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旅行了。
所以，要空白7到10天。
再来写了。
大家保重！
Wednesday, October 25, 2006
(128) 委屈
（1994年9月21日 51期集园版） 青竹 RM12
委屈
前些日子，跟一个很谈得来的朋友聊起了天。我们谈的不外是家庭生活及子女们的一些点点滴滴。当然，最使我们有共同话题的还是那些有关我们终身伴侣的事情。
朋友告诉我说她的一些经验。她比我迟婚。然而，大家谈开来，都有种同感的感觉。她告诉我说她的先生和她吵架时，她会很难过而处在一种不知所措的情况中。而她又是那种不敢把事情讲给她娘家人知道的一种人。「我实在不希望我年老的父母亲为我的事而担忧！他们都那么老的人了。我们怎能把自己的痛苦加在他们的身上呢？」她说。
而我，却跟她完全不一样。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若我和我先生有什么不愉快的场面，我是无处可诉苦的！有人说过：「当我们有任何疑难及不快时，千万要找人诉诉说说，那总比把心事放在心上而闷闷不乐的好得多。」
诉苦的对象，最好是一位肯替自己保守秘密的朋友。然而，朋友有时也是很不可靠。我们告诉她我们的心事，她却像广播员一样四处传播。我个人认为，天下信得过的人就只有自己的父母了！我之所以这么说，乃是我时常目睹到一些朋友，当她们遇到不如意或烦恼时，她们常常回娘家向她们的父母提起。而她们都得到了她们所要的解决方法！
因而，我常常是很羡慕那些有母亲可诉苦可享乐的朋友们。假如，我是说如果我母亲还在世的话，我会向她请教！怎样讲她都是一个经验丰富，吃的米比我们多的一个人！
可是，我没有！
失去母爱已29年了。当我懂得向母亲撒娇时，她因一场病而离开了我，永远的。
所以，每当我跟我的枕边人有口角时，或有任何的意见时，我就会感到很难过。我不能找我的兄弟姐妹，因那么一来，他们会把事情弄得更槽糕！！明白事情的来龙去派的，会给我指导一番。不然，若找上我的另一半而来个兴师问罪的，那才是我的不幸呐！自己的事情不找方法解决，还要找家人出面，我可讲不出来。因此，有什么家庭烦恼时，我总是不言不语。常常是找兴趣的事来打发时间。最常见的就是看一本故事书（从图书馆借来的），听几首爱听的歌，或到我家楼下的小花园里看看花。
总之，就是把不愉快的事情忘却。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的那种感觉，处理方法乃是因为我是那么地委屈！我却从来不知道，我也委屈过…………。
(5/11/94)
委屈
前些日子，跟一个很谈得来的朋友聊起了天。我们谈的不外是家庭生活及子女们的一些点点滴滴。当然，最使我们有共同话题的还是那些有关我们终身伴侣的事情。
朋友告诉我说她的一些经验。她比我迟婚。然而，大家谈开来，都有种同感的感觉。她告诉我说她的先生和她吵架时，她会很难过而处在一种不知所措的情况中。而她又是那种不敢把事情讲给她娘家人知道的一种人。「我实在不希望我年老的父母亲为我的事而担忧！他们都那么老的人了。我们怎能把自己的痛苦加在他们的身上呢？」她说。
而我，却跟她完全不一样。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若我和我先生有什么不愉快的场面，我是无处可诉苦的！有人说过：「当我们有任何疑难及不快时，千万要找人诉诉说说，那总比把心事放在心上而闷闷不乐的好得多。」
诉苦的对象，最好是一位肯替自己保守秘密的朋友。然而，朋友有时也是很不可靠。我们告诉她我们的心事，她却像广播员一样四处传播。我个人认为，天下信得过的人就只有自己的父母了！我之所以这么说，乃是我时常目睹到一些朋友，当她们遇到不如意或烦恼时，她们常常回娘家向她们的父母提起。而她们都得到了她们所要的解决方法！
因而，我常常是很羡慕那些有母亲可诉苦可享乐的朋友们。假如，我是说如果我母亲还在世的话，我会向她请教！怎样讲她都是一个经验丰富，吃的米比我们多的一个人！
可是，我没有！
失去母爱已29年了。当我懂得向母亲撒娇时，她因一场病而离开了我，永远的。
所以，每当我跟我的枕边人有口角时，或有任何的意见时，我就会感到很难过。我不能找我的兄弟姐妹，因那么一来，他们会把事情弄得更槽糕！！明白事情的来龙去派的，会给我指导一番。不然，若找上我的另一半而来个兴师问罪的，那才是我的不幸呐！自己的事情不找方法解决，还要找家人出面，我可讲不出来。因此，有什么家庭烦恼时，我总是不言不语。常常是找兴趣的事来打发时间。最常见的就是看一本故事书（从图书馆借来的），听几首爱听的歌，或到我家楼下的小花园里看看花。
总之，就是把不愉快的事情忘却。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的那种感觉，处理方法乃是因为我是那么地委屈！我却从来不知道，我也委屈过…………。
(5/11/94)
病了
等待了几乎两个月的时间，说好要在26日那天去美里及汶莱的。
什么都预备好。
就是要等着日子的来到。
只有两天了。
却在昨晚发现到自己忽泠忽热的。
竟然生病了。
早上起床时，头有点昏昏的。
小妹打电话来。
我告诉她我不能带她出去 shopping。
柜台代班两天的工作（小李请假）也不得不放给老三去做。
幸好他很乐意去帮忙。
眼看着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
心里蛮是着急的。
为了要让自己流流汗，会比较快好起来。我到菜园及花园里拔拔草。
下午三点多，大妹带着她的小女儿来看我。她们是专门下来喝喜酒的。
三哥三嫂刚参加乐龄团从林梦回来。
他们带着理淇母子（嫁去台湾的女儿）、阿瑶、星姐和小妹来探望我。
真是感动。
得知我要去美里，在担心我能不能去。
我说我要看明天的病情才能做决定。
若是明天还是老样子。
只有放弃了。
什么都预备好。
就是要等着日子的来到。
只有两天了。
却在昨晚发现到自己忽泠忽热的。
竟然生病了。
早上起床时，头有点昏昏的。
小妹打电话来。
我告诉她我不能带她出去 shopping。
柜台代班两天的工作（小李请假）也不得不放给老三去做。
幸好他很乐意去帮忙。
眼看着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
心里蛮是着急的。
为了要让自己流流汗，会比较快好起来。我到菜园及花园里拔拔草。
下午三点多，大妹带着她的小女儿来看我。她们是专门下来喝喜酒的。
三哥三嫂刚参加乐龄团从林梦回来。
他们带着理淇母子（嫁去台湾的女儿）、阿瑶、星姐和小妹来探望我。
真是感动。
得知我要去美里，在担心我能不能去。
我说我要看明天的病情才能做决定。
若是明天还是老样子。
只有放弃了。
(127) 老二的朋友
（1994年9月18日 50期集园版） 青竹 RM15
老二的朋友
劳动节的那天下午。
老二的一个邻居而又是唸同级但不同班的朋友来我家玩。他们因为年龄一样而又属于爱动型的。所以我们家顿时成了一个很热闹，充满欢笑的地方。他们可以从楼上跑到楼下，然后在我家楼下一个花园里大跑特跑，不言累。
到了晚餐时候，我预备了饭菜。
我走到后门，喊叫着我的四个孩子回来吃饭。老二的那个胖嘟嘟朋友也在后面跟着。我因很早以前就听说他全家都信了天道。吃素而没有再吃鱼肉的了。而我往我的饭桌一看，发觉到我所煮的菜肉之中，没有半样没有不放鱼肉的！再说，以往在他的那种宗教下，我也曾被他拒绝了两次。此次，本想不要再引诱他来吃饭的。可是基于礼貌上的情况下，我又再问他要不要在我家吃饭。因我此人一向很怕面对着家庭成员以外的人站在我对面位置上看我吃饭什么的。另一半也基于要教导孩子们要有礼貌态度（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问客人要不要喝水，然後才可以轮到自己的一份）。
老二这个朋友在我询问之下，也没有走开的意思。仍然含羞答答地站在我家厨房大门口。不像以前的两次那样，我问他时，他就会跑离我的视线说不要吃。
此次，重复问了三次，他还是依在门口处，看我们吃。
看他好像要吃的样子，我就提议说我可以煮两粒蛋给他。（吃素的人可以吃鸡蛋的。他们说它还没有生命在内，所以可以用。我却不引以为然。那些鸡蛋要成为小鸡的蛋，那又怎讲？！）
当他拿起鸡蛋吃的当儿，他要我帮他拿鱼及猪肉。
「咦！你不是不可以吃鱼肉吗？你上次跟我讲你已经不吃了的。」我问他。因此，我没有狭肉给他。
他似乎很不高兴。
「我不管！我妈妈刚才骂我。每次她骂我时，我就会跟着我那唯一的叔叔去吃肉。上街吃鸡饭啦。不然就是吃有放肉的面。」他好像很生气地对我说。
到了此地步，我不得不把一些鱼肉推到他能够拿到的地方。
其实，心里也真可怜他。只八岁的他，就因为他母亲是信天道教的，所以他也被迫去吃素！小孩子么！思想方面，还只有那么一点点，就要跟鱼肉离别。是我，就办不到！我想我的四个孩子及他们的父亲，也是不能接受的。外子自小在海边长大。鱼跟虾是他的最爱。菜类么，他最不喜欢。如今年龄大了，所以才勉强地吃下我煮的菜心、空心菜、菜豆等等的菜。四个儿女们有样学样，不吃菜的。偶而也会学他们父亲一样，把一小部份的菜往嘴里送。吞下後，还很委屈地说：「菜真不好吃，像吃苦药一样！」像极了外子的口气！真不明白，为什么都不像我一样当菜是命根？唉！
「妈妈，像明明这样子又去吃鱼肉的，那他以后如果死了，他的灵魂不是不能上天堂？」老二问我。
老二及我的其他两个大孩子都是上『地方教会』的。我常常告诫他们说作礼拜可以去作，但千万不能太迷。
「怎样是太迷？」老大曾经这么问我。
「哪！就是说圣经里讲的什么不可以做的，就跟到足！以致不尊重他人所信的宗教信仰。其实，每一种宗教都是一样的要叫人多多行善，做好事的。你不能因为自己所信的，就硬说自己的教才是真的，他人的都是魔鬼变的。」我对三个孩子这么解释着。从他们的疑惑眼光里，我知道也明白，他们不怎么明白我所讲的。
宗教信仰，曾给我困扰过。
如今，想通了，也觉没什么矛盾的地方。只要对得起自己及他人的动作及事情，就尽管去实行。
像明明的母亲，我倒是很怀念她当年未信天道之前。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谈，从家庭到子女，然后到煮菜的种种。如今，不一样了。她坚持要劝我上她的佛堂。
「去听听也好。我没有强迫你去讲的。」她起初的时候，是这么劝我。
到了后来，因见我久久没行动，她劝我的方法就不一样了。
「你一定要上我们的天道佛堂去。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会那么快去世吗？那都是因为你犯罪太多之故！害得她代你去受罪！你看我现在进天道，我父亲在天堂里造了一间专石灰的华丽屋子。这都是我在人间替他做好事所至。」
听得我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她的是她竟然用我逝世的母亲作『故事』。感到好笑的是，她如何知道她去世的父亲住在一间华丽屋子里？！
基于话不投机之故，我就很少跟明明的母亲来往了。倒是明明常常来我家玩。
就如邓伦奇部长不久前曾讲过一句话那样：「宗教信仰可以让人有不一样的思想。」
因此，到了中年时候的我，对交朋友到谈不谈得来的地步，倒是有着明显的巽择！认为自己所信的信仰是天下第一的，其话题一定是劝你加入他们的行列，不然就是一见面时就是大讲特讲大理由。对这种朋友，我只有退开，少和他们有坐下来聊天的机会。人生旅途已够短了，还要受罪地把自己给推进信仰。那对我来说，是一点乐趣也没有！我认为自己的信仰，只要活在心里就行了。
(11/5/94)
老二的朋友
劳动节的那天下午。
老二的一个邻居而又是唸同级但不同班的朋友来我家玩。他们因为年龄一样而又属于爱动型的。所以我们家顿时成了一个很热闹，充满欢笑的地方。他们可以从楼上跑到楼下，然后在我家楼下一个花园里大跑特跑，不言累。
到了晚餐时候，我预备了饭菜。
我走到后门，喊叫着我的四个孩子回来吃饭。老二的那个胖嘟嘟朋友也在后面跟着。我因很早以前就听说他全家都信了天道。吃素而没有再吃鱼肉的了。而我往我的饭桌一看，发觉到我所煮的菜肉之中，没有半样没有不放鱼肉的！再说，以往在他的那种宗教下，我也曾被他拒绝了两次。此次，本想不要再引诱他来吃饭的。可是基于礼貌上的情况下，我又再问他要不要在我家吃饭。因我此人一向很怕面对着家庭成员以外的人站在我对面位置上看我吃饭什么的。另一半也基于要教导孩子们要有礼貌态度（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问客人要不要喝水，然後才可以轮到自己的一份）。
