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3月17日 566期，4月17日 567期文苑版） RM25
十年
咖啡店的老板是人类工程师因学位不受到承认，所以只好回乡来开咖啡店过日子。对待工人，他是相当严苛的。该收回来的钱，工人必定要把它给收回来。不然会被骂。
（一）
三月天，炎热的太阳刺刺地照在万物上。四周一切景物都像是放了一层白粉一般干枯不美观。已有几个月不下大雨了。
只早上九点多左右而已，白素美就觉得非常的炎热难耐。她才从菜巴刹买鱼肉菜虾回到家。只觉全身都被汗水沾满了似的。匆匆忙忙地把买来的食物放在厨房里。用一个树胶制成的大圆形的盖盖住。免得被外来的野猫啃走鱼只。到时要追回恐怕两条腿跑不过对方的四条腿。
之后她上楼换了另一套便服。然后又赶着下楼来。她从厨房里拿出了三十三个红色椭圆型的大盘来，放在厨房外面的长桌上。她在等着那个卖鸡饭的老板来。
甘竹叶在前一天告诉过白素美，说隔天早上九点多，会有一个老板来他们家。为的是他定的三十三只鸡要叫该老板帮忙切好。作老板的多会把一只只烘好的鸡只切好，放在盘子里。然后才送去目的地。有人定三十三桌。当天，竹叶叫素美帮忙老板把摆好的鸡肉用白纸纸张包好。是用那种专门包裹食物的透明纸。
只一会儿功夫，卖鸡的老板就来了。
是一个非常年轻的老板。白素美见过他。在街上的一间近码头的咖啡店里、原来是认识的一个年青人，素美想。
在前几年里，素美时常向他买一包两块半的鸡饭。买给两个上小学的儿子吃点心的。后来，在大儿子上中学后，素美才减少上他的摊位。小儿子比较偏食。他要求吃其他的点心糕点。他不喜欢吃有骨头的肉！
因为会认识对方，所以很自然地就跟罗志皮聊起天来。罗志皮就是那个卖鸡饭的老板。在闲谈中，他说了一句他的心里话。很让素美费心思………。
（二）
在街上一间近河边的咖啡店里，主人家已换为一个中年人来开店。之前有过一对兄弟。后来因为年老而各自退了休。才换成新来的一个叫作伊巫生的人来。伊巫生跟先前的两兄弟有亲戚关系。因此他们之间所产生的问题，并不比一般生意人来得复杂。亲属么，随便一点就行了。不谈太多有关房租水电费等的事。只交代说该咖啡店是两兄弟的父亲遗留下来的租产物。他们叫巫生要好好地把店开下去。不要让他们祖先产业有什么差错。
（三）
伊巫生把咖啡店顶过来做的时候，他也把一个很年轻的少年人留住。继续做他的工作。这个少年郎曾经是上一任老板的工人。因为年纪小，才十五岁大。而且手脚也快，很惹新老板的喜爱。只是，少年郎并不喜欢他的老板。
那应该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四）
「海边茶室」还是由那个弟弟的来管理的时候，少年郎当时才十二岁。因不喜欢念书上学，所以年纪小小就学人家出去做工赚钱。连小学六年级没上完就不念了。
经他父亲的介绍，他就来到咖啡店来当小弟。是帮忙捧咖啡好立刻米碌及各种饮料的人。咖啡店的老板是人类工程师。因为学位不受到承认，所以只好回乡下开咖啡店过日子。对待工人，他是相当的严苛的。该收回来的钱，工人必定要把它给收回来，不然会被骂。
此间咖啡店老板有一个表哥时常来店里喝咖啡乌。每回都有还钱的。可是到了后来的几次里，当少年郎向他收咖啡钱时，他总是不给钱。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我刚才已给了。你怕我欠你钱咩？一块钱而已！”
有了一次后，以后的咖啡钱就时常没给收回来。
钱没给收到，经理就骂人。骂的就是那个年青小伙子。
（五）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少年郎有一肚子的气。他的怒气，都表现在他的小脸旦上。
“怎么啦！小伙子！”父亲见他如此就问他。
“被老板骂了。”
“怎么会骂你？有做错什么吗？”
“又是那个老板的老表哥罗！每次喝完咖啡后不还钱。害得我被老板骂。近几天以来，他还会把杯子碟子放在肮脏水沟里，叫我弯身去拾。我恨死他了！”
