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21, 2007

(841) 天哪

(2005年5月15日 文苑版) RM26

天哪

参加一个讲座。主讲人是一个才女,人人都是如此地称呼她。
会知道有她这个女作家是因为在本市市议会图书馆里有她写的两本书。再者,她也是西马一间华文报刊里的一个长期写作者。不很常见到她的文章。不过会从各报刊里得知她的一些文学上的活动。比如轰动文坛的”碟吟“诗文朗读、吉隆坡主持的”再碟吟“、在南方学院主持“再碟吟”及吉隆坡主持雪华堂端午节文化大汇演等。
而会认识她这个人,还是她快要从古晋(竟然在此地居留了十五年!)退位回去吉隆坡上班前的事。美里的一间学院邀请她来演讲。那个时侯我刚好身在美里。文友们邀请我去参加宴会。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见到了她。那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本人。
她跟我及一些美里笔汇的女文友们同桌。
她跟她们滔滔不绝地讲些别后点点滴滴的事。我在旁听着。我跟她没讲过话。
发觉到她很健谈。谈很多的事情,有关文学方面的。我想这应该归于她看的书多。也从中得知她是个走遍很多国家的人物。
她离开砂拉越后,文友们就跟我断断续续地道出了有关她的事来。特别是她的感情世界。
她对待她朋友的热诚是周围人所知道明白的事实。可是,她的付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反而是,被人家认为她自作多情。
也许,这真正是应了圣经上说的一句话:“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他给我们人类一样东西,却让我们缺少另外一种。”这就等于说我们人是不能十全十美的。凡事都会有一些的缺陷在内的意思。
而我所讲的女子是陈碟。
再见到她时是过了十年的光景后。古晋一些机构约她来讲一场讲座。它的题目是:“我们的文化轨道在那里?”是由砂拉越星座诗社主办、及新闻部特别事务局和诗华日报协力下举办的。
在讲座上,陈碟很幽默地跟我们七十多个听众(本来可以有更多的人来,因为在对面的广场上有一场歌星献唱慈善晚宴,而分散了来者),讲述我们的文化轨道。她以多种的文化要点来谈论。是轻轻松松的谈法。说得台下的我们嘻嘻哈哈,笑声满堂。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包含着我们中华文化的要点。比如说染发这个动作吧。很多染发一族的男女们,多多少少都有一种崇拜西方国家的要素在内。他们认为西方人的那种发色很美很萧洒。所以也会跟着去染成那种颜色。反过来讲,西方人就很少把他们自己的头发染成黑色,像我们的头发一样。这就是文化的不同之处。”
“宴会时间挂念也是我们中华文化的一种。很常时侯,我们作客人的会不准守时间。常常让那些来者等了又等,因而浪费了很多不必要的宝贵时间。这种的习惯,我们要更改。要做到像马来同胞们那样准守时间的桂念。他们很准时的。所以,好不好下次跟那些迟来的人讲一声?叫他们索性不用来了。等到晚宴过后的第二天早上,我们才打包一份送去他家。这样一来,主人客人都高兴。”
“还有在一些场合里,台下听讲人的讲话声音大过主讲人!这是很不好的一种习惯。这样的文化我们也需要改掉!不知你们有没有发觉到?那些马来同胞和印度同胞们在听任何讲座时,都是一粒不出声地听着他们的主讲人讲话。我们华人好像做不到这一点。台上的人讲他的,台下的人也闹哄哄。外面的人看了以为我们在吵架!”
“请帖,是请人来吃顿便饭。后来怎么会变成叫客人还钱了呢?这就是我们的文化!实在搞不懂啊!天哪!”
被陈碟一提,我方才明白原来所谓文化,是由我们日常生活里的点滴而来的。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有文化性质在内的。很多的中华文化是由我们的祖先传下来的。一代传一代。间中也会因为时代的变动而改革。但是,其中的因素还是有保留在内。
整场的讲座里,听的人都笑哈哈,十分地享受着陈碟的幽默。
而最让我们难以忘怀的是她的一句口弹语:“天哪!”
她每一开口,就有这两个字的存在。连她打电话接电话里都没省过这一句“天哪”。听得我们差点也学上了。
我们只和她相聚了几个钟头而已。第二天她又飞回首都她的家。
此次一别,不知又会在何时见到这个在我生命里出现的第一个才女。

(2/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