老二这个朋友在我询问之下，也没有走开的意思。仍然含羞答答地站在我家厨房大门口。不像以前的两次那样，我问他时，他就会跑离我的视线说不要吃。
此次，重复问了三次，他还是依在门口处，看我们吃。
看他好像要吃的样子，我就提议说我可以煮两粒蛋给他。（吃素的人可以吃鸡蛋的。他们说它还没有生命在内，所以可以用。我却不引以为然。那些鸡蛋要成为小鸡的蛋，那又怎讲？！）
当他拿起鸡蛋吃的当儿，他要我帮他拿鱼及猪肉。
「咦！你不是不可以吃鱼肉吗？你上次跟我讲你已经不吃了的。」我问他。因此，我没有狭肉给他。
他似乎很不高兴。
「我不管！我妈妈刚才骂我。每次她骂我时，我就会跟着我那唯一的叔叔去吃肉。上街吃鸡饭啦。不然就是吃有放肉的面。」他好像很生气地对我说。
到了此地步，我不得不把一些鱼肉推到他能够拿到的地方。
其实，心里也真可怜他。只八岁的他，就因为他母亲是信天道教的，所以他也被迫去吃素！小孩子么！思想方面，还只有那么一点点，就要跟鱼肉离别。是我，就办不到！我想我的四个孩子及他们的父亲，也是不能接受的。外子自小在海边长大。鱼跟虾是他的最爱。菜类么，他最不喜欢。如今年龄大了，所以才勉强地吃下我煮的菜心、空心菜、菜豆等等的菜。四个儿女们有样学样，不吃菜的。偶而也会学他们父亲一样，把一小部份的菜往嘴里送。吞下後，还很委屈地说：「菜真不好吃，像吃苦药一样！」像极了外子的口气！真不明白，为什么都不像我一样当菜是命根？唉！
「妈妈，像明明这样子又去吃鱼肉的，那他以后如果死了，他的灵魂不是不能上天堂？」老二问我。
老二及我的其他两个大孩子都是上『地方教会』的。我常常告诫他们说作礼拜可以去作，但千万不能太迷。
「怎样是太迷？」老大曾经这么问我。
「哪！就是说圣经里讲的什么不可以做的，就跟到足！以致不尊重他人所信的宗教信仰。其实，每一种宗教都是一样的要叫人多多行善，做好事的。你不能因为自己所信的，就硬说自己的教才是真的，他人的都是魔鬼变的。」我对三个孩子这么解释着。从他们的疑惑眼光里，我知道也明白，他们不怎么明白我所讲的。
宗教信仰，曾给我困扰过。
如今，想通了，也觉没什么矛盾的地方。只要对得起自己及他人的动作及事情，就尽管去实行。
像明明的母亲，我倒是很怀念她当年未信天道之前。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谈，从家庭到子女，然后到煮菜的种种。如今，不一样了。她坚持要劝我上她的佛堂。
「去听听也好。我没有强迫你去讲的。」她起初的时候，是这么劝我。
到了后来，因见我久久没行动，她劝我的方法就不一样了。
「你一定要上我们的天道佛堂去。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会那么快去世吗？那都是因为你犯罪太多之故！害得她代你去受罪！你看我现在进天道，我父亲在天堂里造了一间专石灰的华丽屋子。这都是我在人间替他做好事所至。」
听得我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她的是她竟然用我逝世的母亲作『故事』。感到好笑的是，她如何知道她去世的父亲住在一间华丽屋子里？！
基于话不投机之故，我就很少跟明明的母亲来往了。倒是明明常常来我家玩。
就如邓伦奇部长不久前曾讲过一句话那样：「宗教信仰可以让人有不一样的思想。」
因此，到了中年时候的我，对交朋友到谈不谈得来的地步，倒是有着明显的巽择！认为自己所信的信仰是天下第一的，其话题一定是劝你加入他们的行列，不然就是一见面时就是大讲特讲大理由。对这种朋友，我只有退开，少和他们有坐下来聊天的机会。人生旅途已够短了，还要受罪地把自己给推进信仰。那对我来说，是一点乐趣也没有！我认为自己的信仰，只要活在心里就行了。
(11/5/94)
Tuesday, October 24, 2006
(126) 朋友，安息！
（1994年9月15日 246期文苑版） RM17
朋友，安息！
当那租住在你家不远处我二哥的儿子告诉我说你已离开人间有7个月之久时，我晴天霹雳。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胸口一阵难过，不能自己。
一直想让自己去探望你的愿望，却始终没有实现。那真是我最大的遗憾啊！如果知道你会这么早离世间，我怎样忙也要抽空去看一看你这个朋友！更何况你和我曾经一起做过一年多的同事呢？唉！如今要见你时，已是阴阳两隔，我好伤心哦！
想着你和我及其他同事（小黄、小林、小俞、小梁、小罗、阿芝及安琪拉等等）们一年多的愉快日子，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又流下来了………。
记得很清楚的是，我们是在1983年4月1日相见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众多同事之中，只有我及小梁不曾做过这一类的工作，而我们三个女孩子之中，只有你是从总公司调回来的。从第一天到接下来的那几个星期之中，多亏你在一旁细心指导，让我和小梁很快就学上我们份内的工作。
工作久了，我们熟络了。闲空时，我们六个年轻人（阿芝、小俞、小黄、小梁、你和我无话不谈。有时，我们那好谈的王经理也參在我们之中，和我们打成一片！我们这些工作经验少的后生仔，最喜欢听到老板告诉我们他以前在木山工作时遇到的种种际遇。使我们永远记着他的一番劝告：「如果你们有机会去森林，千万要记得一件事。假如遇到有三急时，一定要跟土地公土地婆请示一下才可以小便或大便。不然，土地神被你们这样一解，他一定让你大病一场的！我以前在木山时，常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不相信吧！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心一点才好！不然，把命陪上，那才後悔都来不及了！」听得我们个个都伸了舌头，表示怕怕。
当年的6月初，我们四个（小俞、小梁、你和我）还跟着我们的经理去他古晋的家度假。那个时候，小俞已知道他要去西马大学唸书的事。那次跟我们去玩是我和你硬硬要他去的。想到他不久就要离开泗里街，我们实在有点舍不得他。同个时候，也是要他陪我们三个女生一起去古晋。如果小俞不去，我们是不敢坐经理的车去古晋的。多一个男生坐在车里总是好的，我们当时是这样想的。你还对小俞说：「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不然，等下老板娘会误会我们老板的！而且我们也很久没去古晋了。好心一点吧！反正这是你最后跟我们泗里街人在一起了。」小俞被我们那么一句又一句的话打动了心，和我们一起坐老板的小车去。一路上，我们嘻嘻哈哈个不停，永不会忘怀的是我们笑小俞说他将来去西马，一定会娶一个Hitam Manis回来。「到时候，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晶品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可人儿。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我说。而你听了却急急地对小俞说：「不行啊！等下你的孩子一边黑一边白，那才槽糕哪！」弄得小俞满脸通红，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们四个人住在老板的家。他的四个孩子和我们很谈得来。老板娘餐餐煮出美味的食物来招待我们。古晋的一些名胜旅游区，老板都带我们去过。甚至西连的那个瀑布，他也专程带我们去玩水。那么多地方，我们最喜欢西连的那个地方了。水凉凉的。树木影踪，很凉爽的地方。「何时，我们还有机会重游？」要回泗里街时，你曾讲过这一句话。如今一想，你当时是不是有预感说你不会再去，和我们一起？！
第二年的三月，我结婚了。我申请了十多天的假去外国度蜜月。我的书记工作就交代给你和小梁去做。回来时，问你我不在公司时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很掺的啦！有一天，小黄把货拿去巴士站时，巴士已开走。小黄把东西载回公司，被经理大骂。他们差点吵起来。你知道的啦，小黄一向是很固执的，跟老板又是亲戚关系。」你告诉我这一件不幸的事，我就知道我们的公司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果然如此。不多久，办公室里的气氛很不对劲。自从小俞离开後，从山打根那儿调回另一个小黄。我们称他为小小黄。经理很赏识他，因他懂得很多。只要老板讲一次数目号码，他一听就能上去楼上仓库那儿把零件给找出来。
后来，老板把小黄调回诗巫，换来一个小罗。小罗很年轻，才从学校唸完九号出来。他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老板时常骂他。是你，教会他写报告的。只做了三个月工後，小罗就告诉我们说他实在不能忍受老板的那种脾气，然后就辞掉工不做了。
小罗之后就来了小王。他是你同学的弟弟。一路来，都是你这个姐姐教他。不过，他也是做不久就跑掉的。
而那个马来同胞阿芝。一家大小住在第三楼，跟老板是隔邻间。不知为什么，跟老板闹意见，吵着要回诗巫。换来了一个高头大马的小林。小林是个好小男生。时常跟我们谈笑自如。他是本地人。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他一点也不骄傲，跟同事之间非常合得来。我和你时常笑话他那么大只。「会找不到老婆的。」我们说。他说他不怕，他要找一个和他一样大只的女子作老婆。
（小林上个月结婚了，太太是个小小只的女子。小林显得很不自在的样子。我是从报上看到的）
第三年的二月初，正当我要生下我的第一胎孩子时，我被老板辞掉了。他给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怀孕……………。」我收到信时，是非常的伤心！当天我还向他请了半天的假去妇孺中心。想不到那个早上十点多会从小小黄的手中接到那封令我痛苦非常的辞职信。老实说，过了漫长的十年时光，每每想到这一件事，我的心还是不能原谅那个经理！从开张到快要两年的日子里，我们都很尽责地为公司的事而忙及努力，那里会想到他会这么的狠心？！而又是以那个不成理由的原因把我除去职位！如果他用其他的理由（总有一个公平的理由么！）把我辞掉，我会很心甘情愿的。可是他偏偏用那个字眼…………。怀孕，是错了吗？。怀孕时我照样把份内工作做完的。只是，每个月里及每个星期里总要在早上11点半左右时分向他请假出外去诊疗所而已。唉！算了！过去的已成回忆。就让我多认识一种人吧！
我不在公司做事後，先前的六个同事之中只有留下你一个。而众多的职员中，经理是最疼你的。我们个个多多少少都给他狠狠骂过及讽刺过，唯有你没有。我们曾经那么地羡慕你，同时也很妒忌你的。你有你的人缘，这是你的幸运。我们好比宫里的一些被泠落的宫女，不被上司器重的确是我们的不幸！
后来的后来，你也不干了。
从你的来信中，我知你在你姐姐店里帮忙。比起以往的工作生涯中，轻松多了。「没有什么压力！」你在贺年卡里对我这么写道。我也很为你高兴，终於找到了一份你自己喜欢的工作。
我很少去找你。偶尔去你的店隔壁间拔牙补牙或检查牙齿时，我才会跑去找你谈谈话。随着时光的流失，我和你之间渐渐地疏远了。我们之间的话题变得很不投机。你讲你的发型美容什么的，而我忙着我的孩子们起居生活。等我生了第四个孩子，觉得有一点空闲时间可以去看一看你时，却发现每次都落空了！「她去外地，还没回来！」你的职员每次这么对我讲。我也一直以为你去外地如西马或星加坡等地去学新款发型而不在家。所以也没去追究。就是这么一疏忽，让我们错失了很多能够联络的机会。