“原谅他吧！他已年老了！”
“才不呢！”少年郎不服气。
在少年郎的心目中，他认为那是一件大事情。他要找机会给那老表哥一个教训。不过，在他父亲面前，他只听听，没作出什么反应。
罗明智见到儿子没讲什么话，以为他已忘记了不愉快。
在吃饱饭后，少年郎对他的家人讲他要上街找朋友。
“怎么啦？老友！为了什么不高兴？说来听听。”一见到少年郎愁眉苦脸样，他的一个朋友就问他。
“还不是咖啡店的事情。我把它当成是大事情看待哦！我几乎天天被老板骂！因为收不到钱么！一块钱而已！我会看在眼里咩？真他妈的！我现在在想给老板表哥一个教训。每次都不还钱！还把杯子放在水沟里叫我次次弯腰去拾。这一口气真的是吞不下去。”
“这样阿！要不要叫我一些诗巫的朋友帮忙？对付这种人只有靠外地人。本地人去做的话会很容易被认出。”常有理说。
“唔，只好如此了，但不要现在。等以后那老人家的儿子作咖啡店老板时才下手。”
过了漫长的两年日子后，伊无生作了咖啡店的老板。
他并没觉际到少年郎和他父亲之间的不愉快事件。
他为少年郎的年轻而做事的手脚又快而感到很高兴。他让少年郎成了他店里的泡咖啡头手。当时，少年郎才不过十七岁。
（六）
自从儿子作了咖啡店的经营人之后，伊维胜很欣慰。从此，他就常常在儿子店里呷咖啡乌，跟他的一个老朋友一起。
见到泡咖啡的头手时，他只觉得有点面熟。就是老想不起来他在那儿有看过他！许是年老的关系吧！他呷着咖啡乌，跟老友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他们当年同甘共苦的片段。少年郎是谁那不关他的事。理他做什么？一个年青的少年人而已。不过，他以老年人的心情去看他，发觉少年郎双眼里有一股凶气。他不甚了解。
（七）
“喂！你没出去吗？我在早上听到我的老板讲他的那个老头子父亲今天要上诗无做点事情。你看，是不是时候到了呢？帮我出一口气吧！”少年郎在电话的另一端如此说。
“好！没问题。我就叫他们帮你出这一口气！你放心吧！我常某做事情一向干脆拎落，不会出差错的。你尽管放心吧！”
放下电话后，少年郎心情很愉快。前几天他老板还当着女友父亲面前说少年郎的一件事。弄得他心里很不舒服。如今倒好了，两件不快之事就让作老爸的去承当吧。少年郎得意洋洋地想着。
伊巫生和他的三个兄弟都非常地着急。他们四处打电话去询问有关他们父亲的去处。在诗巫的大伯父说他们的父亲并没有到过他家。当时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父亲怎么会失踪了呢？”四兄弟在咖啡店里紧张万分。
而在一旁站着的咖啡头手还在观看。当时店里人山人海。他们都追问巫生有关他父亲的事情。
“终于帮我出气了！哼！看你们苦多久？”少年郎心狠手辣地在旁微笑。
只一会儿功夫，巫生就接到他大伯的电话。他大伯告诉他说警方在一个无人烟的田芭里找到户体。
听了后，巫生不明白他父亲怎么会在那个芭地。当他告诉店里的朋友们时，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维盛不是讲他要去找他大哥办点事情吗？”一个是老朋友的问。
“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人而你们浑然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狠心去刹害一个七十二岁的老人家？“一个店里的顾客说。
”他在前几天就对我说他见到几个长头发的陌生人在躲躲闪闪地看他。他就讲事情很不寻常的。我还劝他不要多心。唉！早知道，我就看看那些人是谁！“另一个是维盛的好友说。
总之，个个都在议论纷纷。
（八）
十年前的事，一时之间就如此地闪在白素美的脑海里。
素美还记得说当巫维盛当年被他人在外地暗杀时，各类的报刊还大大地登了这一则大新闻。还有相关的相片在新闻旁。
