理会。它们又一一地放进冰柜里。让我慢慢地享用。
那个晚上,三哥的那个在台湾念第六年医学系的大儿子打电话给我说:「长竹姑姑啊!你给我妈妈喝的那个果汁是洛阳花。台湾人把它制成蜜饯呢。我有买两包回来。明天早上我分一包给你尝一尝吧!」
哦!台湾人叫它作洛阳花。那倒是另有一番舒服听觉在心头。
「为什么叫洛阳花呢?」我问侄儿。
他说他也不知道。
这使我想到洛阳这个地方名字。可能此种话盛产在那儿吧…………。
昨天是星期一。
又到了第一次买洛阳花的摊子边。
又买了一公斤。
交给老板四令吉。她又退还一令吉给我。
我用询问的眼光望她。
「一公斤是三令吉。」她说。
「咦?怎么越卖越便宜?」。
「向来都是卖三令吉一公斤的。」
「能的。你上次卖我是四令吉一公斤。」
「不会错的啦!我自己卖出去的东西我那里不会知道!」她有点生气似的这么回答我。
我见她在为自己辩护着,也没有意思要跟她讲理由。毕竟那已是一个月前的事。做生意人么,总是有一套做生意的经。
被她那么一讲,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先前的买卖法,虽然只差了那么区区一令吉。可是在她那种不承认情况下,反使我不敢再走近她的摊子一步!
一向以来我都会在她的摊子买豆芽或鸡的。如今却为了洛阳花而止步。
使我有那种「顾客永远是对的」之感觉。
中学同学知道我喜欢煮洛阳花时,她就向她的邻居要了一小包的种子给我。
我很感激她。
随着,就把后院的一小块地弄出来,丢下几十粒小小黑黑的种子。
但愿我家以后也会盛开着此种花。
那么,我就省下去买它的钱,及不再向那老板交易了。
为着洛阳花,我竟小气了起来。对那也是为了生活而活的老板娘…………。

(14/9/94)

(133) 零食

(1994年11月2日 63期的集园版) 青竹 RM12

零食,是指一些糖果及饼干之类的东西。是吃着玩的。不过,有时它们也会让我们充饱一下,好过瘾一下口福的享受。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吃零食的习惯。
那是来自我底父亲的。
我的父亲每天都有上街一次的习惯。每逢他吃完那份由母亲预备好的早餐後(一定有三粒煮得不大熟的鸡蛋及一碗粥),他一定是换好衣服,拿了一支扁担,一个大篮子及一个长珍子上街去办当天要吃的菜肉及日常用品。
而我们作他幼小子女的,就会跟在他后头,吵着他要买糖果给我们吃。等到他点头说可以时,我们才会开心地送他出大门。然后就开始等待着他回来。不论游玩什么游戏总会有人提起父亲买什么糖回来的猜侧。猜得中时就以多拿一份为奖品。后来,知道父亲多数是买一包一角钱(等於现在的十分)但里面有10粒麦芽糖的糖後,就没有再玩此种游戏了。
(不合算么!他人多拿一份就表示说要分来吃时就少了那么一点点。)
最高兴的是当父亲的影子出现在自家小路的尽头时,我们一群小孩子就会争先恐后地往目标那儿跑去。等跑到父亲的面前时,也顾不得他扛两边东西後的满身大汗,硬要他放下扁担,把糖果从篮子里找出来给我们。我们才甘心地让他继续走回家的路。
(想想,当时喜欢糖果作零食的爱好是多么地浓!)
後来的后来,自己上学了。
常常把买包子吃的零用钱拿去买糖果及冰条吃。久吃不厌。在学校回家的半路上吃。吃不完时,还很小心地把它们放在书包里。晚上睡觉时,在床上偷偷地吃。每每在泼纸张时发出声音,姐姐妹妹们在书桌温书时就会异口同声地说:「床上的老鼠又偷吃糖了。」
因为这样吧!我的门牙坏得特别快。而一家大小的兄弟姐妹中,只有我有一副假牙!算是上帝处罚我的一种罪行吧!哈!
婚前爱吃零食。
婚後还是照吃不误!
有时会跟四个孩子争糖果吃。
那些花生酥啦、山查饼、黑瓜子、酸甜果子皮及各种各样的糖等等。
在街上买菜时,我总会学上我父亲的那一套买糖果的爱好。怎样的情形下也都会买一两种回家。一到家就把份量分好。免得四个孩子会吵架。当然,分时也不忘地留下一份给自己。
虽知道也明白,糖果对牙齿不好。
可是我就喜欢孩子们有我童年时的乐趣。
不一样的是,吃完它们,我会叫他们涮口或洗洗牙齿!享受中不忘保健康!
跟小婶提起吃零食的事时,她说她已很久没有吃了。
「自从结婚後,我就不喜欢吃了。我的孩子们却越吃越有味。我时常控制他们去买来吃!有时,他们的父亲从外国买糖果回来时,我都不会去拿来吃!我是个不喜欢吃糖果及饼干的人!」她说。
「跟我却恰恰相反罗!」我心里想。
我不敢告诉她我的心里话。人家一粒都不沾,而我还好意思告诉她我有时跟孩子们讨糖果吃呢!哈!
有人告诉我说:「趁着牙齿还能咬着吃(比如黑瓜子)就尽量享受吧!不要等到没牙时空遗撼!」
有了这个念头在心里,我就放任自己去吃。
人活着,就是为了吃。
或是说吃了就为了生存。
一样道理。

(7/7/94)