直到前年的12月尾。有一个傍晚时分，很意外地见到小小黄出现在我家的庭院里。原来他要来向我的堂小叔买煤气。把煤气桶放进他车後的行李厢後，我和他就闲谈起来。小小黄在两年前也离开了泗里街到古晋去。他跟小林一起又碰巧地安排在我们以前那个经理的部门里。他那次回来老家是要去美里开零件店，不做古晋那份工了。时间过得真是快。眼见你们个个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唯有我最不得志，无奈地留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
谈着聊着，不知道为什么会谈到了你！我告诉小小黄说我已很久没有见到你。以为他会告诉我同样的话（因他一向都在古晋么！）。却没想到他会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消息。他说你得了重病，已经到了第三期。「目前她在等时间了！」他这么地说。我听了很惊怕。我家离开你家只有半公里之距离，我竟然不知道你生病！真是主妇不出门，什么事都不知。我想我把我的时间都花在家庭里了，竟不知道你话在痛苦中。一直以为你满足於你的工作中呢。原来娄次不在故乡是去吉隆坡看病！
去年华人新年前，曾打电话到你家。你妹妹告诉我说你会在佳节期间回来。问及你的近况时，你妹妹安慰我说：「好很多了，做年时来我家拜年吧！」我答说好好好。可是到了新年时，我却没去看你。你是知道的。我四个孩子还小，自己有驾车执照却不敢驾车。基于这个原因，我没出门而留在家里招待客人。
到了今年的华人新年，小罗叫我去他家。因他会在那几天里作第一任的爸爸。我也是没去。人到了中年时，对新年已提不起什么兴趣。身边又跟着四个不大不小的小瓜，说什么也不想去那里拜年。要去也只有跟着孩子的爹去拜访他的长辈叔伯姑婆等地方。本来有意思要把孩子留在家给他们的父亲看，然后去你家一趟的。可是，有一笨拙口才的我，又深怕去看你时会讲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对自己是缺泛信心地怕会增加你的病情，未开口泪却先滴下的那种场面会发生。因此，又去不成你的家见你一面！真的是遗憾啊！朋友！
前几天，去游泳池陪孩子游泳时，遇到了一个和你同班的同学。提起你时，她说：「唉！早就去世7个月多了！是华人新年前去世的。她瘦很多。我们一班同学都有去看她过。可惜她求医得迟，不然可以多活几年的。唉！少女么！竟然也会得着那种病，真是少见！听她说她早就发现异样的。只是不敢告诉家人知道。等明白是什么缘故时，已太迟了！」
听後，又是难过伤心。
庆幸自己没去看过你。不然，我脑里一定有你痛苦倩影。至少目前的我，还存在着你以前活泼健康的样子。想起来没有你同学们那么地难受…………。
年轻如你，却那么快地走完你的短短人生道路。
朋友，安息吧！
我们会永远怀念着你……………。
(19/7/94)
朋友，安息！
当那租住在你家不远处我二哥的儿子告诉我说你已离开人间有7个月之久时，我晴天霹雳。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胸口一阵难过，不能自己。
一直想让自己去探望你的愿望，却始终没有实现。那真是我最大的遗憾啊！如果知道你会这么早离世间，我怎样忙也要抽空去看一看你这个朋友！更何况你和我曾经一起做过一年多的同事呢？唉！如今要见你时，已是阴阳两隔，我好伤心哦！
想着你和我及其他同事（小黄、小林、小俞、小梁、小罗、阿芝及安琪拉等等）们一年多的愉快日子，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又流下来了………。
记得很清楚的是，我们是在1983年4月1日相见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众多同事之中，只有我及小梁不曾做过这一类的工作，而我们三个女孩子之中，只有你是从总公司调回来的。从第一天到接下来的那几个星期之中，多亏你在一旁细心指导，让我和小梁很快就学上我们份内的工作。
工作久了，我们熟络了。闲空时，我们六个年轻人（阿芝、小俞、小黄、小梁、你和我无话不谈。有时，我们那好谈的王经理也參在我们之中，和我们打成一片！我们这些工作经验少的后生仔，最喜欢听到老板告诉我们他以前在木山工作时遇到的种种际遇。使我们永远记着他的一番劝告：「如果你们有机会去森林，千万要记得一件事。假如遇到有三急时，一定要跟土地公土地婆请示一下才可以小便或大便。不然，土地神被你们这样一解，他一定让你大病一场的！我以前在木山时，常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不相信吧！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心一点才好！不然，把命陪上，那才後悔都来不及了！」听得我们个个都伸了舌头，表示怕怕。
当年的6月初，我们四个（小俞、小梁、你和我）还跟着我们的经理去他古晋的家度假。那个时候，小俞已知道他要去西马大学唸书的事。那次跟我们去玩是我和你硬硬要他去的。想到他不久就要离开泗里街，我们实在有点舍不得他。同个时候，也是要他陪我们三个女生一起去古晋。如果小俞不去，我们是不敢坐经理的车去古晋的。多一个男生坐在车里总是好的，我们当时是这样想的。你还对小俞说：「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不然，等下老板娘会误会我们老板的！而且我们也很久没去古晋了。好心一点吧！反正这是你最后跟我们泗里街人在一起了。」小俞被我们那么一句又一句的话打动了心，和我们一起坐老板的小车去。一路上，我们嘻嘻哈哈个不停，永不会忘怀的是我们笑小俞说他将来去西马，一定会娶一个Hitam Manis回来。「到时候，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晶品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可人儿。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我说。而你听了却急急地对小俞说：「不行啊！等下你的孩子一边黑一边白，那才槽糕哪！」弄得小俞满脸通红，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们四个人住在老板的家。他的四个孩子和我们很谈得来。老板娘餐餐煮出美味的食物来招待我们。古晋的一些名胜旅游区，老板都带我们去过。甚至西连的那个瀑布，他也专程带我们去玩水。那么多地方，我们最喜欢西连的那个地方了。水凉凉的。树木影踪，很凉爽的地方。「何时，我们还有机会重游？」要回泗里街时，你曾讲过这一句话。如今一想，你当时是不是有预感说你不会再去，和我们一起？！
第二年的三月，我结婚了。我申请了十多天的假去外国度蜜月。我的书记工作就交代给你和小梁去做。回来时，问你我不在公司时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很掺的啦！有一天，小黄把货拿去巴士站时，巴士已开走。小黄把东西载回公司，被经理大骂。他们差点吵起来。你知道的啦，小黄一向是很固执的，跟老板又是亲戚关系。」你告诉我这一件不幸的事，我就知道我们的公司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果然如此。不多久，办公室里的气氛很不对劲。自从小俞离开後，从山打根那儿调回另一个小黄。我们称他为小小黄。经理很赏识他，因他懂得很多。只要老板讲一次数目号码，他一听就能上去楼上仓库那儿把零件给找出来。
后来，老板把小黄调回诗巫，换来一个小罗。小罗很年轻，才从学校唸完九号出来。他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老板时常骂他。是你，教会他写报告的。只做了三个月工後，小罗就告诉我们说他实在不能忍受老板的那种脾气，然后就辞掉工不做了。
小罗之后就来了小王。他是你同学的弟弟。一路来，都是你这个姐姐教他。不过，他也是做不久就跑掉的。
而那个马来同胞阿芝。一家大小住在第三楼，跟老板是隔邻间。不知为什么，跟老板闹意见，吵着要回诗巫。换来了一个高头大马的小林。小林是个好小男生。时常跟我们谈笑自如。他是本地人。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他一点也不骄傲，跟同事之间非常合得来。我和你时常笑话他那么大只。「会找不到老婆的。」我们说。他说他不怕，他要找一个和他一样大只的女子作老婆。
（小林上个月结婚了，太太是个小小只的女子。小林显得很不自在的样子。我是从报上看到的）
第三年的二月初，正当我要生下我的第一胎孩子时，我被老板辞掉了。他给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怀孕……………。」我收到信时，是非常的伤心！当天我还向他请了半天的假去妇孺中心。想不到那个早上十点多会从小小黄的手中接到那封令我痛苦非常的辞职信。老实说，过了漫长的十年时光，每每想到这一件事，我的心还是不能原谅那个经理！从开张到快要两年的日子里，我们都很尽责地为公司的事而忙及努力，那里会想到他会这么的狠心？！而又是以那个不成理由的原因把我除去职位！如果他用其他的理由（总有一个公平的理由么！）把我辞掉，我会很心甘情愿的。可是他偏偏用那个字眼…………。怀孕，是错了吗？。怀孕时我照样把份内工作做完的。只是，每个月里及每个星期里总要在早上11点半左右时分向他请假出外去诊疗所而已。唉！算了！过去的已成回忆。就让我多认识一种人吧！
我不在公司做事後，先前的六个同事之中只有留下你一个。而众多的职员中，经理是最疼你的。我们个个多多少少都给他狠狠骂过及讽刺过，唯有你没有。我们曾经那么地羡慕你，同时也很妒忌你的。你有你的人缘，这是你的幸运。我们好比宫里的一些被泠落的宫女，不被上司器重的确是我们的不幸！
后来的后来，你也不干了。
从你的来信中，我知你在你姐姐店里帮忙。比起以往的工作生涯中，轻松多了。「没有什么压力！」你在贺年卡里对我这么写道。我也很为你高兴，终於找到了一份你自己喜欢的工作。
我很少去找你。偶尔去你的店隔壁间拔牙补牙或检查牙齿时，我才会跑去找你谈谈话。随着时光的流失，我和你之间渐渐地疏远了。我们之间的话题变得很不投机。你讲你的发型美容什么的，而我忙着我的孩子们起居生活。等我生了第四个孩子，觉得有一点空闲时间可以去看一看你时，却发现每次都落空了！「她去外地，还没回来！」你的职员每次这么对我讲。我也一直以为你去外地如西马或星加坡等地去学新款发型而不在家。所以也没去追究。就是这么一疏忽，让我们错失了很多能够联络的机会。
直到前年的12月尾。有一个傍晚时分，很意外地见到小小黄出现在我家的庭院里。原来他要来向我的堂小叔买煤气。把煤气桶放进他车後的行李厢後，我和他就闲谈起来。小小黄在两年前也离开了泗里街到古晋去。他跟小林一起又碰巧地安排在我们以前那个经理的部门里。他那次回来老家是要去美里开零件店，不做古晋那份工了。时间过得真是快。眼见你们个个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唯有我最不得志，无奈地留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
谈着聊着，不知道为什么会谈到了你！我告诉小小黄说我已很久没有见到你。以为他会告诉我同样的话（因他一向都在古晋么！）。却没想到他会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消息。他说你得了重病，已经到了第三期。「目前她在等时间了！」他这么地说。我听了很惊怕。我家离开你家只有半公里之距离，我竟然不知道你生病！真是主妇不出门，什么事都不知。我想我把我的时间都花在家庭里了，竟不知道你话在痛苦中。一直以为你满足於你的工作中呢。原来娄次不在故乡是去吉隆坡看病！
去年华人新年前，曾打电话到你家。你妹妹告诉我说你会在佳节期间回来。问及你的近况时，你妹妹安慰我说：「好很多了，做年时来我家拜年吧！」我答说好好好。可是到了新年时，我却没去看你。你是知道的。我四个孩子还小，自己有驾车执照却不敢驾车。基于这个原因，我没出门而留在家里招待客人。