因为有人怀疑那是仇人所干下的掺忍事，所以会让旁人对此事的猜侧。
素美偶而经过那咖啡店时，总会十分地好奇往店里张望、她的双眼一定会停留在那店中的一个小伙子身上。一向好奇的她就是老看不懂一个二十还不到的年青人会有那种报复心态。
传言归传言，没有人证也没有其他有利的证据，巫维盛就含死九泉。不过怪的是，他最小儿子在头七那天晚上梦见父亲。他父亲托梦告诉家人说他被三个长头发的年青人，逼上他们的车被他们大打一顿，然后放在车斗后面缺气而亡。他父亲叫他们不用担心。他有办法找到那三个长发男子。
（九）
“我恨死我老板！”他说。
“为什么呢？你们以前会认识吗？”素美问。
“岂止会认识？我以前还在他的店里帮过他！起初是帮别人做。后来老板退休了，才换成是他做。前后两个老板是亲戚么。第一个老板不做时，我就跟着那咖啡店打给新的老板。当时我才十七岁大。新的老板就让我作泡咖啡头手！你会相信吗？”
原来他就是那个白素美寻他十年的人！当年一直没见到他的正面侧脸。她也一直想见他。可是就是不能如愿以偿！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这种情形下见面了！而且还站在她的眼前！
“想想今日没上诗巫参加文化协会举办的研讨会，有关文艺风的聚会。也是很值得的一回事。”素美心里想。
接着她抱着一种十分好奇的心情去询问眼前的人有关他和他老板的以前恩怨。
“我帮他做了好多年的工。后来我认识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我的老板却告诉女方的家长讲我是个没念过几年书的小伙子。还说我没资格做老板，叫我女友的家人不要把她托付给我。女友告诉我后就不理我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恨我那个新的老板。我要他永远在追着钱，一生都在还着债地负起责任！后来我离开了他而到星加坡去学艺。他一定没有想到，我竟然做起我自己的老板来了。我的店位还和他面对面呐！当然我们之间隔了一条马路！”
“原来是这样啊！真想不到啊！不过，你也要感激他。如果他不说你那些话，你就不会去学艺，对不对？也许你还在店里对着咖啡粉也不一定哦！”素美说。
年青人不做声。
“那你以前喜欢过的那个女子呢？有没有再见到她？”
“结了婚后还见过她几次。她一定很后悔没有嫁给我！我见到她穿着很随便，猜想她嫁得一定不是有钱人的男子。”
“那也不一定哦！钱不能代表一切幸福的！有的人过的清清淡淡反而是幸福。而那些有钱的人却烦恼他们自身的安全而闷闷不乐。”
“你有没有听过我前老板的故事？”
白素美摇摇头。
“他那个独生子自从被学校开除后，就不再上学读书了。没什么钱么也学人家赌博。一欠就是几十万元。一切债就由他老爸去还。这是报应呐！”讲的人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罗！谁叫他以前那样子待我？我现在就是会取笑他。我要让他得到他所该得到的报应！”
看着眼前这个人的想法，素美觉得很寒心。她不再追问任何问题有关他的事。她认为她多从他那儿知道一点，她的情绪会更加不安。
有了这种想法后，她开始用透明纸把切好的鸡肉包起来。等到十点正时送去体育馆。
待罗老板开车走后，素美才松了一口气。
十年前的案情终于水落石出了！死者已逝，成了一副不会说话的白骨。既使挖出来，已不可能再找出任何的证据来。
致於那所谓三个长头发年青人，在几年前曾因一宗大罗里车和私家车相撞而发生车祸后去世。从报刊上见到恐怖的相片，令人想吐。是巧合吗？三个人共坐一部车。发生车祸后，车里的人都去世！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的了。
（十）
四月清明节，白素美跟家人提起罗志皮的事。
“他的第一胎孩子不足月，胎死腹中。”有人说此话。
世间真有报应这一回事的！只是，有时是时候未到而已。素美深信着一点。