家的温暖

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去旅行。
就是到了婚後。
此爱好还是没改。
喜欢独自一人上路。
自由自在。
今番,却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在异乡。
却实实在在地给我留下很难忘的「后遗症」。
不敢再单身一人去旅行了!
差点回不了家!
外子打电话给两个在外坡念大学的女儿。
“妈妈讲她很怕去旅行了。她要留在家里到老。说家才是温馨的避难所,她的窝。现在她终於明白家的温暖。”
听在我耳里。
格外的亲切。
幸好此回去汶莱。
给我留下一段很难忘怀的经验。

Friday, November 17, 2006

大姨在古晋

外子的大姨终於来到了古晋。
为着下个月要喝一场喜酒而来。
是她大弟女儿结婚日子。
其实,她已盼望很久要来。
今年五月初。
她的身体软弱。
在柔佛州的政府医院开刀取石子。
却在同个时候。
传出她三妹跌倒去世的消息。
人人都不敢把事情告诉她。
直到今日。
我和家婆猜想大姨一定会得知这个坏消息。
情以何堪啊!
三妹过世已几个月,她才知道。
以往当她们在一起时,时常拌嘴。
都是70多岁的人了。
谁也不让谁。
让旁人很为难。
家婆几次还做了和事佬。
今番。
不知大姨有何感想。
为着大姨。
家婆要去古晋见大姐。

称呼

有一天,我娘家三嫂到诊疗所看病。
见到我家的小儿子在里头。
感到奇怪。
医生见到我儿子静静没叫人。
是属于不会称呼人的孩子。
“要叫她什么?”他问老幺。
小子只笑笑没回答。
回来时,却对我说:“我想叫她姨姨了!”
“幸好你没叫出口。她是你的舅妈。怎么会变成姨姨?姨姨是妈妈的姐姐或妹妹。以后不大确定是谁时,就叫他们Aunty 或Uncle 吧!”我吓出一身泠汗!
“妈妈没有教!”真被女儿说中了!
听说过:“很会玩电脑的孩子没有人际关系。”
从小儿子的身上,我见到了事实。
有客人上门。
他跟电脑为伍。
我真的没教好他。
我想我要改变他的为人作风态度。
不然以后会成为一个六亲不认的人!!

(132) 信

(1994年10月27日 252期的文苑版) RM17



国庆日那天傍晚,我姐姐像一个邮政局做工的派信人那样,代那远在纽西兰的小弟把信送来我家。
我高兴成什么似的。一刻之间,我就把那张没有信封的信纸给拿在手里。轻轻的,没什么重量。心里就猜想小弟这个不会写长信的人,一定又是随便涂了几行字就把它寄给我。
打开那张信纸一看。果然如此!整张纸里一共有22行。而小弟只写了12行的字。每写完一行,他就间隔了一行空着。一眼看过去,他有写完整面!因他的签名刚好落在第22行的右下角。
我吃饱没有事情做。看完信後,就算起小弟写给我的信来。哗!不得了啊!整整只有150个英文字也!
这使我不期然地想起十多年前的小弟一件趣事。
话说当年我离乡背井去八打灵一间私人学院念会计系。因是生平第一次离家。那种思念家乡及想念弟弟妹妹们的煎熬实在很难受。常写信回家叫三个妹妹及一个弟弟写信来。作妹妹的,每次一写信来,就是三张信纸放在一个信封里寄来。唯有是缺了小弟的一张!写信催他。他是懒人一个。只叫其中一个姐姐在信末加一句注明:「小弟要我交代向你问侯。他说他没什么事情要告诉你知道。」不然就是以一句:「他说他不知要写什么。」就算了事。后来,在我念第二年的课程时,小弟的信终於跟三个妹妹的信一起寄到我租住的地方了。只见他这么写道:「亲爱的长竹姐姐:你好吗?我很好。你在那边好吗?我在这边很好。你健康吗?我很健康。祝 学业猛进 弟 阿全草。」
看完後,我直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地好笑。只觉他是用文字把信拉长一点。其实,讲的内容只那么一点点。
记得我曾回信给他过。告诉他我的感想。不告诉他还好。信一到他手中後一刻起,他就不再写信给我了。问妹妹们。她们写道:「弟讲他以后不要再写信给你了!没写时你总催他。如今他有写时,你又怪他只报那么一点点事。他说他作你弟弟很难。所以索性不写了!」
哈!在他留学澳洲五年之中,真的很少写信给我了。有么也只有在信的开端加上我的一个名字而已。每每收到他的信,我们作他五个姐姐的,就一起看内容。而他在收到回信时,往往就能够在一个信封里,找到了他五个姐姐的笔迹!
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人了,小弟还是跟当年一样,不会写长长的信。
跟姐姐嘀咕了句话说:「小弟给我的信这么短!」
姐姐没回答。只见她又从她的小钱包中再拿出一张信纸来)摺好好的。不过有一面是小弟有写了「三哥收」字样。她打开它後放在我面前扬了一扬说:「你看他写给三哥的!」
我迅速地往那张信纸上一瞧。哗!乖乖。只有三行字耶!他的英文字又大。我想他那样写法一定是不会超过二十个字。
「我都不敢把它交给三嫂呢。他们的岂不是更短?」姐姐笑着说。
听後我无话可说。
有信给我,总会比没有的好。
我该满於现状。
此次回信给他时,再不可有话直说那样地告诉他我收到他信後的感受。
不然,他小少爷脾气一发,我以后就没有机会想能够收到他的信了。
信,特别是家书及朋友们的,我都很看重。每每一收到後,我就会好好的保存起来。
前些时候,曾寄了三封信给三个文友。不知他们可有收到?我在默默地等着回信……………。

