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8, 2007

(313) 我们上网络了

(98年7月9日 440期文苑版)


好消息:
从雁程处得知中华文艺社要上网际网络了。我听了也为高兴。虽然并不十分明白,可是我还是很兴趣地要探索它的神秘感!
不多久以前,我家的电脑也开始要申请那百闻不如一装的INTERNET。那是经过很多的挣扎及矛盾下才决定下来的。事关我家的四个小瓜还不上14岁的孩子。怕他们按错网址而影响了他们成长过程。四周围的朋友们更是好意地叫我们慢一点装。儿我们作父母的,觉得如今世界资讯发达,不早装的话,孩子们就学不到知识。舆其让他们沉迷在卡通游戏中,不如给他们多些科技方面的东西。
如今得知诗巫中华文艺社要进网络,我开始计划着要上去看一看,好学一点功夫回来。
然而,雁程告诉我说他们上网的日子是在5月21日。我翻翻墙上的日历,却发现到那天是星期四。我的心开始不动摇了。除非在周末时分,我也许还有机会上诗巫一趟。也在同个时侯,想到外子一向不喜欢我写的动机。我就决定不向他透露任何的消息。怕的是他不肯让我去参加。赶着几十里路。想着四个孩子的种种吃和住的问题。打从心里,我先给自己决定去不去的答案。除非有奇迹!?
到了5月18日的下午,我接到了一张特制的邀请卡。那是中华文艺社的会员寄来的。里面印有5月24日的程序表。当然,它的另一面则提供了一则有关请帖的重要信息。原来中华文艺社要在5月24日早上10点正,假金地酒店(拉让厅)举行第八届文学将颁奖礼、新书推展、由交通部长黄顺舸支持「犀鸟文艺」上网仪式及主讲「文学舆资讯」。
算算日子,还有6天。
想着那些住在诗巫已两年不见的文友们,我决定试一试去问外子一声。
以为他一定会像往年一样摇头的。却没想到他会说:“那我们一家都上诗巫玩吧!”
孩子们欢呼着。
我也感染了那一份喜悦。
很感激4月19日的全砂彰泉公会开会日。因泗市是他们开会的地点而又刚好设立在外子酒店会议室里。雁程是诗巫彰泉公会的一个会员。是他带来了好消息的。
收到请帖的第二天早上:
外子的堂弟媳告诉我说:“我的婆婆打电话回来说这个星期日是祖父的忌日。她叫我代她煮几碗拜祭。你的婆婆有没有叫你煮?”
“是5月24日吗?”我问。
她点点头。
槽了!我心里很不安地想。怎么会那么地巧合呢?在5月初的时侯,婆婆要去古晋小叔家玩及看病。临去前,我有听到她跟外子提起拜祭的事。外子还答应她说拜祭工作可以交给我去做。他还叮咛着他妈妈说不要担心太多。
我也答应他们我会办好一切。
言犹於耳。
如今却把两件事安排在同一天、拜祭工作是推不了了。非要代替婆婆去做!不然婆婆会感到心里不安宁。她是个从小就拜起的。
若留下来煮食物,那我就不能上诗巫了。怎么办?一整个早上时间里,我都在想着两全其美的方法。左想右思,没有办法。
到了中午时分,心急的我只好向外子求救。
“我可以不可以把煮好的食物交给小婶去拜?我早上早早起来煮就行了。”
外子点点头。
问题终语竭蹶类。

巴士:

跑去长途巴士站看巴士行走的时间。
南兰录巴士是早上6点正跑第一趟去诗巫的。第二班车会在8点多。
外子有讲过说:“如果星期日有人要定桌吃饭或会议室有人要定的话,我就不能带你们去了。到时你可要自己搭巴士去。”
因他的一句话,所以要预先知道一下巴士开的时间表。
内心里,也为自己作个心理预备。万一来不及,那就放弃去赴一场约会。
在这个矛盾时刻,我打了电话给山倪。告诉她我的决定。我们本来要约好相聚的。

逛书店:

