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ugust 12, 2007

思安来信 - 16/2/96

长竹:
很高兴地收到你的信和剪报。
你的散文和小说的确是进步了许多。其实你是有写小说这方面的才华的。我从你的文章中发现到你对于描写某些人的时候非常的细腻。一件东西,比如烫斗,虽然它只不过一种非常平凡的用具,但是你却能以它而写出一篇文章。我在这一方面非常地敬佩你!一篇好的小说,除了有一个好的故事外,作者必须把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或某一个情节描写得够深入及真实。你的每一篇作品都已到达了以上的要求。有人说你的作品很罗嗦,因为他们把你的作品视为散文而不是小说。我们写散文无需太沉长。词句必须精炼。我记得曾经叫你尝试写一些小说,因为你实在太适合写小说了。希望日后你能写出几本洋洋数万字的小说出来吧。有志者事竟成,切记!
诗华日报的“生活坊”,我也投稿过。那是四篇极短的小诗,但到今天我依然还未收到他们的稿费(大概已有三年了)。诗华的文艺刊做得不是很好,近来已经很少人要投去那边了。诗华的文艺刊是不是时有时无呢?我比较不喜欢看诗华日报,因此鲜少投稿给他们,而不是稿费的关系。
报馆所主办的征文比赛(元旦)你有参与吗?有得奖吗?还有别的文友参加吗?我很想知道砂州文坛的一些消息。
那天收到蓝波及万川的贺年卡。蓝波的贺年卡永远只有他的签名,片语也没写上。这是他的脾性。万川有附上一张纸条。他想为我的诗「飞向彩虹」写一篇评论。他现在正朝着这方面出发,成绩也不是很理想。其实他很在意别人的批评。他是一位砂州的怪杰。别人不会的,他要去尝试。别人已经会的,他更要去改革及创新。他整天就是想着这些怪诗怪论,结果受到一些长辈的批评。这些老诗人,例如田思、吴岸、蓝波等,他们那里会接受这些那么前卫的东西呢?他有一段时期也是处于低潮的。我曾经劝他无需太在意这些恶性的批评,因为他们现在不能接受,不证明说以后的人也不能接受啊!我们应该朝着自己的所好而去,为自己开创另一条大道!“文苑”现在被蓝波操丛在手,那些他不喜欢的作者,鲜少会在文苑里出现的。你应该知道,一个写作的人如果要在文坛上立足或成名,他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在国内或国外的一些文学奖中得名。如果你有注意中华文艺社在历届文学奖中,篮波得奖的次数是众的作者之中之冠。那些人巽的作品都必需经过他一个人的巽阅才能入巽。所以难免有些不公平的。蓝波也不喜欢别人谈起稿费一事,这也使我感到有些怀疑。砂州的文坛现在出于帮派的时期,他们都在排斥一些异排的文友。田思和吴岸之间,吴岸舆黄国宝之间、中华文艺社舆砂州作协之间……,总而言之就是混乱。有时后我们去蓝波的家,除了聚合之外,就是听他们说一些人的是是非非。因此我在泗里街时,因经半年没有在去那边了。所谓:“因了解而分手”。蓝波因为要文学奖办得热闹,所以就“分猪肉”,使到每一个有投稿给文苑的,无关好坏皆有机会入巽。我也当了几次的“装饰品”,得利的只有区区几个人而已。那些得过奖的人才有机会出书的。我们这个社会实在太现实了,如果你没有得过任何的奖,南洋商报和星洲日报的文艺刊是不会要我们的稿的。有时候看到一些知名作家的诗作,简直就是他们的习作,但是因为他们已成名了,所以照登不误。名和利真的那么重要吗?
好了,这次写得太多,也太过火了。
希望你不会看得睡觉了。

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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