到了今年的华人新年，小罗叫我去他家。因他会在那几天里作第一任的爸爸。我也是没去。人到了中年时，对新年已提不起什么兴趣。身边又跟着四个不大不小的小瓜，说什么也不想去那里拜年。要去也只有跟着孩子的爹去拜访他的长辈叔伯姑婆等地方。本来有意思要把孩子留在家给他们的父亲看，然后去你家一趟的。可是，有一笨拙口才的我，又深怕去看你时会讲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对自己是缺泛信心地怕会增加你的病情，未开口泪却先滴下的那种场面会发生。因此，又去不成你的家见你一面！真的是遗憾啊！朋友！
前几天，去游泳池陪孩子游泳时，遇到了一个和你同班的同学。提起你时，她说：「唉！早就去世7个月多了！是华人新年前去世的。她瘦很多。我们一班同学都有去看她过。可惜她求医得迟，不然可以多活几年的。唉！少女么！竟然也会得着那种病，真是少见！听她说她早就发现异样的。只是不敢告诉家人知道。等明白是什么缘故时，已太迟了！」
听後，又是难过伤心。
庆幸自己没去看过你。不然，我脑里一定有你痛苦倩影。至少目前的我，还存在着你以前活泼健康的样子。想起来没有你同学们那么地难受…………。
年轻如你，却那么快地走完你的短短人生道路。
朋友，安息吧！
我们会永远怀念着你……………。
(19/7/94)
(125) 外号
（1994年9月8日 文苑版 245期） 青竹 RM17
外号
记得在我上中学一年级（即是目前的所谓过渡班）的时候，我们班上来了一位插班生。听说她是来自诗巫。因她生得高头大马，比班上的同学大只一点，所以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叫她阿肥（用福州音叫）。可能是生疏吧，她不当一回事地任我们那么叫她，也不生气。叫了几个礼拜後的有一天早上，当她一进课室要坐下来时，我不知何故叫了一声她的外号。以为她会像平常一样笑眯眯的。那里知道，她突然脸色大变地瞪着我说：「我没有名字啊？阿肥阿肥，多难听！以后再这样子叫我，我叫我爸爸来！看你怕不怕？」顿时，我吓到了。我呆若木鸡地坐在我的位置上不敢动。后来，她又开口对我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外号了，好不好？」我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个女插班生的生气事件发生不久，学校也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情来。
话说有一个下午（我们当时是唸早上及下午的），我们的班级任老师突然叫班长代他向我们报告一个消息说：「黄老师叫我来叫你们去隔壁空课室一下。只有那些有叫张老师外号及詹老师小名的同学去。」
听完班长的一番话，一下子就有十多个男女同学自动地站起来，走到课室外。
一会儿，有一个同学从外面走进来对我说：「青竹，黄老师叫你出去一下。」
我讪讪地走向那空课室，只见里面的男女同学个个都垂着头。我知道黄老师一定有骂过他们了。
「青竹，你有没有叫张老师及詹老师的外号？当他们走过我们课室的时候？」级任老师问我。
我记得我曾经这么回答他：「我没有叫。不过在平常他们不在身边时才有对同学们称呼他们外号的。」
黄老师听了也是不高兴地说：「称老师的外号是不对的，你们作学生的，就是要学习如何尊重老师，知道吗？以後不可再犯这个错误了！」
走出课室而要回到自己的课室途中，又刚好遇到了我那大我三岁的姐姐。道明一切後，就回去上课。那个晚上，免不了又给父亲一顿挨骂，指我太不礼貌。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我不再叫他人外号了。
话说我唸到七号班时，我的身子还是吃不胖的。是属于那种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样子。因为是班上最高的一个女生，所以感觉上是非常的自卑。一群高班学姐一见到我，总是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说我是长竹一条。听得我很不是味道。常常上洗手间时，能够躲开她们就尽量离开她们一点。以致她们觉得我很好欺负。每次不巧地相遇时，我总是不敢看她们。而她们呢，却是笑得更大声！
那种难过的日子真的是很漫长。也是在那一刻起，方才明白被人叫外号的难过心情！
（然而，事隔十多年後，我却用了学姐们给我外号的名字作我的笔名。如今，却觉得它很亲切及富有纪念性！）
外子从小就很顽皮。这是婆婆在婚後告诉我的。因此每个人都叫他阿皮阿皮的。乍听起来，以为他很胖。因厦门话『皮』跟我们福州话『胖』是几乎同音的。
刚跟他作朋友时，我们的介绍人事先有跟我先提起他。哈！一直以为他是很胖的一个男子。谁知，在第一个约会那次见到他时，却没想到原来他跟我当年一样瘦！而如今，我却比他胖了很多！问他为什么有这个外号，他笑笑不语。那种沉默，倒是不介意他人怎么地叫他。而承认了那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外号。后来，还是我问婆婆时，婆婆才跟我提起它及它的来源。
很佩服外子，能有这种能耐让人家这么叫他。换成是我，就不行！
我想外号对于一个女性来讲，多数不耐叫的，像我，哈！
(12/5/94)
外号
记得在我上中学一年级（即是目前的所谓过渡班）的时候，我们班上来了一位插班生。听说她是来自诗巫。因她生得高头大马，比班上的同学大只一点，所以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叫她阿肥（用福州音叫）。可能是生疏吧，她不当一回事地任我们那么叫她，也不生气。叫了几个礼拜後的有一天早上，当她一进课室要坐下来时，我不知何故叫了一声她的外号。以为她会像平常一样笑眯眯的。那里知道，她突然脸色大变地瞪着我说：「我没有名字啊？阿肥阿肥，多难听！以后再这样子叫我，我叫我爸爸来！看你怕不怕？」顿时，我吓到了。我呆若木鸡地坐在我的位置上不敢动。后来，她又开口对我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外号了，好不好？」我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个女插班生的生气事件发生不久，学校也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情来。
话说有一个下午（我们当时是唸早上及下午的），我们的班级任老师突然叫班长代他向我们报告一个消息说：「黄老师叫我来叫你们去隔壁空课室一下。只有那些有叫张老师外号及詹老师小名的同学去。」
听完班长的一番话，一下子就有十多个男女同学自动地站起来，走到课室外。
一会儿，有一个同学从外面走进来对我说：「青竹，黄老师叫你出去一下。」
我讪讪地走向那空课室，只见里面的男女同学个个都垂着头。我知道黄老师一定有骂过他们了。
「青竹，你有没有叫张老师及詹老师的外号？当他们走过我们课室的时候？」级任老师问我。
我记得我曾经这么回答他：「我没有叫。不过在平常他们不在身边时才有对同学们称呼他们外号的。」
黄老师听了也是不高兴地说：「称老师的外号是不对的，你们作学生的，就是要学习如何尊重老师，知道吗？以後不可再犯这个错误了！」
走出课室而要回到自己的课室途中，又刚好遇到了我那大我三岁的姐姐。道明一切後，就回去上课。那个晚上，免不了又给父亲一顿挨骂，指我太不礼貌。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我不再叫他人外号了。
话说我唸到七号班时，我的身子还是吃不胖的。是属于那种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样子。因为是班上最高的一个女生，所以感觉上是非常的自卑。一群高班学姐一见到我，总是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说我是长竹一条。听得我很不是味道。常常上洗手间时，能够躲开她们就尽量离开她们一点。以致她们觉得我很好欺负。每次不巧地相遇时，我总是不敢看她们。而她们呢，却是笑得更大声！
那种难过的日子真的是很漫长。也是在那一刻起，方才明白被人叫外号的难过心情！
（然而，事隔十多年後，我却用了学姐们给我外号的名字作我的笔名。如今，却觉得它很亲切及富有纪念性！）
外子从小就很顽皮。这是婆婆在婚後告诉我的。因此每个人都叫他阿皮阿皮的。乍听起来，以为他很胖。因厦门话『皮』跟我们福州话『胖』是几乎同音的。
刚跟他作朋友时，我们的介绍人事先有跟我先提起他。哈！一直以为他是很胖的一个男子。谁知，在第一个约会那次见到他时，却没想到原来他跟我当年一样瘦！而如今，我却比他胖了很多！问他为什么有这个外号，他笑笑不语。那种沉默，倒是不介意他人怎么地叫他。而承认了那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外号。后来，还是我问婆婆时，婆婆才跟我提起它及它的来源。
很佩服外子，能有这种能耐让人家这么叫他。换成是我，就不行！
我想外号对于一个女性来讲，多数不耐叫的，像我，哈！
(12/5/94)
Sunday, October 22, 2006
(124) 翻转衫
（1994年8月28日 集园版45期） 青竹 ＄12
六月间，婆婆去了一趟古晋。
回来时给我买一件上半衣。
交给我时，她当着陪同来的小姑面前对我说：「这是一件车倒转的衣服。布料很柔暖，会吸汗的那一种。在古晋我还未见过有人穿，不过该衣服的老板娘说这是一种快要流行的服装。」
我把衣服接在手里，向她道了一声谢谢。
看着它，的确是一件倒翻出来的衣服。是一件有很多形状的格子衣。翻去里面的一看，发觉到真正的一面有更漂亮及鲜艳的颜色。
小姑讲这一件衣服一定是车衣服的人车倒转，不然就是车错掉。
婆婆说不可能。
整件外面衣是倒转的，可是看里面的一面，却有真正的一面和倒面的掺起来车的。
对于这样一件衣服，看来看去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而我呢，拿了衣服就照样往身上披。果然很好看也很好穿。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在心头。也顾不得什么潮流及流行服装了。只要穿在身上觉得舒服我就敢穿。
第一次穿时，我带着我第三个孩子上附近幼稚园读书。到达学校的小店要买糖及饼干之类的东西给老三。遇到大姐的大媳妇。她也是像我一样，带孩子上学的。
「嗨！青竹，你的衣服穿倒转了！」一见到我，她就对我这么提醒道。
她那么一说，其他带小孩子来学校的妈妈们就把眼光往我身上放。
一时之间，我感到自己变得很不自在起来。
而外甥媳则来拉我的衣服，把衣服的里面一角翻出来说：「哪！你应该穿这一面才对！」
哈！这么一来，我才急忙对她及周围的人说：「是车衣服的人故意车成这样的。里面一层是正面跟反面掺起来车的。」
我没有告诉她们我婆婆讲的一句话，说那是一种流行，免得被她们讲成我在赶潮流？！哈！
穿第二次时，我去了市议会图书馆。回家时，在厨房里见到我的四个孩子、婆婆、小姑、小姑的最小儿子及外子。
「哈哈！妈妈穿倒转衣服了！」我家老二一见到我从外面踏进厨房大门口时，对我喊了起来说。
婆婆、小姑及我都哈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三个女性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後来婆婆及小姑提议说不然把这件衣服放在家里穿。我听在耳里没讲什么话，心里却认为它穿在家里作家务事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过了几天，我打电话给我的一个会做衣服的女朋友，问她是不是能帮我改一改那件车倒转的衣服。
我朋友看了衣服说不能够。「他们把衣线车得很幼，不容易拆。」她说。
被她一说，我也只好暂时把它往衣橱里放。心里想等以后街上有人穿时才再挖出来亮相吧！怎样讲都是不敢做一个人群里的『特别者』！先前的喜欢舆敢敢穿的勇气，也被埋了下去。