(11/9/94)

谢谢丽珊

丽珊是个对食物有研究的女性朋友。
此回因为看到我写的日记而得知我生病。
她立刻就给我寄来她所知道的知识。
真感激她!


hi, how r u? really long time not e-mail with aunty. i
had read ur blog. from ur blog know tat u r sick. wish
u recover already.

here i hav some info about constipation. wish it
useful for u.last time i had fren also same case with
u. then the doctor advise her eat brown rice, oat
bread, papaya. Aviod white rice, white bread,
chocolate, milo and ice-cream. everyday should take at
least 25g fibre or 5 serving fruits and
vegetable.besides, excersice always and drink a lot
water.the doctor also advise her need change her diet
start from now.

aunty, wish u and ur family all the best. take k!


laisun

林爽

第一次见到林爽,是在汶莱一间酒店柜台处的沙发椅上。
看到她时的第一个印象是很亲切的。
她像极了邻家的女子。
很温馨很慈祥的样子。
一点也不会骄傲。
起初我是见到印尼朋友(林万里先生)坐在一边,所以我也坐下。
听到她和万里在谈天,谈着有关出书的问题。
而后者就介绍我给对方认识。
听到她的名字,就觉很好听的样子。
得知她来自纽西兰,更是对她有好感。
很久就听说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
后来,她给我名片。
一看之下,来头不小!
她是纽西兰(奥克兰大学)教育咨询及管理组双语顾问及讲师。
同个时候,又是个主编。
是闭幕礼时心水文友说的。
林爽其实是香港移民过去的。
我看她,倒像极了香港明星似的。
总之,她给我一个很好的印像。
回来已两个星期了。
我才用溢美儿给她写一封问候信。
同个时候,也询问她要不要接收我的一些拙稿。
很快地,她就回了信。
还连同寄来很多篇她写的诗。
关於此次她游汶莱国的点点滴滴和感想。
哗!原来她是个才女!
很荣幸地认识了她。

Thursday, November 16, 2006

(131) 白头发

(1994年10月12日 青竹 RM10)

白头发

「妈妈,我帮你拔头发,好不好?」我的第二个女儿在我看电视的时候,这么地问我。
「好!当然好了!不过这次拔一条我只给五分马币哦!不像上次那样有十分的了。」我回答她说。
她点点头。
隋着她就开始在我头上找宝藏。
每找到一条白头发时,她都会在我眼前摇了一下说:「哪!一条了!」
我呢,也习惯地往她手上的东西看一眼,以确实它的真实性。
(怕她会拿一条乌黑黑的头发来对我说那是白头发来的。)
女儿在边找边拔当而,我就开始紧张着。不知此次她会替我拔了几条白头发!加多几条,对我来讲,是一种开步向中年的讯号!意思明显地指示着我的年龄…………已不再年轻!
大女儿见到她的妹妹一报上十二的数目时,也不甘落后地往我的肩膀上一挨下说:「我也要拔!」
只一下子,她也一一把得来的数目一次又一次地加上。
哗!只觉得四边小手在我的头上大动特翻。翻到的就一边手压住我的头,另一只手就去拔那根我不希望它生长在我头上的白头发。
后来,比较细心做事情的大女儿报出一个比她妹妹多十分马币的数目时,我家老三也要参一脚了。
」你们可以放钱进你们的扑满了,而我没有。不行!现在轮到我拔了。「说完,也硬硬的把他瘦长身子塞在他两个姐姐的中间。
老二是急性子。
本来一个头两个人找白头发是一人一边的。如今加多一个老三,她就不高兴了。
「我不要找了!妈妈头太小了,不能够这么多人来。」随着,老三的双手就代替老二的位置。
我家老三做任何事情是最没有耐心的。只听到他一边泼我的头发,一边却埋怨说:」全部被二姐及大姐拔完了,我一条也找不到。「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没让他失望过。到最后,他说他也找到了一条。
「哪!我也找到了一条!来,给我五分钱。我明天拿去学校买咖啡糖吃!」他高兴地把手上头发交给我看。
不看还好。
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
他啊,竟拿了我的一条黑头发呢!
为了要跟他开玩笑,我就把那条头发拿起来放在我的手上。
「喂!你看清楚点哦!你拔了我的黑头发不行!我亏本了。你要赔给我!你拔一条我的漂亮头发。你要还我一毛钱!」我装着很正经八百地对他说,心里却笑得差点讲不出话来。
在一边的两个姐姐也幸灾乐祸地拍手笑着说:「大弟真不合算!不但没拿到钱,还要还给妈妈!哈哈哈!」
笑完後,还是老二会疼他说:「不要紧,阿成,我等下可以拿到九毛钱。我给你三毛,你还一毛给妈妈。剩下两毛你明天拿去学校买四粒咖啡糖。我们四人一人一粒,好不好?」
我那九岁的大女儿也凑上一句说:「我能够拿到一块一。我也给你三毛。买多一点糖,我们分来吃。」
老三高兴极了。
「妈妈真不对!我们好心帮她拔头发,她还要我们赔钱。我们以后不要再替她拔了。」老二说。
(不行哪!妈妈最怕有白头发了!你们不帮我拔,我还要对着镜子拔呢。有时手翻到累也拔不上一条呢。)
「嗨!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啦!妈妈那里会叫你们给钱的?因为你们的钱也是我给的。而我的钱么还不是你们爸爸给的。人么,都会做错事的。你们拔头发么,当然也会拔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不是故意弄错,那就得了。」我急忙这么对他们说。
听完,他们才微笑着。
这时,已是下午一点多。
外子从外面工作,也在厨房吃饱了午餐回来。三个子女一下子涌到他身旁,告诉他他们替我拔头发的故事。
「我拔18条。妈妈讲要给我九毛钱。我要给阿成三毛买糖果吃。」老二说。
「我比阿棋多拔四条!」老大也报上一个数目。
「阿成拔了妈妈一根黑头发!哈哈哈!」老二又给外子报上一个消息时这么说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妈妈有那么多白头发吗?那是因为她很会生气骂人的结果了。」外子开玩笑地说。
三个子女异口同声地说:「哦!怪不得妈妈的白头发越拔越多了!」
气得我直对外子瞪白眼。他每次都是这样笑我的。
不过,我倒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外子比我大六岁,他的头发还是乌亮亮的。一眼看过去,似乎见不到任何白的。当然,如果仔细去翻找,有时也会被我找到一两条!有人说那是因为男子有涂头油的缘故。事实是什么,还要去问一问外子的那个作医生的表哥!

