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移民去美国已好多年了。一直都没回乡过。
她是在我出世的那一年离开马来西亚到宝岛念护士系。
同去的还有三哥。三哥念好教育系回来家乡时，父亲是特别的高兴。他以为三姐也会跟着回来。
却没想到，她在台湾结了婚。
今番，是过了51年後的第一次，打手提电话回来问候。
接到她的电话，是非常的惊讶及喜悦。
由美国打来的一个长途电话耶！
无形中，拉近了姐妹情。
这种情怀，胜过写信！
心里甜丝丝的。
Wednesday, January 31, 2007
(264) 感触
(1997年11月19日 91期集园版） RM12
现代的孩子真是幸福。
他们要去那里玩那儿参加什么比赛时，他们多数能够如愿以偿。
作他们父母的，似乎很放心他们孩子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以增加他们的知
识。
相当年我年纪小的时侯，我就没有这种出去游玩的机会。那个时候，见到老师询问我们这些会考生（七号生或九号生）要不要去古晋游玩或去海边看日出日落时，几乎每个同学都举手。然后到了隔天早上上课时，他们就能立刻交上一笔费用给老师。
我则什么也没行动。我甚至在回家时都不敢问我父亲有关老师带队去游行的事。以过去的经验来讲，姐姐及哥哥们给的例子就足够给我教训。父亲总是一口就拒绝他们的要求。一句「不可以去！」就是父亲给我们的话。说什么也要顺从他的意思去做。
是父亲孩子的时候，是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觉得他是个不言笑的严肃父亲。心里也会情不自禁地恨他。怪他一直不让我们去玩。也怨他不疼爱我们.......。
如今，是自己作孩子们的母亲了。
方才明白其中原因。
孩子们吵着要去那里参加什么聚会自己的一棵心也会跟着他们去。直到他们平平安安回到家後，我才会吁了一口气。
父亲当年的「不肯」，其实是怕我们一去不返或会发生什么意外。
很多的意外事件的发生，常常是父母亲不在身边时才会发生的。
天下父母心，都是肉做的。
XXXX
9月6日是交通游戏在本地举行的日子。
来自其他省份的参加者在星期五那天就断断续续地来到目的地。每个省份都派来了20多个学生来。他们之中有小学生及中学生之别。
来到我们旅馆住的有明都鲁及美里两个地区的代表及他们的男女各两位老师。
作老师的非常有责任心的。
在吃三顿饭面肉菜蔬时，他们都先让他们的学生坐好。给他们夹菜拿鱼肉的。等一切弄妥後，他们作大人的才开始他们的食物。就是作学生的要多叫一种食物（面或饮料等）时，他们也非常地有礼貌。我们给这些学生他们要的饮料时，他们都向我们道谢。
招待这种有礼貌的小客人时，我们都很高兴。见到他们这么乖，我打从心里就喜欢他们。一张张像天使般的脸孔，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XXXXX
「同学们，我们明天早上要回家了。你们有没有买东西给你们的妈妈和爸爸吃啊？」美里的一个男老师笑眯眯地问在座的学生们。
「有，我买了一包朱古力糖给他们。」
「我妈妈叫我买参须及八珍药回去。她说这边的八珍很好吃」「
「我舅妈叫我买黄梨回去。老师，你帮我买，可以吗？」
老师听了似乎很高兴。
「对！你们一定要买一点东西回去给你们的爸爸和妈妈。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一粒糖也好过没有。他们都会高兴你们买给他们的东西。还有其他同学为什么没有买东西呢？如果你们带不够钱，老师可以给你一点点。来！表示你们的孝心，好不好？」男老师应该是个很孝顺父母的老师。
有如此教导有方的老师，学生们应该好好把握。
见到他们时，我心里有很深的感触。
(8/9/97)
Tuesday, January 30, 2007
厕所里的声音
在跟同学们聊天的时後，泠不防会被玉芬叫着说：“长竹，和我一起去厕所，好吗？”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有点奇怪她今晚会邀我同去。是历来的第一次！正想要追问她时，突然间闪在脑海里的一件事。应该是跟上个星期五发生的事有关连吧。
那天，我见到她一个人独自上保健班的厕所（我们是在一间小学里上保健课〕。回到我们一堆里时她说她听到有人拍手的声音。说完後还一直往厕所看。说得我们都发了毛。有同学安慰她说：“不可能有人啦！应该是隔壁间有人在拍手吧！”
但是我们都知道，当时的情形是不可能有人在的。厕所的四周围都是课室。
玉芬叫我同上厕所，我就顺了她。
走向目的地时，心里是有点受到影响。
以前很常有人说厕所里有『东西』，不管什么地方都是。
偶尔独自一人上时，脑海里会想这些事，蛮害怕的。
我想一定是自己吓自己的。
因为想太多的缘故！
想想自己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华人义山附近，怎么就没见到？！
每每就用这个法子把惊吓压下。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有点奇怪她今晚会邀我同去。是历来的第一次！正想要追问她时，突然间闪在脑海里的一件事。应该是跟上个星期五发生的事有关连吧。
那天，我见到她一个人独自上保健班的厕所（我们是在一间小学里上保健课〕。回到我们一堆里时她说她听到有人拍手的声音。说完後还一直往厕所看。说得我们都发了毛。有同学安慰她说：“不可能有人啦！应该是隔壁间有人在拍手吧！”
但是我们都知道，当时的情形是不可能有人在的。厕所的四周围都是课室。
玉芬叫我同上厕所，我就顺了她。
走向目的地时，心里是有点受到影响。
以前很常有人说厕所里有『东西』，不管什么地方都是。
偶尔独自一人上时，脑海里会想这些事，蛮害怕的。
我想一定是自己吓自己的。
因为想太多的缘故！
想想自己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华人义山附近，怎么就没见到？！
每每就用这个法子把惊吓压下。
(263) 人不可貌相
（1997年11月16日 砂罗越晚报『缉文踪』版）
早上，不知何故会谈起了外子公司一个马来同胞来。他的名字叫作阿末。事缘阿末在公司里任职了三个月後，突然跟外子请了假。然後带着他的年青妻子坐船去古晋。到了目的地後还会打电话给外子说他的母亲病重。所以会留在那儿一段时间。放下电话前，他也跟公司里的一个华人女同事说他会回来还手链的钱。
事缘阿末向女同事买一条RM90多的金手链（表皮包着一层很薄的金而已）。是用分期付款还钱的。在阿末未去古晋之前，他才还完RM50的款项。此次他突然间去古晋，公司的上上下下同事们都认为另外一笔RM40多的钱一定是收不回来了。
“马来同胞们大多数是很注重外表美的。他们宁愿饿肚子也要买东西戴在身上的。”一些跟马来同胞有浓厚交情的长辈们对女同事说。
听得女同事惊怕非常。内心里想那笔钱应该收不回来了。她唯有自叹倒霉。
事隔三个月後，大家都没想到阿末会出现在公司的大门。
“我来拿余下的工钱。关于那笔买手链的余债，请你也帮我扣一扣。实在不好意思，我到现在才来还给你。”阿末走向柜台对他以前的女同事讲。
“不用紧，你有来还就行了。”女同事笑眯眯地说。
“我要去古晋做工了。我不做这边的工了，老板！”阿末很有礼貌地对外子说。
“有回来时记得来看我们啊！”个个前来跟阿末握手。
“我在丹斯里家里做工。明天就要上班的。”阿末挥一挥手，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人不可貌相啊！你们以前那么讨厌他。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你看！他升职了耶！”外子对众男女职员们语重心长的讲了话。
“我们看扁了他！”男女职员你望我我看你的。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浮现在各人的脸上。
（编按：是么！我们真的不可以瞧不起人，正如长竹写来的『人』，不可貌相一样！〕
(3/11/97)
早上，不知何故会谈起了外子公司一个马来同胞来。他的名字叫作阿末。事缘阿末在公司里任职了三个月後，突然跟外子请了假。然後带着他的年青妻子坐船去古晋。到了目的地後还会打电话给外子说他的母亲病重。所以会留在那儿一段时间。放下电话前，他也跟公司里的一个华人女同事说他会回来还手链的钱。
事缘阿末向女同事买一条RM90多的金手链（表皮包着一层很薄的金而已）。是用分期付款还钱的。在阿末未去古晋之前，他才还完RM50的款项。此次他突然间去古晋，公司的上上下下同事们都认为另外一笔RM40多的钱一定是收不回来了。
“马来同胞们大多数是很注重外表美的。他们宁愿饿肚子也要买东西戴在身上的。”一些跟马来同胞有浓厚交情的长辈们对女同事说。
听得女同事惊怕非常。内心里想那笔钱应该收不回来了。她唯有自叹倒霉。
事隔三个月後，大家都没想到阿末会出现在公司的大门。
“我来拿余下的工钱。关于那笔买手链的余债，请你也帮我扣一扣。实在不好意思，我到现在才来还给你。”阿末走向柜台对他以前的女同事讲。
“不用紧，你有来还就行了。”女同事笑眯眯地说。
“我要去古晋做工了。我不做这边的工了，老板！”阿末很有礼貌地对外子说。
“有回来时记得来看我们啊！”个个前来跟阿末握手。
“我在丹斯里家里做工。明天就要上班的。”阿末挥一挥手，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人不可貌相啊！你们以前那么讨厌他。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你看！他升职了耶！”外子对众男女职员们语重心长的讲了话。
“我们看扁了他！”男女职员你望我我看你的。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浮现在各人的脸上。
（编按：是么！我们真的不可以瞧不起人，正如长竹写来的『人』，不可貌相一样！〕
(3/11/97)
（262） 代沟
（1997年11月16日 茶座 512期『母亲心结』）
自从教导大女儿学做家务事後，刘美星就尝到了那种跟女儿有了代沟的现象。女儿不能谅解一个作母亲的「用心良苦」（希望她能知道帮忙做一点家务事是为了将来而着想。）而美星的最大期望是大女儿将来嫁作他人妻时会十指灵活，像她那样。如此一来，女人才像个女人样子来。而不必依靠旁人去做。
娜娜不明白母亲的心意。
一向以来，她总是不喜欢美星在叫她做家务事。她认为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们。母亲在叫人时，也应该去叫她的弟弟或妹妹去做。
“为什么每次都是叫我呢？为什么你都没叫两个弟弟帮忙做？”娜娜每次都是如此地应着她母亲。
“你是女孩子，又是我们的大女儿。所以你就要学做。现在开始学做，以后就会做得习惯。你看你二妹，她就不必我去叫，她自己会自动去帮忙。”美星说。
“我不管。我不喜欢做家务事就是！你去叫大弟去洗碗罗！这才公平。”娜娜还是不明白。
前几次，娜娜就是如此跟美星讲话。
到了这一次後，娜娜竟然不言不语、到了第二天後，她就不跟美星讲悄悄话了。任美星如何找她开口，她就是一副泠冰冰的脸孔。
美星心酸死了。她感到不知所措。自己当年生气母亲时，她是决不敢对母亲怎样的。母亲是长辈，永远是生她育她的人。就是有的话，她也不会把气留到隔天或几天那样。
第一次被女儿的气受苦，美星也不敢跟谁诉起。家事不可外扬，是她的心中结。
後来，美星跟几个好友谈开来。原来受苦的不止她一个人。有几个好友也有类似的经验。有的甚至说她叫女儿不可买冰淇淋吃而背女儿泠战一个月。其他的则是轻微的小事儿已。总之，任何不高兴的事，作女儿的总有她们生气的原因。
“女儿真是难养啊！”美星在电话里跟朋友们说。
电话里的两个女人哈哈哈笑了。
(5/11/97)
自从教导大女儿学做家务事後，刘美星就尝到了那种跟女儿有了代沟的现象。女儿不能谅解一个作母亲的「用心良苦」（希望她能知道帮忙做一点家务事是为了将来而着想。）而美星的最大期望是大女儿将来嫁作他人妻时会十指灵活，像她那样。如此一来，女人才像个女人样子来。而不必依靠旁人去做。
娜娜不明白母亲的心意。
一向以来，她总是不喜欢美星在叫她做家务事。她认为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们。母亲在叫人时，也应该去叫她的弟弟或妹妹去做。
“为什么每次都是叫我呢？为什么你都没叫两个弟弟帮忙做？”娜娜每次都是如此地应着她母亲。
“你是女孩子，又是我们的大女儿。所以你就要学做。现在开始学做，以后就会做得习惯。你看你二妹，她就不必我去叫，她自己会自动去帮忙。”美星说。
“我不管。我不喜欢做家务事就是！你去叫大弟去洗碗罗！这才公平。”娜娜还是不明白。
前几次，娜娜就是如此跟美星讲话。
到了这一次後，娜娜竟然不言不语、到了第二天後，她就不跟美星讲悄悄话了。任美星如何找她开口，她就是一副泠冰冰的脸孔。
美星心酸死了。她感到不知所措。自己当年生气母亲时，她是决不敢对母亲怎样的。母亲是长辈，永远是生她育她的人。就是有的话，她也不会把气留到隔天或几天那样。
第一次被女儿的气受苦，美星也不敢跟谁诉起。家事不可外扬，是她的心中结。
後来，美星跟几个好友谈开来。原来受苦的不止她一个人。有几个好友也有类似的经验。有的甚至说她叫女儿不可买冰淇淋吃而背女儿泠战一个月。其他的则是轻微的小事儿已。总之，任何不高兴的事，作女儿的总有她们生气的原因。
“女儿真是难养啊！”美星在电话里跟朋友们说。
电话里的两个女人哈哈哈笑了。
(5/11/97)
Monday, January 29, 2007
（259） 相思豆
（1997年11月9日 88期集园版） RM12
记得我念中学的时候，我们有一个红毛女老师要回去她的祖国（纽西兰）去。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就问她要带什么回去作纪念。她微笑地说：「我要你们给我几粒红豆子。听说那种豆子很有意思的。见到它，会想到自己怀念的人。你们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她用英语讲。
我们一班40多个男女同学一听。就乐乎乎地叫着说：「哦！她讲的是相思豆！」
好多人都知道它的摸样。
其中也有同学是闻其名但还未见到它的真面目。
见过的同学们都拿不出相思豆来。
後来，我记起了我家附近一个华人义山里的两棵大相思树来。我们才拿到它。
那两棵树在一座坟墓的两边。已经很久了。据我父亲当时表示，他见到它们时，该树已开花结果了。树是非常地高，有两层排屋那么高。本来有更高的，後来是被砍掉树尾，才不至于有那种「树太高怕会倒下」的可能性。而引起其他子子孙孙们的不安。
同学们知道我能带想思豆後，就结伴去墓山里拾。我到头地领他们去捡拾。在一个星期日没有上课的早上。
我们拿了好多给那个红毛老师。她非常地高兴。还说她会记住我们每一个人。
事隔十多年了，我已记不起那个女老师的脸。只知道她好像和我目前的身材一样高大。她的名字是叫作玲达（Linda）。
不知道她近况如何？！
我也记得他们因为不曾去过墓山，所以很怯场。要跑过坟墓时，也不敢越过那一座座的地方，只从旁边经过而已。而我却用双脚踏过。
有人说过我们作活人的，是不可以用脚踏过那些埋有死者的坟墓。可是当年年纪轻，什么都不怕。人家讲什么，我只当作耳边风。幸好，过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生什么不如意的事。
XXXX
父亲在生前就为他自己做了一个墓。它的位置是在一个小山坡上。用他的一双手，加上哥哥姐姐及亲戚们共同建成的。
在坟墓的两边，他种了三棵的相思豆。那是二哥去另一边山的树下（就是我们去拾的那儿）拿的。等树差不多有十多尺高时，才移植在墓旁的。忘了是过了几年後的事，我们就见到了它们开花结果。每每去扫先母的墓时，我们就会拾一小袋回家玩。好像是完那种「丢七粒」游戏。看税拿最多粒相思豆就是谁胜。
曾问过父亲为什么要种树。
反观他人的墓旁，一棵树也没有。
父亲说：「种树是为了乘凉用的。」
果真如此。
我们感到凉爽。在任何烈阳光底下的日子里。我们父亲後来也倒下了。我们才知道父亲的用心良苦。给後辈人一个凉凉的扫墓环境。
这种好处享受了好多年。
直到有一年的清明节，我们很惊愕地发现到三棵相思豆被人染死。树身是慢慢干枯而死去的。问过人，没有人敢承认。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今年的清明节里。
大妹从诗巫专程下来泗里街去扫先父母的墓。我带着她来到二哥家。陪同我们去的还有二哥的一双儿女。时间是下午一点多。我们一路走了去。天是下着毛毛雨。我们各自拿了一把伞在手里。遮着。
拔除所有杂草後，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棵只留下一个干枯的树身。若没被毒死，我们见到的一定又是果实累累的相思豆，挂在树上。不然一定是先父母的墓旁躺着。
如今，见不到相思豆的影子。
有那种「前人种树，后人享不到富」的情景。
在我们心田里。
（9/4/96)
记得我念中学的时候，我们有一个红毛女老师要回去她的祖国（纽西兰）去。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就问她要带什么回去作纪念。她微笑地说：「我要你们给我几粒红豆子。听说那种豆子很有意思的。见到它，会想到自己怀念的人。你们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她用英语讲。
我们一班40多个男女同学一听。就乐乎乎地叫着说：「哦！她讲的是相思豆！」
好多人都知道它的摸样。
其中也有同学是闻其名但还未见到它的真面目。
见过的同学们都拿不出相思豆来。
後来，我记起了我家附近一个华人义山里的两棵大相思树来。我们才拿到它。
那两棵树在一座坟墓的两边。已经很久了。据我父亲当时表示，他见到它们时，该树已开花结果了。树是非常地高，有两层排屋那么高。本来有更高的，後来是被砍掉树尾，才不至于有那种「树太高怕会倒下」的可能性。而引起其他子子孙孙们的不安。
同学们知道我能带想思豆後，就结伴去墓山里拾。我到头地领他们去捡拾。在一个星期日没有上课的早上。
我们拿了好多给那个红毛老师。她非常地高兴。还说她会记住我们每一个人。
事隔十多年了，我已记不起那个女老师的脸。只知道她好像和我目前的身材一样高大。她的名字是叫作玲达（Linda）。
不知道她近况如何？！
我也记得他们因为不曾去过墓山，所以很怯场。要跑过坟墓时，也不敢越过那一座座的地方，只从旁边经过而已。而我却用双脚踏过。
有人说过我们作活人的，是不可以用脚踏过那些埋有死者的坟墓。可是当年年纪轻，什么都不怕。人家讲什么，我只当作耳边风。幸好，过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生什么不如意的事。
XXXX
父亲在生前就为他自己做了一个墓。它的位置是在一个小山坡上。用他的一双手，加上哥哥姐姐及亲戚们共同建成的。
在坟墓的两边，他种了三棵的相思豆。那是二哥去另一边山的树下（就是我们去拾的那儿）拿的。等树差不多有十多尺高时，才移植在墓旁的。忘了是过了几年後的事，我们就见到了它们开花结果。每每去扫先母的墓时，我们就会拾一小袋回家玩。好像是完那种「丢七粒」游戏。看税拿最多粒相思豆就是谁胜。
曾问过父亲为什么要种树。
反观他人的墓旁，一棵树也没有。
父亲说：「种树是为了乘凉用的。」
果真如此。
我们感到凉爽。在任何烈阳光底下的日子里。我们父亲後来也倒下了。我们才知道父亲的用心良苦。给後辈人一个凉凉的扫墓环境。
这种好处享受了好多年。
直到有一年的清明节，我们很惊愕地发现到三棵相思豆被人染死。树身是慢慢干枯而死去的。问过人，没有人敢承认。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今年的清明节里。
大妹从诗巫专程下来泗里街去扫先父母的墓。我带着她来到二哥家。陪同我们去的还有二哥的一双儿女。时间是下午一点多。我们一路走了去。天是下着毛毛雨。我们各自拿了一把伞在手里。遮着。
拔除所有杂草後，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棵只留下一个干枯的树身。若没被毒死，我们见到的一定又是果实累累的相思豆，挂在树上。不然一定是先父母的墓旁躺着。
如今，见不到相思豆的影子。
有那种「前人种树，后人享不到富」的情景。
在我们心田里。
（9/4/96)
(261) 婆婆的结婚照
（1997年11月15日 国际时报『人世间』〕RM20
婆婆的结婚照
不知不觉间我嫁给外子已12年了。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我从来不曾见过我婆婆的结婚相片。见到的，只有她跟家公一起合拍的。不然就是他们的全家福。我没有向我的婆婆问起这一件事的最大原因乃是因为家公已去世二十多年了。我不想婆婆触景生悲。
然，却在一个傍晚时分，我见到那张婆婆的结婚相片！
那时婆婆在星加坡看病回来的第三天。一直以来，她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不是味口奇差，就是全身有麻庳的痛苦。我们作她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的，都不能为她减轻她所有的病痛。能够帮她的，只有替她揉揉手臂或按摩一下她的两边脚之类的。不然就是给她送茶拿药品等的。因此，婆婆刚来我家的那三天里，我一直感到内疚，不能帮她什么。而婆婆，一直活在极度的恐吓（医生对她讲她若不好好照顾她自己而让她跌倒的话，她会有半身不遂的可能性）中。时不时地，她会非常地紧张她的病情。影响到的正是绕在她身边的我们 － 她的大儿子及大媳妇。我们一见到她那张痛苦的脸，我们也跟着有不快乐的那种情形发生。
话说有一个傍晚，我在书房里看我的小说。在隔壁房的婆婆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紧接着是我那四个孩子的嬉笑声。笑得很大声也很快乐的样子。那种欢笑声很久没有品尝了。我很好奇地走去婆婆的房间。只见婆婆她坐在她自己的床上。在笑声中，她用衣袖擦着她的双眼。我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我的那些不上十三岁的孩子们弄婆婆又哭又笑的。我家的大女儿，她也坐在婆婆的床上。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大相片（好像是十寸长及八寸阔的），而我的其他孩子则站在婆婆的床边。跟着笑哈哈。
我走近他们。
从大女儿手中接过那张相片。看了几眼都不明白所以。还一直喃喃自语地问那是谁的结婚相片。我记得我问了好几次。婆婆不言不语地只听到她又笑出声来。笑中带着高兴及有点呜声：“老三跟老四讲这个老人家是他们小叔公来的。呵呵呵。笑死我了。”婆婆指着相片里的一个秃头老者给我看。我看一眼那个坐在新人左边不远处的老人。看去倒有点像外子的最小叔叔。只是不一样的一点是孩子们的小叔公有一头的稀发。不像相片中人那样一条也没有！倒像极了印度的甘地。
再看看新郎新娘的四周围人物，个个都是陌生的脸孔。男的都是穿着白衣白裤的。妇女人家个个都是围着沙龙。一眼望去，很像都是马来妇女一样。其实都是华人。相片本身是黑白色没有颜色的。新娘看去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她身穿长白裙，头戴冠。新郎是一身西装衣裤，很时代感的一个人物。黑色衣裤的。
我不认识任何人，除了先前婆婆指给我看那个极像外子小叔外。婆婆坐在我右边。我一边看，婆婆就一一指给我认识。就是家公一边的家人及亲戚。其中也有几位是家公的工人。这包括了一些马来同胞。相片的背景是一间很像马来人住的大木屋。他们就在屋前拍相片。屋子的楼梯及楼梯下的草场上站满了人。一行人站开来，好似有百多人。
婆婆一边解说一边笑哈哈。她告诉我说她把相片交给四个小瓜看时，他们都认得那个像小叔公的人。那么一认。使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我被婆婆那么一笑，我也被笑得双眼都笑出泪水来。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受婆婆的影响吧。四个孩子在旁看了叫道：“哈哈，祖母跟妈妈都笑到流眼泪来了！”
我看婆婆一眼，她也跟着我一样用衣袖擦干那要流出来的泪水。那种巧合，使我感到我跟她更加接近。在我内心里，却好像更对她有深一层的了解。不再感到有任何惧怕她的感觉在。就是在那一刻起，我就期望说婆婆从那个时候起会自己快乐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会把病情给抛在脑后。
介绍完大多数的人头後，我就非常纳闷为什么婆婆不在相片里面。问她，她笑着说：“呐！我不就是是那个新娘子罗！”
哦！原来是婆婆的结婚相片！
只在那个时候，我才见到她的结婚相片。一种喜悦涌在心头。病中的家婆，终於能从中悟道：「快乐时光要自己找出来的！旁人帮不得的。」
我细细看着婆婆作新娘子的模样。就在那个时候她告诉我们说她在十六岁那年，就被她父亲和继母两个人介绍给家公。家公的父母跟婆婆的父亲是世交。他们两家都是当地的捕鱼人家。跟马来同胞们打成一片地居住在一个离开泗里街不远处的沙摊旁。那个地方本是个马来甘榜。居民是靠种椰子卖椰及捕鱼虾为活的。婆婆及家公两户是从古晋移居过来。问婆婆为什么当年会那么早结婚。她笑着说：“当时是日治时代。女子到了十多岁还未有婆家的，作父母的就会非常地担忧。他们总怕女儿会被日本人拉去强奸或去作他们的慰安妇。我父亲就是怕我会遇到这些不幸，所以早早把我许配给人家。”
看看参加人数是如此地浩大，猜想家公一定是个不简单人物。
“的确可以这么讲。你的家公一向喜欢帮助人。那些外国人来到甘榜时，也多数是他站出来跟他们打招呼的。他有唸过几年的西洋文，所以村里的人都找他做事情。马来同胞们和他最合得来。我们结婚那天，全甘榜的人都来祝贺了。而此相片只拍我们两家人的亲戚朋友们。拍照的老板讲拍不完全部人，所以没拍下那些马来同胞们。”婆婆滔滔不绝地跟我们讲述了一些陈年往事。
我蛮喜欢听婆婆讲古。
说到那个像小叔叔的人物时，婆婆才笑嘻嘻地告诉我们说他是她的家公来的。最小叔叔长得最像他爸爸。“
“怪不得我的四个孩子会认错了。”我说。
藉着婆婆的一张古老结婚相片，让我更加悟出婆婆的好处来。虽然间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事件。可是，我还是对她尊敬有加。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给我一份母爱似的情怀，让我还有机会喊她作妈妈。弥补了我十岁失母爱的痛。
谢谢你，婆婆。
（编辑室： 很高兴收到两篇主妇的创作，我想家庭主妇也有她们的天空。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创作行列。〕
(31/7/96)
婆婆的结婚照
不知不觉间我嫁给外子已12年了。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我从来不曾见过我婆婆的结婚相片。见到的，只有她跟家公一起合拍的。不然就是他们的全家福。我没有向我的婆婆问起这一件事的最大原因乃是因为家公已去世二十多年了。我不想婆婆触景生悲。
然，却在一个傍晚时分，我见到那张婆婆的结婚相片！
那时婆婆在星加坡看病回来的第三天。一直以来，她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不是味口奇差，就是全身有麻庳的痛苦。我们作她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的，都不能为她减轻她所有的病痛。能够帮她的，只有替她揉揉手臂或按摩一下她的两边脚之类的。不然就是给她送茶拿药品等的。因此，婆婆刚来我家的那三天里，我一直感到内疚，不能帮她什么。而婆婆，一直活在极度的恐吓（医生对她讲她若不好好照顾她自己而让她跌倒的话，她会有半身不遂的可能性）中。时不时地，她会非常地紧张她的病情。影响到的正是绕在她身边的我们 － 她的大儿子及大媳妇。我们一见到她那张痛苦的脸，我们也跟着有不快乐的那种情形发生。
话说有一个傍晚，我在书房里看我的小说。在隔壁房的婆婆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紧接着是我那四个孩子的嬉笑声。笑得很大声也很快乐的样子。那种欢笑声很久没有品尝了。我很好奇地走去婆婆的房间。只见婆婆她坐在她自己的床上。在笑声中，她用衣袖擦着她的双眼。我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我的那些不上十三岁的孩子们弄婆婆又哭又笑的。我家的大女儿，她也坐在婆婆的床上。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大相片（好像是十寸长及八寸阔的），而我的其他孩子则站在婆婆的床边。跟着笑哈哈。
我走近他们。
从大女儿手中接过那张相片。看了几眼都不明白所以。还一直喃喃自语地问那是谁的结婚相片。我记得我问了好几次。婆婆不言不语地只听到她又笑出声来。笑中带着高兴及有点呜声：“老三跟老四讲这个老人家是他们小叔公来的。呵呵呵。笑死我了。”婆婆指着相片里的一个秃头老者给我看。我看一眼那个坐在新人左边不远处的老人。看去倒有点像外子的最小叔叔。只是不一样的一点是孩子们的小叔公有一头的稀发。不像相片中人那样一条也没有！倒像极了印度的甘地。
再看看新郎新娘的四周围人物，个个都是陌生的脸孔。男的都是穿着白衣白裤的。妇女人家个个都是围着沙龙。一眼望去，很像都是马来妇女一样。其实都是华人。相片本身是黑白色没有颜色的。新娘看去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她身穿长白裙，头戴冠。新郎是一身西装衣裤，很时代感的一个人物。黑色衣裤的。
我不认识任何人，除了先前婆婆指给我看那个极像外子小叔外。婆婆坐在我右边。我一边看，婆婆就一一指给我认识。就是家公一边的家人及亲戚。其中也有几位是家公的工人。这包括了一些马来同胞。相片的背景是一间很像马来人住的大木屋。他们就在屋前拍相片。屋子的楼梯及楼梯下的草场上站满了人。一行人站开来，好似有百多人。
婆婆一边解说一边笑哈哈。她告诉我说她把相片交给四个小瓜看时，他们都认得那个像小叔公的人。那么一认。使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我被婆婆那么一笑，我也被笑得双眼都笑出泪水来。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受婆婆的影响吧。四个孩子在旁看了叫道：“哈哈，祖母跟妈妈都笑到流眼泪来了！”
我看婆婆一眼，她也跟着我一样用衣袖擦干那要流出来的泪水。那种巧合，使我感到我跟她更加接近。在我内心里，却好像更对她有深一层的了解。不再感到有任何惧怕她的感觉在。就是在那一刻起，我就期望说婆婆从那个时候起会自己快乐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会把病情给抛在脑后。
介绍完大多数的人头後，我就非常纳闷为什么婆婆不在相片里面。问她，她笑着说：“呐！我不就是是那个新娘子罗！”
哦！原来是婆婆的结婚相片！
只在那个时候，我才见到她的结婚相片。一种喜悦涌在心头。病中的家婆，终於能从中悟道：「快乐时光要自己找出来的！旁人帮不得的。」
我细细看着婆婆作新娘子的模样。就在那个时候她告诉我们说她在十六岁那年，就被她父亲和继母两个人介绍给家公。家公的父母跟婆婆的父亲是世交。他们两家都是当地的捕鱼人家。跟马来同胞们打成一片地居住在一个离开泗里街不远处的沙摊旁。那个地方本是个马来甘榜。居民是靠种椰子卖椰及捕鱼虾为活的。婆婆及家公两户是从古晋移居过来。问婆婆为什么当年会那么早结婚。她笑着说：“当时是日治时代。女子到了十多岁还未有婆家的，作父母的就会非常地担忧。他们总怕女儿会被日本人拉去强奸或去作他们的慰安妇。我父亲就是怕我会遇到这些不幸，所以早早把我许配给人家。”
看看参加人数是如此地浩大，猜想家公一定是个不简单人物。
“的确可以这么讲。你的家公一向喜欢帮助人。那些外国人来到甘榜时，也多数是他站出来跟他们打招呼的。他有唸过几年的西洋文，所以村里的人都找他做事情。马来同胞们和他最合得来。我们结婚那天，全甘榜的人都来祝贺了。而此相片只拍我们两家人的亲戚朋友们。拍照的老板讲拍不完全部人，所以没拍下那些马来同胞们。”婆婆滔滔不绝地跟我们讲述了一些陈年往事。
我蛮喜欢听婆婆讲古。
说到那个像小叔叔的人物时，婆婆才笑嘻嘻地告诉我们说他是她的家公来的。最小叔叔长得最像他爸爸。“
“怪不得我的四个孩子会认错了。”我说。
藉着婆婆的一张古老结婚相片，让我更加悟出婆婆的好处来。虽然间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事件。可是，我还是对她尊敬有加。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给我一份母爱似的情怀，让我还有机会喊她作妈妈。弥补了我十岁失母爱的痛。
谢谢你，婆婆。
（编辑室： 很高兴收到两篇主妇的创作，我想家庭主妇也有她们的天空。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创作行列。〕
(31/7/96)
(260) 打抱不平
（1997年11月12日 89期集园版） RM12
冯巧花一向爱打抱不平。
此次，她竟因为好心而闯祸了。面对着的问题是一波跟着一波而来。弄得常真光很头痛，不知如何下手去处理才好。
一个是自己的妻子，另一边则是自己公司里的女职员。
「我以后叫你去帮忙我做工，你就去公司报到。不要插手关我公司的事，好不好呢？」真光责问巧花。
「你知道我一向爱打抱不平的。我看不顺眼的事物时，我就会讲出来的。」巧花很委屈。
「话多就会室言而得罪人的。不然就变得越多事情出来。何必自寻烦恼？」真光还是不同意巧花的为人。
「我忍不住么！那个李莉莉也真是太不可以了。她家住得近。竟然不能够帮钱莉娜。她怎么可以叫莉娜来公司两次？莉娜也是太好心了。一天里头竟然赶了28哩路来回。晚上一个人风尘仆仆地奔跑在大路上回家。」巧花滔滔不绝。
「我有跟莉莉讲过的。可是她讲她要去礼拜堂。所以星期日早上她不能来公司上班。而晚上的一段时间她也不要做。那是她在面试的时候就讲好的。当初她还开出条件说她是基督徒，星期日是个休息日不能做工的。而莉娜来见工时，是对我说她能够胜任的。如今，都是你话多。害得莉娜要莉莉换工做时间！」真光解释着当初的面试诺言。
「哦！原来是这样的。那现在怎么办呢？」巧花担心地问。
「只有你老公来处理你闯祸我承当后果，还有什么法子？」真光面露无奈的表情说。
巧花为此而感到很内疚。
原以为能帮忙到真光的公司，却没想到会弄巧反拙！
XXXXXX
「我以前是答应老板说我能够来两次公司上班的。就是早上一次，傍晚一次的。我做了快两年的工。此次，是我母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路上奔跑而叫我去询问一下老板。老板叫我自己去问莉莉。每次莉莉要请假时，都是我代替她的位子。就是费小琴请假时，也是我把工作顶了下来。此次我找莉莉商量。我以为她会答应做星期日早上那一段时间的的工。然後我做下午到晚上的。这样一来，我就不必来两次。那里知道，她会一口拒绝我的！」莉娜很愤怒地对巧花诉苦着。
巧花听了，很同情莉娜。
人么总是被人欺的。
「既然莉莉不肯换时间表，那我就不想做工了。我母亲也同意我辞掉工作的。」莉娜对巧花说。
巧花跟真光一样，对莉娜有一份疼惜的心。就是因为莉娜是个懂事的女子。她常常会帮助人而很善解人意。公司上上下下的同事对她很是友爱。
这样好的女子是很适合做工的。凡事找她都一样会给人一个满足的答案。
「如果莉娜不做，是公司的损失。」真光对巧花说。
「让我去做晚上的一段时光的工吧！」巧花提议说。
「你能够胜任吗？一个星期只有周末两天而已。如果你要做，那我就把责任推给你了。」真光说。
隔天是星期六，巧花上班。
星期日傍晚时分，莉莉很惊奇地见到巧花来报到。
「莉娜今晚没有做工吗？」她问。
「对！周末两个晚上由我来帮她做。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赶那么远的路。」巧花事不相瞒。
只见莉莉双眼往向墙上的点钟，望了好久才把眼光收回。
XXXX
今天早上莉莉叫我把周末的工时间改一改。我没答应她。「真光下班回家吃午饭时对妻子说。
「莉娜肯不肯呢？」
「不同意。」
「莉莉好会算，不是吗？莉娜周末还做多四个钟头出来。而两个晚上都是莉娜做工。现在我帮忙做晚上的工，莉莉要改时间。实在不讲理由的。」
「莉娜私下跟我讲，如果答应改时间的话，以后如果你不做时，莉莉一定是不肯跟先前未改时那样时间做工的。」
「莉娜此次也学乖了，不想再做好人了。」
「她不答应，让我难做人。」
「说的也是。」
「你看，事情又来了，都是你多话！」
「那我以后不管你公司的事了。你另请高明吧！」
过了几天，真光请到了一个做临时工的女子。
从此以后，真光主外，巧花主内。
天下太平。
(4/8/97)
冯巧花一向爱打抱不平。
此次，她竟因为好心而闯祸了。面对着的问题是一波跟着一波而来。弄得常真光很头痛，不知如何下手去处理才好。
一个是自己的妻子，另一边则是自己公司里的女职员。
「我以后叫你去帮忙我做工，你就去公司报到。不要插手关我公司的事，好不好呢？」真光责问巧花。
「你知道我一向爱打抱不平的。我看不顺眼的事物时，我就会讲出来的。」巧花很委屈。
「话多就会室言而得罪人的。不然就变得越多事情出来。何必自寻烦恼？」真光还是不同意巧花的为人。
「我忍不住么！那个李莉莉也真是太不可以了。她家住得近。竟然不能够帮钱莉娜。她怎么可以叫莉娜来公司两次？莉娜也是太好心了。一天里头竟然赶了28哩路来回。晚上一个人风尘仆仆地奔跑在大路上回家。」巧花滔滔不绝。
「我有跟莉莉讲过的。可是她讲她要去礼拜堂。所以星期日早上她不能来公司上班。而晚上的一段时间她也不要做。那是她在面试的时候就讲好的。当初她还开出条件说她是基督徒，星期日是个休息日不能做工的。而莉娜来见工时，是对我说她能够胜任的。如今，都是你话多。害得莉娜要莉莉换工做时间！」真光解释着当初的面试诺言。
「哦！原来是这样的。那现在怎么办呢？」巧花担心地问。
「只有你老公来处理你闯祸我承当后果，还有什么法子？」真光面露无奈的表情说。
巧花为此而感到很内疚。
原以为能帮忙到真光的公司，却没想到会弄巧反拙！
XXXXXX
「我以前是答应老板说我能够来两次公司上班的。就是早上一次，傍晚一次的。我做了快两年的工。此次，是我母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路上奔跑而叫我去询问一下老板。老板叫我自己去问莉莉。每次莉莉要请假时，都是我代替她的位子。就是费小琴请假时，也是我把工作顶了下来。此次我找莉莉商量。我以为她会答应做星期日早上那一段时间的的工。然後我做下午到晚上的。这样一来，我就不必来两次。那里知道，她会一口拒绝我的！」莉娜很愤怒地对巧花诉苦着。
巧花听了，很同情莉娜。
人么总是被人欺的。
「既然莉莉不肯换时间表，那我就不想做工了。我母亲也同意我辞掉工作的。」莉娜对巧花说。
巧花跟真光一样，对莉娜有一份疼惜的心。就是因为莉娜是个懂事的女子。她常常会帮助人而很善解人意。公司上上下下的同事对她很是友爱。
这样好的女子是很适合做工的。凡事找她都一样会给人一个满足的答案。
「如果莉娜不做，是公司的损失。」真光对巧花说。
「让我去做晚上的一段时光的工吧！」巧花提议说。
「你能够胜任吗？一个星期只有周末两天而已。如果你要做，那我就把责任推给你了。」真光说。
隔天是星期六，巧花上班。
星期日傍晚时分，莉莉很惊奇地见到巧花来报到。
「莉娜今晚没有做工吗？」她问。
「对！周末两个晚上由我来帮她做。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赶那么远的路。」巧花事不相瞒。
只见莉莉双眼往向墙上的点钟，望了好久才把眼光收回。
XXXX
今天早上莉莉叫我把周末的工时间改一改。我没答应她。「真光下班回家吃午饭时对妻子说。
「莉娜肯不肯呢？」
「不同意。」
「莉莉好会算，不是吗？莉娜周末还做多四个钟头出来。而两个晚上都是莉娜做工。现在我帮忙做晚上的工，莉莉要改时间。实在不讲理由的。」
「莉娜私下跟我讲，如果答应改时间的话，以后如果你不做时，莉莉一定是不肯跟先前未改时那样时间做工的。」
「莉娜此次也学乖了，不想再做好人了。」
「她不答应，让我难做人。」
「说的也是。」
「你看，事情又来了，都是你多话！」
「那我以后不管你公司的事了。你另请高明吧！」
过了几天，真光请到了一个做临时工的女子。
从此以后，真光主外，巧花主内。
天下太平。
(4/8/97)
Saturday, January 27, 2007
(257) 谢谢你，老师
(1997年11月2日 国际时报茶座『妈妈手扎』
闹了差不多一个学期的常真信终于上学了。他转校去另外一间幼稚园念幼二。在那一段漫长的日子里。作为真信母亲的溜莉娜，不知难过了几十次。也在房里不知偷哭了几回。她对她孩子不知所措。
她难过的是她这个小儿子不知何故会不喜欢上课。有时，走进校门後，这个小子就是不进课室。用了几乎所有的法子，他就是不进。
弄得母亲生气，而老师也不喜欢。
莉娜偷偷地哭，乃是因为她觉得她是个失败的母亲。竟没有法子去了解她的孩子。连一个生育他的妈妈都没法子叫他进课室。更不必期望两个未结婚的老师会弄她儿子好好去上课了！？她很想不开地如此想。
所以，每每莉娜想到这里时，她就很难过。有时，竟会气他一整天。为了真信这个儿子。
经朋友们的劝告下，莉娜决定带真信去看惊。看惊的老阿母才刚起床，不能看。就叫她的年轻媳妇看。
看後没有什么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真信甚至不去上课，连去学校都不肯。
後来，莉娜的先生及她的婆婆同意带他去看『大伯公』，在一见排屋角头间里。
『大伯公』本来是个天主教徒。後来因神明上身，所以就帮人解除疑难。跳起乱童来了。
『大伯公』说真信在课室里吓到。
“所以他不想进课室。”他对真信的家人说。
“你们要在太阳未升起之前的早上，到校门口烧这三支香。向天公三拜後就立刻插在校门口的一棵花树底下。”『大伯公』交给莉娜三支香。
要做的事都做了，满怀希望地。
真信还是老样子。此回他索性留在家里。
在无可奈何之下，作真信父母的只好让真信转校。
真信也喜欢去那间学校。因他的一个亲戚孩子也在里面念幼二。他们是一对好朋友。
莉娜把真信交给新学校的老师。
老师是个很慈祥似的女性。相当的年轻。她非常欢迎着真信。见到真信哭哭啼啼啼哭，她用她的一双手臂把真信抱住。拥进她的怀抱里。她像一个伟大母亲一样去疼真信。
站在一边的莉娜看了都觉得很惭愧不好意思。老师能像红毛人那样的心情去环抱学生，为什么她作为一个母亲却不会这样做呢？
接下来，老师带真信进课室。
真信见到莉娜要走了，他竟大哭着要跟在後面。
老师见了，把真信拉住。他吩咐两个学生把两个大门锁住。
“你可以回去了。”老师对莉娜说。
带着一颗沉重的心情回家。也硬着心肠把一身给拖着回去。不再心软地转回头张望。
上了两个星期的新学校後，真信终于不再赖床了。他喜欢上学校了。偶尔还会耍性子。可是经老师一拉住，他不再哭闹地跟着老师进课室，他会听话地进学堂了。
看着儿子的改变，莉娜吁了一口气。
“谢谢你，老师。”是莉娜一直以来要对老师说的话。
是老师帮助她。
从此件事看。莉娜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人生道路是四通八达条条都可通罗马城！”
(13/10/97)
闹了差不多一个学期的常真信终于上学了。他转校去另外一间幼稚园念幼二。在那一段漫长的日子里。作为真信母亲的溜莉娜，不知难过了几十次。也在房里不知偷哭了几回。她对她孩子不知所措。
她难过的是她这个小儿子不知何故会不喜欢上课。有时，走进校门後，这个小子就是不进课室。用了几乎所有的法子，他就是不进。
弄得母亲生气，而老师也不喜欢。
莉娜偷偷地哭，乃是因为她觉得她是个失败的母亲。竟没有法子去了解她的孩子。连一个生育他的妈妈都没法子叫他进课室。更不必期望两个未结婚的老师会弄她儿子好好去上课了！？她很想不开地如此想。
所以，每每莉娜想到这里时，她就很难过。有时，竟会气他一整天。为了真信这个儿子。
经朋友们的劝告下，莉娜决定带真信去看惊。看惊的老阿母才刚起床，不能看。就叫她的年轻媳妇看。
看後没有什么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真信甚至不去上课，连去学校都不肯。
後来，莉娜的先生及她的婆婆同意带他去看『大伯公』，在一见排屋角头间里。
『大伯公』本来是个天主教徒。後来因神明上身，所以就帮人解除疑难。跳起乱童来了。
『大伯公』说真信在课室里吓到。
“所以他不想进课室。”他对真信的家人说。
“你们要在太阳未升起之前的早上，到校门口烧这三支香。向天公三拜後就立刻插在校门口的一棵花树底下。”『大伯公』交给莉娜三支香。
要做的事都做了，满怀希望地。
真信还是老样子。此回他索性留在家里。
在无可奈何之下，作真信父母的只好让真信转校。
真信也喜欢去那间学校。因他的一个亲戚孩子也在里面念幼二。他们是一对好朋友。
莉娜把真信交给新学校的老师。
老师是个很慈祥似的女性。相当的年轻。她非常欢迎着真信。见到真信哭哭啼啼啼哭，她用她的一双手臂把真信抱住。拥进她的怀抱里。她像一个伟大母亲一样去疼真信。
站在一边的莉娜看了都觉得很惭愧不好意思。老师能像红毛人那样的心情去环抱学生，为什么她作为一个母亲却不会这样做呢？
接下来，老师带真信进课室。
真信见到莉娜要走了，他竟大哭着要跟在後面。
老师见了，把真信拉住。他吩咐两个学生把两个大门锁住。
“你可以回去了。”老师对莉娜说。
带着一颗沉重的心情回家。也硬着心肠把一身给拖着回去。不再心软地转回头张望。
上了两个星期的新学校後，真信终于不再赖床了。他喜欢上学校了。偶尔还会耍性子。可是经老师一拉住，他不再哭闹地跟着老师进课室，他会听话地进学堂了。
看着儿子的改变，莉娜吁了一口气。
“谢谢你，老师。”是莉娜一直以来要对老师说的话。
是老师帮助她。
从此件事看。莉娜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人生道路是四通八达条条都可通罗马城！”
(13/10/97)
Friday, January 26, 2007
(256) 被抛弃的男人
(1997年10月26日 84期集园版） RM10
年轻的时候，他凭着有钱而爱上杯中物。不止如此，他还喜欢流连在夜生活里。常常把老婆留在家里，自己独自跟朋友们风流去。夜夜不到清晨一两点，他就不肯回家。偶尔，他也会在外留宿，跟那个肯接受他现钞的可爱人儿在一起。气坏他枕边人。
为着幼小儿女们她一一忍受下来。雷珠不知弄湿了多少个枕头布。他从来不知道这些辛酸知。只图眼前的喜乐。
到了儿女们一个个出人头地时。他老了。不时地，有大病两三天，小病七八天地折磨他，使他苦不堪言。最使他伤心的是，当年他曾用尽方法追回来的老婆已不理他了。他不明白。以他的人生经验来讲，或是从他父母得来的人生长谈里，他认为老婆是永远要待在他左右的。那是千古以来不变的事实。
他老婆其实已等这么一天等得很久了。那是当他第一次喝醉酒把她当作沙包打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把一切痛苦往肚子里吞。心里头却对自己发誓：「你今天打我不当我是亲密伴侣，将来我会弃你而去，看谁比较利害！」
事隔30多年，她离开了他！把家事全部交给他儿子媳妇去。她到她的那个离婚10多年的妹妹家居住。
他理所当然地就成了亲戚好友口中的那个『被老婆抛弃的男人』！
(10/10/96)
年轻的时候，他凭着有钱而爱上杯中物。不止如此，他还喜欢流连在夜生活里。常常把老婆留在家里，自己独自跟朋友们风流去。夜夜不到清晨一两点，他就不肯回家。偶尔，他也会在外留宿，跟那个肯接受他现钞的可爱人儿在一起。气坏他枕边人。
为着幼小儿女们她一一忍受下来。雷珠不知弄湿了多少个枕头布。他从来不知道这些辛酸知。只图眼前的喜乐。
到了儿女们一个个出人头地时。他老了。不时地，有大病两三天，小病七八天地折磨他，使他苦不堪言。最使他伤心的是，当年他曾用尽方法追回来的老婆已不理他了。他不明白。以他的人生经验来讲，或是从他父母得来的人生长谈里，他认为老婆是永远要待在他左右的。那是千古以来不变的事实。
他老婆其实已等这么一天等得很久了。那是当他第一次喝醉酒把她当作沙包打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把一切痛苦往肚子里吞。心里头却对自己发誓：「你今天打我不当我是亲密伴侣，将来我会弃你而去，看谁比较利害！」
事隔30多年，她离开了他！把家事全部交给他儿子媳妇去。她到她的那个离婚10多年的妹妹家居住。
他理所当然地就成了亲戚好友口中的那个『被老婆抛弃的男人』！
(10/10/96)
Thursday, January 25, 2007
（255）彼此彼此
（1997年10月26日 『把心找回来』 RM3
“我跟你讲哦！新来的那个清洁女工人是个非常罗嗦的人。她问我公司里的华文报纸是不是可以拿。我讲不可以。她问我为什么。我就说我们的老板娘要看。她才甘心。後来，我忙着做我的工作。她却问我公司的楼梯由谁去打扫。她有空就可以帮忙扫一扫么。还要问那么多。实在烦我。还有啊！客人要一杯水，那个阿姨又问我是不是把那杯水拿去给楼上的客人，还是叫客人下来喝。我拿她实在没法子。她难道没有见到我在忙吗？问东问西，实在讨厌！”万小芬滔滔不绝地对她的同事这么讲。个个都习以为常。他们都知道她的为人。
其中尤以黄娜娜最看她不起的。
娜娜比小芬早来公司。
当小芬第一天来上班时，一切的书记工作都是由娜娜去教导小芬的。
小芬学了一个星期後还是蒙查查、很多事她都不敢自作主张。凡事都要问过娜娜或其他同事后她才敢行动。有时，她甚至会打电话给那些请假在家的同事们询问公司的事。
总而言之，公司里的一切事务事都是她问出来後才做出成的。很多时候她也是去问过老板才敢行动。
因此，当新的清洁工人来公司报到而被小芬如此讥笑一番後，同事们都为新同事叫屈。
另一边，他们则认为小芬忘本。当初她来上班时，若不是娜娜这个仁慈的女孩子好心教导她如何去做，恐怕她到现在还不懂得怎样上班的呐！他们异口同声地笑小芬。小芬就是这样地出风头的。见到老板及老板娘，她就是要打小报告。说某某女同事如何又如何，或男同事怎样又怎样地不负责任。讲得他们一无是处。好像公司里只有小芬她一人而已。
此次，当着老板的面前又诉说那个清洁工人的不是。听得彼得又无奈又好笑。
”讲了一大堆，还不是讲人家不会做！只有她会做工。不过她的一番话倒像在说她自己一样。又罗嗦又多话。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彼得对他的枕边人说。
莉双听了哈哈大笑。
”我看只有你会容忍她这种的作风。换成我，早挖她的底了。把其他同事讲成一无是处。她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什么都没做好。说公司里的一切工作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我说啊！轮到她上班时，你休想可以好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或又一个短暂的午睡。在公司里你是如何应付她我是不知道的。只是，从你一回家，我接电话就接到手软。怎么她有那么多的事情要你给意见？实在想不通。南导它梅以剪使赌药你开口帮她起头吗？“莉双不明白。
”她就是这样罗！不然怎么会被另外两间公司辞掉工作的？人不能十全十美的啦！她的好处就是会把工作做好。而最大缺点就是喜欢多话。“彼得无可奈何地说。
所以他们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职员把公司的工作做完就阿弥陀佛了。
因此，彼得对于小芬的种种话题都不介意。他认为其他公司不要的职员他可以试用她的优点。
所以，听过她的话後，就让一阵风给吹走了。
(27/9/97)
“我跟你讲哦！新来的那个清洁女工人是个非常罗嗦的人。她问我公司里的华文报纸是不是可以拿。我讲不可以。她问我为什么。我就说我们的老板娘要看。她才甘心。後来，我忙着做我的工作。她却问我公司的楼梯由谁去打扫。她有空就可以帮忙扫一扫么。还要问那么多。实在烦我。还有啊！客人要一杯水，那个阿姨又问我是不是把那杯水拿去给楼上的客人，还是叫客人下来喝。我拿她实在没法子。她难道没有见到我在忙吗？问东问西，实在讨厌！”万小芬滔滔不绝地对她的同事这么讲。个个都习以为常。他们都知道她的为人。
其中尤以黄娜娜最看她不起的。
娜娜比小芬早来公司。
当小芬第一天来上班时，一切的书记工作都是由娜娜去教导小芬的。
小芬学了一个星期後还是蒙查查、很多事她都不敢自作主张。凡事都要问过娜娜或其他同事后她才敢行动。有时，她甚至会打电话给那些请假在家的同事们询问公司的事。
总而言之，公司里的一切事务事都是她问出来後才做出成的。很多时候她也是去问过老板才敢行动。
因此，当新的清洁工人来公司报到而被小芬如此讥笑一番後，同事们都为新同事叫屈。
另一边，他们则认为小芬忘本。当初她来上班时，若不是娜娜这个仁慈的女孩子好心教导她如何去做，恐怕她到现在还不懂得怎样上班的呐！他们异口同声地笑小芬。小芬就是这样地出风头的。见到老板及老板娘，她就是要打小报告。说某某女同事如何又如何，或男同事怎样又怎样地不负责任。讲得他们一无是处。好像公司里只有小芬她一人而已。
此次，当着老板的面前又诉说那个清洁工人的不是。听得彼得又无奈又好笑。
”讲了一大堆，还不是讲人家不会做！只有她会做工。不过她的一番话倒像在说她自己一样。又罗嗦又多话。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彼得对他的枕边人说。
莉双听了哈哈大笑。
”我看只有你会容忍她这种的作风。换成我，早挖她的底了。把其他同事讲成一无是处。她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什么都没做好。说公司里的一切工作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我说啊！轮到她上班时，你休想可以好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或又一个短暂的午睡。在公司里你是如何应付她我是不知道的。只是，从你一回家，我接电话就接到手软。怎么她有那么多的事情要你给意见？实在想不通。南导它梅以剪使赌药你开口帮她起头吗？“莉双不明白。
”她就是这样罗！不然怎么会被另外两间公司辞掉工作的？人不能十全十美的啦！她的好处就是会把工作做好。而最大缺点就是喜欢多话。“彼得无可奈何地说。
所以他们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职员把公司的工作做完就阿弥陀佛了。
因此，彼得对于小芬的种种话题都不介意。他认为其他公司不要的职员他可以试用她的优点。
所以，听过她的话後，就让一阵风给吹走了。
(27/9/97)
青春豆
从来没生过那所谓青春豆的我，就在这几天以来，也冒出了两粒在脸上。
就生在嘴唇的附近。
回想它的来由。
嘿！
一定是托「大哥」（Koh-kae)的福！
这种花生豆，是Nonstop CRUNCHY的。
在诗巫的Parkson的底楼有的买。
（不是做广告哦！！〕
有很多种口味的。
我买过咖啡味、椰浆的、咖哩味及B-B-Q味的。
吃得我舍不得放下。
每回有机会上诗巫，总要买它两三罐。
此次，是断断续续地吃了一整罐後的结果。
Net Weight 330 g。
上个月才RM3多。
那天星期日买时却起到RM4多快要RM5。
小儿子说B-B-Q 味的很好吃。
後来他对我说：“以后不要买了。吃怕掉了。而且我的脸上出了不少豆豆呢。”
好！不要花钱买豆了！
就生在嘴唇的附近。
回想它的来由。
嘿！
一定是托「大哥」（Koh-kae)的福！
这种花生豆，是Nonstop CRUNCHY的。
在诗巫的Parkson的底楼有的买。
（不是做广告哦！！〕
有很多种口味的。
我买过咖啡味、椰浆的、咖哩味及B-B-Q味的。
吃得我舍不得放下。
每回有机会上诗巫，总要买它两三罐。
此次，是断断续续地吃了一整罐後的结果。
Net Weight 330 g。
上个月才RM3多。
那天星期日买时却起到RM4多快要RM5。
小儿子说B-B-Q 味的很好吃。
後来他对我说：“以后不要买了。吃怕掉了。而且我的脸上出了不少豆豆呢。”
好！不要花钱买豆了！
战胜篇
在我们还未上太极课的时候，见到一个年青的女子来到玉芬的面前。
她驾她的电单车来，然後交给玉芬一个红色纸袋。
