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竹:
明信片上的大黄梨可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记得在91年12月中旬那艏“飞机船”抵达泗里街的码头时,就是这粒黄梨介绍了自己,让我知道原来这个地方将会使我留下一段甜蜜的记忆。明信片左边的第一间咖啡茶室(忘了招牌,只知道曾经被火光顾过),就是我们当天吃的第一盘干榜面了。当初在泗里街舍不得买照相机,所以很多美丽的风景及亲密的朋友都没有留下任何相片,特别是这粒大黄梨,所以我应该向你道谢。
泗里街近来有什么改变吗?是否风采依旧?
你送给我的那包八珍,我妈妈已经拿来煮乌鸡吃了。西马人不习惯吃鸭,听说很“毒”(有某种疫病的人不可以吃)。但是我见到你们特别喜欢吃鸭,所以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我现在都接近30岁了,吃鸭的记录不会超过20只,也许是这里人少养鸭的原故吧。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八珍!
很高兴那天颁奖典礼上能够见到你。但是讲话的机会却是那区区的数分钟时间。那天你是乘搭什么交通工具来诗巫呢?还是你丈夫送你来呢?那天你也许有跟我讲过,我一时却忘了。那天你匆匆忙忙的样子,也不敢强留你了。我相信你那天一定认识了不少文友吧?我在星期五就抵达诗巫了,蓝波现在在诗巫飞机场工作,所以他叫我在飞机场等他。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我就自行坐德士去市区。,自己找旅店,自由自在的。我在中华小学对面的Sarawak Hotel住宿,一天RM50,会贵吗?万川在当天就从民丹莪赶上来陪我,总算够朋友。当晚国宝和蓝波还特地请我们吃火锅,怕我们饿着了。我们两人在隔天就搬去中华文艺社所定的Garden Hotel,一直到星期一。这次的旅程一共花了RM600左右,总算值得吧。这次不来领奖,日后恐怕没有这种良机了。
我从砂州回来不久,就得准备出席理科大学的迎新周(4天3夜)。我在5月27日一个人驾车去槟城,差一点就走错路。因为每次去什么地方都有妻女陪伴在身边,而且我太太认路的功夫是一流的,所以我实在太依赖她了。在理大日夜出席一些无聊透顶的集会,听一些大人物发表伟论,闷得打瞌睡,而且晚上又睡不好(蚊子多、天气闷热,最重要的就是没有老婆陪,开玩笑!)没有老婆的日子真的不好受啊,忘记这个忘记那个的。我在第一天才发觉忘了带长袖衣,结果只好冒着生命的危险,冲进槟城的市区,才买到一件长袖衣。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偏偏迷失了路,结果只好劳烦路过的好心引路了。唉!最近总是碰钉子,但总算遇贵人。我这个课程需要4年的时间来完成,而且80%是靠自己的,每天大概要花5-8个小时的时间来温习功课。你说我还有时间做别的事情吗?生活的乐趣早已消失无踪了。唉!为了一张文凭,再苦的日子也要过啊。
我的女儿明年就要进幼儿园了,那时我的工作更忙了。我的太太最近也开始学驾车了(已经有执照,但不会驾的那种人),希望能替我分担工作。
最近有佳作上报吗?我现在时间的关系,所以暂时不写小说,改写一些新诗。希望明年的文学奖有一些突破,因为新诗始终是我最钟爱的但是摸索了这么长的日子,还是走不出那个小小的圈子。也许是少看书的原故吧。
好了,不想再写,真的很累了。
祝你 生活愉快
黄思安
8/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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