日子终於到了。
我在早上4点50分就起床了。我到厨房煮了一碗汤。那是猪肚跟鸡肉和鱼鳔一起下锅煮的。然後又煎了两条马交咸鱼及十多支鸡翅膀。那是送给大妹。是临时想出来的。
昨晚跟诗巫的大妹讲好要去石山公园玩的。而我则去参加颁奖礼。为了能顺利起程,我就告诉她我帮她预备了一些菜肉。这样一来,她就不必赶回来预备午餐。
而有关拜祭方面的工作,我也没预备。就交给小婶去打理一切。那是经过外子的同意。
一家大小浩浩荡荡地在早上7点起程了。只花了一个钟头加十分钟就到达妹妹的家。她的家就在南兰录尾端。很近渡轮码头的。
因时间还早,我就提议说去拉让书局逛逛。念六年级的女儿告诉我们说她的老师叫她去买参考书。有关科学的。
又听说该书店到早上9点正才开门。所以我们就拖到9点才奔向书局。记忆中的拉让书店是在诗巫的市议会附近。那是我在70年代在亚洲商业学院念会计及打字时曾经去过的。事到如今已不知不觉间20多年了。时间过得真是快!而它也换了地方。
拉让书局比我想像的小很多。该是因为泗里街有一间比它大的书店所致吧!
此次有计划去寻找一间我心仪已久的书店。那是由姓洪的女性开的。里面听说有卖很多种小说及散文等的书。可惜后来我没去成。
近年来,很喜欢带孩子们去逛书店。看看书及稿纸之类的。满意的就把它们捧回家。而孩子们则喜欢买笔心笔、笔盒及颜色笔什么的。这些都比去买糖果及零食好得多。

友情第一:

早上9点25分我们步出拉让书店外。妹妹约我去吃附近的肉骨茶。我要退出。我告诉他们我不吃了。“我要去找朋友谈天。“心里却蛮喜欢去吃一吃那肉骨茶。好久没吃了。久久来一次这样的颁奖理,为的就是要见一见文友们。谈谈别後的点滴及各种涂写方面的心情。当然,跟女文友们谈孩子也是很平常的!这是何等愉快的一个场面!是用任何方法(比如打电话及写信)所不能相比的。
我要友情第一,比鳃第二的。
曾对山倪说:“我们每次都是拿到入巽佳作的份,就是让我们永远有机会相聚!不退步也不进步的。”
(吃不到葡萄就讲它是酸的,哈!)
“不过说真的,万一有机会拿到头几名时,我一定会有很大的压力!会变得是为奖品而写!不会自由的样子。”我说。是我心里话。
山倪听了笑着说:“有奖状拿就好啦。”
然后我们都笑了。
“对涂写,我常常是一汽呵成的。我从不写起稿的。若叫我再重抄一篇,我会改变很多事。然后跟我本来的内容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一次就过。”我对山倪说。
她和我恰恰相反。
“我每次起稿後就很懒得去抄写新的一份。所以稿常常是放了很久才寄出去的。”我这个很谈得来的朋友对我说。
为此,我们谈了很久。直到颁奖礼开始。

女同学:

很高兴地见到中学时代的一个女同学。我和她已20多年不见面了。自从念完七号班後,我和她分手了。她的成绩一向是名列前茅。而我的七号会考时因英文一科不及格而名落孙山。后来她上诗巫做工。然后嫁入豪富之家。学校一别後,我就没有和她联络过。後来的事都是一些老同学嘴里传出的。
其实,在我还未踏入会议室之前,我就已经见到她了。我们还很陌生地对望了一眼。
第二次见到她是当她踏进会议室而被一个文友叫住她名字时,我才确定了她!这跟她第一天插班到我们班上时是一样的脸型。不一样的是她的谈吐及服装方面成熟了。不像当年那样朴素。如今的她已是跟女强人。
她给我的印象最深的一刻是当我们的一个华文老师叫我们罚写错字两万子的时侯,她及另外一个女同学就挺身而出地跟刘老师辩了起来。后来老师才改罚我们写两千个字。我们当时很感激她们两个。想想一个晚上写两万字实在太虐待我们这一班七号生了。
黄同学,近来可好?