我看到袋里的是好像是书。
我走近她们。
看到了部分的书名。
以为是孩子们看的武侠小说。
就因为书上有一个战字。
後来，拿在手里一看，才知不是。
原来是保健书。
在吉隆坡出版的。
也是第一回看到有这样的书。
“我也有买。现在要RM13一本了。半年才一次。”秀慧说。
“我才买到这四本而已。应该是还有。”玉芬说。
“我是见到时就会买。不是每次都买得到的。”秀慧又说。
原来，我的同学们看很多这一类的书。
怪不得她们对草药会那么熟细。
此书有真人真事的报导。
那些有病痛的人被访问过，然後写出他们的服用过程。
应该是好书。
我决定要翻翻看。
也许书中自有黄金屋。
她驾她的电单车来，然後交给玉芬一个红色纸袋。
我看到袋里的是好像是书。
我走近她们。
看到了部分的书名。
以为是孩子们看的武侠小说。
就因为书上有一个战字。
後来，拿在手里一看，才知不是。
原来是保健书。
在吉隆坡出版的。
也是第一回看到有这样的书。
“我也有买。现在要RM13一本了。半年才一次。”秀慧说。
“我才买到这四本而已。应该是还有。”玉芬说。
“我是见到时就会买。不是每次都买得到的。”秀慧又说。
原来，我的同学们看很多这一类的书。
怪不得她们对草药会那么熟细。
此书有真人真事的报导。
那些有病痛的人被访问过，然後写出他们的服用过程。
应该是好书。
我决定要翻翻看。
也许书中自有黄金屋。
水龟草
得知玉芬也有糖尿病时，我感到很意外。
不过当初她介绍我喝一些草药的水时，我就觉得怪怪的。
无病无痛的她，怎么会知道那些草的好用之处。
而且时常会给我们意见。
後来她说她在她30多岁的时候就中到了此富贵病。
原来没人问起她，因此不会告诉他人的。
她曾经送我「过江藤」。
说喝了会对此病有降血糖的作用。
今晚，她又送来一大包的「水龟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名。
看到它，我是很熟细。
原来我曾经在堂姐的胡椒园里看到。
就是在一些公共地方，也常见到它。
介绍一个男同学这种草。
“我店的前方就生很多。那些市议会的马来工人就常常把它们除掉。原来是洗肾的啊！”他说。
“我们糖尿病病患者时常要吃药，所以这种草会弄我们肾比较清洁。”玉芬告诉我们。
“要怎样喝呢？”我问。
“把它们洗清洁日后剁啐，放在锅里滚。我们喝它的水而已。两三天就喝一回。”
原来此草有这样有用处。
不过当初她介绍我喝一些草药的水时，我就觉得怪怪的。
无病无痛的她，怎么会知道那些草的好用之处。
而且时常会给我们意见。
後来她说她在她30多岁的时候就中到了此富贵病。
原来没人问起她，因此不会告诉他人的。
她曾经送我「过江藤」。
说喝了会对此病有降血糖的作用。
今晚，她又送来一大包的「水龟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名。
看到它，我是很熟细。
原来我曾经在堂姐的胡椒园里看到。
就是在一些公共地方，也常见到它。
介绍一个男同学这种草。
“我店的前方就生很多。那些市议会的马来工人就常常把它们除掉。原来是洗肾的啊！”他说。
“我们糖尿病病患者时常要吃药，所以这种草会弄我们肾比较清洁。”玉芬告诉我们。
“要怎样喝呢？”我问。
“把它们洗清洁日后剁啐，放在锅里滚。我们喝它的水而已。两三天就喝一回。”
原来此草有这样有用处。
Wednesday, January 24, 2007
（252） 琐事连篇
（1997年9月28日 81期集园版） RM12
1． 小弟
外子的公司刚刚成立不多久，他就来了。他是个14岁的小男孩。因父亲病逝，他没有能力再上中学，所以就要求他母亲让他出来做工以补贴家用。他是由他的舅妈介绍下去我先生公司做工的。外子见他非常可爱及很勤力做工（是那种自动自发不必人家吩咐的），就叫他作小弟。公司里上上下下的职员们都非常疼他，也称他为小弟小弟的。就连我家里不上十二岁的孩子们也称他为『小弟哥哥』。
小弟在公司做事後，他也曾学过其他手艺如修理车及电视等等。他是个极容易满足於现状的小男子。无形里，我和外子把他当作我们大儿子一般地疼爱他。
前几天，他向外子辞了职。我们个个都非常地惊奇。问他後才知道那是他后父的意思。两年前她母亲改嫁的那个好吃懒做的男人强迫他去外地做工。
小弟说他是很不愿意离开家乡的，可是他的母亲却硬叫他听从那个他不喜欢的后父之话。他常常想如果他的母亲没有改嫁的话，一切就美好！
事实已定格。我们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小弟离开家乡。
「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们只有如此安慰他，愿他保重。
2． 媳妇
时代的前进会演变成一种新的概念。久而久之，会慢慢地把旧有的思想丢掉。改成适合社会的需要。是进步的一种改进。
就以媳妇这个人物来讲吧！以前的人，把媳妇当作是情敌。是他人的女儿。是外人一个。甚致想法子把她推进一种苦生活的日子里，不给她过好日子就是。
古早的婆婆都是从媳妇熬成婆婆来的。也即是说当她们是媳妇时，她们都曾经被婆婆欺负过。所以种瓜得瓜，一代又一代地报复下去。话说在那个年代里的婆媳们，都是（可能也有一些是例外）痛苦的。是那种度日如年苦日子的人。
到了如今20世纪年代，风水流流转。婆婆待媳妇如儿女，处处帮助她们。给於她们一切的需要而行事。有时，作婆婆的，反而要巴结媳妇，深怕儿子会连同起来赶她出门去老人院什么的。
曾经亲眼见到一个作婆婆的让位给媳妇打麻将，然后她去帮媳妇带孩子的事。
这种跟古早的婆媳相比之下是反现象的事，比比皆是。是好或不好，作婆婆的自有分明判断之力。也许，这也是一种迟来的乐趣。
3． 悔不该当初
老么5岁了。
如果在生下最小儿子後就注意起自己的健康，也许今天的她也不会被这种永远伴着走的糖尿病所困。
五年前，她以生下一个快11磅的大巨婴而被医院的印度医生硬指成是糖尿病患者。她在生好後第二天早上就带着一身的痛及疲倦去医院检查。喝了一罐由葡萄糖泡成一杯水後，她在医院里待了好半天。结果是没有病。她高兴的以为此病痛永远再也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在这短短五年里。她吃进多种含有糖份的食品。甚致把白糖放进白粥吃了一年又一年。白糖粥可是她童年时就喜爱下来的。
一向爱看书报的她忽然在一个傍晚时分，阅读不到书上的文字。只觉它们都陌生得很地在她的双眼下模糊着。除了这样，她还觉得口感得很。肚子么也份外在两餐之间感到饿着。然后她一直喝白开水解渴。换来的是她比平常多上几次的洗手间。这下她才清醒着。她的家庭医生在检查她的血滴及尿後，就告诉她那是糖尿病来的。从此，她才禁口不吃甜品。而每天早上服用一粒药品才把她的病情控制好。为了健康着想，她听从医生们的话。
4． 社会风气
在一次家庭聚会里，一家之主被他的一个女儿问住：「爸，你去二姨的事实在太伤妈妈的心了。现在，妈妈又那么好心地收留你跟二姨生的子女。爸，说真的，如果我们骂你不知好歹。如果，我是说假如当年妈妈也从外面交一个男的，然后把他带回家来，你又会如何的想法？」
男主人一听就立刻回答说：「天地下，只有男人娶二娘的事发生！那里有一女嫁二夫的？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哦！你可以交其他女朋友，就不许妈妈除了你之外也可以交男朋友的事。爸，你实在不能让我们作子女的去尊敬的。你太使我们失望了。」女儿痛心地说。
「社会风气是如此的，有什么法子？」男主人还不认错。是女主人感到很灰心的一刻。
「事情已过了20多年了，我们也不必去追究什么了。可是当妈妈要享清福时，你又把另一头的孩子带来。这个我就不同意！难道你还要让她把眼泪往下流？」
父亲听了说：「你已出嫁！不要管那么多娘家的事。你母亲都没讲什么，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气煞那作女儿的。
5．女儿的信仰
自从跟着她的小表妹及表哥们去参加一个生活营後，我家那9岁的第二女儿就迷上了她的信仰。说她迷上乃是因为她的思想还很嫩。不知她信的宗教信仰是如此的复杂！？
作她老爸老妈的都不希望她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她的崇拜会所里。我们两人都认为她一个星期里拿出星期日这一天来就够她去信主。
女儿不依。她不明白我们所指的是什么。
有一天，外子当着四个儿女面前说：「如果你座的那架飞机失火了。而机内有落伞供应。每个人都有一个但就是缺少那么一件。你要落伞啊还是坐着祷告？」
老大跟老三异口同声说：「当然去拿落伞了。」
而老二的回答却是：「我要祷告！」
外子一听就解释说：「飞机都已经烧起来了，你祷告了有什么用？为什么不应用脑子呢？」
为着老二的答案，我们担心不已。因而会想给她一课有关宗教信仰的种种。而不希望她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作父母的我们，应该有这种阻止她的能力，我想。希望女儿们明白我们的苦心。
(10/10/96)
1． 小弟
外子的公司刚刚成立不多久，他就来了。他是个14岁的小男孩。因父亲病逝，他没有能力再上中学，所以就要求他母亲让他出来做工以补贴家用。他是由他的舅妈介绍下去我先生公司做工的。外子见他非常可爱及很勤力做工（是那种自动自发不必人家吩咐的），就叫他作小弟。公司里上上下下的职员们都非常疼他，也称他为小弟小弟的。就连我家里不上十二岁的孩子们也称他为『小弟哥哥』。
小弟在公司做事後，他也曾学过其他手艺如修理车及电视等等。他是个极容易满足於现状的小男子。无形里，我和外子把他当作我们大儿子一般地疼爱他。
前几天，他向外子辞了职。我们个个都非常地惊奇。问他後才知道那是他后父的意思。两年前她母亲改嫁的那个好吃懒做的男人强迫他去外地做工。
小弟说他是很不愿意离开家乡的，可是他的母亲却硬叫他听从那个他不喜欢的后父之话。他常常想如果他的母亲没有改嫁的话，一切就美好！
事实已定格。我们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小弟离开家乡。
「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们只有如此安慰他，愿他保重。
2． 媳妇
时代的前进会演变成一种新的概念。久而久之，会慢慢地把旧有的思想丢掉。改成适合社会的需要。是进步的一种改进。
就以媳妇这个人物来讲吧！以前的人，把媳妇当作是情敌。是他人的女儿。是外人一个。甚致想法子把她推进一种苦生活的日子里，不给她过好日子就是。
古早的婆婆都是从媳妇熬成婆婆来的。也即是说当她们是媳妇时，她们都曾经被婆婆欺负过。所以种瓜得瓜，一代又一代地报复下去。话说在那个年代里的婆媳们，都是（可能也有一些是例外）痛苦的。是那种度日如年苦日子的人。
到了如今20世纪年代，风水流流转。婆婆待媳妇如儿女，处处帮助她们。给於她们一切的需要而行事。有时，作婆婆的，反而要巴结媳妇，深怕儿子会连同起来赶她出门去老人院什么的。
曾经亲眼见到一个作婆婆的让位给媳妇打麻将，然后她去帮媳妇带孩子的事。
这种跟古早的婆媳相比之下是反现象的事，比比皆是。是好或不好，作婆婆的自有分明判断之力。也许，这也是一种迟来的乐趣。
3． 悔不该当初
老么5岁了。
如果在生下最小儿子後就注意起自己的健康，也许今天的她也不会被这种永远伴着走的糖尿病所困。
五年前，她以生下一个快11磅的大巨婴而被医院的印度医生硬指成是糖尿病患者。她在生好後第二天早上就带着一身的痛及疲倦去医院检查。喝了一罐由葡萄糖泡成一杯水後，她在医院里待了好半天。结果是没有病。她高兴的以为此病痛永远再也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在这短短五年里。她吃进多种含有糖份的食品。甚致把白糖放进白粥吃了一年又一年。白糖粥可是她童年时就喜爱下来的。
一向爱看书报的她忽然在一个傍晚时分，阅读不到书上的文字。只觉它们都陌生得很地在她的双眼下模糊着。除了这样，她还觉得口感得很。肚子么也份外在两餐之间感到饿着。然后她一直喝白开水解渴。换来的是她比平常多上几次的洗手间。这下她才清醒着。她的家庭医生在检查她的血滴及尿後，就告诉她那是糖尿病来的。从此，她才禁口不吃甜品。而每天早上服用一粒药品才把她的病情控制好。为了健康着想，她听从医生们的话。
4． 社会风气
在一次家庭聚会里，一家之主被他的一个女儿问住：「爸，你去二姨的事实在太伤妈妈的心了。现在，妈妈又那么好心地收留你跟二姨生的子女。爸，说真的，如果我们骂你不知好歹。如果，我是说假如当年妈妈也从外面交一个男的，然后把他带回家来，你又会如何的想法？」
男主人一听就立刻回答说：「天地下，只有男人娶二娘的事发生！那里有一女嫁二夫的？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哦！你可以交其他女朋友，就不许妈妈除了你之外也可以交男朋友的事。爸，你实在不能让我们作子女的去尊敬的。你太使我们失望了。」女儿痛心地说。
「社会风气是如此的，有什么法子？」男主人还不认错。是女主人感到很灰心的一刻。
「事情已过了20多年了，我们也不必去追究什么了。可是当妈妈要享清福时，你又把另一头的孩子带来。这个我就不同意！难道你还要让她把眼泪往下流？」
父亲听了说：「你已出嫁！不要管那么多娘家的事。你母亲都没讲什么，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气煞那作女儿的。
5．女儿的信仰
自从跟着她的小表妹及表哥们去参加一个生活营後，我家那9岁的第二女儿就迷上了她的信仰。说她迷上乃是因为她的思想还很嫩。不知她信的宗教信仰是如此的复杂！？
作她老爸老妈的都不希望她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她的崇拜会所里。我们两人都认为她一个星期里拿出星期日这一天来就够她去信主。
女儿不依。她不明白我们所指的是什么。
有一天，外子当着四个儿女面前说：「如果你座的那架飞机失火了。而机内有落伞供应。每个人都有一个但就是缺少那么一件。你要落伞啊还是坐着祷告？」
老大跟老三异口同声说：「当然去拿落伞了。」
而老二的回答却是：「我要祷告！」
外子一听就解释说：「飞机都已经烧起来了，你祷告了有什么用？为什么不应用脑子呢？」
为着老二的答案，我们担心不已。因而会想给她一课有关宗教信仰的种种。而不希望她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作父母的我们，应该有这种阻止她的能力，我想。希望女儿们明白我们的苦心。
(10/10/96)
(251) 重逢
(1997年9月20日 砂罗越晚报『把心找回来』版〕 RM6
周振兴是做旅馆的生意。那是刚刚开张不多久的店。店面是周老先生遗留下来的祖物。生意是相当不错的。在各方面的友好及亲戚们支持下。
可是，目前的旅店开了一间又一间。单单只做住的不包括吃的话，生意就会比不上人家。因此，周振兴决定把底楼旧式咖啡店收回，然後下点功夫把它改为泠气咖啡店。
不知不觉间，振兴的咖啡店已开张了一个月多了。
假期间，从外地派来了两队学生。他们住在振兴的旅馆，一共有5天6夜。
到了第四天，两个老师要求振兴这个老板帮忙他们找洗衣店，以便把他们一些脏衣服洗干。
振兴一向是个平易近人的老板。只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跟顾客们打成一片。对于他们的请求，他一口答应下来。
“本地只有一间洗衣店。洗衣服的费用相当不便宜。你们的衣服就交给我太太去洗吧！反正只有几件。”
说完。就接了他们一人一包的衣服，交待给公司的职员，拿回去给周太太清洗。
隔天下午，钱小丽把两包洗好的衣服交回给顾客。是用洗衣机洗出来晒干的。
“咦？你不是孙新爱吗？你不记得我了吗？我还记得你。你以前念九号时，国语是顶呱呱的。”
“你的脸很熟的。我已忘记了。你应该不是跟我念一班的，对不对？”
“对！我比你低一些。你以前是很瘦的。20多年了，唯一改变的就是我们的身材。唉！学生时代的三倍，实在吓我哦！”
“哈！婚後会胖，身材就走样啦！你还好，我还比你大一倍呢。”
“你不是嫁给诗巫人吗？怎么会去明都鲁？”
“我是跟我先生去明都鲁的。我已在那边住了10多年了。已变成那边的人了。你呢？一直在泗里街吗？现在是你先生得力助手了。不错么！”
“早年的时候有做工。我从明市回来16年了。当年回来家乡时，你刚好从诗巫移居明都鲁那儿住。所以我们不会见面。”
离别20多年後，小丽很高兴地会在咖啡店里遇见新爱这个校友。
重逢，对她们来讲是喜悦的。
(编辑说： 第一次收到长竹的来稿。她以小说方式叙诉一对老朋友见面的情景。文中表露出喜悦的感情。长竹继续加油啊！
『把心找回来』人人打开心窗，收集你的心灵写照。）
(12/9/97)
周振兴是做旅馆的生意。那是刚刚开张不多久的店。店面是周老先生遗留下来的祖物。生意是相当不错的。在各方面的友好及亲戚们支持下。
可是，目前的旅店开了一间又一间。单单只做住的不包括吃的话，生意就会比不上人家。因此，周振兴决定把底楼旧式咖啡店收回，然後下点功夫把它改为泠气咖啡店。
不知不觉间，振兴的咖啡店已开张了一个月多了。
假期间，从外地派来了两队学生。他们住在振兴的旅馆，一共有5天6夜。
到了第四天，两个老师要求振兴这个老板帮忙他们找洗衣店，以便把他们一些脏衣服洗干。
振兴一向是个平易近人的老板。只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跟顾客们打成一片。对于他们的请求，他一口答应下来。
“本地只有一间洗衣店。洗衣服的费用相当不便宜。你们的衣服就交给我太太去洗吧！反正只有几件。”
说完。就接了他们一人一包的衣服，交待给公司的职员，拿回去给周太太清洗。
隔天下午，钱小丽把两包洗好的衣服交回给顾客。是用洗衣机洗出来晒干的。
“咦？你不是孙新爱吗？你不记得我了吗？我还记得你。你以前念九号时，国语是顶呱呱的。”
“你的脸很熟的。我已忘记了。你应该不是跟我念一班的，对不对？”
“对！我比你低一些。你以前是很瘦的。20多年了，唯一改变的就是我们的身材。唉！学生时代的三倍，实在吓我哦！”
“哈！婚後会胖，身材就走样啦！你还好，我还比你大一倍呢。”
“你不是嫁给诗巫人吗？怎么会去明都鲁？”
“我是跟我先生去明都鲁的。我已在那边住了10多年了。已变成那边的人了。你呢？一直在泗里街吗？现在是你先生得力助手了。不错么！”
“早年的时候有做工。我从明市回来16年了。当年回来家乡时，你刚好从诗巫移居明都鲁那儿住。所以我们不会见面。”
离别20多年後，小丽很高兴地会在咖啡店里遇见新爱这个校友。
重逢，对她们来讲是喜悦的。
(编辑说： 第一次收到长竹的来稿。她以小说方式叙诉一对老朋友见面的情景。文中表露出喜悦的感情。长竹继续加油啊！
『把心找回来』人人打开心窗，收集你的心灵写照。）
(12/9/97)
（254〕 饶恕
（1997年10月11日 『把心找回来』
饶恕的意思是原谅对方。
牧师在台上对众教友说：“我做牧师做了10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讲他不小心得罪了人家。相反的，我每一次都是听到他们向我投诉说别人得罪了他们。问我该如何去处罚那些使他们生气的人。所以说人类是自私的。我们做牧师的，只能劝你们要饶恕对方，并无其他的办法。圣经上也说过，我们在饶恕他人时不可像彼得一样只饶恕七次这么少。而是像主耶稣讲的一样要70个7次。也等于说要490次。耶稣的意思是我们越懂得找机会去饶恕人，那么我们就越会原谅了他们的过错。
听得刘家星很是感动。
想到不久以前，因为一件小事而跟一个交往20多年的小学同学发生不愉快事件。她就觉得她太小气。
友情是宝贵的。
人生没有几个20年，她想。
经牧师一指点後，家星就决定由她去冲破她舆她好友之间的沉默。
“喂！请问小素有在吗？“刘家星问。
“有在，请稍等一会儿。“对方是小素的先生。
“哈罗！是小素吗？你好吗？我为上个月的事感到很抱歉我讲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害你难过。你不会怪我吧？“家星战战克克地说着。
“不会啦！我也有错的。其实我一直想打电话给你的。只是一直没有勇气拿起电话。“
“那就好了。今天早上幸得有牧师的一番话。我才想起你来。那是我第一次求自己饶恕人。我现在时常上礼拜堂听道理。希望你也一样。“以一副非常愉快的口吻，家星讲出了她的心声。
撇在心里有一个月的心事，终于从家星的心里说了出来。消失在云间。
她们有同样的童年生活背景，所以家星会对她有份特别的关怀。她们都是小小年纪就失去母爱的人。
这是唯一让家星难以忘怀的地方。
婚後，好友更教她如何去种各种各样的菜类，还送了不少的采种子来，以了却家星爱种菜的心愿。
朋友和朋友之间，就是如此地互相指导互相问候的。
家星做到了这一点。
如今，误会冰释。是一件喜事。
(编者说： 人生，时时要培养原谅人的心怀。生活种就没有愤怒的心态；宽恕可以让一个人活得更欢喜，幸福。长竹的「饶恕」正好说中了这一点。
心灵有话，请投『把心找回来』！
(27/9/97)
饶恕的意思是原谅对方。
牧师在台上对众教友说：“我做牧师做了10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讲他不小心得罪了人家。相反的，我每一次都是听到他们向我投诉说别人得罪了他们。问我该如何去处罚那些使他们生气的人。所以说人类是自私的。我们做牧师的，只能劝你们要饶恕对方，并无其他的办法。圣经上也说过，我们在饶恕他人时不可像彼得一样只饶恕七次这么少。而是像主耶稣讲的一样要70个7次。也等于说要490次。耶稣的意思是我们越懂得找机会去饶恕人，那么我们就越会原谅了他们的过错。
听得刘家星很是感动。
想到不久以前，因为一件小事而跟一个交往20多年的小学同学发生不愉快事件。她就觉得她太小气。
友情是宝贵的。
人生没有几个20年，她想。
经牧师一指点後，家星就决定由她去冲破她舆她好友之间的沉默。
“喂！请问小素有在吗？“刘家星问。
“有在，请稍等一会儿。“对方是小素的先生。
“哈罗！是小素吗？你好吗？我为上个月的事感到很抱歉我讲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害你难过。你不会怪我吧？“家星战战克克地说着。
“不会啦！我也有错的。其实我一直想打电话给你的。只是一直没有勇气拿起电话。“
“那就好了。今天早上幸得有牧师的一番话。我才想起你来。那是我第一次求自己饶恕人。我现在时常上礼拜堂听道理。希望你也一样。“以一副非常愉快的口吻，家星讲出了她的心声。
撇在心里有一个月的心事，终于从家星的心里说了出来。消失在云间。
她们有同样的童年生活背景，所以家星会对她有份特别的关怀。她们都是小小年纪就失去母爱的人。
这是唯一让家星难以忘怀的地方。
婚後，好友更教她如何去种各种各样的菜类，还送了不少的采种子来，以了却家星爱种菜的心愿。
朋友和朋友之间，就是如此地互相指导互相问候的。
家星做到了这一点。
如今，误会冰释。是一件喜事。
(编者说： 人生，时时要培养原谅人的心怀。生活种就没有愤怒的心态；宽恕可以让一个人活得更欢喜，幸福。长竹的「饶恕」正好说中了这一点。
心灵有话，请投『把心找回来』！
(27/9/97)
(253) /（696） 是命逃不过
(1997年10月11日 国际时报『人世间』） 猫头鹰 RM20
（2003年5月16日泰国世界早报《湄公河副刊》）长竹
是命逃不过
女人是要哄的。
马重生从小就从他父亲那儿得知这一句话。那是当他母亲生气他父亲时，他父亲总会说尽好话去哄他母亲。只一会儿功夫，他母亲就会破涕为笑。
这么一招久而久之，也让马重生学上了。
到他交上吴美丽这一位美丽得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女子后，他使出法宝。
大凡漂亮的人，都不大会说话的。同个时候，她也不会有什么高深学问。这是一件说得过去的道理。
人嘛！没有十全十美的。
美丽的女人就具备了这一点美中不足。因为捧她的人很多，所以对“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就忽略了。除非是一些敌得过赞美的人。
美丽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对课本不感到兴趣。
一离开学校，她就到她娘家一个亲戚店里帮忙。每个月她领了一笔不算大的薪水。她也乐得过日子。她把薪水存进银行。
不知不觉间她已出来社会十五年。
正当她在庆祝她的生日时，马重生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马重生知道她的一切。他托人去探听过。从第一天认识起，重生就开始以送花来打动她的心。
没有几个女人是不喜欢花的。
吴美丽被马重生的追求式迷住了。
由陌生到相识，只让马重生花了两天的时间。然后到相爱，也没花了他多少日子。
等美丽对自己着迷时，重生讲出他要本钱做生意的种种困难。
“为了我和你的将来，我要努力做工赚钱。可是我缺少本钱。不知你可以不可以借我你的私房钱？”重生问美丽。
美丽一听，第二天她就傻乎乎地从银行里拿出她十多年积下来的工钱。不让她父母知道就双手奉给了男友。
借钱给男友的事，是订婚前发生的。
到了结婚后，重生对他太太说：“你以前借给我的三万零吉的钱，已被我父亲拿去花掉了。”
十五年的血汗钱就如此的轻而易举地落在婆家人的手上。
美丽还非常地大方，不伤心。反而是她的父亲难过不已。
度完蜜月回家，作婆婆的在一个星期日下午拉媳妇的手去厨房。
“美丽，你要放好你的私房钱，千万不要拿出来给重生用。他要花用的钱叫他自己去赚。知道吗？我以前不懂事，还没订婚，我就被他老爸骗出我的几十万零吉的私房钱。我作他家的媳妇已二十多年了，我每个月做工，赚来的钱就是永远也不能存到以前未嫁时的款项。”
吴美丽不答话。
“怎么？你的私房钱也洪出来了吗？嗨！我们两婆媳真是同命。是命逃不过！怎么两父子都用同样的方法哄我们呢？”美丽的婆婆很难过地说出此句话来。
吴美丽心生难过。
她的命运是婆婆的翻版。
(18/9/97)
（2003年5月16日泰国世界早报《湄公河副刊》）长竹
是命逃不过
女人是要哄的。
马重生从小就从他父亲那儿得知这一句话。那是当他母亲生气他父亲时，他父亲总会说尽好话去哄他母亲。只一会儿功夫，他母亲就会破涕为笑。
这么一招久而久之，也让马重生学上了。
到他交上吴美丽这一位美丽得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女子后，他使出法宝。
大凡漂亮的人，都不大会说话的。同个时候，她也不会有什么高深学问。这是一件说得过去的道理。
人嘛！没有十全十美的。
美丽的女人就具备了这一点美中不足。因为捧她的人很多，所以对“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就忽略了。除非是一些敌得过赞美的人。
美丽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对课本不感到兴趣。
一离开学校，她就到她娘家一个亲戚店里帮忙。每个月她领了一笔不算大的薪水。她也乐得过日子。她把薪水存进银行。
不知不觉间她已出来社会十五年。
正当她在庆祝她的生日时，马重生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马重生知道她的一切。他托人去探听过。从第一天认识起，重生就开始以送花来打动她的心。
没有几个女人是不喜欢花的。
吴美丽被马重生的追求式迷住了。
由陌生到相识，只让马重生花了两天的时间。然后到相爱，也没花了他多少日子。
等美丽对自己着迷时，重生讲出他要本钱做生意的种种困难。
“为了我和你的将来，我要努力做工赚钱。可是我缺少本钱。不知你可以不可以借我你的私房钱？”重生问美丽。
美丽一听，第二天她就傻乎乎地从银行里拿出她十多年积下来的工钱。不让她父母知道就双手奉给了男友。
借钱给男友的事，是订婚前发生的。
到了结婚后，重生对他太太说：“你以前借给我的三万零吉的钱，已被我父亲拿去花掉了。”
十五年的血汗钱就如此的轻而易举地落在婆家人的手上。
美丽还非常地大方，不伤心。反而是她的父亲难过不已。
度完蜜月回家，作婆婆的在一个星期日下午拉媳妇的手去厨房。
“美丽，你要放好你的私房钱，千万不要拿出来给重生用。他要花用的钱叫他自己去赚。知道吗？我以前不懂事，还没订婚，我就被他老爸骗出我的几十万零吉的私房钱。我作他家的媳妇已二十多年了，我每个月做工，赚来的钱就是永远也不能存到以前未嫁时的款项。”
吴美丽不答话。
“怎么？你的私房钱也洪出来了吗？嗨！我们两婆媳真是同命。是命逃不过！怎么两父子都用同样的方法哄我们呢？”美丽的婆婆很难过地说出此句话来。
吴美丽心生难过。
她的命运是婆婆的翻版。
(18/9/97)
Tuesday, January 23, 2007
伤脑筋啊！
早上要进Dashboard写稿及寄拙作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地方！
竟然让我花了老半天在电脑前。
真是伤脑筋呐！
昨天能进而让我寄及写，我想那是一种巧合。
也许我试来试去，刚好被我按到。
今日要继续我的「工作」时，发现我又失落了。
刚刚还看到朋友的回信，在 comments里。
她也为我高兴呐。
後来，在有求无门下，只好再打个电话给她。
她告诉我说她很容易找到她的目的。
我听了心里很着急。
最后，又上网找目标去！
Sign-in 了很多次，写上不知多少回的User name 跟password。
Old Blogger 和New Blogger又给我非常多的 confusing。
反正这两个都有填下。
後来的後来，又被我按到了。
不知明天会不会更美好！？
竟然让我花了老半天在电脑前。
真是伤脑筋呐！
昨天能进而让我寄及写，我想那是一种巧合。
也许我试来试去，刚好被我按到。
今日要继续我的「工作」时，发现我又失落了。
刚刚还看到朋友的回信，在 comments里。
她也为我高兴呐。
後来，在有求无门下，只好再打个电话给她。
她告诉我说她很容易找到她的目的。
我听了心里很着急。
最后，又上网找目标去！
Sign-in 了很多次，写上不知多少回的User name 跟password。
Old Blogger 和New Blogger又给我非常多的 confusing。
反正这两个都有填下。
後来的後来，又被我按到了。
不知明天会不会更美好！？
（250） 婆婆的抱枕套
(1997年8月13日 台湾宏观报副刊） T＄800＝RM100
婆婆的抱枕套
几天以来，见到婆婆上街买菜回来时，从那菜肉堆里，我看见她买的几块布料，是深蓝色格子布料、深红格子布。买了几码布我倒没问她。
那天中午时分，就见到她坐在我前几年才买下不久的缝衣车旁，车起布来了。
「要不要我帮你车？」见六十九岁的婆婆她还自己车东西。我看了於心不忍。
其实，我对车衣服没什么兴趣。记得我当年考完七号会考时曾被家人劝着去学做衣服。教做衣服的师博是四嫂的一个姐姐。我是被家人强迫去学的。因此，我只学了整整七天就不学了。那漫长的一个星期里，我可以说是度日如年。觉得非常的不如意。我想我之不喜欢学做衣服的另外一个原因乃是我对四嫂的家人有莫大的恐惧感。她们会在我学画图时刻走近我身边来。问我一些关于我家人的种种问题。生平中，我最不喜欢有人向我问起我家人的种种。而且又是在其他人面前。
「没什么，我只是想车一件新抱枕套而已。」婆婆回答我说。
我听了暗自叫不妙。叫我车一件枕头套的话，我也许会粗粗地缝出一个来。但如果是抱枕的话，那我就不行。我到现在，已是四个孩子的娘了，却从来不曾替他们缝半个抱枕套来。说起来，真是惭愧得很！孩子们抱的小抱枕，还是结了婚的小姑帮我做成的。去年，还叫一个会做衣服的老朋友帮我车四个小抱枕的。我给她一个像征似的工钱而已。
抱枕套么，其实如果有心去学，一定会车得来。而我，就缺少了那一份耐心及兴趣。抱枕套上的两端是最不容易车好的地方。那两个小盖子似的，要剪成一样大小圆形状，先用大头针把圆布钉在抱枕套上，再慢慢地一小段一小段地把整片盖子似的车在套上。车时再慢慢地把大头针的针拔出来放好。
婆婆後来没有叫我帮她车。我吁了一口气。喘口气後，又觉得应该向她拿来车，这么一来我便有机会学到车枕头套的功夫。可是自卑的我，却没勇气向婆婆开口。
我站在婆婆的后面看。
「我最怕车这个部位。」我对她说。
「很多人都车不会平均。我常常是把对折的地方用线粗粗地缝一番，然後才用缝衣车把它车好。」婆婆停下手工对我仔细地说着。
我听了很感动。
母亲在我幼年时就去世。一切有关女红的点点滴滴我都无从学起。一路走来，都是自己在旁观看嫂嫂们车衣，或从朋友中听来然后自己随便并并凑凑完成的。
现在，有婆婆教导我，也算是一种迟来的幸福。
「用缝衣车把它车好後，就拔掉用手缝的线。对了！你要把布倒翻着车。车後才转回来。抱枕套的中间要留一段长洞。两边车好盖子後，就可以放棉花进去。塞好棉花後才把长洞缝紧。」婆婆停住工作，手拿着那个车好的抱枕套对我比手画脚地述说。
「我以前只学了一个星期後就没学。我学得好怕掉！」我跟婆婆聊起天来。
这是第一次跟婆婆这么亲近的交谈，心情感到很平静及愉快。
「学做衣服一定要有兴趣才做得成。我以前是很喜欢学做衣服的。可是我父亲不肯让我去。说家里没有人料理家务事。等我结婚後，你的家公又讲我们的孩子小。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去拜师学艺。我之所以会做衣服及抱枕套，都是向朋友及看别人车时学到的。」婆婆边说边车衣。
从她的口气中，我听得出她对当年没有机会去学校做衣服而感到有点耿耿於怀。
心里头出现一个念头：「我有机会学却没有兴趣，真可惜。若换成婆婆她是我，一切就美好了。」
突然，婆婆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有心学却没机会学！而你有机会却没有兴趣。」
听後，感到很惊讶，我跟婆婆有同样的想法。
看着婆婆又继续车着她的抱枕套。
(6/1/97)
婆婆的抱枕套
几天以来，见到婆婆上街买菜回来时，从那菜肉堆里，我看见她买的几块布料，是深蓝色格子布料、深红格子布。买了几码布我倒没问她。
那天中午时分，就见到她坐在我前几年才买下不久的缝衣车旁，车起布来了。
「要不要我帮你车？」见六十九岁的婆婆她还自己车东西。我看了於心不忍。
其实，我对车衣服没什么兴趣。记得我当年考完七号会考时曾被家人劝着去学做衣服。教做衣服的师博是四嫂的一个姐姐。我是被家人强迫去学的。因此，我只学了整整七天就不学了。那漫长的一个星期里，我可以说是度日如年。觉得非常的不如意。我想我之不喜欢学做衣服的另外一个原因乃是我对四嫂的家人有莫大的恐惧感。她们会在我学画图时刻走近我身边来。问我一些关于我家人的种种问题。生平中，我最不喜欢有人向我问起我家人的种种。而且又是在其他人面前。
「没什么，我只是想车一件新抱枕套而已。」婆婆回答我说。
我听了暗自叫不妙。叫我车一件枕头套的话，我也许会粗粗地缝出一个来。但如果是抱枕的话，那我就不行。我到现在，已是四个孩子的娘了，却从来不曾替他们缝半个抱枕套来。说起来，真是惭愧得很！孩子们抱的小抱枕，还是结了婚的小姑帮我做成的。去年，还叫一个会做衣服的老朋友帮我车四个小抱枕的。我给她一个像征似的工钱而已。
抱枕套么，其实如果有心去学，一定会车得来。而我，就缺少了那一份耐心及兴趣。抱枕套上的两端是最不容易车好的地方。那两个小盖子似的，要剪成一样大小圆形状，先用大头针把圆布钉在抱枕套上，再慢慢地一小段一小段地把整片盖子似的车在套上。车时再慢慢地把大头针的针拔出来放好。
婆婆後来没有叫我帮她车。我吁了一口气。喘口气後，又觉得应该向她拿来车，这么一来我便有机会学到车枕头套的功夫。可是自卑的我，却没勇气向婆婆开口。
我站在婆婆的后面看。
「我最怕车这个部位。」我对她说。
「很多人都车不会平均。我常常是把对折的地方用线粗粗地缝一番，然後才用缝衣车把它车好。」婆婆停下手工对我仔细地说着。
我听了很感动。
母亲在我幼年时就去世。一切有关女红的点点滴滴我都无从学起。一路走来，都是自己在旁观看嫂嫂们车衣，或从朋友中听来然后自己随便并并凑凑完成的。
现在，有婆婆教导我，也算是一种迟来的幸福。
「用缝衣车把它车好後，就拔掉用手缝的线。对了！你要把布倒翻着车。车後才转回来。抱枕套的中间要留一段长洞。两边车好盖子後，就可以放棉花进去。塞好棉花後才把长洞缝紧。」婆婆停住工作，手拿着那个车好的抱枕套对我比手画脚地述说。
「我以前只学了一个星期後就没学。我学得好怕掉！」我跟婆婆聊起天来。
这是第一次跟婆婆这么亲近的交谈，心情感到很平静及愉快。
「学做衣服一定要有兴趣才做得成。我以前是很喜欢学做衣服的。可是我父亲不肯让我去。说家里没有人料理家务事。等我结婚後，你的家公又讲我们的孩子小。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去拜师学艺。我之所以会做衣服及抱枕套，都是向朋友及看别人车时学到的。」婆婆边说边车衣。
从她的口气中，我听得出她对当年没有机会去学校做衣服而感到有点耿耿於怀。
心里头出现一个念头：「我有机会学却没有兴趣，真可惜。若换成婆婆她是我，一切就美好了。」
突然，婆婆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有心学却没机会学！而你有机会却没有兴趣。」
听後，感到很惊讶，我跟婆婆有同样的想法。
看着婆婆又继续车着她的抱枕套。
(6/1/97)
（249） 破相
（1997年8月6日 61期集园版） RM12
破相
是天气炎热的关系，抑或是喝太少白开水的缘故，包素珍发烧了。她感到嘴唇干燥。显然地一副很要喝水的样子在嘴唇。可是，她就懒得爬起床来喝水。她就让她自己懒在床上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
很勉强地把双眼挣开来。望一望墙上的点种一眼。发现到它已指示下午五点三十分。那意思是说她已睡了四个钟头。再过半个钟头後她就要去载回她的一双儿女。他们是在一个亲戚家补习。他们去的时後是由刘道华，他们的父亲载去的。道华刚好要加班做工。素珍跟他讲过说她能够在六点正的时後载孩子们回的。
当时，素珍以为睡过后会比较好一点。想不到服过两粒退烧药及一粒消炎药品後，她还是感到非常地累。很不想起床的样子。但想到一双儿女，她很勉强地把自己身子拉拔起来，在大床上坐了好几句钟，然后往洗手间走去。是一种必做的习惯。每逢去那里时，素珍总是会在冲凉房里的大镜子全身检查一番。等头发梳好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时才步出大门。
此次却不同。
只见左脸颊上肿了一大粒累似小肉瘤的东西来。
女人天性爱美。脸上若无缘无故地冒出一个「不速之客」（比如青春豆），那么她就会非常地在意。常常会找不同样的法子去除掉它！
包素珍也患上了一般女人的惧怕。本来一张平平凡凡的脸不能吸引他人的眼光。如今又冒出一粒不像青春豆（比同大多倍）的东西。实在给她带来了一阵不安。不时地，她会站在镜子面前抚弄一番。以为它是一粒小小东西，却没想到会长成那么一粒出来。摸它时，会感到痛。
见过西医。医生给素珍消炎及止痛药吃。
素珍是急性的人。西药吃了三次後不见有消肿的现象。
在刘道华劝告下，她又找上了中医的诊所。
“「医生，我脸上生的是什么东西来的？会不会是一粒疹？很痛的。怎么办？有没有药涂了会消失掉？」包素珍一见到医生，就滔滔不绝地把她心目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医生看了一眼素珍。他伸出他的手去按了一按素珍脸上的肉瘤。
「是相当硬的东西。我给你涂一种药膏。它会慢慢消失掉。不过你也要服用西医的消炎药。两者要一起应用才有效力。」医生的一番话很让素珍听了感到安慰。
接下来的日子里，素珍脸上的东西真的有了消退的现象。虽然涂上药膏後会感到辣辣的感觉。好几次把素珍弄到流眼泪。想到它渐渐变小的时侯，素珍忍住那一点点的不适。
要过好日子，身心方面总是要付出一点点代价的。
在挤出一些奶白色加一丝丝的血丝後，素珍感到她脸上的东西慢慢地扁了。素珍很高兴。高兴之余，猛然发现到患处留有一片像二十分铜钱一样大小的黑点。
遇到亲戚朋友时，久违的关心给素珍带来乐趣及啼笑是非的感觉。
曾经被道华的堂嫂如此问道：「脸上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会是被老公打伤的吧？」
素珍听了就笑了。
「什么时代了？还有老公打老婆这回事？我这个是青春豆！不过好像是特别大的那一款！」
听的人耸耸身，有种不相信的样子。
也许是刘道华小的时侯很会跟人家吵架甚致动手跟人家打架的吧，他的堂嫂会如此地想。
一些久不见面的朋友见到素珍时，她们的第一句问侯就是有关那一黑疤。
「不会是青春豆吧？青春豆不是这样的。要拿去美容师检查一下才好！」其中一个说。
「给医生看了没有？我看要给他动一个小手术才会好。我以前也有生一粒在屁股那边。这种东西一定要把它的头拿出来。不然它又会传染到其他部位。」另一个朋友劝素珍。
「疹怎么会生在脸上呢？不是啦！应该是热到才会冒出那么一粒。要喝多一点水啊！这几天天气很热的。」朋友好意地教她。
有一天坐在刘道华新开张的咖啡店里。素珍很高兴地遇到道华的婶婶。一见到素珍，她一手拉着素珍的手。
「咦？你的脸怎么啦？给道华打肿掉吗？」当着道华母亲的面前，道华婶婶如此问素珍。
「是罗是罗！是道华打伤的。」素珍看一眼她的婆婆。后者有点不高兴。
「没有的事！是青春豆啦！」素珍急忙又加多一句话。
紧张的气氛终于分散。
「有老一辈的人在场的，话不能随便讲的。」素珍心里想。
一粒小小的东西就如此地困扰着素珍。幸好她没有非常地在意它。不然她一定也会像其他爱美的女性一样四处求美容师。
其实，素珍的一个新加坡同学在无形中救了她。十多年前，当素珍在八打灵一间商业学校念会计系时，曾经见到她班里有一个女同学有胎印在脸上。还一大片呐，在右边的脸上。该同学很勇敢地活下去。曾经也受过很多异样的眼光的她，活得非常地勇敢。跟小时候自卑不敢见人的态度是回然不同的。
包素珍很高兴地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这个女友。
(8/4/97)
破相
是天气炎热的关系，抑或是喝太少白开水的缘故，包素珍发烧了。她感到嘴唇干燥。显然地一副很要喝水的样子在嘴唇。可是，她就懒得爬起床来喝水。她就让她自己懒在床上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
很勉强地把双眼挣开来。望一望墙上的点种一眼。发现到它已指示下午五点三十分。那意思是说她已睡了四个钟头。再过半个钟头後她就要去载回她的一双儿女。他们是在一个亲戚家补习。他们去的时後是由刘道华，他们的父亲载去的。道华刚好要加班做工。素珍跟他讲过说她能够在六点正的时後载孩子们回的。
当时，素珍以为睡过后会比较好一点。想不到服过两粒退烧药及一粒消炎药品後，她还是感到非常地累。很不想起床的样子。但想到一双儿女，她很勉强地把自己身子拉拔起来，在大床上坐了好几句钟，然后往洗手间走去。是一种必做的习惯。每逢去那里时，素珍总是会在冲凉房里的大镜子全身检查一番。等头发梳好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时才步出大门。
此次却不同。
只见左脸颊上肿了一大粒累似小肉瘤的东西来。
女人天性爱美。脸上若无缘无故地冒出一个「不速之客」（比如青春豆），那么她就会非常地在意。常常会找不同样的法子去除掉它！
包素珍也患上了一般女人的惧怕。本来一张平平凡凡的脸不能吸引他人的眼光。如今又冒出一粒不像青春豆（比同大多倍）的东西。实在给她带来了一阵不安。不时地，她会站在镜子面前抚弄一番。以为它是一粒小小东西，却没想到会长成那么一粒出来。摸它时，会感到痛。
见过西医。医生给素珍消炎及止痛药吃。
素珍是急性的人。西药吃了三次後不见有消肿的现象。
在刘道华劝告下，她又找上了中医的诊所。
“「医生，我脸上生的是什么东西来的？会不会是一粒疹？很痛的。怎么办？有没有药涂了会消失掉？」包素珍一见到医生，就滔滔不绝地把她心目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医生看了一眼素珍。他伸出他的手去按了一按素珍脸上的肉瘤。
「是相当硬的东西。我给你涂一种药膏。它会慢慢消失掉。不过你也要服用西医的消炎药。两者要一起应用才有效力。」医生的一番话很让素珍听了感到安慰。
接下来的日子里，素珍脸上的东西真的有了消退的现象。虽然涂上药膏後会感到辣辣的感觉。好几次把素珍弄到流眼泪。想到它渐渐变小的时侯，素珍忍住那一点点的不适。
要过好日子，身心方面总是要付出一点点代价的。
在挤出一些奶白色加一丝丝的血丝後，素珍感到她脸上的东西慢慢地扁了。素珍很高兴。高兴之余，猛然发现到患处留有一片像二十分铜钱一样大小的黑点。
遇到亲戚朋友时，久违的关心给素珍带来乐趣及啼笑是非的感觉。
曾经被道华的堂嫂如此问道：「脸上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会是被老公打伤的吧？」
素珍听了就笑了。
「什么时代了？还有老公打老婆这回事？我这个是青春豆！不过好像是特别大的那一款！」
听的人耸耸身，有种不相信的样子。
也许是刘道华小的时侯很会跟人家吵架甚致动手跟人家打架的吧，他的堂嫂会如此地想。
一些久不见面的朋友见到素珍时，她们的第一句问侯就是有关那一黑疤。
「不会是青春豆吧？青春豆不是这样的。要拿去美容师检查一下才好！」其中一个说。
「给医生看了没有？我看要给他动一个小手术才会好。我以前也有生一粒在屁股那边。这种东西一定要把它的头拿出来。不然它又会传染到其他部位。」另一个朋友劝素珍。
「疹怎么会生在脸上呢？不是啦！应该是热到才会冒出那么一粒。要喝多一点水啊！这几天天气很热的。」朋友好意地教她。
有一天坐在刘道华新开张的咖啡店里。素珍很高兴地遇到道华的婶婶。一见到素珍，她一手拉着素珍的手。
「咦？你的脸怎么啦？给道华打肿掉吗？」当着道华母亲的面前，道华婶婶如此问素珍。
「是罗是罗！是道华打伤的。」素珍看一眼她的婆婆。后者有点不高兴。
「没有的事！是青春豆啦！」素珍急忙又加多一句话。
紧张的气氛终于分散。
「有老一辈的人在场的，话不能随便讲的。」素珍心里想。
一粒小小的东西就如此地困扰着素珍。幸好她没有非常地在意它。不然她一定也会像其他爱美的女性一样四处求美容师。
其实，素珍的一个新加坡同学在无形中救了她。十多年前，当素珍在八打灵一间商业学校念会计系时，曾经见到她班里有一个女同学有胎印在脸上。还一大片呐，在右边的脸上。该同学很勇敢地活下去。曾经也受过很多异样的眼光的她，活得非常地勇敢。跟小时候自卑不敢见人的态度是回然不同的。
包素珍很高兴地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这个女友。
(8/4/97)
Monday, January 22, 2007
抢手袋
一个打太极的女同学告诉我们说她在诗巫被人拉走手提包的事。
她的手脚一些部位都受伤。
是因为那个驾摩多西古的抢匪一直拉着她的手提带不放。
而她却怎样也不放手。
因为她的一些重要文件都在皮包里。
电单车在跑。
而她在地上被拖着走。
她先生在后面大声喊叫。
旁观者没一人帮忙。
後来，手提包包住了。
她却受到了皮伤的痛苦。
我们听了，都觉得她很庆幸，只受到一点点皮伤。
以前在报刊上见到的可怕例子，那才触目惊心呐！
不是变成植物人，就是逝世。
出门在外，有点害怕拿手提袋了！
她的手脚一些部位都受伤。
是因为那个驾摩多西古的抢匪一直拉着她的手提带不放。
而她却怎样也不放手。
因为她的一些重要文件都在皮包里。
电单车在跑。
而她在地上被拖着走。
她先生在后面大声喊叫。
旁观者没一人帮忙。
後来，手提包包住了。
她却受到了皮伤的痛苦。
我们听了，都觉得她很庆幸，只受到一点点皮伤。
以前在报刊上见到的可怕例子，那才触目惊心呐！
不是变成植物人，就是逝世。
出门在外，有点害怕拿手提袋了！
New Version
早在去年11月间就见到这两个字。
一直没有跟进。
怕会失落了自己，找不回自己以前的部落格。
直到前天，手痒痒地要试试看新的是怎样的。
一进去後，得来的结果却不是我要的！
怎么说呢？
应该是因为我做了两个部落格。
而我一向来用的是第一个，是从去年7月尾开始的。
第二个是去年8月初做的。
当时也是因为找不到第一个时才又做第二个。
New Version给我的是第二个部落格里的东西。
而我要的是连下第一部落格的东西。
却怎么也不能。
就如此地花了两天的时间不知所措。
即是没有写及寄任何拙作。
前几天还计算过，我还有旧作700多篇。
以一天两篇来算，我要抄写然后寄的话，要花我一整年的时间或更久！
就因为这个新的方法，我竟然停了两天的时间。
我把我自己弄得非常的累！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用旧的法子就好。
昨晚，又打电话给一个住在诗巫的博客。
把她当成是我的老师了，有关部落格的。
“我用新的法子很久了，没有什么问题呐！”她说。
“也许她只有一个部落格吧。”我心里想。
因为遇到不一样的问题，所以我的疑问还在脑海里打滚着。
非常烦恼。
查了很久，却不能把问题让电脑知道。
也就是说不能写信给有关方面的工作人员解释这方面的疑问。
也不知道要问谁去？
电脑回信的方式还是不能解决我的烦恼，虽然寄来了很多大所谓『回信』。
後来，就决定再开一个新的部落格。
再从头开始（没有包括以前的）。
连下去寄我的旧作。
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一直没有跟进。
怕会失落了自己，找不回自己以前的部落格。
直到前天，手痒痒地要试试看新的是怎样的。
一进去後，得来的结果却不是我要的！
怎么说呢？
应该是因为我做了两个部落格。
而我一向来用的是第一个，是从去年7月尾开始的。
第二个是去年8月初做的。
当时也是因为找不到第一个时才又做第二个。
New Version给我的是第二个部落格里的东西。
而我要的是连下第一部落格的东西。
却怎么也不能。
就如此地花了两天的时间不知所措。
即是没有写及寄任何拙作。
前几天还计算过，我还有旧作700多篇。
以一天两篇来算，我要抄写然后寄的话，要花我一整年的时间或更久！
就因为这个新的方法，我竟然停了两天的时间。
我把我自己弄得非常的累！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用旧的法子就好。
昨晚，又打电话给一个住在诗巫的博客。
把她当成是我的老师了，有关部落格的。
“我用新的法子很久了，没有什么问题呐！”她说。
“也许她只有一个部落格吧。”我心里想。
因为遇到不一样的问题，所以我的疑问还在脑海里打滚着。
非常烦恼。
查了很久，却不能把问题让电脑知道。
也就是说不能写信给有关方面的工作人员解释这方面的疑问。
也不知道要问谁去？
电脑回信的方式还是不能解决我的烦恼，虽然寄来了很多大所谓『回信』。
後来，就决定再开一个新的部落格。
再从头开始（没有包括以前的）。
连下去寄我的旧作。
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248) 悔不该当初
(1997年7月24日 391期文苑版〕 RM15
若不是我那个念六年级的大女儿问我一些有关她念的英文词句文法，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英语底子是如此的差！好像都把学来的知识还给了老师一样。
女儿问我十次，我竟然只能给她三个答案。说起来，那真是使我感到又惭愧又不好意思。同个时後，也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的心情来。
想着自己堂堂一个英国剑桥九号生，竟然没有办法把我学来的学问教给子己的下一代！真是一件难以相信的事实。难怪我会被外子笑话。说我竟比不上一个大女儿。女儿的成绩是相当不赖的。每一期考试都不见有红色的分数。还拿了头八名的成绩呢。
讲我是落伍了。说的也是。如今的学子们，除了精晓英语及华语外，他们还得把国语考好才行。反观我当年，只要考及格英语一科就可以了。国语及华语都不怎么地重要。而我却名落孙山，实在太过份了！？
我想我在求学期间，太不懂『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我常常把我的时间花在课外的事情上了。正事（念书及写字）不做，却尽往邻家跑。然後捧回一大堆的连环漫画书，看得流连忘返，不知道时间。不然，就是跟邻居小朋友们到屋旁小河流里抓小鱼虾及游泳去。遇到果子成熟季节时，我就如一只猴子一样躲在树上吃果子。天色不暗就不下树的，那种事情发生。
众多兄弟姐妹之中，个个都是念书的料。唯独我是例外的一个！
父亲为我的事而感到非常失望及难过。他不但不遗弃我，还三番四次地为我重考六年级而四处找校长帮忙。见到我考过第二次的会考考试後，他很高兴。
在鼓励我们（父亲的所有子女们）期间，父亲常常跟我们提起他的童年故事。
「我们生活在中国的乡下，生活是清苦的。祖父只让我念了两年半的古书後，就让我退学。我不知多想再念下去。可是我们家穷，有什么法子？你们比我好运多了。有书念。也不必担忧到没有钱。我都一一为你们安排了以后生活的费用。要努力念书啊！我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背景会比我好！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言语行间，父亲是非常耿耿于怀当年没有机会多读一点书。当他18岁那年，跟着他的小叔公飘洋过海来泗里街时，他碰到了很多不如意的事。
个个作父亲儿女的，都明白父亲的话，唯有我！他们都很努力念书，以致後来都拥有了他们一份正当的工作。
话说我重考一次六年级後，我上政府中学就读过渡班。那小我一岁的大妹却跟我有同级不同班的情形发生了。妹妹念书成绩比我好。老师们也发现此点。常常在有意无意间，告诉我这么一回事。还在同个时後，给我鼓励性的口吻讲话。
却不料，我会因此而感到很自卑。他们原来的喜望是要我受到刺激而会发奋图强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来个弄巧反拙！
中学六年，加上重考七号及九号的两年，我的学生生涯比平常人多出了三年！这种打破记录的重考机会，不能说没有带给我任何的打击。总之，我当时就总是想我是个没有用的人。要上十一号班就读时，竟然没有勇气向前走。我退缩了。怕的是会在十一号班时又会重考一次会考。就如此地，我离开了学校的大门。
也是在那个时後，我开始有写日记的习惯。偶尔，我也会胆大包天地涂涂写写，然后投稿去报馆。作品黑字白纸地登在副刊上时，我会高兴好半天。
婚前，我就是如此的蒙蒙地过着我的单身日子。我从不曾为我的工作而烦恼过。既使後来做了两年多的银行工作後转去另一间大公司做了一年多的书记。然后因结婚而怀了孕，被公司辞掉职位。我才真正地成为家庭主妇。间中，也曾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去应征工作。可是，都一一成了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消息。隋着年龄的增加，我也渐渐失去了那份热情。从此，我才心甘情愿地留在家种相夫教子。也许早年有多次失败的经验，所以变得很看得开。凡事的有它的美丽及不美丽的一面。职业女性不适合我去做，那可以退一步地作个全职的家庭主妇。那也是一种不错的工作。忙累了，可以随时随地地躺下休息。不用看老板的脸色做事。可以成为自己的主人样，何乐不为？
人，大盖就是要有这种适应法，才会感到世界是可爱的。人生苦短，实在不必为失去的日子而苦哈哈过日子。只要活得有价值观，我们就不枉过此一生了。
幸好，我有如此的乐观性格。
和外子共同建立的家庭，就是如此地给安定了下来。外子主外，而我主内。互不冲突。四个儿女们也乐得有我这个老妈子照顾，不必去外面找奶妈。
而最使我感到安慰及喜悦的是，我让家人有了家的温馨。工作的或上学念书的家人回到了家里时，有我煮的热热饭菜等着他们去享受。
当年不努力念书，固然是一种错过的机缘。失而不可能再有机会得着的东西既然已失去，就让它成为一股烟消失吧！不要再去追寻。抓住的是今天这个日子。
人活着，总要往前走向前看的。常在回忆中过日子，只会让自己活在悲伤及不愉快的情怀中。
我很庆幸我有此想法。
书本上的知识我是缺少了，不能给女儿什么好答案。可是，却给家人带来了家的气息。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而我一生中最后悔就是当年不努力念书。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伤了父亲好多次心。在父亲的心目中，我是个不孝女。
愿父亲泉下有知，原谅我！！
(17/5/97)
2 comments
Iris said...
長竹：
可有想起在文萊認識的文友‘一得 ’嗎？我在偶然的機會看到了您寫關於懷念父親的文章。我覺得很感動，的確，人生苦短，要是面面俱圓，談何容易？重要的是：問心無愧，盡力去做，獻出真心就是吧！
1:25 AM
长竹 said...