(26/6/94)

我很好

因为写了一篇有关「小姑的一番话」。
而让两个在外坡念书的女儿受了惊!
她们在不一样的时间里打电话给我。
向我问起有关我的病情。
很抱歉。
妈妈都说了。
以后就不用再写信了。
因为你们都买了电脑。
而我几乎每天都写我的日记在网际网络里。
就当作是互相问候了。
我很好。
真的。

找到书了!

很高兴地接到许老师的溢美儿。
他告诉我说季仁的书已找到。
“我已把书还给他了。他会叫他的一个旧同事把书带去泗里街给你。”
这是我在这几天以来所要的答案。
书找到了。
是最重要的信讯。
总不能因为我买他一本书,而他却失去了另外一本的命运!
一切事情乃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啊。
因此会特别的去关心。
现在可好了。
我放了心。
谢谢许老师的信。

Wednesday, November 15, 2006

小姑的一番话

在预备晚餐的时候,小姑走近我身边。
“长竹,这个星期五跟我一起去古晋看病,好不好?”
“不了!我已经会大便了,开始好起来了。”
“去看看罗!趁着还能够医的时候。你要想一下你的孩子都还小。再过几年就会好命了!我刚好要在那天去古晋。可以吗?很多人都说你瘦掉很多!”
“好吧!”我只好如此回答。
小姑从我身边走过,到外面。
想不到此次突然间瘦下来,让家人惊了慌!
他们还想到我的生死问题。
被小姑这么一提醒。
我当真也紧张了。
有病要从浅中医。
决定听从家庭医生的话。
先控制好尿糖,再做其他的打算。
不可再轻看它!
早上,8点左右,
老幺从伯伯医生那儿打来一个电话。
“伯伯医生说现在诊疗所没什么病人,他叫你来看病!”
我立刻起程。
拿了血液,要寄去诗巫的。
但愿一切顺利。
我默默祷告。

Tuesday, November 14, 2006

蒙古名摸

有关一个很美丽的蒙古名摸被炸死的新闻。
我也是在最近几天以来才注意到。
好可怜她。
自古以来。
生得太出众的女子。
多数是很短命的。
不是被他人害死,就是死于非命。
唉!

肯定的说法

在煜煜的大儿子婚礼前夕。
我为着一些事情会而打了长途电话找她。
谈起研讨会时,她告诉我说。
“我们汶莱的写作组邀请美里笔会8个人。听小秦讲现在加上你才6个人。你可以叫你的朋友去。”
后来我去古晋参加她儿子的婚礼。
我对融融和黄叶时提起此事。
她们有意思要参加。
可是基于不是在学校假期内,她们后来不能去。
当我第一天到汶莱时。
却听到两个美里笔会的女文友冲着我说:“汶莱写作组只邀请我们四个人而已。”
她们的意思很明显。
除了她们两个外,还有就是指小察和敬平老师。
我留在当场不知所措。
幸好小察说:“不要紧。他们会接受长竹的。她有叫煜煜帮忙报名的。”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小陈说。
“加多一张小床不会很贵的。”小察又帮我说话。心里很感激他。
四年前参加亚细安文艺营时,我也报名而还了报名费。可是还是跟她人共睡一张床。一点也没什么特别。
可惜当时煜煜不在场。
我也苦于无证据。
只好默默无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肯定煜煜的说法。
她常年在汶莱教书。
又是研讨会的委员会会员。
心里头,猛然想起林万里先生说的一句话。
“很多人为了自己,而不跟同团人说话甚致来往。有则是同一国的人不合。有很多的因素。”
也庆幸古晋的两位女作家没来。
不然她们听到美里的两个女文友说的话。
又是个什么情形?!
想着以后不参加这些有很多是是非非的大聚会,我释然。
其实,平平凡凡作个涂写者。
就行了。

Monday, November 13, 2006

感恩

病了整整一个星期。
在这漫长的7天里。
都是79岁的家婆帮忙煮三餐养他的大儿子和两个男孙。
我病得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能动。
一直感到很爱睡。
到了今天,终於能够像人样地站起来。
在吃着香味的菜肴时。
心里很感恩。
可就是对家婆说不出口。
谢谢你,婆婆。

