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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来信已在20/8/2001收到了。谢谢你寄来的『鱼说』诗集。真的很羡慕晨露。你什么时候也出一本啊?其实,出书并不困难的事,只要你的知名度够高,出什么书也一定会有书迷光顾的。本国的人不爱看书更不用讲去买书来看。现代人因为忙于工作、家庭及娱乐,因此对一些多字少图片的文字书更是如见鬼一样不敢去碰触。君不见日本,香港的漫画社一间比一间生意兴隆,就可看到如今的青少年的所好了。出书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创作有机会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而已,也园了一个心愿。下次有机会也想出一本书”玩玩“。
真羡慕你们有机会相聚一起用餐,一同谈天说地。以前在泗里街时,也经常随春明、万川一同去诗巫找文友聚一聚。那时候,蓝波的家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蓝波亲自弄几种小菜或一些糕点让我们一起分享。通常会吃到2、3点凌晨才甘愿入眠。明早就跟着他四处找文友,收获可不少啊。听听老前辈讲文学,可是一种无加的享受。上次在颁奖礼后,我们一群人(大约20多人)挤在一间小房间里谈论着一些文学的东西,那种感觉至今难以忘怀啊!如今,在这里只有老远的文艺研究会比较活跃,其他的组织也不知有那一个了。坦白说,我虽是霹雳文艺研究会会员,但是从来未曾出席或参与它的活动。其实,章钦(主席)也只是住在我家不远的珠宝(Chemor),但是就是不想去找他。也许没有缘分吧。也或许是自卑。他们都是一群知名的作家,而我只是砂州一个不起眼的小文艺创作者。跟他们比,简直是不能比。我现在的情况就好比幼儿毕业生跟博士毕业生一起共事啊,你说我还有什么地位价值可言呢?还是不出席比较好。怕别人问起:出过什么书啊?你的名字为什么不曾在报刊上出现过呢? .......等等问题。真的有点自卑,感觉酸酸的。
蓝波知道你有和我同信吗?代我问候他,可以吗?他这个人相当怕回信,所以我也懒得写信给他。我曾经收过他写了一封只有一行字的信,所以才知道他不喜欢回信。也许文人都是如此珍惜他们的笔墨?句句都是金钱?他还在诗巫吗?退休了吗?
你认识虚然景吗?他的原名是王广顺。他就住在你们那边的对岸。我现在还跟他妹妹(我的学生)通信。这个女孩子大约23岁,相当的长情(有情义)。她是唯一尚与我通信的泗里街学生,而你是唯一的文友。我在上封信里有提起你,但却不知道你住在那里。她相当文静。如今她在修读师训课程。她也曾经在St.Anthony当过临时教师,或许你的孩子见过她。她的家景不是很好,父亲很早去世。家里靠她母亲支撑,但是却养出三个大学生。你可有听过这些新闻?如果Sarikei有竟巽”模范母亲“,不妨代我提名她。
我参加社团,政党只有一个目的:纠正社会、国家一些不正常的东西。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根本是不知量力。因此这个历史上才有屈原投江的故事。他爱国,但是国家不爱他呀!日后也许我也会同流合污也说不定,毕竟我不是屈原那么伟大参加社会工作,能让自己的视野开的更阔、更远。认识一些人也是有好处的。我们这里的妇女相当活跃的。她们有交际舞训练班,合唱团等活动。她们的表现甚至比男性更出色。很多男人都不喜欢妻子”抛头露面“的,我相信你的丈夫也是吧?相夫教子也是对的,人各有志。
我现在还在那间中学服务。很想转去附近的华文中学,但是有怕不会批准。那间中学也是我的母校。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的学校比较轻松,工作量不重。华人在这里比较好命。也许明年就换过去吧。
好了, 不多写。可否寄上你家的电话?
祝
生活愉快
思安
20/8/01
思安:
你好!
接到你的信当儿,我刚刚好寄了报纸给你。所以今番有来回信了。
哈!有多位文友劝我出书,我没信心。还是等我60岁吧!我想我到了那个时候会比较经得起任何不妥吧!哈!
蓝波在文苑版里讲要离别。我看了不明所以。后来听说他要回去古晋。听说诗巫方面要给他开一个惜别会。欢送他!我叫他拿地址,不知会不会给。他应该不知道我有跟你通信的。此次他参加留台会的征文比赛。得了散文第二名。奖金两千呢!我们叫他请我们吃一餐!
我见过虚然景的妹妹。她会认识我的大女儿。在邮政局里看到。她不知道我,因为当时我坐在车里。
我目前有参加太极班而已,其他都没兴趣。
祝
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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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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