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2月10日 1424期；
2003年12月17日 1425期新激流） RM26
“他会拿钱的。”作家婆的说。
“他如何拿呢？”一个有亲戚关系的女人问。
“他去我的洗手间拿因那天我要把钱还给美娥时，我发现它不在。”美娥和那作家婆的是妯娌关系。
“我的媳妇从来就不会这样。她一见到钱时就会把它们交给我。”美娥说。
睡好午觉后，符叶花就走出房间到厨房。
到大门口边穿鞋拖的时候，叶花听到她的家婆和她的另外两个至亲的聊天声。
听到“她会拿钱”的句子时，叶花正把双脚放在大门口的拖鞋上。她没有十分地去留意那句话的意思。常常，她会听到那些打麻将的妇女人家（有时也会跟来两三个男的，那多数是跟着他们太太一起来的）谈甲说乙的事。
在叶花刚嫁来婆家时，就亲眼见到一些妇女们乱说话而闯了大祸！那时，叶花只作一个旁观者而已。她听到几个她家婆朋友在聊天。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诉一个女人家的不守妇道的事。谈得不亦乐乎似的。
叶花在厨房里收拾碟碗。很常时候，碗碟碰声埋没了外面的谈话声。所以，从头到尾，叶花停得不是很清楚。
后来，过了几天后，叶花的家婆就告诉她说她的一些朋友被他人质问。“她们在街上差点打了起来。“张素美对叶花这个媳妇讲。
“你千万不可以参与她们的谈话，不然会有很长的手尾的。听到的话就当作一种秘密，千万不可多话啊。我会跟你离婚的，如果你长舌。“事后，余振森也如此地告诫着叶花。
因此，叶花一直牢记在心。她不敢跟那些在麻将桌上的打麻将的长辈们有深谈机会。数次活几十年以来，叶花只跟她们点点头微微笑。她和她们的交情淡得如一杯白开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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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她也不例外地，虽然听到耳朵里是很好奇的。有种要问一下是谁拿钱的疑问。可是，理智上，叶花很快地中止了自己要走上前的脚步。
伊莉白问那是从那里拿钱年一句时，叶花已穿好左边的拖鞋。
到了那一句‘冲凉房拿’及她说‘要把钱还给美娥而发现钱不见‘的话时，叶花已穿好另一边的鞋。
如果美娥没说‘她的媳妇就不会那样拿钱’的这句话，叶花怎么也想不到，她们谈论的是叶花她的事！
一下子，叶花感到很震憾！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的家婆会跟眼前两个至亲们在讲她！十多快二十年的婚姻生活。突然之间，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堪和难过，一时之间涌上心头，那让符叶花非常的委屈。
拖着沉重的脚步到厨房，虽然只短短几步走廊，可是叶花却好像在走一条又长又小的路上。
跌跌撞撞地走近饭桌，一行行泪水就不争气地滑落了下来。久久不能自己，叶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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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婆婆会那样讲我呢？“叶花想。
后来她就想起了三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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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前，叶花把外面晒好的衣服收进客厅来。在摺衣服时，发现到她家婆一件睡衣的口袋处有不干的感觉。起初，叶花以为那是卫生纸或纸巾的东西。那是很常有的事。
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一百零吉的现钞。叶花吓了一大跳。这是婚后十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叶花立刻把那张现钞弄平。知道家婆跟友人去她人家里打牌，所以就把它放进一个手提包里。想等她回家时才给她。符叶花如此打算。
可是，叶花忘了此事。到了第三天后早上。叶花才记起来。钠是当一个男亲戚在当天早上来跟她家婆和美娥讨论要去中国探亲时，她才记起。在那男亲戚面前，叶花把一百零吉的现钞还给她的家婆。
“许是找不到钱吧。家婆会怀疑到她。”叶花想。
被自己家婆讲她会拿钱后，叶花心里非常的难过。她不敢去质问她的家婆，怕她会难过。当然，叶花最怕会把事情弄不好，反而会叫小姑小叔的翻脸。到时，事情一定会越弄越不可收拾！清明节快来临了，各小叔小姑们都会回来拜家公。叶花不希望把此小事弄成大事。所以，她沉默着。
“也许你听错！阿妈不会如此讲话的。”夜晚要睡眠时，叶花忍不住地对她枕边人提起了此事。
身边的人都可以误解她，唯有自己枕边人要明白整件事情的发生。符叶花想。
“如果婶婶没有讲阿星不会那样的拿钱，我是不会那样子想像的。我跟妈已相处了快二十年。此次被我亲耳听到，我心里很难过的。”讲时，叶花的口气有些哽咽。
余振森沉思了一会儿。
“妈老了，你要包容她。以后若我比你先走，而妈还在的话，你要照顾她。那个时候，她可能会随便说话。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吗？这一次你就当作是听错吧！”余振森对符叶花说。
“人生无常啊，要有所准备！”是回响声。
叶花心里舒服多了，老伴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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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叶花极少再去她家婆房间拿衣服来洗。特别是那些要用双手去搓洗的华丽衣裤等，是她家婆穿去上街的衣服。
做了十多你的媳妇身后工作后突然间不做了，那让叶花感到很不习惯。
媳妇不比女儿。
到了这个地步，叶花才感到两者的重大差别。虽然自个儿的母亲已早逝。可是叶花照样想。到底不是亲身母亲。是家婆口中讲出的一番话，怎么化解也解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待续）
而家婆这个长辈人物，是要尊敬的。她不能像一个朋友那样可以用暗示的口气去探原因。也不能问她要真正的原因或理由或答案。总而言之，一切能问亲生母亲的疑问，不可以对家婆追问就是。符叶花一时之间，只有包容的份。
想不到在当天上礼拜堂牧师讲的一番道理，在同一天下午一段时间内里，运用上了。
牧师还讲了一些生活点滴作有力的讲解力，听得叶花非常受益。
对于家婆讲她会拿钱的事，叶花一直用以往她家婆如何疼她的往事来替代此不光彩的事。
见到手上戴着一只由家婆送的手表时，叶花更觉她不生她家婆的气。那是家公第一次出门时买给家婆的。叶花的家婆没戴过。她曾对叶花说那手表带有点长。过了四十多年后的去年，叶花从她家婆手中接过的。那是不用电池的手表。
“只要戴在手上，它就会跑了。”手表店的老板对叶花说。
“我把它送给你吧。我自己已有了。”叶花听到她的家婆对她如此说。
一份藏了四十多年在宝箱里的所谓‘爱的礼物’。叶花原谅了她的家婆。
（7/4/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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