一得，我当然记得你。你是个很会写文章的文友么！不过如果万里文友没有跟我提起你，恐怕我们要成为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了！
你可好？
10:26 PM
（2 comments 是从“创作”版抄过来的。该版已没有用很久。）
若不是我那个念六年级的大女儿问我一些有关她念的英文词句文法，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英语底子是如此的差！好像都把学来的知识还给了老师一样。
女儿问我十次，我竟然只能给她三个答案。说起来，那真是使我感到又惭愧又不好意思。同个时後，也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的心情来。
想着自己堂堂一个英国剑桥九号生，竟然没有办法把我学来的学问教给子己的下一代！真是一件难以相信的事实。难怪我会被外子笑话。说我竟比不上一个大女儿。女儿的成绩是相当不赖的。每一期考试都不见有红色的分数。还拿了头八名的成绩呢。
讲我是落伍了。说的也是。如今的学子们，除了精晓英语及华语外，他们还得把国语考好才行。反观我当年，只要考及格英语一科就可以了。国语及华语都不怎么地重要。而我却名落孙山，实在太过份了！？
我想我在求学期间，太不懂『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我常常把我的时间花在课外的事情上了。正事（念书及写字）不做，却尽往邻家跑。然後捧回一大堆的连环漫画书，看得流连忘返，不知道时间。不然，就是跟邻居小朋友们到屋旁小河流里抓小鱼虾及游泳去。遇到果子成熟季节时，我就如一只猴子一样躲在树上吃果子。天色不暗就不下树的，那种事情发生。
众多兄弟姐妹之中，个个都是念书的料。唯独我是例外的一个！
父亲为我的事而感到非常失望及难过。他不但不遗弃我，还三番四次地为我重考六年级而四处找校长帮忙。见到我考过第二次的会考考试後，他很高兴。
在鼓励我们（父亲的所有子女们）期间，父亲常常跟我们提起他的童年故事。
「我们生活在中国的乡下，生活是清苦的。祖父只让我念了两年半的古书後，就让我退学。我不知多想再念下去。可是我们家穷，有什么法子？你们比我好运多了。有书念。也不必担忧到没有钱。我都一一为你们安排了以后生活的费用。要努力念书啊！我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背景会比我好！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言语行间，父亲是非常耿耿于怀当年没有机会多读一点书。当他18岁那年，跟着他的小叔公飘洋过海来泗里街时，他碰到了很多不如意的事。
个个作父亲儿女的，都明白父亲的话，唯有我！他们都很努力念书，以致後来都拥有了他们一份正当的工作。
话说我重考一次六年级後，我上政府中学就读过渡班。那小我一岁的大妹却跟我有同级不同班的情形发生了。妹妹念书成绩比我好。老师们也发现此点。常常在有意无意间，告诉我这么一回事。还在同个时後，给我鼓励性的口吻讲话。
却不料，我会因此而感到很自卑。他们原来的喜望是要我受到刺激而会发奋图强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来个弄巧反拙！
中学六年，加上重考七号及九号的两年，我的学生生涯比平常人多出了三年！这种打破记录的重考机会，不能说没有带给我任何的打击。总之，我当时就总是想我是个没有用的人。要上十一号班就读时，竟然没有勇气向前走。我退缩了。怕的是会在十一号班时又会重考一次会考。就如此地，我离开了学校的大门。
也是在那个时後，我开始有写日记的习惯。偶尔，我也会胆大包天地涂涂写写，然后投稿去报馆。作品黑字白纸地登在副刊上时，我会高兴好半天。
婚前，我就是如此的蒙蒙地过着我的单身日子。我从不曾为我的工作而烦恼过。既使後来做了两年多的银行工作後转去另一间大公司做了一年多的书记。然后因结婚而怀了孕，被公司辞掉职位。我才真正地成为家庭主妇。间中，也曾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去应征工作。可是，都一一成了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消息。隋着年龄的增加，我也渐渐失去了那份热情。从此，我才心甘情愿地留在家种相夫教子。也许早年有多次失败的经验，所以变得很看得开。凡事的有它的美丽及不美丽的一面。职业女性不适合我去做，那可以退一步地作个全职的家庭主妇。那也是一种不错的工作。忙累了，可以随时随地地躺下休息。不用看老板的脸色做事。可以成为自己的主人样，何乐不为？
人，大盖就是要有这种适应法，才会感到世界是可爱的。人生苦短，实在不必为失去的日子而苦哈哈过日子。只要活得有价值观，我们就不枉过此一生了。
幸好，我有如此的乐观性格。
和外子共同建立的家庭，就是如此地给安定了下来。外子主外，而我主内。互不冲突。四个儿女们也乐得有我这个老妈子照顾，不必去外面找奶妈。
而最使我感到安慰及喜悦的是，我让家人有了家的温馨。工作的或上学念书的家人回到了家里时，有我煮的热热饭菜等着他们去享受。
当年不努力念书，固然是一种错过的机缘。失而不可能再有机会得着的东西既然已失去，就让它成为一股烟消失吧！不要再去追寻。抓住的是今天这个日子。
人活着，总要往前走向前看的。常在回忆中过日子，只会让自己活在悲伤及不愉快的情怀中。
我很庆幸我有此想法。
书本上的知识我是缺少了，不能给女儿什么好答案。可是，却给家人带来了家的气息。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而我一生中最后悔就是当年不努力念书。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伤了父亲好多次心。在父亲的心目中，我是个不孝女。
愿父亲泉下有知，原谅我！！
(17/5/97)
2 comments
Iris said...
長竹：
可有想起在文萊認識的文友‘一得 ’嗎？我在偶然的機會看到了您寫關於懷念父親的文章。我覺得很感動，的確，人生苦短，要是面面俱圓，談何容易？重要的是：問心無愧，盡力去做，獻出真心就是吧！
1:25 AM
长竹 said...
一得，我当然记得你。你是个很会写文章的文友么！不过如果万里文友没有跟我提起你，恐怕我们要成为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了！
你可好？
10:26 PM
（2 comments 是从“创作”版抄过来的。该版已没有用很久。）
Saturday, January 20, 2007
(247) 相见不相识
（1997年7月6日 52期集园版） RM12
说起来，包金代要找温明华已很久了。那是当她的一个文友告诉她说明华已来到她住的小城後。
金代的女友跟明华是同乡。
其实，金代不怎么认识明华。她认识他写的华文文字而已。
他们还未正式地见过面或谈过话。
只是有一次文艺生活营里，金代参加明华的一个讲座。
要找明华的主要的一个原因乃是要询问他一个关于征文的事项。金代曾在报刊上得知，明华曾经得过征文奖。因此，金代认为她的所有问题若拿去问明华的话，所有答案一定会给金代一个如愿以偿！
金代是如此的计划着，不为其他。
可是等到她真正托人去找明华时，个个都摇摇头。甚至包括那个和明华同乡的女文友。
金代想想女文友的处境後，也就了解她的难处而再也没叫她拿明华的电话号码。毕竟，那是一件很说不上来的事。那种情形，就好比金代一直不敢上门找一个著名男诗人一样。
人言可畏啊。
一个已婚的女子去找一个异性朋友。在外人的眼光里，那都会使人家误会的。虽然当事人光明正大有事要找对方。可是啊事情就会来个相反的。到时若演变成如此，跳进拉让江河也难洗清！！金代心里是这样想法。
就是因为这样，找明华的意念一次又一次地退缩着。不敢勇往直前。
有几次路过明华做工的地方，金代都没有想停下脚步的意思。就让机会从指缝中流失。
一天过一天。
当初浓浓深深要找答案的金代，随着日子的流失而渐渐淡了下来。到了最后，她就凭着自己以往的投稿经验，粗粗地投稿去了。
日子也是如斯地流失而过。
找明华的动向也忘却了，没了。
在不找当儿，却发现到明华时常会出现在金代的眼前！而且还出现了三次。
第一次是当金代做完家务事後，她去图书馆的楼上看报纸。当金代拿起一份外地的报刊坐下来时，竟发现到明华就坐在她的对面。正想要跟他打招呼时，明华竟站起身离座而下来楼梯。跟一个印度先生步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第二次的更奇怪。
金代带着她的儿女从图书馆步行回家的半路上。正要过马路当儿，忽然从两棵树的中间瞧见一架大车从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出现。该车正弯向金代的这一方向。也不知为了什么的，金代会转头去看车。这一看，乖乖！不得了。车里的人正是明华。而明华也向金代看了一眼。是那种好像有旁人看着他而他自然地会回看对方的眼神。那是陌生的。
到了最近一次也是舆图书馆有关。
那个周末的傍晚，金代带着孩子们上图书馆。在进大门口时，金代觉得有人在後面走着。那人的身影有点像温明华。有此想法後，金代就退让一边，让后面的人先走进图书馆。
终于见到她要找的人了，金代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然而，却在那个时侯，见到明华一副泠冰冰没有表情的陌生面孔，从金代旁边走过。
金代没觉什么。
毕竟他是不认识她的一个人。
有句话说：「有缘千哩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而金代跟明华正是处于那种相见不相识的地步。
不足为奇。
因一路上，都是金代一边在计划着事情。
也许，在以后的将来，他们会为着同个目标（关于文艺方面）而认识。
金代如次盼望着。
(18/1/97)
说起来，包金代要找温明华已很久了。那是当她的一个文友告诉她说明华已来到她住的小城後。
金代的女友跟明华是同乡。
其实，金代不怎么认识明华。她认识他写的华文文字而已。
他们还未正式地见过面或谈过话。
只是有一次文艺生活营里，金代参加明华的一个讲座。
要找明华的主要的一个原因乃是要询问他一个关于征文的事项。金代曾在报刊上得知，明华曾经得过征文奖。因此，金代认为她的所有问题若拿去问明华的话，所有答案一定会给金代一个如愿以偿！
金代是如此的计划着，不为其他。
可是等到她真正托人去找明华时，个个都摇摇头。甚至包括那个和明华同乡的女文友。
金代想想女文友的处境後，也就了解她的难处而再也没叫她拿明华的电话号码。毕竟，那是一件很说不上来的事。那种情形，就好比金代一直不敢上门找一个著名男诗人一样。
人言可畏啊。
一个已婚的女子去找一个异性朋友。在外人的眼光里，那都会使人家误会的。虽然当事人光明正大有事要找对方。可是啊事情就会来个相反的。到时若演变成如此，跳进拉让江河也难洗清！！金代心里是这样想法。
就是因为这样，找明华的意念一次又一次地退缩着。不敢勇往直前。
有几次路过明华做工的地方，金代都没有想停下脚步的意思。就让机会从指缝中流失。
一天过一天。
当初浓浓深深要找答案的金代，随着日子的流失而渐渐淡了下来。到了最后，她就凭着自己以往的投稿经验，粗粗地投稿去了。
日子也是如斯地流失而过。
找明华的动向也忘却了，没了。
在不找当儿，却发现到明华时常会出现在金代的眼前！而且还出现了三次。
第一次是当金代做完家务事後，她去图书馆的楼上看报纸。当金代拿起一份外地的报刊坐下来时，竟发现到明华就坐在她的对面。正想要跟他打招呼时，明华竟站起身离座而下来楼梯。跟一个印度先生步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第二次的更奇怪。
金代带着她的儿女从图书馆步行回家的半路上。正要过马路当儿，忽然从两棵树的中间瞧见一架大车从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出现。该车正弯向金代的这一方向。也不知为了什么的，金代会转头去看车。这一看，乖乖！不得了。车里的人正是明华。而明华也向金代看了一眼。是那种好像有旁人看着他而他自然地会回看对方的眼神。那是陌生的。
到了最近一次也是舆图书馆有关。
那个周末的傍晚，金代带着孩子们上图书馆。在进大门口时，金代觉得有人在後面走着。那人的身影有点像温明华。有此想法後，金代就退让一边，让后面的人先走进图书馆。
终于见到她要找的人了，金代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然而，却在那个时侯，见到明华一副泠冰冰没有表情的陌生面孔，从金代旁边走过。
金代没觉什么。
毕竟他是不认识她的一个人。
有句话说：「有缘千哩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而金代跟明华正是处于那种相见不相识的地步。
不足为奇。
因一路上，都是金代一边在计划着事情。
也许，在以后的将来，他们会为着同个目标（关于文艺方面）而认识。
金代如次盼望着。
(18/1/97)
(246) 阴影
（1997年6月19日 386期文苑版） RM15
（一）
在贝玉容的脑海里，一直有个挥也挥不掉的阴影存在着。
因着涂写的关系，她认识到了一个在70年代就已经有作品刊登在报纸上的汪子星。汪子星在当年写了不少作品。都是关于她近身生活点滴。她写得非常有亲切感。
贝玉容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写了一封信给汪子星。是通过报馆的转交之下。她们才互相来往的。然後交上而成为文友的。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在纸上谈兵谈了半年多。她们的友情开始於粽子飘香的时侯。
两个人都有创作的习惯。因此，来来往往的书信里，尽是两人互相问候互相关怀的种种。经过多封信的交谈，她们的友情更增进不少的了解。
间中，贝玉容在一次度假期中，还顺便跟汪子星见了一个面。她发现汪子星是很好相处的。
当一对来自不同家庭背景的人相见到相识後，会因为彼此有共同点而变得无话不谈。甚至要结拜成姐妹。
子星跟玉容也一样，只差没有进庙烧香而已。她们成了一对什么都好讲的朋友。
（二）
不止有两次吧。子星在回信给玉容时，她总会在信纸上附加一句话说「我有一个结拜的姐姐要认识你，你的意思如何？」
玉容看後，心里蛮高兴的。
「她说她很喜欢你写的文章。」子星写。
自己右手写出来的东西竟有人说喜欢，那不能说没有给玉容一个惊喜。
「我抄给你她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给她。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贝玉容收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後，病没有依照子星的吩。在她的心目中，她认为谁要认识谁人就应该由对方现行动。照理由来讲，这是一种礼貌。就好像一对男女相亲时那样。如果男方要认识女方的话，他应该现行动，而不是变成女方作主角似的那样。後来会变成女方很想嫁，要向男方推介自己，那种『结果』的事发生。
因此，贝玉容没有给桂秀美任何电话。
「我的结拜姐姐讲你可已写信给她先。」
同样地，玉容还是无动于衷。怎么是她写的先？没有理由！写第一封信给一个从来没有来往过的人是困难的。贝玉容这样想。
「美在放假的时後有来我处玩。她送我孩子一架电动汽车。听她说该玩具要好几百零吉买来的。我看它已不新了。也不知为什么她要把它送给我们。我家最小孩子已15岁的人。已没有玩玩具的习惯。我和外子把它放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算是一个礼物排在房里。」子星不时地会给贝玉容一些生活点滴。
玉容看後没回信写信什么，有关此玩具事的事项。在她来讲，结拜姐姐送给结拜妹妹任何一件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姐姐疼妹妹的么。只要两方都表示同意就行了。可是如果是玉容的话，她一定会视看是什么东西才打算要不要接收。不是什么东西都收的。她想。世界上没有不捞而获的东西。
同样地，假如也有个结拜姐姐像桂秀美那样，贝玉容会喜欢的。当然，对方如果送得有诚意的话。
只是玉容有点害怕去接受任何从桂秀美寄来的东西。
（三）
在一次参加一个生活营时，贝玉容跟桂秀美相见了。原来她们都是糖尿病病患者。而贝玉容所以会参加生活营也是桂秀美大力鼓励下才作出决定的。
「我们应该参加这个生活营的才对。从那儿我们可以从中得知说我们该吃什么食物及不该吃什么东西的。」秀美在电话里这么表示着。
被鼓励了几次後，玉容终于答应参加。
在一个度假村里，她们相处得蛮愉快的。
有关当局请来了多位专科医生来讲述有关糖尿病的种种。听得每个人得益不少。在那三天四夜的生活营里，个个多多少少知道什么叫作糖尿病症或是它为何产生等等知识。
生活营完後，大家都带着高高兴兴的心情回到他们各自的家里去。
贝玉容除了知道很多有关病情外，间接种她也从桂秀美口中得知她的一些处世态度。最使玉容感到不好过的是桂秀美的一番话：「我有送一架汽车给子星。我看她儿子很可怜，没什么玩具玩。你知道的，我到过她家很多次的。他们的家境是相当穷的。我儿子今年已17岁了。他有很多玩具。他又是那种非常珍惜玩具的人。那一次，我是劝了他好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把玩具车拿出来送给人的。送出去後，他还哭了好多天。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把车送给人了。」
听得贝玉容非常惊愕。
桂秀美竟然如此地讲汪子星这个结拜的妹妹，实在令玉容很适应不来。虽然她认识子星在前，怎样讲她都会偏坦子星一点。可是，秀美用此种口气讲子星，不外是一种轻视的样子。朋友和朋友之间是不该有此种轻视的。
就所从那个时後起，玉容很不喜欢接收他人白白送来的东西，特别是从那些信朋友的。桂秀美不止一次地对玉容说她要送玉容一粒水晶。秀美在信里还询问玉容她要什么颜色的水晶。
「水晶可以给我们带来好运气的。」秀美如此地对玉容说。
「咦！你怎么会相信它呢？一个信主的人不该有此想法的。怎么你会有此种的想法呢？我觉得运气好不好也要看时间和地利。你说呢？我向来不相信这一套的说法。所以，你千万不要买我的份。我生平最怕戴这一类的东西。带了它们在颈项上好像有绳子绑着我的喉咙一样。还有啊！若叫我把它收起来，我宁愿不拿它。因为这样，我劝你不要浪费金钱去买它了。要听话哦！不然我们就绝交！（开玩笑哦！别当真！）」玉容在信里写道。
「好！既然你不喜欢水晶，那我就不寄给你了。我有送一粒给子星的。她说她很喜欢它。」秀美终于没有送上水晶给玉容。
玉容吁了一口气。
光阴似箭。一转眼间，圣诞节来到了。
像往常一样，贝玉容买了一些圣诞卡要把它们寄给一些不常见面的朋友们。或且是那些一年365天里从不曾问候过的同学们。那个住在吉隆坡的陈宝娣就是其中的一个。跟她交往已20年了。她们是20年前在八答灵的一间会计学院认识的。
朋友就是分为好多种的。
玉容很不喜欢那种小人之交甜如蜜的。她要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
总之，只有在圣诞节或华人新年前夕，贝玉容才有机会向各好友问好。
今年里，玉容多送出了两份给子星和秀美。
不多久後，她都一一收到了回音。
在新的一年里，玉容感到她会比往年充实多了。她在她最小孩子上学後，她跑去念电脑。
还没接触到电脑之前，贝玉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电脑。在她繁忙日常生活里，她不时地会从报刊上得知有关它的种种。有的报刊甚至会赠送一份有关电脑的资料给读者们。让他们看了会知道更多关于这个新进科技体。
舆其天天忙着做家务而没有了自己的时间。贝玉容决定去学如何操作电脑。刚好此时周德光买回来一台电脑。他要求玉容去学知识，然後回来教孩子们。贝玉容求之不得。
正当玉容忙着学视窗95当儿，她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有附着四份首日封。新的品种。是刚刚发出来的。
「附上四张首日封送给你的孩子们，希望他们会喜欢。」是桂秀美的心声。
贝玉容代表孩子们把它们收下了。然而，在回信时，玉容放进22张RM0.30的新邮票及一张RM0.20的，给秀美。
「孩子们很早就吵着我买首日封给他们。如今正好你帮我买了。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用邮票来还你钱。」贝玉容不想欠人情味。
信寄出好多个月了。
桂秀美没有再回信给玉容。她很气她朋友如此会算。好像什么都以钱来估价。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贝玉容知道。
交上如秀美这样的朋友是很累的。
从此，两人的友情就如断了线的风筝。
贝玉容始终没有後悔过。
「谈不来的朋友，没有也就算了。不必耿耿于怀。人生在世有几何？」她自我安慰。
（四）
有时知道太多关于他人的性格，也是一种负担。
有桂秀美这一种朋友後，贝玉容才真正了解到原来她自己是属于另一种的朋友。
米养百种人！
(19/4/97)
（一）
在贝玉容的脑海里，一直有个挥也挥不掉的阴影存在着。
因着涂写的关系，她认识到了一个在70年代就已经有作品刊登在报纸上的汪子星。汪子星在当年写了不少作品。都是关于她近身生活点滴。她写得非常有亲切感。
贝玉容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写了一封信给汪子星。是通过报馆的转交之下。她们才互相来往的。然後交上而成为文友的。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在纸上谈兵谈了半年多。她们的友情开始於粽子飘香的时侯。
两个人都有创作的习惯。因此，来来往往的书信里，尽是两人互相问候互相关怀的种种。经过多封信的交谈，她们的友情更增进不少的了解。
间中，贝玉容在一次度假期中，还顺便跟汪子星见了一个面。她发现汪子星是很好相处的。
当一对来自不同家庭背景的人相见到相识後，会因为彼此有共同点而变得无话不谈。甚至要结拜成姐妹。
子星跟玉容也一样，只差没有进庙烧香而已。她们成了一对什么都好讲的朋友。
（二）
不止有两次吧。子星在回信给玉容时，她总会在信纸上附加一句话说「我有一个结拜的姐姐要认识你，你的意思如何？」
玉容看後，心里蛮高兴的。
「她说她很喜欢你写的文章。」子星写。
自己右手写出来的东西竟有人说喜欢，那不能说没有给玉容一个惊喜。
「我抄给你她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给她。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贝玉容收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後，病没有依照子星的吩。在她的心目中，她认为谁要认识谁人就应该由对方现行动。照理由来讲，这是一种礼貌。就好像一对男女相亲时那样。如果男方要认识女方的话，他应该现行动，而不是变成女方作主角似的那样。後来会变成女方很想嫁，要向男方推介自己，那种『结果』的事发生。
因此，贝玉容没有给桂秀美任何电话。
「我的结拜姐姐讲你可已写信给她先。」
同样地，玉容还是无动于衷。怎么是她写的先？没有理由！写第一封信给一个从来没有来往过的人是困难的。贝玉容这样想。
「美在放假的时後有来我处玩。她送我孩子一架电动汽车。听她说该玩具要好几百零吉买来的。我看它已不新了。也不知为什么她要把它送给我们。我家最小孩子已15岁的人。已没有玩玩具的习惯。我和外子把它放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算是一个礼物排在房里。」子星不时地会给贝玉容一些生活点滴。
玉容看後没回信写信什么，有关此玩具事的事项。在她来讲，结拜姐姐送给结拜妹妹任何一件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姐姐疼妹妹的么。只要两方都表示同意就行了。可是如果是玉容的话，她一定会视看是什么东西才打算要不要接收。不是什么东西都收的。她想。世界上没有不捞而获的东西。
同样地，假如也有个结拜姐姐像桂秀美那样，贝玉容会喜欢的。当然，对方如果送得有诚意的话。
只是玉容有点害怕去接受任何从桂秀美寄来的东西。
（三）
在一次参加一个生活营时，贝玉容跟桂秀美相见了。原来她们都是糖尿病病患者。而贝玉容所以会参加生活营也是桂秀美大力鼓励下才作出决定的。
「我们应该参加这个生活营的才对。从那儿我们可以从中得知说我们该吃什么食物及不该吃什么东西的。」秀美在电话里这么表示着。
被鼓励了几次後，玉容终于答应参加。
在一个度假村里，她们相处得蛮愉快的。
有关当局请来了多位专科医生来讲述有关糖尿病的种种。听得每个人得益不少。在那三天四夜的生活营里，个个多多少少知道什么叫作糖尿病症或是它为何产生等等知识。
生活营完後，大家都带着高高兴兴的心情回到他们各自的家里去。
贝玉容除了知道很多有关病情外，间接种她也从桂秀美口中得知她的一些处世态度。最使玉容感到不好过的是桂秀美的一番话：「我有送一架汽车给子星。我看她儿子很可怜，没什么玩具玩。你知道的，我到过她家很多次的。他们的家境是相当穷的。我儿子今年已17岁了。他有很多玩具。他又是那种非常珍惜玩具的人。那一次，我是劝了他好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把玩具车拿出来送给人的。送出去後，他还哭了好多天。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把车送给人了。」
听得贝玉容非常惊愕。
桂秀美竟然如此地讲汪子星这个结拜的妹妹，实在令玉容很适应不来。虽然她认识子星在前，怎样讲她都会偏坦子星一点。可是，秀美用此种口气讲子星，不外是一种轻视的样子。朋友和朋友之间是不该有此种轻视的。
就所从那个时後起，玉容很不喜欢接收他人白白送来的东西，特别是从那些信朋友的。桂秀美不止一次地对玉容说她要送玉容一粒水晶。秀美在信里还询问玉容她要什么颜色的水晶。
「水晶可以给我们带来好运气的。」秀美如此地对玉容说。
「咦！你怎么会相信它呢？一个信主的人不该有此想法的。怎么你会有此种的想法呢？我觉得运气好不好也要看时间和地利。你说呢？我向来不相信这一套的说法。所以，你千万不要买我的份。我生平最怕戴这一类的东西。带了它们在颈项上好像有绳子绑着我的喉咙一样。还有啊！若叫我把它收起来，我宁愿不拿它。因为这样，我劝你不要浪费金钱去买它了。要听话哦！不然我们就绝交！（开玩笑哦！别当真！）」玉容在信里写道。
「好！既然你不喜欢水晶，那我就不寄给你了。我有送一粒给子星的。她说她很喜欢它。」秀美终于没有送上水晶给玉容。
玉容吁了一口气。
光阴似箭。一转眼间，圣诞节来到了。
像往常一样，贝玉容买了一些圣诞卡要把它们寄给一些不常见面的朋友们。或且是那些一年365天里从不曾问候过的同学们。那个住在吉隆坡的陈宝娣就是其中的一个。跟她交往已20年了。她们是20年前在八答灵的一间会计学院认识的。
朋友就是分为好多种的。
玉容很不喜欢那种小人之交甜如蜜的。她要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
总之，只有在圣诞节或华人新年前夕，贝玉容才有机会向各好友问好。
今年里，玉容多送出了两份给子星和秀美。
不多久後，她都一一收到了回音。
在新的一年里，玉容感到她会比往年充实多了。她在她最小孩子上学後，她跑去念电脑。
还没接触到电脑之前，贝玉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电脑。在她繁忙日常生活里，她不时地会从报刊上得知有关它的种种。有的报刊甚至会赠送一份有关电脑的资料给读者们。让他们看了会知道更多关于这个新进科技体。
舆其天天忙着做家务而没有了自己的时间。贝玉容决定去学如何操作电脑。刚好此时周德光买回来一台电脑。他要求玉容去学知识，然後回来教孩子们。贝玉容求之不得。
正当玉容忙着学视窗95当儿，她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有附着四份首日封。新的品种。是刚刚发出来的。
「附上四张首日封送给你的孩子们，希望他们会喜欢。」是桂秀美的心声。
贝玉容代表孩子们把它们收下了。然而，在回信时，玉容放进22张RM0.30的新邮票及一张RM0.20的，给秀美。
「孩子们很早就吵着我买首日封给他们。如今正好你帮我买了。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用邮票来还你钱。」贝玉容不想欠人情味。
信寄出好多个月了。
桂秀美没有再回信给玉容。她很气她朋友如此会算。好像什么都以钱来估价。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贝玉容知道。
交上如秀美这样的朋友是很累的。
从此，两人的友情就如断了线的风筝。
贝玉容始终没有後悔过。
「谈不来的朋友，没有也就算了。不必耿耿于怀。人生在世有几何？」她自我安慰。
（四）
有时知道太多关于他人的性格，也是一种负担。
有桂秀美这一种朋友後，贝玉容才真正了解到原来她自己是属于另一种的朋友。
米养百种人！
(19/4/97)
(245) 医药费
（1997年5月25日 41期集园版） RM12
对我来讲，我们家的每一年的医药费花不完RM100。不是我们个个家庭会员不会生病，而实在是我们家庭医生对我们特别看待。每每看完病後，他让我们白白地挨了针，同个时後，又让我们把药打包回家。不收半分钱的。
家庭医生其实是外子的一个表哥。
表哥疼表弟，是多年来的一个习惯。
久而久之，就那么地让他帮我们出医药费。好像我们是他亲弟弟一般！
是别人的话，会很高兴又此种白白拿去的待遇。但是，对外子和我来讲，我们觉得很授受不起。拿一次药品，医生不收钱，那不是喜悦，而是感到又欠医生一份人情。
不知此份人情味能在何时还完？是我们的担忧。虽然医生由始到终都没有那种意思！一切尽是我们自己私自想出来的。
为了不要让那份人情越集越多，我就决定想几个法子来。
见到拿药的小窗口边只有两个女助手，我道明来意。那不外是要止泻药、退烧药或止咳的等等药品。她们无疑有我。她们的责任是配药及拿药。等药拿在我手里时我就用十分逼真的口吻对其中一个说：「是别人叫我帮他们买的！」
讲时，脸上千万不可有笑容。不然会被她们穿帮的。
此法子给我试了好几回。就是没有被她们发现的意思。
可是後来不灵光了。因为医生教子弟有方，说什么也不卖！
有时我还未拿到药品时，她们这些作助手的就已经先警告我说：「不用拿钱，医生不收的。」
到了最近，我又出一个法子！
反正我们的病一向是医生看的，所以有病的一定要去看医生。给别的医生看病时都要还钱的。「怎么可以不当我们是病人看待？不行！」我想。
「小姐你一定要收钱的。你们要把我当作一个人看待而不可一直把我们当作亲戚看！那种人情味越欠越多，还不完的！」我说。
话讲完，却不料被医生听到。
「怎么？你们本来是我的亲戚的。收什么？」医生笑眯眯地说。
说得我不知所措。
毕竟外子跟他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炫量的。（医生的意思可能如此。）
而我是个体会不出他们深厚情感的外人。（我却认为公事公办，不可掺起来的！）
也有几次拿了药品後，把钱往柜台上一放就立刻离开那个小窗口。她们忙，不能够丢回给我。更不用说会追出来了。
嘿！那么多法子，这个最合用。
希望医生会接受。
有一次去美里的私人诊所看病。哗！医药费要两百多。只看一下皮肤的。跟外子表哥的比起来，真是大巫见小巫！！
(28/1/97)
对我来讲，我们家的每一年的医药费花不完RM100。不是我们个个家庭会员不会生病，而实在是我们家庭医生对我们特别看待。每每看完病後，他让我们白白地挨了针，同个时後，又让我们把药打包回家。不收半分钱的。
家庭医生其实是外子的一个表哥。
表哥疼表弟，是多年来的一个习惯。
久而久之，就那么地让他帮我们出医药费。好像我们是他亲弟弟一般！
是别人的话，会很高兴又此种白白拿去的待遇。但是，对外子和我来讲，我们觉得很授受不起。拿一次药品，医生不收钱，那不是喜悦，而是感到又欠医生一份人情。
不知此份人情味能在何时还完？是我们的担忧。虽然医生由始到终都没有那种意思！一切尽是我们自己私自想出来的。
为了不要让那份人情越集越多，我就决定想几个法子来。
见到拿药的小窗口边只有两个女助手，我道明来意。那不外是要止泻药、退烧药或止咳的等等药品。她们无疑有我。她们的责任是配药及拿药。等药拿在我手里时我就用十分逼真的口吻对其中一个说：「是别人叫我帮他们买的！」
讲时，脸上千万不可有笑容。不然会被她们穿帮的。
此法子给我试了好几回。就是没有被她们发现的意思。
可是後来不灵光了。因为医生教子弟有方，说什么也不卖！
有时我还未拿到药品时，她们这些作助手的就已经先警告我说：「不用拿钱，医生不收的。」
到了最近，我又出一个法子！
反正我们的病一向是医生看的，所以有病的一定要去看医生。给别的医生看病时都要还钱的。「怎么可以不当我们是病人看待？不行！」我想。
「小姐你一定要收钱的。你们要把我当作一个人看待而不可一直把我们当作亲戚看！那种人情味越欠越多，还不完的！」我说。
话讲完，却不料被医生听到。
「怎么？你们本来是我的亲戚的。收什么？」医生笑眯眯地说。
说得我不知所措。
毕竟外子跟他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炫量的。（医生的意思可能如此。）
而我是个体会不出他们深厚情感的外人。（我却认为公事公办，不可掺起来的！）
也有几次拿了药品後，把钱往柜台上一放就立刻离开那个小窗口。她们忙，不能够丢回给我。更不用说会追出来了。
嘿！那么多法子，这个最合用。
希望医生会接受。
有一次去美里的私人诊所看病。哗！医药费要两百多。只看一下皮肤的。跟外子表哥的比起来，真是大巫见小巫！！
(28/1/97)
Friday, January 19, 2007
（244） 你还要什么呢，孩子？
（1997年8月14日 砂罗越晚报『创作天』〕 RM7
孩子
你心里想什么呢
为何作母亲的我
猜不清
讲不出
你眼里的秘密
是不是
学校功课赶不上
舆同学合不来
抑或
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了
你小小的心灵
你不喜欢课本里的金黄屋
难道
老夫子电子游戏蒙面超人卡通片
是你一生最爱
但孩子
这一切尽不是学校所拥有
你难道不明白
你将来要走什么路程
孩子
你还要什么呢
吃住穿的从不缺
上学有给零用钱
这难道不够所致
上礼拜堂要学电子琴
作父母的无不双手奉上
你所要的
你说你
究竟还缺少了什么
为何
我猜不着
你底眼里的愁
告诉我
你所要的
妈妈来打算
好不好不
孩子
你心里想什么呢
为何作母亲的我
猜不清
讲不出
你眼里的秘密
是不是
学校功课赶不上
舆同学合不来
抑或
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了
你小小的心灵
你不喜欢课本里的金黄屋
难道
老夫子电子游戏蒙面超人卡通片
是你一生最爱
但孩子
这一切尽不是学校所拥有
你难道不明白
你将来要走什么路程
孩子
你还要什么呢
吃住穿的从不缺
上学有给零用钱
这难道不够所致
上礼拜堂要学电子琴
作父母的无不双手奉上
你所要的
你说你
究竟还缺少了什么
为何
我猜不着
你底眼里的愁
告诉我
你所要的
妈妈来打算
好不好不
（243） 弄死一本书
）1997年5月15日 382文苑版） RM10
我把一本书弄死了！在一个很不小心的情形下。我感到非常地内疚。因为我还位认识它，它就离开了我！
在一个很炎热的星期四下午。大约是三点三十分左右。我开车去市议会图书馆借书看。我想要借了在车上看以便能在车里坐着等我的一双儿女补完习。娄次我因无事可做而感到不知如何花掉那一段在等待的时间。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我就喜欢拿着一本能看得下的书或杂志在车里。有时我去公共游泳池时我也喜欢放一本在车上。就在驾驶盘跟车前玻璃之间的空位上。我开车时，那本书也会跟着我的车而滑上滑下。很常时後，它会因为我突然转弯而滑到左边，然后狠狠地跌落在前座那个放脚的地上！书向我抗议了！！它每每跌落在地上时，我就得停下车把它拾起来。怕它跌痛似的。我会尽量把它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比如把它放在我右边车门的车袋里。它会很安全地躺在里面睡觉。只是很可惜的是，我此人很健忘。往往车停好下车时，总是把它遗忘掉。等到我要想翻看时我才会记起来说那本书不在书房里。因此，我很少把它放在我见不到的地方。我喜欢它在我驾驶盘前面。
就在那个傍晚吧。
我做完饭后工作後，就上楼促催孩子们温习功课。两个女儿会自动自发做功课。两个顽皮的儿子常常以电视为第一目标。没有我的一张会骂人的嘴巴及一只会拿起拉子菜梗的右手吓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翻开书包的。等一切情况进入正道时，我多数会做我要做的事。比如看书或写写字。
那天傍晚，我找不到我要看的书。
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车里有一本。我走下楼去拿书。经过洗衣的房间时，顺便也把洗好的一桶衣服拿去露台凉。
桶里没衣服了，只留有那本我刚刚从图书馆结回来的书。我还未翻看过。只知道它是一本新书，作者是格非。书名不记得了。因两个字的书名的其中一个字不会念。因为这样，我就寄不住它的名字。不像有的书会让我一见钟情，永远也忘不了那样有深刻的印象。比如有一本新书叫作『妹妹背着』。一见到它，我就想知道它的内容是有关什么的。
而我讲的这一本书，因为念不来它的书名，所以就不知道它叫什么来的。我就让它留在桶里。我把桶放在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後，又忙着教小儿子写生字。是他的老师叫他从书里抄下来的。他抄错，我改正他。
等教好孩子们後，我的双眼皮渐渐地沉重着。不多久，就见周公去了。
隔天五点多，我起床煮粥炒饭泡浓浓不见底的咖啡乌及一杯大米碌预备给我的下一代吃了好上学去。在等着鱼粥煮开时，我从睡房里拿出一桶脏衣服到楼下洗衣房里。倒下衣服在洗衣机里，放下半杯买黑人牙膏时赠送的玻璃杯的『经济肥皂粉』。开了龙头的水。盖上洗衣机的盖。洗衣机就代替我把衣服洗干净（干净不干净是不关它的事！）。做这些工作时，我是不开电灯的。一切已习惯成自然。是那种闭上双眼也能够把一切过程做得妥妥当当那样，不会出差错的。
粥煮得够火侯了。
我走去楼上当着孩子们的闹钟。把他们一个个从好梦中叫醒。孩子们晚上都跟着他们的祖母看文艺连续集。早上叫他们起来时个个都喊累。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曾经劝过他们不要看太多这些对学校功课一点也没用处的片集。可是他们不能自我控制！！等电视一开不多久，他们的身子都情不自禁地向电视报到。曾经当着婆婆的面前向他们凶过。孩子们当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换来的是婆婆也不能够如愿以偿地享受着片集的故事。变成我很内疚。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媳好妈妈的身份。三思而后行後，我再也不敢在婆婆面前责骂我的孩子们。给他们太多压力反而会弄巧反拙，我想。
「只要他们有把学校功课做好就行了。」一个作老师的朋友如此地劝我。
如今，一切都在进步中。不多久以后，个个小孩子都知道如何应用电脑了。我们也该把胸怀开放。实在不能够再以自己当年如何努力念书的环境来教导我的下一代！？
好不容易地把四个孩子送去学校。
接下来的是一些家务事在等着我去完成任务。首先，我就从洗衣机拿出搅干的衣服在桶里。到露台上时，我很意外地发现到整桶衣服都沾上白茫茫的纸张。正想着是我的那一个孩子把卫生纸放进桶里没拿出来，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子的时後，忽然见到有一大片的纸张在衣堆里。我立刻把它挖出来。
哗！我的天哪！那是一本书的封面。我见到了『格非著』三个字及书名。顿时，我呆住了。心里涌现的是我对那本书的歉意及自己一时糊涂而感到极度的难过。人家中国的秦始皇有烧书的经验。而我这样一个平凡家庭主妇却有了洗书的糊涂帐！想想，为自己的健忘而久久不能自己。一直怪自己在前一晚没把它放高。
昨晚如果有把书从桶里拿出来，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一直感到很是难过。同个时後，心胸一直有放不开的样子。
我很掺忍地把一本书弄死掉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很後悔没有把书从桶里拿出来。不然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往往在做错事情时，我才会想到当初未发生事情前的种种。是我最大的缺点。一直不能释怀。对此本书的逝失，我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情。心情很沉重。
匆匆忙忙把其余六本书看完。也顺便叫孩子们把他们的书看完。借书时，我常常是借了他们的卡片。所以，我借的书里面也有他们的会员卡。有新书时，我会借回十二本的书。被我洗掉的书不知是用谁的书卡去借来的。我只好带了11本的书拿去还。
本来的意思是等到图书馆管理员寄通知单（说书本已过期的信）来後才带钱去赔。可是我不能忍耐那12天的等待。发生书被洗掉的那两天里我就已经非常难过了。如果再等下去到那个还书的日子，我想我一定会更不好过！
好心的图书馆管理员把我的卡找出来了。缺少的一张是有该本书的资料。书的价钱是RM21.25。
我被吓住了。
上个月才赔了一本价值RM16.80的儿童故事书（中国出版的）。
那是我的孩子们弄不见的。
借书对我来讲，是省却了买书的能力。
而赔钱还弄不见的书乃是为了要付出巨大借书的沉痛代价！
如果经济许可的话，我是不喜欢去结书的。
因为往往在还了书後，我却没见到我的书会跟着我回家。
被我洗掉的书遇到我是悲剧！
(1、4、97〕
我把一本书弄死了！在一个很不小心的情形下。我感到非常地内疚。因为我还位认识它，它就离开了我！
在一个很炎热的星期四下午。大约是三点三十分左右。我开车去市议会图书馆借书看。我想要借了在车上看以便能在车里坐着等我的一双儿女补完习。娄次我因无事可做而感到不知如何花掉那一段在等待的时间。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我就喜欢拿着一本能看得下的书或杂志在车里。有时我去公共游泳池时我也喜欢放一本在车上。就在驾驶盘跟车前玻璃之间的空位上。我开车时，那本书也会跟着我的车而滑上滑下。很常时後，它会因为我突然转弯而滑到左边，然后狠狠地跌落在前座那个放脚的地上！书向我抗议了！！它每每跌落在地上时，我就得停下车把它拾起来。怕它跌痛似的。我会尽量把它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比如把它放在我右边车门的车袋里。它会很安全地躺在里面睡觉。只是很可惜的是，我此人很健忘。往往车停好下车时，总是把它遗忘掉。等到我要想翻看时我才会记起来说那本书不在书房里。因此，我很少把它放在我见不到的地方。我喜欢它在我驾驶盘前面。
就在那个傍晚吧。
我做完饭后工作後，就上楼促催孩子们温习功课。两个女儿会自动自发做功课。两个顽皮的儿子常常以电视为第一目标。没有我的一张会骂人的嘴巴及一只会拿起拉子菜梗的右手吓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翻开书包的。等一切情况进入正道时，我多数会做我要做的事。比如看书或写写字。
那天傍晚，我找不到我要看的书。
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车里有一本。我走下楼去拿书。经过洗衣的房间时，顺便也把洗好的一桶衣服拿去露台凉。
桶里没衣服了，只留有那本我刚刚从图书馆结回来的书。我还未翻看过。只知道它是一本新书，作者是格非。书名不记得了。因两个字的书名的其中一个字不会念。因为这样，我就寄不住它的名字。不像有的书会让我一见钟情，永远也忘不了那样有深刻的印象。比如有一本新书叫作『妹妹背着』。一见到它，我就想知道它的内容是有关什么的。
而我讲的这一本书，因为念不来它的书名，所以就不知道它叫什么来的。我就让它留在桶里。我把桶放在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後，又忙着教小儿子写生字。是他的老师叫他从书里抄下来的。他抄错，我改正他。
等教好孩子们後，我的双眼皮渐渐地沉重着。不多久，就见周公去了。
隔天五点多，我起床煮粥炒饭泡浓浓不见底的咖啡乌及一杯大米碌预备给我的下一代吃了好上学去。在等着鱼粥煮开时，我从睡房里拿出一桶脏衣服到楼下洗衣房里。倒下衣服在洗衣机里，放下半杯买黑人牙膏时赠送的玻璃杯的『经济肥皂粉』。开了龙头的水。盖上洗衣机的盖。洗衣机就代替我把衣服洗干净（干净不干净是不关它的事！）。做这些工作时，我是不开电灯的。一切已习惯成自然。是那种闭上双眼也能够把一切过程做得妥妥当当那样，不会出差错的。
粥煮得够火侯了。
我走去楼上当着孩子们的闹钟。把他们一个个从好梦中叫醒。孩子们晚上都跟着他们的祖母看文艺连续集。早上叫他们起来时个个都喊累。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曾经劝过他们不要看太多这些对学校功课一点也没用处的片集。可是他们不能自我控制！！等电视一开不多久，他们的身子都情不自禁地向电视报到。曾经当着婆婆的面前向他们凶过。孩子们当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换来的是婆婆也不能够如愿以偿地享受着片集的故事。变成我很内疚。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媳好妈妈的身份。三思而后行後，我再也不敢在婆婆面前责骂我的孩子们。给他们太多压力反而会弄巧反拙，我想。
「只要他们有把学校功课做好就行了。」一个作老师的朋友如此地劝我。
如今，一切都在进步中。不多久以后，个个小孩子都知道如何应用电脑了。我们也该把胸怀开放。实在不能够再以自己当年如何努力念书的环境来教导我的下一代！？
好不容易地把四个孩子送去学校。
接下来的是一些家务事在等着我去完成任务。首先，我就从洗衣机拿出搅干的衣服在桶里。到露台上时，我很意外地发现到整桶衣服都沾上白茫茫的纸张。正想着是我的那一个孩子把卫生纸放进桶里没拿出来，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子的时後，忽然见到有一大片的纸张在衣堆里。我立刻把它挖出来。
哗！我的天哪！那是一本书的封面。我见到了『格非著』三个字及书名。顿时，我呆住了。心里涌现的是我对那本书的歉意及自己一时糊涂而感到极度的难过。人家中国的秦始皇有烧书的经验。而我这样一个平凡家庭主妇却有了洗书的糊涂帐！想想，为自己的健忘而久久不能自己。一直怪自己在前一晚没把它放高。
昨晚如果有把书从桶里拿出来，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一直感到很是难过。同个时後，心胸一直有放不开的样子。
我很掺忍地把一本书弄死掉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很後悔没有把书从桶里拿出来。不然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往往在做错事情时，我才会想到当初未发生事情前的种种。是我最大的缺点。一直不能释怀。对此本书的逝失，我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情。心情很沉重。
匆匆忙忙把其余六本书看完。也顺便叫孩子们把他们的书看完。借书时，我常常是借了他们的卡片。所以，我借的书里面也有他们的会员卡。有新书时，我会借回十二本的书。被我洗掉的书不知是用谁的书卡去借来的。我只好带了11本的书拿去还。
本来的意思是等到图书馆管理员寄通知单（说书本已过期的信）来後才带钱去赔。可是我不能忍耐那12天的等待。发生书被洗掉的那两天里我就已经非常难过了。如果再等下去到那个还书的日子，我想我一定会更不好过！
好心的图书馆管理员把我的卡找出来了。缺少的一张是有该本书的资料。书的价钱是RM21.25。
我被吓住了。
上个月才赔了一本价值RM16.80的儿童故事书（中国出版的）。
那是我的孩子们弄不见的。
借书对我来讲，是省却了买书的能力。
而赔钱还弄不见的书乃是为了要付出巨大借书的沉痛代价！
如果经济许可的话，我是不喜欢去结书的。
因为往往在还了书後，我却没见到我的书会跟着我回家。
被我洗掉的书遇到我是悲剧！
(1、4、97〕
Thursday, January 18, 2007
只要还RM6
早上，又见到阿洪送红毛丹来。
阿洪是外子另外一个广东朋友，他跟阿汉是住在同一条路的邻居。
每逢水果季节，我们家是少不了各种各样的本地水果。
给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前几天听到小妹说我寄过去的红毛丹不怎么的熟。
“不像我们老家的那样是肥肥大大的。”她说。
因为她这句话，所以我就决定再寄一箱过去。
此回是寄给哥哥，让他去巴士站拿。
印象中，他最喜欢吃这种的红毛丹。
打电话通知他我要寄水果，他在电话的另一端说：“谢谢你寄来的红毛丹，很像我们老家的。只是它还不够熟。还要胖一些才好味。你还要寄来？好！如果还有的话，就寄来吧！还有黑橄榄吗？帮我找找看。有什么水果都寄过来吧！”
放下电话後，天正下着大雨。
因此，没有上街找他要的水果。
其实，我从来没买过黑橄榄，叫我巽的话，我也不会。
婚後多年，吃的本地水果我是很少买的。
不过，木瓜是天天都买的。
上回是叫「飞侠巴士」寄去的，所以会知道早上9点正有一部开往明都鲁的巴士。
奇怪的是，那个华人驾驶员只收我RM6。
“星期日那天，有一个伊班人收我RM10呐！怎么这一次的比较便宜？”我问。
“不可能！那里有那么贵？”他反问。
“是真的。他说寄一件是RM10的。後来我只寄一件去。”
他没答话。
我呢，倒是相当怪自己在第一次寄时没再多问一次。当时是怀着怀疑的。因为时间匆忙，所以没问。
算了。
虽然多付了RM4，但我是真正的上了一课『巴士服务费』。
下次我不会再受骗了！
阿洪是外子另外一个广东朋友，他跟阿汉是住在同一条路的邻居。
每逢水果季节，我们家是少不了各种各样的本地水果。
给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前几天听到小妹说我寄过去的红毛丹不怎么的熟。
“不像我们老家的那样是肥肥大大的。”她说。
因为她这句话，所以我就决定再寄一箱过去。
此回是寄给哥哥，让他去巴士站拿。
印象中，他最喜欢吃这种的红毛丹。
打电话通知他我要寄水果，他在电话的另一端说：“谢谢你寄来的红毛丹，很像我们老家的。只是它还不够熟。还要胖一些才好味。你还要寄来？好！如果还有的话，就寄来吧！还有黑橄榄吗？帮我找找看。有什么水果都寄过来吧！”
放下电话後，天正下着大雨。
因此，没有上街找他要的水果。
其实，我从来没买过黑橄榄，叫我巽的话，我也不会。
婚後多年，吃的本地水果我是很少买的。
不过，木瓜是天天都买的。
上回是叫「飞侠巴士」寄去的，所以会知道早上9点正有一部开往明都鲁的巴士。
奇怪的是，那个华人驾驶员只收我RM6。
“星期日那天，有一个伊班人收我RM10呐！怎么这一次的比较便宜？”我问。
“不可能！那里有那么贵？”他反问。
“是真的。他说寄一件是RM10的。後来我只寄一件去。”
他没答话。
我呢，倒是相当怪自己在第一次寄时没再多问一次。当时是怀着怀疑的。因为时间匆忙，所以没问。
算了。
虽然多付了RM4，但我是真正的上了一课『巴士服务费』。
下次我不会再受骗了！
600期啦！
今年的第一个月『文苑版』在星期一出来时，我还不知情。一直以为15日是星期二。等我发现我的「部落格」里出现是那个日期时，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多。正想拿起电话问本地一个送报的女性朋友时，却没料到手机电话响。
一看到是田风打来的，我急不及待地就问他：“嗨！田风，今天的『文苑』有我写的吗？”
我以为他要通知我这一件事。
“有啊！很长的一篇呢。叫什么题目我还未看的。还有下回的。」他回答。
心里想不知道此回登的是那一篇。
「应该不是我参加「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讨会」的那篇吧？」我有点着急。
我已写信及寄「溢美儿」通知主编说我已除掉它。我另外修改一篇寄给『巴南河』的许老师。後者也通知我说它会在本月的20日那天登。我怕的就是会出现双胞胎。
後来，中华文艺社的主席说出他打电话给我的主要目的。
（原来不是为着我的拙作！我为此而感到很不好意思。不过也蛮感谢他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能即时出去买一份。）
「长竹，『文苑』要到600期啦！写一篇感言来，好不好？」他说。
「600期！哗！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我还记得当它是第500期时，我们都写了各自的感想，很热闹呢！好像还登了两期才登得完。好！我写。」我立刻回答。
说时，心里是很愉快的。
那表明什么呢？我们又可以「见面」了！此回会有几个老朋友（文友们）来出席「宴席」呢？那是我最期望的一件事啊。
「糟了，答应你太早了！不知道还会写出东西来吗？」我又立刻说。
「会啦！限你两个星期就寄来给我！这一期已经是598期了呐。」主席吩咐。
脑里一片空白，是事实。
许是太高兴的缘故。
好像已很久没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了！今番得知时，似乎又回到从前的相聚日子里，为『文苑』为文友们而嬉笑满堂。
放下电话後，开始想念着『文苑』。
『文苑』和我，结下不解之缘。
很感谢它的栽培，让我还有机会从它那儿看到我的拙作，及他人的。
唯一的期望是，非常盼望它能在每个月里出现两次或四次，像以往那样。把以前的老少文友们都叫回来，加上新的。
谢谢主编的厚爱，是我要说的一句话。
谢谢「文苑」。
一看到是田风打来的，我急不及待地就问他：“嗨！田风，今天的『文苑』有我写的吗？”
我以为他要通知我这一件事。
“有啊！很长的一篇呢。叫什么题目我还未看的。还有下回的。」他回答。
心里想不知道此回登的是那一篇。
「应该不是我参加「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讨会」的那篇吧？」我有点着急。
我已写信及寄「溢美儿」通知主编说我已除掉它。我另外修改一篇寄给『巴南河』的许老师。後者也通知我说它会在本月的20日那天登。我怕的就是会出现双胞胎。
後来，中华文艺社的主席说出他打电话给我的主要目的。
（原来不是为着我的拙作！我为此而感到很不好意思。不过也蛮感谢他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能即时出去买一份。）
「长竹，『文苑』要到600期啦！写一篇感言来，好不好？」他说。
「600期！哗！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我还记得当它是第500期时，我们都写了各自的感想，很热闹呢！好像还登了两期才登得完。好！我写。」我立刻回答。
说时，心里是很愉快的。
那表明什么呢？我们又可以「见面」了！此回会有几个老朋友（文友们）来出席「宴席」呢？那是我最期望的一件事啊。
「糟了，答应你太早了！不知道还会写出东西来吗？」我又立刻说。
「会啦！限你两个星期就寄来给我！这一期已经是598期了呐。」主席吩咐。
脑里一片空白，是事实。
许是太高兴的缘故。
好像已很久没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了！今番得知时，似乎又回到从前的相聚日子里，为『文苑』为文友们而嬉笑满堂。
放下电话後，开始想念着『文苑』。
『文苑』和我，结下不解之缘。
很感谢它的栽培，让我还有机会从它那儿看到我的拙作，及他人的。
唯一的期望是，非常盼望它能在每个月里出现两次或四次，像以往那样。把以前的老少文友们都叫回来，加上新的。
谢谢主编的厚爱，是我要说的一句话。
谢谢「文苑」。
(242)挡箭牌
（1997年5月4日 35期集园版） RM12
