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家婆

早在去年12月尾。
就听到婶婶跟家婆及其他一起打麻将的好友说起要去海南岛的事。
当时有几个朋友约家婆一起去。
家婆还未开口说话。
婶婶却代替她回答：“她不行啦！除非有她的家人带！”
这件事弄得家婆很不愉快。
“我能不能去，我心里有数，她凭什么可以决定我的去向？”家婆很生气。
几个打麻将的朋友都听了婶婶的话而不再问家婆。
到底年轻就是本钱！
婶婶比家婆小10岁。
这种事情发生了几次。
娄次都是婶婶自作主张给答案。
后来，几个一起打麻将的女友都去海南岛度假了，除了家婆！
四姨后来给家婆一个很大的信心。
“她们不带你去，我带你！日子是定在明年3月尾左右。”
家婆在今年年头里，活得很快乐及充实。
她盼望去游玩的心情是喜悦的。
我可以看得出来。
今年刚好遇到舅妈的大儿子（阿源，家婆那逝世25年多的二弟大儿子）在3月5日结婚。
大舅、四姨、三舅及后来大姨都来到泗里街参加酒席。
我看到家婆很高兴地迎接她的手足们。
她在那几天里煮好一桌桌的菜肉招待他们。
甚至做了一样又一样的拿手糕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众姐弟都不敢把3月尾游玩中国的消息告诉大姨听。
他们都怕她会跟！
因为大姨走路时都要带一把伞做拐杖。
四姨要坐巴士回古晋之前，还特意跑近我身边说：“你千万别说漏嘴给大姨知道，我跟你家婆要去旅行！知道吗？”
我跟家婆及大舅在3月6日坐车去古晋。
我们要参加阿豪在隔天举行的婚礼。
在车里里，大舅就说起他有游过很多国家的事。
大舅的一个女儿曾经是空中小姐，所以给大舅很大的方便。
说到《张家界》，大舅说：“有几个地方要爬上爬下的。我因为不能走过人家，就叫了一部轿子让两个人帮我抬着走。那个轿子有时会摇来摇去，很可怕的！”
我跟先生有点担心家婆的身子。
先生曾经跟家婆说过那些地方不适合她去。
可是家婆信心满满。
却在3月8日那天早上。
得知老幺带着家婆及四姨去小姑三马拉汉的住家玩。
Vincent后来也载他大哥（先生）下去。
玩到傍晚才回到小妯娌的家。
我因身体不舒服留在小妯娌家睡一整天。
根据家婆后来的诉述（我追问她），我得知一切经过。
四姨很残忍地（我只能用这个字眼）对家婆说：“二姐，你不要去旅行了，好不好？婶婶（四姨跟着先生称呼她）说她要跟我同个房间住。她也有跟我们去《张家界》游玩。她昨晚喝晚宴时告诉我的。因为《张家界》要爬很多山坡，你是不适合去的！”
当天晚上，当家婆告诉她的两个大小儿子（她的第二儿子已回家）时，她的心情是非常失落的。
当先生转告给我听时，我为家婆难过。
我当时并不知道详细的过程。
只知道四姨不让家婆去游玩。
但我可以想像那一刻她从四姨口中得知她不能去旅行时的伤心样子。
那是多残忍的一件事啊！
好比一瓶毒药一样。
顿时让家婆进入泠冰冰的境地。
盼望了三个月的事呢。
如今又得知婶婶跟着四姨的团。
家婆心里是非常的不平衡。
本来么！旅行团是谁都可以参加的。
但坏就坏在婶婶从海南岛回来时，曾经跟打麻将几个朋友（包括家婆）说她不会参加四姨的团。
今番却听到婶婶又去旅行的消息。
这无疑给家婆一个很大的打击。
家婆认为婶婶应该有跟四姨讲些什么话，所以四姨会改变主意不带她！
3月9日（星期一），我们去看大姨外孙女（翠翠）开张Cosway分行店。
之前她是在柔佛州开店。
今番开在在古晋。
回家前我们在一间咖啡店里用早餐。
很意外地看到四姨走近我们的桌子旁。
也很敏感地看到家婆对四姨很泠淡。
回到小妯娌家後，才从家婆的口中得知详细的情形。
原来四姨伤了家婆的心！
一向很尊重四姨的我，也因此受到了少许的波动。
“四姨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的二姐？”我不解。
亏家婆还那么信任她疼爱她！
早知道有这样的变化，四姨就不该给家婆这么一个无结局的诺言！
我知道家婆的心在落泪。
82岁的她说了一句话：“她一路来都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