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rch 28, 2009

拜见先父母


1966年4月5日清明节。
父亲带领我们一家大小来扫母墓。
上一张最近镜头者这是我。
下一张的是二哥。

拍于1966年4月5日。
我拿着扫把。
父亲在中间。小弟在右边。

先父母墓下的下坡处。
“以前(1956年),父亲跟我们几个大的哥哥们,就是由此处推着小石子从山坡下到山上,他自己做墓的。三哥,你还会记得吗?”五哥问三哥。
三哥点点头。
“我是帮忙送点心给你们吃的!”五姐说。
“我也有跟你来过!”英妹说。
“不可能!我才刚生出来,你还没出生啦!”我笑二妹。
“但我会知道我们都有来过,是从坡下走上来的。”二妹说。
“那应该是先母过世后的事。因为此路比较近。”五姐说。

在回娘家的路口处。
五哥很有感情地望着这些有颜色的窗门而恋恋不舍。
这是剩余下来没带走的。
五哥跟他的小女说:“这是爸爸以前住的老家窗口。我很想拿一个门回家做纪念。”
后来因为它太重了。
五哥只拿回一小片的青色破玻璃片(他手上拿的那片)。
“你可以叫店里的人帮你割得漂亮些。”五姐说。
当时的玻璃片是因为破掉,所以很容易拿出来。
五哥甚至问我:“你可知道那个买我们老屋木板的人把燕屋建在那里吗?”
我以为我是家里最留恋娘家的人。
却没料到五哥比我更怀念!
三嫂说:“那个人已建了10间燕屋在诗巫的山芭。”
被五哥一提起,倒也很盼望有机会看到娘家那些木板改建后的燕屋!
54岁的老家,令我跟五哥很不舍得。
我们都是很念旧的手足!

五哥要求女儿跟这些窗门拍了作纪念。

探望好先父母,我们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时,很高兴地遇到了莲花。
莲花是二姐的大女儿(相片里的第四个女性)。
当时,她是由她的最小弟弟用摩多西古载回家。
他们少走了很多上坡下坡的路!
省缺了不少脚力。

兄(三哥)弟(五哥)姐(五姐和我)妹(二妹)、侄女及嫂嫂们(三嫂及五嫂)来个合照!

我们坐的地方是早年先父的构思。
“我做这些梯级是希望你们以后来看爸爸妈妈时,有地方好坐下来休息。”是父亲常常跟我们说过的话。
“我想在这里作为我们两个及宝星以后的家。”三哥指着这些梯级说。
“你们不是在对面江卫理墓园有定了地吗?像四哥四嫂那样?”我好奇。
三嫂摇摇头。
“父亲以前也有说过,谁要跟他一起睡下的,也可以在这些梯级的地方做。我们以前小的时候,还笑着说要一起来这边跟父亲母亲有伴。当然说的时候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家庭的,哈哈!”我笑着说。
“那长竹要来吗?”三嫂问我。
“她怎么可以自己来?他要跟着妹夫才对啊!”五姐说。
“我想还是近在这里好些,以后会比较热闹些。”三哥说。
“说的也是。以后可能没有人会再来探望了,我是说过了我们这一代后!”
至亲们听了都点点头。
“也好啦!三哥三嫂,你们将来的家都想好了。我都不知道我将来的家要放在哪里呢!”五姐说。
我想到了小弟在10多年前告诉我一件事:“我跟我老婆讲,等我以后百年时,把我用烈火烧掉算了,然后把骨灰丢进海里,无牵无挂。”
我想到熊火烧身。
“那不是很痛?”我用人的肉身来想。
“人都死了,哪里还会痛?”小弟笑哈哈。
说的也是。

至亲们坐在一起聊天。
好像是说到二妹脚腿的青筋很明显的事。
作医生的理媚说:“这应该是遗传的,我爸爸也有。五姑、英姑及小姑都有。长竹姑,你有吗?”
我摇摇头。
“是不是站太久的缘故?”我转头问五哥。
“不一定。当然也有关系的。我知道父亲、二哥、三哥、国弟、星姐及我都曾经有过。其中最利害的是父亲及二哥。他们的筋都长到皮肤外内来。看了很明显地凸凸的。所以我们的是遗传。”五哥以医生的眼光回答。

三嫂跟五嫂坐得近在聊天。

五哥爬上墓的后面清洗十字架。
十字架上长了一些青苔。
侄女拍她父亲。
我拍他们两父女。
五哥跟他女儿说古。
侄女第一次来扫墓。
她喝过洋水,却对祖先的往事很兴趣。
很难的一个后代!

三哥与我。
小的时候,看他很高大。
今番,好像他变矮了!

三哥与英妹。

五哥在洗十字架。

五哥(左)及五姐(右)站在墓前。

至亲们像是身在小人国的墓园里!
其实,背景是对面山上的墓园。

二哥二嫂的墓。
就处在先父母墓下的右边。

三嫂今天的穿著很像日本的女性。

三嫂用她带来的白开水冲洗英妹的双手。
她跟五哥去拔梯级那儿的干草。
草是墓园委员会的人请他人来用草药喷死的。
“你们不要拔那些草,还有草药的。他们会枯死的。要洗手啊!”五姐提醒。

五哥从明都鲁买回的鲜花。

三哥三嫂在看着五哥拿垃圾纸袋。
红色袋里装的是干草和一些装花的旧器具。

侄女在看着祖父母的墓牌。
那个墓牌是在古晋叫人定做的。
先父当年用他的手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很漂亮的一个字体。
他在中国乡下只念了三年半的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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