这种穿倒转服情形的发生，倒很像当初我们的摩多西古才开始用亮灯行走的时侯。我记得我曾告诉一个经过我身边的驾车者说：「你的灯没有关！」
平常如果有人被我提醒後一定会投我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会即刻把灯关掉。
而这个陌生人不但吝啬他的一个微笑，还说：「现在要开始了！」
我听了莫名其妙。什么要开始了？想问他一声，然而他已驾远。
不多久後，报纸就登说要用灯驾电单车了。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男性驾车者是说要开始开灯驾电单车！那是每个人要守住的律法！而他可能有先观看电视新闻後，就实行遵守的一个人。
穿翻转衫也是一样。等有人开始穿起来时，就不会那么不习惯了。
我想。
(12/7/94)
六月间，婆婆去了一趟古晋。
回来时给我买一件上半衣。
交给我时，她当着陪同来的小姑面前对我说：「这是一件车倒转的衣服。布料很柔暖，会吸汗的那一种。在古晋我还未见过有人穿，不过该衣服的老板娘说这是一种快要流行的服装。」
我把衣服接在手里，向她道了一声谢谢。
看着它，的确是一件倒翻出来的衣服。是一件有很多形状的格子衣。翻去里面的一看，发觉到真正的一面有更漂亮及鲜艳的颜色。
小姑讲这一件衣服一定是车衣服的人车倒转，不然就是车错掉。
婆婆说不可能。
整件外面衣是倒转的，可是看里面的一面，却有真正的一面和倒面的掺起来车的。
对于这样一件衣服，看来看去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而我呢，拿了衣服就照样往身上披。果然很好看也很好穿。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在心头。也顾不得什么潮流及流行服装了。只要穿在身上觉得舒服我就敢穿。
第一次穿时，我带着我第三个孩子上附近幼稚园读书。到达学校的小店要买糖及饼干之类的东西给老三。遇到大姐的大媳妇。她也是像我一样，带孩子上学的。
「嗨！青竹，你的衣服穿倒转了！」一见到我，她就对我这么提醒道。
她那么一说，其他带小孩子来学校的妈妈们就把眼光往我身上放。
一时之间，我感到自己变得很不自在起来。
而外甥媳则来拉我的衣服，把衣服的里面一角翻出来说：「哪！你应该穿这一面才对！」
哈！这么一来，我才急忙对她及周围的人说：「是车衣服的人故意车成这样的。里面一层是正面跟反面掺起来车的。」
我没有告诉她们我婆婆讲的一句话，说那是一种流行，免得被她们讲成我在赶潮流？！哈！
穿第二次时，我去了市议会图书馆。回家时，在厨房里见到我的四个孩子、婆婆、小姑、小姑的最小儿子及外子。
「哈哈！妈妈穿倒转衣服了！」我家老二一见到我从外面踏进厨房大门口时，对我喊了起来说。
婆婆、小姑及我都哈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三个女性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後来婆婆及小姑提议说不然把这件衣服放在家里穿。我听在耳里没讲什么话，心里却认为它穿在家里作家务事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过了几天，我打电话给我的一个会做衣服的女朋友，问她是不是能帮我改一改那件车倒转的衣服。
我朋友看了衣服说不能够。「他们把衣线车得很幼，不容易拆。」她说。
被她一说，我也只好暂时把它往衣橱里放。心里想等以后街上有人穿时才再挖出来亮相吧！怎样讲都是不敢做一个人群里的『特别者』！先前的喜欢舆敢敢穿的勇气，也被埋了下去。
这种穿倒转服情形的发生，倒很像当初我们的摩多西古才开始用亮灯行走的时侯。我记得我曾告诉一个经过我身边的驾车者说：「你的灯没有关！」
平常如果有人被我提醒後一定会投我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会即刻把灯关掉。
而这个陌生人不但吝啬他的一个微笑，还说：「现在要开始了！」
我听了莫名其妙。什么要开始了？想问他一声，然而他已驾远。
不多久後，报纸就登说要用灯驾电单车了。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男性驾车者是说要开始开灯驾电单车！那是每个人要守住的律法！而他可能有先观看电视新闻後，就实行遵守的一个人。
穿翻转衫也是一样。等有人开始穿起来时，就不会那么不习惯了。
我想。
(12/7/94)
(123) 谁愿做家务？
（1994年8月24日 集园版44期） 青竹 ＄12
谁愿做家务？
六月初学校放假期的时候，我在担心我三个大孩子该如何渡过那漫长的三个星期假。而我那两岁零九个月大的老幺恰恰相反！他倒是很高兴地有哥哥姐姐们跟他一起玩乐。不像平常那样孤零零的了。
孩子的父亲很忙，忙於他公司里的事情。因此他只有在傍晚时间里会带我们的四个孩子去游泳池。教他们（除了老幺外）学游水，说这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同时，也可以救自己，如果将来不幸遇到翻船之类的意外事件！那种教导的口气，倒像极了我的父亲！当年，他在自家开辟一个泥土加石头墙壁的游泳池时，也是这么地教我们的。
至于白天么！孩子们不曾拿起课本过。而我这个作老妈子的，也没有强迫他们去唸学校的书。我想所谓放假，就是让他们自由（只限在家里）个够。如果会努力的，他们自会拿起课本，我是抱着这个念头待他们的。
其实，我是在回忆着我的童年。当我和他们一样大时，我是没有那么幸运的。家里有胡椒采时，每天一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很讨厌自己吃饱後要去胡椒园采椒。就是在下雨天时，也要待在家里帮忙踏胡椒（让椒粒从胡椒梗上脱落，然后拿去晒成黑胡椒），不然就要搓整堆整堆的半熟胡椒。等胡椒季节过了，我才有机会坐下来看我的书，那些课外书！当时，最喜欢看的就是老夫子啦、儿童乐园啦及一些有图片的连环书。每每一看下去，就不喜欢有家人逼我作家务事。
反观我的三个大孩子。什么家务事也不必做。活的目的就是吃玩及睡，如此而已。是在假期的那段日子里。
想想，现代的孩子的确比我们享受多了。除了电视可观看外，又可以玩各种各样的电脑游戏。
叫我的两个女儿（一个9岁半另一个8岁大的）学作家务事。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兴趣！」
「哗！帮我作家务事还要讲兴趣啊？那我也不喜欢煮饭洗衣晒衣摺衣及打扫地板。你们说我们这个家怎么办？」我问她们。
「这那里会一样？你怎么可以跟我们比？你是我们的妈妈啊！你当然要做这些事情了。」我的大女儿这么地对我说。
我家老二呢，更绝：「谁叫你是我们的妈妈？作妈妈的就要做这一切家里的事情么！爸爸，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外子在一边笑。
「就是罗！妈妈是家庭主妇，就是要做所有家里的事情了。女儿不会作家务事不要紧，以后努力唸书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请别人来做就好了。」爸爸疼女儿的心，表露无疑。
而我这作老妈子的，还有什么话好说？！
其实，我心里也是有点心疼她们这么小就要学做家务事。
（我以前到12岁多时才帮我姐姐做哩！）
而我真正的目的也只是要她们先学会做一点点家务事。积少成多後就会习惯成自然地主动去帮忙，在任何的场合里。
当然，我只是希望她们将来长大後有自己的家庭时，能够自己动手去做一些平常的家务事而不必劳动他人！
我实在不希望见到她们被她们的婆家大小人讥笑说不会做家务事！就好像我一些比我小的女朋友那样。
也许，到了她们的那一代，已经可以用任何的电脑机器操作了。
但是，一切用心良苦。其实也是顶怕人家会把矛头指向她们的母亲，说妈妈没有教好女儿的那一句话罢了,哈哈！
(7/7/94)
谁愿做家务？
六月初学校放假期的时候，我在担心我三个大孩子该如何渡过那漫长的三个星期假。而我那两岁零九个月大的老幺恰恰相反！他倒是很高兴地有哥哥姐姐们跟他一起玩乐。不像平常那样孤零零的了。
孩子的父亲很忙，忙於他公司里的事情。因此他只有在傍晚时间里会带我们的四个孩子去游泳池。教他们（除了老幺外）学游水，说这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同时，也可以救自己，如果将来不幸遇到翻船之类的意外事件！那种教导的口气，倒像极了我的父亲！当年，他在自家开辟一个泥土加石头墙壁的游泳池时，也是这么地教我们的。
至于白天么！孩子们不曾拿起课本过。而我这个作老妈子的，也没有强迫他们去唸学校的书。我想所谓放假，就是让他们自由（只限在家里）个够。如果会努力的，他们自会拿起课本，我是抱着这个念头待他们的。
其实，我是在回忆着我的童年。当我和他们一样大时，我是没有那么幸运的。家里有胡椒采时，每天一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很讨厌自己吃饱後要去胡椒园采椒。就是在下雨天时，也要待在家里帮忙踏胡椒（让椒粒从胡椒梗上脱落，然后拿去晒成黑胡椒），不然就要搓整堆整堆的半熟胡椒。等胡椒季节过了，我才有机会坐下来看我的书，那些课外书！当时，最喜欢看的就是老夫子啦、儿童乐园啦及一些有图片的连环书。每每一看下去，就不喜欢有家人逼我作家务事。
反观我的三个大孩子。什么家务事也不必做。活的目的就是吃玩及睡，如此而已。是在假期的那段日子里。
想想，现代的孩子的确比我们享受多了。除了电视可观看外，又可以玩各种各样的电脑游戏。
叫我的两个女儿（一个9岁半另一个8岁大的）学作家务事。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兴趣！」
「哗！帮我作家务事还要讲兴趣啊？那我也不喜欢煮饭洗衣晒衣摺衣及打扫地板。你们说我们这个家怎么办？」我问她们。
「这那里会一样？你怎么可以跟我们比？你是我们的妈妈啊！你当然要做这些事情了。」我的大女儿这么地对我说。
我家老二呢，更绝：「谁叫你是我们的妈妈？作妈妈的就要做这一切家里的事情么！爸爸，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外子在一边笑。
「就是罗！妈妈是家庭主妇，就是要做所有家里的事情了。女儿不会作家务事不要紧，以后努力唸书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请别人来做就好了。」爸爸疼女儿的心，表露无疑。
而我这作老妈子的，还有什么话好说？！
其实，我心里也是有点心疼她们这么小就要学做家务事。
（我以前到12岁多时才帮我姐姐做哩！）
而我真正的目的也只是要她们先学会做一点点家务事。积少成多後就会习惯成自然地主动去帮忙，在任何的场合里。
当然，我只是希望她们将来长大後有自己的家庭时，能够自己动手去做一些平常的家务事而不必劳动他人！
我实在不希望见到她们被她们的婆家大小人讥笑说不会做家务事！就好像我一些比我小的女朋友那样。
也许，到了她们的那一代，已经可以用任何的电脑机器操作了。
但是，一切用心良苦。其实也是顶怕人家会把矛头指向她们的母亲，说妈妈没有教好女儿的那一句话罢了,哈哈！
(7/7/94)
(122) 签名
（1994年8月3日 集园版 第39期） 青竹 ＄12
签名
「阿桂，你考第几名？」当那个又是邻居又是同级不同班的老二朋友来我们家时，我家老二这么地问他。
「你呢？考几名？是第一？」阿桂没回答老二的问题，反而先要知道老二考几名地问道。
我在厨房里洗着午餐时用的碗碟，另一边则听着他们的对话。
（近来很喜欢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从而知道他们的思想。）
老二可能没有想到阿桂会先问她考几名地停了一会儿才听到她回答说：「对！我考第一。你考多少？」
阿桂久久才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忘记我考几名了，真的！」
「自己考几名那里会忘记呢？」是我家的大女儿的声音。
