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30, 2010

(1002) 杀鸡论

(登于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 联合日报《钻油台》)

杀鸡论

话说在一个星期日的早上,我们7个一起打太极气功十八式的女同学相约好在9点正,到堂姐家吃红酒鸡汤长寿面。是她的一个媳妇刚添了孩子,我们给她祝贺,是一向以来的习惯。
不知道是谁先谈起有关堂姐的亲家母(即是媳妇的母亲)不会杀鸡的话题。我们议论纷纷,谈得不亦乐乎。
堂姐说:“亲家母说她不会杀鸡,我作家婆的还有什么好法子可行?我儿子就给我钱去买鸡,我难道不帮忙他们吗?是不是?说不过去么!我现在就每天杀三只甘榜鸡,然后到了傍晚时分,叫老公载我上去交给她们。因为我自己不会驾车罗!”
师母边吃面边说:“我觉得那是一件很不可能的事!她像我们这样的年龄,怎么不会杀鸡?她应该是偷懒啦!知道你是个很会做事的人,而且在她的心目中你也比较闲空,所以就说她不会杀罗!多么容易的一句话!说得轻轻松松的。你就相信她啦?”
"那一定是一句骗你的谎言啦!我就不相信她不会杀鸡!你就是一个很好骗的人。是我的话,我也说我不会,看她怎么办?”美芳打抱不平地说。
美芳跟堂姐亲如姐妹,是从少女时代就开始的事。
“就是罗!我们以前都是自己杀鸡的。哪里有人帮忙?不过说真的,我在少女时代是不会切鸡的。婚后,我婆家的人就交给我一只鸡,叫我自己去打算。我啊!吓死掉也要杀它!我打电话回娘家问母亲,才知道要怎样切喉咙。我记得第一次切鸡的时侯,我的手是发着抖。我起初是不敢看鸡的,后来是没有办法之下,我狠狠地往鸡的喉咙一割,就快快地把它丢进桶里,我不敢走近它,直到桶里没有挣扎声音了,我才把它浸在热水中。”玉芳说。
“我当初也是。做少女的时候,很少会轮到我们去杀鸡的,因为家里有母亲啊。婚后就不一样了。我记得我第一次杀鸡,是拉着老公的。我把鸡喉一割,就把鸡丢进草丛,然后我们两夫妻赶紧跑到楼上不敢下来。直到草丛里静静的没有挣扎声音时,我们才敢下来。鸡还好杀啦!如果是鸭,那更要花点时间去等它死!”美芳笑着又说。
说到鸭,我们又有话说了。
“鸭的命比较硬,也比较慢死。我们常常要等好一段时间之后它才会静下来不动。我常常是把它的喉咙夹在两只翅膀之间,然后放在桶里,再用一桶水压在上面。”美珍说。
“我也是这样的做法。”我说。
“有时割不够深或没割到它的血脉时,它还会到处奔奔跳跳的,很吓人的。”美珍又笑着说。
听得我们几个女性笑哈哈。
说真的,一论到杀鸡杀鸭的,我们就有一大堆的故事可以讲述。是天下几乎每个作母亲的都有过的一种有趣经验!
(写於2010年12月21日 部落格作品)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