朋友劝我参加她的直销活动。我对这些各种各样的直销一向以来没有兴趣。总觉得那是一种「劝他人成为会员」的行动、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答应他们的邀请。然而却在一个星期四的晚上，很意外地接到一个失去联络已有二十多年的小学同学电话。那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从你妹妹那儿得知你家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已在泗里街。我即刻去你的家！好不好？你要在家等我哦！」她在电话里十万火急地这样告诉我她要来我家的话。我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是那种不容我有考虏再回答她方便不方便，便来的电话。她就已经放下电话没了声音。
抬头看墙上的点种，时间已是晚上9点10分。是个相当晚的时刻。中午时间没有睡午觉的我，双眼已有疲倦的现象。可是基于老同学要来见我，我立刻换上新装，接待客人去也。我那朋友不曾来到我的住处过。
朋友在9点20分就找着了我的家。我招他两夫妻在我家客厅里坐。
多年不见，我们无话不说。只是话题一下子就转换去主题。她的直销活动。我也照听不误。看在我和她是老同学份上。
「这是一种很好赚的生意。你不必自己去卖产品，然后卖给他人。你只要叫对方成为一个会员就好。你要告诉他们，成为会员後的所有好处。一个会员买公司的产品时，他能够享有15％到20％的处扣。如果你买足每RM30的产品时，你就可以得到一张没有限制的固本。若我们去任何一间超级市场买东西，我们那里有这么多好处拿，对不对？我们公司好就和好在这个地方。」我的老同学滔滔不绝地告诉我。
见我在仔细听没有讲话，她又有话说了：「成为一个会员後，你要吸收其他人作会员。他们的名字就在内的名下。你们是同一条线的会员。最好有两条线的会员在你的名下。因为每一个你名下的会员也会去叫别人进入会员。他们所买的产品（称为公司会员等，自然而然会向公司买东西）分数就会加入你的名下。你若不买产品，你名下的会员有买，那么你也有钱赚！还有一条赚钱的方法，那就是你的一条线里有30名会员时，那么公司会给你RM600多的现钱赚。我有很多朋友就是走这一条路的。所以他们会一次净赚，上万的工钱！还有啊！产品的分数会一直加上去的。不会像xxx产品一样。如卖不到某段分数时，你的利益就分不到。」老友解说之时，她的先生就会在旁加插一两句有力的话：「总之，会员之间要互相合作才能一起赚钱。要一个个把他们招收而成为会员。会员越多，他们就会越赚到钱。」
两夫妻妇唱夫隋，合作非常。
「我已经买这个产品有10多年历史了。以前我都不懂得用此种方法赚公司的钱。直到我有一个博士朋友从西马回来时告诉我後我才知道的。」朋友又说道。
奇怪，介绍我参加直销活动的朋友们都异口同声地应用这个「博士朋友」作榜样。究竟有没有此个人那倒是很令人费解的。也许这是公司里故作这么一个人物吧，我想。也是一种说服力的广告宣传，我猜。
我听她讲。说了差不多40分钟的话。我感到累，有那种要睡下的意愿。朋友还十分地兴趣。翻完一本又一本的新产品书给我过目。不懂得夜已深沉。
「那好吧！我参加了！」我对老友说。
两夫妇非常高兴。他们两个笑眯眯的。
一手交钱当儿，老朋友把我的名字、出生日期、登记号码及住址一一记下了所谓办好手续，我们终于互道晚安。
我走进睡房。我的四个小瓜都已睡觉了。我心里有一份内疚。没有给他们讲床边故事他们都各自上床睡了。而一向是我催两个儿子洗脸刷牙後他们才会在我帮忙下完成工作的。当晚也例了外。
在刷牙当儿，想到报名成为会员的事情时，觉得自己太急促了一点。事先，我还未跟家里的男主人提起过。不知他意下如何。
外子得知我报了名成为一个直销会员後，很是不同意。他认为教育孩子是我最大的责任。「孩子若教不好，我们就是赚在多钱也是徒劳无功的。你把孩子管好就行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去赚钱，好不好呢？你说？」
想想也对。反正我此人一向不怎么看重钱的人。人家说钱有四条腿而我们人只有两只脚。不管如何，我们人永远在钱的後面，也永远追不到它的感觉。人若能自足，一切就美好。平常除了买菜肉及孩子们的一些费用外，我也好歹做了十多年，一向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此种日子好过，我还要求什么呢？！
所以，我想我还是安安份份地作我的家庭主妇的日子吧！有此想法後，我就决定退出直销工作。虽然只短短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隔天一早，我就跟老同学通个电话说：「我要退出，不做会员了。」
为什么呢她问我。
我把外子当作我的挡箭牌了。此法很有效力。结过婚的女子们，都会了解夫妻之间要同心协力及互相尊重这个做人道理。
从此，不再参加任何「会赚钱」的行列。
对我来讲，孩子们就是我的一切。爱他们就要付出爱的代价！那不是金钱可以买得到的。
想着我再也不必应用其他对我来讲是新产品的东西及不用厚着脸皮叫朋友成为会员的种种时，我释然了。待朋友应该真诚些。
（也许我不适合做这种运动，让适合它的人去奋斗吧！）
(29/9/96)
朋友劝我参加她的直销活动。我对这些各种各样的直销一向以来没有兴趣。总觉得那是一种「劝他人成为会员」的行动、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答应他们的邀请。然而却在一个星期四的晚上，很意外地接到一个失去联络已有二十多年的小学同学电话。那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从你妹妹那儿得知你家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已在泗里街。我即刻去你的家！好不好？你要在家等我哦！」她在电话里十万火急地这样告诉我她要来我家的话。我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是那种不容我有考虏再回答她方便不方便，便来的电话。她就已经放下电话没了声音。
抬头看墙上的点种，时间已是晚上9点10分。是个相当晚的时刻。中午时间没有睡午觉的我，双眼已有疲倦的现象。可是基于老同学要来见我，我立刻换上新装，接待客人去也。我那朋友不曾来到我的住处过。
朋友在9点20分就找着了我的家。我招他两夫妻在我家客厅里坐。
多年不见，我们无话不说。只是话题一下子就转换去主题。她的直销活动。我也照听不误。看在我和她是老同学份上。
「这是一种很好赚的生意。你不必自己去卖产品，然后卖给他人。你只要叫对方成为一个会员就好。你要告诉他们，成为会员後的所有好处。一个会员买公司的产品时，他能够享有15％到20％的处扣。如果你买足每RM30的产品时，你就可以得到一张没有限制的固本。若我们去任何一间超级市场买东西，我们那里有这么多好处拿，对不对？我们公司好就和好在这个地方。」我的老同学滔滔不绝地告诉我。
见我在仔细听没有讲话，她又有话说了：「成为一个会员後，你要吸收其他人作会员。他们的名字就在内的名下。你们是同一条线的会员。最好有两条线的会员在你的名下。因为每一个你名下的会员也会去叫别人进入会员。他们所买的产品（称为公司会员等，自然而然会向公司买东西）分数就会加入你的名下。你若不买产品，你名下的会员有买，那么你也有钱赚！还有一条赚钱的方法，那就是你的一条线里有30名会员时，那么公司会给你RM600多的现钱赚。我有很多朋友就是走这一条路的。所以他们会一次净赚，上万的工钱！还有啊！产品的分数会一直加上去的。不会像xxx产品一样。如卖不到某段分数时，你的利益就分不到。」老友解说之时，她的先生就会在旁加插一两句有力的话：「总之，会员之间要互相合作才能一起赚钱。要一个个把他们招收而成为会员。会员越多，他们就会越赚到钱。」
两夫妻妇唱夫隋，合作非常。
「我已经买这个产品有10多年历史了。以前我都不懂得用此种方法赚公司的钱。直到我有一个博士朋友从西马回来时告诉我後我才知道的。」朋友又说道。
奇怪，介绍我参加直销活动的朋友们都异口同声地应用这个「博士朋友」作榜样。究竟有没有此个人那倒是很令人费解的。也许这是公司里故作这么一个人物吧，我想。也是一种说服力的广告宣传，我猜。
我听她讲。说了差不多40分钟的话。我感到累，有那种要睡下的意愿。朋友还十分地兴趣。翻完一本又一本的新产品书给我过目。不懂得夜已深沉。
「那好吧！我参加了！」我对老友说。
两夫妇非常高兴。他们两个笑眯眯的。
一手交钱当儿，老朋友把我的名字、出生日期、登记号码及住址一一记下了所谓办好手续，我们终于互道晚安。
我走进睡房。我的四个小瓜都已睡觉了。我心里有一份内疚。没有给他们讲床边故事他们都各自上床睡了。而一向是我催两个儿子洗脸刷牙後他们才会在我帮忙下完成工作的。当晚也例了外。
在刷牙当儿，想到报名成为会员的事情时，觉得自己太急促了一点。事先，我还未跟家里的男主人提起过。不知他意下如何。
外子得知我报了名成为一个直销会员後，很是不同意。他认为教育孩子是我最大的责任。「孩子若教不好，我们就是赚在多钱也是徒劳无功的。你把孩子管好就行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去赚钱，好不好呢？你说？」
想想也对。反正我此人一向不怎么看重钱的人。人家说钱有四条腿而我们人只有两只脚。不管如何，我们人永远在钱的後面，也永远追不到它的感觉。人若能自足，一切就美好。平常除了买菜肉及孩子们的一些费用外，我也好歹做了十多年，一向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此种日子好过，我还要求什么呢？！
所以，我想我还是安安份份地作我的家庭主妇的日子吧！有此想法後，我就决定退出直销工作。虽然只短短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隔天一早，我就跟老同学通个电话说：「我要退出，不做会员了。」
为什么呢她问我。
我把外子当作我的挡箭牌了。此法很有效力。结过婚的女子们，都会了解夫妻之间要同心协力及互相尊重这个做人道理。
从此，不再参加任何「会赚钱」的行列。
对我来讲，孩子们就是我的一切。爱他们就要付出爱的代价！那不是金钱可以买得到的。
想着我再也不必应用其他对我来讲是新产品的东西及不用厚着脸皮叫朋友成为会员的种种时，我释然了。待朋友应该真诚些。
（也许我不适合做这种运动，让适合它的人去奋斗吧！）
(29/9/96)
Wednesday, January 17, 2007
偷来的时间
在这新的一年里，在送走两个儿子上附近的中学後，我就开车到湖滨公园去！
在那里，我会见到很多晨运者。
他们在清晨5点多就去那里赛跑或散步了。
看到他们满身大汗就可知道他们来的时间有多长。
我到达时已是早上7点正。
有的人比我更慢来到。
多数是家庭主妇们。
原来她们都知道用这段时间保健。
走路对我们健康是有帮助的。
走时，又可以呼吸到清晨的新鲜空气。
对我们来讲，这些都是我们偷来的时间。
不但身体好，而且也不会耽搁买菜及煮午餐的时间。
何乐不为？
以前，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现在，却感到自己充实多了。
在那里，我会见到很多晨运者。
他们在清晨5点多就去那里赛跑或散步了。
看到他们满身大汗就可知道他们来的时间有多长。
我到达时已是早上7点正。
有的人比我更慢来到。
多数是家庭主妇们。
原来她们都知道用这段时间保健。
走路对我们健康是有帮助的。
走时，又可以呼吸到清晨的新鲜空气。
对我们来讲，这些都是我们偷来的时间。
不但身体好，而且也不会耽搁买菜及煮午餐的时间。
何乐不为？
以前，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现在，却感到自己充实多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
『文苑』要到600期啦！时间过得真是快！
若不是田风好心地提醒我，我还真的不觉得呢。
还记得当『文苑』到500期的时後，很多文友都参加了该版的「宴席」。
我们都说出了各自的感言和感想，非常的热闹。
应该是登了两回才登得完所有文友的感言。
此回，是600期了。
是不是还有很多的文友参加呢？我是很期望的。
中华文艺社的主席说：“请你写一篇感言来吧！可以吗？”
我想也没想的就回答说：“可以！”
心里其实想的是我们又见面了！
“我怎么可以那么快就决定？不知还会不会写出东西来！”所急忙说。
“会啦会啦！限你两个星期後就把作品寄给我！”主席说。
放下电话，我开始想念着『文苑』。
若不是田风好心地提醒我，我还真的不觉得呢。
还记得当『文苑』到500期的时後，很多文友都参加了该版的「宴席」。
我们都说出了各自的感言和感想，非常的热闹。
应该是登了两回才登得完所有文友的感言。
此回，是600期了。
是不是还有很多的文友参加呢？我是很期望的。
中华文艺社的主席说：“请你写一篇感言来吧！可以吗？”
我想也没想的就回答说：“可以！”
心里其实想的是我们又见面了！
“我怎么可以那么快就决定？不知还会不会写出东西来！”所急忙说。
“会啦会啦！限你两个星期後就把作品寄给我！”主席说。
放下电话，我开始想念着『文苑』。
（241） 中间人
（19997年5月1日 380期文苑版） RM10
（一）
温莉娜此次可为难极了。
面对着她而坐的女性是一个莉娜喊了10多20年妈妈的人。如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许那不会让莉娜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要站在那一方才好。
问题是刘秀琴是温莉娜的婆婆。黄正平的亲娘。
傍晚时分，一家大小在客厅里聊天。
最近以来，正平很喜欢叫他的一些亲戚们给他一些建议。那是有关如何去开闭一块美好的菜园。正平要往务农的方面发展他的事业。他认为泗里街地多而肥沃，应该会让他种出一个春天来。
屋旁的地正是正平父亲遗留下来的财产有三依甲多。与其荒废着生杂树及野草，不如把它们转为有用的地。而正平曾经是个农夫。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那个时後，可可的价钱是非常的可观。正平也种过可可。除了这个外，他也种胡椒及树胶。可是，随着它们的下跌价钱，黄正平为收成的农作不够还肥料钱及工钱，所以他就慢慢地把它给放弃了。
过了七年後，黄正平认为他应该再做点什么成绩来。目前因着丹章马尼海港的关系，让泗里街多多少少也因此而慢慢地发展起来。越来越多的外地客来这个小城市找生活。无异地，泗里街会是个容易找吃的地方。这么一来，人口会像其他发展快的市镇一样，渐渐多了起来。
因此，菜蔬的市场肯定会供不应求，有不够应付那些多出来的人口需求。黄正平就是想到这一点。他知道也很清楚的一点是，现代人对身体的保健都很注重。越来越多的人们都变得爱吃青绿绿各种各样菜类来，而少吃肉类。
黄正平有很多长辈亲戚，彼此都曾是务农者。在古早以前从中国南来的最初时期，他们后代很多还以务农为生。
「妈，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好不好？」忽然间，莉娜听到正平如此对他妈妈喊叫道。
温莉娜正在缝一件小儿子的校裤。儿子念幼二了。在校时是个非常安静的白兔。可是，等回到家时他奔跑得有如一只小马。莉娜缝的就是孩子从学校回来後没把校衣校裤换掉，跑上跑下之下穿破的裤子。是深蓝色的短裤。
缝缝补补里，并没有听清楚刘秀琴这个婆婆对正平说了什么话。只偶尔听到什么用那种肥料及要种什么菜种等等的。那是莉娜停下缝衣车的时後听到一点点内容片段的。
听到正平如此大声讲话，莉娜就着急地望向婆婆。只见作婆婆的秀琴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随着走向楼梯，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上那个向着晒衣服的露台那个房间响起一阵关门声。是很生气而用力关门声。听得莉娜吓了一大跳。
再往正平这个枕边人一方看去，莉娜很惊奇地发现到正平向大门走去。又是一阵大力关门声。正平也因气氛而出门了。
听得莉娜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是自己的终身伴侣，而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婆婆。
两者都是自己婚後的至亲人物。
从各小说故事里，莉娜常常阅读到水火不容的各种各样的婆婆问题。闹得作中间人的那个又是儿子但也是人家枕边人的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说有多难解决问题就有多难的处理方法。常常会弄得疲累不堪，苦不敢言。
婚前，温莉娜很喜欢看有关婆媳关系的各类文章。为的就是能够在婚後的日子里能和婆婆和平相处。显然地，那些得来的知识都让莉娜学上手了，她跟秀琴可说是相处得相当的融洽。外人一看之下，常常以为她们是母女关系呢。
如今却没想到的是，发生问题的会是母亲和儿子！这可是莉娜第一次面对的。这一下子，莉娜感到她变成两者的中间人了。
（二）
刘秀琴感到很生气。
自己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儿子竟在这时後叫他不要管他的事。那是什么意思呢？以前黄正平小的时後，一切起居生活是刘秀琴这个作母亲的打理。正平的父亲一年到头都在船上替人打工。整年里只有华人新年期间回来一趟。做外国人的船只的工不是容易那么常回家的。所以家里的一切都由秀琴她一个人苦巴巴地承当下来。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吗竟然如此讲她？秀琴越想越气。一汽之下，她就躲到房里生闷气。想着想着，一双眼睛不听使唤地红湿着。
「当年坚持只生一个孩子是不是太不够了呢？正平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他竟然叫我不要关他的事！哼！他不知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娘了？」刘秀琴怒气冲冲地对媳妇诉苦道。
「妈，不会的啦！正平不是那样的儿子。你是他最亲的人，他怎会不要你呢？你别想太多了，妈！有时侯，他也是蛮不喜欢我管他的事。他总是说我们女人太小气，不能帮他做什么，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不容易做。」温莉娜小心地对婆婆讲。
「我如果不是他母亲，我才懒得去管他呐。他就可以叫他的姑顾叔叔伯伯及亲戚们作他的顾问。天天问他们要建议。我告诉他用什么牌的肥料及请什么工人帮他做工他就可以不接受！他不把我当作母亲看待么！倒不如去住老人院好了。」秀琴又道出一番她的想法。
「不要想太多啦，妈。我想正平是不想让我们为他的事太但心而已。他既然不要我们插手，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就少一事来烦恼。说真的妈，正平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就让他自己去实行他的计划吧！」莉哪有劝婆婆看开点。
刘秀琴没答话。她倒在自己的床上。听到莉娜的一番话後，她就背向她媳妇。从她的反应看来，莉娜知道他的婆婆还在生气。
莉娜见婆婆如此，她就推出了婆婆的房间，到厨房收拾碗碟去。
当莉娜收拾好厨房的一切家务事後，她就走上楼回到她自己的睡房里。那是跟她婆婆隔着一道石灰墙壁的房间。
莉娜每晚临睡前都有看小说的习惯。刷好牙齿後，莉娜就随手拈起一本她在本地图书馆借回来的小说。该本小说是由台湾著明女作家写的『王左的悲哀』。前晚已看了三篇。是属于极短篇的小说。莉娜近来就喜欢看这些短短的故事书。不必花太多时间就能看完一篇小说的那种书。许是年龄的关系吧！目前的中年年岁里，真的不能有少女时代那样看琼瑶小说那种闲情了。那个时後看书是越厚越有看头。如今，莉娜倒喜欢看那种越短越好的小说。而且，是处于那种无书不欢的情怀。
在看书的当儿，莉娜一直听到她婆婆在隔房转来覆去睡不入眠的声音。她换一次睡姿，她的睡床就会传出一点唧唧声音来。有好几次，莉娜想放下小说去看婆婆。可是，她始终没有去行动。她知道她婆婆还气在心头。
「要解铃的人只有正平了。」每每想到这里，莉娜就放弃走去婆婆房间的脚步。
墙上的点种正响着十下的时後，莉娜跟孩子都见周公去了。
直到正平回家当而，莉娜又起身。娄次正平夜归时，莉娜总会被他开门声音吵醒。虽然开得并不怎么出声，可是她就是如此容易醒的人。
「你跟妈妈究竟怎么啦？弄得她很生气。她一直讲气话。我在这边看一个钟头的书，一直听到她转来转去的声音。妈妈都已经是75岁的人了，你还要跟她那么大声讲话做什么？好歹她是你妈妈啊。」莉娜用极小声的语气跟正平说。
正平闭着双眼不作声。
「去看一看她好不好？不然阿妈整晚一定会胡思乱想以为你不要她。她还讲要去老人院住呢。快点啦！你们是母子，应该不会很难沟通的。」莉娜用手去推着躺在身边的正平。
沉默了一句钟後，黄正平才一骨碌地跳下床。他走去开睡房的大门，然后走了出去。
（三）
「妈，还在生我的气吗？」
「当然，你太没把我当作你妈妈了。我很气就一直睡不觉。」
「唉！妈，你这又何必呢？我已是个快40多快50岁的人了。你就不要再把我当个小孩子看待好不好？这一次，我决定要以种菜作我的事业，也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下来的事。我没有忘本。我们以前是靠种菜为生。我是吃菜长大的。我知道你对此行很有经验。可是我要用先进科技的方法来种。起初我们一定会亏一点的。以后，若市场跑得开，我们就不用担心什么了。阿伯阿叔他们在山芭都是用这种新的方法。所以我要向他们学习。」
「那你也不用这样对我么！我如果什么都不管，我就不是你的妈妈！待别人那么好，却叫我不要插手，你叫我怎么不生气？」
「你给我建议我不能全不能接受。你在我身边讲讲点点，只会让我越烦恼。反正你也不能帮我什么，你就顺心了吧。我倒希望你在一旁鼓励我。妈，你自己要保重啊。孩子的事你就放手吧！好不好呢，妈？」
「好了好了，一切听你的就是。你那种脾气倒跟你老爸一模一样的。你们啊！总是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分担一点你们的烦脑。其实我们作太太的都会想知道多一点你们的职业及工作。多一个人跟你一起思想问题那不是好过你一个人在烦恼？莉娜说得对，少一事就少烦恼一点。我倒要向她学习一番。妈真的老了。」
「叫莉娜陪你走走吧。别再老往坏处想了。你永远是我的妈妈。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是怕你太烦，所以才会疼你叫你不要管我的事。妈，好好地睡吧！」
（四）
隔天早上，莉娜送走两个孩子上学後回到家，见到婆婆正跟正平在饭桌上吃着早餐。两人嬉笑交谈如往常一样。
莉娜看在眼里，心里也为他们和好而感到高兴。
家和万事兴，真是一点也不假。
温莉娜顿时吁了一口气。
含一片番薯馈在嘴里，莉娜心里想：「第一次作他们之间的中间人，喜望他们也是此生中最后一次！」
(24/3/97)
（一）
温莉娜此次可为难极了。
面对着她而坐的女性是一个莉娜喊了10多20年妈妈的人。如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许那不会让莉娜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要站在那一方才好。
问题是刘秀琴是温莉娜的婆婆。黄正平的亲娘。
傍晚时分，一家大小在客厅里聊天。
最近以来，正平很喜欢叫他的一些亲戚们给他一些建议。那是有关如何去开闭一块美好的菜园。正平要往务农的方面发展他的事业。他认为泗里街地多而肥沃，应该会让他种出一个春天来。
屋旁的地正是正平父亲遗留下来的财产有三依甲多。与其荒废着生杂树及野草，不如把它们转为有用的地。而正平曾经是个农夫。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那个时後，可可的价钱是非常的可观。正平也种过可可。除了这个外，他也种胡椒及树胶。可是，随着它们的下跌价钱，黄正平为收成的农作不够还肥料钱及工钱，所以他就慢慢地把它给放弃了。
过了七年後，黄正平认为他应该再做点什么成绩来。目前因着丹章马尼海港的关系，让泗里街多多少少也因此而慢慢地发展起来。越来越多的外地客来这个小城市找生活。无异地，泗里街会是个容易找吃的地方。这么一来，人口会像其他发展快的市镇一样，渐渐多了起来。
因此，菜蔬的市场肯定会供不应求，有不够应付那些多出来的人口需求。黄正平就是想到这一点。他知道也很清楚的一点是，现代人对身体的保健都很注重。越来越多的人们都变得爱吃青绿绿各种各样菜类来，而少吃肉类。
黄正平有很多长辈亲戚，彼此都曾是务农者。在古早以前从中国南来的最初时期，他们后代很多还以务农为生。
「妈，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好不好？」忽然间，莉娜听到正平如此对他妈妈喊叫道。
温莉娜正在缝一件小儿子的校裤。儿子念幼二了。在校时是个非常安静的白兔。可是，等回到家时他奔跑得有如一只小马。莉娜缝的就是孩子从学校回来後没把校衣校裤换掉，跑上跑下之下穿破的裤子。是深蓝色的短裤。
缝缝补补里，并没有听清楚刘秀琴这个婆婆对正平说了什么话。只偶尔听到什么用那种肥料及要种什么菜种等等的。那是莉娜停下缝衣车的时後听到一点点内容片段的。
听到正平如此大声讲话，莉娜就着急地望向婆婆。只见作婆婆的秀琴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随着走向楼梯，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上那个向着晒衣服的露台那个房间响起一阵关门声。是很生气而用力关门声。听得莉娜吓了一大跳。
再往正平这个枕边人一方看去，莉娜很惊奇地发现到正平向大门走去。又是一阵大力关门声。正平也因气氛而出门了。
听得莉娜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是自己的终身伴侣，而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婆婆。
两者都是自己婚後的至亲人物。
从各小说故事里，莉娜常常阅读到水火不容的各种各样的婆婆问题。闹得作中间人的那个又是儿子但也是人家枕边人的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说有多难解决问题就有多难的处理方法。常常会弄得疲累不堪，苦不敢言。
婚前，温莉娜很喜欢看有关婆媳关系的各类文章。为的就是能够在婚後的日子里能和婆婆和平相处。显然地，那些得来的知识都让莉娜学上手了，她跟秀琴可说是相处得相当的融洽。外人一看之下，常常以为她们是母女关系呢。
如今却没想到的是，发生问题的会是母亲和儿子！这可是莉娜第一次面对的。这一下子，莉娜感到她变成两者的中间人了。
（二）
刘秀琴感到很生气。
自己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儿子竟在这时後叫他不要管他的事。那是什么意思呢？以前黄正平小的时後，一切起居生活是刘秀琴这个作母亲的打理。正平的父亲一年到头都在船上替人打工。整年里只有华人新年期间回来一趟。做外国人的船只的工不是容易那么常回家的。所以家里的一切都由秀琴她一个人苦巴巴地承当下来。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吗竟然如此讲她？秀琴越想越气。一汽之下，她就躲到房里生闷气。想着想着，一双眼睛不听使唤地红湿着。
「当年坚持只生一个孩子是不是太不够了呢？正平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他竟然叫我不要关他的事！哼！他不知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娘了？」刘秀琴怒气冲冲地对媳妇诉苦道。
「妈，不会的啦！正平不是那样的儿子。你是他最亲的人，他怎会不要你呢？你别想太多了，妈！有时侯，他也是蛮不喜欢我管他的事。他总是说我们女人太小气，不能帮他做什么，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不容易做。」温莉娜小心地对婆婆讲。
「我如果不是他母亲，我才懒得去管他呐。他就可以叫他的姑顾叔叔伯伯及亲戚们作他的顾问。天天问他们要建议。我告诉他用什么牌的肥料及请什么工人帮他做工他就可以不接受！他不把我当作母亲看待么！倒不如去住老人院好了。」秀琴又道出一番她的想法。
「不要想太多啦，妈。我想正平是不想让我们为他的事太但心而已。他既然不要我们插手，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就少一事来烦恼。说真的妈，正平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就让他自己去实行他的计划吧！」莉哪有劝婆婆看开点。
刘秀琴没答话。她倒在自己的床上。听到莉娜的一番话後，她就背向她媳妇。从她的反应看来，莉娜知道他的婆婆还在生气。
莉娜见婆婆如此，她就推出了婆婆的房间，到厨房收拾碗碟去。
当莉娜收拾好厨房的一切家务事後，她就走上楼回到她自己的睡房里。那是跟她婆婆隔着一道石灰墙壁的房间。
莉娜每晚临睡前都有看小说的习惯。刷好牙齿後，莉娜就随手拈起一本她在本地图书馆借回来的小说。该本小说是由台湾著明女作家写的『王左的悲哀』。前晚已看了三篇。是属于极短篇的小说。莉娜近来就喜欢看这些短短的故事书。不必花太多时间就能看完一篇小说的那种书。许是年龄的关系吧！目前的中年年岁里，真的不能有少女时代那样看琼瑶小说那种闲情了。那个时後看书是越厚越有看头。如今，莉娜倒喜欢看那种越短越好的小说。而且，是处于那种无书不欢的情怀。
在看书的当儿，莉娜一直听到她婆婆在隔房转来覆去睡不入眠的声音。她换一次睡姿，她的睡床就会传出一点唧唧声音来。有好几次，莉娜想放下小说去看婆婆。可是，她始终没有去行动。她知道她婆婆还气在心头。
「要解铃的人只有正平了。」每每想到这里，莉娜就放弃走去婆婆房间的脚步。
墙上的点种正响着十下的时後，莉娜跟孩子都见周公去了。
直到正平回家当而，莉娜又起身。娄次正平夜归时，莉娜总会被他开门声音吵醒。虽然开得并不怎么出声，可是她就是如此容易醒的人。
「你跟妈妈究竟怎么啦？弄得她很生气。她一直讲气话。我在这边看一个钟头的书，一直听到她转来转去的声音。妈妈都已经是75岁的人了，你还要跟她那么大声讲话做什么？好歹她是你妈妈啊。」莉娜用极小声的语气跟正平说。
正平闭着双眼不作声。
「去看一看她好不好？不然阿妈整晚一定会胡思乱想以为你不要她。她还讲要去老人院住呢。快点啦！你们是母子，应该不会很难沟通的。」莉娜用手去推着躺在身边的正平。
沉默了一句钟後，黄正平才一骨碌地跳下床。他走去开睡房的大门，然后走了出去。
（三）
「妈，还在生我的气吗？」
「当然，你太没把我当作你妈妈了。我很气就一直睡不觉。」
「唉！妈，你这又何必呢？我已是个快40多快50岁的人了。你就不要再把我当个小孩子看待好不好？这一次，我决定要以种菜作我的事业，也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下来的事。我没有忘本。我们以前是靠种菜为生。我是吃菜长大的。我知道你对此行很有经验。可是我要用先进科技的方法来种。起初我们一定会亏一点的。以后，若市场跑得开，我们就不用担心什么了。阿伯阿叔他们在山芭都是用这种新的方法。所以我要向他们学习。」
「那你也不用这样对我么！我如果什么都不管，我就不是你的妈妈！待别人那么好，却叫我不要插手，你叫我怎么不生气？」
「你给我建议我不能全不能接受。你在我身边讲讲点点，只会让我越烦恼。反正你也不能帮我什么，你就顺心了吧。我倒希望你在一旁鼓励我。妈，你自己要保重啊。孩子的事你就放手吧！好不好呢，妈？」
「好了好了，一切听你的就是。你那种脾气倒跟你老爸一模一样的。你们啊！总是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分担一点你们的烦脑。其实我们作太太的都会想知道多一点你们的职业及工作。多一个人跟你一起思想问题那不是好过你一个人在烦恼？莉娜说得对，少一事就少烦恼一点。我倒要向她学习一番。妈真的老了。」
「叫莉娜陪你走走吧。别再老往坏处想了。你永远是我的妈妈。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是怕你太烦，所以才会疼你叫你不要管我的事。妈，好好地睡吧！」
（四）
隔天早上，莉娜送走两个孩子上学後回到家，见到婆婆正跟正平在饭桌上吃着早餐。两人嬉笑交谈如往常一样。
莉娜看在眼里，心里也为他们和好而感到高兴。
家和万事兴，真是一点也不假。
温莉娜顿时吁了一口气。
含一片番薯馈在嘴里，莉娜心里想：「第一次作他们之间的中间人，喜望他们也是此生中最后一次！」
(24/3/97)
Tuesday, January 16, 2007
没种子的红毛丹
上太极班的时後，见到谢师母手拿着一篮子，走到前面的一方去。
我们不明所以。
当她到达前方时，她和黄教练就招手叫我们上前去。
走近一看，原来她带来了一整篮的红毛丹。
是熟到有点发紫的颜色。
“快来吃红毛丹哦！”他们两夫妇很好心地叫我们吃。
很多学员都上前拿。
吃了後，个个都说：“真好，吃到了没有种子的！”
黄教练说：“全部都没有种子的。我买这棵小树时，老板说那是没有「厚厚」（福州话，种子的意思）的红毛丹，所以会比较贵。一棵要卖RM20。”
我们听了都觉得奇怪，是第一回听到「没有种子的红毛丹」。
“那不是没有了生命？”有人说。
“可以用枝种么！”有同学回答。
我时常吃4号（小使的称呼是星加坡红毛丹）红毛丹时，很喜欢找瘦瘦的水果，因为那是没有种子的。
不过偶尔也会有种子在内。其肉是酸得可以让我们吃了闭起双眼的。
教练家种的，没种子的是接种的红毛丹。
我们不明所以。
当她到达前方时，她和黄教练就招手叫我们上前去。
走近一看，原来她带来了一整篮的红毛丹。
是熟到有点发紫的颜色。
“快来吃红毛丹哦！”他们两夫妇很好心地叫我们吃。
很多学员都上前拿。
吃了後，个个都说：“真好，吃到了没有种子的！”
黄教练说：“全部都没有种子的。我买这棵小树时，老板说那是没有「厚厚」（福州话，种子的意思）的红毛丹，所以会比较贵。一棵要卖RM20。”
我们听了都觉得奇怪，是第一回听到「没有种子的红毛丹」。
“那不是没有了生命？”有人说。
“可以用枝种么！”有同学回答。
我时常吃4号（小使的称呼是星加坡红毛丹）红毛丹时，很喜欢找瘦瘦的水果，因为那是没有种子的。
不过偶尔也会有种子在内。其肉是酸得可以让我们吃了闭起双眼的。
教练家种的，没种子的是接种的红毛丹。
（237） 一条金手链
（1997年3月6日 372期文苑版） RM15
一条金手链
自从回到乡下後，一切都变得不习惯起来。时间才五点多而已，包素美就已经睡足。再怎么合上眼，也是睡不入眠。她静悄悄地把身子支撑起来，不敢惊动身旁沉睡的老伴。然后到厨房煮粥吃。
以前，素美一向是早起的。那个时後，她是住在小儿子家里。儿子媳妇都是上班一族。因为这样，素美就发誓要帮他们的忙。虽然那作媳妇的曾经讲过她能够胜任早餐的预备工作，可是素美就是疼他们一家。常常把一切家务事抢过来代做。不知不觉，素美已在儿子家住了两年多。不时地，她会在周末期间回乡下一趟。只逗留到星期日早上，她又会急急忙忙地赶到儿子家。只有此次，竟在星期二那天就回家来了。任刘子华她的老伴如何地问她，素美就是一言不语地不讲一句话。见到老妻一声不响的样子，子华就心知肚明。
老夫老妻半个世纪了，子华多多少少也会猜得到那一定是出了事儿。两天以来，他一直没有再问素美发生什么事。倒是他的老妻不时地用长袖衣擦双眼。躲在房间里的双人床上。那是子华假寝躺在床上，见到的。
像今天早上，子华又见到素美早早起床，静静地一步步走向厨房去。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逃不过子华的双眼。
XXXXXX
包素美涉蹑着脚尖进厨房。这么早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好做。老伴不会那么早起床吃她煮的任何食品。第二儿子儿媳妇一向是迟起床的。从前胡椒有好价钱时，他们还会在早上七点左右出门到胡椒园去。如今它的价钱竟然提不起兴趣来。所以他们常常是等阳光露白时才拖着懒散的身子起床。既时素美在家，他们也是迟起不误。
没有事情好做，素美就想煮一锅鸡肉粥给家人吃。就好像当她在小儿子家那样。她洗好三份之一牛奶罐的米下锅後，就走近冰箱拿一只鸡腿出来解冻一番。事後，她就坐在饭桌旁等着白米煮成粥。等着把火搅小。等着火喉慢慢地把一锅粥煮得恰恰好。
等得无聊，她把手放进她睡衣的一个口袋里。一下子，就给她抓到一条手链。就是因为这条手链，使她下决心要离开小儿子的家。也顾不得家人的反对。
XXXXX
刘子华有三个儿子。
除了第二个儿子在家跟他一起作农外，其他两个则在市区里做生意。
他一向住在乡下。他喜欢那儿的新鲜空气，及那种不争不吵的环境。
他的老伴就比较喜欢热闹。说什么小儿子身体弱要去他家帮忙。所以，小儿子婚後不多久，素美就去市区小儿子家住。
往往在周末时，老妻会回家来探望一番子华及他们的另外一个儿子。此次她竟在星期二就拿着行李回家来，子华就猜出事情的不简单。今日是素美回家的第三天。子华想他应该去问一问他的老伴一声，免得她又胡思乱想一番。
看一眼木板墙壁上的金黄色大手表的钟，子华见到时间还早，才早上五点四十五分而已。
「阿美，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子华见到素美坐在饭桌旁。
「没什么！睡不觉不就起床了！咦？你也那么早起来做什么？“素美问。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两天三夜了。你究竟有什么事情闷在心里头不高兴？”子华瞄一眼老妻。然後慢吞吞地挨着素美左边的木椅上坐着。
「哗！好漂亮的一条手链！是你的吗？阿美。你什么时後买的？」说完，子华就把手链拿起来，放在他左手掌上。「相当有重量哦！」子华又加了一句话。
「是你那孝顺小媳妇送给我的罗！她说要报答我帮她做月子的酬劳！」素美蛮不喜欢地回了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
「怎么不高兴呢？佳柔也是一番心意啊！你一向不是喜欢有金链吗？以前，还怪我没有买给你什么金链的。怎么此次这么不乐观？」子华把眼光定定地看着他的老妻，不明所以。
「以前是以前，那里能够跟现在比？我倒希望她给我现款，好让我能够拿去还阿龙两夫妇的债！」素美低着头说。
「大儿子又惹你什么了？怎么你今天讲的话跟以往不同样了呢？我倒不明白了。告诉我，好不好？看你一脸忧愁的！实在令我担心。我们两个都已上了年纪的人了，再不可烦恼这个担心那个的。快乐要自己找啊！」子华很自然地把手伸出去，握住素美的手。
「你记得上次我在私人医院动手术的事吗？阿龙说一切手术费用由他独自去还。我亲耳听到他这么讲的。可是，上个星期六下午，我却听到他在电话里要求阿明及阿光也要分担出钱。佳柔叫阿明把对分的钱还给我。可是阿明就是如此跟阿龙过不去。两兄弟相见就如陌生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未结婚前，两人不是同住一间房间吗？还好得不得了。现在啊！唉！真使我看了於心不忍。若载我去阿龙家，阿明就是死也不肯。把我放在铁门外就跑了。等阿龙载我回阿明家时，情形也是一样的。怎不叫我看了伤心啊！」素美挣脱子华握住的手，擦一下双眼里要涌出来的泪水。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早点对我说？两个兄弟一定是被两个女人罗里罗嗦下才会那样。我说啊！你们女人家是这么小气。一点点事情也要在老公面前帮弄是非一番。」子华非常惊奇地睁大双眼。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後发生的事！总之，我在阿明家两年里，阿弄夫妇就不曾来过。有是只有几个电话吧1。唉！不知他们搞什么鬼！」素美如此回答子华。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一一打电话去问一下。本是同根生的人，怎么可以闹成这个地步？对了，你刚才讲的是不是真的？阿龙真的要公司出那笔钱吗？你看你，吃了一大把年纪了。这种有关钱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讲一声呢？
我看阿龙他一定有他的苦衷。八成是他老婆这有钱人家的女儿不甘愿吧。阿明那种生意想也不好做吧！现在竞争很利害。那条手链不便宜吧？」子华在分析。
「听佳柔讲那是她两个月的工钱买下的。她还叫她妹妹在新加坡买了给我。」素美手拿着手链说。
「呐！改天我就把那笔RM3200的钱拿去给阿龙。你花去的钱就让我们自己还吧！趁着我还在世，你说好不好？」子华拍一下老妻的手以征求同意。
「我也是如此的打算。只是这一条手链怎么办呢？我那天接收时，还把佳柔责备了一顿。我怪她那么会花钱买下没有用的东西。害得佳柔哭得像什么似的。我就是在她哭时拿着行李回家的。唉！现在回想一下，又觉得过意不去！」素美终於把事情的发生过程讲了一点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佳柔第一次给你礼物就被你这样骂，怪不得她会哭。你也真是的。骂她做什么呢？她给你你就收下不就算了！」子华轻怪素美。
「我拿就是期望她会给我现钱么。刚满月的时後她就想要给我RM1000做报答我的。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叫她不必给、作婆婆的那里好意思当场收下她的钱，是不是？她就是粗心，听不出我的意思。就私自卖了金链来。唉！这怎不叫我难过？」
「媳妇不比女儿啊！你心里想的她怎么会明白？算了。她送给你你就收下吧。再拿去还她的话她又以为你嫌它太小或是不喜欢的。关于那笔手术费，我过几天就送去给阿龙。你也不必想太多了。近来的糖尿病病情如何？有没有叫阿明带你去看医生？要定期去检查。不要再可惜钱了。有病就要吃药。」子华问素美。
儿子媳妇之中，从不曾问过素美有关糖尿病的。如今被老伴问起，一阵阵甜意顿时涌在心田。
「上个星期三我才拿去检查过。医生吩咐我要少吃甜一类的东西。唉！我可真不习惯的。什么咖啡精茶叶米录等的水，就是那么淡淡地喝了。米录没加糖还不要紧，可以喝得下。咖啡没甜味实在吞不下。我现在不敢沾咖啡精了。还有啊！我从小吃惯白糖粥也停止不吃了。唉！患上这种富贵病真是感到做人变得没意思！不能隋我的意愿去吃东西。很多东西都不可以吃那倒是真的。」素美说。
「不要紧的。幸好你会吃各种各样的菜。我跟阿光在菜园里种了不少的菜。以後你就跟我吃菜好了。我听老朋友讲，像我们这种年龄最好少吃肉类而要多吃菜才好。」
说着谈着，素美煮的粥也够火喉了。她把火关掉後，就跟子华一起走出大门外。那是他们向来的习惯。乡下空气好，子华就喜欢那种清新感觉。
「我们去走走看。」素美跟着子华步出家的竹门。
顿时，包素美清醒多了。
「儿女自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後不要再去理他们的事了。跟着子华走完人生道路才是美好的。我看我会喜欢乡村的宁静生活。」素美想。
(18/10/96)
一条金手链
自从回到乡下後，一切都变得不习惯起来。时间才五点多而已，包素美就已经睡足。再怎么合上眼，也是睡不入眠。她静悄悄地把身子支撑起来，不敢惊动身旁沉睡的老伴。然后到厨房煮粥吃。
以前，素美一向是早起的。那个时後，她是住在小儿子家里。儿子媳妇都是上班一族。因为这样，素美就发誓要帮他们的忙。虽然那作媳妇的曾经讲过她能够胜任早餐的预备工作，可是素美就是疼他们一家。常常把一切家务事抢过来代做。不知不觉，素美已在儿子家住了两年多。不时地，她会在周末期间回乡下一趟。只逗留到星期日早上，她又会急急忙忙地赶到儿子家。只有此次，竟在星期二那天就回家来了。任刘子华她的老伴如何地问她，素美就是一言不语地不讲一句话。见到老妻一声不响的样子，子华就心知肚明。
老夫老妻半个世纪了，子华多多少少也会猜得到那一定是出了事儿。两天以来，他一直没有再问素美发生什么事。倒是他的老妻不时地用长袖衣擦双眼。躲在房间里的双人床上。那是子华假寝躺在床上，见到的。
像今天早上，子华又见到素美早早起床，静静地一步步走向厨房去。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逃不过子华的双眼。
XXXXXX
包素美涉蹑着脚尖进厨房。这么早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好做。老伴不会那么早起床吃她煮的任何食品。第二儿子儿媳妇一向是迟起床的。从前胡椒有好价钱时，他们还会在早上七点左右出门到胡椒园去。如今它的价钱竟然提不起兴趣来。所以他们常常是等阳光露白时才拖着懒散的身子起床。既时素美在家，他们也是迟起不误。
没有事情好做，素美就想煮一锅鸡肉粥给家人吃。就好像当她在小儿子家那样。她洗好三份之一牛奶罐的米下锅後，就走近冰箱拿一只鸡腿出来解冻一番。事後，她就坐在饭桌旁等着白米煮成粥。等着把火搅小。等着火喉慢慢地把一锅粥煮得恰恰好。
等得无聊，她把手放进她睡衣的一个口袋里。一下子，就给她抓到一条手链。就是因为这条手链，使她下决心要离开小儿子的家。也顾不得家人的反对。
XXXXX
刘子华有三个儿子。
除了第二个儿子在家跟他一起作农外，其他两个则在市区里做生意。
他一向住在乡下。他喜欢那儿的新鲜空气，及那种不争不吵的环境。
他的老伴就比较喜欢热闹。说什么小儿子身体弱要去他家帮忙。所以，小儿子婚後不多久，素美就去市区小儿子家住。
往往在周末时，老妻会回家来探望一番子华及他们的另外一个儿子。此次她竟在星期二就拿着行李回家来，子华就猜出事情的不简单。今日是素美回家的第三天。子华想他应该去问一问他的老伴一声，免得她又胡思乱想一番。
看一眼木板墙壁上的金黄色大手表的钟，子华见到时间还早，才早上五点四十五分而已。
「阿美，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子华见到素美坐在饭桌旁。
「没什么！睡不觉不就起床了！咦？你也那么早起来做什么？“素美问。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两天三夜了。你究竟有什么事情闷在心里头不高兴？”子华瞄一眼老妻。然後慢吞吞地挨着素美左边的木椅上坐着。
「哗！好漂亮的一条手链！是你的吗？阿美。你什么时後买的？」说完，子华就把手链拿起来，放在他左手掌上。「相当有重量哦！」子华又加了一句话。
「是你那孝顺小媳妇送给我的罗！她说要报答我帮她做月子的酬劳！」素美蛮不喜欢地回了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
「怎么不高兴呢？佳柔也是一番心意啊！你一向不是喜欢有金链吗？以前，还怪我没有买给你什么金链的。怎么此次这么不乐观？」子华把眼光定定地看着他的老妻，不明所以。
「以前是以前，那里能够跟现在比？我倒希望她给我现款，好让我能够拿去还阿龙两夫妇的债！」素美低着头说。
「大儿子又惹你什么了？怎么你今天讲的话跟以往不同样了呢？我倒不明白了。告诉我，好不好？看你一脸忧愁的！实在令我担心。我们两个都已上了年纪的人了，再不可烦恼这个担心那个的。快乐要自己找啊！」子华很自然地把手伸出去，握住素美的手。
「你记得上次我在私人医院动手术的事吗？阿龙说一切手术费用由他独自去还。我亲耳听到他这么讲的。可是，上个星期六下午，我却听到他在电话里要求阿明及阿光也要分担出钱。佳柔叫阿明把对分的钱还给我。可是阿明就是如此跟阿龙过不去。两兄弟相见就如陌生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未结婚前，两人不是同住一间房间吗？还好得不得了。现在啊！唉！真使我看了於心不忍。若载我去阿龙家，阿明就是死也不肯。把我放在铁门外就跑了。等阿龙载我回阿明家时，情形也是一样的。怎不叫我看了伤心啊！」素美挣脱子华握住的手，擦一下双眼里要涌出来的泪水。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早点对我说？两个兄弟一定是被两个女人罗里罗嗦下才会那样。我说啊！你们女人家是这么小气。一点点事情也要在老公面前帮弄是非一番。」子华非常惊奇地睁大双眼。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後发生的事！总之，我在阿明家两年里，阿弄夫妇就不曾来过。有是只有几个电话吧1。唉！不知他们搞什么鬼！」素美如此回答子华。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一一打电话去问一下。本是同根生的人，怎么可以闹成这个地步？对了，你刚才讲的是不是真的？阿龙真的要公司出那笔钱吗？你看你，吃了一大把年纪了。这种有关钱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讲一声呢？
我看阿龙他一定有他的苦衷。八成是他老婆这有钱人家的女儿不甘愿吧。阿明那种生意想也不好做吧！现在竞争很利害。那条手链不便宜吧？」子华在分析。
「听佳柔讲那是她两个月的工钱买下的。她还叫她妹妹在新加坡买了给我。」素美手拿着手链说。
「呐！改天我就把那笔RM3200的钱拿去给阿龙。你花去的钱就让我们自己还吧！趁着我还在世，你说好不好？」子华拍一下老妻的手以征求同意。
「我也是如此的打算。只是这一条手链怎么办呢？我那天接收时，还把佳柔责备了一顿。我怪她那么会花钱买下没有用的东西。害得佳柔哭得像什么似的。我就是在她哭时拿着行李回家的。唉！现在回想一下，又觉得过意不去！」素美终於把事情的发生过程讲了一点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佳柔第一次给你礼物就被你这样骂，怪不得她会哭。你也真是的。骂她做什么呢？她给你你就收下不就算了！」子华轻怪素美。
「我拿就是期望她会给我现钱么。刚满月的时後她就想要给我RM1000做报答我的。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叫她不必给、作婆婆的那里好意思当场收下她的钱，是不是？她就是粗心，听不出我的意思。就私自卖了金链来。唉！这怎不叫我难过？」
「媳妇不比女儿啊！你心里想的她怎么会明白？算了。她送给你你就收下吧。再拿去还她的话她又以为你嫌它太小或是不喜欢的。关于那笔手术费，我过几天就送去给阿龙。你也不必想太多了。近来的糖尿病病情如何？有没有叫阿明带你去看医生？要定期去检查。不要再可惜钱了。有病就要吃药。」子华问素美。
儿子媳妇之中，从不曾问过素美有关糖尿病的。如今被老伴问起，一阵阵甜意顿时涌在心田。
「上个星期三我才拿去检查过。医生吩咐我要少吃甜一类的东西。唉！我可真不习惯的。什么咖啡精茶叶米录等的水，就是那么淡淡地喝了。米录没加糖还不要紧，可以喝得下。咖啡没甜味实在吞不下。我现在不敢沾咖啡精了。还有啊！我从小吃惯白糖粥也停止不吃了。唉！患上这种富贵病真是感到做人变得没意思！不能隋我的意愿去吃东西。很多东西都不可以吃那倒是真的。」素美说。
「不要紧的。幸好你会吃各种各样的菜。我跟阿光在菜园里种了不少的菜。以後你就跟我吃菜好了。我听老朋友讲，像我们这种年龄最好少吃肉类而要多吃菜才好。」
说着谈着，素美煮的粥也够火喉了。她把火关掉後，就跟子华一起走出大门外。那是他们向来的习惯。乡下空气好，子华就喜欢那种清新感觉。
「我们去走走看。」素美跟着子华步出家的竹门。
顿时，包素美清醒多了。
「儿女自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後不要再去理他们的事了。跟着子华走完人生道路才是美好的。我看我会喜欢乡村的宁静生活。」素美想。
(18/10/96)
(240) 医院一偶
(1997年4月24日 379期文苑版） RM10
昨天傍晚，我拿了复诊卡给邻居的一个女朋友。她是在医院里做工。我曾经听过她说她每天早上7点正的时侯，她就到达医院。“病人们很早来登记的。所以我要早一点去办手续，免得来不及！”我的女友说。
为了能早一点进病房给医务工作人员抽我的血以便验血糖，我就把我的看病卡交给马玲娜，我的邻居。我到她家的时侯，她刚好有事出外。我把卡片交给她的哥哥及嫂嫂。我告诉他们说叫马玲娜把卡片带去医院以便能早一点登记。
在平常的日子里，有糖尿病的病人要在早上8点到10点之间抽血。抽完血後我们要等到早上10点过后才能从护士手中得知血糖的程度。所以如果能早登记，那么我们就能早一点离开医院，然后出外吃点食物（我们已在昨晚饿类12个钟头）後再转回头等成绩的。不过，假如我们很迟才登记，那么我们就得坐在医院里等。有时，就得留在木椅上等整个早上的。
曾经想要去找私人医生看病。可是那是行不通的。私人医生常常只看而没记载下来的。若要清楚自己的血糖，那就要麻烦自己作笔记。那么一来，病人就会懒散而不会急着去定期检查。还有一点不方便的是，医生给一次药品要还好多钱的。想想这种要和病人相依相偎的永远病痛，非要花上好一笔钱在药品上！政府医院就让我们省了这一大笔。看一次病，我们病人只需付了RM1就可以了。
早上8点10分到医院。
向马玲娜拿号码。
没料到的是她不知道我今早要抽血。她只拿了我要看医生的号码！而我的病卡（里面有我看病的时间及病情历史）还在她的桌子上。
得知我要抽血，她就带领我去抽血房。跟她的同事讲明一切（说她忘记把我登记而其实我的病卡和她一样早来），我方才变成特别的一个病人（可以早一点抽血）。
坐在工作人员的旁边。我感到我脸上发热。我不喜欢我邻居这样安排我。我应该跟外边的人一样等下去的。他们比我早来，而我这迟来的病人为什么可以先进病房呢？我的心里很不安。行动上我不得不装成安安分分地坐着等对方在我右手臂上抽血。
「下次么！我不要再叫马玲娜帮我拿病卡了。我不要作特别的！看看外边的人，他们都比我老比我早来。我怎能那么掺忍？」我在心里默默承诺着。
是第一次让我这样做法。我希望那也是我的最後一次！
比平常日子里抽血时间快了一个钟头多。我在早上8点18分左右就步出了医院大门。往附近不远处的住家驾去。一路上，我为自己的快而感到非常的不安。有那种所谓做了亏心事後的那种内疚感。总之，是一种讲不出所以然来的恐惧感在心头。
医务工作人员在早上10点过后告诉我们抽血後的结果。因此我们总是在10点过后又去医院。有的病人家住得远。他们只好在医院里等。我是好运的。我的家住得近医院。每每抽完血後，我能够回家吃饱或休息一会儿才去医院。两个月一次检查。我从不缺席。为了自己的健康而着想。
因为我知道我看医生的号码是18号，所以我就留在家到10半才去医院。那天病人很多。我听我的朋友（同病者）讲医生到早上8点30分才开始看病。而且只有一位大医生在提病人看病。他们说另外一个马来女医生因生育而回去她住的甘榜。难怪病人一直有看不完之嫌！
此次，我不敢再叫马玲娜帮我了。我见到她在我眼前走过来走过去，忙她的事情。我只跟她点点头微微笑。有一次，我见到她用手指一指大医生所在的房间一下，然后又指向我一下。我向她微了一个笑。我以为她是问我是不是在等着看医生。因为我在10点半来到医院时，我没有跟她打招呼。当时她正忙着作她的工作。我不敢打扰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了。
病人一个又一个被叫进大医生的房间。有的病人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有则却是进去半个钟头那么久似的。等得我们这些在外面的非常不耐烦。
早上12点10分了，才听见女护士站在门口叫着说：「林碧新，18号，七号房。」
我很高兴地站起身，走向病房。
进去病房时，衣生在看一个老伯伯的病。我则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等到老伯伯开门要走出去时，我以为医生会询问我的病情。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那个个子小小的印度医生竟一眼也没看我地，就离开他的座位。走去房间的另一道大门，走出去了。连护士也不知道他走去那里。就是如此地，撇下房里的两个妇女人家，走出病房。
外面还有50多位的病人。老少高瘦的男男女女。他们有华人马来人，不过大多数的是伊班的老人家。他们又得等下去。不时地，有男病人开大门探进整个头进来问：「咦？医生呢」他去那里？他去会久吗？」
护士只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要把你的名字先给我？」护士转过头来问我。
「我不敢！我的号码是18号么！」我回答。
「你拿给我时不要露出号码不就行了！马玲娜早上也答应过的。有什么不敢？你这样等下去就是会等很久的。」她非常好意地提醒我。
我听後，还是觉得那样做会对其他病人有不公平的现象。所以，我一直摇头说：「不要紧！我能够等。我家住得近。」
「但是，你会等很久的。你看你，如果你10点来时就把名字给我，那就能够帮你罗！现在我那里能够助你什么！医生跑去那里都没交代一声的。我猜想他可能去吃点心的。没法子，只有他一个人看病的。」护士又对我说。
我只听而不回答什么。
