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07

浅香惟来信 - 11/10/96

长竹:
你信上说思安在『灵感』很下流和粗,问我有何「高见」;我只能告诉你说诗是文艺创作中难度最高的题材,讲究感觉舆意像,所以往往表达的是很个人的东西,也许思安就是在瞬息间「若有所触」,才一触即发!何况,这件事是见仁见智,我们岂可人云亦云呢?
说实在的,要写一首好诗很不容易的,单单在填补形容词这方面,已经叫人铰尽脑汁,敬希你考虏到这一点,对首首不同的诗歌创作者加以鼓励,共勉之。
不过,之前提及纯粹是我个人的私见,尚若你想预知更多关于诗的「画意」,不防请教蓝波、田风、或是雁程云。因为我也不懂得诗情,怎么好意思添枝加叶?!
好了该轮到我谈谈自己的状况了。我刚从美里公干回来,看见自己的小品出现在文苑,我好开心、好感动。宛如受庞若惊!对於一位国民型中学毕业的学生,我想,这舆我最大的信心、莫大的推动力。
舆其说自己随手拈来的东西令你佩服不如说是我善于捕捉生活感。在适当的时候让你感到心动。长竹,你是第一个对我的作品引起共鸣的朋友。我那有资格收你为徒?我们只是:彼此彼此!
不要忘了噢,「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惟(签名)
一九九六年十月,一个没有阳光的午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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