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时

问玉芬有关她母亲的事。
曾经听过她说她每次都是趁着她母亲还在睡觉时，她快快上街买菜。
她那90多岁的母亲会睡到早上10点多才起床。
“现在不能上街了。她很早就起身！我只好叫我先生去买。”她说。
我想了一想。
“话有时真的不可讲出来。我就听过你说她会睡到很迟才起床的。我以前也曾对我老朋友说我大女儿很会睡觉的事。因为我朋友告诉我说她的女儿常常只睡半个钟头的事。后来说完不久，我的大孩子就不多睡了。”我说。
“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我妈妈现在白天睡很多。晚上就睡不觉。她12点起来。我只好陪她在看电视罗。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客厅。我家婆更利害。晚上睡觉时不让两个新的女佣人进房陪她。就那么地坐在大门口睡觉。还得佣人从窗口看到她那样睡法，然后来我家敲门叫我去我家婆家看看。晚上12点多的时候！我只好去了。劝劝家婆后她才倒在床上睡。她要一个人住一间独立屋，我们也没办法。”
“家中有老人家就是这样。辛苦你了。不知以后我们垂垂相老时，会不会这样让我们媳妇感到有负担？”我说。
“就是罗！”
有时想想，我们现在作人家媳妇的，就是开始学习怎样服待老人家的时候。等我们老时，才能适应被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