（4/12/2003〕
十年
咖啡店的老板是人类工程师因学位不受到承认，所以只好回乡来开咖啡店过日子。对待工人，他是相当严苛的。该收回来的钱，工人必定要把它给收回来。不然会被骂。
（一）
三月天，炎热的太阳刺刺地照在万物上。四周一切景物都像是放了一层白粉一般干枯不美观。已有几个月不下大雨了。
只早上九点多左右而已，白素美就觉得非常的炎热难耐。她才从菜巴刹买鱼肉菜虾回到家。只觉全身都被汗水沾满了似的。匆匆忙忙地把买来的食物放在厨房里。用一个树胶制成的大圆形的盖盖住。免得被外来的野猫啃走鱼只。到时要追回恐怕两条腿跑不过对方的四条腿。
之后她上楼换了另一套便服。然后又赶着下楼来。她从厨房里拿出了三十三个红色椭圆型的大盘来，放在厨房外面的长桌上。她在等着那个卖鸡饭的老板来。
甘竹叶在前一天告诉过白素美，说隔天早上九点多，会有一个老板来他们家。为的是他定的三十三只鸡要叫该老板帮忙切好。作老板的多会把一只只烘好的鸡只切好，放在盘子里。然后才送去目的地。有人定三十三桌。当天，竹叶叫素美帮忙老板把摆好的鸡肉用白纸纸张包好。是用那种专门包裹食物的透明纸。
只一会儿功夫，卖鸡的老板就来了。
是一个非常年轻的老板。白素美见过他。在街上的一间近码头的咖啡店里、原来是认识的一个年青人，素美想。
在前几年里，素美时常向他买一包两块半的鸡饭。买给两个上小学的儿子吃点心的。后来，在大儿子上中学后，素美才减少上他的摊位。小儿子比较偏食。他要求吃其他的点心糕点。他不喜欢吃有骨头的肉！
因为会认识对方，所以很自然地就跟罗志皮聊起天来。罗志皮就是那个卖鸡饭的老板。在闲谈中，他说了一句他的心里话。很让素美费心思………。
（二）
在街上一间近河边的咖啡店里，主人家已换为一个中年人来开店。之前有过一对兄弟。后来因为年老而各自退了休。才换成新来的一个叫作伊巫生的人来。伊巫生跟先前的两兄弟有亲戚关系。因此他们之间所产生的问题，并不比一般生意人来得复杂。亲属么，随便一点就行了。不谈太多有关房租水电费等的事。只交代说该咖啡店是两兄弟的父亲遗留下来的租产物。他们叫巫生要好好地把店开下去。不要让他们祖先产业有什么差错。
（三）
伊巫生把咖啡店顶过来做的时候，他也把一个很年轻的少年人留住。继续做他的工作。这个少年郎曾经是上一任老板的工人。因为年纪小，才十五岁大。而且手脚也快，很惹新老板的喜爱。只是，少年郎并不喜欢他的老板。
那应该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四）
「海边茶室」还是由那个弟弟的来管理的时候，少年郎当时才十二岁。因不喜欢念书上学，所以年纪小小就学人家出去做工赚钱。连小学六年级没上完就不念了。
经他父亲的介绍，他就来到咖啡店来当小弟。是帮忙捧咖啡好立刻米碌及各种饮料的人。咖啡店的老板是人类工程师。因为学位不受到承认，所以只好回乡下开咖啡店过日子。对待工人，他是相当的严苛的。该收回来的钱，工人必定要把它给收回来，不然会被骂。
此间咖啡店老板有一个表哥时常来店里喝咖啡乌。每回都有还钱的。可是到了后来的几次里，当少年郎向他收咖啡钱时，他总是不给钱。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我刚才已给了。你怕我欠你钱咩？一块钱而已！”
有了一次后，以后的咖啡钱就时常没给收回来。
钱没给收到，经理就骂人。骂的就是那个年青小伙子。
（五）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少年郎有一肚子的气。他的怒气，都表现在他的小脸旦上。
“怎么啦！小伙子！”父亲见他如此就问他。
“被老板骂了。”
“怎么会骂你？有做错什么吗？”
“又是那个老板的老表哥罗！每次喝完咖啡后不还钱。害得我被老板骂。近几天以来，他还会把杯子碟子放在肮脏水沟里，叫我弯身去拾。我恨死他了！”
“原谅他吧！他已年老了！”
“才不呢！”少年郎不服气。