一面之词

一生中,从来不曾被她人在后面讲话过。
有的,都是在我不在场时。
然後,是听的人在一次机缘下告诉我她们当天说的内容。
如此而已。
但,却在这一次研讨中。
让我尝到了被人在後说了话。
讲的都是「她对我错」的一面之词。
事情的发生。
就是当我听到她说「钱是小事情」後的那一刹那间。
我转头,然后就往床倒下。
我背向着外面,脸向着墙壁。
我有此动作乃是因为失望。
不想再跟小陈继续我们的话题。
总觉得是一种浪费法。
不久,听到小秦从洗手间出来。
小秦,就是那个送我很多木瓜吃的文友。
我们之间的友情没有我和小陈的深。
不过后来发生很多事情後,我和小陈的友谊也退步了。
话说小秦进来後。
小陈就细细小小声地对小秦说起我的事来了。
我都听得到!
"我把钱交给她了。但是她退给我。说朵拉已把钱还给她!"小陈说。
(显然地小秦知道此事,该是小陈告诉她!)
"我就说钱是小事情。她就是把它看得很重要"
(到了这节骨上,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却不知道我和朵拉之间的点点滴滴已被她弄跨!若不是早先对朵拉说我和她之间的债已解决,恐怕今日的场面不是这样平面的。私下我也很怀疑小陈的作风。她说她曾经很穷过。作年时竟然没钱办年货。有过这样的经验,为什么还是对钱财不看重?!即使说钱是很市烩的东西,可是没有它,我们也不能过日子!更何况,他人对钱的看法不是和她一般。她却硬叫人家学她!)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的存在!"小秦符合小陈。
"不精心说的一句话,也会成了我们之间的断路!我以前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一句话。现在我相信了!"小陈终於说出了心事!
(我对那篇文章已忘掉了。她还在提那壶水!我感到很意外。已经过了两年了。我写部落格都已写了几个月。她还停留在老地方不动。对于那笔的RM43稿费,她一笔带过。一点悔意也没有!这就是我不喜欢再谈下去的原因!)
"这种人的学问一定是念不高。所以才会那样死心眼。不然就是吃饱没事情做。只有吃饱没事情做的人才会记那么清楚我们讲的每一句话!”小秦说。
(我想不到小秦会巴结到这个地步,好歹我也是她的一个文友呢。对她们,我感到很心寒。我就在她的另一边的床上。她们竟然当我是透明物一般地大说特说!)
“关于她写的一篇叫作『偶像』的。人家一看就知道写的是朵拉。朵拉说她不敢再来美里。很多人都说写文章不是那样子写法的。为什么把什么东西都写出来?连敬平老师和小察都说不必那样子写。”
(很想去问两个男文友,他们究竟有没有讲这句话。还是小陈自己加上去的人物。后来没行动。觉得没意思。会涂写的人都知道,写的内容一定要有真实性。无病生吟人最忌。而我一向以来写真实的事情。「人家」非常看不起我们东马的妇女了,还有人还想巴结她。我看了不顺眼。况且,我写的『偶像』,是自己的一篇心路。有关自己怎样去崇拜偶像,然後发现他们其实也是人,之后退出的种种经历。说我写朵拉,我承认。内容应该有个人样。不然怎么会变成是我的偶像?!说她不敢再来美里。这是谎言!!当初她说得极好听。说什么沙巴那儿有很多的团体叫她过去演讲。我注意报刊两年多,都不见有报道说有这回事。也许他们都知道她是很贵的。听诗巫一个团体说他们上回请她来演讲两天。她却留到一个星期。害得那团体自掏腰包还旅馆费!她说她什么话题都会讲。好像我们东马妇女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家庭子女的,要她来教我们。这一点我就感到好笑得很。这是我的感受。就像去世多年的中国著名女作家张爱玲。如果不是有一个欺负她有加的後母和亲生父亲,她也不会写出那么多的美丽舆哀愁的故事。〕
小秦后来又重复了那句「学问念不高」的句子。让我真正明白她的为人。一个幼儿园的院长。
她们之间讲了半个钟头的话。有好几次我想站起来替自己分辩。後来想到只有两个晚上及三天的相聚,也就算了。留一点空间给自己,以后好相见的机会。
文学界,其实也有很多的内幕。
看开它,世界一片和平。
排挤它,自己辛苦。
所以,要找快乐,一定要靠自己。

Sunday, November 12, 2006

瘦了

叫二哥的大女儿来我家拿桂尼吃。
是每一年都有的事。
今年却因为不舒服,忘了叫她来。
看到树上的果子已不多。
快快吩咐她来拿。
一见到我。
她吓了一跳说:“怎么变成那么瘦?”
旁观者清。
告诉她我最近的情形。
她恍然大悟。
人,不能不进食。
要保养。
是事实。
去称称。
瘦了5公斤。
我的妈啊。

第一粒桂尼

在病中,时常听到自己种的桂尼落地的声音。
外子一直叮咛说:“不可以吃!它很热。没吃它,不会死!”
说得我只好听话。
因为在头4天里,我肚子不舒服。
一点大便也不出。
他就每天早上规定我吃一粒苹果。
吃得我苦哈哈。
他可乐极了。
“我每天都是这样吃法。所以我的肠一向很好。”
“可能我的肠跟你不一样呢!”第五天,我躲过苹果。
到医疗所找他的表哥。
他又给我那种放屁股的通便药。
“是给小孩子的份量。此次应该不会有痛苦了吧!”
回到家不久。
五天在肚内的『废物』一点点地出来了。
医生给的药物还没用到。
东西一出。
人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至少再也没发生发烧的现象。
要吃桂尼的兴趣来了。
吃饱午饭後。
切了一粒小粒的果子。
就独自吃起来。
吃到一点甜味也没时。
才算是真正吃到桂尼的味道。
病後第一粒桂尼。
给我无悔的甜蜜。

