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19, 2007

(347) 我只是个家庭主妇

(99年2月7日 10期集园版) RM12

我只是个家庭主妇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此人会给他人一个错觉。他们常常讲我是个职业女性。那似乎有点不可思议。说得我耿耿于怀。怪自己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落得今日的我,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家庭主妇!说我没有前途,其实应该是指没有钱途好说!不会赚钱养家的意思。
记得第一次参加文学奖的时候,我见到了顺子。顺子当年是在泗里街高级中学教书。我是经过我姐姐的口头下而认识他的。我和他还通了几次电话。是我向他请教有关一些参加文学活动的事项而联络他的。之前,我都不曾见过他。
话说当我见到顺子时,他说:“咦?你不是在马联银行做工吗?”
(马联银行是六年后改名为丰隆银行。)
我摇头。
“怎么里面有一个女子很像你呢?”他又问我。用一副非常疑惑的眼光。
如果我不是因为回乡要跟外子结婚的话,我的确是银行的女职员。可惜我把爱情当面包看待了。所以把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给放弃了。从明都鲁那儿奔向泗里街。做个安安份份的家庭主妇。以为自己很伟大。可是婚后不久就后悔当年的冲动。
本来已慢慢看淡自己的职业。如今被顺子一提,陈年往事就一幕幕地出现在脑海里。
后悔不已,是我的心情。
见到我又是摇头不讲话,顺子又好奇地问:“那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在那个银行里做事的?”
被他那么一问,我方才明白。他把该银行一个女职员当成是我了。当我回答他说不是时,他又以为是我姐妹在银行做工。哈!
后来我对那个姓黄的本地银行女职员提起时,她恍然大悟地对我说:“怪不得了。我有好多次被他人问起我是不是长竹你的笔名!我们长得会像吗?我看是我们的高头大马的体型会有点相像吧!我和你都是属于那种大只的人。”
顺子大概就是因为这样,而把我和该银行的一个女士认错吧。
过了不多久,又有人问我是不是老师来的。我莫名其妙。一直想不透此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的人看来像个人类工程师吗?
有一次就抓着机会问我问题的人。
“哦!我以为你是你姐姐来的。”
我家有一个姐姐及一个妹妹是老师。
到了今年的十月间。
外子餐厅里有客人定桌吃饭。说是红新月会的人定桌。一共有十桌。
当局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向外子定桌。在前一个早上,他们又对外子说他们只要定八桌。因为临时又被通知有二十个人不能出席。
外子叫我去帮忙。
我帮忙出菜拿饮料加白饭的。没有一刻清闲过、
间中,有听到厨房里的厨师一直吩咐我们要把第一碗的菜肴先放在第一桌的桌子上。
“他们是主宾。要先尊重他们。”每每要出任何的菜肴时,他都不忘地如此地叮咛着我们。我和其他同事们就照做不误。
主宾桌子的顾客,一直叫我们给一对红毛人夫妇预备这个预备那个的,弄得我们手忙脚乱。
心里头,真是很不习惯。我们住的地方到底还是个小地方。这种服务我们做得很不自然。(把吃过的碗碟收起又放上新的)况且其他七桌也要我们的服务!也因此,对第一桌的这种态度看得很不顺眼!想到顾客永远是对的,我也就忍住了。不再表现出不耐烦的心态来。
终于等到他们吃完。我在看着他们互相握手道别时刻,竟很意外地见到一个我要寻他很久的作家。今番相见,别有一番慈味在心头。
他跟那对外国人握好手后,也很惊愕地发现了我这个小人物。
“咦!你也在这儿啊!去年我在诗巫见到你的。你也是红新月会的人吗?不是。那你是个老师?也不是!你是个家庭主妇?!”
又来一个人说我是老师了。
唉!如果当年有努力唸书,我今天也可以是个老师。致少我可以教他们怎样写普通的作文,我想。可是我不是。
梁放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餐馆。据一位姓张的邻居说他们一行人要去长屋拜访。我正奇怪梁放怎么会跟红新月会的人在一桌吃饭。翻开隔天报纸一看。原来该对红毛人夫妇是西马一家集团的代表。来送两部救伤车给泗里街人使用。那么,是刘部长请客吃饭。而梁放是贵宾。
写到这里,我还在想为什么我不是个老师呢?!

(22/10/98)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