在少年郎的心目中，他认为那是一件大事情。他要找机会给那老表哥一个教训。不过，在他父亲面前，他只听听，没作出什么反应。
罗明智见到儿子没讲什么话，以为他已忘记了不愉快。
在吃饱饭后，少年郎对他的家人讲他要上街找朋友。
“怎么啦？老友！为了什么不高兴？说来听听。”一见到少年郎愁眉苦脸样，他的一个朋友就问他。
“还不是咖啡店的事情。我把它当成是大事情看待哦！我几乎天天被老板骂！因为收不到钱么！一块钱而已！我会看在眼里咩？真他妈的！我现在在想给老板表哥一个教训。每次都不还钱！还把杯子放在水沟里叫我次次弯腰去拾。这一口气真的是吞不下去。”
“这样阿！要不要叫我一些诗巫的朋友帮忙？对付这种人只有靠外地人。本地人去做的话会很容易被认出。”常有理说。
“唔，只好如此了，但不要现在。等以后那老人家的儿子作咖啡店老板时才下手。”
过了漫长的两年日子后，伊无生作了咖啡店的老板。
他并没觉际到少年郎和他父亲之间的不愉快事件。
他为少年郎的年轻而做事的手脚又快而感到很高兴。他让少年郎成了他店里的泡咖啡头手。当时，少年郎才不过十七岁。
（六）
自从儿子作了咖啡店的经营人之后，伊维胜很欣慰。从此，他就常常在儿子店里呷咖啡乌，跟他的一个老朋友一起。
见到泡咖啡的头手时，他只觉得有点面熟。就是老想不起来他在那儿有看过他！许是年老的关系吧！他呷着咖啡乌，跟老友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他们当年同甘共苦的片段。少年郎是谁那不关他的事。理他做什么？一个年青的少年人而已。不过，他以老年人的心情去看他，发觉少年郎双眼里有一股凶气。他不甚了解。
（七）
“喂！你没出去吗？我在早上听到我的老板讲他的那个老头子父亲今天要上诗无做点事情。你看，是不是时候到了呢？帮我出一口气吧！”少年郎在电话的另一端如此说。
“好！没问题。我就叫他们帮你出这一口气！你放心吧！我常某做事情一向干脆拎落，不会出差错的。你尽管放心吧！”
放下电话后，少年郎心情很愉快。前几天他老板还当着女友父亲面前说少年郎的一件事。弄得他心里很不舒服。如今倒好了，两件不快之事就让作老爸的去承当吧。少年郎得意洋洋地想着。
伊巫生和他的三个兄弟都非常地着急。他们四处打电话去询问有关他们父亲的去处。在诗巫的大伯父说他们的父亲并没有到过他家。当时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父亲怎么会失踪了呢？”四兄弟在咖啡店里紧张万分。
而在一旁站着的咖啡头手还在观看。当时店里人山人海。他们都追问巫生有关他父亲的事情。
“终于帮我出气了！哼！看你们苦多久？”少年郎心狠手辣地在旁微笑。
只一会儿功夫，巫生就接到他大伯的电话。他大伯告诉他说警方在一个无人烟的田芭里找到户体。
听了后，巫生不明白他父亲怎么会在那个芭地。当他告诉店里的朋友们时，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维盛不是讲他要去找他大哥办点事情吗？”一个是老朋友的问。
“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人而你们浑然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狠心去刹害一个七十二岁的老人家？“一个店里的顾客说。
”他在前几天就对我说他见到几个长头发的陌生人在躲躲闪闪地看他。他就讲事情很不寻常的。我还劝他不要多心。唉！早知道，我就看看那些人是谁！“另一个是维盛的好友说。
总之，个个都在议论纷纷。
（八）
十年前的事，一时之间就如此地闪在白素美的脑海里。
素美还记得说当巫维盛当年被他人在外地暗杀时，各类的报刊还大大地登了这一则大新闻。还有相关的相片在新闻旁。
因为有人怀疑那是仇人所干下的掺忍事，所以会让旁人对此事的猜侧。