(130) 垂垂老相对时

(1994年10月9日 集园版56期) 青竹 RM12

垂垂相老时

6月8日是星期四。
这一天是外子祖父的忌日。
婆婆不在家。她去了古晋小叔家游玩。
因此,煮几碗鱼菜肉等的祭品就由我这个大媳妇的来代办。
除了我之外,还有外子的最小婶婶以及那个已是基督徒的外子四叔的大媳妇。
(四叔四婶已在前几天去古晋看病。所以他们的大媳妇则「无可奈何」地代替了家公家婆的拜祭工作。)
我们三个女性把各自煮好的食物排在客厅里的大圆桌上。然後我们就坐在木板上谈话。另一边则把一推的金银纸钱折好,以致烧时会比较容易烧完。
(折它们像一条条小船模样。但我却认为它们像一个个小小棺材样。)
婶婶跟秀玉(外子的堂弟媳)用厦门话交谈,而我则用华语参厦门话。
「人老时,最怕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孤单单的。儿子女儿都各自有自己的家庭。他们不可能常常和我们相处在一起的。就是有,也只有在华人过年过节回来转一转。不然,就是让我们寂寞坐在一边。」婶婶以一个过来人的态度对我们这两个後生人讲着。
「就是么!我也是这么想。我的家公家婆凡是都是在一起的。有时,我的儿女都上学了,而我也忙着做家务事。该好他们两人有伴地在房里讲话。」秀玉接着说。
我没有讲话。只听听点点头,表示同意她们的说法。
后来秀玉说:「我的家公今年70多岁了。他的双眼已变得模糊,说看得不清楚。还好我的家婆帮他。不然我们作媳妇的那里能够一直那么地细心去服侍他?」
「就是说么!人到了垂垂老相对时,若没什么痛的就是最好命的了。身体健康差的时候,儿子媳妇那里要日夜服侍?也只有我们这些作人家妻子的才会去收拾!人家说这是还债!老公生病了,我们作老婆的要帮他。若反过来来讲,是老婆生病时,很少有老公会留在家里善待老婆。唉!世世代代的女性,就是一直在走着这条路上!直到死为止!」婶婶感慨万千地说。
「的确是事实的一件事。不过也有例外的。就像我的二哥和二嫂。年轻时,是我的二嫂照顾他。到了现在,是我二哥照顾着她。我的二嫂患上了风湿病,双脚不能弯曲。一切的家务事,就由我的二哥来承挡。看到他们这种互相合作精神,也真的好希望自己将来也会和自己老公是这样的相依为命。」我说。
「很少会见到这样的人。你看,前几天我的表姐从古晋来我家渡假。来之前,有叫他的大儿子大媳妇去帮忙照顾我的表姐夫。都已经是个70多岁的人了。以前还好好的。现在竟然不知为什么会失禁。大小便时会随地隋床地拉。只玩了两天的时间而已。我表姐的大儿子就打来电话要他母亲赶快回家。还说他跟他妻子实在不能够一直替父亲换裤子洗地板及晒床单的。还叫他母亲快点坐快艇回家。唉!自己儿子也不能够忍耐一切了。想想看,他还好命有我的表姐在。不然表姐夫一定会被送去老人院也不一定哦!是不是?「婶婶说。
接着,婶婶提议说:」所以啊!趁着自己还会好好生活时,一定要存几个私房钱!不然到老时自己都请不起一个人来照顾我们!我见到很多朋友,他们的子女塞他们一个月五十元或一百的就算是孝顺了。其实,买一套衣服都不够用呢!更何况要吃要用,然後请一个人来照顾她起居生活!换成是我的话我一定让自己有个愉快的晚年!我们把一生幸福及青春都献给了家庭。到了老的时候,还要苦瓜脸地看着儿子媳妇的脸色做事,那是一件多不合算的事情啊!我说啊!你们两个三十多岁的后生仔啊,要开始留钱了!「
秀玉点点头。
她老公是几间公司董事长,她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我么!倒是没想到要留私房钱。现在四个儿女都小,时时都需要用到钱。什么教育费生活费用买一点零食什么的都要好好安排。外子的工作才开始起步走,实在没有什么余下的钱让我去收藏。所以,我倒很乐观地认为我目前不缺米醋茶油菜的烦恼。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抓住现在的现状才是幸福的。我想。
等老的时候,船到码头自然直。
不用太烦恼!!
因此,不大同意婶婶的那种防老寂寞的念头及打算。
谈着说着,已是早上10点半。
」祖先该吃饱了吧!「婶婶说。
随着,她就从祖先相片下的台上拿了两粒两角钱的铜版。把它们往上一丢。弯下身子拿起钱。如果一面头现在眼前,那就表示说他们吃饱了。可以把菜肉收起来放进厨房了。
(婚後十多年,见惯了婆婆婶婶她们这种询问祖先吃完没有的方法。也不曾问过她们是怎样的情形下用这种法子的。只知道人云亦云地跟着她们去做。以完成祭拜工作。)
10点35分,我们劳燕分飞地回到了岗位,干话去了。

(28/6/90)