对于眼前的这个护士，她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在平常看病的日子里，我时常会听到她臭骂各族病人的话。那些走向询问的人，常常被她喝走。还是用那种凶巴巴的脸色对他们的。我看了很难过及惊讶。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有一次，有一个妇女第一次来检查糖尿病。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本来是先去抽血的，而且要在前一个晚上就得饿上12个钟头的。才去医院。可是，她那天却是吃饱了去。她战战克克地回答护士的问题。那妇女的每一个答案讲出口时，护士都是大大声地骂该妇女笨什么的。听得我们这些有经验的人个个替她委屈。巴不得站起身来提她回答问题！！
许是做一行厌一行吧！护士也不例外。
今早护士对待我如此好心，想必是因为马玲娜的关系！我是受之有愧。
12点25分时，医生还是不见人影。
此时有一个年青的男病人凶气冲冲地开门走进房间来。他手里正拿着他的病卡历史及他的号码。那是从外面的护士那儿要求来的。当他见到房里的护士时他说：「我的号码是最后一个，你可以不可以把我的号码提前到25号？」
护士听了回答说：「那里可以？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医生。你是最后来你就得等下去！谁叫你那么慢来？」
我在旁听了很幸慰。我此次做对了。不然若被人查出来，那才半夜敲门也会惊。
「现在已经12点30分了。医生还没来。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後来。我看你明天来好了。反正要看到下午的。」护士又不客气地对来者说。
「什么？你怎么可以叫我明天来？反正今天的医生要看完後才能放工，对不对？那就对了。最后一个看我就是！他妈的，你竟然叫我回家！没有理由么！」男病人边走边骂房里的护士。
我听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很常时後，那些吃公家饭的工作人员会无缘无故地骂或用极不友善的态度对待那些有病痛活极需要帮忙的人们。而很常发生的是，被骂的人都默默无言不敢出声。
像我眼前这个老板级人物，我蛮支持他的。见到他胆大包天地此病房外走进来，然後又若无其事地走出病房。间中，他跟护士之间的精彩对白，更使我起了佩服之心。米养百种人才，我想。
正想起身要回家煮午餐时，刚好见到医生打开后门走了进来。而我也理所当然地坐回座位。
听到房里的护士恶人先告状地对医生说：「外面有一个很不讲礼的男病人。他是最后一个病人，竟然叫我把他的号码换去前面来。我叫他去外面等，他竟然用肮脏话骂我。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一问这个女病人。」她指了我一指。
可惜医生没有问我。
不然我一定会把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来。我倒要看看护士会如何提她自己辩护。
当我踏出医院大门时，时间已是12点50分。
想着那些在等着看病的人，我起了同情心。
日子就是如此地过…………。
（医院里可以让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人。）
(14/3/97)
昨天傍晚，我拿了复诊卡给邻居的一个女朋友。她是在医院里做工。我曾经听过她说她每天早上7点正的时侯，她就到达医院。“病人们很早来登记的。所以我要早一点去办手续，免得来不及！”我的女友说。
为了能早一点进病房给医务工作人员抽我的血以便验血糖，我就把我的看病卡交给马玲娜，我的邻居。我到她家的时侯，她刚好有事出外。我把卡片交给她的哥哥及嫂嫂。我告诉他们说叫马玲娜把卡片带去医院以便能早一点登记。
在平常的日子里，有糖尿病的病人要在早上8点到10点之间抽血。抽完血後我们要等到早上10点过后才能从护士手中得知血糖的程度。所以如果能早登记，那么我们就能早一点离开医院，然后出外吃点食物（我们已在昨晚饿类12个钟头）後再转回头等成绩的。不过，假如我们很迟才登记，那么我们就得坐在医院里等。有时，就得留在木椅上等整个早上的。
曾经想要去找私人医生看病。可是那是行不通的。私人医生常常只看而没记载下来的。若要清楚自己的血糖，那就要麻烦自己作笔记。那么一来，病人就会懒散而不会急着去定期检查。还有一点不方便的是，医生给一次药品要还好多钱的。想想这种要和病人相依相偎的永远病痛，非要花上好一笔钱在药品上！政府医院就让我们省了这一大笔。看一次病，我们病人只需付了RM1就可以了。
早上8点10分到医院。
向马玲娜拿号码。
没料到的是她不知道我今早要抽血。她只拿了我要看医生的号码！而我的病卡（里面有我看病的时间及病情历史）还在她的桌子上。
得知我要抽血，她就带领我去抽血房。跟她的同事讲明一切（说她忘记把我登记而其实我的病卡和她一样早来），我方才变成特别的一个病人（可以早一点抽血）。
坐在工作人员的旁边。我感到我脸上发热。我不喜欢我邻居这样安排我。我应该跟外边的人一样等下去的。他们比我早来，而我这迟来的病人为什么可以先进病房呢？我的心里很不安。行动上我不得不装成安安分分地坐着等对方在我右手臂上抽血。
「下次么！我不要再叫马玲娜帮我拿病卡了。我不要作特别的！看看外边的人，他们都比我老比我早来。我怎能那么掺忍？」我在心里默默承诺着。
是第一次让我这样做法。我希望那也是我的最後一次！
比平常日子里抽血时间快了一个钟头多。我在早上8点18分左右就步出了医院大门。往附近不远处的住家驾去。一路上，我为自己的快而感到非常的不安。有那种所谓做了亏心事後的那种内疚感。总之，是一种讲不出所以然来的恐惧感在心头。
医务工作人员在早上10点过后告诉我们抽血後的结果。因此我们总是在10点过后又去医院。有的病人家住得远。他们只好在医院里等。我是好运的。我的家住得近医院。每每抽完血後，我能够回家吃饱或休息一会儿才去医院。两个月一次检查。我从不缺席。为了自己的健康而着想。
因为我知道我看医生的号码是18号，所以我就留在家到10半才去医院。那天病人很多。我听我的朋友（同病者）讲医生到早上8点30分才开始看病。而且只有一位大医生在提病人看病。他们说另外一个马来女医生因生育而回去她住的甘榜。难怪病人一直有看不完之嫌！
此次，我不敢再叫马玲娜帮我了。我见到她在我眼前走过来走过去，忙她的事情。我只跟她点点头微微笑。有一次，我见到她用手指一指大医生所在的房间一下，然后又指向我一下。我向她微了一个笑。我以为她是问我是不是在等着看医生。因为我在10点半来到医院时，我没有跟她打招呼。当时她正忙着作她的工作。我不敢打扰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了。
病人一个又一个被叫进大医生的房间。有的病人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有则却是进去半个钟头那么久似的。等得我们这些在外面的非常不耐烦。
早上12点10分了，才听见女护士站在门口叫着说：「林碧新，18号，七号房。」
我很高兴地站起身，走向病房。
进去病房时，衣生在看一个老伯伯的病。我则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等到老伯伯开门要走出去时，我以为医生会询问我的病情。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那个个子小小的印度医生竟一眼也没看我地，就离开他的座位。走去房间的另一道大门，走出去了。连护士也不知道他走去那里。就是如此地，撇下房里的两个妇女人家，走出病房。
外面还有50多位的病人。老少高瘦的男男女女。他们有华人马来人，不过大多数的是伊班的老人家。他们又得等下去。不时地，有男病人开大门探进整个头进来问：「咦？医生呢」他去那里？他去会久吗？」
护士只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要把你的名字先给我？」护士转过头来问我。
「我不敢！我的号码是18号么！」我回答。
「你拿给我时不要露出号码不就行了！马玲娜早上也答应过的。有什么不敢？你这样等下去就是会等很久的。」她非常好意地提醒我。
我听後，还是觉得那样做会对其他病人有不公平的现象。所以，我一直摇头说：「不要紧！我能够等。我家住得近。」
「但是，你会等很久的。你看你，如果你10点来时就把名字给我，那就能够帮你罗！现在我那里能够助你什么！医生跑去那里都没交代一声的。我猜想他可能去吃点心的。没法子，只有他一个人看病的。」护士又对我说。
我只听而不回答什么。
对于眼前的这个护士，她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在平常看病的日子里，我时常会听到她臭骂各族病人的话。那些走向询问的人，常常被她喝走。还是用那种凶巴巴的脸色对他们的。我看了很难过及惊讶。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有一次，有一个妇女第一次来检查糖尿病。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本来是先去抽血的，而且要在前一个晚上就得饿上12个钟头的。才去医院。可是，她那天却是吃饱了去。她战战克克地回答护士的问题。那妇女的每一个答案讲出口时，护士都是大大声地骂该妇女笨什么的。听得我们这些有经验的人个个替她委屈。巴不得站起身来提她回答问题！！
许是做一行厌一行吧！护士也不例外。
今早护士对待我如此好心，想必是因为马玲娜的关系！我是受之有愧。
12点25分时，医生还是不见人影。
此时有一个年青的男病人凶气冲冲地开门走进房间来。他手里正拿着他的病卡历史及他的号码。那是从外面的护士那儿要求来的。当他见到房里的护士时他说：「我的号码是最后一个，你可以不可以把我的号码提前到25号？」
护士听了回答说：「那里可以？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医生。你是最后来你就得等下去！谁叫你那么慢来？」
我在旁听了很幸慰。我此次做对了。不然若被人查出来，那才半夜敲门也会惊。
「现在已经12点30分了。医生还没来。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後来。我看你明天来好了。反正要看到下午的。」护士又不客气地对来者说。
「什么？你怎么可以叫我明天来？反正今天的医生要看完後才能放工，对不对？那就对了。最后一个看我就是！他妈的，你竟然叫我回家！没有理由么！」男病人边走边骂房里的护士。
我听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很常时後，那些吃公家饭的工作人员会无缘无故地骂或用极不友善的态度对待那些有病痛活极需要帮忙的人们。而很常发生的是，被骂的人都默默无言不敢出声。
像我眼前这个老板级人物，我蛮支持他的。见到他胆大包天地此病房外走进来，然後又若无其事地走出病房。间中，他跟护士之间的精彩对白，更使我起了佩服之心。米养百种人才，我想。
正想起身要回家煮午餐时，刚好见到医生打开后门走了进来。而我也理所当然地坐回座位。
听到房里的护士恶人先告状地对医生说：「外面有一个很不讲礼的男病人。他是最后一个病人，竟然叫我把他的号码换去前面来。我叫他去外面等，他竟然用肮脏话骂我。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一问这个女病人。」她指了我一指。
可惜医生没有问我。
不然我一定会把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来。我倒要看看护士会如何提她自己辩护。
当我踏出医院大门时，时间已是12点50分。
想着那些在等着看病的人，我起了同情心。
日子就是如此地过…………。
（医院里可以让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人。）
(14/3/97)
Sunday, January 14, 2007
星加坡红毛丹
昨天早上，外子的山芭广东朋友送来一大袋的红毛丹。是装白米的那种白色袋子。
那么一大袋的红毛丹，我肯定是吃不了的。更何况我是有糖尿病的种。为了要送走它们而眼不见为引诱，我就改装了一袋又一袋的14乘17的黑纸袋里，送去给亲戚朋友们。
想不到的是，今天早上，阿汉又送来半袋同种的水果。
正想着要送给谁好时，突然间，想起了那几个住在明都鲁的哥哥和妹妹们。
当年我们的老家种的就是这种的红毛丹。
父亲称它为『星加坡红毛丹』。
我们人云亦云。
出来社会後，跟他人提起这种水果，没有人晓得我在讲什么种的红毛丹。
问一个在农业部里工作的朋友。
“那是四号红毛丹！那里有人说那是『星加坡红毛丹』？星加坡可能都没有见到这种红毛丹呢。我是第一次听到的！你是从那里来的名称？”他笑着说。
我不敢说那是从小在父亲那儿得知的。
在往年里曾经送过几次到明都鲁。哥哥和妹妹们很喜欢。
吃时都异口同声地说：“吃到它们，就会想起先父亲母。这可是我们老家的红毛丹啊！”
把半袋的水果送去巴士站，它的巴士费是RM10。
然後打个电话给明市的二妹说：“我送星加坡红毛丹给你们三个吃。记得在下午两点正到巴士站拿回。婆罗洲的车号码是3827。是早上九点正跑。”
电话的另一端听到回应说：“星加坡红毛丹？哗！谢谢你！又想起父母亲的伟大之处了！”
心里是甜甜的味道。
那么一大袋的红毛丹，我肯定是吃不了的。更何况我是有糖尿病的种。为了要送走它们而眼不见为引诱，我就改装了一袋又一袋的14乘17的黑纸袋里，送去给亲戚朋友们。
想不到的是，今天早上，阿汉又送来半袋同种的水果。
正想着要送给谁好时，突然间，想起了那几个住在明都鲁的哥哥和妹妹们。
当年我们的老家种的就是这种的红毛丹。
父亲称它为『星加坡红毛丹』。
我们人云亦云。
出来社会後，跟他人提起这种水果，没有人晓得我在讲什么种的红毛丹。
问一个在农业部里工作的朋友。
“那是四号红毛丹！那里有人说那是『星加坡红毛丹』？星加坡可能都没有见到这种红毛丹呢。我是第一次听到的！你是从那里来的名称？”他笑着说。
我不敢说那是从小在父亲那儿得知的。
在往年里曾经送过几次到明都鲁。哥哥和妹妹们很喜欢。
吃时都异口同声地说：“吃到它们，就会想起先父亲母。这可是我们老家的红毛丹啊！”
把半袋的水果送去巴士站，它的巴士费是RM10。
然後打个电话给明市的二妹说：“我送星加坡红毛丹给你们三个吃。记得在下午两点正到巴士站拿回。婆罗洲的车号码是3827。是早上九点正跑。”
电话的另一端听到回应说：“星加坡红毛丹？哗！谢谢你！又想起父母亲的伟大之处了！”
心里是甜甜的味道。
（239） 父亲的心愿
（1997年4月17日 378期文苑） RM10
在每一年的清明节里，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父亲生前对我们讲过的一番话。想着我们没有做到他所许下大诺言，我们感到有点内疚………。
父亲一向以来爱吃榴连。
他在他的那座辛辛苦苦挣来的屋子四周围都种上了各种各样的果树。特别是那种果肉多子小的所谓「接枝榴连」，他更是喜不释手。每逢到了果子之王的季节时，他总会亲自去捡拾几粒吃。
到了父亲的晚年几年里，偶而会见到父亲依在窗口边，望向那面向南中国海的方向。然后对我们吩咐着说：「阿爸老了。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们到天堂去。到时你们一定要带几粒榴连到我的墓去给我吃，知道吗？一定不要忘记哦！」
为门者以裙坐她儿女的，一个个都还在念小学。几乎个个都点点头。
「阿爸，你不会死的啦！不过，如果你真的像阿妈那样离开我们，你真的会回来吗？」那年我11岁。对父亲的话感到非常的好奇。
「会的。我一定会回来吃的！因为榴连是我的最爱！」父亲回答。
「哦！那你是回来吸味道了？」我说。
「应该是吧！你看我们带食物去拜你们母亲时，带去的东西并没有少掉什么。我想她只嗅一下香味就够了。人死後只留有灵魂的存在及一堆骨头而已。牧师是如此地告诉我们的。对不对？」父亲又如此地对我们说。
因我们的住家位在一个近华人义山的附近，所以对於鬼魂之说，我们听多了。心里头并不怎么害怕。父亲常常告诉我们说：「我们平生不做对不起人家的事，他们死後不会找上门来！」
许是看多了送殡队伍（有时我们还掺在人群里送死者走完最后一段人生道路）及各种各样的棺材，我们可以说是比他人大胆。
对於父亲的一番话，我们并不感到害怕。
後来，父亲在我13岁那年去世。是死於心脏病突然复发。
父亲逝世後的第一个清明节里，我们作儿女的就留了几粒上好的榴连上墓山。就是在後来的果子节里，我们也没忘掉父亲。
风雨不阻地。
直到我们一个个因美好的前程而离乡背井到外地求学去，这种送榴连去拜父亲的习惯才渐渐少了起来。然后，是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都开始信奉耶稣为我们的救主，我们才慢慢地把拜祭工作的事丢在一边。
最后，演变成我们去拜见先父母时（清明节的前几天里），我们只拿了扫把（扫清洁父母的庭院）及巴泠刀（砍掉那些长在墓旁的野草树木）。比较慢去的兄姐们（从外地赶回来的）就空着双手，带着一颗颗感恩父母的心情去。是了却一件去拜见父母的心。
在每一年的清明节里，我就想着父亲的心愿，近几年来，我们不再送上榴连给父亲品尝。不知父亲在天之灵，会怪我们乎？！
今年的清明节，我将和我的姐姐妹妹及哥哥们一同去扫墓。我们已一年没踏上山了………。
(24/3/97)
在每一年的清明节里，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父亲生前对我们讲过的一番话。想着我们没有做到他所许下大诺言，我们感到有点内疚………。
父亲一向以来爱吃榴连。
他在他的那座辛辛苦苦挣来的屋子四周围都种上了各种各样的果树。特别是那种果肉多子小的所谓「接枝榴连」，他更是喜不释手。每逢到了果子之王的季节时，他总会亲自去捡拾几粒吃。
到了父亲的晚年几年里，偶而会见到父亲依在窗口边，望向那面向南中国海的方向。然后对我们吩咐着说：「阿爸老了。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们到天堂去。到时你们一定要带几粒榴连到我的墓去给我吃，知道吗？一定不要忘记哦！」
为门者以裙坐她儿女的，一个个都还在念小学。几乎个个都点点头。
「阿爸，你不会死的啦！不过，如果你真的像阿妈那样离开我们，你真的会回来吗？」那年我11岁。对父亲的话感到非常的好奇。
「会的。我一定会回来吃的！因为榴连是我的最爱！」父亲回答。
「哦！那你是回来吸味道了？」我说。
「应该是吧！你看我们带食物去拜你们母亲时，带去的东西并没有少掉什么。我想她只嗅一下香味就够了。人死後只留有灵魂的存在及一堆骨头而已。牧师是如此地告诉我们的。对不对？」父亲又如此地对我们说。
因我们的住家位在一个近华人义山的附近，所以对於鬼魂之说，我们听多了。心里头并不怎么害怕。父亲常常告诉我们说：「我们平生不做对不起人家的事，他们死後不会找上门来！」
许是看多了送殡队伍（有时我们还掺在人群里送死者走完最后一段人生道路）及各种各样的棺材，我们可以说是比他人大胆。
对於父亲的一番话，我们并不感到害怕。
後来，父亲在我13岁那年去世。是死於心脏病突然复发。
父亲逝世後的第一个清明节里，我们作儿女的就留了几粒上好的榴连上墓山。就是在後来的果子节里，我们也没忘掉父亲。
风雨不阻地。
直到我们一个个因美好的前程而离乡背井到外地求学去，这种送榴连去拜父亲的习惯才渐渐少了起来。然后，是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都开始信奉耶稣为我们的救主，我们才慢慢地把拜祭工作的事丢在一边。
最后，演变成我们去拜见先父母时（清明节的前几天里），我们只拿了扫把（扫清洁父母的庭院）及巴泠刀（砍掉那些长在墓旁的野草树木）。比较慢去的兄姐们（从外地赶回来的）就空着双手，带着一颗颗感恩父母的心情去。是了却一件去拜见父母的心。
在每一年的清明节里，我就想着父亲的心愿，近几年来，我们不再送上榴连给父亲品尝。不知父亲在天之灵，会怪我们乎？！
今年的清明节，我将和我的姐姐妹妹及哥哥们一同去扫墓。我们已一年没踏上山了………。
(24/3/97)
（238）安娜的眼泪
(1997年4月10日377期文苑版） RM10
新年前夕。
从各种报刊里得知说政府要抓一些催用外国非法工人的各层人士。
抓到的不是罚款(一万到三万零吉之间)就是关监狱。
这下子可提醒了一些人士。
他们紧张地加紧了注意力。
个个怕事地从他们各自的抽屉里拿出他们工人的护照。
在翻看安娜的护照当儿，官理生非常惊吓地发现到她的居留期已过六个月多。而安娜这个印尼工人才来到官家十一天！
理生看后很是生气。
气他住的小城里的那代理人。
他想不到他这个好朋友会做出如此差劲的事情来。对方竟然把一个非法工人往他家里介绍。还讲了一大队堆好话关于安娜的。
理生到了此地步时，方才醒悟古龙先生所讲过的一句话：“你最好的朋友是你的最大敌人！”
安娜才二十岁。她生性很单纯。对于她的护照日期过期的事，她竟然不知。
在得知她的一些不利情况后(会被抓到关在催主的国家里)后，安娜竞哭了。她当着官理生及她的家人面前，就那么自然地呜咽着。只见她嘟着漂亮的樱桃似的嘴巴。一副可怜巴巴表情一下子就涌现在她美丽的脸旦上。两行晶透的泪水从她大眼睛边地落了下来。
看得官理生这个男人也心软了。更不用说是官家的女主人了。后来他们商量结果，是把安娜送去城里的移民厅一趟。那是第二天的事。花费了两张一千零吉的大钞后，他们才吁了一口气。而官理生认为他们这么做是行得通的。致少还了此笔身外钱后，安娜不必受到关监狱之苦。
无人不是父母生。
同样地，官理生认为安娜也是个有父有母的女子。既然来到官理生的家，理生就有责任去保护她。
在约定的日子（二月一日起就开始抓人行动）前两天里，理生跟着他的太太依依不舍地把安娜送去巴士站。他们帮她买了车票。
挥一挥手，安娜奔向故乡。
留在官理生两夫妇脑海里的是安娜的眼泪。还有的就是花了六千零吉去请一个外国工人的沉重代价教训。
从此，理生不敢再请外国的工人。
真有所谓一旦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也是受害者。”
是代理人的一句话。
官理生有眼不识朋友，是他的倒霉。
(12/2/97)
新年前夕。
从各种报刊里得知说政府要抓一些催用外国非法工人的各层人士。
抓到的不是罚款(一万到三万零吉之间)就是关监狱。
这下子可提醒了一些人士。
他们紧张地加紧了注意力。
个个怕事地从他们各自的抽屉里拿出他们工人的护照。
在翻看安娜的护照当儿，官理生非常惊吓地发现到她的居留期已过六个月多。而安娜这个印尼工人才来到官家十一天！
理生看后很是生气。
气他住的小城里的那代理人。
他想不到他这个好朋友会做出如此差劲的事情来。对方竟然把一个非法工人往他家里介绍。还讲了一大队堆好话关于安娜的。
理生到了此地步时，方才醒悟古龙先生所讲过的一句话：“你最好的朋友是你的最大敌人！”
安娜才二十岁。她生性很单纯。对于她的护照日期过期的事，她竟然不知。
在得知她的一些不利情况后(会被抓到关在催主的国家里)后，安娜竞哭了。她当着官理生及她的家人面前，就那么自然地呜咽着。只见她嘟着漂亮的樱桃似的嘴巴。一副可怜巴巴表情一下子就涌现在她美丽的脸旦上。两行晶透的泪水从她大眼睛边地落了下来。
看得官理生这个男人也心软了。更不用说是官家的女主人了。后来他们商量结果，是把安娜送去城里的移民厅一趟。那是第二天的事。花费了两张一千零吉的大钞后，他们才吁了一口气。而官理生认为他们这么做是行得通的。致少还了此笔身外钱后，安娜不必受到关监狱之苦。
无人不是父母生。
同样地，官理生认为安娜也是个有父有母的女子。既然来到官理生的家，理生就有责任去保护她。
在约定的日子（二月一日起就开始抓人行动）前两天里，理生跟着他的太太依依不舍地把安娜送去巴士站。他们帮她买了车票。
挥一挥手，安娜奔向故乡。
留在官理生两夫妇脑海里的是安娜的眼泪。还有的就是花了六千零吉去请一个外国工人的沉重代价教训。
从此，理生不敢再请外国的工人。
真有所谓一旦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也是受害者。”
是代理人的一句话。
官理生有眼不识朋友，是他的倒霉。
(12/2/97)
（236） 一位慈祥的邻居
（1997年2月27日 371期文苑版） RM10
若不是在星期五那天在报上阅读到有关他去世的讣告，我们作他邻居的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因为在这之前，我们不曾听说过他有不舒服或生病的。如今突然知道他已走了，反而使我们感到很难相信。
他家的后门正对着我家晒衣服的露台。我们每天都会见过几次的面。有时，我会跟他家的一个媳妇做着同样的一种家务事。不然就是他及他太太两个人站在晒衣台上，边对话边望着他们楼下的菜畦或他们养的鸡鸭等。他们那一副恩恩爱爱的镜头，让我这作邻居的看了很感动羡慕。偶而跟外子有不愉快的争吵或不合的场面时，我就常常想起邻居的两夫妻的相亲相偎的情景来。他们可是一对非常恩爱的邻居。几乎人人都如此地说他们这样子的一对。在无形中，也给我们这些才结婚几年的夫妻作了个好榜样。一有不和的情形发生时，我们就以他们的例子作我们夫妻之间相处的方针。总之，有好的邻居如他跟他太太那样美好，确是我们的福气。
我的邻居已80多岁了。然而他的体魄还是非常的强壮。上街时都是不依靠他人地自己走路来回的。有时，还会见到他站在一个高木椅上，剪他家周围的竹篱芭。还每个月剪一次的。用那种大把的铁剪刀。
曾经告诉他太太说她对她的媳妇就好比母亲跟女儿一样。他知道後就对我说：「做人要随便一点。不要太斤斤计较。人生只有几十年在世上，尽量以愉快的心情去走过它。我们待人家好，人家也会以同样的情形的爱去疼我们。我们就是如此对媳妇的。」他太太在一旁点点头以表示同意他先生的一番话。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一番话，使我感到他们是慈祥的长辈。打从心里敬佩他们。
这么好的人家，竟在一场大雨里而突然离开人间，确是很难让他的家人接受的一件事！
一向以来，他们两夫妻都是一起去参加推销员讲日本产品的演讲。已经有一个月了。他们是风雨无阻地一起步行来回的。那间临时日本公司是位在他们家附近的。有一个下午，他没有跟他太太去。他留在家里睡午觉。突然在外面下一场很大的雨。他不知道他的媳妇已把伞送去给他太太以便她能够遮着回来。所以，她爱妻心切，冒着大雨把一支伞送到日本公司。然，却在公司的门口处，倒在地上昏倒了。旁人见了，急忙把他送去医院。那天下午三点多，他不留半句话地就逝世而去。
人生七十古来稀，而我读这个邻居却在人间多走了十多年。确实一件美事。人们对於他的一番爱妻疼妻情怀，更是称赞有加。
他去世一个星期了。从此，不再听到他的妻子在早上11点多叫着：「吃饭了！」。用福州话叫的。间中，觉得很不习惯似的感觉。因我每天总是听到这句话後才开始洗米下锅的。我想他家人也会有此想法。天天相处在一起的人儿，突然间消失，那是很难受的。
我的这一位慈祥的邻居就如此地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20/10/96)
若不是在星期五那天在报上阅读到有关他去世的讣告，我们作他邻居的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因为在这之前，我们不曾听说过他有不舒服或生病的。如今突然知道他已走了，反而使我们感到很难相信。
他家的后门正对着我家晒衣服的露台。我们每天都会见过几次的面。有时，我会跟他家的一个媳妇做着同样的一种家务事。不然就是他及他太太两个人站在晒衣台上，边对话边望着他们楼下的菜畦或他们养的鸡鸭等。他们那一副恩恩爱爱的镜头，让我这作邻居的看了很感动羡慕。偶而跟外子有不愉快的争吵或不合的场面时，我就常常想起邻居的两夫妻的相亲相偎的情景来。他们可是一对非常恩爱的邻居。几乎人人都如此地说他们这样子的一对。在无形中，也给我们这些才结婚几年的夫妻作了个好榜样。一有不和的情形发生时，我们就以他们的例子作我们夫妻之间相处的方针。总之，有好的邻居如他跟他太太那样美好，确是我们的福气。
我的邻居已80多岁了。然而他的体魄还是非常的强壮。上街时都是不依靠他人地自己走路来回的。有时，还会见到他站在一个高木椅上，剪他家周围的竹篱芭。还每个月剪一次的。用那种大把的铁剪刀。
曾经告诉他太太说她对她的媳妇就好比母亲跟女儿一样。他知道後就对我说：「做人要随便一点。不要太斤斤计较。人生只有几十年在世上，尽量以愉快的心情去走过它。我们待人家好，人家也会以同样的情形的爱去疼我们。我们就是如此对媳妇的。」他太太在一旁点点头以表示同意他先生的一番话。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一番话，使我感到他们是慈祥的长辈。打从心里敬佩他们。
这么好的人家，竟在一场大雨里而突然离开人间，确是很难让他的家人接受的一件事！
一向以来，他们两夫妻都是一起去参加推销员讲日本产品的演讲。已经有一个月了。他们是风雨无阻地一起步行来回的。那间临时日本公司是位在他们家附近的。有一个下午，他没有跟他太太去。他留在家里睡午觉。突然在外面下一场很大的雨。他不知道他的媳妇已把伞送去给他太太以便她能够遮着回来。所以，她爱妻心切，冒着大雨把一支伞送到日本公司。然，却在公司的门口处，倒在地上昏倒了。旁人见了，急忙把他送去医院。那天下午三点多，他不留半句话地就逝世而去。
人生七十古来稀，而我读这个邻居却在人间多走了十多年。确实一件美事。人们对於他的一番爱妻疼妻情怀，更是称赞有加。
他去世一个星期了。从此，不再听到他的妻子在早上11点多叫着：「吃饭了！」。用福州话叫的。间中，觉得很不习惯似的感觉。因我每天总是听到这句话後才开始洗米下锅的。我想他家人也会有此想法。天天相处在一起的人儿，突然间消失，那是很难受的。
我的这一位慈祥的邻居就如此地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20/10/96)
Saturday, January 13, 2007
还是自己煮
外子带老二去古晋，家婆也趁机去看她的大姐。
家里两个大人不在家。原以为他们不在，我可以不用煮三顿饭。
嘿！第一天的中午时分，还未去载两个上中学的儿子前，先去买鸡饭。
一向以来都在「金山店」买鸡饭的摊子不知搬去那里了。换来的是一个年轻妇女在卖杂饭。
我不得不改地点去「龙凤店」买。此店的老板听说是柔佛州来的。刚刚开始他的生意时，他的鸡饭是全泗市最好吃的。饭是黄色的。赚了不少本地人的钱。可惜，到了最近几年以来，煮的鸡饭越来越『老爷』。饭是用平常的米煮的。
总而言之，别人煮得比他好吃。
我已很久没上门。
今番，因为找不到他人的，所以不得已。
只见他的摊位上加多了更多的口味。
最便宜的是鸡饭。贵的也有其他的饭，要RM6一盘。
买好三盒鸡饭後，我到学校载孩子。
用完午餐，问两个小男人：“今晚要吃什么呢？”
大儿子说：“由你决定吧！我没意见。”
以为他时常跟他一班打球朋友一起去吃消夜，应该有很多介绍景点。
“那我们今晚吃汉堡包，好不好？”我说。汉堡包店就在附近不远处。
“不要！我已吃怕了！”小的回答。
说的也是。他这个人啊！最会挑食。常常会在晚餐时缺席，所以很常时侯去附近一家由马来年轻男子卖的汉堡包那儿解决。一吃就是两粒。
“那要吃什么好呢？”我又问。
“不知道。”两个儿子异口同声。
平常煮惯三餐的我，竟然觉得不知要吃什么才好。
以前外子不在家时，我常不煮三餐的。乐得有更多时间做自己平常不常做的事。
今番，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睡午觉时，脑海里一直想着晚餐。
後来，还是自己下锅煮了饭菜。
怎样讲，还是饭好吃！也吃得比较饱的样子。
不想吃别的食物了，比如面啦包等等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肯定是我一手包办煮三餐！
家里两个大人不在家。原以为他们不在，我可以不用煮三顿饭。
嘿！第一天的中午时分，还未去载两个上中学的儿子前，先去买鸡饭。
一向以来都在「金山店」买鸡饭的摊子不知搬去那里了。换来的是一个年轻妇女在卖杂饭。
我不得不改地点去「龙凤店」买。此店的老板听说是柔佛州来的。刚刚开始他的生意时，他的鸡饭是全泗市最好吃的。饭是黄色的。赚了不少本地人的钱。可惜，到了最近几年以来，煮的鸡饭越来越『老爷』。饭是用平常的米煮的。
总而言之，别人煮得比他好吃。
我已很久没上门。
今番，因为找不到他人的，所以不得已。
只见他的摊位上加多了更多的口味。
最便宜的是鸡饭。贵的也有其他的饭，要RM6一盘。
买好三盒鸡饭後，我到学校载孩子。
用完午餐，问两个小男人：“今晚要吃什么呢？”
大儿子说：“由你决定吧！我没意见。”
以为他时常跟他一班打球朋友一起去吃消夜，应该有很多介绍景点。
“那我们今晚吃汉堡包，好不好？”我说。汉堡包店就在附近不远处。
“不要！我已吃怕了！”小的回答。
说的也是。他这个人啊！最会挑食。常常会在晚餐时缺席，所以很常时侯去附近一家由马来年轻男子卖的汉堡包那儿解决。一吃就是两粒。
“那要吃什么好呢？”我又问。
“不知道。”两个儿子异口同声。
平常煮惯三餐的我，竟然觉得不知要吃什么才好。
以前外子不在家时，我常不煮三餐的。乐得有更多时间做自己平常不常做的事。
今番，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睡午觉时，脑海里一直想着晚餐。
後来，还是自己下锅煮了饭菜。
怎样讲，还是饭好吃！也吃得比较饱的样子。
不想吃别的食物了，比如面啦包等等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肯定是我一手包办煮三餐！
（235） 榴连成熟时
（1997年2月6日 368期文苑版） RM10
当榴连开始掉落时，万秀花就知道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了。
一见到一粒比一粒大的榴连时。她就开始计划着如何去阻止被人捡拾偷走。她想了好几个晚上。狠狠地失眠了好几个钟头。
最后，终於被她想出了一个法子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依她想出来的法子行动。
XXXXX
一些爱吃榴连的人知道十字路十里外有一户姓万的住家有好的榴连卖。
在买榴连的众多人当中，万秀花见到很多熟口熟脸的。其中也包括了一些不曾见过面的。万秀花来者不拒。
熟人之中，尤以阿木为主。他每年都是不请自来。有时。他会介绍朋友来。不然的话，他总是无事当有事地来万家小坐一番。凭着有点亲戚关系，阿木总是空着手去，回家时，他的手是满载而归地拾了两粒或更多粒的榴连回家。
万家的榴连是依着小路头一路栽种到屋前及屋的四周围的。
榴连熟时，万家的人只能亲自照顾到那些种在屋旁的果树。一些近小路外头的就比较少照顾到了。常常会捡不到半粒果子的情形发生。
因这种例外种法，在每一年里，阿木及其他买榴连的人就会来个顺手牵羊。很让卖榴连的人散失大。
「老伴，我要去老万家拿榴连了。听人家说他家今年生很多。我此番去，一定要拿回几十粒回来给你们吃。我有把握的。老万的妻子是很好说话的。我只要甜甜的给她几句话。她家人就会给我送上茶点及点心。更不用说是她家的榴连了。」阿木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
「你不要太占人家便宜才好！他们家如今已没种什么土产。老万人也已年老不能再做什么事情。那老万嫂听说中了风，行动不方便。你不好再叫人家白白送你榴连吃才对！」阿木嫂一向不赞成阿木这种做法。总想贪个小便宜。
「嗨！你懂什么？他们没做工也照样有生活费用的。他们几个孩子都出人头地了。你担心什么？那些果子是他老爸种的，又不必费什么钱去种它们。他那里不会给我阿木『好歹我和他老爸是同乡来的！我已经去他家拿榴连有好几十年了、他们敢不给我？哼！』讲完，阿木不理会他老伴的不同意眼光，就驾着他的那部老爷车出门去。
XXXXX
万秀花叫朋友代找一个中年人帮忙看守的消息一传出，就立刻有两三个人上门应征。经过考虏後，秀花就巽用一个老实人刘名声来帮忙她看守榴连树头。
「我请你看一天是十二零吉，好不好？」女主人问。
刘名声点点头。
他的胡椒刚刚采完。留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一天有一点点的收入也好过天天在家喝西北风。
况且，这种帮忙拾流连的工作也很轻松。只要把掉下来的榴连捡好在小茅屋里。然后到了傍晚时分又拿到屋里去就完事。对刘名声这种种胡椒的人来讲，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第一天上班，名声倒没遇到什么困难。可是到了第二天上工时，他遇到一些眼光。那种询问眼光及带有轻视的表情让名声很难过。後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一座果园是属于大家庭的人万秀花的父母只是大家庭里的一个家庭成员。秀花的这种叫他人看守树头的事，很让其他人生气。她是没有经过家族人的同意下自己行动的。她觉得她这样做法是对的。是不需要打锣打鼓地跟她那些叔叔婶婶姑姑们讲的。一向以来，她跟她的父母都是自做自张做事情的。而他们是孤立的。
刘名声感到很为难。
来万家买果子人之中，有很多个是他认识的朋友。
XXXX
阿木此次没有如往年那样如愿以偿。他只拿回两粒流连。那是万秀花打赏给他吃的。一路上，他不能再顺手牵羊地牵走任何的榴连。只因为他的朋友正在树头对他虎视眈眈。
「那个阿声真可恶！我告诉他说我是老万的亲戚後，他还是无动于衷。还说他是拿人家工钱做事情的。真是岂有此理！我明天早上上街时一定要跟其他姓万的兄弟姐妹们知道这一回事！看他们能得意多久？」阿木非常生气地说。
「哇！他们真的催用工人来看果树啊？那真是太过份了一点！」阿木嫂也愤愤不平地说。
XXXX
「喂！是阿玲姑吗？你此次有回老家拿榴连吗？我听人家讲你那个侄女把榴连树包给人家。那就是说树上的全部果子被他包下的意思罗！她还叫工人在树头那儿建一间小茅屋呐。你还不知道这一件事？我们这边早就有人通知了。」万玲玲听到她嫂嫂讲此番话後是半信半疑的。她这个嫂嫂一向以来喜欢搬弄是非。自从她嫁进万家後，她就一直扮演着这个角色。以前是针对着玲玲这个小姑子。通几个外国电话後，住在国外的小叔几个把玲玲狠狠骂了几次。玲玲早就知道也明白她这个嫂嫂的为人。婚後，她极少跟嫂嫂们有什么来往。万家的几个媳妇都是不简单的人物。个个都把万家的少爷们管得不跟小叔小姑们互相往来。见面时也是一点兄弟情也没似的。
下午时分，玲玲又接到她一个姐姐的电话。电话里的内容也是跟早上那个电话大同小异的。
如此说来，秀花真的是请人来照顾果树了。作为万家出嫁的女儿，玲玲也感染到那种气愤情绪。
「父亲的遗属里明明写着说果园是大家的。我们有权利回家采果子的。他们那样请人来看树，反而让我们有不敢回家拿的那种兴趣！唉！算了！就如哥哥们所讲的话一样，结了婚的妹妹就如泼出去的水一样，不要再管家里的事情。所以还是自己拿钱去买几粒来吃吃就好了。反正一次也不会吃多少！何必去看人家的脸色去做事？」玲玲滔滔不绝地对她姐姐这么说道。
玲玲是决定不回娘家了。此时玲玲心里是很难过的。一半是为秀花的行动，另一则却是对着她大哥来的。说起来，她大哥也是蛮可怜的一个家庭成员。众多兄弟姐妹中，个个都有受教育。就唯有这个哥哥！因要帮父亲种胡椒做胡椒的一切善后工作，而被父亲逼着辍学了。秀花的父亲，就是如此地把一生一世的青春都交给椒园了。因他的一生劳苦，所有其他孩子都自立更生在外发沾。照理由来讲，作他弟弟妹妹的应该感激他们的大哥。让他有个愉快的晚年。而不该再在每一年的果子季节时，给他们大哥一个不愉快的心情！
人就是如此地不满足的………。
住在市区里的万家其他孩子很快地被告知家里的一些不利情形。他们就互相责怪秀花及她的父母们。
嘴里虽然在埋怨着家里的哥哥，但没有任何人想回去拿水果吃。
作万家女儿的，心里很渴望着那些由她们父亲栽种的水果。可是为了婆家，她们都忍住了。因为那些作先生的，都不期望见到自己的枕边人会为了几粒水果而打破了传统观念。嫁给他人作老婆的，就该嫁鸡随鸡，而不该再想念娘家里的一切东西。
倒是那些作万家儿子的，更加对自己的哥哥不满了。再加上外人的加油加醋，简直有不认哥哥的地步。
如果万老先生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会很後悔他当年的一句话。原以为他亲手种的果树在他百年以后，他的子子孙孙们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吃而不必花任何钱去买。那里料到，他们会因此而闹得不甚愉快的场面发生。
假如能够补救的话，他希望他的灵魂能够抓住一把黑笔，把他写的一句遗言画掉，不留任何痕迹！
XXXX
阿木露出胜利的微笑。
「儿子啊！我不会种树留给你们的。你不要期望阿爸我会留给你遗产！你自己要努力啊！」阿木莫名其妙地对着他五岁的儿子说这么一句话。阿木嫂听了，很生气地瞪他老公一眼。
(20/11/96)
当榴连开始掉落时，万秀花就知道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了。
一见到一粒比一粒大的榴连时。她就开始计划着如何去阻止被人捡拾偷走。她想了好几个晚上。狠狠地失眠了好几个钟头。
最后，终於被她想出了一个法子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依她想出来的法子行动。
XXXXX
一些爱吃榴连的人知道十字路十里外有一户姓万的住家有好的榴连卖。
在买榴连的众多人当中，万秀花见到很多熟口熟脸的。其中也包括了一些不曾见过面的。万秀花来者不拒。
熟人之中，尤以阿木为主。他每年都是不请自来。有时。他会介绍朋友来。不然的话，他总是无事当有事地来万家小坐一番。凭着有点亲戚关系，阿木总是空着手去，回家时，他的手是满载而归地拾了两粒或更多粒的榴连回家。
万家的榴连是依着小路头一路栽种到屋前及屋的四周围的。
榴连熟时，万家的人只能亲自照顾到那些种在屋旁的果树。一些近小路外头的就比较少照顾到了。常常会捡不到半粒果子的情形发生。
因这种例外种法，在每一年里，阿木及其他买榴连的人就会来个顺手牵羊。很让卖榴连的人散失大。
「老伴，我要去老万家拿榴连了。听人家说他家今年生很多。我此番去，一定要拿回几十粒回来给你们吃。我有把握的。老万的妻子是很好说话的。我只要甜甜的给她几句话。她家人就会给我送上茶点及点心。更不用说是她家的榴连了。」阿木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
「你不要太占人家便宜才好！他们家如今已没种什么土产。老万人也已年老不能再做什么事情。那老万嫂听说中了风，行动不方便。你不好再叫人家白白送你榴连吃才对！」阿木嫂一向不赞成阿木这种做法。总想贪个小便宜。
「嗨！你懂什么？他们没做工也照样有生活费用的。他们几个孩子都出人头地了。你担心什么？那些果子是他老爸种的，又不必费什么钱去种它们。他那里不会给我阿木『好歹我和他老爸是同乡来的！我已经去他家拿榴连有好几十年了、他们敢不给我？哼！』讲完，阿木不理会他老伴的不同意眼光，就驾着他的那部老爷车出门去。
XXXXX
万秀花叫朋友代找一个中年人帮忙看守的消息一传出，就立刻有两三个人上门应征。经过考虏後，秀花就巽用一个老实人刘名声来帮忙她看守榴连树头。
「我请你看一天是十二零吉，好不好？」女主人问。
刘名声点点头。
他的胡椒刚刚采完。留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一天有一点点的收入也好过天天在家喝西北风。
况且，这种帮忙拾流连的工作也很轻松。只要把掉下来的榴连捡好在小茅屋里。然后到了傍晚时分又拿到屋里去就完事。对刘名声这种种胡椒的人来讲，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第一天上班，名声倒没遇到什么困难。可是到了第二天上工时，他遇到一些眼光。那种询问眼光及带有轻视的表情让名声很难过。後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一座果园是属于大家庭的人万秀花的父母只是大家庭里的一个家庭成员。秀花的这种叫他人看守树头的事，很让其他人生气。她是没有经过家族人的同意下自己行动的。她觉得她这样做法是对的。是不需要打锣打鼓地跟她那些叔叔婶婶姑姑们讲的。一向以来，她跟她的父母都是自做自张做事情的。而他们是孤立的。
刘名声感到很为难。
来万家买果子人之中，有很多个是他认识的朋友。
XXXX
阿木此次没有如往年那样如愿以偿。他只拿回两粒流连。那是万秀花打赏给他吃的。一路上，他不能再顺手牵羊地牵走任何的榴连。只因为他的朋友正在树头对他虎视眈眈。
「那个阿声真可恶！我告诉他说我是老万的亲戚後，他还是无动于衷。还说他是拿人家工钱做事情的。真是岂有此理！我明天早上上街时一定要跟其他姓万的兄弟姐妹们知道这一回事！看他们能得意多久？」阿木非常生气地说。
「哇！他们真的催用工人来看果树啊？那真是太过份了一点！」阿木嫂也愤愤不平地说。
XXXX
「喂！是阿玲姑吗？你此次有回老家拿榴连吗？我听人家讲你那个侄女把榴连树包给人家。那就是说树上的全部果子被他包下的意思罗！她还叫工人在树头那儿建一间小茅屋呐。你还不知道这一件事？我们这边早就有人通知了。」万玲玲听到她嫂嫂讲此番话後是半信半疑的。她这个嫂嫂一向以来喜欢搬弄是非。自从她嫁进万家後，她就一直扮演着这个角色。以前是针对着玲玲这个小姑子。通几个外国电话後，住在国外的小叔几个把玲玲狠狠骂了几次。玲玲早就知道也明白她这个嫂嫂的为人。婚後，她极少跟嫂嫂们有什么来往。万家的几个媳妇都是不简单的人物。个个都把万家的少爷们管得不跟小叔小姑们互相往来。见面时也是一点兄弟情也没似的。
下午时分，玲玲又接到她一个姐姐的电话。电话里的内容也是跟早上那个电话大同小异的。
如此说来，秀花真的是请人来照顾果树了。作为万家出嫁的女儿，玲玲也感染到那种气愤情绪。
「父亲的遗属里明明写着说果园是大家的。我们有权利回家采果子的。他们那样请人来看树，反而让我们有不敢回家拿的那种兴趣！唉！算了！就如哥哥们所讲的话一样，结了婚的妹妹就如泼出去的水一样，不要再管家里的事情。所以还是自己拿钱去买几粒来吃吃就好了。反正一次也不会吃多少！何必去看人家的脸色去做事？」玲玲滔滔不绝地对她姐姐这么说道。
玲玲是决定不回娘家了。此时玲玲心里是很难过的。一半是为秀花的行动，另一则却是对着她大哥来的。说起来，她大哥也是蛮可怜的一个家庭成员。众多兄弟姐妹中，个个都有受教育。就唯有这个哥哥！因要帮父亲种胡椒做胡椒的一切善后工作，而被父亲逼着辍学了。秀花的父亲，就是如此地把一生一世的青春都交给椒园了。因他的一生劳苦，所有其他孩子都自立更生在外发沾。照理由来讲，作他弟弟妹妹的应该感激他们的大哥。让他有个愉快的晚年。而不该再在每一年的果子季节时，给他们大哥一个不愉快的心情！
人就是如此地不满足的………。
住在市区里的万家其他孩子很快地被告知家里的一些不利情形。他们就互相责怪秀花及她的父母们。
嘴里虽然在埋怨着家里的哥哥，但没有任何人想回去拿水果吃。
作万家女儿的，心里很渴望着那些由她们父亲栽种的水果。可是为了婆家，她们都忍住了。因为那些作先生的，都不期望见到自己的枕边人会为了几粒水果而打破了传统观念。嫁给他人作老婆的，就该嫁鸡随鸡，而不该再想念娘家里的一切东西。
倒是那些作万家儿子的，更加对自己的哥哥不满了。再加上外人的加油加醋，简直有不认哥哥的地步。
如果万老先生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会很後悔他当年的一句话。原以为他亲手种的果树在他百年以后，他的子子孙孙们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吃而不必花任何钱去买。那里料到，他们会因此而闹得不甚愉快的场面发生。
假如能够补救的话，他希望他的灵魂能够抓住一把黑笔，把他写的一句遗言画掉，不留任何痕迹！
XXXX
阿木露出胜利的微笑。
「儿子啊！我不会种树留给你们的。你不要期望阿爸我会留给你遗产！你自己要努力啊！」阿木莫名其妙地对着他五岁的儿子说这么一句话。阿木嫂听了，很生气地瞪他老公一眼。
(20/11/96)
Friday, January 12, 2007
（232） 三十零吉
（1997年1月1日 1期集园版） RM10
三十零吉
载着那从明都鲁回来渡假的妹妹去码头。她要搭船上诗巫。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就决定把我的车停在附近，带妹妹去走走。泗里街的早上时光是热闹的。
要想在街上找一个停车的地方，是难若登天。除非是车主已买好菜肉！
在码头处附近绕了几圈，很幸运地会在近码头的一个游乐场前面找到一个空位。即刻就把自己的车给塞了进去。心里头正奇怪左右两旁停的怎么都是罗里车。
带着妹妹去喝了一碗由马来同胞做成的红豆冰、帮她买三片光饼、领她去见一个卖金的小学同学、然后到广东人开办的图书馆走马看花地看了几页的老夫子漫画。最后才带她去码头。她搭的快艇是10点45分开往诗巫。
驾车的感觉真好！
外面阳光烈照。影响不到我乐乎乎的心情。还很高兴有那种陪妹妹走过街道的机会。
高兴之下，没料到会见到一张深咖啡色的纸张夹在车的玻璃上。心想那不可能是泊车的车费单。本地目前还未实行这种泊车固本的。
一回到家，就立刻把那张纸拉起来看。没读几年国语书的我在纸里见到了一个国语字「泊车」的字样。
这下可一下子明白，收的那张纸是通知我说我泊错车位。
问一个载学生的朋友。
她说：「你要罚款了！现在抓很紧哦！可能要还六十令吉了。」
另一个女友说：「游乐场前面的车位是给罗里车停的。傍晚时分是随便的。」
哦！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以前带小孩子去游乐场玩时，我总是把车停在那边而没事的。
原来白天跟傍晚泊车是不同的。
没法子，有理由也变成没理由的，乖乖地送上罚款单。
年轻的警察问问电脑（把我的资料送进），然后泠泠地看我一眼说：「三十零吉。」
哗！三十零吉！可以给我买两天的菜肉呐。就如此地飞离我的钱包。
没带眼识牌的后果！
事後让我真正上了一课泊车位！
(3/8/96)
三十零吉
载着那从明都鲁回来渡假的妹妹去码头。她要搭船上诗巫。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就决定把我的车停在附近，带妹妹去走走。泗里街的早上时光是热闹的。
要想在街上找一个停车的地方，是难若登天。除非是车主已买好菜肉！
在码头处附近绕了几圈，很幸运地会在近码头的一个游乐场前面找到一个空位。即刻就把自己的车给塞了进去。心里头正奇怪左右两旁停的怎么都是罗里车。
带着妹妹去喝了一碗由马来同胞做成的红豆冰、帮她买三片光饼、领她去见一个卖金的小学同学、然后到广东人开办的图书馆走马看花地看了几页的老夫子漫画。最后才带她去码头。她搭的快艇是10点45分开往诗巫。
驾车的感觉真好！
外面阳光烈照。影响不到我乐乎乎的心情。还很高兴有那种陪妹妹走过街道的机会。
高兴之下，没料到会见到一张深咖啡色的纸张夹在车的玻璃上。心想那不可能是泊车的车费单。本地目前还未实行这种泊车固本的。
一回到家，就立刻把那张纸拉起来看。没读几年国语书的我在纸里见到了一个国语字「泊车」的字样。
这下可一下子明白，收的那张纸是通知我说我泊错车位。
问一个载学生的朋友。
她说：「你要罚款了！现在抓很紧哦！可能要还六十令吉了。」
另一个女友说：「游乐场前面的车位是给罗里车停的。傍晚时分是随便的。」
哦！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以前带小孩子去游乐场玩时，我总是把车停在那边而没事的。
原来白天跟傍晚泊车是不同的。
没法子，有理由也变成没理由的，乖乖地送上罚款单。
年轻的警察问问电脑（把我的资料送进），然后泠泠地看我一眼说：「三十零吉。」
哗！三十零吉！可以给我买两天的菜肉呐。就如此地飞离我的钱包。
没带眼识牌的后果！
事後让我真正上了一课泊车位！
(3/8/96)
（234） 糖果摊
（1997年1月12日 4期集园版） RM10
傍晚时分，黄素美去拜访她的老友，刘英英。为的是要还英英一个纪录片。那是有关一种新产品的介绍及说明书的片集。
该片是英英亲手借给素美看的。在前几天的一个中午时分。
当素美来到英英的家们时，素美确是吓了一大跳！
怎么英英也摆起糖果摊来呢？素美不解地想。
素美有此想法，乃是因为英英在前几个月时所讲的话所致。
那个时候，正是三月天。是华人新年过了不久的日子。
素美当时去找英英是联络感情。他们虽然住在同一市镇里，可是各有各的家庭下，是极少互相来往的。
记得那天早上，素美一直听到英英诉苦似的谈话。
“在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实在太过份了！明明是住宅区的，他们敢在家里摆水果摊。我的两个孩子一放学回家后就跑到那家的小店去买了一大堆糖果回来！他们两个孩子不知拿走了我多少零用钱！我实在很生气。等我有一天有空时，我一定打电话叫市议会的人员来抓人！看他们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卖糖果吗？”是英英的投诉。
素美当时听了没讲什么。
能讲什么呢？她对这些明知故犯的人是了解的。目前土产价钱一直落价不起。摆摆糖果在住家乃是希望会拿一点生活费来花花。
钱是永远赚不够1的。
如今英英也学上了这一套。的确也是一种为生活而致吧！？
不知那些住在她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有没有投诉什么。
(30/8/96)
傍晚时分，黄素美去拜访她的老友，刘英英。为的是要还英英一个纪录片。那是有关一种新产品的介绍及说明书的片集。
该片是英英亲手借给素美看的。在前几天的一个中午时分。
当素美来到英英的家们时，素美确是吓了一大跳！
怎么英英也摆起糖果摊来呢？素美不解地想。
素美有此想法，乃是因为英英在前几个月时所讲的话所致。
那个时候，正是三月天。是华人新年过了不久的日子。
素美当时去找英英是联络感情。他们虽然住在同一市镇里，可是各有各的家庭下，是极少互相来往的。
记得那天早上，素美一直听到英英诉苦似的谈话。
“在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实在太过份了！明明是住宅区的，他们敢在家里摆水果摊。我的两个孩子一放学回家后就跑到那家的小店去买了一大堆糖果回来！他们两个孩子不知拿走了我多少零用钱！我实在很生气。等我有一天有空时，我一定打电话叫市议会的人员来抓人！看他们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卖糖果吗？”是英英的投诉。
素美当时听了没讲什么。
能讲什么呢？她对这些明知故犯的人是了解的。目前土产价钱一直落价不起。摆摆糖果在住家乃是希望会拿一点生活费来花花。
钱是永远赚不够1的。
如今英英也学上了这一套。的确也是一种为生活而致吧！？
不知那些住在她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有没有投诉什么。
(30/8/96)
(231) 我上学了
(1996年12月24日 台湾『宏观报周刊』第121期） T＄450＝ RM45
我上学了
当我家的最小孩子还没上学的时後，我总希望他快点去唸书。我之所以这么想乃是因为他在我身边很会打扰我。像是一会儿要喝牛奶等，过不久又叫我帮他做这做那的。总而言之，不能让我好好地看完一本书或写好一篇文章。
到了今年，老么终於上幼稚园班了。我吁了一口气。以为没有小人儿在身边，我可以看很多书或写很多篇文章。然而，事实却不尽然！大出我意料之外！
在孩子们都上学的日子里，我竟然忙得不知所措。忙得乱七八糟没有目的地似的。正当我在计划着如何好好地应用我的空闲出来的时间时，刚好外子定买一部电脑回来，而不至于把宝贵的光阴浪费掉。
众多家庭成员中，只有我最有时间。所以就由我去学习如何操作电脑的知识。从那个时後起，我就开始上学去。每天早上送走老么上学後，就立刻去商业学校报到。上了两个钟头的电脑课後，我的心情是很愉快的。在课堂里，我忘了我是个有家有子女的家庭主妇。跟那些十七、十八岁的男女同学一起上课。我觉得我年轻了很多。因我学时只是一味想把要知道的东西学到，所以不必逼自己去考试以备考得好成绩。就如其他刚离开学校校门的学子们那样。感觉上，我很自由自在。没有压力。
人到中年，凡事都要看得开。如此一来，心情才会开朗。一切要自己去面对、去吸收。快乐的心情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人是帮不得的。
人生道路苦短，不必为一点心事而闷在心中，那是很不划算的。那也是我在学了电脑後所得的心情。
对所有家庭主妇来讲，家务事是永远做不完的。因此，我们何不忙里偷闲地做一些我们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插花、学煮菜、学做蛋糕、看书、写字等等的。不然，就来个像我一样，上学去！
(18/11/96)
我上学了
当我家的最小孩子还没上学的时後，我总希望他快点去唸书。我之所以这么想乃是因为他在我身边很会打扰我。像是一会儿要喝牛奶等，过不久又叫我帮他做这做那的。总而言之，不能让我好好地看完一本书或写好一篇文章。
到了今年，老么终於上幼稚园班了。我吁了一口气。以为没有小人儿在身边，我可以看很多书或写很多篇文章。然而，事实却不尽然！大出我意料之外！
在孩子们都上学的日子里，我竟然忙得不知所措。忙得乱七八糟没有目的地似的。正当我在计划着如何好好地应用我的空闲出来的时间时，刚好外子定买一部电脑回来，而不至于把宝贵的光阴浪费掉。