我听後很替阿桂难过。他都已经不喜欢把自己考得多少的成绩报告出来了。我的孩子们还是不大懂他的意思。我这个偷听者差点开口叫他们不要再问阿桂了。就在我放下工作要走出厨房门口时，发现到她们已不再追问阿桂。这我才放了心。不然，那真是我的失败啊！我的意思是我的家庭教育！
当我继续我的洗菜工作时，我就想起了我的学校生涯日子来。
我是全家最不会唸书的女孩子。
我的哥哥姐姐们都很会唸书，而比我小的弟弟妹妹们也不例外。每次在学校期考中总会拿回相当满意的成绩。父亲看了多数是春风满面。
唯有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每次拿回来的成绩多数是满江红！
父亲很注重他子女们的功课。
等我唸小学时，哥哥姐姐们出国的出国、做工的做工，都离乡背井。家里留下我们六个姐弟。
话说每逢学校要放假时，我就会提心吊胆。成绩单一拿回家，就立刻用报纸包好，然后静悄悄地把它放进枕头套里，不让弟弟妹妹们有机会去翻看。
不管是放两个星期或三个星期的假期，我都会把我的成绩单藏得好好的。直到要开学的时候了，那种惧怕的心理会一天又一天地增加。原因是，每逢到了开学的前一天，父亲就会坐在客厅的小圆桌旁。他一定会叫我们交出我们的成绩单给他看一看。然后签名。
姐姐及弟弟妹妹们七早八早就从他们的书包里拿出他们的成绩单，还翻好好的摆在父亲的桌上给父亲细看了。而我，往往是最后一个慢吞吞地把它放下去给父亲看。
记得清清楚楚的是，父亲常常签了我的成绩单的家长一览後，会抬起他那严肃的脸孔来望住我说：「青竹，要努力唸书了！书唸来都是自己得到的，别人怎样抢也抢不掉！」
家人似乎都听得懂父亲的一番话。唯有我，始终不明白求学的重要性！每天放学回家，除了帮父亲采椒晒胡椒及做点家务事外，我只会往邻家跑。回来时带回十多本连环书。然后醉心於这些故事、人物及内容中。书包，是很少打开来看的。有时，父亲会督促我们温习功课。但那种机会是很少的。
我的时间就那么地浪费了。
上小学六年级时，我的会考成绩因英文一科考不及格，留级了一年。
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努力唸书』四个字是如何的写法。
父亲为我的重唸事项而忙，我才觉得难过。
重考了一次後，毕业了。父亲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拿学校成绩单给父亲签名时，我才不因害怕而又那么不好意思地把它交出来。
一切的一切，在我懂得读书时，都变了。
所有的过程中，签名却是最使我有无数的回味感。
如今，是自己在扮演着父亲的角色。在外子旁边等着儿女们拿成绩单出来给外子签名及观看各科成绩的时侯了。
(31/5/94)
签名
「阿桂，你考第几名？」当那个又是邻居又是同级不同班的老二朋友来我们家时，我家老二这么地问他。
「你呢？考几名？是第一？」阿桂没回答老二的问题，反而先要知道老二考几名地问道。
我在厨房里洗着午餐时用的碗碟，另一边则听着他们的对话。
（近来很喜欢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从而知道他们的思想。）
老二可能没有想到阿桂会先问她考几名地停了一会儿才听到她回答说：「对！我考第一。你考多少？」
阿桂久久才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忘记我考几名了，真的！」
「自己考几名那里会忘记呢？」是我家的大女儿的声音。
我听後很替阿桂难过。他都已经不喜欢把自己考得多少的成绩报告出来了。我的孩子们还是不大懂他的意思。我这个偷听者差点开口叫他们不要再问阿桂了。就在我放下工作要走出厨房门口时，发现到她们已不再追问阿桂。这我才放了心。不然，那真是我的失败啊！我的意思是我的家庭教育！
当我继续我的洗菜工作时，我就想起了我的学校生涯日子来。
我是全家最不会唸书的女孩子。
我的哥哥姐姐们都很会唸书，而比我小的弟弟妹妹们也不例外。每次在学校期考中总会拿回相当满意的成绩。父亲看了多数是春风满面。
唯有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每次拿回来的成绩多数是满江红！
父亲很注重他子女们的功课。
等我唸小学时，哥哥姐姐们出国的出国、做工的做工，都离乡背井。家里留下我们六个姐弟。
话说每逢学校要放假时，我就会提心吊胆。成绩单一拿回家，就立刻用报纸包好，然后静悄悄地把它放进枕头套里，不让弟弟妹妹们有机会去翻看。
不管是放两个星期或三个星期的假期，我都会把我的成绩单藏得好好的。直到要开学的时候了，那种惧怕的心理会一天又一天地增加。原因是，每逢到了开学的前一天，父亲就会坐在客厅的小圆桌旁。他一定会叫我们交出我们的成绩单给他看一看。然后签名。
姐姐及弟弟妹妹们七早八早就从他们的书包里拿出他们的成绩单，还翻好好的摆在父亲的桌上给父亲细看了。而我，往往是最后一个慢吞吞地把它放下去给父亲看。
记得清清楚楚的是，父亲常常签了我的成绩单的家长一览後，会抬起他那严肃的脸孔来望住我说：「青竹，要努力唸书了！书唸来都是自己得到的，别人怎样抢也抢不掉！」
家人似乎都听得懂父亲的一番话。唯有我，始终不明白求学的重要性！每天放学回家，除了帮父亲采椒晒胡椒及做点家务事外，我只会往邻家跑。回来时带回十多本连环书。然后醉心於这些故事、人物及内容中。书包，是很少打开来看的。有时，父亲会督促我们温习功课。但那种机会是很少的。
我的时间就那么地浪费了。
上小学六年级时，我的会考成绩因英文一科考不及格，留级了一年。
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努力唸书』四个字是如何的写法。
父亲为我的重唸事项而忙，我才觉得难过。
重考了一次後，毕业了。父亲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拿学校成绩单给父亲签名时，我才不因害怕而又那么不好意思地把它交出来。
一切的一切，在我懂得读书时，都变了。
所有的过程中，签名却是最使我有无数的回味感。
如今，是自己在扮演着父亲的角色。在外子旁边等着儿女们拿成绩单出来给外子签名及观看各科成绩的时侯了。
(31/5/94)
(121) 饭团
（1994年7月10日 集园版） 青竹 RM12
饭团
饭团，即是拿出份量的饭来，在饭上淋了有味的汁（比如酱油肉汁等）。用双手把饭及汁惨在一起，使到粒粒饭都沾到味道。然后抓一把饭在手上，慢慢把它们揉成一粒球的形状。我称它作饭团。
我记得我在很小的时侯，常常吵着母亲替我做饭团吃。当时，家里有七、八个同年龄的小孩子（其中有侄儿侄女在内）。母亲往往一做，就要揉出八、九粒的小饭团来，给我们吃着玩。最常用的是酱油淋在饭粒上。可能是因为人多的关系，所以吃起来也特别有味道。吃得不够时，就分享那些多余下来的饭团。
如今，20多年了的事情了。想念起来，还很怀念。
母亲节那天傍晚，孩子们吵着他们的父亲出去外面吃。
大的两个女儿就说要我放一个假（一个晚餐而已！），叫我不必做工。同时也顺便带着祖母一起出去玩玩。
外子一口答应。
原来他在那天早上就向一间快餐店定了一个位子，说有『母亲节蛋糕』送的。一顿『母亲节晚餐』是二十五元。
傍晚六点左右，我们一家六口就跟着婆婆一起出发到那快餐点店去。
只见里面人山人海。一桌桌的位置上都坐满了一家又一家像我们这样子的家庭。有的是两个长辈的（祖父祖母或外公外婆）。而多数的只有祖母级的。想想有这个庆祝母亲节日的种种好处（能全家在一起共用餐啦；孝敬母亲的伟大啦；当然，最主要的是让年轻一辈的人好好学习如何去疼爱他们的母亲）。
那个晚上，可以说是很愉快的。吃完炸鸡腿鸡翅膀冰淇淋可口可乐及汉堡包等东西後，孩子们又要去超级市场走走看看。
回来时，已是晚上8点多。
桌子上放着那粒由快餐店提供送的一磅重蛋糕。我的四个孩子都提不起兴趣。倒是当我要在收拾中午吃剩下的饭菜时，一直看着我，不打算走开。后来，见到还有留下一大碗的白饭。大的三个孩子就要我做饭团给他们吃。我见到桌子上还有一碗我中午时煮的酱油红酒煮螺的汁。就答应他们的要求。
一人拿一粒，共四粒。老幺第一次吃。一边则说好吃好吃。看了他们津津有味的吃法，我的心就甜丝丝的。
就那么自然地，想起了当年我拉着母亲的手要做饭团的情景……………。
饭团里的粒粒饭，皆是片片母亲的爱心啊！吃起来，也格外不一样，也觉特别的好吃。
几时，自己也做起饭团来了…………。
在这母亲节里，思念着母亲。
28年了，母亲离世到如今…………。
(17/5/94)
饭团
饭团，即是拿出份量的饭来，在饭上淋了有味的汁（比如酱油肉汁等）。用双手把饭及汁惨在一起，使到粒粒饭都沾到味道。然后抓一把饭在手上，慢慢把它们揉成一粒球的形状。我称它作饭团。
我记得我在很小的时侯，常常吵着母亲替我做饭团吃。当时，家里有七、八个同年龄的小孩子（其中有侄儿侄女在内）。母亲往往一做，就要揉出八、九粒的小饭团来，给我们吃着玩。最常用的是酱油淋在饭粒上。可能是因为人多的关系，所以吃起来也特别有味道。吃得不够时，就分享那些多余下来的饭团。
如今，20多年了的事情了。想念起来，还很怀念。
母亲节那天傍晚，孩子们吵着他们的父亲出去外面吃。
大的两个女儿就说要我放一个假（一个晚餐而已！），叫我不必做工。同时也顺便带着祖母一起出去玩玩。
外子一口答应。
原来他在那天早上就向一间快餐店定了一个位子，说有『母亲节蛋糕』送的。一顿『母亲节晚餐』是二十五元。
傍晚六点左右，我们一家六口就跟着婆婆一起出发到那快餐点店去。
只见里面人山人海。一桌桌的位置上都坐满了一家又一家像我们这样子的家庭。有的是两个长辈的（祖父祖母或外公外婆）。而多数的只有祖母级的。想想有这个庆祝母亲节日的种种好处（能全家在一起共用餐啦；孝敬母亲的伟大啦；当然，最主要的是让年轻一辈的人好好学习如何去疼爱他们的母亲）。
那个晚上，可以说是很愉快的。吃完炸鸡腿鸡翅膀冰淇淋可口可乐及汉堡包等东西後，孩子们又要去超级市场走走看看。
回来时，已是晚上8点多。
桌子上放着那粒由快餐店提供送的一磅重蛋糕。我的四个孩子都提不起兴趣。倒是当我要在收拾中午吃剩下的饭菜时，一直看着我，不打算走开。后来，见到还有留下一大碗的白饭。大的三个孩子就要我做饭团给他们吃。我见到桌子上还有一碗我中午时煮的酱油红酒煮螺的汁。就答应他们的要求。
一人拿一粒，共四粒。老幺第一次吃。一边则说好吃好吃。看了他们津津有味的吃法，我的心就甜丝丝的。
就那么自然地，想起了当年我拉着母亲的手要做饭团的情景……………。
饭团里的粒粒饭，皆是片片母亲的爱心啊！吃起来，也格外不一样，也觉特别的好吃。
几时，自己也做起饭团来了…………。
在这母亲节里，思念着母亲。
28年了，母亲离世到如今…………。
(17/5/94)
风螺
又到了星期六买鱼的日子。
我家的几个长辈都出洞了。
家婆、婶婶、小姑及外子，都是买鱼一族。
小姑和外子各别走路去鱼巴刹，还是在卖猪肉的附近。
而我作阿玛地载家婆和婶婶去同个地方。
今天是马来渔夫卖鱼的最后一天。
过了今天，他们就回家预备过马来年了。
因此，今天的鱼摊有多个马来同胞在卖。
他们也比较好讲价。
不像华人卖家，五十分一令吉都不舍得减给消费人！
婆家的人多喜欢向非华人买鱼虾。
回家时，满载而归。
见到家婆买的一包长螺。
小得很。
以为她老花眼睛看错。
“它是这样小的，不会大。它的名字是叫作『风螺』。很好吃的。味道有点苦味。和平常的累一样的煮法。放长茅下去炒，滴几滴的红酒。”
第一回见到这么小的长螺。
用夹子狭掉尾巴，狭得我头昏眼花。
叫我以後不敢再买这样小的螺来吃了。
我家的几个长辈都出洞了。
家婆、婶婶、小姑及外子，都是买鱼一族。
小姑和外子各别走路去鱼巴刹，还是在卖猪肉的附近。
而我作阿玛地载家婆和婶婶去同个地方。
今天是马来渔夫卖鱼的最后一天。
过了今天，他们就回家预备过马来年了。
因此，今天的鱼摊有多个马来同胞在卖。
他们也比较好讲价。
不像华人卖家，五十分一令吉都不舍得减给消费人！
婆家的人多喜欢向非华人买鱼虾。
回家时，满载而归。
见到家婆买的一包长螺。
小得很。
以为她老花眼睛看错。
“它是这样小的，不会大。它的名字是叫作『风螺』。很好吃的。味道有点苦味。和平常的累一样的煮法。放长茅下去炒，滴几滴的红酒。”
第一回见到这么小的长螺。
用夹子狭掉尾巴，狭得我头昏眼花。
叫我以後不敢再买这样小的螺来吃了。
Saturday, October 21, 2006