Saturday, November 11, 2006

季仁的书

知道季仁出书,作为他的文友,多数会支持他而买他的书。
而多数的作者都会送一本给我们。
到了最后,却变成买一送一的结局。
非常有趣。
话说季仁在去年出书的时後,他就已经叫他的一个以前的同事送书来我的旅店。
书上有他的赠送字样和签名。
我是后来问过市议会图书馆有关负责人询问买书的事。
才跟作者讲我要买他的书。
现今要寄一本书的邮费是非常的高昂。
根据文友说,寄一本从美里到泗里街要还RM7-8之间的邮费。
因此,一直在等着机会。
直到说自己本人会到美里一趟。
就决定叫季仁卖我一本。
要在他们家过夜也是临时想出来的。
而他已在先前把他的书交给小陈。
她知道小陈一定会在汶莱见到我。
见到小陈时,她说她已把书交给敬平老师。
当时老师在开着车。
我想等我们到汶莱时再拿回。
后来在开幕典礼的那个晚上。
想敬平老师问起书。
”什么书?我没见到。”
小陈还在旁边说:“呐!我交给你的啊!”
从老师的表情里得知,觉得他实在是没看到什么书似的。他一直说他没见到。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像。
我在猜想会不会又是小陈在作怪。
近几年以来。
发现她时常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明明是一条安排好的路给她走,是帮她。
可是她却喜欢在半途上转了方向或改了方法。
要改要换,总要通知当事人一声。
可是她又什么都没做。
想这一次帮忙带书的也是这样。
作者给她书,知道她一定会看到我。
而她却把书交给他人(口头上说而已)。
交托给他书的那个人(老师)却没见到书!
究竟书在那里,也只有小陈知道了。
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作者。
让他有个概念他的书在那里。
在美里的那一方?!

大结局 - 『人在江湖』的结束篇

记得去年的4月10日是美里笔会开会的日子。
我永远会记得这个日子。
不为什么。
乃是因为我和朵拉及另一位叫作小陈的女文友。
我们三人在做着一件三人都同意的事。
后来是小陈在中途自个儿换了方法而没通知。
起现,我应着朵拉的建议。
要把她在小陈编的副刊里一笔为数RM43的稿费跟我的泰币对扣。
我一口答应着。
这么小的事情,当然要答应朵拉。
因她也在那个时候帮我把一笔泰国币换回马币,然后汇到我的户口来。
照理来讲。
我得通知小陈一声。
我打的是长途电话。
她在电话里答应用这个法子还,就是对扣。
还声明会在美里笔会开会那天把钱交给笔会的主编。
笔会的主编有我的户口号码。
到了4月16日。
我到银行进一笔诗华日报给我的一张支票(是稿费来的)。
并没有发现到有那笔RM43的稿费。
感到很惊讶。
如此一来。
小陈失言!
问笔会主编。
“小陈说她已和朵拉解决问题。”
“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随着,我立刻写溢美儿给朵拉。
朵拉打了一个电话给我。
她在整个电话里都在骂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她不高兴这样做,你应该通知我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如果她不肯,我不会硬硬叫她这么做的。不要为了一点点小钱而弄伤了感情!现在怎么办?”
总之没一句好话。
“我和你已解决问题,剩下的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了。”我只能这样跟朵拉讲。
一切的苦酸味,只有自己知道。
这就是『人在江湖』的部份内容。
以为事情就是这样算了。
想不到的是,我在汶莱找到了续篇!
是第一天开幕典礼在酒店餐厅吃饭时,看到朵拉交给我一个信封。
是泰国一家报馆的信封。
我打开信封。
里面共有泰币$540。
我以为她还给我的是去年对扣的钱。
就是那笔小陈没还我的。
回到酒店。
又很意外地接到小陈交过来的一张信封。
“这是去年欠你的!”
“不了!朵拉刚刚已还给我了!”我把信封还给小陈。
说说看,这个女人的做法!
明明说她已跟朵拉解决一切。
却在今晚把稿费还给我。
一下子,我有种被受骗的感觉!
很想问她为什么做那么多事情来。
话未开口说,却听到她说了。
“钱是小事情,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我脑里一片空白。
我转身,躲到床上去休息。
对我来讲,一切有了结局。
不必明说。

大B小B

他们两个是一对双胞胎男孩。
是张猷披老师的孙子。
张老师是美里人。
他也是写作人。
有一个笔名叫作季仁。
时常会在联合报的专栏里看到他的大作。
写的事多数是那些国家大事。
他跟李艾媚是夫妻关系。
两人都出了几本书的人。
都是我所敬爱的文友。
两人的独生子,竟给他们家里带来了一对宝贝。
从此,两个退休老师成了家里的两个宝。
一人带一个小宝宝。
非常写意。
媳妇做一份几个小时的下午会计工。
其他时间里就带着双胞胎。
配合得天衣无缝。
也在无形中,给家公家婆媳妇促进了不少生活乐趣。
这是我在10月26日到达美里时,留在他们家过夜时所看到的温馨一面!
再过几天,他们要一岁了。

进皇宫拜年去!

很久以前,就常常听到有人去过汶莱回来。
说他们进皇宫拜年,然后拿回一盒纪念品。
几次带孩子们去汶莱游玩,都在不巧合的时间里。
此次,研讨会是设在10月27日到10月30日。
有关当局给我们安排作最後一天的拜访。
我们在27日早上10点半,坐敬平老师的车从美里开去汶莱。
在中午12点多就到达目的地。
到了酒店。
见到汶莱的几个负责人。
他们问我们要不要去皇宫。
这是难得的机会!
小秦说她以前去过两次。
“要排两个钟头的队才能见到贵族,跟他们握手了才能吃到皇宫了的食物。”
当时已快一点多。
我们决定吃饱了才去。
免得等下昏倒在里面!因为肚子饿。
我们驾车到附近一家华人开的餐厅去吃午餐。
好心的老板还切了两粒他们自己做的咖厘攴。
叫我们尝一尝。
真的好味极了。
各人各叫了一碗自己爱吃的食物。
敬平老师还很好意地拿出RM100要帮我们还钱。
我则认为我们可以各出各的。
“赚钱不容易啊!”我说。
吃饱後,向餐厅老板拿路程去皇宫。
他给了。
在微笑中。
后来才得知他的笑意何来。
是进了皇宫拿食物时自己会意的。
那有人吃饱了去皇宫?!
皇宫里有几排的食物任君去巽拿。
我们五个山芭佬。
只有对着美味空遗憾!!
看到人民拿着一堆又一碗的食物到长桌上去享用。
到了后来,留下半盘以上的食物在盘上。
非洲的小孩子没东西吃……………
走出餐厅後,才排队。
有泠气的大厅,有椅子坐,也有当地的电视好看。
今天的人民不用做工。
有食物吃。
汶莱人很富有。
就是这个道理吧!
每一个客人都从工作人员那儿拿回一盒黄色的礼物。
里面装的都是孩子们爱吃的糖果。
12岁以下的孩子还可以分得汶币5元。
小孩子乐呵呵。