众多家庭成员中，只有我最有时间。所以就由我去学习如何操作电脑的知识。从那个时後起，我就开始上学去。每天早上送走老么上学後，就立刻去商业学校报到。上了两个钟头的电脑课後，我的心情是很愉快的。在课堂里，我忘了我是个有家有子女的家庭主妇。跟那些十七、十八岁的男女同学一起上课。我觉得我年轻了很多。因我学时只是一味想把要知道的东西学到，所以不必逼自己去考试以备考得好成绩。就如其他刚离开学校校门的学子们那样。感觉上，我很自由自在。没有压力。
人到中年，凡事都要看得开。如此一来，心情才会开朗。一切要自己去面对、去吸收。快乐的心情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人是帮不得的。
人生道路苦短，不必为一点心事而闷在心中，那是很不划算的。那也是我在学了电脑後所得的心情。
对所有家庭主妇来讲，家务事是永远做不完的。因此，我们何不忙里偷闲地做一些我们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插花、学煮菜、学做蛋糕、看书、写字等等的。不然，就来个像我一样，上学去！
(18/11/96)
（229） 偷书
（1996年11月28日 359期文苑版） RM15
偷书
一个来自明丹莪的文友告诉我说她「偷」了很多人的书，我吓了一大跳。後来看完她的信後才知道她所谓「偷」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她一向喜欢把副刊上别人写的好文章剪下来，然後贴在一本记事簿子上。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本厚厚的书。
啊哈，她的这一个习惯我也有过。
记得当年是上小学的时後，见到报纸上有儿童园地版。偶而会让我阅读到一些令我难以忘怀的作文。为了要永远留住那些文章，我就把它们一一贴进了簿子。那些我用完的簿子里。
隋着年龄的增长，我贴的作品也随着有所改变。
起初是青年文艺代表了儿童版，然后是小说。在1971年代，报刊上时常有每日小说一篇。我全剪下了。把它们贴在一本日记书里。贴好後，该本书竟然肚大如鼓。怎样合也不能合上如当初未贴时那般模样。那种样子，就好像一个非洲小孩子的肚子似的。非常突出。我用两条树胶带横横地给绑住。不让它开开的看了有不雅观的感觉。我一共贴了四本这样的小说书。前几天，我重新去翻看，篇幅还是好好的。只是对折的地方出现了破裂现象。纸张也变得黄黄咖啡色的。本来的意思是贴了可以到年老时再去翻看以重温旧梦似的情怀。或是留给子女们去啃着看。後者可能不会如愿以偿了！？四个子女唸的华文字已不似当年的字样。恐怕他们看不懂小说里的故事。所以，只有作罢。留给自己去享用了。
到了怀春年龄，我的剪报都转去那种如何去吸引异性怎样交朋友（男朋友）的种种知识。剪剪贴贴中，确实给我学到不少交友之道。可是，我却到27岁那年才交到了所谓男朋友。是缘分来得太迟？！还是因知道太多交友之道而有了眼光高的现象！？自己一时也弄不清楚！总之，有时懂得太多某方面的知识，也是一种累事！！有不大敢勇往向前走的恐惧！！
和男朋友恋爱了。剪报里的知识多多少少也牵涉到拍拖时要注意的种种困难及事项。间中，也会参几篇如何组织一个家庭的作品。人生道路，就如此地一步步走下去。结婚、害喜、生儿育女到一切有关家庭的种种，都成了我剪贴的对象。那些有关文学的、园艺的、煮食的、等等有兴趣可以吸引我的婚後事物，都慢慢地成了我偷的对象。那个时後，上街买菜肉时我的菜堆里一定躺有一两罐糊作贴东西用的。曾花了不少私房钱在此种糊上！
日记簿及记事簿对我来讲都已似乎太短太小之嫌。朋友们及亲戚们把看好的『风采』及『新潮』等书送给我看。细细看好每一本书後，它们理所当然地都成为我剪贴的对象。如此一来，我又偷了好多东西放在里面、这种作风维持了好几年。直到有一日，很意外地发现到自己偷了两大箱的书後，狠狠地才下定决心要少剪贴！
心里头是非常不情愿的。行动上不得不如此做出决定。好的文章是永远存在的，不会停顿下来的。有此想法後，就不再剪下任何好作品比如那些有关文艺的。剪下的都是那些由自己右手写出来的拙作。那些曾经在报纸副刊里登过的。文章是自己的好。这是千古以来的一句话。把自己的作品复印一份，贴在一本长方形的新簿子里。一篇又一篇地。不知不觉地，它就成了一本自己的书。那种感觉很奇妙！从此，极少贴任何有关喜欢的剪报。
如今，因糖尿病在身。当遇到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时，我又会把它们一一剪下。为了要知道多一点有关此病的种种或，要预先避免此病情的增加性，我又开始往这方面的剪报留意了起来。
不剪贴其他方面的东西时，我的心情舒坦多了。往往看到好的文章时，我不再急着去剪去保存那一篇篇所谓好东西了。感觉上，我空出了好多时间出来。也好像自己有比较多时间和孩子们一起分享故事书及电视似的。跟外子之间，也变得无话不谈！有此一发现後，我从此不再拿下别人的文章，除了医学方面除外。人到了中年，就会情不自禁地关心起自己的健康来。这是事实。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不是金钱而是美好的健康身体！
回想过去偷书的本领，自有一番甜蜜回忆在心田。它伴我走过成长的日子………………。
(29/9/96)
偷书
一个来自明丹莪的文友告诉我说她「偷」了很多人的书，我吓了一大跳。後来看完她的信後才知道她所谓「偷」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她一向喜欢把副刊上别人写的好文章剪下来，然後贴在一本记事簿子上。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本厚厚的书。
啊哈，她的这一个习惯我也有过。
记得当年是上小学的时後，见到报纸上有儿童园地版。偶而会让我阅读到一些令我难以忘怀的作文。为了要永远留住那些文章，我就把它们一一贴进了簿子。那些我用完的簿子里。
隋着年龄的增长，我贴的作品也随着有所改变。
起初是青年文艺代表了儿童版，然后是小说。在1971年代，报刊上时常有每日小说一篇。我全剪下了。把它们贴在一本日记书里。贴好後，该本书竟然肚大如鼓。怎样合也不能合上如当初未贴时那般模样。那种样子，就好像一个非洲小孩子的肚子似的。非常突出。我用两条树胶带横横地给绑住。不让它开开的看了有不雅观的感觉。我一共贴了四本这样的小说书。前几天，我重新去翻看，篇幅还是好好的。只是对折的地方出现了破裂现象。纸张也变得黄黄咖啡色的。本来的意思是贴了可以到年老时再去翻看以重温旧梦似的情怀。或是留给子女们去啃着看。後者可能不会如愿以偿了！？四个子女唸的华文字已不似当年的字样。恐怕他们看不懂小说里的故事。所以，只有作罢。留给自己去享用了。
到了怀春年龄，我的剪报都转去那种如何去吸引异性怎样交朋友（男朋友）的种种知识。剪剪贴贴中，确实给我学到不少交友之道。可是，我却到27岁那年才交到了所谓男朋友。是缘分来得太迟？！还是因知道太多交友之道而有了眼光高的现象！？自己一时也弄不清楚！总之，有时懂得太多某方面的知识，也是一种累事！！有不大敢勇往向前走的恐惧！！
和男朋友恋爱了。剪报里的知识多多少少也牵涉到拍拖时要注意的种种困难及事项。间中，也会参几篇如何组织一个家庭的作品。人生道路，就如此地一步步走下去。结婚、害喜、生儿育女到一切有关家庭的种种，都成了我剪贴的对象。那些有关文学的、园艺的、煮食的、等等有兴趣可以吸引我的婚後事物，都慢慢地成了我偷的对象。那个时後，上街买菜肉时我的菜堆里一定躺有一两罐糊作贴东西用的。曾花了不少私房钱在此种糊上！
日记簿及记事簿对我来讲都已似乎太短太小之嫌。朋友们及亲戚们把看好的『风采』及『新潮』等书送给我看。细细看好每一本书後，它们理所当然地都成为我剪贴的对象。如此一来，我又偷了好多东西放在里面、这种作风维持了好几年。直到有一日，很意外地发现到自己偷了两大箱的书後，狠狠地才下定决心要少剪贴！
心里头是非常不情愿的。行动上不得不如此做出决定。好的文章是永远存在的，不会停顿下来的。有此想法後，就不再剪下任何好作品比如那些有关文艺的。剪下的都是那些由自己右手写出来的拙作。那些曾经在报纸副刊里登过的。文章是自己的好。这是千古以来的一句话。把自己的作品复印一份，贴在一本长方形的新簿子里。一篇又一篇地。不知不觉地，它就成了一本自己的书。那种感觉很奇妙！从此，极少贴任何有关喜欢的剪报。
如今，因糖尿病在身。当遇到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时，我又会把它们一一剪下。为了要知道多一点有关此病的种种或，要预先避免此病情的增加性，我又开始往这方面的剪报留意了起来。
不剪贴其他方面的东西时，我的心情舒坦多了。往往看到好的文章时，我不再急着去剪去保存那一篇篇所谓好东西了。感觉上，我空出了好多时间出来。也好像自己有比较多时间和孩子们一起分享故事书及电视似的。跟外子之间，也变得无话不谈！有此一发现後，我从此不再拿下别人的文章，除了医学方面除外。人到了中年，就会情不自禁地关心起自己的健康来。这是事实。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不是金钱而是美好的健康身体！
回想过去偷书的本领，自有一番甜蜜回忆在心田。它伴我走过成长的日子………………。
(29/9/96)
Thursday, January 11, 2007
（230）妈妈坏
（1996年12月8日 96期集园版） RM12
每当听到有小孩子在他们妈妈面前唱那首百听不厌的『妈妈好』的歌时，我就会非常地羡慕！这种情形的发生，大多数是当那些作妈妈的，参加孩子们的幼稚园毕业典礼时。不然就是那些朋友参加任何一种家庭聚会时。那种在台上唱出来的表情，真是活泼及可爱极了！
我的三个大孩子不曾上台唱歌过。更不用说要亲耳听到他们唱什么妈妈好的歌了。原因是，他们的胆子都很小。一叫他们上台，他们就是一直以摇头来作反抗的行动。同个时後，他们的一双手一定会变得泠冰冰！
记得有一次，小叔的大儿子带着我的大女儿（当时她才四岁大）去他们小叔公的房间讨糖果吃。他们这位长辈时常以这种东西作鼓励小孩子们唱歌讲故事及跳舞的，在众人面前。在自个儿的家庭里而已。这样，他们就敢表演。
外子的那个侄儿现唱。他唱那首妈妈好。我的女儿听了却止住他唱下去。还说：「不对不对！你应该唱爸爸好才对！
众人（不包括我在内。我当时在厨房洗碗碟）都惊奇。问女儿。
她说：」我妈妈很坏！她常常打我及骂我！我不喜欢她！我爸爸比较好！「
後来，他们的小叔公跟我提起此事。我听了很难过，真的。只四岁的她，会自己改词，怎不叫我伤心？！
但想想她的话，她的确没讲错。
我在家居多，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也多。几乎不分夜及日的。打骂当然也是我得第一。
他们的父亲就不同。他一早出门，到了晚上才回家。当他到家时，孩子久不见父亲，就会一窝儿地跑去他怀里。而作爸爸的，又是那种脾气好的。既使孩子顽皮，他大老爷子也会把箭头指向我说：「这样，等下妈妈会骂。」不然就是讲：「再不听话，我叫妈妈打你。」
在孩子们心目中，作妈妈的我永远是坏人一个。等到要把孩子们从花园里叫回来吃饭或冲凉时，那作爸爸的，也是叫那作他女人的说：「去把孩子叫回来吧！等下又被蚊子咬了！」
偶而也会应一声说：「你不会叫啊？一定要我叫。」
嘿！你道他怎么说：「你去叫啦！你的声音比较大声！他们也比较会怕你！」
我声音大是事实。那可是有了孩子们後训练出来的。
说说看，爸爸怎么不是一个大好人！
有人认为作父母的我们任何一方，千不该也万不能问自己的儿女一句话：「你比较喜欢妈妈还是爸爸？」我认为这一句话没什么不妥当。
致少在儿女们的答案里，我们会知道他们的想法。从而了解他们成长的心理方面的情形是如何的。
如果他们讲出是妈妈或爸爸时，再问他们一句为什么。情形会更加明显。这样一来，那被冠上不喜欢的主角（如我）就得要矫正自己的缺点了。
我是这样地看待此事的。
虽然初初听时，心里会有点不好过。但是，这也是跟子女沟通的一个法子。
不过千万不可以教孩子们对不喜欢人物的所谓仇视或不再听他的教导什么的。这是很重要的。
外子就很常问四个儿女：「你们说是谁比较坏，爸爸还是妈妈？」
大女儿一定回答说：是妈妈。
老二也一定人云亦云。
老三不想得罪人：我不知道。
老么么，有时指爸爸。但大多数是指那作妈妈的。
「为什么呢？」外子问。
「她很会骂人！」一定是三个大孩子的答案。
老么的答案是：「她会打我！」
作父亲的问他为什么被妈妈打。
「我玩水罗！」不然就是「我跟哥哥吵啦」是他的答案。一下子就回答出来的。不过有时他也会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我！」
四个孩子里，都认为我是最坏的。
所以，要听他们唱妈妈好这一首歌，还要等他们思想比较成熟时才有机会。到时，我一定会感动得热泪溢出！
(25/3/95)
每当听到有小孩子在他们妈妈面前唱那首百听不厌的『妈妈好』的歌时，我就会非常地羡慕！这种情形的发生，大多数是当那些作妈妈的，参加孩子们的幼稚园毕业典礼时。不然就是那些朋友参加任何一种家庭聚会时。那种在台上唱出来的表情，真是活泼及可爱极了！
我的三个大孩子不曾上台唱歌过。更不用说要亲耳听到他们唱什么妈妈好的歌了。原因是，他们的胆子都很小。一叫他们上台，他们就是一直以摇头来作反抗的行动。同个时後，他们的一双手一定会变得泠冰冰！
记得有一次，小叔的大儿子带着我的大女儿（当时她才四岁大）去他们小叔公的房间讨糖果吃。他们这位长辈时常以这种东西作鼓励小孩子们唱歌讲故事及跳舞的，在众人面前。在自个儿的家庭里而已。这样，他们就敢表演。
外子的那个侄儿现唱。他唱那首妈妈好。我的女儿听了却止住他唱下去。还说：「不对不对！你应该唱爸爸好才对！
众人（不包括我在内。我当时在厨房洗碗碟）都惊奇。问女儿。
她说：」我妈妈很坏！她常常打我及骂我！我不喜欢她！我爸爸比较好！「
後来，他们的小叔公跟我提起此事。我听了很难过，真的。只四岁的她，会自己改词，怎不叫我伤心？！
但想想她的话，她的确没讲错。
我在家居多，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也多。几乎不分夜及日的。打骂当然也是我得第一。
他们的父亲就不同。他一早出门，到了晚上才回家。当他到家时，孩子久不见父亲，就会一窝儿地跑去他怀里。而作爸爸的，又是那种脾气好的。既使孩子顽皮，他大老爷子也会把箭头指向我说：「这样，等下妈妈会骂。」不然就是讲：「再不听话，我叫妈妈打你。」
在孩子们心目中，作妈妈的我永远是坏人一个。等到要把孩子们从花园里叫回来吃饭或冲凉时，那作爸爸的，也是叫那作他女人的说：「去把孩子叫回来吧！等下又被蚊子咬了！」
偶而也会应一声说：「你不会叫啊？一定要我叫。」
嘿！你道他怎么说：「你去叫啦！你的声音比较大声！他们也比较会怕你！」
我声音大是事实。那可是有了孩子们後训练出来的。
说说看，爸爸怎么不是一个大好人！
有人认为作父母的我们任何一方，千不该也万不能问自己的儿女一句话：「你比较喜欢妈妈还是爸爸？」我认为这一句话没什么不妥当。
致少在儿女们的答案里，我们会知道他们的想法。从而了解他们成长的心理方面的情形是如何的。
如果他们讲出是妈妈或爸爸时，再问他们一句为什么。情形会更加明显。这样一来，那被冠上不喜欢的主角（如我）就得要矫正自己的缺点了。
我是这样地看待此事的。
虽然初初听时，心里会有点不好过。但是，这也是跟子女沟通的一个法子。
不过千万不可以教孩子们对不喜欢人物的所谓仇视或不再听他的教导什么的。这是很重要的。
外子就很常问四个儿女：「你们说是谁比较坏，爸爸还是妈妈？」
大女儿一定回答说：是妈妈。
老二也一定人云亦云。
老三不想得罪人：我不知道。
老么么，有时指爸爸。但大多数是指那作妈妈的。
「为什么呢？」外子问。
「她很会骂人！」一定是三个大孩子的答案。
老么的答案是：「她会打我！」
作父亲的问他为什么被妈妈打。
「我玩水罗！」不然就是「我跟哥哥吵啦」是他的答案。一下子就回答出来的。不过有时他也会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我！」
四个孩子里，都认为我是最坏的。
所以，要听他们唱妈妈好这一首歌，还要等他们思想比较成熟时才有机会。到时，我一定会感动得热泪溢出！
(25/3/95)
（227） 新娘子
（1996年11月17日 创作天 ） RM12
外子的堂弟结婚了！
新娘子是一个身材高佻的女子。和新郎官站在一起，两个人的高度却是分不出高低。
很喜欢这个新娘子。
决不是因为她是外子堂弟媳妇这么简单。
乃是她的懂事态度，及处处尊敬公公婆婆小叔小姑的那种自然样。
一大早起来，就自动地拿起了扫把。把客厅的地板扫得井井有条。
见到她婆婆在厨房里预备三餐，她也在旁帮忙收拾及洗抹。
见了婆家任何人都会打招呼。
笑时，露出一排黑人牙膏广膏似的微微笑。
一眼看她，就知道她是那种来自好教养的家庭！
我看她看得如此仔细，倒是因为我和她同在一屋檐下。
在她没上班的日子里，我和她两个福州女子就会以自己的方言，谈个不亦乐乎。
我想我打从心里就喜欢这个比我小一轮的女子。
是有缘吧？
问新娘子是如何地认识到她的另一半。
“哦！他很常来我们的公司买可口可乐及其他的饮品。跟老板又是好朋友来的。来多次後就会跟他比较熟，而会谈谈话。我一直以为他是有老婆的人！那里知道，笑他有老婆，最终却成了他的老婆！「
真是一段奇妙的姻缘！
道尽了那一句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我会如此地和她闲谈起，实在是因为我不曾见过外子的堂弟有带女朋友回来过。也不曾听过他讲述有关他大恋爱史！
事缘因为他的一个作医生的弟弟要结婚了，他的母亲就认为哥哥如果有女朋友就先结婚吧。
话讲不久，作哥哥的才带一个女子回来拜年。是去年的新年吧！
今年的新年後第八天，他们结婚了！
看新娘子做家里的工作，做得蛮习惯的。
看了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两个不大喜欢作家务事的女儿。
不知道她们两人将来嫁作他人妇时，会不会像她们两个的新婶婶那样懂得事故？！
作起任何家务事时，是不是会自动去帮忙？！
跟她们提起时，总不免在家务事上大做文章。
总是害怕她们将来会被婆家人取笑…………。
写到此时，我的两个女儿才八岁及十岁。离开她们的婚礼还远着呢………。
而我这急性子的，就已经在脑里幻想着她们穿上新娘装的模样了……。
想着还有十多年的机会帮忙她们成长，我老怀安慰。
（编按：长竹未免太心急了吧！看到别人结婚，也幻想着自己的女儿披上嫁衣了。她写出了母亲的心事。）
（21/2/95)
外子的堂弟结婚了！
新娘子是一个身材高佻的女子。和新郎官站在一起，两个人的高度却是分不出高低。
很喜欢这个新娘子。
决不是因为她是外子堂弟媳妇这么简单。
乃是她的懂事态度，及处处尊敬公公婆婆小叔小姑的那种自然样。
一大早起来，就自动地拿起了扫把。把客厅的地板扫得井井有条。
见到她婆婆在厨房里预备三餐，她也在旁帮忙收拾及洗抹。
见了婆家任何人都会打招呼。
笑时，露出一排黑人牙膏广膏似的微微笑。
一眼看她，就知道她是那种来自好教养的家庭！
我看她看得如此仔细，倒是因为我和她同在一屋檐下。
在她没上班的日子里，我和她两个福州女子就会以自己的方言，谈个不亦乐乎。
我想我打从心里就喜欢这个比我小一轮的女子。
是有缘吧？
问新娘子是如何地认识到她的另一半。
“哦！他很常来我们的公司买可口可乐及其他的饮品。跟老板又是好朋友来的。来多次後就会跟他比较熟，而会谈谈话。我一直以为他是有老婆的人！那里知道，笑他有老婆，最终却成了他的老婆！「
真是一段奇妙的姻缘！
道尽了那一句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我会如此地和她闲谈起，实在是因为我不曾见过外子的堂弟有带女朋友回来过。也不曾听过他讲述有关他大恋爱史！
事缘因为他的一个作医生的弟弟要结婚了，他的母亲就认为哥哥如果有女朋友就先结婚吧。
话讲不久，作哥哥的才带一个女子回来拜年。是去年的新年吧！
今年的新年後第八天，他们结婚了！
看新娘子做家里的工作，做得蛮习惯的。
看了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两个不大喜欢作家务事的女儿。
不知道她们两人将来嫁作他人妇时，会不会像她们两个的新婶婶那样懂得事故？！
作起任何家务事时，是不是会自动去帮忙？！
跟她们提起时，总不免在家务事上大做文章。
总是害怕她们将来会被婆家人取笑…………。
写到此时，我的两个女儿才八岁及十岁。离开她们的婚礼还远着呢………。
而我这急性子的，就已经在脑里幻想着她们穿上新娘装的模样了……。
想着还有十多年的机会帮忙她们成长，我老怀安慰。
（编按：长竹未免太心急了吧！看到别人结婚，也幻想着自己的女儿披上嫁衣了。她写出了母亲的心事。）
（21/2/95)
（225）（228） 沉重的母爱
（1996年11月14日 357期文苑版和
1996年11月21日 358期 RM30
自从那唯一女儿向她诉说堂嫂不准她回娘家的事项後，何美珍这个作母亲的就非常不高兴。
「她那里有那个权利？不许你回家来？我告诉你阿母去！」何美珍对她女儿露露说道。
「妈，不要啦！等下会把事情闹大的。堂嫂叫我不要带两个儿子回家。她说我的孩子会弄她孩子被她打。这一点我就非常的担心。」露露求她妈妈不要小题大作。
「我不管！她没有理由可以命令你不许回家。那个大屋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美珍很生气地说着。
随着，她就拿起电话。泼了住家的电话号码。「是嫂嫂吗？我跟你讲一件事情。刚从露露跟我讲你家的刘小玲命令露露不可以回娘家。不知小玲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说么嫂嫂，露露现在还在哭呢。实在是太没理由了。你说是不是？我和你妯娌一场。我们都平安无事地相处了几十年。被小玲这么一讲，我是很难过的。」
作嫂嫂的黄宁馨一听到何美珍这么一段话，也确实吓了一大跳。小玲怎么可以讲露露这个堂小姑呢？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待会儿我去问小玲看看她怎么说。」黄宁馨心里有点波动地对美珍说。
美珍听了就挂上电话。
「看小玲怎样讲。最好你阿母会把她骂一顿我才甘心。」露露听到她母亲这么讲。
有妈妈的孩子真是一个宝。不管孩子长到多大，在母亲的心目中，他永远是小孩子一般地被妈妈保护着。
露露就是如此的有一个保护她有加的母亲。她是个幸福的女子。
XXXX
刘小玲股起了百般的勇气，才断断续续地把电话讲完。那是经过不知多少个失眠的夜晚想出的话。她也曾经想过一些後果。那不外是让孩子们继续相处在一块儿，让一切生活点滴龙凤倒转。然後是小玲一个人独自在烦恼孩子不听她的话………。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的存在。如果不讲出来，也许两家人会若无其事一般（其实是苦恼的一面）地好好相处。可是，这么一来，小玲会更加烦闷及不安。因为这样，小玲不得不打电话给露露。
「喂！是露露吗？我是小玲。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好不好你以后少带你大儿子来找我的孩子玩？特别是白天里！我家的孩子很贪玩，常常和你的孩子玩到忘了时间吃饭、冲凉及读书写字。两个人又常常联合起来欺负我其他孩子。他们时常向我抱怨我的老三不对之处。我感到很烦！说真的。」小玲滔滔不绝地把话讲完。间中，她停顿了两三次之多。讲这种话是很难的。自古以来，讲实话都是比不上讲谎言好听及顺耳的。
露露在电话的另一端，只回答着好好好的话。回答时是笑嘻嘻的。非常有风度。
小玲以为对方听了她的一番话是怀着愉快的心情的。所以很放心地等着有改革的日子。
却没想到，只一个晚上功夫，她婆婆也知道了此事。
婆婆待小玲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亲切。
发生了这种事情，宁馨只轻言细语地对小玲说：「你昨晚打电话给露露了，对吗？她妈妈刚才有打电话讲给我听了。你实在不可以阻止她回娘家。这个大家庭住的不止我们一家，她爸爸也是有份的。这一点你就不对了。」
讲到这些时，小玲惊愕极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并没有讲这么直的话。我只是叫露露少在白天里带孩子找老三玩而已。妈，你也见到的。老三重友轻手足的。常常跟他人联合起来欺负其他姐弟的。我好讨厌天天夜夜听到哭声的。」
小玲很害怕周末或放假的到来。每逢一到这几天，她就提心吊胆。不知孩子们又会闹到怎样的地步 － 常常是不让小玲两夫妻及小玲的68岁婆婆有个安宁的午睡。不然，就是要小玲跟着孩子的后面监视他们的行踪。有伴玩的幼小孩子总喜欢跑到花园去抓蟑蜢或蝴蝶什么的。小玲在报刊上见多了会吃人的大蛇。所以就很不放心他们四个年纪小小的小人儿在草堆里奔跳跑的。有时他们还结伴去那靠近篱笆大门的草场玩小石子的。露露时常把两个孩子放在娘家，然后独个儿上街去。而两个孩子就如此地跟小玲的四个孩子玩在一块儿。孩子有什么动静，只有小玲最清楚。他人不知晓的。这包括了露露。
不能好好地睡午觉是小玲一生中最恨！！中午睡不好，晚上就不能日常地看书及写字。那是小玲心中感到最不痛快的一件事。而这两件事又是小玲一生中最喜欢做的事情。
除此以外，小玲顶不喜欢她孩子只知道跟露露的孩子玩乐，而忘了每天必做的事情。任由小玲喊破了喉咙，孩子的回答总是：「我等一下才吃饭，我要跟他们玩先。」往往到夜深人散时，那已是晚上十点多。
为了孩子们的事，小玲不得不扮个坏人样。把难题说出来。让彼此有深一层的认识。
「孩子玩在一起时都会吵吵架的。相当年，你家公的几个兄弟的孩子们都是交给我去照顾。他们作父母的都留在外坡做工。日子也是如斯地过。」宁馨娓娓地道出她当年的不幸事件。
小玲也曾听过这些往事，那是她枕边人对她说起的。志光还告诉她说：「我们是大家庭来的。我妈妈她一个妇女人家，要煮全家人的饭菜。又要作家务事和照顾十多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她忙时就会抓我们几个兄弟来打。她因而忽略了我们的教育。」
宁馨跟小玲是两代人之间的人物。
小玲不希望她婆婆的那一代事件又在她这一个新生代出现。那会对自己孩子是很不公平的。她也不希望会为别人而活，而没有了自己的立场。快乐，是要自己去找寻的。他人帮不得！！
XXXX
何美珍从那个时後起，就泠淡多了。特别是多小玲这个她妯娌的媳妇来讲。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切地对待小玲。常常是小玲先跟她打招呼後她才有反应的。总是泠冰冰一张脸。
在美珍心目中小玲是个可恨的人物。是小玲的一个电话，害得她跟露露不能晚晚相聚在一起。不能母女连心地聊个天南地北。
她恨小玲。
XXXX
如今，露露甚少在白天里把孩子交在娘家。不过她还是如婚後的日子一样，天天回娘家吃晚饭的。吃完晚饭，她也不再逗留很久，像以前那样。显然地，生活点滴有了改变。
偶尔孩子跑上楼，作父母的，就会当着大家的面喊他们下楼来。他们多数是大声地叫着。
「你妈妈是坏人一个。她不让我们去你们家。她也不喜欢我们进去你们的房间玩。」有一个傍晚，小玲很惊愕地听到露露的大儿子跟她第三个儿子讲这一句话。
大人的问题，实在不该让孩子们知道的。
又一天，小玲的小儿子说：「都是妈妈不好，不让他们来！害得我不能和他们玩！」
小玲听了，很不是兹味儿。
为了孩子们的事，双方家长都『受伤』了。
孩子们也从中被影响。
小玲的心情是复杂的。
人际关系就从此被炸弹炸掉一样，弄出千疮百孔来。有破镜难圆的样子。
小玲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种地步！
第二天傍晚，小玲无可奈何地走进婶婶的厨房对露露说（同时也趁着机会跟何美珍这个婶婶说）：「露露，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俩会为了孩子们的问题而有了隔膜。我决没有那个意思的。我只是希望两家的孩子不要太常在一起而已。特别是白天！这个家也是你娘家来的。我那里有权利叫你不可以回来呢？我才是个外人呐！」发着抖，小玲把话讲完。
原以为露露会为过去的错误而求小玲原谅。
然而，事实不尽然。
「我的孩子从不曾在白天来过！他们要上补习班的。来的时後都是在傍晚时分。他们也很少上你们的房间玩。每次一来，他们都是在花园里玩的。」露露非常委屈地说。
在一旁站着的美珍帮忙讲话地说：「就是么！他们都在楼下完玩的。」
小玲很意外地听到那对母女所说的话。她们显然在怪小玲多事，随便乱讲话似的。在那个时後，小玲还差点讲出周末及放假时不能好好睡午觉的话。然而她强忍着把一股儿的话给吞进肚里。
「要解释什么呢？她们母女俩都说没那回事的。好像事情发生是我小玲一口捏造出来的样子。」小玲只好忍气吞声。到了後来的後来，她都没再为此事而强辫过什么或要解释些什么。沉默是金，是小玲觉悟的事。
多少个周末，小玲及志光坚持计划地要带四个孩子上图书馆或上街逛逛的，都没成功。两个小孩子冬冬及维维说什么也不去地说：「我要跟他们玩先。我不要跟你们去。」甚至一家子去游泳也成了永远不能如愿以偿的事！
为着孩子们的喜爱，每个作父母的都会成全。小玲和志光也不例外。舆其看他们恋家不高兴出外玩乐，不如给他们一片天空。尽量给他们一个愉快的家庭背景。见到他们快乐地成长，是父母们的所有幸福。可是，功的背后，都要付出一些代价！孩子们只视他人为玩的目标。吃饭冲凉睡觉及做功课等等项目，总是要让父母生气。一顿打骂後才一一行动着。不知不觉间，有了六年的历史。两家人都不想改变它。为的是害怕会突破传统，弄得两家人不合。是小玲感到唯一不安的地方。
这一次，小玲是因为不能忍受一切才道出真实来的。她不喜欢这样为别人着想而弄得自己不快乐，的那种为别人而话的日子。
其实，小玲顶怕两年前的事还会重演一次。那是当冬冬才两岁的时後。四个小不点在篱芭门前玩。只一会儿功夫，小玲就见到冬冬走在马路的中央。一架德士司机在紧急关头即停下了他的车。车和冬冬之间只相差了一尺半的距离。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是多么地危险。作妈妈的对此事很耿耿于怀。只一转眼功夫，冬冬差点就成了轮下人物。到今日，小玲还念念不忘那好心的德士佬。她希望她有那种向他道谢的机会。然而，因着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当时的她只紧张着冬冬的安危，没有顾及其他）。所以小玲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个好心人。
虽然冬冬如今已上幼稚园读书，可是他还是需要小玲全心全意去照顾。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常常会跟在他哥哥的后面跑。如果只有哥儿俩玩耍，作妈妈的总会在他们左右。小玲很少会让他们去楼下玩的。更不必说会在外面篱笆门前玩的事情发生。是自个儿的孩子会比较好管。要骂要打可以自如下手。如果加上露露的孩子，小玲常常不敢做得太过分。骂多，自己孩子会反感，更不用说是他人孩子了。
如今，随着报刊上的拐儿童事件的发生，更是令小玲手忙脚乱。一刻也不肯轻松地让孩子们去楼下玩去。总是害怕有不幸的情发生。那可是一生一世的後悔事啊，如果发生事情的话。小玲惧怕地想。
XXXX
华人新年的脚步近了。
志光带着两个男工人把整间大屋子上上下下洗涮一番。年年如此。
四个孩子也参与了工作。一家大小洗得乐乎乎的。不时地，会传出他们嬉笑玩水的声音。让小玲看了非常高兴。她重视家庭和谐的生活，胜过一切物质生活。
婆婆宁馨则在厨房里作些年糕之类的食品。小玲在旁协助。婆婆的慈爱，让她得到温馨的母爱般的情感。那是小玲一生最爱。早年失母爱的她，竟还能够在她上了中年时，得到婆婆的喜爱。两人相处得很是愉快。不明白她们关系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关系呢。
小玲非常重视这一段所谓缘分。
宁馨的两个儿子从外地赶着回家来吃团圆饭。他们都带着他们各自的家庭来。一下子，一间偌大的屋子顿时热闹起来。孩子有孩子们的玩乐天地。大人么因多月不见面，所以也就在相聚时刻问长问短地聊起天来。
志华是志光的大弟。他是个很重感情的男子。他长得很高大英俊，很有人缘。待人方面，他长得最像他父亲。对待假若有如自己。是个相当乐观的人。
问候好宁馨，志华就走去邻房找婶婶何美珍。
「怎么不见露露来帮你煮菜？」志华一见到婶婶，就开口问。
「她不敢来了。你的嫂嫂命令她不可以来！」何美珍很痛苦似的说。有点虚假做作。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嫂嫂怎么可以这样傻？这样笨的人都有！」志华不明所以，只听婶婶的一面之词。
「就是么！这里是她的家，叫她不回来她那里能够？」何美珍加油加醋地加一句。
就在此时刻，小玲刚好拿着一桶衣服进洗衣机的房间洗衣服。听在耳里，小玲很难过。她没有讲什么话地做她的工作。
小玲知道也明白，往后的新年期间，她一定会没好日子过。亲戚们一定会给她一个个脸色看。两天前，露露的三个弟弟及弟媳从外地回乡过年时，小玲就领教过他们六张不高兴的脸了。在往年里，他们会愉快地叫她「阿嫂阿嫂」的。不然也会来个「嗨」一声作打招呼。
今年。不同。
再加上志华志明的，小玲会忍不住的。
幸好，後来是婆婆跟两个儿子及媳妇们讲清楚，他们恍然大悟。
宁馨的第二媳妇美玉就非常支持小玲的做法。
「孩子都是会这样的。常常是跟对方很好然后对自己的手足不和。自己的孩子若不好好管教，我们再努力赚钱也是徒劳无功的。生养他们，就是让他们有个美好的人生。不然，若他们走上歧路，那我们倒不如不生下他们。我了解你的情形。你这样讲出来也好，不必闷在心里不痛快。他们不了解，因为他们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过。」美玉讲出她的感受。
小玲听了，很是安慰。说来说去，还是女人会比较有女人的想法，会比较了解事件。
志光就不同。
当他知道小玲这么做时，他却说：「你太紧张了一点。忍耐一下不就没事了吗？何必要打电话给她呢？大家相处就是靠默契。如果因为一件小事而钻牛角尖。这样的日子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吗？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第二次类似的事，好不好？让人家讨了便宜不要记在心里。只要我们没有占人家便宜就对了。」
说得小玲心里也蛮不过意的。
凡事都是旁观者清。
XXXX
在何美珍的房里。
她的四个孩子四个媳妇都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跟母亲向聚聊天。诉说别後的点点滴滴。谈到小玲的事件时，美珍更是不厌其烦地把一切来龙去脉又滔滔不绝地讲一遍。
三个喝了洋水的儿子听後，脸上各自出现了很不甘心的样子来。闪在他们脑海里的一句话就是：「姐姐被堂嫂欺负了。」
只有大儿子站在中间，不给众人讲好话。他明白一个妇女人家是如何艰难地把还孩子照顾好。他自己已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给他无比的累及疲劳。虽然间中也有愉快的一面。
「妈，事情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大家都不想的。你不要再像任何广播员那样四处报告了。人家堂嫂一向以来都是默默无言。反而只有你一个人四处传播。这个讲那个说的。我想小妹也有错。她常常把孩子丢在家里就自己跑掉。我听阿花讲有一次他们一家大小要去丹章马尼游玩，东西都已经预备好要出门了，小妹却把两个孩子放下来，自己驾车而去。事先也没来个电话说这一件事。竟然把堂嫂当奶妈。那次，堂嫂和两个小儿子就没出外。两个男孩子都因为小妹的孩子来而都取消不去。你们想想看，人家堂嫂怎么不会生气？罗马城也不是一天就建好的。把痛苦加在人家的身上，人家也会讨厌的。」四个儿子里，只有这个大儿子有点同情小玲。他自小就受独中华语教育。
志忠留在家里的时间比其他三个弟弟多。因而会比较多了解情况。他也曾一度不喜欢堂嫂讲自己的妹妹。不过经过他太太阿花一番解释後，他才了解情形。
「她反正在家没做什么事。看多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了不起。以前你们的阿母（指伯母）还不是这样地把你们拉拔长大？她婆婆就没有半句怨言的，还十分乐意的样子。」美珍说。
「就是么！人家作婆婆的还帮忙照顾十多个孩子。她只多两个就大声小声说。实在太不像象话！难怪姐姐会生气。」志生是志忠的大弟。
「我们家十多二十多年就是如此平安无事过。就只有她不能够！这分明是跟姐姐过意不去么！」志兴插上一句话。
「我想堂嫂有她自己的苦衷。我和阿花时常见到她上图书馆。我想大凡爱看书的人都不喜欢有人干扰她。那种情形就好像我在观看『龙兄虎弟』时，最不喜欢有小孩子在旁吵我一样。叫小妹以后在白天少带孩子来不就得了！有的孩子没有父母在身边监督，他们是很顽皮的。小妹两个孩子总喜欢跳我们的床。去人家房里他们有没有照样跳？小妹是一点也不知情的。人家就没有讲出来，就是很给面子的了。」志忠又讲了他的感想。
XXXX
不知不觉，过了三个月。
渐渐地，不愉快事件慢慢消失在空间里。消失在孩子们心目中。也包括了大人们。
孩子们似乎忘了先前父母的话语，跟三个月前一模一样的活动又重演了。他们跑来跑去，玩个不亦乐乎。作父母的，不再大声小声地叫着孩子们（其实是故意叫给旁人听而已，小玲心里想。）走前来。他们好像已忘了。
小玲看在眼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两家人好像都不提旧事地彼此再建起美好的关系。当作不曾发生过什么不如意事一般。
悲的却是，孩子们的心又野了。特别是小玲心目中不听话的大儿子。
尽管各人不当一回事地让日子一天天逝去。然而，在小玲的心目中，那是一首沉痛的歌。是让她永远也忘不了的。
XXXXX
母亲的爱，就是如此的沉重。
由开始到终点。
从不言累。
(1/3/96)
1996年11月21日 358期 RM30
自从那唯一女儿向她诉说堂嫂不准她回娘家的事项後，何美珍这个作母亲的就非常不高兴。
「她那里有那个权利？不许你回家来？我告诉你阿母去！」何美珍对她女儿露露说道。
「妈，不要啦！等下会把事情闹大的。堂嫂叫我不要带两个儿子回家。她说我的孩子会弄她孩子被她打。这一点我就非常的担心。」露露求她妈妈不要小题大作。
「我不管！她没有理由可以命令你不许回家。那个大屋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美珍很生气地说着。
随着，她就拿起电话。泼了住家的电话号码。「是嫂嫂吗？我跟你讲一件事情。刚从露露跟我讲你家的刘小玲命令露露不可以回娘家。不知小玲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说么嫂嫂，露露现在还在哭呢。实在是太没理由了。你说是不是？我和你妯娌一场。我们都平安无事地相处了几十年。被小玲这么一讲，我是很难过的。」
作嫂嫂的黄宁馨一听到何美珍这么一段话，也确实吓了一大跳。小玲怎么可以讲露露这个堂小姑呢？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待会儿我去问小玲看看她怎么说。」黄宁馨心里有点波动地对美珍说。
美珍听了就挂上电话。
「看小玲怎样讲。最好你阿母会把她骂一顿我才甘心。」露露听到她母亲这么讲。
有妈妈的孩子真是一个宝。不管孩子长到多大，在母亲的心目中，他永远是小孩子一般地被妈妈保护着。
露露就是如此的有一个保护她有加的母亲。她是个幸福的女子。
XXXX
刘小玲股起了百般的勇气，才断断续续地把电话讲完。那是经过不知多少个失眠的夜晚想出的话。她也曾经想过一些後果。那不外是让孩子们继续相处在一块儿，让一切生活点滴龙凤倒转。然後是小玲一个人独自在烦恼孩子不听她的话………。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的存在。如果不讲出来，也许两家人会若无其事一般（其实是苦恼的一面）地好好相处。可是，这么一来，小玲会更加烦闷及不安。因为这样，小玲不得不打电话给露露。
「喂！是露露吗？我是小玲。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好不好你以后少带你大儿子来找我的孩子玩？特别是白天里！我家的孩子很贪玩，常常和你的孩子玩到忘了时间吃饭、冲凉及读书写字。两个人又常常联合起来欺负我其他孩子。他们时常向我抱怨我的老三不对之处。我感到很烦！说真的。」小玲滔滔不绝地把话讲完。间中，她停顿了两三次之多。讲这种话是很难的。自古以来，讲实话都是比不上讲谎言好听及顺耳的。
露露在电话的另一端，只回答着好好好的话。回答时是笑嘻嘻的。非常有风度。
小玲以为对方听了她的一番话是怀着愉快的心情的。所以很放心地等着有改革的日子。
却没想到，只一个晚上功夫，她婆婆也知道了此事。
婆婆待小玲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亲切。
发生了这种事情，宁馨只轻言细语地对小玲说：「你昨晚打电话给露露了，对吗？她妈妈刚才有打电话讲给我听了。你实在不可以阻止她回娘家。这个大家庭住的不止我们一家，她爸爸也是有份的。这一点你就不对了。」
讲到这些时，小玲惊愕极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并没有讲这么直的话。我只是叫露露少在白天里带孩子找老三玩而已。妈，你也见到的。老三重友轻手足的。常常跟他人联合起来欺负其他姐弟的。我好讨厌天天夜夜听到哭声的。」
小玲很害怕周末或放假的到来。每逢一到这几天，她就提心吊胆。不知孩子们又会闹到怎样的地步 － 常常是不让小玲两夫妻及小玲的68岁婆婆有个安宁的午睡。不然，就是要小玲跟着孩子的后面监视他们的行踪。有伴玩的幼小孩子总喜欢跑到花园去抓蟑蜢或蝴蝶什么的。小玲在报刊上见多了会吃人的大蛇。所以就很不放心他们四个年纪小小的小人儿在草堆里奔跳跑的。有时他们还结伴去那靠近篱笆大门的草场玩小石子的。露露时常把两个孩子放在娘家，然后独个儿上街去。而两个孩子就如此地跟小玲的四个孩子玩在一块儿。孩子有什么动静，只有小玲最清楚。他人不知晓的。这包括了露露。
不能好好地睡午觉是小玲一生中最恨！！中午睡不好，晚上就不能日常地看书及写字。那是小玲心中感到最不痛快的一件事。而这两件事又是小玲一生中最喜欢做的事情。
除此以外，小玲顶不喜欢她孩子只知道跟露露的孩子玩乐，而忘了每天必做的事情。任由小玲喊破了喉咙，孩子的回答总是：「我等一下才吃饭，我要跟他们玩先。」往往到夜深人散时，那已是晚上十点多。
为了孩子们的事，小玲不得不扮个坏人样。把难题说出来。让彼此有深一层的认识。
「孩子玩在一起时都会吵吵架的。相当年，你家公的几个兄弟的孩子们都是交给我去照顾。他们作父母的都留在外坡做工。日子也是如斯地过。」宁馨娓娓地道出她当年的不幸事件。
小玲也曾听过这些往事，那是她枕边人对她说起的。志光还告诉她说：「我们是大家庭来的。我妈妈她一个妇女人家，要煮全家人的饭菜。又要作家务事和照顾十多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她忙时就会抓我们几个兄弟来打。她因而忽略了我们的教育。」
宁馨跟小玲是两代人之间的人物。
小玲不希望她婆婆的那一代事件又在她这一个新生代出现。那会对自己孩子是很不公平的。她也不希望会为别人而活，而没有了自己的立场。快乐，是要自己去找寻的。他人帮不得！！
XXXX
何美珍从那个时後起，就泠淡多了。特别是多小玲这个她妯娌的媳妇来讲。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切地对待小玲。常常是小玲先跟她打招呼後她才有反应的。总是泠冰冰一张脸。
在美珍心目中小玲是个可恨的人物。是小玲的一个电话，害得她跟露露不能晚晚相聚在一起。不能母女连心地聊个天南地北。
她恨小玲。
XXXX
如今，露露甚少在白天里把孩子交在娘家。不过她还是如婚後的日子一样，天天回娘家吃晚饭的。吃完晚饭，她也不再逗留很久，像以前那样。显然地，生活点滴有了改变。
偶尔孩子跑上楼，作父母的，就会当着大家的面喊他们下楼来。他们多数是大声地叫着。
「你妈妈是坏人一个。她不让我们去你们家。她也不喜欢我们进去你们的房间玩。」有一个傍晚，小玲很惊愕地听到露露的大儿子跟她第三个儿子讲这一句话。
大人的问题，实在不该让孩子们知道的。
又一天，小玲的小儿子说：「都是妈妈不好，不让他们来！害得我不能和他们玩！」
小玲听了，很不是兹味儿。
为了孩子们的事，双方家长都『受伤』了。
孩子们也从中被影响。
小玲的心情是复杂的。
人际关系就从此被炸弹炸掉一样，弄出千疮百孔来。有破镜难圆的样子。
小玲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种地步！
第二天傍晚，小玲无可奈何地走进婶婶的厨房对露露说（同时也趁着机会跟何美珍这个婶婶说）：「露露，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俩会为了孩子们的问题而有了隔膜。我决没有那个意思的。我只是希望两家的孩子不要太常在一起而已。特别是白天！这个家也是你娘家来的。我那里有权利叫你不可以回来呢？我才是个外人呐！」发着抖，小玲把话讲完。
原以为露露会为过去的错误而求小玲原谅。
然而，事实不尽然。
「我的孩子从不曾在白天来过！他们要上补习班的。来的时後都是在傍晚时分。他们也很少上你们的房间玩。每次一来，他们都是在花园里玩的。」露露非常委屈地说。
在一旁站着的美珍帮忙讲话地说：「就是么！他们都在楼下完玩的。」
小玲很意外地听到那对母女所说的话。她们显然在怪小玲多事，随便乱讲话似的。在那个时後，小玲还差点讲出周末及放假时不能好好睡午觉的话。然而她强忍着把一股儿的话给吞进肚里。
「要解释什么呢？她们母女俩都说没那回事的。好像事情发生是我小玲一口捏造出来的样子。」小玲只好忍气吞声。到了後来的後来，她都没再为此事而强辫过什么或要解释些什么。沉默是金，是小玲觉悟的事。
多少个周末，小玲及志光坚持计划地要带四个孩子上图书馆或上街逛逛的，都没成功。两个小孩子冬冬及维维说什么也不去地说：「我要跟他们玩先。我不要跟你们去。」甚至一家子去游泳也成了永远不能如愿以偿的事！
为着孩子们的喜爱，每个作父母的都会成全。小玲和志光也不例外。舆其看他们恋家不高兴出外玩乐，不如给他们一片天空。尽量给他们一个愉快的家庭背景。见到他们快乐地成长，是父母们的所有幸福。可是，功的背后，都要付出一些代价！孩子们只视他人为玩的目标。吃饭冲凉睡觉及做功课等等项目，总是要让父母生气。一顿打骂後才一一行动着。不知不觉间，有了六年的历史。两家人都不想改变它。为的是害怕会突破传统，弄得两家人不合。是小玲感到唯一不安的地方。
这一次，小玲是因为不能忍受一切才道出真实来的。她不喜欢这样为别人着想而弄得自己不快乐，的那种为别人而话的日子。
其实，小玲顶怕两年前的事还会重演一次。那是当冬冬才两岁的时後。四个小不点在篱芭门前玩。只一会儿功夫，小玲就见到冬冬走在马路的中央。一架德士司机在紧急关头即停下了他的车。车和冬冬之间只相差了一尺半的距离。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是多么地危险。作妈妈的对此事很耿耿于怀。只一转眼功夫，冬冬差点就成了轮下人物。到今日，小玲还念念不忘那好心的德士佬。她希望她有那种向他道谢的机会。然而，因着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当时的她只紧张着冬冬的安危，没有顾及其他）。所以小玲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个好心人。
虽然冬冬如今已上幼稚园读书，可是他还是需要小玲全心全意去照顾。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常常会跟在他哥哥的后面跑。如果只有哥儿俩玩耍，作妈妈的总会在他们左右。小玲很少会让他们去楼下玩的。更不必说会在外面篱笆门前玩的事情发生。是自个儿的孩子会比较好管。要骂要打可以自如下手。如果加上露露的孩子，小玲常常不敢做得太过分。骂多，自己孩子会反感，更不用说是他人孩子了。
如今，随着报刊上的拐儿童事件的发生，更是令小玲手忙脚乱。一刻也不肯轻松地让孩子们去楼下玩去。总是害怕有不幸的情发生。那可是一生一世的後悔事啊，如果发生事情的话。小玲惧怕地想。
XXXX
华人新年的脚步近了。
志光带着两个男工人把整间大屋子上上下下洗涮一番。年年如此。
四个孩子也参与了工作。一家大小洗得乐乎乎的。不时地，会传出他们嬉笑玩水的声音。让小玲看了非常高兴。她重视家庭和谐的生活，胜过一切物质生活。
婆婆宁馨则在厨房里作些年糕之类的食品。小玲在旁协助。婆婆的慈爱，让她得到温馨的母爱般的情感。那是小玲一生最爱。早年失母爱的她，竟还能够在她上了中年时，得到婆婆的喜爱。两人相处得很是愉快。不明白她们关系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关系呢。
小玲非常重视这一段所谓缘分。
宁馨的两个儿子从外地赶着回家来吃团圆饭。他们都带着他们各自的家庭来。一下子，一间偌大的屋子顿时热闹起来。孩子有孩子们的玩乐天地。大人么因多月不见面，所以也就在相聚时刻问长问短地聊起天来。
志华是志光的大弟。他是个很重感情的男子。他长得很高大英俊，很有人缘。待人方面，他长得最像他父亲。对待假若有如自己。是个相当乐观的人。
问候好宁馨，志华就走去邻房找婶婶何美珍。
「怎么不见露露来帮你煮菜？」志华一见到婶婶，就开口问。
「她不敢来了。你的嫂嫂命令她不可以来！」何美珍很痛苦似的说。有点虚假做作。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嫂嫂怎么可以这样傻？这样笨的人都有！」志华不明所以，只听婶婶的一面之词。
「就是么！这里是她的家，叫她不回来她那里能够？」何美珍加油加醋地加一句。
就在此时刻，小玲刚好拿着一桶衣服进洗衣机的房间洗衣服。听在耳里，小玲很难过。她没有讲什么话地做她的工作。
小玲知道也明白，往后的新年期间，她一定会没好日子过。亲戚们一定会给她一个个脸色看。两天前，露露的三个弟弟及弟媳从外地回乡过年时，小玲就领教过他们六张不高兴的脸了。在往年里，他们会愉快地叫她「阿嫂阿嫂」的。不然也会来个「嗨」一声作打招呼。
今年。不同。
再加上志华志明的，小玲会忍不住的。
幸好，後来是婆婆跟两个儿子及媳妇们讲清楚，他们恍然大悟。
宁馨的第二媳妇美玉就非常支持小玲的做法。
「孩子都是会这样的。常常是跟对方很好然后对自己的手足不和。自己的孩子若不好好管教，我们再努力赚钱也是徒劳无功的。生养他们，就是让他们有个美好的人生。不然，若他们走上歧路，那我们倒不如不生下他们。我了解你的情形。你这样讲出来也好，不必闷在心里不痛快。他们不了解，因为他们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过。」美玉讲出她的感受。
小玲听了，很是安慰。说来说去，还是女人会比较有女人的想法，会比较了解事件。
志光就不同。
当他知道小玲这么做时，他却说：「你太紧张了一点。忍耐一下不就没事了吗？何必要打电话给她呢？大家相处就是靠默契。如果因为一件小事而钻牛角尖。这样的日子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吗？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第二次类似的事，好不好？让人家讨了便宜不要记在心里。只要我们没有占人家便宜就对了。」
说得小玲心里也蛮不过意的。
凡事都是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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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美珍的房里。
她的四个孩子四个媳妇都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跟母亲向聚聊天。诉说别後的点点滴滴。谈到小玲的事件时，美珍更是不厌其烦地把一切来龙去脉又滔滔不绝地讲一遍。
三个喝了洋水的儿子听後，脸上各自出现了很不甘心的样子来。闪在他们脑海里的一句话就是：「姐姐被堂嫂欺负了。」
只有大儿子站在中间，不给众人讲好话。他明白一个妇女人家是如何艰难地把还孩子照顾好。他自己已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给他无比的累及疲劳。虽然间中也有愉快的一面。
「妈，事情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大家都不想的。你不要再像任何广播员那样四处报告了。人家堂嫂一向以来都是默默无言。反而只有你一个人四处传播。这个讲那个说的。我想小妹也有错。她常常把孩子丢在家里就自己跑掉。我听阿花讲有一次他们一家大小要去丹章马尼游玩，东西都已经预备好要出门了，小妹却把两个孩子放下来，自己驾车而去。事先也没来个电话说这一件事。竟然把堂嫂当奶妈。那次，堂嫂和两个小儿子就没出外。两个男孩子都因为小妹的孩子来而都取消不去。你们想想看，人家堂嫂怎么不会生气？罗马城也不是一天就建好的。把痛苦加在人家的身上，人家也会讨厌的。」四个儿子里，只有这个大儿子有点同情小玲。他自小就受独中华语教育。
志忠留在家里的时间比其他三个弟弟多。因而会比较多了解情况。他也曾一度不喜欢堂嫂讲自己的妹妹。不过经过他太太阿花一番解释後，他才了解情形。
「她反正在家没做什么事。看多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了不起。以前你们的阿母（指伯母）还不是这样地把你们拉拔长大？她婆婆就没有半句怨言的，还十分乐意的样子。」美珍说。
「就是么！人家作婆婆的还帮忙照顾十多个孩子。她只多两个就大声小声说。实在太不像象话！难怪姐姐会生气。」志生是志忠的大弟。
「我们家十多二十多年就是如此平安无事过。就只有她不能够！这分明是跟姐姐过意不去么！」志兴插上一句话。
「我想堂嫂有她自己的苦衷。我和阿花时常见到她上图书馆。我想大凡爱看书的人都不喜欢有人干扰她。那种情形就好像我在观看『龙兄虎弟』时，最不喜欢有小孩子在旁吵我一样。叫小妹以后在白天少带孩子来不就得了！有的孩子没有父母在身边监督，他们是很顽皮的。小妹两个孩子总喜欢跳我们的床。去人家房里他们有没有照样跳？小妹是一点也不知情的。人家就没有讲出来，就是很给面子的了。」志忠又讲了他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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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过了三个月。
渐渐地，不愉快事件慢慢消失在空间里。消失在孩子们心目中。也包括了大人们。
孩子们似乎忘了先前父母的话语，跟三个月前一模一样的活动又重演了。他们跑来跑去，玩个不亦乐乎。作父母的，不再大声小声地叫着孩子们（其实是故意叫给旁人听而已，小玲心里想。）走前来。他们好像已忘了。
小玲看在眼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两家人好像都不提旧事地彼此再建起美好的关系。当作不曾发生过什么不如意事一般。
悲的却是，孩子们的心又野了。特别是小玲心目中不听话的大儿子。
尽管各人不当一回事地让日子一天天逝去。然而，在小玲的心目中，那是一首沉痛的歌。是让她永远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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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爱，就是如此的沉重。
由开始到终点。
从不言累。
(1/3/96)
Wednesday, January 10, 2007
什么东西都好吃
老二一回到家，就想着要吃干盘、酸米粉、辣沙及鱼等等食物。
问她上回她姐姐在「诗巫加亚」（Sibu Jaya）买的两包干盘会不会好吃。
“会！”她一下子就回答我。
“哪！我就说么！你们吃的是因为乡愁的关系。那是故乡来的干盘。当然好吃！你父亲在当天差点要把它们拿回家丢掉。是我坚持要叫你姐姐带去的。相信了吧？到底是没离开过家的人！”我转头对外子说。
老三在旁说：“我在现场吃的时侯也是觉得不好吃的。烂烂的。”
“当然了，因为你吃过好味的面。还有，你还未离家过。等明年年尾的时侯，你就知道什么是『从故乡来的面，特别有味』的意思了。”我笑着说。
外子跟老三一定都不会明白固中道理。
後来的日子里，老二藉着她以前的老同学，一一品尝了她的最爱。
而我却煮了她在吉隆坡吃不到的红酒鸡及煎一些鱼只给她吃。
她吃得津津有味。
早上，还跟着她的老爸一起去『清香』吃辣沙。
下午，她要去古晋了，然后飞去吉隆坡念书。
几天的相处，份外甜蜜。
