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

早上，肚子有点不舒服。
自己向上帝请了假。
睡到9点才起床。
此时接到一个电话。
是古晋的小叔打来的。
“阿嫂，是阿皮兄找我还是阿妈？”最小的小叔问我。
“好！我去问一下。”我回答。
随即，我就走出睡房叫先生。
“阿全打电话来，问是你还是妈妈打电话找他。”
看到先生走下楼叫家婆。
我随着也走去厨房吃早餐。
听到家婆在讲电话。
家婆说：“大姨会在明天来古晋。我叫她去阿翠家住。阿皮的两个儿女会从KL回来参加，他们一家5口（老二没回）如果在你那儿挤不下的话，就叫他们去住旅馆，没有什么的。你的嘉莹气喘病好了没有？给她休息一个学期。那也好。她的英文那么厉害，就让她在古晋念也一样么！你们可以照顾到她。到了最后两年才出去澳洲念罗！那不是更好？”
家婆说到这儿时，看到先生进厨房来。
我以为他有话要跟他小弟说。
却发现他在洗手。
洗手时，他往家婆处看，然后说：“妈妈，不要跟阿全说太多有关他孩子的话，他自己会懂得处理。你说太多，他们两夫妻也不会照你的话去做，你何必要管那么多？弄自己心烦而已。”
家婆此时放下电话，嘴里念念有词。
“我跟我小儿子说话，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关心他的小孩子我才会去说。是别人的话，我管他们怎样？我知道你嫌我老。我是很老了。（先生拿着一粒削好的萍果，一边吃一边走过电脑房间，走出了房外）不可以说话了，是不是这样？要我在家做个不说话的老人家。我是没有人要了。”
我听得出家婆是相当生气的。
我怪先生多话。
“妈，你不要那样想法。是阿皮多话。你在跟自己的小儿子聊天，怎么不可以呢？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有时叫他吃药品时他也是叫我不要管他的事。你千万不要在意他说的话！”我说。
家婆很不高兴地走出了厨房。
我则到厨房外看当天的日报。
看到先生换好衣服要出街。
就轻声地责怪他说：“为什么要那么多话讲妈妈？她跟小儿子聊天你也要管！因为关心才会跟小儿子说。她以为我们嫌她年老不可以讲话。你也真是的！跟妈妈道歉一声吧！”
先生性子强。
他听了我的话后，竟然直接走路上街了。
留下我这个中间人在家很难过。
后来，家婆找婶婶去了。
我放心。
母子情应该不会因此而僵很久吧！
婚前，我所担心的婆媳情和姑嫂情，都没什么发生在我婚后日子里！
反而是母子情（先生跟家婆）、母女情（小姑跟家婆）及姐弟情（先生跟小姑）时常发生在我之间。
我在无形中成了道道地地的‘中间人’。
我多数谁都不帮。
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就今天的事情来说。
我想家婆昨晚肯定是失眠了！
因为得知小叔的大女儿没再去澳洲念书是前天的事。
她昨天跟我及先生提起。
大姨的事，也是昨天接到对方的电话才知道他的大姐要来参加阿豪的婚礼。
因此，家婆会在一大清早打电话找小叔。
小叔当时不在家。
他是在早上9点出才打电话来。
先生知道母亲的心事。
所以他会出那番话。
为的也是怕母亲太担心孙子们的事而病倒。
家婆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她的心情是很脆弱的。
大儿子可能是担心母亲。
而作母亲的家婆，听了大儿子的话后很不舒服。
我相信先生是疼家婆的。
他最近时常跟我说：“我们以後的新家一定会预备一间房间给妈妈住。她那么老了。而且地也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产业。”
我知道他的意思。
让我想起大姐的叮咛。
大姐说：“人老了是最怕儿女们的泠落。所以你一定要常常跟你的家婆说说话，将来你自己也会老！知道吗？一代传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