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27, 2007

(886) 手足情深

(2006年5月15日 590期文苑版) RM20

手足情深

早在去年的六月中,就从二妹及三嫂的口中得知,说五哥的大儿子的婚礼也会在明都鲁举行。我们才欢天喜地地帮忙通知其他在砂州居住的兄弟姐妹们。
事缘在年头的时侯,听到五姐说:“五哥的大儿子在纽西兰举行婚礼,单单只有机票来回就要花五千。我看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多数都不能参加了。婚礼地点离我们太远了!”
五千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我看只有二妹能够去参加了。我们就叫她把情意带去那边吧!”我提议。
加多两场婚礼地点在砂罗越。明都鲁是其中的一个地点。还有一个是新娘子的故乡,美里。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我们都乐开了怀!
明都鲁虽然是个离开我们不近的地方。但是想到我们可以应用巴士或其他交通工具到达目的地时,我们也顾不得要坐5五钟头半六6个钟头之间的巴士了。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们手足情深。
这么欢欢喜喜的想法后,几个在家乡的兄弟姐妹们就相约好要参加五哥家的喜事了。
酒席是在十二月十八日举行。
而我们呢,打从七月间就开始互相打长途电话了。
我们有两个兄弟及一个姐姐在国外。
虽然五哥在电话里明明显显地表示:“他们三个都不能出席!”
而我为着溢美儿的好用和方便之处,就常常给他们写信。我把聚会时光说成是天下无双。就好像如果此次能借着侄子的婚礼(在父母双亡之下),那一定是个双喜临门的美事一桩。
可是两个大男人却老是做不出真正的决定:“日子还很长,到时才告诉你答案吧!”
说的也是,当时离开喜事还有半年呢。
我不死心,在电脑上一直劝他们回乡相聚。
“我们已经有十多年没相聚了耶!”我写。
小弟在阿拉伯国度里做工。他被我的信所感动。本来要去埃及旅行的他,也因为我这个作姐姐的一直呼唤而改了日期。同个时侯,他更以一个弟弟的身份去劝新加坡的哥哥:“我们辛辛苦苦做工,为的就是要享福。回乡看兄弟姐妹也是一种幸福。我很享受这种的机会。你难道不想吗?”
小弟写给六哥的信,也一一附寄了给我。
十一月尾,小弟终于在信里写道:“我将在十二月十二日从吉隆坡飞向诗巫。到时会在诗巫过一夜,才下去泗里街和你们相见。到时我们再见吧!”
六哥在新加坡天天给我寄新的资料(好笑的笑话及那些新的信汛),乐得我笑哈哈。我们之间的联络方法是通过电脑的溢美儿。不知不觉已有好几年。觉得近年来和他的兄妹情突飞猛进。什么话题都好商量似的。
只可惜对于婚礼和回乡相聚的事,他却热不起来。弄得我不知所措。什么好话都劝过了,他还是无动于衷。也许是因为他早年受英文教育吧。对于华人传统理论上及文化方面的事项,他已经看得没有那么的重要。因为这样,他坚决不回乡。我们这些作他弟弟妹妹的,觉得缺少了一个他,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在心头!
三姐在美国也不能回来。根据她在信里所述:“你们的姐夫目前在中国帮忙他的四叔开医院。我独自一人不敢上路。所以只有等他有空时才一道儿回乡探亲!真是对不起啊!”
她离家已整整四十九年(跟老家的屋龄一样),我们作她弟弟妹妹的还未出世时,她就离开家到宝岛念护士了。后来因为移民到美国,离开家就越来越远了。
话说小弟回到燕子城到五姐家时,我却身在沙巴寡妇山半山腰的一间暑假宿舍里。外面下着毛毛雨,泠泠的天气我发抖不已。吹过的每一阵风都使我感到寒泠万分。
虽然如此,心里热乎乎的却是小弟的归乡情怀。他是个爱家乡及看重手足情的人。因为是家里的最小成员,所以我们会特别疼爱他。尽管已是三个儿子的父亲,然而在我们的心目中,我们还是当他是小孩子。
等我回到婆家时,小弟已坐上巴士去明都鲁五哥家。是哥哥邀请他在十二月十六日晚上去美里帮忙招待客人所决定的事。
这么说来,我和小弟没见上面。跟先前计划好的行动有了差别。我原以为我们又可以像往年一样,和五姐一起坐巴士去明都鲁的。还未去沙巴度假前,也一而再三地对五姐叮咛要她跟小弟务必等我回来。
可是,一切并不如心愿。
当时又因为生病在身。我全身发泠而又气喘不已。气喘这种病痛是很长气的。已经二十多年没中到了。却在这个时侯得着这病。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地近了。病情却不见得减轻的地步。心里很着急。曾经想过不要参加侄子的酒席了。却因为没见着小弟而心里有不甘的念头。
后来得知五姐及姐夫会在早一天去明都鲁,我为着要和他们同一辆巴士,就打起精神和他们一起去。在巴士站里遇见四哥。我们相见甚欢。
终於在明都鲁见到了小弟。却因为发泠发热而沉沉昏睡,留在小妹家起不了床。听到客厅里的兄弟姐妹们相聚欢乐的时光,心里羡慕不已。
侄子的婚礼的那个晚上,天不作美的下起大雨来。这并不阻碍客人的到来。大家相聚在一著名的酒楼里,欢欢喜喜地享受着美食。
我们相聚甚欢,是婚后二十多年来的第一回。
最后,还在酒楼的大门前,留下了几张永恒的回忆!
手足情深,可见一斑!

(16/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