下一次见面，是在华人新年前夕。
问她上回她姐姐在「诗巫加亚」（Sibu Jaya）买的两包干盘会不会好吃。
“会！”她一下子就回答我。
“哪！我就说么！你们吃的是因为乡愁的关系。那是故乡来的干盘。当然好吃！你父亲在当天差点要把它们拿回家丢掉。是我坚持要叫你姐姐带去的。相信了吧？到底是没离开过家的人！”我转头对外子说。
老三在旁说：“我在现场吃的时侯也是觉得不好吃的。烂烂的。”
“当然了，因为你吃过好味的面。还有，你还未离家过。等明年年尾的时侯，你就知道什么是『从故乡来的面，特别有味』的意思了。”我笑着说。
外子跟老三一定都不会明白固中道理。
後来的日子里，老二藉着她以前的老同学，一一品尝了她的最爱。
而我却煮了她在吉隆坡吃不到的红酒鸡及煎一些鱼只给她吃。
她吃得津津有味。
早上，还跟着她的老爸一起去『清香』吃辣沙。
下午，她要去古晋了，然后飞去吉隆坡念书。
几天的相处，份外甜蜜。
下一次见面，是在华人新年前夕。
矛盾的母亲
星期六早上，老三载着我和外子去诗巫机场接老二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闲话家常地说：“老三现在很疼弟弟了。他还带他一起去网卡店玩电脑呢。”
老三一听就解释说：“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我不会带弟弟去玩。现在带他出门，你又怪我！”
说的也是。
小儿子自从跟老三出去玩（有时去吃东西）後，他的交际天空也扩大了很多。
朋友也多了几个。
而最让我高兴的是，他在每个星期六会参加少团，星期日则跟着我上主日崇拜。
为了要继续有这种好的表现。
我急忙说：“妈妈就是这样的矛盾罗！真是对不起！”
老幺以前很自闭，常常以电脑为主要的消遣对象。那个时後，总是怕他以后没有朋友。
现在的情况好多了，我应该感谢老三这个作哥哥的。
不要在烦恼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闲话家常地说：“老三现在很疼弟弟了。他还带他一起去网卡店玩电脑呢。”
老三一听就解释说：“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我不会带弟弟去玩。现在带他出门，你又怪我！”
说的也是。
小儿子自从跟老三出去玩（有时去吃东西）後，他的交际天空也扩大了很多。
朋友也多了几个。
而最让我高兴的是，他在每个星期六会参加少团，星期日则跟着我上主日崇拜。
为了要继续有这种好的表现。
我急忙说：“妈妈就是这样的矛盾罗！真是对不起！”
老幺以前很自闭，常常以电脑为主要的消遣对象。那个时後，总是怕他以后没有朋友。
现在的情况好多了，我应该感谢老三这个作哥哥的。
不要在烦恼了！
神童之死
这两天以来，报刊上登的是一个神童之死的新闻。
他是芙蓉人。曾经给芙蓉及全国人一个轰动。
看了很难过及惊讶。
四周围的朋友们也个个震撼他的离去。
“他一定是受到很大的压力！精神上受不了！所以才会这样子闷闷不乐。”很多人认为他是因为这样而生病。
说来也有可能性。
因为他是神童，所以家人及四周围的群众都在无形中给他一种喘不过来的压力。
让他没有了童真。
也许也失去了自由自在的活动空间。
他的离去，多多少少给人们一种警示作用。
那就是：让孩子有个快乐的空间及自由自在的活动方式。不要强迫他们日日夜夜以书本为重！
看了此则新闻後，我对老幺不再虎视眈眈。
周末时间里，我给他玩电脑游戏，就如去年一样。
他的七号会考成绩（4A2B2C）虽然不大理想，可是他有考及格全科。
那就行了。
他是芙蓉人。曾经给芙蓉及全国人一个轰动。
看了很难过及惊讶。
四周围的朋友们也个个震撼他的离去。
“他一定是受到很大的压力！精神上受不了！所以才会这样子闷闷不乐。”很多人认为他是因为这样而生病。
说来也有可能性。
因为他是神童，所以家人及四周围的群众都在无形中给他一种喘不过来的压力。
让他没有了童真。
也许也失去了自由自在的活动空间。
他的离去，多多少少给人们一种警示作用。
那就是：让孩子有个快乐的空间及自由自在的活动方式。不要强迫他们日日夜夜以书本为重！
看了此则新闻後，我对老幺不再虎视眈眈。
周末时间里，我给他玩电脑游戏，就如去年一样。
他的七号会考成绩（4A2B2C）虽然不大理想，可是他有考及格全科。
那就行了。
Tuesday, January 09, 2007
(224) 小寿公的生日会
（1996年年11月11日 『创造天』） RM12
小寿公，我家老三也！
跟他及我另外三个孩子一而再三地讲过，我这作老妈子的，是不作兴要替自己的孩子开什么生日会或派地的。叫他们好自为之。
过了平平静静的六年时光。
孩子们没有吵着要开生日会。有要求的只是上尧记超级市场去一趟。从第三楼玩具部门看一看（决不许他们买什么的！），然後是文具书卡课本部门。第二楼是服装，不是过年是不会进去的。倒是到了底楼，让他们四个自由自在地巽了他们要吃的糖果。要踏出大门之前，也会破例地一人一杯冰淇淋。七角一杯的那种。花不完一张母老虎！
若不去超级市场的话，他们一定要求去肯德基家乡鸡吃一顿。不然就是上舒格邦！总之，去这两个地方，出来时，几张母老虎一定会送去柜台的那位一直笑眯眯的小姐手中，省不了的。
好了，自从去年10月间被他最要好的朋友叫去参加对方的生日会後，我家老三也心动了。
怎样心动呢？
他这小子，竟然自作主张地给他朋友一个诺言：“等我生日时，我也会叫你去我家的。”
我是被蒙在鼓里的。
直到前几天）离开他的生日只有四天光景（，我才从老二口中得知。老三早在三月一日就叫他的那个好友来我家。
哗！才七岁的老三，事先没有跟我及他的老爸商量好。就私自叫朋友来参加他的生日会！气得我！不开生日会也不能了！
外子说买一粒蛋糕就好了。
我则认为我可以自己作蛋糕。算起来会比较省。面粉一公斤才一块多，加几粒蛋及糖若干，还有牛油。只要四、五元的本钱。若去买的话，人家一公斤就涨到八元！说什么也会比股票更好赚！？
我在一旁精打细算之时，却不料小寿公却来一句很伤他老母的话：“我不要吃妈妈做的。我要吃买的那种！”
好既然要吃现成的，那我只好自我安慰一番：“以後你就会发觉一切都是妈妈做的比较好吃！再过十年吧！”
在商量着生日会时，刚好外子的唯一姐姐带着她的最小儿子但已12岁的小大人。听了我们的小小计划後，身为女主人的我当然顺便也叫了他们来。外子在旁也帮我加油。“三月九日下午四点来，参加老三的生日会！一定要来哦！”
小姑母子都客气地说不必的话。而我，就把他们两个人也算进客人名单里。
知道也明白，小孩子么都是喜欢吃糖的。别人的孩子我是不太知道。但对于我家四个孩子，是百吃不厌的。有此一想法後，就立刻上街办货去！买了糖後又要买喝的水。老板娘问我是不是去野餐呢！
到了3月8日那天早上。外子问老三要不要再叫几个好同学来。他说不要。因他没有他们家的电话号码。不能联络到他班里的两个很谈得来的男同学。算来算去，只有三个年龄不一样的客人来。我作老妈的，只好帮他叫了表哥（12岁）及表姐（10岁）来参加他的生日会。
为了不让两个女儿认为作父母的有偏心感，所以就事先跟她们讲：“既然老三打破记录地开生日会。你们的生日也会破例地一人举行一次。这样就公平了。好不好？”
两个女儿都点点头表示很同意。
“我们要到12岁时才举行！”两个女儿异口同声地说。
既然是如此的声明，我也不勉强。还有一两年的时间，不急呐。我也乐得不担心要一年之内预备她们的生日派地两次！
3月9日下午四点正。
客人五个只来了四个，加上我家的三个孩子及小寿公，一共有8个人。
唱了生日歌后，他们就开始吃糖及喝水。蛋糕反而无人问津。煎两盒的鸡翅膀统统吃完。糖么也只剩得七七八八不多。而30小合的菊花茶（24盒装）及豆奶（6小盒）只留下4盒。想想这些小孩子倒很会喝水。
那时，外面下着大雨。
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跑去客厅玩游戏了。留下我收拾残局。有一大整桶的垃圾呢。加上抹桌子扫地板，弄得我疲倦不已。
从早上五点半起床，忙到下午五点才告一段落。共11个钟头耶！午睡也省了。知觉身心疲倦得很而晚餐又要预备了………。
谁说主妇生涯是很闲空的？！
在家里忙上忙下的家务事是永远做不完的。虽然说做累了可以要躺就可以躺下来休息，可是，想到一大堆家务事未做完。有时，见到床在眼前，反而是一种压力呢！
所以，倒羡慕那些有职业的女性，做完8个小时的工後是一身轻！回家後有佣人代作家务事。
说来讲去，就是这个原因下，我极不喜欢给孩子们开什么生日会！当然，如果地点改在快餐厅，那又另当别论！至少生日会後，我不必收尾巴！
（懒惰人讲懒惰话！）
外子知道我有这个坏心眼後说：“你以为妈妈好做啊？不必付出代价的啊？”
有时想，孩子的天地慢慢地广大。
不给他做生日，他就会觉得自己不如人。有那种「人家都有为什么我不能有」的想法。
所以，只好来个简单的。
我曾告诉过他们说：“我以前做生日，只有吃两粒鸡蛋就算了。过生日的人会比其他家庭成员多吃一粒蛋。”
他们听了，很不明白他们妈妈会对两粒鸡蛋而感到满足的那种神情。
老三生日那天晚上，我把他当天买来庆祝他生日的东西全部算过。哗！竟花了RM82.60呢。
（编者按：长竹这次写小寿公，蛮趣味的。发现她的风格总绕着日常生活转，很真实自在。）
(12/3/95)
小寿公，我家老三也！
跟他及我另外三个孩子一而再三地讲过，我这作老妈子的，是不作兴要替自己的孩子开什么生日会或派地的。叫他们好自为之。
过了平平静静的六年时光。
孩子们没有吵着要开生日会。有要求的只是上尧记超级市场去一趟。从第三楼玩具部门看一看（决不许他们买什么的！），然後是文具书卡课本部门。第二楼是服装，不是过年是不会进去的。倒是到了底楼，让他们四个自由自在地巽了他们要吃的糖果。要踏出大门之前，也会破例地一人一杯冰淇淋。七角一杯的那种。花不完一张母老虎！
若不去超级市场的话，他们一定要求去肯德基家乡鸡吃一顿。不然就是上舒格邦！总之，去这两个地方，出来时，几张母老虎一定会送去柜台的那位一直笑眯眯的小姐手中，省不了的。
好了，自从去年10月间被他最要好的朋友叫去参加对方的生日会後，我家老三也心动了。
怎样心动呢？
他这小子，竟然自作主张地给他朋友一个诺言：“等我生日时，我也会叫你去我家的。”
我是被蒙在鼓里的。
直到前几天）离开他的生日只有四天光景（，我才从老二口中得知。老三早在三月一日就叫他的那个好友来我家。
哗！才七岁的老三，事先没有跟我及他的老爸商量好。就私自叫朋友来参加他的生日会！气得我！不开生日会也不能了！
外子说买一粒蛋糕就好了。
我则认为我可以自己作蛋糕。算起来会比较省。面粉一公斤才一块多，加几粒蛋及糖若干，还有牛油。只要四、五元的本钱。若去买的话，人家一公斤就涨到八元！说什么也会比股票更好赚！？
我在一旁精打细算之时，却不料小寿公却来一句很伤他老母的话：“我不要吃妈妈做的。我要吃买的那种！”
好既然要吃现成的，那我只好自我安慰一番：“以後你就会发觉一切都是妈妈做的比较好吃！再过十年吧！”
在商量着生日会时，刚好外子的唯一姐姐带着她的最小儿子但已12岁的小大人。听了我们的小小计划後，身为女主人的我当然顺便也叫了他们来。外子在旁也帮我加油。“三月九日下午四点来，参加老三的生日会！一定要来哦！”
小姑母子都客气地说不必的话。而我，就把他们两个人也算进客人名单里。
知道也明白，小孩子么都是喜欢吃糖的。别人的孩子我是不太知道。但对于我家四个孩子，是百吃不厌的。有此一想法後，就立刻上街办货去！买了糖後又要买喝的水。老板娘问我是不是去野餐呢！
到了3月8日那天早上。外子问老三要不要再叫几个好同学来。他说不要。因他没有他们家的电话号码。不能联络到他班里的两个很谈得来的男同学。算来算去，只有三个年龄不一样的客人来。我作老妈的，只好帮他叫了表哥（12岁）及表姐（10岁）来参加他的生日会。
为了不让两个女儿认为作父母的有偏心感，所以就事先跟她们讲：“既然老三打破记录地开生日会。你们的生日也会破例地一人举行一次。这样就公平了。好不好？”
两个女儿都点点头表示很同意。
“我们要到12岁时才举行！”两个女儿异口同声地说。
既然是如此的声明，我也不勉强。还有一两年的时间，不急呐。我也乐得不担心要一年之内预备她们的生日派地两次！
3月9日下午四点正。
客人五个只来了四个，加上我家的三个孩子及小寿公，一共有8个人。
唱了生日歌后，他们就开始吃糖及喝水。蛋糕反而无人问津。煎两盒的鸡翅膀统统吃完。糖么也只剩得七七八八不多。而30小合的菊花茶（24盒装）及豆奶（6小盒）只留下4盒。想想这些小孩子倒很会喝水。
那时，外面下着大雨。
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跑去客厅玩游戏了。留下我收拾残局。有一大整桶的垃圾呢。加上抹桌子扫地板，弄得我疲倦不已。
从早上五点半起床，忙到下午五点才告一段落。共11个钟头耶！午睡也省了。知觉身心疲倦得很而晚餐又要预备了………。
谁说主妇生涯是很闲空的？！
在家里忙上忙下的家务事是永远做不完的。虽然说做累了可以要躺就可以躺下来休息，可是，想到一大堆家务事未做完。有时，见到床在眼前，反而是一种压力呢！
所以，倒羡慕那些有职业的女性，做完8个小时的工後是一身轻！回家後有佣人代作家务事。
说来讲去，就是这个原因下，我极不喜欢给孩子们开什么生日会！当然，如果地点改在快餐厅，那又另当别论！至少生日会後，我不必收尾巴！
（懒惰人讲懒惰话！）
外子知道我有这个坏心眼後说：“你以为妈妈好做啊？不必付出代价的啊？”
有时想，孩子的天地慢慢地广大。
不给他做生日，他就会觉得自己不如人。有那种「人家都有为什么我不能有」的想法。
所以，只好来个简单的。
我曾告诉过他们说：“我以前做生日，只有吃两粒鸡蛋就算了。过生日的人会比其他家庭成员多吃一粒蛋。”
他们听了，很不明白他们妈妈会对两粒鸡蛋而感到满足的那种神情。
老三生日那天晚上，我把他当天买来庆祝他生日的东西全部算过。哗！竟花了RM82.60呢。
（编者按：长竹这次写小寿公，蛮趣味的。发现她的风格总绕着日常生活转，很真实自在。）
(12/3/95)
Monday, January 08, 2007
乱码信
我的电脑是相当有「问题」的。
常常收不到对方寄给我的华文信。
看到的都是一些像韩国或日本的字体，不然就是很多的乱码的数字似的字体。
早上收到一封女文友寄来的道歉信（我猜想）。
密密麻麻的三、四行乱码字，不知写什么东东。
倒是在结尾处见到了一张笑脸的小图片。
说实在的，如果用attachment寄来的信，我就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
希望我的朋友们明白。
常常收不到对方寄给我的华文信。
看到的都是一些像韩国或日本的字体，不然就是很多的乱码的数字似的字体。
早上收到一封女文友寄来的道歉信（我猜想）。
密密麻麻的三、四行乱码字，不知写什么东东。
倒是在结尾处见到了一张笑脸的小图片。
说实在的，如果用attachment寄来的信，我就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
希望我的朋友们明白。
(222) 家有一宝
（1996年11月4日 砂晚报『创作天』版 ） RM12
家有一宝
学校放假了。
我们一家六口乘快艇去古晋找婆婆。婆婆是住在我的小叔家。他们是去年10月中移居那儿的。
家里的四个孩子都高兴异常。
我们住在小叔家，免除了住旅馆的费用。
据说大姨（婆婆的72岁姐姐）此次也有去古晋游玩。我很高兴。我又可以见到她。关於这个经过风风雨雨的长辈，我是非常敬佩她的。虽然她有时蛮固执的。想想她年轻时的倔强，把一个个儿女拉拔长大。在姨丈失去联络几十年後，才有今日的成就。她自由自在，没有顾虏。儿女出人头地，不必她再担忧。有闲空时间时，就出门游一游。不然就是留在故乡跟自己几个好友玩玩卫生麻将过日子。就像时下一些老年妇女们一样。她很独立。在古早时，大姨用她的一双手挣钱养家。是非常艰苦的。我听我婆婆讲过。
是一个炎热的傍晚时分。外面一点风也没有。我们一家六个、两个小叔及他们的家人、婆婆跟大姨都留在客厅里闲坐着。
我们在谈论着当天的旅程。
个个都万分惊吓地说我们跟舅舅去古晋石隆门及伦乐县的沙滩玩。後来又不大认得路地回到了古晋。回来的半路上，又下着大雨。时间已四点多了，我们才到石隆门街上。一路坐两部车回来小叔家。只觉前不见熟细路，後不见舅舅的车（本来两架车是一起行走的）。心里深是惧怕回不了头，怕迷了路。
大人在讲着一场心惊肉跳的行程。作小孩子的则开着电视机看小叮当。看得津津有味。
本来是一场非常融洽的场面。大人有大人的节目 －谈天。而小孩子有他们看电视的乐趣。各不相干的。
然而，却没想到大姨在小叮当演一半时，却叫小叔的大儿子把电视波道转去第二波道听华语新闻。当时婆婆跟外子走去楼上，而我的妯娌也走去厨房。我这作大伯母的也不敢站起来叫阿明去转波道。我一直以为大姨只是随口讲讲而已。那里知道，她却不顾小孩子（应该是她的外孙们）的兴趣而又叫了一声阿明。阿明是个小孩子。小叔和小婶时常叫他要尊敬长辈。
只见「搭」一声，小叮当的画面不见了。换来的是一个女性在报告华语新闻。大姨看得有味道极了。她目不转睛。
小孩子们则不然。
阿华（阿明的弟弟）是第一个有反应的人。他很生气地站起来，走向阿明。
“为什么把电视关掉？”阿华问阿明。问时要哭的样子。阿明不知所措。
我的两个大女儿没讲什么话。见到她们离开客厅到楼上去，我放了心。反而我家老三，他是个七岁念小学一年级的卡通迷。在泗里街老家看任何卡通片，总是从头看到完的。很少（可以说不曾）有半途被关掉的情形发生是停电！
“妈妈，我要看卡通片。你把它转去『小叮当』，好不好？”见他一脸苦哈哈地走到我坐的沙发椅来。
我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的要求。
後来，连那3岁半的老么也吵着我。
我望一下大姨，她无动于衷。一时之间，我也不知所措。我是不会叫大姨作任何行动的。父亲生前的教育我永不会忘记的。“尊敬长辈，让他们一点，海阔天空。“是父亲给我的几句话。我今生是忘不了的话。
後来，我是忽然想起楼上婆婆的房间里的一架电视机。赶紧叫孩子们上楼看，才了却一场小风波。
坐在大姨旁陪她看电视。
她应该会有所感触的。
然而她没有。
只说：「没有孩子们在，清静多类。」
有句话说：「家有一老，似有一宝」。
这是一句好话。然而事实上，有时这个老人家会给家里带来碍手碍脚的情形。
老人么！有越老越似小孩子的脾气。
我们作小辈的，就得容忍一切，敬老人为天。
因为，我们将来也会老………。
看着大姨看电视模样，倒使我想起她在本市买的一个黑色加紫色的背包。说是买来装雨伞及钱包等出门时用的东西。RM20.50，她有本事只花RM15就拥它一辈子。
我服她非常。
她要的东西，总会争取到的。
是家庭背景，制造出像她如此的性格。
我原谅她！
(10/7/94)
家有一宝
学校放假了。
我们一家六口乘快艇去古晋找婆婆。婆婆是住在我的小叔家。他们是去年10月中移居那儿的。
家里的四个孩子都高兴异常。
我们住在小叔家，免除了住旅馆的费用。
据说大姨（婆婆的72岁姐姐）此次也有去古晋游玩。我很高兴。我又可以见到她。关於这个经过风风雨雨的长辈，我是非常敬佩她的。虽然她有时蛮固执的。想想她年轻时的倔强，把一个个儿女拉拔长大。在姨丈失去联络几十年後，才有今日的成就。她自由自在，没有顾虏。儿女出人头地，不必她再担忧。有闲空时间时，就出门游一游。不然就是留在故乡跟自己几个好友玩玩卫生麻将过日子。就像时下一些老年妇女们一样。她很独立。在古早时，大姨用她的一双手挣钱养家。是非常艰苦的。我听我婆婆讲过。
是一个炎热的傍晚时分。外面一点风也没有。我们一家六个、两个小叔及他们的家人、婆婆跟大姨都留在客厅里闲坐着。
我们在谈论着当天的旅程。
个个都万分惊吓地说我们跟舅舅去古晋石隆门及伦乐县的沙滩玩。後来又不大认得路地回到了古晋。回来的半路上，又下着大雨。时间已四点多了，我们才到石隆门街上。一路坐两部车回来小叔家。只觉前不见熟细路，後不见舅舅的车（本来两架车是一起行走的）。心里深是惧怕回不了头，怕迷了路。
大人在讲着一场心惊肉跳的行程。作小孩子的则开着电视机看小叮当。看得津津有味。
本来是一场非常融洽的场面。大人有大人的节目 －谈天。而小孩子有他们看电视的乐趣。各不相干的。
然而，却没想到大姨在小叮当演一半时，却叫小叔的大儿子把电视波道转去第二波道听华语新闻。当时婆婆跟外子走去楼上，而我的妯娌也走去厨房。我这作大伯母的也不敢站起来叫阿明去转波道。我一直以为大姨只是随口讲讲而已。那里知道，她却不顾小孩子（应该是她的外孙们）的兴趣而又叫了一声阿明。阿明是个小孩子。小叔和小婶时常叫他要尊敬长辈。
只见「搭」一声，小叮当的画面不见了。换来的是一个女性在报告华语新闻。大姨看得有味道极了。她目不转睛。
小孩子们则不然。
阿华（阿明的弟弟）是第一个有反应的人。他很生气地站起来，走向阿明。
“为什么把电视关掉？”阿华问阿明。问时要哭的样子。阿明不知所措。
我的两个大女儿没讲什么话。见到她们离开客厅到楼上去，我放了心。反而我家老三，他是个七岁念小学一年级的卡通迷。在泗里街老家看任何卡通片，总是从头看到完的。很少（可以说不曾）有半途被关掉的情形发生是停电！
“妈妈，我要看卡通片。你把它转去『小叮当』，好不好？”见他一脸苦哈哈地走到我坐的沙发椅来。
我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的要求。
後来，连那3岁半的老么也吵着我。
我望一下大姨，她无动于衷。一时之间，我也不知所措。我是不会叫大姨作任何行动的。父亲生前的教育我永不会忘记的。“尊敬长辈，让他们一点，海阔天空。“是父亲给我的几句话。我今生是忘不了的话。
後来，我是忽然想起楼上婆婆的房间里的一架电视机。赶紧叫孩子们上楼看，才了却一场小风波。
坐在大姨旁陪她看电视。
她应该会有所感触的。
然而她没有。
只说：「没有孩子们在，清静多类。」
有句话说：「家有一老，似有一宝」。
这是一句好话。然而事实上，有时这个老人家会给家里带来碍手碍脚的情形。
老人么！有越老越似小孩子的脾气。
我们作小辈的，就得容忍一切，敬老人为天。
因为，我们将来也会老………。
看着大姨看电视模样，倒使我想起她在本市买的一个黑色加紫色的背包。说是买来装雨伞及钱包等出门时用的东西。RM20.50，她有本事只花RM15就拥它一辈子。
我服她非常。
她要的东西，总会争取到的。
是家庭背景，制造出像她如此的性格。
我原谅她！
(10/7/94)
(221) 老二的问题
（1996年10月28日 繁忙之外） RM7
“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小的时後，你有没有想到你以后不要结婚这个问题呢？”我的第二个女儿问我。
那天傍晚，是她庆祝10岁生日会的时刻。她一边吃着我煮给她吃的长寿面参鸡烫煮红酒。另一则却问我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所措地停止了我夹块鸡肉的筷子。以她那样小小年纪，她竟会想到了婚姻这件大事来。不免使我吓了一跳的感觉。
是老二早熟吧！我想。
为了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说了：“有啊！当我差不多20多岁的时後，我有讲过这一句话的。我跟你五姨及三舅母讲。她们都骂我乱讲话呢。”我想也不想地就把事情一句不假地讲了出来。
女儿听了就笑了。
“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呢？”我好奇地问她。
“哦！我不想生孩子么！我也不要想你那样离开外婆家，然后独自一个人住在爸爸的屋子来。那不是要离开所有的家人吗？”她幽幽地回答我。
我想她的意思是她不想离开她目前跟我们生活的家。小孩子么，毕竟是恋於家庭的。
“你现在还小，当然会有这种想法的。等你到要结婚的年龄时，你的想法就会改了。现在的你，只要努力念书才对。不应该想那么远的事情，知道吗？”我告诉她。
“不！我以后就是不要结婚！”她还十分固执地回答我。
我听了差点儿笑了出来。
是遗传吗？她回答我时的神情，竟然和我当年跟家人讲话时态度一样。我也曾经像她一样非常有自信地反答她们过。那种坚定口气，好像对婚姻是互不往来地深信。
“好！不结就不结！那你爸爸和我就没有机会作外公外婆了。”我笑着说。
“不要紧么！我不结婚，姐姐她会结婚的。”老二还是一句话。
“你姐姐？她也曾经讲过她不结婚的这一句话。”我说。
“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你没跟爸爸结婚。我们就不会生出来的。还好，你们有结婚！”听她讲此句话，我放心了。
临时说出来的童言，是不算的。
（5/9/96)
“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小的时後，你有没有想到你以后不要结婚这个问题呢？”我的第二个女儿问我。
那天傍晚，是她庆祝10岁生日会的时刻。她一边吃着我煮给她吃的长寿面参鸡烫煮红酒。另一则却问我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所措地停止了我夹块鸡肉的筷子。以她那样小小年纪，她竟会想到了婚姻这件大事来。不免使我吓了一跳的感觉。
是老二早熟吧！我想。
为了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说了：“有啊！当我差不多20多岁的时後，我有讲过这一句话的。我跟你五姨及三舅母讲。她们都骂我乱讲话呢。”我想也不想地就把事情一句不假地讲了出来。
女儿听了就笑了。
“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呢？”我好奇地问她。
“哦！我不想生孩子么！我也不要想你那样离开外婆家，然后独自一个人住在爸爸的屋子来。那不是要离开所有的家人吗？”她幽幽地回答我。
我想她的意思是她不想离开她目前跟我们生活的家。小孩子么，毕竟是恋於家庭的。
“你现在还小，当然会有这种想法的。等你到要结婚的年龄时，你的想法就会改了。现在的你，只要努力念书才对。不应该想那么远的事情，知道吗？”我告诉她。
“不！我以后就是不要结婚！”她还十分固执地回答我。
我听了差点儿笑了出来。
是遗传吗？她回答我时的神情，竟然和我当年跟家人讲话时态度一样。我也曾经像她一样非常有自信地反答她们过。那种坚定口气，好像对婚姻是互不往来地深信。
“好！不结就不结！那你爸爸和我就没有机会作外公外婆了。”我笑着说。
“不要紧么！我不结婚，姐姐她会结婚的。”老二还是一句话。
“你姐姐？她也曾经讲过她不结婚的这一句话。”我说。
“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你没跟爸爸结婚。我们就不会生出来的。还好，你们有结婚！”听她讲此句话，我放心了。
临时说出来的童言，是不算的。
（5/9/96)
（220） 女儿
（1996年10月13日 79期集园版） RM14
十月十五日星期六。
星期六的早上从十点到晚上八点，这十个钟头里，我们泗里街民众会堂有一个邮票展览会。起初，我还不知道有此节日。後来，是我的大女儿在前一晚跟我提起时，我才知道的。
我家老大问我可以不可以跟她的两个同班女同学去看那展览。
我乍听之下，有点不知所措。
何时我的女儿也会跟她人约好出外的？一向以来，她及我的三个孩子子若要去那里，都是他们父亲驾车送去，然後又是一家大小六口子一起坐车回来的。除非他没空陪我们。我这一家女主人才会用十一号（双脚）来回护送。
「我跟她们约好在民众会堂大门口集合的。那个展览会是在早上十点正开幕的。而我的两个同学讲我们可以在九点半就去。她们说早半个钟头，我们可以在附近走走看看。」女儿站在我的书桌旁询问我。
「要不要答应她呢？」我一时也慌了手脚。这可是她的第一次问我。
若不让她去，她一定会很失望的。
想想她已上了四年级，应该给她一个独立的机会。
十点开幕让众人观看。那么，为什么要早半个钟头去呢？哦！女儿还回答两次说要在四周看看。民众会堂是围起来的。四周是指篱笆外的地方。外面有各种各样的商店。三个小女生，在没有大人的情形下，被拐跑的机会是不是很大？！
想到这里，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有此可怕的想法？！还不是因为前不久曾发生了一宗一个少女被一个认识不久的年青人用车驾走，而被关了一夜的事所吓住？
说真的，现在的社会越进步，坏人也越多。坏人是无处不有的。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要如何跟女儿提起我的顾虏呢？一个作母亲的心声。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坐上他人的车。也不可以随便跟熟人走。」我只有用三言两语的话对女儿轻描一番。
其实，心里多么盼望能拒绝她说不要去。
但，为了她的兴趣（都已经跟同学相约好了的），只好答应她。
整个晚上里，我失眠了！
一直作恶梦。梦见女儿一走出家门后没有再回来………。
那种情形的发生，就好比上个星期日（10月9日那天）跟四个儿女一起看，那部晚上9点正播演的「真人真事」里『失踪童』一般。想着那失了踪孩子的父母们那种痛心难过的样子。因为一次的不小心，而换来了终身的痛心及後悔。
我也梦见自己因此而哭瞎了双眼………。
总之，我整晚没有好好的睡觉。脑里一直担心女儿的安危！
也只有在那个时侯，我方才真正地明白我当年幼小时。我记得我念小学六年级的时後，班上有大部分的同学都随着老师去「巴拉崴沙滩」（Balawai Beach)游玩。我问过我父亲我可以不可以去。父亲不同意。问他为什么。他的答案是家里的胡椒熟了，要等着我去采。那时後的思想比较纯。父亲说不可以去就是不可以参加。我们作他儿女的也不会说去反抗他，而要非去不可那样的大胆做法。
後来父亲去世了，当我14岁时。
我们几个小的兄弟姐妹们就由三哥去保护。
遇到七号或九号会考考完的那段时间里，也被哥哥拒绝不让我们这些作妹妹的去那里完。更不用说去谁的家过夜什么的。
如今回想起来时，从明白当年父亲及哥姐们一片用心良苦。不是不喜欢我们有课外活动。其实是怕我们会被坏人抓去或强奸等等不利於我们的事情发生而已。
现在，轮到我去担心女儿的一生了………。
因儿会联想到为何有人会重男轻女。发生在女人跟女人之间的事上。
有人说过这一句话：「往往看不起女儿的就是那作母亲的！」
君不见一些作母亲的，在连连生了几个女儿後还要再博下去的情形发生？！
说起来，我想我们作母亲的是想到要养大一个女儿的精力，常常会比一个儿子来得费神！当然，也有人是为了儿子能接宗传代！
儿子如何坏不求上进，也不会槽糕到会弄大独子而毁了一生的幸福！
话说回来。
今天早上，因整晚没好好合上双眼好好睡过所以觉得有点困。但想到大女儿要在9点半出门，一下子人就精神起来。
我跟女儿提议说：「你等下带老二跟老三一起去。我把家里的家务事做完後，会带老幺去找你们。然后把你们一个个用我的电单车载回来。你说好不好？」
「我昨晚也是这么想。爸爸很忙，不能带我们去。那我们就自己去。我们的学校老师讲只开放一天给我们看，错过了机会就没得看了。」大女儿说。
母女心灵彼此一点通。
如果昨晚有讲好这一点，我就好睡了！？
(16/10/94)
十月十五日星期六。
星期六的早上从十点到晚上八点，这十个钟头里，我们泗里街民众会堂有一个邮票展览会。起初，我还不知道有此节日。後来，是我的大女儿在前一晚跟我提起时，我才知道的。
我家老大问我可以不可以跟她的两个同班女同学去看那展览。
我乍听之下，有点不知所措。
何时我的女儿也会跟她人约好出外的？一向以来，她及我的三个孩子子若要去那里，都是他们父亲驾车送去，然後又是一家大小六口子一起坐车回来的。除非他没空陪我们。我这一家女主人才会用十一号（双脚）来回护送。
「我跟她们约好在民众会堂大门口集合的。那个展览会是在早上十点正开幕的。而我的两个同学讲我们可以在九点半就去。她们说早半个钟头，我们可以在附近走走看看。」女儿站在我的书桌旁询问我。
「要不要答应她呢？」我一时也慌了手脚。这可是她的第一次问我。
若不让她去，她一定会很失望的。
想想她已上了四年级，应该给她一个独立的机会。
十点开幕让众人观看。那么，为什么要早半个钟头去呢？哦！女儿还回答两次说要在四周看看。民众会堂是围起来的。四周是指篱笆外的地方。外面有各种各样的商店。三个小女生，在没有大人的情形下，被拐跑的机会是不是很大？！
想到这里，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有此可怕的想法？！还不是因为前不久曾发生了一宗一个少女被一个认识不久的年青人用车驾走，而被关了一夜的事所吓住？
说真的，现在的社会越进步，坏人也越多。坏人是无处不有的。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要如何跟女儿提起我的顾虏呢？一个作母亲的心声。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坐上他人的车。也不可以随便跟熟人走。」我只有用三言两语的话对女儿轻描一番。
其实，心里多么盼望能拒绝她说不要去。
但，为了她的兴趣（都已经跟同学相约好了的），只好答应她。
整个晚上里，我失眠了！
一直作恶梦。梦见女儿一走出家门后没有再回来………。
那种情形的发生，就好比上个星期日（10月9日那天）跟四个儿女一起看，那部晚上9点正播演的「真人真事」里『失踪童』一般。想着那失了踪孩子的父母们那种痛心难过的样子。因为一次的不小心，而换来了终身的痛心及後悔。
我也梦见自己因此而哭瞎了双眼………。
总之，我整晚没有好好的睡觉。脑里一直担心女儿的安危！
也只有在那个时侯，我方才真正地明白我当年幼小时。我记得我念小学六年级的时後，班上有大部分的同学都随着老师去「巴拉崴沙滩」（Balawai Beach)游玩。我问过我父亲我可以不可以去。父亲不同意。问他为什么。他的答案是家里的胡椒熟了，要等着我去采。那时後的思想比较纯。父亲说不可以去就是不可以参加。我们作他儿女的也不会说去反抗他，而要非去不可那样的大胆做法。
後来父亲去世了，当我14岁时。
我们几个小的兄弟姐妹们就由三哥去保护。
遇到七号或九号会考考完的那段时间里，也被哥哥拒绝不让我们这些作妹妹的去那里完。更不用说去谁的家过夜什么的。
如今回想起来时，从明白当年父亲及哥姐们一片用心良苦。不是不喜欢我们有课外活动。其实是怕我们会被坏人抓去或强奸等等不利於我们的事情发生而已。
现在，轮到我去担心女儿的一生了………。
因儿会联想到为何有人会重男轻女。发生在女人跟女人之间的事上。
有人说过这一句话：「往往看不起女儿的就是那作母亲的！」
君不见一些作母亲的，在连连生了几个女儿後还要再博下去的情形发生？！
说起来，我想我们作母亲的是想到要养大一个女儿的精力，常常会比一个儿子来得费神！当然，也有人是为了儿子能接宗传代！
儿子如何坏不求上进，也不会槽糕到会弄大独子而毁了一生的幸福！
话说回来。
今天早上，因整晚没好好合上双眼好好睡过所以觉得有点困。但想到大女儿要在9点半出门，一下子人就精神起来。
我跟女儿提议说：「你等下带老二跟老三一起去。我把家里的家务事做完後，会带老幺去找你们。然后把你们一个个用我的电单车载回来。你说好不好？」
「我昨晚也是这么想。爸爸很忙，不能带我们去。那我们就自己去。我们的学校老师讲只开放一天给我们看，错过了机会就没得看了。」大女儿说。
母女心灵彼此一点通。
如果昨晚有讲好这一点，我就好睡了！？
(16/10/94)
Sunday, January 07, 2007
(223) 当婆婆生气时
（1996年11月6日 115期台湾『宏观周刊报』） T＄450＝RM45
我和外子结婚已12年。这是我和婆婆第一次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因为有时侯，我和她之间会有不同思想的产生。往往，是外子指导我如何去克服一切困难。这都是当事情发生我跟外子提起时才解决的。
话说有一个晚上，婆婆在看连续集时，我的三个的孩子（12岁以下的）也在一边盯着电视看。我看了就叫他们去温习功课。然而他们都视我为透明人一般，任我如何大声叫他们，他们还在看。我一气，就拿起一支挂衣服的衣架，走近他们。我跟他们讲过，如果不顺从我所说的话行事，我会用衣架打他们。他们一听，才不甘不愿地站起身，走向书房。我跟在后面。我亲眼见到他们一个个地把书包拿起来放在书桌上。然後拿出课本来温习後，才去忙家务事。
经过我婆婆的房间时，竟很意外地发现到她不在看电视。这一下我可慌张了。以婆婆这种年龄，看电视连续剧可是她最爱的。而我，在不知不觉见，因管教孩子们，让婆婆不能如愿以偿。我感到不知所措。见到婆婆以一副哀愁的眼光看我，使我更感到我好像做错事情一般。那是婚後第一次发生的事。
整个晚上里，我一直闷闷不乐。心里头总是害怕婆婆在生我的气。那是难忘的第一次啊。跟外子商量後的结果，是由我去跟三个孩子讲明白他们温习功课期间，不要跟婆婆一起看电视。而婆婆方面，则由外子去沟通，我这作媳妇的所做所为。
後来，婆婆把看电视的时间改在孩子们上学後，我才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23/9/96)
我和外子结婚已12年。这是我和婆婆第一次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因为有时侯，我和她之间会有不同思想的产生。往往，是外子指导我如何去克服一切困难。这都是当事情发生我跟外子提起时才解决的。
话说有一个晚上，婆婆在看连续集时，我的三个的孩子（12岁以下的）也在一边盯着电视看。我看了就叫他们去温习功课。然而他们都视我为透明人一般，任我如何大声叫他们，他们还在看。我一气，就拿起一支挂衣服的衣架，走近他们。我跟他们讲过，如果不顺从我所说的话行事，我会用衣架打他们。他们一听，才不甘不愿地站起身，走向书房。我跟在后面。我亲眼见到他们一个个地把书包拿起来放在书桌上。然後拿出课本来温习後，才去忙家务事。
经过我婆婆的房间时，竟很意外地发现到她不在看电视。这一下我可慌张了。以婆婆这种年龄，看电视连续剧可是她最爱的。而我，在不知不觉见，因管教孩子们，让婆婆不能如愿以偿。我感到不知所措。见到婆婆以一副哀愁的眼光看我，使我更感到我好像做错事情一般。那是婚後第一次发生的事。
整个晚上里，我一直闷闷不乐。心里头总是害怕婆婆在生我的气。那是难忘的第一次啊。跟外子商量後的结果，是由我去跟三个孩子讲明白他们温习功课期间，不要跟婆婆一起看电视。而婆婆方面，则由外子去沟通，我这作媳妇的所做所为。
後来，婆婆把看电视的时间改在孩子们上学後，我才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23/9/96)
四本书
拿着四张借书卡，在市议会图书馆里借了12本书。
在柜台处的一个年轻女职员问我：“你每次借这么多书，都看得完吗？”
“对！都看完後才还的。有时会renew多一次的。”
“一天看几本呢？”她问。
“不一定的。有空时才看。”
“我有一个朋友，一天看完四本书。”她告诉我。
“一天里？哗！是很利害的。她应该是个不用作家务事的人。应该没煮三餐吧？”我很惊讶。
心里想，从我会看书以来，从来不曾有一天看过两本书的能耐！
当然，看的书是以长篇小说来讲。
不知那个她口中的朋友看的是那一类的书。
我佩服她也很羡慕她，真的。
在柜台处的一个年轻女职员问我：“你每次借这么多书，都看得完吗？”
“对！都看完後才还的。有时会renew多一次的。”
“一天看几本呢？”她问。
“不一定的。有空时才看。”
“我有一个朋友，一天看完四本书。”她告诉我。
“一天里？哗！是很利害的。她应该是个不用作家务事的人。应该没煮三餐吧？”我很惊讶。
心里想，从我会看书以来，从来不曾有一天看过两本书的能耐！
当然，看的书是以长篇小说来讲。
不知那个她口中的朋友看的是那一类的书。
我佩服她也很羡慕她，真的。
27封信
最近以来，要上网时，总觉得它很会断连（disconnect)。
有时，是一直不能上网。
有则是看了一半的信後，它会突然找不到server而断了连接！
遇到这样的情形，是相当烦恼的。
话说这次只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我打开我的溢美儿信箱，竟然发现到它有27封信在里面。
哗！27封呢！
我从来不曾收过这样多信的记录，最多是一次是8封。
是新加坡的哥哥及阿拉伯做工的弟弟寄来的家书。。
而我是天天上网的人，信箱是每回的第一个行动。
在想是谁给我寄这么多信，心里是很期望及高兴的。
原以为那是国外的文友们寄来的。
想不到的是，其中有23封是同一个文友寄来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
她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诉我说：“第一次投稿给某报馆，编辑就接受了我的稿件！”
收到这样的信，是相当生气的。
失望外还是失望。
以为有23封不一样的信，後来却发现它们不是。
不知寄信的人存着什么样的心情。
是太高兴呢还是要表示什么的。
令我很费解……………。
而该信的内容也能在她的个人部落格里看到。我是常常看她写的东西。
因为一向以来，从来没有人会「错寄」那么多回的。
收过两封一模一样的溢美儿。
所以对这一次的「意外」，感到很疑惑。
是第一次！
有时，是一直不能上网。
有则是看了一半的信後，它会突然找不到server而断了连接！
遇到这样的情形，是相当烦恼的。
话说这次只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我打开我的溢美儿信箱，竟然发现到它有27封信在里面。
哗！27封呢！
我从来不曾收过这样多信的记录，最多是一次是8封。
是新加坡的哥哥及阿拉伯做工的弟弟寄来的家书。。
而我是天天上网的人，信箱是每回的第一个行动。
在想是谁给我寄这么多信，心里是很期望及高兴的。
原以为那是国外的文友们寄来的。
想不到的是，其中有23封是同一个文友寄来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
她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诉我说：“第一次投稿给某报馆，编辑就接受了我的稿件！”
收到这样的信，是相当生气的。
失望外还是失望。
以为有23封不一样的信，後来却发现它们不是。
不知寄信的人存着什么样的心情。
是太高兴呢还是要表示什么的。
令我很费解……………。
而该信的内容也能在她的个人部落格里看到。我是常常看她写的东西。
因为一向以来，从来没有人会「错寄」那么多回的。
收过两封一模一样的溢美儿。
所以对这一次的「意外」，感到很疑惑。
是第一次！
(219) 巧合
（1996年9月29日砂罗越晚报《 繁忙之外版》） RM11.40
作妈妈的美美在厨房里预备着晚餐。
煮好後，她用尽她吃奶之力呼唤着她的四个儿女来吃饭。
吃着妈妈煮的一碗红螃蟹。
美美说：“你们知道吗？妈妈以前在刹螃蟹时，你们（指着第二个孩子给两个幼小孩子看。最大孩子还在楼上）的二姐差点被它的夹子咬断手指。”
“为什么呢？”小的两个孩子问。
“呐！妈妈在用两把小刀子刹螃蟹。你们的二姐当时才三岁。叫她不可以把手伸下去摸螃蟹。她不听话。一个已离开身子的夹子就咬住了她的手指。”美美在诉说一件有趣的往事。希望两个孩子会听得懂。
“我跟哥哥那个时後在那里呢？”小儿子问。
“哥哥在楼上睡觉。你（指着最小孩子）还没有生出来！”美美回答。
“不！我不在妈妈肚子里。我已经会走路了！像现在这样。我跟哥哥都很听话。只有二姐把手伸去洗碗盆里玩螃蟹。是不是这样？”才三岁零五个月大的小儿子说。
美美不作答，只点点头表示他讲得对。他不会明白也不能想像得出那种未生出来的情形。
最大孩子也参进吃饭队伍。
“啊哟！我的手指！”第二孩子叫了起来。
作母亲的拉起女儿的手指。
见到血滴从手指上冒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问题来了。
“吃它一个夹子时，被夹子上的尖尖凸出来到硬硬东西刺到。”是答案。
怎么如此巧合？六年前被咬的就是那只手指。
无名指也。
美美记得。
因当时美美把螃蟹夹子弄脱手指的。
手指上还留有一道不大明的疤痕。
（编者按：许多生活琐事，都可以是一篇文章。长竹的厨房趣闻，都平常得可以。但她隋手拈来，平常的事却有了色彩。）
（1、5、96）
作妈妈的美美在厨房里预备着晚餐。
煮好後，她用尽她吃奶之力呼唤着她的四个儿女来吃饭。
吃着妈妈煮的一碗红螃蟹。
美美说：“你们知道吗？妈妈以前在刹螃蟹时，你们（指着第二个孩子给两个幼小孩子看。最大孩子还在楼上）的二姐差点被它的夹子咬断手指。”
“为什么呢？”小的两个孩子问。
“呐！妈妈在用两把小刀子刹螃蟹。你们的二姐当时才三岁。叫她不可以把手伸下去摸螃蟹。她不听话。一个已离开身子的夹子就咬住了她的手指。”美美在诉说一件有趣的往事。希望两个孩子会听得懂。
“我跟哥哥那个时後在那里呢？”小儿子问。
“哥哥在楼上睡觉。你（指着最小孩子）还没有生出来！”美美回答。
“不！我不在妈妈肚子里。我已经会走路了！像现在这样。我跟哥哥都很听话。只有二姐把手伸去洗碗盆里玩螃蟹。是不是这样？”才三岁零五个月大的小儿子说。
美美不作答，只点点头表示他讲得对。他不会明白也不能想像得出那种未生出来的情形。
最大孩子也参进吃饭队伍。
“啊哟！我的手指！”第二孩子叫了起来。
作母亲的拉起女儿的手指。
见到血滴从手指上冒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问题来了。
“吃它一个夹子时，被夹子上的尖尖凸出来到硬硬东西刺到。”是答案。
怎么如此巧合？六年前被咬的就是那只手指。
无名指也。
美美记得。
因当时美美把螃蟹夹子弄脱手指的。
手指上还留有一道不大明的疤痕。
（编者按：许多生活琐事，都可以是一篇文章。长竹的厨房趣闻，都平常得可以。但她隋手拈来，平常的事却有了色彩。）
（1、5、96）
Saturday, January 06, 2007
（218）她走进了美容院
(1996年9月26日 350期文苑版） RM15
她走进了美容院
她走进一间美容院。是她的第一次。待带她来的男子离开后，她的一颗心就莫名其妙地烦闷着。她嘟着一张脸不言不语地被强迫着似的。坐在那面向着大镜子上。椅子是柔软的。坐得蛮舒服的。
可是她就是如此不服气地。把她的身子往椅子躺住，狠狠地。很不甘心地。
望着前面的大镜子，左看右望的。也看不出那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她的婆婆跟小婶却一而再三地劝她去吹个头。后来竟然麻烦她的枕边人带她来到此间美容院。那可是她婚后十二年以来的第一次！
常常从小说里见到那些主角人物上美容院洗头吹发的故事。从不曾知道它是如何地修理法。
在她婆婆生日那天，她终于尝到了固中慈味！
只见那美丽又温柔的美容师在她的头上又梳又吹又喷的。把她的一头乌亮的头发梳得非常的整齐及美观。跟先前来的发型全然的不相同。任大暴风雨淋下它们也不会泻下，进入她的左眼或右眼里的那种事情发生。
随着美容师的动手动吹风机，她的心才渐渐放轻松着。不再感到那么地委屈。
（刚来时还怪家人太多事，害她不能自由自在地做人好像是被他们强迫做事情一样。没有了自我的那种感觉。）
未走出美容院时，她非常满意她有一头漂亮的发型。那倒使她想起了她结婚的那天早上，在她姐姐陪同下，她也曾有过这么一个发型！
从她钱包里拿出两张两零吉的现款后她向那美容师说声谢谢。然后蛮有信心地走向附近的一间照相馆。她要跟她婆家的人在拍全家福当儿，把她那头跟平常不同款的发型，永恒地留住。
（15、6、96）
她走进了美容院
她走进一间美容院。是她的第一次。待带她来的男子离开后，她的一颗心就莫名其妙地烦闷着。她嘟着一张脸不言不语地被强迫着似的。坐在那面向着大镜子上。椅子是柔软的。坐得蛮舒服的。
可是她就是如此不服气地。把她的身子往椅子躺住，狠狠地。很不甘心地。
望着前面的大镜子，左看右望的。也看不出那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她的婆婆跟小婶却一而再三地劝她去吹个头。后来竟然麻烦她的枕边人带她来到此间美容院。那可是她婚后十二年以来的第一次！
常常从小说里见到那些主角人物上美容院洗头吹发的故事。从不曾知道它是如何地修理法。
在她婆婆生日那天，她终于尝到了固中慈味！
只见那美丽又温柔的美容师在她的头上又梳又吹又喷的。把她的一头乌亮的头发梳得非常的整齐及美观。跟先前来的发型全然的不相同。任大暴风雨淋下它们也不会泻下，进入她的左眼或右眼里的那种事情发生。
随着美容师的动手动吹风机，她的心才渐渐放轻松着。不再感到那么地委屈。
（刚来时还怪家人太多事，害她不能自由自在地做人好像是被他们强迫做事情一样。没有了自我的那种感觉。）
未走出美容院时，她非常满意她有一头漂亮的发型。那倒使她想起了她结婚的那天早上，在她姐姐陪同下，她也曾有过这么一个发型！
从她钱包里拿出两张两零吉的现款后她向那美容师说声谢谢。然后蛮有信心地走向附近的一间照相馆。她要跟她婆家的人在拍全家福当儿，把她那头跟平常不同款的发型，永恒地留住。
（15、6、96）
(215 216 217) 主妇随笔
1996年9月1日 （一）和 （二）；
1996年9月8日 （三），（四） 和（五）； RM34.20
1996年9月15日 （六）和 （七）
（一） 学车记
12月初开学的时後，我的一颗心比那上幼稚园一年级的老幺更为紧张。
老二在去年放假期间讲的一句话还深深地在我底脑海里。
“如果妈妈能够用车载我们来回，我一定会去补习的。”老二在她父亲力劝下，终於给她父母一个诺言。也给作妈妈的我一个「威胁」！
是缘在去年，她和她姐姐及一个弟弟常常自己走路来回补习班。偶尔，他们会在半路上遇到狗。不管有几只，他们总是感到害怕。总是怕那些野狗会咬他们。正如报刊上所登的「狗咬人」的新闻一样。
也有一两次的记录是，他们不敢走大路。有这种情形发生时，外子就会载他们去。不然就是我用我的电单车载他们一个个来回。
四个孩子都上学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因此，我不得不去找教车的教练。我不敢驾车。
经过了巽择，我终于叫外子一个朋友作我的老师。
十五年了。
自从十五年前考得驾车执照後，我就不曾驾过车。
如今，又开始重学时，那种紧张及害怕心情，犹如第一次学驾车。一坐上车，我的双手双脚不听使唤。笨手笨脚的。老师也发现了。
“多久没驾车了？”教练问我。
我告诉他答案。
“这么久？”他感到很惊奇。
经过四个钟头（分为好多天才学的。有时一天学半个钟头。有一日我学了一个钟头的车。然后因着圣诞节的来临或老师要去车场或出门的，我就放假了几天）的重学，我终于敢自己上车作车的主人家了。
哗！原来驾车是如此容易上手的。
比起电单车来，我觉得驾车比较「享福」。怎么说呢？坐在车里不怕风吹雨打，也不怕大太阳晒。有泠气的又可以有泠气好享用。没有泠气设备时，就搅下车窗，让凉风细细地吹进车里来，也不怕有任何的飞虫或飞尘飞进双眼。总之，自从懂得驾车後，我就不喜欢我的摩多西古了。
两个孩子上补习班或上图画课（课外的）时，我这老妈子终于派上用场了。至于泊车么，到目前为止还未曾在街上泊过。倒是还念念不忘老师在最后半个钟头里讲过的一句话：“你们妇女人家，就是这样子胆小！这个不敢那个不敢的。要驾时，油门给我踏多一点！油不多，车怎么会跑？这么笨的人都有！”他讲福州话。
听得我差点要应他说：“你重男轻女！有的男人都不敢驾车呢。一句话就把我们女人给看扁！”很气他讲此番话。
说真的，我本来顶尊敬他的。他那么一说，我倒有点轻视他！想不到他也这么看不起我们学驾车的妇女。
不知从他一口金牙里，有骂过几个妇女人家这样一句话？！
想想他的母亲及太太也是妇女，我释然了。
（二） 背书
我家老三在晚上七点跟我讲过说：“我现在唸这一面，老师叫我们背。你等下考我。”
我点点头。
他拿着书本走了。
等我写玩日记要考他时，竟很意外地见到他在客厅里看卡通片。
问他书背好了没有，他摇头。
我本来要把电视关掉，但又觉得不妥当。心理学家曾经说过要尊重孩子们的尊严。如此一来，他们才会学习如何尊重别人。
况且，假如我在老三看一半时关掉的话，他的一颗心一定还留在那个卡通片画面上。如果他听得懂我的话，他一定会自爱地把电视关掉然后把心留在课本上。
这么一个差别而已。
老三还是在看，还看到完。
卡通片的故事完了，小主人累了。他上床睡去。我都不干涉。
第二天早上，老三赖床不起。
他要逃课我知道。
从早上六点十分叫到七点五分，他死性不起。离开他上课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我们家离开学校很近。走五分钟的路程而已。
我想他在害怕老师会处罚他。
他的马来女老师讲过如果有任何人不会背书，她会罚他们站课。
老三昨晚临睡前还嘴硬地说：“反正老师只罚我们站而已，又不会打人。”
（他的意思是他怕打）
他的二姐一听就告诉他说：“那个马来老师有叫我们班上一个男同学站。她叫他站在椅子上，然后站桌子。当他举一只脚上桌子时，他的裤子竟然破掉。老师不管他，还是照样叫他站上桌子。站到下课。他下来时，他的双脚还会发抖呢。”
老三应该作了一整个晚上的恶梦，我猜想。
我让他赖在床上。
到了七点二十分，学校上课钟声响起时，我才拿起一个衣架（铁条做的那种）命令我的大儿子起床。
“该上学了！今天不去的话，你还有明天！你永远躲不了的。为了背不下书而缺了一天的课，你说这样做会不会值得？一班同学里只有你不敢去。你要变成弱人了。起来！你不起来，我就让你臂股痛！”我用尽我吃奶之力把话讲完。
老三最怕痛。这个法子一下子就有效力。只见他一骨碌就跳下床，嘴巴嘟嘟地去拿校服。我在旁边看他慢吞吞地预备好一切。
我用我的电单车载他去学校。
“没有唸书，因为你昨晚看太多电视所致。如果老师叫你起来背，你就告诉她你不会不就可以了。下午放学回来再唸再背。可能她不会叫你也不一定。你怕什么呢？做学生呢要对自己有责任。躲是行不通的。我实在不希望你有了此次後还有第二次。还有啊！电视节目给我少看一点！”我又把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老三红着双眼进课室。
我吁了一口气。
在回家的半路上，我想起了我上小学三、四年级时的一件背乘表的事。
那位教我们算术的王校长规定我们全班同学一个个到他办公室的桌子旁背。背错还要背一次。几乎每个男女都过了关，只有我及几个胆子小的同学因不会而被校长关学。後来胆子大了，才把要唸的乘表给背了出来。那时，我们很少有背课本的。
反观老三，我是顶同情他的。整面是两个人的对话。不知他的老师叫他们背来作何用。
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我接老三回家。
第一句话就问他在班里的情形。
“老师有叫我起来背。原来要背两面的。我有背了一面。她没有罚我。“他快快乐乐地回答我。
“呐！事情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地槽糕，对不对？“我说。
他不好意思的不说话。
（三） 养子不读书，不如养小猪
晚上四个孩子在书房里读书写字。我则在隔房一张书桌上写着老三的一个上学日子的片段。
在写一半时，听到外子最小叔叔的讲话声。我侧耳一听，果然是他来到孩子房间跟他们说话。
孩子们的叔公很疼他们。不时地他会跟他们讲做人道理。对于唸书方面，他更是劝他们要努力读书。
“养子不读书，不如养小猪“，是他一向来最喜欢跟孩子们讲的一句话。
我那四岁的老么不明白。他问叔公：“为什么讲要养小猪比较好呢？”
“呐！你们爸爸妈妈养你们长大。如果你们不努力唸书，你们以后就找不到工作做。没有做工就没有钱拿了。那么，他们还要养你们到老。你们就一直花他们的钱。假如去养一只小猪的话，小猪会长大的。猪长大时可以卖钱。你们长大时却不能够拿去卖，是不是？”小叔公一句句慢慢讲。
外子的这个最小叔叔已68岁，跟我婆婆同年。他的晚年是相当寂寞的。送孩子们去国外唸书。唸好却在外另有发展。很少回家。就是有回来，也是匆匆忙忙的。
一个人在没有人跟他讲话聊天时，他的内心是凄苦的。
孩子们的叔公就是处在这种情况中。每逢傍晚时分时，他会走去客厅跟我们一家大小谈天。
他是相当矛盾的。又要孩子们唸书，又有时告诉我们说孩子不要唸太多书。“他们会离开我们很远！我们会觉得和他们有很大的距离似的。”
常常，他就喝酒消愁。
“喂喂！不要怕！你是好娃娃。自己跌倒自己爬。”我想他是喝醉了了酒。讲完『养小猪的比喻』後，他唱起歌来。
我听到我的三个大的孩子在嘻嘻嘻地笑。
“妈，叔公在唱歌呢。”老三走近我身边时说。讲完後还十分好笑似的笑起来。
我忙阻止他。
“他是你们的叔公。听他的话，他讲得很好。”我说。
老一辈的人就是有如此的宝贵经验。一点一滴都是他们曾经走过的路程点滴。是我们小辈人所要学的。总之，好的有用的，我们学。过时的学来没有用处的，我们听了就算。在于我们来讲，那是经验谈。
（四） 笑口常开
婆婆终于从古晋小叔家回来和我同住。
她曾经在巴拉威跟马来同胞平起平坐过，和他们打成一片。所以，她会做多种的馈。
「笑口常开」其实是一种馒头似的小食品。厦门人称它为「闭馈」。此馈在蒸时，其一面向上的，会裂开。所以会得其名。
做此馈也需要有运气。有时，做出来的馈不会裂开；有则则是开得很漂亮，像一朵花。
我第一次做闭馈时，它涨得非常的漂亮。可是，它就是一点裂缝也不给我。看去好像一粒没有馅的包子而已。我一汽之下，就给它起另一个名字为『闭口不语』。
第二次做出来的还是一粒粒不会笑的馈。第三次，才做得成功。看到它们笑口常开的样子，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隐臧心中的一件想不开的事情顿时也离我而去。
人生苦短，何必尽弄一些不愉快事情在脑里？！放开心胸，一切就会平安渡过。
我只好这么想。
（五） 两只扫把的故事
我把两只扫把放在一起很久了。一把是扫厨房地板的，另一支则是洗地板扫水用的。每次一用完它们，我就让它们排排站。在大门後的角落里。