素美偶而经过那咖啡店时，总会十分地好奇往店里张望、她的双眼一定会停留在那店中的一个小伙子身上。一向好奇的她就是老看不懂一个二十还不到的年青人会有那种报复心态。
传言归传言，没有人证也没有其他有利的证据，巫维盛就含死九泉。不过怪的是，他最小儿子在头七那天晚上梦见父亲。他父亲托梦告诉家人说他被三个长头发的年青人，逼上他们的车被他们大打一顿，然后放在车斗后面缺气而亡。他父亲叫他们不用担心。他有办法找到那三个长发男子。
（九）
“我恨死我老板！”他说。
“为什么呢？你们以前会认识吗？”素美问。
“岂止会认识？我以前还在他的店里帮过他！起初是帮别人做。后来老板退休了，才换成是他做。前后两个老板是亲戚么。第一个老板不做时，我就跟着那咖啡店打给新的老板。当时我才十七岁大。新的老板就让我作泡咖啡头手！你会相信吗？”
原来他就是那个白素美寻他十年的人！当年一直没见到他的正面侧脸。她也一直想见他。可是就是不能如愿以偿！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这种情形下见面了！而且还站在她的眼前！
“想想今日没上诗巫参加文化协会举办的研讨会，有关文艺风的聚会。也是很值得的一回事。”素美心里想。
接着她抱着一种十分好奇的心情去询问眼前的人有关他和他老板的以前恩怨。
“我帮他做了好多年的工。后来我认识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我的老板却告诉女方的家长讲我是个没念过几年书的小伙子。还说我没资格做老板，叫我女友的家人不要把她托付给我。女友告诉我后就不理我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恨我那个新的老板。我要他永远在追着钱，一生都在还着债地负起责任！后来我离开了他而到星加坡去学艺。他一定没有想到，我竟然做起我自己的老板来了。我的店位还和他面对面呐！当然我们之间隔了一条马路！”
“原来是这样啊！真想不到啊！不过，你也要感激他。如果他不说你那些话，你就不会去学艺，对不对？也许你还在店里对着咖啡粉也不一定哦！”素美说。
年青人不做声。
“那你以前喜欢过的那个女子呢？有没有再见到她？”
“结了婚后还见过她几次。她一定很后悔没有嫁给我！我见到她穿着很随便，猜想她嫁得一定不是有钱人的男子。”
“那也不一定哦！钱不能代表一切幸福的！有的人过的清清淡淡反而是幸福。而那些有钱的人却烦恼他们自身的安全而闷闷不乐。”
“你有没有听过我前老板的故事？”
白素美摇摇头。
“他那个独生子自从被学校开除后，就不再上学读书了。没什么钱么也学人家赌博。一欠就是几十万元。一切债就由他老爸去还。这是报应呐！”讲的人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罗！谁叫他以前那样子待我？我现在就是会取笑他。我要让他得到他所该得到的报应！”
看着眼前这个人的想法，素美觉得很寒心。她不再追问任何问题有关他的事。她认为她多从他那儿知道一点，她的情绪会更加不安。
有了这种想法后，她开始用透明纸把切好的鸡肉包起来。等到十点正时送去体育馆。
待罗老板开车走后，素美才松了一口气。
十年前的案情终于水落石出了！死者已逝，成了一副不会说话的白骨。既使挖出来，已不可能再找出任何的证据来。
致於那所谓三个长头发年青人，在几年前曾因一宗大罗里车和私家车相撞而发生车祸后去世。从报刊上见到恐怖的相片，令人想吐。是巧合吗？三个人共坐一部车。发生车祸后，车里的人都去世！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的了。
（十）
四月清明节，白素美跟家人提起罗志皮的事。
“他的第一胎孩子不足月，胎死腹中。”有人说此话。
世间真有报应这一回事的！只是，有时是时候未到而已。素美深信着一点。
（4/12/2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