(120) 聚
（1994年5月12日 文苑版 231期） 青竹 RM17
聚
不知不觉地，小弟离开家乡六年了。六年前，他在澳洲唸完电脑课程後，就立刻飞向纽西兰去找工作。一去就不曾回来过。如今，他要带他的妻子及儿子回来认祖宗及探亲。
知道小弟要回来後，个个作小弟的哥哥及姐姐们都异常高兴。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开始等待着日子的来临。所有的兄姐们都有他们各自的事业及职业，所以在等待时，不会觉得日子很慢过。倒只有一个我，因为是全职家庭主妇，所以会真正知道苦等的滋味！不论是身在做家务时，或是在休息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不时地会出现小弟这个人来。想他回来的日子，念他的小时种种童年故事，然後是如何安排他住吃问题。先父先母的早逝，这些问题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底脑海中…………。
（是姐姐疼弟弟的自然现象，发出内心的！）
在同个时候，我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住在星加坡的六哥，他也有好多年没有回家了。自从四年前参加大妹的婚礼後，他就再也没有踏进砂罗越土地上半步。倒是有带着全家大小坐车去西马玩了几次。此次趁着小弟带全家回来我就立刻十万火急地寄了一封信给他。在信里写了一些引诱他回来的事情，比如说我们要看一看他那漂亮的太太及一对人见人爱的侄女啦；是几个大哥哥及大姐姐们垂垂向老的事实啦；最后，我当然也不忘地告诉他我们要来个大聚会等等。希望他也会像小弟一样，带着他最亲密的人儿回来认祖宗！
日子，就在等待中流失了。
7月初，我终於从五姐口中得知说六哥将在7月18日那天抵达砂罗越乡土！他在他的长涂电话里告诉他的大妹（即是我的五姐）说他要回来泗里街住一个礼拜。那太好了！我的信终於打动了六哥！
也许是住在大城市多年的缘故，六哥在电话里一直吩咐五姐替他找有泠气的旅馆。五姐也在回答中给他有力的保证说：「我一定会让你们住个满意。目前，泗里街已有多间像样的旅馆。它已不像四年前那样没什么发展。你此次回来，一定会使你大吃一惊的。可能的话，你会找不到我的家！」讲得六哥心花怒放，快快劝六嫂带女儿回乡！
听六嫂讲，她起初是不敢跟六哥回来的。因为她的好多位从西马来的同事有跟她讲过说泗里街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那边的人都是住在树上的。大小便时就是爬下树来在树下解决。大便後用树叶或树枝擦擦就算了。」讲得六嫂很害怕。来的时候，她还带了一些日常用品来，以为我们的家离开街上很远呢。我听了，就笑问六哥为什么他没有跟六嫂提起故乡的故事。之后，我把那些从六嫂那儿听来的话传达给他听。六哥听了，像圣诞老人分礼物给小孩子一样笑呵呵大笑了几声说：「你嫂嫂没有问我呢！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拿了那么一个大旅行袋回来！我还以为她是装了我的衣服呐！」说得我们三个中年人哈哈大笑了一顿。
小弟后来在7月20日回家。六年没回家的他竟然忘记了五姐家的地址！他让私家德士司机转了几圈才突然间想起。当他重复着他美妙遭遇时，个个听众都笑他：「第一次带家人回家，却让他们转个头昏昏！」
小弟听了只笑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弟在洋人国度里生活，不时地，会发现到他把手搭在他太太的肩上，偶尔也亲一下嘴。看得我们这些东方人的眼里，很是不习惯。
跟着他去拜访其他的哥哥姐姐时，他很自然地把他们抱一抱，亲一亲。弄得几个大姐姐们不知所措。个个都说：「小弟变成红毛人了！」
很喜欢小弟的那个太太，她是柔佛人。我喜欢她的那种乐观态度。讲到好笑之处，她就会哈哈大笑，是真的笑，很高兴的那种，发出内心的。她呵呵大笑时，旁人也会感染到她的欢乐。我以前没见过她。她也不曾跟着小弟回来过。不过，她跟小弟是同学。第一天见到她时是在一个晚宴上。我们全部兄弟姐妹上酒楼吃饭时，听到她忽然在谈笑时发出的大笑，我才第一次见到她。她原来是个很白及很秀气的小女孩。因为有这么好的第一个印象，所以我会很喜欢她。交谈之下，我和她一见如故。我们什么都谈。可惜，相聚的日子太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在酒楼里（他们的归来，让我们这些作姐妹一直很有口福地让7个兄弟请客吃饭），就是在那些住在不同地区的兄弟姐妹家里，先前打算要回老屋去回味童年的事情，却没有如愿以偿！这是这一次聚会中，我们几个小的姐弟感到最遗憾的地方！
知道六哥一家及小弟都回到家後，住在明都鲁的二妹及小妹，也一起坐着飞机抵达诗巫，然后再坐快艇回来泗里街。一到目的地，就立刻约了我拜访先父母的墓。这是我们每个兄弟姐妹所应该做的事。父母之恩，来不及报。回乡探亲或遇到清明节等日子，一定会去拜一拜他们！
常常想，如果他们还尚在人间，那应该是一件多么美满的事哦！至少，能够让我尝到那种回娘家见父母的心愿！结婚十多年以来，每次见到她人回娘家，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在心头！是悲是苦，只有自己知道！
此次大聚会中，我们都见到了所有兄弟姐妹及他们的子女们。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哥因行动不方便，没有从诗巫来泗市老家和我们相聚。然後就是那个移居南美洲的三姐。三姐在我一出世不久就去台湾念护士科。她在当地结婚生子及工作，然后又跟三姐夫移民去南美洲。印象中，她没有给我们这群比较小的弟弟妹妹有什么印象。我们之中，甚至有「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的说法。我们只在相片里有看到她白白的皮肤，很像五姐跟四姐，如此而已。若叫我们去画下她的人头像，我想是没有人会画得出来！
7月24日星期六。
中午时分，14个兄弟姐妹相会在酒楼里吃便饭。当时，刚好碰到五哥在前一天过生日。我们作他弟弟妹妹的，向饼店定了一粒三磅重的蛋糕，以示庆祝五哥的48岁生日。
这种的机会是很少有的。所以，五哥的生日，让我们感到更加亲爱起来。为了要纪念这一日，五哥跟六哥帮我们拍了不少的相片。在散後的日子里，唯有看看相片，思念家人了。
吃完午餐後已快两点多，想着傍晚的大聚餐，个个都精神百倍。除了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外，父亲唯一的外甥也将是会上的长辈！到时，一定会非常地热闹！
果然不负有心人，我们个个都有了一个具有纪念性的聚会。表哥以80多岁的强壮姿态出现在聚会中，的确是生色了不少。只见到几个大哥哥及大姐姐们一直找他谈天。小时候的玩伴，今日一见，已隔了几十年的时光。何时，再有如此的场面，让大家轻轻松松地共聚一堂？！
散会後，父亲的7个儿子（大哥的一份是由他的大儿子代表出席）一起坐下来开会。谈谈一些父亲遗留下来的产业，要如何打算等等。
而我们这一群姐妹（三姐除外）及嫂嫂和弟媳们，则去了五姐家开『妇女会』。谈的不外是家庭、子女及生活上的细节而已。
后来不知是谁先开口转话题说：「作丈夫的，也要记得我们结婚的日子！」
「对！就好像当他们去那里时，都必须打电话回家告诉我们一样。有时，若他们不回家吃饭，他们更需要通知一声！」五姐发表她的意见说。
然而弟媳却有她的一套说法：「我跟John（小弟的名字）就不看重这些！我们虽然住到红毛人的国家里，可是我们不重视这些！坦白说，我跟他都很忙。我们早上早早就出门做工，午餐留在各个公司解决。只有晚上一段时间能在一起。我们根本没有闲空的时间去记这些节日。我有时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在那一天！所以，我不会自找麻烦地要John硬硬去记它。」
我也有同感。我的想法跟弟媳是一样的。我认为夫妻感情是由多方面的忍耐、尊敬及爱护而得来的。单单靠形式上的关心是不够的。比如说作丈夫的，他出外工作，就得把一切精神集中在他的工作上。间中，他不可能会分心在打电话上。如果说他的工作地点没有电话的设备，我们实在不能够要求他打电话回来报告他的行踪。所以，这也要看环境而决定。再则，有些作丈夫的，他们不怎么重视这些小细节。是他们的性格使然。我们作太太的，何必要给他们那么一个负担？！我以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凡是不要过份要求对方！人，不能十全十美！！
谈着谈着，刚好见到大妹送大妹夫回诗巫後进五姐家大门来。只见她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追问之下，原来她感冒了。
」阿风，感冒药吃了没有？四个钟头後还要吃哦！药品会不会够？不够的话，我帮你出去买！「五姐像照顾她四个孩子一样的关心。她没有因为家里有客人而故意做作。她说得很平常及自然。听在我们的耳里，没有什么不习惯。毕竟，我们从小就听惯的。我十岁时，母亲就去世了。大我只三岁的五姐就负起照顾我们五姐弟的起居生活。二十多年来，真亏了她！一切风风雨雨，她都替我们承担了。没有她，我们五个小的可能都会是社会里的败类，真的。
「哗！五姐是你们的再生母亲耶！」五嫂说。
听得我们双眼红红，两行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你们不知道哦！这五个小孩子曾经很妒恨他们的姐夫！因为他要跟我结婚啊！他们就认为是姐夫抢了他们至爱姐姐。当我刚刚和我的他拍拖的时候，青竹和阿风就做出一些恨他的动作来。当他来找我时，大的就故意大大力把大门关上，指桑骂愧地讲我的男朋友。煮好饭菜後，甚至不跟他同桌！那段日子里，我曾经有担心过他们的感觉，以为他们不接受他。后来，细心观察下，原来是妒嫉他带走了我！」五姐在讲述一件往事。讲的人讲得轻轻松松，听的人却很感动。听在我们五姐弟的耳里，是格外的亲切及难过。亲切的是我们的童年。而难过的则是当时的粗鲁。但愿五姐夫不介意当年的我们……………。
隔天，即是7月25日。
远来的客人都为了工作及家庭，走了。留下来的只有小弟一家人，及在家乡住的兄姐们。
小弟很重感情。他在临走前还包了各一百元给他的姐姐们。我们都很感动地哭了。想不到当年的小不点，今日会这么有孝心！
一个小小的聚会，竟带来了无限美好的回忆。但愿十年後，我们十四个兄弟姐妹还有机会共处一堂，欢欢喜喜地相聚在一起！
(27/10/93)
聚
不知不觉地，小弟离开家乡六年了。六年前，他在澳洲唸完电脑课程後，就立刻飞向纽西兰去找工作。一去就不曾回来过。如今，他要带他的妻子及儿子回来认祖宗及探亲。
知道小弟要回来後，个个作小弟的哥哥及姐姐们都异常高兴。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开始等待着日子的来临。所有的兄姐们都有他们各自的事业及职业，所以在等待时，不会觉得日子很慢过。倒只有一个我，因为是全职家庭主妇，所以会真正知道苦等的滋味！不论是身在做家务时，或是在休息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不时地会出现小弟这个人来。想他回来的日子，念他的小时种种童年故事，然後是如何安排他住吃问题。先父先母的早逝，这些问题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底脑海中…………。
（是姐姐疼弟弟的自然现象，发出内心的！）
在同个时候，我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住在星加坡的六哥，他也有好多年没有回家了。自从四年前参加大妹的婚礼後，他就再也没有踏进砂罗越土地上半步。倒是有带着全家大小坐车去西马玩了几次。此次趁着小弟带全家回来我就立刻十万火急地寄了一封信给他。在信里写了一些引诱他回来的事情，比如说我们要看一看他那漂亮的太太及一对人见人爱的侄女啦；是几个大哥哥及大姐姐们垂垂向老的事实啦；最后，我当然也不忘地告诉他我们要来个大聚会等等。希望他也会像小弟一样，带着他最亲密的人儿回来认祖宗！