关于爬山

忘了告诉大家。
爬山俱乐部在本地没有设立。
不过在美里和诗巫的都有。
没有什么的规则。
爬头三次时,好像要还一次RM10,后来的只要还RM5一次。
他们是每两年爬一次。
后年是澳洲。
来回飞机票自己出。
有没有人兴趣?
爬山倒是一种很好的运动。
可惜我现在要想都不敢想,更不用说爬了!

爬山俱乐部

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名称。
还是因为在汶莱见到了不见面已20多年的两个外甥女。
是小外甥女在11月1日那天专程叫她的夫婿载我下来美里。
这种情意真的让我很感动。
想不到童年时代一起游玩的情趣还在。
所以到了今时今日,大家还是好来好往。
对於嫁到美里的大外甥女的第二女儿。
我却只知道她的小名而已。
她却非常好意地在我未去汶莱之前,给我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
她在美里那儿刚买了一间独立屋。
却会叫任何亲戚朋友们去她家过夜,然后才转去其他地方,比如林梦和汶莱。
这种好人好样。
我最想认识她。
想不到两个年轻的夫妻都是爬山俱乐部的会员呢。
让我更加敬佩他们!
今年10月中,他们去泰国爬山。
回来时,为夫者非常响往泰国。
说那儿的风景好东西便宜米又好吃。
说得他的岳母妻姨姨婆等人疑惑不已。
不是说泰国很乱吗?
我们异口同声的问。
“不会!去玩时要参加旅行团。他们就不会带我们去走那些乱区!我以后有钱时要搬去泰国住呢!你们还怕!”

Wednesday, November 08, 2006

着火了

昨晚,外子从外面回来。
他告诉我一个很让我惊讶的事。
“我们前面的店屋着火了!就是那间卖家私店的。还来了救火车。你没听到吗?”
我摇摇头。
看看墙壁上的点钟。
已是晚上11点40分。
自从旅行回来後,我此人一向会感到非常的累。
总要睡上几天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此回又因为身子不舒服下,我一直起不来床。
那种感觉,真的像做月子一般。
“以后如果有听到声音,一定要起来!”外子吩咐。
我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差不多10点多的时候,有人看到前面点屋的楼梯处有火开始烧。他们以为是人家拜神。可是因为没见到有人在那边,所以才知道事情的不对劲。一对姐夫及妻舅就敢紧打电话通知救火站。後来发现有人倒洋油进那个楼梯。幸好不是第二间。不然全部家私都会烧光光。”
那间点屋就在我家的旁边,我竟然听不到有救火车的来到。
睡到这么熟,真是少见!

Sunday, November 05, 2006

老幺上班了!

我在2日下午搭2点20分的班机回诗巫机场。
大儿子驾着车,带着他老爸来接我。
问他们老幺是不是在家玩电脑。
“他上班了!”儿子回答。
“在那里上班?电脑公司吗?”我担心地问。
在我还未去旅行前,曾听到外子说后面新店的第一间店要开电脑店。
他有意要叫老幺去那儿上班。
老幺也有意思。
我却觉得如果他天天跟电脑在一起。
脑海里一定会有电脑的种种。
深怕他以后真的要开一间电脑店。
他在未参加7号会考之前,曾经对我这么说过。
“他在伯伯医生那儿做工。”大儿子回答。
“那太好了!也许他看多了药名,以後要想当个医生也不一定哦!”我说。
知道他已去做工,我高兴极了。
致少有几个钟头的时间在外。
医生伯伯给他一天没做工。
那就是星期天半天也!
谢谢表哥,帮他脱离了电脑!
以前考完试後是从早玩到晚的。
两个女儿总是怪我没教好他!
害得我担心不已。
现在,我放心了。
今天是他上班的第4天。
他睡到8点30分才起床。
家婆叫他下午才去。
想不到他照样去上他的班。
下午参加少团。
他叫我跟医生讲一声。
我说:“最好你去跟你的同事讲一声。如果医生还没来。”
下午4点正,就看到他在玩电脑。
“咦?今天怎么会早一个钟头回来?”
“我去参加少团了。我有对伯伯医生讲的。”
知道他开始有责任心。
我心安。
我想如果两个女儿知道这件事。
她们一定也会笑呵呵。

回家了!

回来两天了。
却因为不会大便而感到很不舒服。
其实在外一个星期,我是有进(吃东西)无出(不过幸好有小便)。
从一本书里看到说:“若是一个人有吃东西,但是没有东西出来。那么他的身子一定会出现不适的现象。”
以前不知道这个事。
这几天以来,是尝到了!
真是坐不是站也不对的。
到外子表哥的私人疹疗所拿回两粒放屁股的药。
昨晚倒是有放了一些出来。
可是老觉得肚里应该还有很多才对。
因为肚子的不舒服,再加上去旅行回来的累。
我到今天才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