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01, 2007

(383) 故事

(99年8月19日 1210期新激流)

最初见到江华生的时候,洪美英就感到很有一阵子的亲切感。那种亲身体验过的感觉就好比她在少女时代那样。


最初见到江华生的时候,洪美英就感到很有一阵子的亲切感。那种亲身体验过的感觉就好比他在少年时代那样。在看了一本小说(她是琼瑶迷)后,她又跑去戏院看那部由小说故事改编的戏。看得不亦乐乎。有时是先看了戏后,才在市议会的图书馆里找到小说本。总而言之,不管是那一种先,美英就喜欢两者一起来。当年的戏院是很普遍的。在街上就有两间叫作「国泰」及「丽士」的。而山芭地方也有一间叫作「大光戏院」。美英很常光顾山芭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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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江华生时是在一个黄昏保健班里。为了身体健康,美英跟着一些乐龄人士一起上保健班。是每个星期三天。
华生是一个教导学生的老师。是义务性的帮忙,不收学费的。
有心保健的男女们,都会自动地去上课。是不勉强学生们的一种运动。
还未去上课之前,美英不止一次地听到她哥哥讲的故事。那是关于他一个中学男同学的事。至今已有10多年了。
在一次学校假期的时候,美英的哥哥独自从国回砂罗越来探亲。
一个晚上,洪道春就当着美英及美花两姐妹面前说:“人生真是奇妙!我跟阿生是多年老同学。我每次回乡时都会去见他。你们知道吗?我到他家玩的时候,他的父母总是叫阿生要努力念书。他们叫他不要在中学时交女朋友。他岛很听话地上完大学后才结婚的。他拍拖的时候,我时常取笑他!等他结婚后有了子女,我已在国外。有一年回来拜访他。哗!一屋子都是小孩子的衣服。阿生跟他老婆忙上忙下。他们没有时间和我讲话。10多年一转眼就过。此次我去看他们。他们的孩子都上大学了。屋里留下他们两个人而已。大眼对着小眼的。而作父亲的阿生在电话里跟远在国外的孩子讲要在念完书后才可以交女朋友的话。哈!一代传一代的事一直在扮演着。不一样的是各人机缘迟慢罢了。我是迟婚者。我的朋友很多都已经尽了他们的一半责任(孩子学成后,他们的责任就告完成)。我呢,却才开始。”
美英听了后也觉人生的奇妙之处。小的时候,是父母抚养我们长大。如今,父母去世了,轮到我们自己去抚养自己的儿女们。其中一切的心酸苦辣,就唯有当事人才明白及感受得到。他人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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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做运动了没有?”有一次,美花这个作姐姐的问美英。
“去参加了几次。不错的一种运动,会流很多汗。”美英回答。
“那就好!人到了中年若不做点流汗的运动,会产生多种病痛的。到时才来补救会太迟的。母亲就是如此地得了富贵病的。我们这一代的女性要懂得保健。”
“好!我会继续去上课的。你呢?”
“我一向有跑步及游泳的习惯。我想这些动作会足够我的。我知道你一向很少做运动。你要保持去动一动你的身子才好。”
姐妹情深,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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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那个教导学生做气功运动的教练就是阿生时,美英感到有趣极了。
要找出小说故事里的男主角。原来是不必枉费任何时间的。他却是活生生地活在现实的生活里。像看小说一样。
美英也不例外。
哥哥口里的主角人物就出现在眼前,美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也开始去主意他。
看着华生教导得似模似样神情,美英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会心的一个微笑。
微笑的背后是故事里的主角人物跟听来的故事好像是配合不起来似的。很难相信那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请问老师贵姓?”
“我姓江。你呢?”
“我是洪道春的妹妹。”
“哦!原来道春是你的哥哥。我们是多年老朋友的。”
问完后,美英也惊奇自己对华生的好奇。
世上发生的事是多姿多彩的。如果一定要一一查清楚,那一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美英要进入小说故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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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孝亲节来了。
美英跟家人上了教堂。为的是要听一听牧师的讲道。
在进门口处,教堂里的工作人员给美英一朵红白花。那是代表着拿花的人还有一个长辈(是父或母或家公或家)在世的意思。
在配戴着花在胸前时,美英又见到了一个主角。那是江华生的太太。原来是个政府公务员。是美英再熟细不过的人。
有好几次在公共场合里听到她大声责骂着那些需要她帮忙的人。很多人都不喜欢看到她。连美英也是有此盼望过。偶尔,不巧地遇到她在任职时,个个只有倒霉的份。
如今知道她跟华生是一对儿,美英不再好奇追着真实的一面。
从小说中走了出来,回到现实的生活中。
洪美英终于不再被故事围住。
说来说去,那是道春和他朋友的往事。
凡事么1!都要向前看,而不该再回去往日里。
从此以后,她和他是师徒关系,不再是故事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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