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October 09, 2007

帼南来信 - 6/7/97

XX,
早上看到你的文章,我觉得应该向你解释一下。你是误解我了。
做年时,我在纽西兰20天。回来后,屋子客厅楼下起大火,是点蚊香引起的。整个客厅烧到光光、2家电视、3风扇、沙发、玻璃门都破了。厨房里的碗,每处都是黑黑的。我们都搬到隔壁第2间屋子住。幸运的是,煤气桶没波及。救火车来救火时,火势已转小。马来西亚日报没刊登(我们要求),美里日报有登出。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善后工作,每天洗擦扫,弄到我疲劳无比。尤其是生气那些工人,慢吞吞地继续工作,一直到两个月后才油漆,布置等等。
然后是童年好友的突然去世。屋子被烧掉,还可以装修,但好友走了,永远没有了。这是我最大的心痛。
她的孩子7个,4个孩子和我的孩子同岁,而且都是青梅竹马。那天,她的儿子在 Norman医院打电话给我告知我她没救时,我默默地对她说叫她务必等我出去看她。若不能,就来通知我。第二天下午,我倒下去午睡时,泪水一直流,眼皮一直跳,我就知道她走了。果然如此。拜三下午赶去诗巫,拜四早上当她的灵框到时,我拥抱着她的7个孩子,差点哭到窒息。当天下午5点回去明都鲁。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驾着车,风雨交加,我就这样一路流泪回去。直到如今我一想到她,泪水还是流。想到那几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时,我心很痛。那几个孩子也很乖,有事就找我。一直盼望我去看他们。那天端午节也和他们同过。
我真好想和我老公,孩子们同在,但我若去,我老公就不能集中读书,所以结了婚20几年后,还是两地相思。说实在话,你们两人比我好命多了。我早上教书,中午赶煮菜(有10个学生放在我这里,傍晚时回家),弄他们吃,洗完澡。下午睡午一切就绪后,就写功课作业,作业是写6页,有的是填充。A-Z、算术、加减等。40个学生,所以我得写240页。眼睛就吃不消了。
最怕的是有人要租屋子,就得去扫抹洗,洗得两脚发软,心想就地坐下不起,多好。有几次还得把死老鼠放进纸袋里,回家不去想它。我的家婆总是说我做个半死。她最疼我,真的。我时时去银行还水电费。
我跟家婆及老公(6月27日回来),在6月30日坐Supoer Gemini游艇,7月5日回来。9月一个放假(13天)我跟妈妈和家婆去台湾玩。
我在5月24日 - 6月6日在北京,回来后,因为可刹奇的来到,幼稚园未上课,就写稿,也写8封信给西马老师们(寄相片),2封中国。然后就打算昨天写信给你们。那知道看到你的文章。我觉得应该写信给你,我的心才会释然。回不回信在於你。
说到可刹奇,我从年过后,就一直奇怪为何有几个伊班学生的嘴手脚会发痒,流水等等。我不是不怕,一直洗手。现在才知道是EV71。我也曾在那时期生病10多天,全身无力。疼痛。搬屋子东西的后遗症,使我左手拇指至今还不能弯。
好了,再见。
惜缘。
另:我话有说错的话,请包容,不要放在心中。

帼南上
19/6/97
12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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