可是，自从婆婆来了之后，我就发现到我的一支扫把总是孤零零地躲在大门後。另外一支就不见跟它一起。去找时，常常会在后门的门後找着。
每次一见到此种情形，我就以为婆婆扫完地後放的。她也许是忘记把它放回原处。所以我会把它放回跟另外一支在一块。也希望婆婆见了会记得把它们放在一起。
後来，在一个傍晚，我在婆婆面前（以往放时她多数在楼上看电视）把两支扫把放在一起。
“两支扫把不可放在一起。以前的人讲放在一起会发生一连串的意外事件。如果没发生事情，那就不要紧。最怕是有发生什么事情时，它会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我的外婆在我小的时侯就劝我不可以这样放的。”婆颇用温和的口气告诉我。
听了，赶紧把其中一支（扫水的那支）放去碗橱的旁边，跟另外一支有了一段距离。它们从此不再相依相偎，但成了邻居。
对于婆婆的一番话，有点近於迷信之说。但，我宁愿相信它可能会发生似的相信，而不敢明知故放。万一来个真的，那才後悔末及。
家有家婆在，是一宝。
但愿我家平安无事。那才是我所要的。
（六） 老么写字
老么上幼稚园一年级。
在上第二个月的时後，发现他很怕写字。不像一个月前那么兴趣。
翻一下他的簿子，发现到他有五面的字母要写。再加上华语字两面。会写的他写了，一面也没写完。叫他写，他推三推四的。全身都会被他讲的有病的病发生。
看看他讨厌的样子，我就让他玩先。若勉强拉他去写，他一定会很不甘心。想着他只是个幼稚园生，也就不怎么给他压力。免得他以后怕写字。
第二天放学回家。
他昨天没有写完的页面上，他的老师画了一个“？”。红红的原子笔写的。我看了，就不得引诱老么来写。他慢吞吞地坐下来。拿起笔写几个字就停手不写。我在旁半哄半骗的。好不容易写完前一天没写完的半面。簿子里还有四面加两面华语字，加上今天的三面，真够他写的。
断断续续地写了一面後，老么又哭着不写了。我又於心不忍，又让他玩他的积木去了。
不知是我操之过急还是学校的老师要他们多写字才能够写好字的心理下，给他们一个很大的压力！！我是指幼稚园一年级生！
一面大方格子可以写99个字。一天三、四面来讲，真的要写很多字！
难怪学生们会害怕。比如我家老么就是。
我记得当我上中学六号班时，有一个姓刘的老师非常讨厌我们这一班丁班学生（最不会的一班，在他的心目中）。当我们写作文时，他就百般地为难我们。尽找一些错字如「体」、「恢复」、「礼」、「裤」（当年的字是繁体的）等等字。那种差了一点或作学生的时常会弄错的字。一旦被发现，我们就得罚写。不是几百字或几千字就了事的。他每次总是叫我们一、两万字罚写。一个晚上就要写完。隔天就交上去的。我记得当我写时，我是拉了我三个妹妹及一个弟弟帮我写。写得头昏脑胀。那时，总是怪老师他不该叫我们写那么多字。反观别班同学，只罚写一面而已！由此可见一斑！他是多么的偏心！
对于幼稚园学生来讲，好像今年的字会比往年多。我的三个大的孩子好像不曾写过那么多面的字。
身为孩子的老么，不知在写完字後会不会讨厌我，害他把手写得「酸酸的」，正如他所言。
（七） 报喜
外子的堂弟刚作了爸爸。
全家大小都非常地高兴。
外子的叔叔及婶婶两个老的，更是满脸春风样。
今年是美好的一年。
他们前后作了两个孙子的祖父母。
另外一个则是去年年中生下的。一年一个孙，人人恭贺他们。
婴儿满月那天。
作祖父的就请了一桌酒席请外公外婆。算是一种报喜的回报。
第一次听到有报喜这个字眼。
我当年生第一个孩子起到第四个时，都没有做足这种遗传下来的风俗习惯。父母早逝之故吧。是我不要跟从那些「巫其八拉」的事。我嫌它们麻烦。兄姐们都同意。他们认为只要我跟外子相亲相爱，那就天下太平了。
也从没有人跟我提起什么叫作报喜。直到今日！
原来，依以前福州人的风俗，女儿结婚生子後第一天里，就得回娘家向娘家人报告说女子生了孩子。同去的是一笔给岳父母的钱，作报喜时用的。即是说，娘家得了红包後，他们就得买了一些备用的东西送去给女儿及那新生儿。红包包得大，东西就买得多。
假如第一胎是生男婴，岳家也会因此孙而有面子。东西也多少会办得比较像样。
问题是，有的新人因要依足这种习惯而四处去筹钱，以便送去给对方。东西买来时可能他们用不着，而认为那是一种非常浪费的事情。借来的钱却是省吃省用地还了好多年才还完。有的甚至一生都在欠人家。因此，很多新一代的男女都已没有报喜这种风俗习惯。
该是流传自中国这个国家吧，我想。
（29/1/96）
1996年9月8日 （三），（四） 和（五）； RM34.20
1996年9月15日 （六）和 （七）
（一） 学车记
12月初开学的时後，我的一颗心比那上幼稚园一年级的老幺更为紧张。
老二在去年放假期间讲的一句话还深深地在我底脑海里。
“如果妈妈能够用车载我们来回，我一定会去补习的。”老二在她父亲力劝下，终於给她父母一个诺言。也给作妈妈的我一个「威胁」！
是缘在去年，她和她姐姐及一个弟弟常常自己走路来回补习班。偶尔，他们会在半路上遇到狗。不管有几只，他们总是感到害怕。总是怕那些野狗会咬他们。正如报刊上所登的「狗咬人」的新闻一样。
也有一两次的记录是，他们不敢走大路。有这种情形发生时，外子就会载他们去。不然就是我用我的电单车载他们一个个来回。
四个孩子都上学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因此，我不得不去找教车的教练。我不敢驾车。
经过了巽择，我终于叫外子一个朋友作我的老师。
十五年了。
自从十五年前考得驾车执照後，我就不曾驾过车。
如今，又开始重学时，那种紧张及害怕心情，犹如第一次学驾车。一坐上车，我的双手双脚不听使唤。笨手笨脚的。老师也发现了。
“多久没驾车了？”教练问我。
我告诉他答案。
“这么久？”他感到很惊奇。
经过四个钟头（分为好多天才学的。有时一天学半个钟头。有一日我学了一个钟头的车。然后因着圣诞节的来临或老师要去车场或出门的，我就放假了几天）的重学，我终于敢自己上车作车的主人家了。
哗！原来驾车是如此容易上手的。
比起电单车来，我觉得驾车比较「享福」。怎么说呢？坐在车里不怕风吹雨打，也不怕大太阳晒。有泠气的又可以有泠气好享用。没有泠气设备时，就搅下车窗，让凉风细细地吹进车里来，也不怕有任何的飞虫或飞尘飞进双眼。总之，自从懂得驾车後，我就不喜欢我的摩多西古了。
两个孩子上补习班或上图画课（课外的）时，我这老妈子终于派上用场了。至于泊车么，到目前为止还未曾在街上泊过。倒是还念念不忘老师在最后半个钟头里讲过的一句话：“你们妇女人家，就是这样子胆小！这个不敢那个不敢的。要驾时，油门给我踏多一点！油不多，车怎么会跑？这么笨的人都有！”他讲福州话。
听得我差点要应他说：“你重男轻女！有的男人都不敢驾车呢。一句话就把我们女人给看扁！”很气他讲此番话。
说真的，我本来顶尊敬他的。他那么一说，我倒有点轻视他！想不到他也这么看不起我们学驾车的妇女。
不知从他一口金牙里，有骂过几个妇女人家这样一句话？！
想想他的母亲及太太也是妇女，我释然了。
（二） 背书
我家老三在晚上七点跟我讲过说：“我现在唸这一面，老师叫我们背。你等下考我。”
我点点头。
他拿着书本走了。
等我写玩日记要考他时，竟很意外地见到他在客厅里看卡通片。
问他书背好了没有，他摇头。
我本来要把电视关掉，但又觉得不妥当。心理学家曾经说过要尊重孩子们的尊严。如此一来，他们才会学习如何尊重别人。
况且，假如我在老三看一半时关掉的话，他的一颗心一定还留在那个卡通片画面上。如果他听得懂我的话，他一定会自爱地把电视关掉然后把心留在课本上。
这么一个差别而已。
老三还是在看，还看到完。
卡通片的故事完了，小主人累了。他上床睡去。我都不干涉。
第二天早上，老三赖床不起。
他要逃课我知道。
从早上六点十分叫到七点五分，他死性不起。离开他上课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我们家离开学校很近。走五分钟的路程而已。
我想他在害怕老师会处罚他。
他的马来女老师讲过如果有任何人不会背书，她会罚他们站课。
老三昨晚临睡前还嘴硬地说：“反正老师只罚我们站而已，又不会打人。”
（他的意思是他怕打）
他的二姐一听就告诉他说：“那个马来老师有叫我们班上一个男同学站。她叫他站在椅子上，然后站桌子。当他举一只脚上桌子时，他的裤子竟然破掉。老师不管他，还是照样叫他站上桌子。站到下课。他下来时，他的双脚还会发抖呢。”
老三应该作了一整个晚上的恶梦，我猜想。
我让他赖在床上。
到了七点二十分，学校上课钟声响起时，我才拿起一个衣架（铁条做的那种）命令我的大儿子起床。
“该上学了！今天不去的话，你还有明天！你永远躲不了的。为了背不下书而缺了一天的课，你说这样做会不会值得？一班同学里只有你不敢去。你要变成弱人了。起来！你不起来，我就让你臂股痛！”我用尽我吃奶之力把话讲完。
老三最怕痛。这个法子一下子就有效力。只见他一骨碌就跳下床，嘴巴嘟嘟地去拿校服。我在旁边看他慢吞吞地预备好一切。
我用我的电单车载他去学校。
“没有唸书，因为你昨晚看太多电视所致。如果老师叫你起来背，你就告诉她你不会不就可以了。下午放学回来再唸再背。可能她不会叫你也不一定。你怕什么呢？做学生呢要对自己有责任。躲是行不通的。我实在不希望你有了此次後还有第二次。还有啊！电视节目给我少看一点！”我又把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老三红着双眼进课室。
我吁了一口气。
在回家的半路上，我想起了我上小学三、四年级时的一件背乘表的事。
那位教我们算术的王校长规定我们全班同学一个个到他办公室的桌子旁背。背错还要背一次。几乎每个男女都过了关，只有我及几个胆子小的同学因不会而被校长关学。後来胆子大了，才把要唸的乘表给背了出来。那时，我们很少有背课本的。
反观老三，我是顶同情他的。整面是两个人的对话。不知他的老师叫他们背来作何用。
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我接老三回家。
第一句话就问他在班里的情形。
“老师有叫我起来背。原来要背两面的。我有背了一面。她没有罚我。“他快快乐乐地回答我。
“呐！事情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地槽糕，对不对？“我说。
他不好意思的不说话。
（三） 养子不读书，不如养小猪
晚上四个孩子在书房里读书写字。我则在隔房一张书桌上写着老三的一个上学日子的片段。
在写一半时，听到外子最小叔叔的讲话声。我侧耳一听，果然是他来到孩子房间跟他们说话。
孩子们的叔公很疼他们。不时地他会跟他们讲做人道理。对于唸书方面，他更是劝他们要努力读书。
“养子不读书，不如养小猪“，是他一向来最喜欢跟孩子们讲的一句话。
我那四岁的老么不明白。他问叔公：“为什么讲要养小猪比较好呢？”
“呐！你们爸爸妈妈养你们长大。如果你们不努力唸书，你们以后就找不到工作做。没有做工就没有钱拿了。那么，他们还要养你们到老。你们就一直花他们的钱。假如去养一只小猪的话，小猪会长大的。猪长大时可以卖钱。你们长大时却不能够拿去卖，是不是？”小叔公一句句慢慢讲。
外子的这个最小叔叔已68岁，跟我婆婆同年。他的晚年是相当寂寞的。送孩子们去国外唸书。唸好却在外另有发展。很少回家。就是有回来，也是匆匆忙忙的。
一个人在没有人跟他讲话聊天时，他的内心是凄苦的。
孩子们的叔公就是处在这种情况中。每逢傍晚时分时，他会走去客厅跟我们一家大小谈天。
他是相当矛盾的。又要孩子们唸书，又有时告诉我们说孩子不要唸太多书。“他们会离开我们很远！我们会觉得和他们有很大的距离似的。”
常常，他就喝酒消愁。
“喂喂！不要怕！你是好娃娃。自己跌倒自己爬。”我想他是喝醉了了酒。讲完『养小猪的比喻』後，他唱起歌来。
我听到我的三个大的孩子在嘻嘻嘻地笑。
“妈，叔公在唱歌呢。”老三走近我身边时说。讲完後还十分好笑似的笑起来。
我忙阻止他。
“他是你们的叔公。听他的话，他讲得很好。”我说。
老一辈的人就是有如此的宝贵经验。一点一滴都是他们曾经走过的路程点滴。是我们小辈人所要学的。总之，好的有用的，我们学。过时的学来没有用处的，我们听了就算。在于我们来讲，那是经验谈。
（四） 笑口常开
婆婆终于从古晋小叔家回来和我同住。
她曾经在巴拉威跟马来同胞平起平坐过，和他们打成一片。所以，她会做多种的馈。
「笑口常开」其实是一种馒头似的小食品。厦门人称它为「闭馈」。此馈在蒸时，其一面向上的，会裂开。所以会得其名。
做此馈也需要有运气。有时，做出来的馈不会裂开；有则则是开得很漂亮，像一朵花。
我第一次做闭馈时，它涨得非常的漂亮。可是，它就是一点裂缝也不给我。看去好像一粒没有馅的包子而已。我一汽之下，就给它起另一个名字为『闭口不语』。
第二次做出来的还是一粒粒不会笑的馈。第三次，才做得成功。看到它们笑口常开的样子，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隐臧心中的一件想不开的事情顿时也离我而去。
人生苦短，何必尽弄一些不愉快事情在脑里？！放开心胸，一切就会平安渡过。
我只好这么想。
（五） 两只扫把的故事
我把两只扫把放在一起很久了。一把是扫厨房地板的，另一支则是洗地板扫水用的。每次一用完它们，我就让它们排排站。在大门後的角落里。
可是，自从婆婆来了之后，我就发现到我的一支扫把总是孤零零地躲在大门後。另外一支就不见跟它一起。去找时，常常会在后门的门後找着。
每次一见到此种情形，我就以为婆婆扫完地後放的。她也许是忘记把它放回原处。所以我会把它放回跟另外一支在一块。也希望婆婆见了会记得把它们放在一起。
後来，在一个傍晚，我在婆婆面前（以往放时她多数在楼上看电视）把两支扫把放在一起。
“两支扫把不可放在一起。以前的人讲放在一起会发生一连串的意外事件。如果没发生事情，那就不要紧。最怕是有发生什么事情时，它会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我的外婆在我小的时侯就劝我不可以这样放的。”婆颇用温和的口气告诉我。
听了，赶紧把其中一支（扫水的那支）放去碗橱的旁边，跟另外一支有了一段距离。它们从此不再相依相偎，但成了邻居。
对于婆婆的一番话，有点近於迷信之说。但，我宁愿相信它可能会发生似的相信，而不敢明知故放。万一来个真的，那才後悔末及。
家有家婆在，是一宝。
但愿我家平安无事。那才是我所要的。
（六） 老么写字
老么上幼稚园一年级。
在上第二个月的时後，发现他很怕写字。不像一个月前那么兴趣。
翻一下他的簿子，发现到他有五面的字母要写。再加上华语字两面。会写的他写了，一面也没写完。叫他写，他推三推四的。全身都会被他讲的有病的病发生。
看看他讨厌的样子，我就让他玩先。若勉强拉他去写，他一定会很不甘心。想着他只是个幼稚园生，也就不怎么给他压力。免得他以后怕写字。
第二天放学回家。
他昨天没有写完的页面上，他的老师画了一个“？”。红红的原子笔写的。我看了，就不得引诱老么来写。他慢吞吞地坐下来。拿起笔写几个字就停手不写。我在旁半哄半骗的。好不容易写完前一天没写完的半面。簿子里还有四面加两面华语字，加上今天的三面，真够他写的。
断断续续地写了一面後，老么又哭着不写了。我又於心不忍，又让他玩他的积木去了。
不知是我操之过急还是学校的老师要他们多写字才能够写好字的心理下，给他们一个很大的压力！！我是指幼稚园一年级生！
一面大方格子可以写99个字。一天三、四面来讲，真的要写很多字！
难怪学生们会害怕。比如我家老么就是。
我记得当我上中学六号班时，有一个姓刘的老师非常讨厌我们这一班丁班学生（最不会的一班，在他的心目中）。当我们写作文时，他就百般地为难我们。尽找一些错字如「体」、「恢复」、「礼」、「裤」（当年的字是繁体的）等等字。那种差了一点或作学生的时常会弄错的字。一旦被发现，我们就得罚写。不是几百字或几千字就了事的。他每次总是叫我们一、两万字罚写。一个晚上就要写完。隔天就交上去的。我记得当我写时，我是拉了我三个妹妹及一个弟弟帮我写。写得头昏脑胀。那时，总是怪老师他不该叫我们写那么多字。反观别班同学，只罚写一面而已！由此可见一斑！他是多么的偏心！
对于幼稚园学生来讲，好像今年的字会比往年多。我的三个大的孩子好像不曾写过那么多面的字。
身为孩子的老么，不知在写完字後会不会讨厌我，害他把手写得「酸酸的」，正如他所言。
（七） 报喜
外子的堂弟刚作了爸爸。
全家大小都非常地高兴。
外子的叔叔及婶婶两个老的，更是满脸春风样。
今年是美好的一年。
他们前后作了两个孙子的祖父母。
另外一个则是去年年中生下的。一年一个孙，人人恭贺他们。
婴儿满月那天。
作祖父的就请了一桌酒席请外公外婆。算是一种报喜的回报。
第一次听到有报喜这个字眼。
我当年生第一个孩子起到第四个时，都没有做足这种遗传下来的风俗习惯。父母早逝之故吧。是我不要跟从那些「巫其八拉」的事。我嫌它们麻烦。兄姐们都同意。他们认为只要我跟外子相亲相爱，那就天下太平了。
也从没有人跟我提起什么叫作报喜。直到今日！
原来，依以前福州人的风俗，女儿结婚生子後第一天里，就得回娘家向娘家人报告说女子生了孩子。同去的是一笔给岳父母的钱，作报喜时用的。即是说，娘家得了红包後，他们就得买了一些备用的东西送去给女儿及那新生儿。红包包得大，东西就买得多。
假如第一胎是生男婴，岳家也会因此孙而有面子。东西也多少会办得比较像样。
问题是，有的新人因要依足这种习惯而四处去筹钱，以便送去给对方。东西买来时可能他们用不着，而认为那是一种非常浪费的事情。借来的钱却是省吃省用地还了好多年才还完。有的甚至一生都在欠人家。因此，很多新一代的男女都已没有报喜这种风俗习惯。
该是流传自中国这个国家吧，我想。
（29/1/96）
Friday, January 05, 2007
(214) 等我长大後
（1996年8月25日 砂劳越晚报「繁忙以外」版） RM11.40
本来，身为一家里最小的一个成员应该是最快乐的。
除了爸爸妈妈都特别疼爱他之外，其他成员一定也是极爱他的。会处处让他。
当然见中也有不愉快的时後………。
比如做了些父母不高兴见到的事。
或是给哥哥姐姐骂了，甚至打了。
到那个时後，他可能有反应…………。近来我家的老幺时常会说一句口头语。拿就是：“等我长大後………。”
第一次听到他讲这句话时，是当我见到他喝不完我泡给他的一瓶米碌後。
因在未泡给他之前，我正在看娱乐片：「龙兄虎弟」。由张菲及费玉清这两兄弟主持的。他们的对话很幽默及风趣。我非常喜欢。不过要懂得他们讲什么的，我们作观众的要十分注意去听去看（有字幕）。
老幺吵着要喝米录时，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一时之间有想看完他们的对话後才去泡。那里知道，此小子就是如此地吵我！一定要把水先泡给他。
泡给他水後，他才甘心地躺在小床上喝着。
我呢则又继续看我的哈哈大笑声。双眼是对着张菲看。
”妈妈，我喝不完，你帮我喝。”小儿子硬硬要我把奶瓶接住。
“怎么喝不完？每次你不是都会喝得完。”我骂他。
“喝不完罗！谁叫你泡那么多给我？哦！等我长大後，而你变成小的时候（我听了忍不住笑着，没有出声）。我泡给你喝，如果你也喝不完。那我也是要骂你哦！”他嘟着小嘴巴，生气我似的这样跟我讲话。
“等你长大时，妈妈老了，那里会变小？”我告诉他。
“我吃多多饭，就一下子长大罗！那样我就会比你大的！”三岁又五个月大的他，有他的一套！不明白我说的老是什么意思。
过了几天。
老大不知怎样的情形下打了弟弟几下手心。
作弟弟的哭了。
等我以后长大作姐姐时，而你变成小的时候，我也要打你的手！”讲完後他又呜呜地哭。
“哈！弟弟长大了会变成姐姐哦！”我家老三笑着说。
“那里不能够？我作姐姐，阿姐（他称他大姐）就变成老幺我了。”他说。
话讲完，我们都哈哈大笑。
等轮到他爸爸要抱他而他不肯时，他就说：“我不要你抱我！我要跟哥哥姐姐们玩。哼！等我以后长大了作爸爸时，你变小作我最小儿子时，我也要这样用力地抱你，看你怕不怕？”
老幺一说完话，我的眼泪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何时有这种的思想。
他父亲认为那是我平常讲话态度而让他渐渐学上的。
我直想我什么时後有讲那些话被他听到的。
实在想不出！
但想到他还未入学，不可能是在学校里学到的。也不会在他人处学到的功夫。
一向以来，他都是跟在我左右的。
那么，像一张白纸的他，纸上出现了什么样的眼色及色彩，就只有向我指着了是我在不知不觉中，给他染上了「污点」！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希望你以后真的长大时，你会涂上更好看及更漂亮的颜色人生，在你那张白纸上！
（原来老幺也不喜欢他现在的这个角色！他要作大的，不要再作家里最小的！好可怜他！）
（17、2、95）
本来，身为一家里最小的一个成员应该是最快乐的。
除了爸爸妈妈都特别疼爱他之外，其他成员一定也是极爱他的。会处处让他。
当然见中也有不愉快的时後………。
比如做了些父母不高兴见到的事。
或是给哥哥姐姐骂了，甚至打了。
到那个时後，他可能有反应…………。近来我家的老幺时常会说一句口头语。拿就是：“等我长大後………。”
第一次听到他讲这句话时，是当我见到他喝不完我泡给他的一瓶米碌後。
因在未泡给他之前，我正在看娱乐片：「龙兄虎弟」。由张菲及费玉清这两兄弟主持的。他们的对话很幽默及风趣。我非常喜欢。不过要懂得他们讲什么的，我们作观众的要十分注意去听去看（有字幕）。
老幺吵着要喝米录时，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一时之间有想看完他们的对话後才去泡。那里知道，此小子就是如此地吵我！一定要把水先泡给他。
泡给他水後，他才甘心地躺在小床上喝着。
我呢则又继续看我的哈哈大笑声。双眼是对着张菲看。
”妈妈，我喝不完，你帮我喝。”小儿子硬硬要我把奶瓶接住。
“怎么喝不完？每次你不是都会喝得完。”我骂他。
“喝不完罗！谁叫你泡那么多给我？哦！等我长大後，而你变成小的时候（我听了忍不住笑着，没有出声）。我泡给你喝，如果你也喝不完。那我也是要骂你哦！”他嘟着小嘴巴，生气我似的这样跟我讲话。
“等你长大时，妈妈老了，那里会变小？”我告诉他。
“我吃多多饭，就一下子长大罗！那样我就会比你大的！”三岁又五个月大的他，有他的一套！不明白我说的老是什么意思。
过了几天。
老大不知怎样的情形下打了弟弟几下手心。
作弟弟的哭了。
等我以后长大作姐姐时，而你变成小的时候，我也要打你的手！”讲完後他又呜呜地哭。
“哈！弟弟长大了会变成姐姐哦！”我家老三笑着说。
“那里不能够？我作姐姐，阿姐（他称他大姐）就变成老幺我了。”他说。
话讲完，我们都哈哈大笑。
等轮到他爸爸要抱他而他不肯时，他就说：“我不要你抱我！我要跟哥哥姐姐们玩。哼！等我以后长大了作爸爸时，你变小作我最小儿子时，我也要这样用力地抱你，看你怕不怕？”
老幺一说完话，我的眼泪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何时有这种的思想。
他父亲认为那是我平常讲话态度而让他渐渐学上的。
我直想我什么时後有讲那些话被他听到的。
实在想不出！
但想到他还未入学，不可能是在学校里学到的。也不会在他人处学到的功夫。
一向以来，他都是跟在我左右的。
那么，像一张白纸的他，纸上出现了什么样的眼色及色彩，就只有向我指着了是我在不知不觉中，给他染上了「污点」！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希望你以后真的长大时，你会涂上更好看及更漂亮的颜色人生，在你那张白纸上！
（原来老幺也不喜欢他现在的这个角色！他要作大的，不要再作家里最小的！好可怜他！）
（17、2、95）
Wednesday, January 03, 2007
(213) 第一份惊奇
（1996年8月18日 64期集园版） RM12
很久没有收到信了，那些文友寄来的信。或是从外国寄回来的所谓家书。
（要看信，就要写信给他们，等他们回信来。）
在三月三十日星期六的中午时分，我去附近的邮政局开信箱。已忍了三天没去开了。猜想里面最少也会有一份从台湾寄来的宏观报。然而，报纸找不到，却给我拿到一封信。
从信封上的字体看来，好像一个副刊编辑写的字。但回头又想一想那是极不可能的事。因为如果是编辑写来到信，对方一定会用报馆的信封。
为了要得知谁是写信者，我把我的身子往车里塞。车外下着细细的雨。我关掉车门。让车的玻璃门滑下一点，免得我忍不住车里的闷气。即刻地，我就把该信封信小心翼翼地从封口拆开来。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我们却有一个同样的名字。我是指我们名字里最後一个字是一样的。
写信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
她的字体写得非常的细小，很美观的那种。我看了很喜欢。
原来是个文友。
XXX
以前都是我提笔写信给那些不认识的文友们。写得很自由（没有心理负担）。写完後就立刻把信封封好，贴了邮票，就拿出去寄。等的就是他们的回信。没有想到其他的问题。
寄出五封信。收到三张回信。成绩不错！
（跟山倪、颂灵及榆富之间，就是以此种方法有了纸上谈兵的机会。成了朋友。）
如今，轮到别人写信给我了。
那一份惊那一份喜，不知如何去形容的。惊喜过后，反而有那种不知如何回信给对方的刻意。正如当年不知如何回情书一样情怀！
从来没有那种害怕的心情。
後来，它竟然让我担忧了好半天。
煮饭时，我在想着要怎样回信给对方的种种。以致不会使对方失望我是如此的长气！
当我在洗衣服时，也会想到该从什么话题作开头。好让她能从我的回信中得到她所要的答案。
总之，回信的事，带给我一种不安的情绪。
到了此地步，明白我为何没接到另外两封的回信。也许她们也和我一样，不知道怎样回信。也可能她们不喜欢跟我作文友。
四月一日早上，
我把前一天回了信的信拿去邮政局。寄後，我心静如一池春水。
原来回信给文友，第一回的是如此的艰难！
（6、4、96）
很久没有收到信了，那些文友寄来的信。或是从外国寄回来的所谓家书。
（要看信，就要写信给他们，等他们回信来。）
在三月三十日星期六的中午时分，我去附近的邮政局开信箱。已忍了三天没去开了。猜想里面最少也会有一份从台湾寄来的宏观报。然而，报纸找不到，却给我拿到一封信。
从信封上的字体看来，好像一个副刊编辑写的字。但回头又想一想那是极不可能的事。因为如果是编辑写来到信，对方一定会用报馆的信封。
为了要得知谁是写信者，我把我的身子往车里塞。车外下着细细的雨。我关掉车门。让车的玻璃门滑下一点，免得我忍不住车里的闷气。即刻地，我就把该信封信小心翼翼地从封口拆开来。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我们却有一个同样的名字。我是指我们名字里最後一个字是一样的。
写信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
她的字体写得非常的细小，很美观的那种。我看了很喜欢。
原来是个文友。
XXX
以前都是我提笔写信给那些不认识的文友们。写得很自由（没有心理负担）。写完後就立刻把信封封好，贴了邮票，就拿出去寄。等的就是他们的回信。没有想到其他的问题。
寄出五封信。收到三张回信。成绩不错！
（跟山倪、颂灵及榆富之间，就是以此种方法有了纸上谈兵的机会。成了朋友。）
如今，轮到别人写信给我了。
那一份惊那一份喜，不知如何去形容的。惊喜过后，反而有那种不知如何回信给对方的刻意。正如当年不知如何回情书一样情怀！
从来没有那种害怕的心情。
後来，它竟然让我担忧了好半天。
煮饭时，我在想着要怎样回信给对方的种种。以致不会使对方失望我是如此的长气！
当我在洗衣服时，也会想到该从什么话题作开头。好让她能从我的回信中得到她所要的答案。
总之，回信的事，带给我一种不安的情绪。
到了此地步，明白我为何没接到另外两封的回信。也许她们也和我一样，不知道怎样回信。也可能她们不喜欢跟我作文友。
四月一日早上，
我把前一天回了信的信拿去邮政局。寄後，我心静如一池春水。
原来回信给文友，第一回的是如此的艰难！
（6、4、96）
（210） （211）难忘怀的一个生活营
（1996年7月8日，7月15日 诗华日报『彩虹』版 青竹） RM20
前言：
这里所指的生活营，是指马来西亚糖尿病协会诗巫分会的全州性糖尿病生活营。地点是设在诗巫乌也路23公里基督教青年会消闲营（YMCA）里。此处四周环境优美、安静爽凉、空气清新，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日期则定在4月27日到29日3填夜里。刚好是周末时间，加星期一是补假星星期日的哈芝节，一共是三天。
犹豫不决：
报刊上很早就等出有关此生活营的启事。我只约略看一眼它的题目而已。内容么，则在第二次由等出时，我才仔仔细细地阅过一次。其大意及意思我都知道。
然而，却因为家庭及孩子们的事项而犹豫不已。不敢报名参加。
若我上诗巫参加，四个孩子就要交给外子去照顾。可是，外子是开旅馆生意的。在上班的时侯，我总是担心孩子们会把旅馆当作是自己的家那样大玩特玩。然後把各族的顾客当作是透明人一样。
因此很不放心我那四个还不上12岁的孩子们，他们的处境及安全状况。
想了好几个晚上及白天，总想不出好的法子来，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
就在这个时候，明都鲁一个女文友打电话来。说什么也要我去参加。「那是我们学习如何控制我们饮食及糖尿病的生活营。你一定要去才好！」
听了他的一番忠言良语，我去的一颗心又开始动摇着。
下定决心：
我们患有糖尿病的，要定期给医生检查血糖。以便知道血糖的高低或其他的疾病。我一向以来是两个月上一次诊疗所的。我的家庭医生总是对我说：「你不必吃药，要控制你的饮食才好！」
听後，我满口答应他好好好。然而，却不知如何控制法。曾经有问他一两次要如何控制的。「呐！要少吃糖！」他说。
少糖，是怎样的方法？我想不出。
「不可以吃多饭、面及肉方面的食物。要吃多菜才好。」医生又加一句话。
「可是市场上卖的东西大多数上淀粉做的。不吃的话，我不是没有东西吃了吗？」我心里想，那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为了这样，我在4月23日那天下午就下定决心要报名。参加那个美好的糖尿病生活营。因为我要去找我的那些答案。
孩子的问题我全交给外子的手上。他说他能照顾。「万一不能够，我会叫我姐姐来。你放心的去吧！』他说，我因而很放心。
4月26日那天晚上，婆婆从古晋打电话来说她将在隔天搭八点的快艇回泗里街。听後我高兴极了。
这么一来，正应了我的祷告。我要的，上帝都一一为我安排好了。
有婆婆在家，我可放一百个心上诗巫去。不必有什么牵挂，关於孩子们及家庭方面的。
集合：
4月27日早上11点10分到诗巫。我坐马拉端船上来诗巫。在大伯公搭旁的大树下等着大妹来载我。等了好久。
抵达『合众药行』时，时间已是11点30分。只见店里店外尽是人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肥的瘦的都有一眼望过去，尽是陌生人的面孔。整个人怯怯地，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站在店外等着女文友的到来。
大妹陪我到二楼登记。整个办公室也是挤得水泄不通。
下楼时，见到了那位约我来参加生活营的女文友。她是我在他乡遇到的朋友，非常的亲切。
在『星加坡鸡饭馆』，跟大妹享用了一顿美好的鸡饭。肚饿的缘故，特别觉得美味可口。
中午12点45分，我们一行80多个男女老少的同病相怜者一一登上了两架租来的巴士，奔向YMCA的消闲营的一方向。
外面下着细细长长的雨。
目的地：
坐在车子里跟左边的一个妇女讲话。我和她是不大认识的。她谈着她九年以来被糖尿病所带给她的种种困扰。谈着说着，也不觉23公哩的路是遥远的。只觉是一下子功夫，目的地就到了。
路口很别致，是从一坐山僻开中间通过的。一路上的两旁正种着花草树木。花草正开着橙色的花。偶而也有一两棵的红花。在其中，使人一看，双目有清爽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很快地，巴士就把我们带去目的地。
一下车，我们就走向YMCA的大门口。然后走下楼梯，去找我们的房间。
原以为一个房间只住两三个人的，却没想到是可以容得下24个人的。一共有12张床上下摆放着。中间则放着两张长木桌，作给我们放东西用的。
见到这种排法（2排）的上下单人床靠墙壁放着，使我感到我正置身在一种宿舍里似的。对了，是那种警察片集里见到的情景一样。那些未来的警察们就是住在这种的宿舍中。旁边都有人陪在左右睡觉的。一种很新鲜的感觉在心田。她们都是从不曾见到的人儿。竟因有『同病』而居住在一起。
下午节目：
把行李放好後，我们80多个『病人』被请到柜台处作健康检查。只见人挤人，非常地热闹，也非常的炎热。个个排队到满身大汗。从这里，我们得着我们的体重（怎么又减了四公斤？）、血压（是正常的）、心跳（也正常）、高度（第一次知道自己是170公尺高。以前都是用几赤几寸的〕及血糖（竟高到15.3mmol/l,好吓人的。那就等于说是256mg/dl.比我两个月前多124mg/dl的。想是只空肚两个钟头多就拿血糖，是不能相比的。）
接下来的节目是欢迎贵宾的莅临。他们是：
（1） 本州副首席部长丹斯里拿督阿妈黄顺开医生；
（2） 本州州医务司拿督史达林厦汀医生；
（3） 国会议员张泰卿；
（4） 国会议员刘会洲；及
（5） 其他被邀请而来的讲师及医生们。
他们演讲、赠送纪念品完毕，也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
匆匆忙忙地观赏了一个小型糖尿病资料的展览会。走马看花地把那些摆在桌子上的资料看在眼里。都是一些保健品及预防之类的书籍。因着奔跑了整天的缘故，身心非常疲劳。幼合上眼睡下的那种累。
快快地走在走廊外吃着点心。
喝了一杯会甜的茶及两条小薄饼。顿时会觉得有点清醒过来的感觉在心头。建筑外，正下着哗啦哗辣的大雨。加上一声又一声的打雷声，空气中才有清凉的风吹着。
下午六点多，舒舒服服地冲了一个泠水凉。爬上近窗口的第三张床上（跟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婶换床。实在不忍心地见到她以那种年龄去爬上床的上格睡。我小睡了半个钟头。
晚餐是七点开始。
我们80多个排着长龙到前面一个尽头处拿我们的晚餐。排时我们一人拿着一个红色盘子。一个又一个地往前站、走及等待。那种排法，使我又想到那些越南的难民，想他们也是如此地拿到食物的吧！
从吉隆坡来的营养专家梅风敏小姐手中接过半碗）华人用的饭碗（的白饭。菜么则是由其他三位医务人员一一放进盘里一起吃。
消息一下後，就上课听演讲。
晚上：
我们的第一课是由陈教授来主讲。他是从吉隆坡马大医学系飞来诗巫为我们讲解『为何要血液检查？』这个题目。
他讲得很仔细。
他说我们糖尿病患者在检查血液时我们能从中知道我们的血糖是属于高的还是过低的。然后又能从血糖里得知说我们是要如何去控制血糖成份。要以药物或注射胰素岛素或用饮食来控制的。
总之，要预防其他病的来临在我们的身上。只有从血液中我们才知道这些病的产生。
听完此课时已是晚上9点20分。
双眼开始疲劳不已。9点30分的一份点心因而没去参与，就睡下了。晚上差不多1、2点，肚子感到非常地饿，忍到天亮。
整个晚上里，听到关门声、开门声及咳嗽声。非常的清撤，出现在睡房里。
第二天生活营里的节目表里写着说要在六点正时要起床。六点半到七点之间去散步或晨跑。我和几个室友在六点十分就走完上下及山顶。走得满身大汗。感觉很舒坦。
回到停车场时，见到一个老年男子教一个瘦瘦的女子『外丹功』。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健身法。也就站近他们，学起他们玩。第一式是叫什么倒是忘了。其方式是两只手向前及後摇摆着。摇得两边手臂热乎乎的。撼滴开始出现在额头。另一招则是呼吸法。学到两招。
後来从男子的胸前名字是林绍文、他已是个七十四岁的人了。行动方面还是非常的敏健。这可能跟他时常练『外丹功』所致。他还自愿开班教人呢！地点在诗巫市区的场合里。可惜我身在泗里街，不能再向他学习。
吃早餐前又抽血检查血糖。有落一点点。
今天一整天里听了很多位专科医生的宝贵演讲。
他们是：
（一） 梅风敏小姐 － 为何注重饮食？
（二） 叶振芳一生 － 对疾病所持有的正确心态；
（三） 西门俞医生 － 糖尿病的医疗法；
（四）卓友钦医生 －糖尿病舆心脏及运动舆糖尿病。
别看我们这些都上了年纪的人，在听演讲时，也是非常的有趣及调皮。问了心中的所有疑问，也因而从中得了我们所面对的难题。当营养家把各种各样食品用幻灯片放映出来在墙壁上时，我们看了哗哗叫，食欲大开！像我们这样的病人，定要把甜品放在一边不可以吃。若要吃，只能略尝一尝或一点点。而不像平常人那样吃了一片又一块的。
(这一点最让我们感到难过的。只许看不可以吃个痛快以解决食欲。而此病症可又是永远陪着我们走完人生道路。猜想而知，我们要有多么忍耐的决心！！)
还有当Anuar教授（一个马来医生，我想）把一堆相片（有关可以及不可以吃的食物）交在我们这些会听英语（华语的是在另一课室里）的人手上时，我们见到了一张附有豆腐的相片。教授说我们只能吃四分之三的豆腐时，有一半者就开玩笑说：「那四分之一的豆腐怎么办呢？丢掉吗？」医生还十分耐心地回答说：「把它放进冰箱存档着，下次再拿出来食用。」说完，我们就哈哈大笑。
最后一日：
不知不觉，在此地已过了两天两夜。
今早的讲题是：
1． 陈教授医生 － 如何处理低血糖和高血糖？
2． 林丽萍护士长 － 足部护理；
3． 王是云医生 － 为何需要定期复诊？
早上十一点多，欢迎省卫生官陈德豪医生的降临。陈医生为我们讲了闭幕词。筹备会主席林丽萍护士长也有致致谢词。
捐了一千令吉给诗巫分会糖尿病协会的张暮士黄代表我们全体同学，向全体筹备会工作人员及医务人员道谢致词。讲得非常地感动。听得我们也感动的红了双眼。一切感恩的心，尽在不言中。
我的一个女朋友也捐了一张写有五百令吉的支票给有关协会。之后，是颁奖礼的开始。其中包括了：
（1） 最佳血糖控制奖；
（2） 最佳团队精神奖；
（3） 三份抽奖；
（4） 两份价值五百令吉的仪器（检查血糖用的用具）给两名最年轻的病患着。一个是七岁的女孩子，而另一个是十五岁的少年郎。
闭幕仪式过后，有关足部护理的则换去最后讲。见到那些幻灯片里的烂脚相片，真是掺不忍睹。严重的还要把它锯掉。
小插曲：
从课室里出来，心情有点沉重。相处了三天两夜的同病相怜者，要分手了。心里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一步步地走下楼，心中怪难过的。
却在梯尾间，被两位护士叫住。当着那么多男女面前问我：「你盖的一张被不见掉了！会不会你收拾错而把它放进你的行李包？你快点去你房间查一查，好不好？」
听後，我非常的震惊。怎样的一件事？会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问心无愧的，轻飘飘地，一步步走向我的睡床。后面正跟着那两个护士。一进房间，拿开枕头，没有见到被。
「我早上出去的时後，我有放好好的在枕头下的。」我说。
「我们刚才来拿回被的时後，每一张床都有被，就只有你的不见掉！」其中一个护士这么跟我说。
另外一个则挣大双眼怒望着我问：「会不会你弄错？把它放在行李里？你找找看！」
我把我所有的行李拉近她们。听到两个五十多岁的室友走过我及护士说：「护士哦！我的东西全在这里。我没有拿。请你查查看。」
而其中一个妇女对我说：「有一个打扮的很漂亮的妇女很早就把她的东西放进她自己的车里了。会不会是别人拿去你的被？」
唉！为了一张十多令吉的被，竟怀疑到其他人身上。那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
「不会的啦！她是个有钱人家，那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急忙回答那个边走边转头看的室友。
「楼上的工作人员已查好了，是少了一件！」答的人给我最后一个答案。
正想说我要赔钱时，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来………。
「对了！我来时，我的床上没有被的。後来是你们答应帮我拿一张。当天傍晚时，睡在第二排最后一张床的妇女因她有带来她自己的，所以她给我那张你们分给她的那张被。你们也有看见的。对不对？」我急忙把那天的情形讲述出来。两个护士听了，才点点头。
之后，她们才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床边。静呆了好一阵子………。怎么会被他人怀疑我是一个偷被子的人？虽然讲出了经过，但心里头还是非常的委屈。想不到自己几十里路，清清白白地从泗里街赶上来参加，竟会带回一身沉重的心情回家！
心情非常地难过。走到大门口要去坐那部巴士上时，突然见到其中一个护士。她也是匆匆忙忙地要回家去。
我向前走去。她就在我不远处的前面。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那个被的事情已经讲好了，没事了。」
没有任何的道歉话，是我感到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到现在还在不快呢！）。坐在巴士车里，想着这一张被的经过事件。我猜想可能是当我在某间课室里听护士长足部护理时，睡房里有工作人员在收回被及枕头。（对了，护士也问我枕头套到那里去了？天哪！我变成小偷了？！）
给我被的室友可能因为护士那儿有她拿被的记录，所以在我上课时从我的床上拿回。这么一来，演变成我的床上没有被的现象。所以，就让所有的室友们认为我拿了那张被的可能性！！
我以为，那些工作人员应该先去楼上货苍里找出第一天有发出几张被为准。而千不该万不该以一间睡房有几个人头来计算有几张被要收回的那种计算法！
回家的感觉：
回到家跟外子提起了被子的事件。
「我们也有体验到不见东西的时刻。在我们拿间旅馆里。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你不要管他人对你的异样眼光。只要问心无愧就对了。你若在乎他人如何地想，你是自作自受。让自己困在烦忧的日子里。」他劝我要想得开。
感谢主，让我在此事上，会好好地跟对方处理好，而没在事情发生当儿流泪痛哭。让对方以为我是那种偷被的人。
（若在以前，我会未开口讲话，泪已流满面了………）
是上帝耶和华，他给我勇气及刚强的一颗心去面对一切。
回家的感觉真好。
家是永远的避难所。
结尾：
从生活营里学到很多有关糖尿病的种种。但愿我会从中慢慢地去适应新生活 － 那种不含的甜味的日子。
很感谢糖尿病协会诗巫分行举办这个难以忘怀的生活营。也很感激所有帮助我们成长的工作人员。虽然在最后时刻，发生了那么一个不愉块的小插曲。
但是我参加此生活营还是觉得很值得的，真的。
（愿把此篇拙文送给所有男女学员们。）
（2、5、96）
前言：
这里所指的生活营，是指马来西亚糖尿病协会诗巫分会的全州性糖尿病生活营。地点是设在诗巫乌也路23公里基督教青年会消闲营（YMCA）里。此处四周环境优美、安静爽凉、空气清新，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日期则定在4月27日到29日3填夜里。刚好是周末时间，加星期一是补假星星期日的哈芝节，一共是三天。
犹豫不决：
报刊上很早就等出有关此生活营的启事。我只约略看一眼它的题目而已。内容么，则在第二次由等出时，我才仔仔细细地阅过一次。其大意及意思我都知道。
然而，却因为家庭及孩子们的事项而犹豫不已。不敢报名参加。
若我上诗巫参加，四个孩子就要交给外子去照顾。可是，外子是开旅馆生意的。在上班的时侯，我总是担心孩子们会把旅馆当作是自己的家那样大玩特玩。然後把各族的顾客当作是透明人一样。
因此很不放心我那四个还不上12岁的孩子们，他们的处境及安全状况。
想了好几个晚上及白天，总想不出好的法子来，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
就在这个时候，明都鲁一个女文友打电话来。说什么也要我去参加。「那是我们学习如何控制我们饮食及糖尿病的生活营。你一定要去才好！」
听了他的一番忠言良语，我去的一颗心又开始动摇着。
下定决心：
我们患有糖尿病的，要定期给医生检查血糖。以便知道血糖的高低或其他的疾病。我一向以来是两个月上一次诊疗所的。我的家庭医生总是对我说：「你不必吃药，要控制你的饮食才好！」
听後，我满口答应他好好好。然而，却不知如何控制法。曾经有问他一两次要如何控制的。「呐！要少吃糖！」他说。
少糖，是怎样的方法？我想不出。
「不可以吃多饭、面及肉方面的食物。要吃多菜才好。」医生又加一句话。
「可是市场上卖的东西大多数上淀粉做的。不吃的话，我不是没有东西吃了吗？」我心里想，那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为了这样，我在4月23日那天下午就下定决心要报名。参加那个美好的糖尿病生活营。因为我要去找我的那些答案。
孩子的问题我全交给外子的手上。他说他能照顾。「万一不能够，我会叫我姐姐来。你放心的去吧！』他说，我因而很放心。
4月26日那天晚上，婆婆从古晋打电话来说她将在隔天搭八点的快艇回泗里街。听後我高兴极了。
这么一来，正应了我的祷告。我要的，上帝都一一为我安排好了。
有婆婆在家，我可放一百个心上诗巫去。不必有什么牵挂，关於孩子们及家庭方面的。
集合：
4月27日早上11点10分到诗巫。我坐马拉端船上来诗巫。在大伯公搭旁的大树下等着大妹来载我。等了好久。
抵达『合众药行』时，时间已是11点30分。只见店里店外尽是人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肥的瘦的都有一眼望过去，尽是陌生人的面孔。整个人怯怯地，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站在店外等着女文友的到来。
大妹陪我到二楼登记。整个办公室也是挤得水泄不通。
下楼时，见到了那位约我来参加生活营的女文友。她是我在他乡遇到的朋友，非常的亲切。
在『星加坡鸡饭馆』，跟大妹享用了一顿美好的鸡饭。肚饿的缘故，特别觉得美味可口。
中午12点45分，我们一行80多个男女老少的同病相怜者一一登上了两架租来的巴士，奔向YMCA的消闲营的一方向。
外面下着细细长长的雨。
目的地：
坐在车子里跟左边的一个妇女讲话。我和她是不大认识的。她谈着她九年以来被糖尿病所带给她的种种困扰。谈着说着，也不觉23公哩的路是遥远的。只觉是一下子功夫，目的地就到了。
路口很别致，是从一坐山僻开中间通过的。一路上的两旁正种着花草树木。花草正开着橙色的花。偶而也有一两棵的红花。在其中，使人一看，双目有清爽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很快地，巴士就把我们带去目的地。
一下车，我们就走向YMCA的大门口。然后走下楼梯，去找我们的房间。
原以为一个房间只住两三个人的，却没想到是可以容得下24个人的。一共有12张床上下摆放着。中间则放着两张长木桌，作给我们放东西用的。
见到这种排法（2排）的上下单人床靠墙壁放着，使我感到我正置身在一种宿舍里似的。对了，是那种警察片集里见到的情景一样。那些未来的警察们就是住在这种的宿舍中。旁边都有人陪在左右睡觉的。一种很新鲜的感觉在心田。她们都是从不曾见到的人儿。竟因有『同病』而居住在一起。
下午节目：
把行李放好後，我们80多个『病人』被请到柜台处作健康检查。只见人挤人，非常地热闹，也非常的炎热。个个排队到满身大汗。从这里，我们得着我们的体重（怎么又减了四公斤？）、血压（是正常的）、心跳（也正常）、高度（第一次知道自己是170公尺高。以前都是用几赤几寸的〕及血糖（竟高到15.3mmol/l,好吓人的。那就等于说是256mg/dl.比我两个月前多124mg/dl的。想是只空肚两个钟头多就拿血糖，是不能相比的。）
接下来的节目是欢迎贵宾的莅临。他们是：
（1） 本州副首席部长丹斯里拿督阿妈黄顺开医生；
（2） 本州州医务司拿督史达林厦汀医生；
（3） 国会议员张泰卿；
（4） 国会议员刘会洲；及
（5） 其他被邀请而来的讲师及医生们。
他们演讲、赠送纪念品完毕，也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
匆匆忙忙地观赏了一个小型糖尿病资料的展览会。走马看花地把那些摆在桌子上的资料看在眼里。都是一些保健品及预防之类的书籍。因着奔跑了整天的缘故，身心非常疲劳。幼合上眼睡下的那种累。
快快地走在走廊外吃着点心。
喝了一杯会甜的茶及两条小薄饼。顿时会觉得有点清醒过来的感觉在心头。建筑外，正下着哗啦哗辣的大雨。加上一声又一声的打雷声，空气中才有清凉的风吹着。
下午六点多，舒舒服服地冲了一个泠水凉。爬上近窗口的第三张床上（跟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婶换床。实在不忍心地见到她以那种年龄去爬上床的上格睡。我小睡了半个钟头。
晚餐是七点开始。
我们80多个排着长龙到前面一个尽头处拿我们的晚餐。排时我们一人拿着一个红色盘子。一个又一个地往前站、走及等待。那种排法，使我又想到那些越南的难民，想他们也是如此地拿到食物的吧！
从吉隆坡来的营养专家梅风敏小姐手中接过半碗）华人用的饭碗（的白饭。菜么则是由其他三位医务人员一一放进盘里一起吃。
消息一下後，就上课听演讲。
晚上：
我们的第一课是由陈教授来主讲。他是从吉隆坡马大医学系飞来诗巫为我们讲解『为何要血液检查？』这个题目。
他讲得很仔细。
他说我们糖尿病患者在检查血液时我们能从中知道我们的血糖是属于高的还是过低的。然后又能从血糖里得知说我们是要如何去控制血糖成份。要以药物或注射胰素岛素或用饮食来控制的。
总之，要预防其他病的来临在我们的身上。只有从血液中我们才知道这些病的产生。
听完此课时已是晚上9点20分。
双眼开始疲劳不已。9点30分的一份点心因而没去参与，就睡下了。晚上差不多1、2点，肚子感到非常地饿，忍到天亮。
整个晚上里，听到关门声、开门声及咳嗽声。非常的清撤，出现在睡房里。
第二天生活营里的节目表里写着说要在六点正时要起床。六点半到七点之间去散步或晨跑。我和几个室友在六点十分就走完上下及山顶。走得满身大汗。感觉很舒坦。
回到停车场时，见到一个老年男子教一个瘦瘦的女子『外丹功』。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健身法。也就站近他们，学起他们玩。第一式是叫什么倒是忘了。其方式是两只手向前及後摇摆着。摇得两边手臂热乎乎的。撼滴开始出现在额头。另一招则是呼吸法。学到两招。
後来从男子的胸前名字是林绍文、他已是个七十四岁的人了。行动方面还是非常的敏健。这可能跟他时常练『外丹功』所致。他还自愿开班教人呢！地点在诗巫市区的场合里。可惜我身在泗里街，不能再向他学习。
吃早餐前又抽血检查血糖。有落一点点。
今天一整天里听了很多位专科医生的宝贵演讲。
他们是：
（一） 梅风敏小姐 － 为何注重饮食？
（二） 叶振芳一生 － 对疾病所持有的正确心态；
（三） 西门俞医生 － 糖尿病的医疗法；
（四）卓友钦医生 －糖尿病舆心脏及运动舆糖尿病。
别看我们这些都上了年纪的人，在听演讲时，也是非常的有趣及调皮。问了心中的所有疑问，也因而从中得了我们所面对的难题。当营养家把各种各样食品用幻灯片放映出来在墙壁上时，我们看了哗哗叫，食欲大开！像我们这样的病人，定要把甜品放在一边不可以吃。若要吃，只能略尝一尝或一点点。而不像平常人那样吃了一片又一块的。
(这一点最让我们感到难过的。只许看不可以吃个痛快以解决食欲。而此病症可又是永远陪着我们走完人生道路。猜想而知，我们要有多么忍耐的决心！！)
还有当Anuar教授（一个马来医生，我想）把一堆相片（有关可以及不可以吃的食物）交在我们这些会听英语（华语的是在另一课室里）的人手上时，我们见到了一张附有豆腐的相片。教授说我们只能吃四分之三的豆腐时，有一半者就开玩笑说：「那四分之一的豆腐怎么办呢？丢掉吗？」医生还十分耐心地回答说：「把它放进冰箱存档着，下次再拿出来食用。」说完，我们就哈哈大笑。
最后一日：
不知不觉，在此地已过了两天两夜。
今早的讲题是：
1． 陈教授医生 － 如何处理低血糖和高血糖？
2． 林丽萍护士长 － 足部护理；
3． 王是云医生 － 为何需要定期复诊？
早上十一点多，欢迎省卫生官陈德豪医生的降临。陈医生为我们讲了闭幕词。筹备会主席林丽萍护士长也有致致谢词。
捐了一千令吉给诗巫分会糖尿病协会的张暮士黄代表我们全体同学，向全体筹备会工作人员及医务人员道谢致词。讲得非常地感动。听得我们也感动的红了双眼。一切感恩的心，尽在不言中。
我的一个女朋友也捐了一张写有五百令吉的支票给有关协会。之后，是颁奖礼的开始。其中包括了：
（1） 最佳血糖控制奖；
（2） 最佳团队精神奖；
（3） 三份抽奖；
（4） 两份价值五百令吉的仪器（检查血糖用的用具）给两名最年轻的病患着。一个是七岁的女孩子，而另一个是十五岁的少年郎。
闭幕仪式过后，有关足部护理的则换去最后讲。见到那些幻灯片里的烂脚相片，真是掺不忍睹。严重的还要把它锯掉。
小插曲：
从课室里出来，心情有点沉重。相处了三天两夜的同病相怜者，要分手了。心里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一步步地走下楼，心中怪难过的。
却在梯尾间，被两位护士叫住。当着那么多男女面前问我：「你盖的一张被不见掉了！会不会你收拾错而把它放进你的行李包？你快点去你房间查一查，好不好？」
听後，我非常的震惊。怎样的一件事？会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问心无愧的，轻飘飘地，一步步走向我的睡床。后面正跟着那两个护士。一进房间，拿开枕头，没有见到被。
「我早上出去的时後，我有放好好的在枕头下的。」我说。
「我们刚才来拿回被的时後，每一张床都有被，就只有你的不见掉！」其中一个护士这么跟我说。
另外一个则挣大双眼怒望着我问：「会不会你弄错？把它放在行李里？你找找看！」
我把我所有的行李拉近她们。听到两个五十多岁的室友走过我及护士说：「护士哦！我的东西全在这里。我没有拿。请你查查看。」
而其中一个妇女对我说：「有一个打扮的很漂亮的妇女很早就把她的东西放进她自己的车里了。会不会是别人拿去你的被？」
唉！为了一张十多令吉的被，竟怀疑到其他人身上。那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
「不会的啦！她是个有钱人家，那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急忙回答那个边走边转头看的室友。
「楼上的工作人员已查好了，是少了一件！」答的人给我最后一个答案。
正想说我要赔钱时，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来………。
「对了！我来时，我的床上没有被的。後来是你们答应帮我拿一张。当天傍晚时，睡在第二排最后一张床的妇女因她有带来她自己的，所以她给我那张你们分给她的那张被。你们也有看见的。对不对？」我急忙把那天的情形讲述出来。两个护士听了，才点点头。
之后，她们才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床边。静呆了好一阵子………。怎么会被他人怀疑我是一个偷被子的人？虽然讲出了经过，但心里头还是非常的委屈。想不到自己几十里路，清清白白地从泗里街赶上来参加，竟会带回一身沉重的心情回家！
心情非常地难过。走到大门口要去坐那部巴士上时，突然见到其中一个护士。她也是匆匆忙忙地要回家去。
我向前走去。她就在我不远处的前面。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那个被的事情已经讲好了，没事了。」
没有任何的道歉话，是我感到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到现在还在不快呢！）。坐在巴士车里，想着这一张被的经过事件。我猜想可能是当我在某间课室里听护士长足部护理时，睡房里有工作人员在收回被及枕头。（对了，护士也问我枕头套到那里去了？天哪！我变成小偷了？！）
给我被的室友可能因为护士那儿有她拿被的记录，所以在我上课时从我的床上拿回。这么一来，演变成我的床上没有被的现象。所以，就让所有的室友们认为我拿了那张被的可能性！！
我以为，那些工作人员应该先去楼上货苍里找出第一天有发出几张被为准。而千不该万不该以一间睡房有几个人头来计算有几张被要收回的那种计算法！
回家的感觉：
回到家跟外子提起了被子的事件。
「我们也有体验到不见东西的时刻。在我们拿间旅馆里。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你不要管他人对你的异样眼光。只要问心无愧就对了。你若在乎他人如何地想，你是自作自受。让自己困在烦忧的日子里。」他劝我要想得开。
感谢主，让我在此事上，会好好地跟对方处理好，而没在事情发生当儿流泪痛哭。让对方以为我是那种偷被的人。
（若在以前，我会未开口讲话，泪已流满面了………）
是上帝耶和华，他给我勇气及刚强的一颗心去面对一切。
回家的感觉真好。
家是永远的避难所。
结尾：
从生活营里学到很多有关糖尿病的种种。但愿我会从中慢慢地去适应新生活 － 那种不含的甜味的日子。
很感谢糖尿病协会诗巫分行举办这个难以忘怀的生活营。也很感激所有帮助我们成长的工作人员。虽然在最后时刻，发生了那么一个不愉块的小插曲。
但是我参加此生活营还是觉得很值得的，真的。
（愿把此篇拙文送给所有男女学员们。）
（2、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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