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8月18日 64期集园版) RM12
很久没有收到信了,那些文友寄来的信。或是从外国寄回来的所谓家书。
(要看信,就要写信给他们,等他们回信来。)
在三月三十日星期六的中午时分,我去附近的邮政局开信箱。已忍了三天没去开了。猜想里面最少也会有一份从台湾寄来的宏观报。然而,报纸找不到,却给我拿到一封信。
从信封上的字体看来,好像一个副刊编辑写的字。但回头又想一想那是极不可能的事。因为如果是编辑写来到信,对方一定会用报馆的信封。
为了要得知谁是写信者,我把我的身子往车里塞。车外下着细细的雨。我关掉车门。让车的玻璃门滑下一点,免得我忍不住车里的闷气。即刻地,我就把该信封信小心翼翼地从封口拆开来。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我们却有一个同样的名字。我是指我们名字里最後一个字是一样的。
写信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
她的字体写得非常的细小,很美观的那种。我看了很喜欢。
原来是个文友。
XXX
以前都是我提笔写信给那些不认识的文友们。写得很自由(没有心理负担)。写完後就立刻把信封封好,贴了邮票,就拿出去寄。等的就是他们的回信。没有想到其他的问题。
寄出五封信。收到三张回信。成绩不错!
(跟山倪、颂灵及榆富之间,就是以此种方法有了纸上谈兵的机会。成了朋友。)
如今,轮到别人写信给我了。
那一份惊那一份喜,不知如何去形容的。惊喜过后,反而有那种不知如何回信给对方的刻意。正如当年不知如何回情书一样情怀!
从来没有那种害怕的心情。
後来,它竟然让我担忧了好半天。
煮饭时,我在想着要怎样回信给对方的种种。以致不会使对方失望我是如此的长气!
当我在洗衣服时,也会想到该从什么话题作开头。好让她能从我的回信中得到她所要的答案。
总之,回信的事,带给我一种不安的情绪。
到了此地步,明白我为何没接到另外两封的回信。也许她们也和我一样,不知道怎样回信。也可能她们不喜欢跟我作文友。
四月一日早上,
我把前一天回了信的信拿去邮政局。寄後,我心静如一池春水。
原来回信给文友,第一回的是如此的艰难!
(6、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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