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3月16日 528期文苑版) RM10
去年,碰上文苑版第500期的热闹,我也凑上了一份。当天拙作刊出的同时,编者,破天荒地在其编后语里讲了一些话。其中,尤以一句话为最吸引人的话。他说:“500百期里出现最多次数的前10名文友将会收到一份神秘礼物。”
赠送该份礼物的是一个男文友。亏他会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来。好让文苑版有了一个值得回忆及美好的日子。
得知后,我并不十分地把它当作是一回事看待。我这么讲,我是不合格者。我进文苑版的时间很短。只有6个年头。实在不能和其他文友们比。他们从文苑版创刊开始就支持了。有11年的时间。而我,却差了5年的时间。
所以,我有先知之明。
后来,不知怎的,就想碰碰运气。隋着就找出了我个人的剪贴簿。细算我在这几年来的拙作次数。一共有57篇。平均一年里头,我只写9篇多而已。说起来,显得有点不足的感觉。心里虽然如此想,可是我还是把信寄出去。
信寄后的日子里,我也渐渐地忘了此事。
在千喜年的第14天的那个傍晚时分,我从邮箱里拿到一张浅咖啡色的卡。卡上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说我有一份包裹。看一看手表,邮政局已放工。我无可奈何地回家去。“只好等到隔天星期六早上才去领。”我心里自我安慰。
那个晚上里,一直在猜想那个躺在邮政局里的包裹。“不知是那儿寄来的?会不会是退稿?!还是由那个搬去加拿大的三姐寄来她的相片?”我和她在千喜年的第一天用网际网络联络上的。她答应寄来她的近照。
总之,想了很多有关这个包裹的事。
隔天,带着四个小瓜出门。要开学了。他们要去文具店买一些文具。我们先买好必需品,然后才去邮政局。
双眼急巴巴地望住邮政局工作人员。过了好久,他才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一个小盒子包裹。心里头大大地吁了一口气!不是退稿!也不是三姐的东西。那么是什么呢我一直猜不着。
看看包裹上的邮票,是全新的。
大女儿说:“要小心打开。邮票我先定了。”
大儿子弄了好久才拆破第一层皮的一角。还在弄时,二女儿就一把抢了过来。“好难开哦!给你开,大姐。”她把盒子交给她的姐姐。
大女儿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在手里。
我坐在车里也很紧张。我的双眼不时地望向后座。只见三个大孩子的三双手都在忙着帮忙。听到细细索索的声音而已。内容还远着呐。它真像一个宝啊。我心里想,也很好奇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儿子叫了起来:“是一个小盒子!有两张纸在盒子下面。”
我听了,就拿着那两张纸。一看之下,恍然大悟。
一张是支票。另一张纸是编者写的。他简简单单地告诉我说:“稿费若干及礼物一份。”
我转头看那份礼物。
哗!是一条项链加几粒白色珠子。美丽极了!我看了非常喜欢。
这可是我生平第三次收到类似项链的。第一次是结婚前,家婆送我一条金恋加玛瑙。玛瑙是放在金链的前面一排。戴上时,那些庆色的玛瑙就垂在胸前。第二条是纪念品来的。是一个住在吉隆坡的女友去澳洲游玩时,给我寄来。其特别之处是项链上挂着一只小熊猫。而此次,竟然又给我收到这么一条链子。心中不能说不含有喜悦的。
可惜的是,我一向不喜欢(不习惯)戴这些金项链或手镯什么的。总觉得像是被绳子绑住似的,如果我戴上它们的话。
因此,我就把它放在我的书桌上。跟我的纸笔为邻。
当天傍晚,我在书桌边写着一封感谢信。是写给砂拉卓一个女文友。她竟花了RM17的邮费寄我20多本『蕉风』。收到后我心疼了好久。也非常感激她的有心。
在写时,我的四个孩子都在我左右。他们在翻着那些从图书馆结回来的书。在看时,泠不妨地见到外子也闪进书房来。
“爸,有人送妈妈一条链子。”我家大女儿见到她爸爸时,这么地对他说。
“是吗?那妈妈是交了新的男朋友罗!老大老二,你们两个要学煮饭了。不然我们以后没有饭吃!”外子笑嘻嘻地说。
“你不要随便讲哦!破坏我的名誉的。让小孩子听了闹笑话!”我望了我家那口子。
“爸,你看,就是这个盒子里的。”另一厢,9岁的小儿子则拿了那个小盒子,放在他父亲的手上。
外子打开小盒子。
“咦!很漂亮么!是定情物罗!”
“你说什么啊?是一件纪念品而已。是一个编者送的。我写得多么,所以他们就送给我了。”明明知道他口是心非。我还是解释了一番。
“哦!是写作文的。那也一样是浪费时间么。多花心思在孩子们身上啊。等他们长大结婚时再写吧!”外子说。
“我不结婚的!”四个小瓜异口同声地说。
(25/1/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