一本书:

谢谢兰波送来的一本书。
“里面有很多专栏作品,你要学一学!”
我十分的不明白。我写的拙作跟专栏有交上关系?!
又不敢向他要答案。
觉得有书看就好了。

田思:

终於有胆子跟田思讲话。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对文学有深奥学识的长辈。记得两年前的颁奖礼上,我远远地就见到他跟美里笔会的会员谈天。我不敢向前。因我口才笨拙。
今年却因为要买一本万川写的著作诗集而向那个摆书的地方走近。在吃着点心当儿,明明见到作者坐在椅子上的。等我去拿钱包出来时,却发现到万川没有在。坐着的就是那个我不敢跟他讲话的田思!
想推出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嗨!你是田思吧?”我是长竹。“
“哦!你是长竹啊?我在国际时报里见到你写的专栏。你是那边人吗?”田思问我。
到了此地步,我方才明白专栏和我扯上关系的意思。(槽了!我那样的小品文也算?!)
“哦!你是指茶座吧!那是我随便写的。关于小孩子的。现在很久没写了。我是泗里街人。”我知道我的手心是泠的。而我讲话也是发着抖的。那种感觉,很像跟一个学校老师讲话一样。很害怕会讲错话那样。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让我真正地知道此句话的真式意思。

浅香惟:

真羡慕浅香惟。
有妈妈的孩子是幸福的。
此次,她和妈妈一起来,羡慕死我。
我和她是上一届颁奖礼时认识的。当时还把她的笔名弄倒转。
今番相见,真有一番甜味在心头,他乡遇好友的感觉。因为有同样的爱好,我们成了朋友。还变得无所不谈。好高兴的。

上网的仪式:

原来中华文艺社已上网四个月这么久了。我以为是今天早上才上的。
那么,是上网的仪式要黄部长开张的了。原来如此。我以为我可以从中学到如何上网络的法子呐。(唉!都怪我家的太慢申请装网际网络,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去找资料了。)
不过,看到文友们在找有关中华文艺社的种种资料时,我的内心里有一种先前未有的惊喜感。很高兴的样子。
惊的是我们作读者的或投稿者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就可以从电脑里找到所有有关诗巫中华文艺社的种种资料而不必再去翻书本或旧报纸了。
喜的却是,我们的文艺社比他人早上网了。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情啊!
说起来,现在的科技实在发达极了。只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就有2974个人拜访这个「犀鸟文艺」的网页。内容包括了6种资料。它们是:
(一) 犀鸟路标;
(二) 拉让江盆地丛书;
(三) 文学奖;
(四) 本期焦点文章;
(五) 书斋及
(六) 犀鸟窝。
而网页共有500多页。
哗!我巴不得我也能在目前电脑里找到我要的一切!!
黄部长说了一个很好的比喻。
他说我们的创作品就好比烤肉一样。要用火慢慢地去烤,让它慢慢地热。这样吃起来也比较好吃,够味道。
而他真正的意思是一篇好文章,是作者用很多心思及时间去构思而写成的。马马虎虎写出来的作品是不看好的。
这倒讲到我的缺点来了。我一向是个眼睛看到什么、心里想到什么及耳朵听到什么的情况下,就立刻伏案而写的。我的稿一向不重抄。因此我的每一。稿里都有一大堆的涂鸦。
听了黄部长的话後,我想我该对我的所写的东西要作一番改革才对。不然永远没有进步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想。

黄主席的话:

“我们应该很感激的是报刊的编辑们。他们就好像是我们写作人的保姆。没有他们看重及提供版位给我们的话,我们就没有文学。”
为此我们都感动地拍手了。我们真的很感激马来西亚日报。是他们提供了我们土地,我们才有机会垦种。
谢谢黄主席代表我们讲话。

再见了!

11点多,颁奖礼闭幕了。
参加者到会议室外面的桌子上吃点心。也趁此机会和文友们交流一番。
我在中午12点正走出拉让厅到楼下去。我跟家人约好在那个时侯会合的。
再见了,诗巫。
就如此地结束了我赴一场快乐的文学约会。也是难忘怀的。

(28/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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