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 长发吟

(2004年12月1日 144期文风林） RM18

长发吟

长头发，对我来讲是没缘份的。婚前婚后，我一向都烫头发。
我一向怕热。大凡头发一长到我的衣领上而快要到肩膀时，我就老觉得那些风吹不进我的身体。汗水会一直流在背部。弄得我的颈项黏瘩瘩的。那让我非常不舒服。因此，我就会去找我的女美容师。二十多年来我念中学就开始认识她的。她很了解我。我还未开口说话，她就知道我要电的发型。她总会把我的头发电得短短的。我就喜欢那种越短越好的样子。一来会有清凉的感觉。另一方面么又会让自己感到我的头是相当大的错觉。
一直以为自己的电发是可以的。至少它会让我感到我有很多的头发的样子。其实我的头发是很少的。而每次电头发回家时，家里的人多数是静静的。有的话只有老伴会抛过来一句泼泠水的话：“怎么把自己电成像一个阿母型的？难看死了！”
孩子们如果有在旁，他们也会笑笑两声就算。
而我有自知之明。自己年龄也不年轻了。小叔的两个大女儿在我嫁进婆家时就已经称呼我为阿母（福建话伯母）了。我还怕什么呢？所以在婚后以来，我一直以电头发来作为除掉长发的方法。
此番，又要开始行动要去电头发之时，两个上中学十一号的女儿说话了。这是很少有的现象。为了要知道她们对我的想法，我就坐下来静听她们的意见。
“妈妈，我觉得如果你留长头发，那一定也是不错的。”我家老二说。她在开始留着她的长发。
我看着两个女儿。
“我也是这样想。你每次把头发电成短短的实在不好看。很像很老的样子。”大女儿说。她一向留长头发的。
原来外子没讲风凉话。
“可是我怕热啊！”我说出我的理由。
“那以前做什么不会呢？”她们看过我的童年相片。
回忆起我的童年时的长发，那才是一件好笑的事呢。
是上小学的事了。忘了是念几年级的。只记得说每回去附近一间小店找二姐时，我都会把我的头发绑成一朵花在头顶上。就好像那些幼稚园学生绑了上学一样。以为那是最适合我的长头发了。那里会知道那是一种老天真的打扮法。好笑的绑法还是由一个住在附近的老同学提出来的。小李说：“你怎么还这样子打扮？那是小女孩绑的发型！以后不要再这样绑了。人家都在笑着你呢。”
嘿！当时我有多羞耻就有多羞耻的模样。以为自己很美的。谁料，原来我出了丑！
就是从那个时侯起，我不敢再留长头发。
跟两个女儿讲起这一回事时，她们笑得肚子痛！
想到不多久以前，家婆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我看你电太多头发了。你的头发被电坏了。以后最好不可以这样常电头发。有时也可以只剪剪就好。头发电多会坏掉。”
我想我真的要听老人言了。
现在被女儿们一鼓励，我真的留起头发来了。总想留一次看看。每次见到两个女儿的长发飘飘，蛮是好看的。也在外面看到不少家庭主妇们的长发，煞是漂亮和萧洒。
这应该是我舆长发结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