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

前天，四婶打电话给我说：“你小姑的租金已来到，有空时来我家拿吧！”
当时天色已近傍晚。
“那我明天早上去吧！谢谢你。”我说。
昨天早上因下大雨，而我又咳得利害，所以我没去四叔家。
到了今天早上，我才驱车前往。
到达四婶的家，有泠泠清清的感觉，见不到半个人影的意思。
进客厅到楼下一个小房间时，才看到四婶白白胖胖的躺在床上。
房里的一架小电视机正播着台湾连续集“爱”。
我坐在四婶身边的竹椅上，跟她聊天。
我的福建话不是很好的，和她谈话也会掺几句华语。
谈了一会儿后，见到她的妹妹从另一个房间走进她姐姐房里来。
“怎么到今天才来？不是说好昨天来吗”四婶的妹妹问。
“这几天一直咳个不停，感冒了，所以到今天才来。阿姨，你好吗？”
“我也是一直咳嗽。我看是因为天气的关系吧！”
之后，我告诉她们我刚去沙巴回来的事项。
阿姨问我那儿好玩吗，我回答说很好玩。
“只是回来时坐巴士坐得很累，我们坐了20个钟头耶！”我说。
“你们还年轻，可以坐那么久的巴士，是我的话就不行了。我不能坐太久车的。”阿姨说。
阿姨住在沙巴的斗湖她女儿的家，常常来回砂拉越及沙巴时都是坐飞机的。
停了一会儿后，四婶告诉我一些往事。
“我们三个以前做得最多家庭工。你家婆啦、我罗、还有大伯母。我们做得太辛苦，所以老时都是脚痛。二伯母及五婶做最少。她们常常都是躲在房里不做工。所以她们都很好命，没有脚痛。”四婶说。
我以前听到的不是这样的情形。
四婶是五个妯娌里最有钱的一个。四叔还未成家时，总是叫家婆（他的三嫂）及他的大嫂（是童养媳）去水井里拿水给他冲凉。若不给他拿水，他会破口大骂。不然就是不给家用。等他自己结婚后，他从来不敢叫四婶帮他拿水。但还是时常到两个嫂嫂家里冲凉。
听家婆说，四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嫁来婆家后，很少做家务事。四叔请了马来女工人帮她做事。
“她生完每一个孩子后，就把他们放在泗里街的大木屋给我及二伯母照顾。四婶是没照顾过她自己生的孩子。而他两夫妇就在巴拉歪住。有上来泗里街时，总是买了好吃的东西给他们自己的儿女们吃。他们总是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吃。吃得几个小的孩子都胖嘟嘟大大只的。”
今番听到她说她的脚是因为做太多大家庭家务事而引起的，我只听听不说什么。
从四婶那儿拿了小姑在巴拉歪（家公留给独生女的）的一点租金后，我就辞别。
“早上的菜肉还没买的呢”我对她们说。
这是要回家的最好理由！
四婶喜欢他人跟她聊天。
每次看到家婆接到她的电话后，就老是讲了半个钟头到一个钟头的没完没了电话。
就可见一般。
此次问她怎么几个儿女都没趁着假期回来。
“他们去沙巴及吉隆坡游玩了。”四婶回答。
我想她在他们幼年时没有亲自照顾，是今日的不大亲的主要原因！
孝顺的儿女，都会在假期时归家探望生病中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