日子，就在等待中流失了。
7月初，我终於从五姐口中得知说六哥将在7月18日那天抵达砂罗越乡土！他在他的长涂电话里告诉他的大妹（即是我的五姐）说他要回来泗里街住一个礼拜。那太好了！我的信终於打动了六哥！
也许是住在大城市多年的缘故，六哥在电话里一直吩咐五姐替他找有泠气的旅馆。五姐也在回答中给他有力的保证说：「我一定会让你们住个满意。目前，泗里街已有多间像样的旅馆。它已不像四年前那样没什么发展。你此次回来，一定会使你大吃一惊的。可能的话，你会找不到我的家！」讲得六哥心花怒放，快快劝六嫂带女儿回乡！
听六嫂讲，她起初是不敢跟六哥回来的。因为她的好多位从西马来的同事有跟她讲过说泗里街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那边的人都是住在树上的。大小便时就是爬下树来在树下解决。大便後用树叶或树枝擦擦就算了。」讲得六嫂很害怕。来的时候，她还带了一些日常用品来，以为我们的家离开街上很远呢。我听了，就笑问六哥为什么他没有跟六嫂提起故乡的故事。之后，我把那些从六嫂那儿听来的话传达给他听。六哥听了，像圣诞老人分礼物给小孩子一样笑呵呵大笑了几声说：「你嫂嫂没有问我呢！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拿了那么一个大旅行袋回来！我还以为她是装了我的衣服呐！」说得我们三个中年人哈哈大笑了一顿。
小弟后来在7月20日回家。六年没回家的他竟然忘记了五姐家的地址！他让私家德士司机转了几圈才突然间想起。当他重复着他美妙遭遇时，个个听众都笑他：「第一次带家人回家，却让他们转个头昏昏！」
小弟听了只笑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弟在洋人国度里生活，不时地，会发现到他把手搭在他太太的肩上，偶尔也亲一下嘴。看得我们这些东方人的眼里，很是不习惯。
跟着他去拜访其他的哥哥姐姐时，他很自然地把他们抱一抱，亲一亲。弄得几个大姐姐们不知所措。个个都说：「小弟变成红毛人了！」
很喜欢小弟的那个太太，她是柔佛人。我喜欢她的那种乐观态度。讲到好笑之处，她就会哈哈大笑，是真的笑，很高兴的那种，发出内心的。她呵呵大笑时，旁人也会感染到她的欢乐。我以前没见过她。她也不曾跟着小弟回来过。不过，她跟小弟是同学。第一天见到她时是在一个晚宴上。我们全部兄弟姐妹上酒楼吃饭时，听到她忽然在谈笑时发出的大笑，我才第一次见到她。她原来是个很白及很秀气的小女孩。因为有这么好的第一个印象，所以我会很喜欢她。交谈之下，我和她一见如故。我们什么都谈。可惜，相聚的日子太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在酒楼里（他们的归来，让我们这些作姐妹一直很有口福地让7个兄弟请客吃饭），就是在那些住在不同地区的兄弟姐妹家里，先前打算要回老屋去回味童年的事情，却没有如愿以偿！这是这一次聚会中，我们几个小的姐弟感到最遗憾的地方！
知道六哥一家及小弟都回到家後，住在明都鲁的二妹及小妹，也一起坐着飞机抵达诗巫，然后再坐快艇回来泗里街。一到目的地，就立刻约了我拜访先父母的墓。这是我们每个兄弟姐妹所应该做的事。父母之恩，来不及报。回乡探亲或遇到清明节等日子，一定会去拜一拜他们！
常常想，如果他们还尚在人间，那应该是一件多么美满的事哦！至少，能够让我尝到那种回娘家见父母的心愿！结婚十多年以来，每次见到她人回娘家，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在心头！是悲是苦，只有自己知道！
此次大聚会中，我们都见到了所有兄弟姐妹及他们的子女们。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哥因行动不方便，没有从诗巫来泗市老家和我们相聚。然後就是那个移居南美洲的三姐。三姐在我一出世不久就去台湾念护士科。她在当地结婚生子及工作，然后又跟三姐夫移民去南美洲。印象中，她没有给我们这群比较小的弟弟妹妹有什么印象。我们之中，甚至有「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的说法。我们只在相片里有看到她白白的皮肤，很像五姐跟四姐，如此而已。若叫我们去画下她的人头像，我想是没有人会画得出来！
7月24日星期六。
中午时分，14个兄弟姐妹相会在酒楼里吃便饭。当时，刚好碰到五哥在前一天过生日。我们作他弟弟妹妹的，向饼店定了一粒三磅重的蛋糕，以示庆祝五哥的48岁生日。
这种的机会是很少有的。所以，五哥的生日，让我们感到更加亲爱起来。为了要纪念这一日，五哥跟六哥帮我们拍了不少的相片。在散後的日子里，唯有看看相片，思念家人了。
吃完午餐後已快两点多，想着傍晚的大聚餐，个个都精神百倍。除了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外，父亲唯一的外甥也将是会上的长辈！到时，一定会非常地热闹！
果然不负有心人，我们个个都有了一个具有纪念性的聚会。表哥以80多岁的强壮姿态出现在聚会中，的确是生色了不少。只见到几个大哥哥及大姐姐们一直找他谈天。小时候的玩伴，今日一见，已隔了几十年的时光。何时，再有如此的场面，让大家轻轻松松地共聚一堂？！
散会後，父亲的7个儿子（大哥的一份是由他的大儿子代表出席）一起坐下来开会。谈谈一些父亲遗留下来的产业，要如何打算等等。
而我们这一群姐妹（三姐除外）及嫂嫂和弟媳们，则去了五姐家开『妇女会』。谈的不外是家庭、子女及生活上的细节而已。
后来不知是谁先开口转话题说：「作丈夫的，也要记得我们结婚的日子！」
「对！就好像当他们去那里时，都必须打电话回家告诉我们一样。有时，若他们不回家吃饭，他们更需要通知一声！」五姐发表她的意见说。
然而弟媳却有她的一套说法：「我跟John（小弟的名字）就不看重这些！我们虽然住到红毛人的国家里，可是我们不重视这些！坦白说，我跟他都很忙。我们早上早早就出门做工，午餐留在各个公司解决。只有晚上一段时间能在一起。我们根本没有闲空的时间去记这些节日。我有时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在那一天！所以，我不会自找麻烦地要John硬硬去记它。」
我也有同感。我的想法跟弟媳是一样的。我认为夫妻感情是由多方面的忍耐、尊敬及爱护而得来的。单单靠形式上的关心是不够的。比如说作丈夫的，他出外工作，就得把一切精神集中在他的工作上。间中，他不可能会分心在打电话上。如果说他的工作地点没有电话的设备，我们实在不能够要求他打电话回来报告他的行踪。所以，这也要看环境而决定。再则，有些作丈夫的，他们不怎么重视这些小细节。是他们的性格使然。我们作太太的，何必要给他们那么一个负担？！我以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凡是不要过份要求对方！人，不能十全十美！！
谈着谈着，刚好见到大妹送大妹夫回诗巫後进五姐家大门来。只见她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追问之下，原来她感冒了。
」阿风，感冒药吃了没有？四个钟头後还要吃哦！药品会不会够？不够的话，我帮你出去买！「五姐像照顾她四个孩子一样的关心。她没有因为家里有客人而故意做作。她说得很平常及自然。听在我们的耳里，没有什么不习惯。毕竟，我们从小就听惯的。我十岁时，母亲就去世了。大我只三岁的五姐就负起照顾我们五姐弟的起居生活。二十多年来，真亏了她！一切风风雨雨，她都替我们承担了。没有她，我们五个小的可能都会是社会里的败类，真的。
「哗！五姐是你们的再生母亲耶！」五嫂说。
听得我们双眼红红，两行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你们不知道哦！这五个小孩子曾经很妒恨他们的姐夫！因为他要跟我结婚啊！他们就认为是姐夫抢了他们至爱姐姐。当我刚刚和我的他拍拖的时候，青竹和阿风就做出一些恨他的动作来。当他来找我时，大的就故意大大力把大门关上，指桑骂愧地讲我的男朋友。煮好饭菜後，甚至不跟他同桌！那段日子里，我曾经有担心过他们的感觉，以为他们不接受他。后来，细心观察下，原来是妒嫉他带走了我！」五姐在讲述一件往事。讲的人讲得轻轻松松，听的人却很感动。听在我们五姐弟的耳里，是格外的亲切及难过。亲切的是我们的童年。而难过的则是当时的粗鲁。但愿五姐夫不介意当年的我们……………。
隔天，即是7月25日。
远来的客人都为了工作及家庭，走了。留下来的只有小弟一家人，及在家乡住的兄姐们。
小弟很重感情。他在临走前还包了各一百元给他的姐姐们。我们都很感动地哭了。想不到当年的小不点，今日会这么有孝心！
一个小小的聚会，竟带来了无限美好的回忆。但愿十年後，我们十四个兄弟姐妹还有机会共处一堂，欢欢喜喜地相聚在一起！
(27/10/93)
Friday, October 20, 2006
桂尼树下的菜
在热晚餐的时候，小儿子问我有没有煮新的菜。
一向以来，我们家一天里只煮中餐而已。
早餐是随便吃。
不过自从小姑来住宿後，她因为只吃粥，所以我每天早上都有煮粥。
其他的还会预备点吃的。
比如煮面啊炸香蕉馈或黄薯馈的。
中午一餐煮多点，留到晚餐吃。
除非不够菜吃，我才会另外加添。
说今晚吧。
既然儿子问起了。
就决定加一点菜。
我用五粒蛋打在一起，滴几滴黑酱油。
用煎蛋的方法煎它。
是家里的人最爱吃的。
见到老幺拿着保玲球走来走去没事情做。
我就叫他去桂尼树下采一点温菜叶来煮。
他欢欢喜喜地走去屋外，来到了桂尼树下。
许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吧。
他问我要采那里的叶子。
问时他指着桂尼的树说：“要采那一粒桂尼啊？”
“妈妈叫你采温菜，怎么变成不熟的桂尼啊？”老三在玩电脑，笑着弟弟。
我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
见到小子在树下不知所措。
“温菜是怎样的？”
原来他蒙查查，不知道那一种是温菜。
我说树底下种的都是。
他才哦了一声，蹲下身子，开始采叶子。
我见他迟迟还未进橱房来。
就走出去到桂尼树下。
见到采菜的人手上拿着几片叶子。
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後的傍晚时分，开始有小小蚊子的来临。
我快快地采了菜。
“原来是这样子采！”小子说。
回到厨房。
看到老幺把菜放在水龙头下。
是几片的拉子菜叶和三、四片的温菜叶！
My goodness!
一向以来，我们家一天里只煮中餐而已。
早餐是随便吃。
不过自从小姑来住宿後，她因为只吃粥，所以我每天早上都有煮粥。
其他的还会预备点吃的。
比如煮面啊炸香蕉馈或黄薯馈的。
中午一餐煮多点，留到晚餐吃。
除非不够菜吃，我才会另外加添。
说今晚吧。
既然儿子问起了。
就决定加一点菜。
我用五粒蛋打在一起，滴几滴黑酱油。
用煎蛋的方法煎它。
是家里的人最爱吃的。
见到老幺拿着保玲球走来走去没事情做。
我就叫他去桂尼树下采一点温菜叶来煮。
他欢欢喜喜地走去屋外，来到了桂尼树下。
许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吧。
他问我要采那里的叶子。
问时他指着桂尼的树说：“要采那一粒桂尼啊？”
“妈妈叫你采温菜，怎么变成不熟的桂尼啊？”老三在玩电脑，笑着弟弟。
我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
见到小子在树下不知所措。
“温菜是怎样的？”
原来他蒙查查，不知道那一种是温菜。
我说树底下种的都是。
他才哦了一声，蹲下身子，开始采叶子。
我见他迟迟还未进橱房来。
就走出去到桂尼树下。
见到采菜的人手上拿着几片叶子。
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後的傍晚时分，开始有小小蚊子的来临。
我快快地采了菜。
“原来是这样子采！”小子说。
回到厨房。
看到老幺把菜放在水龙头下。
是几片的拉子菜叶和三、四片的温菜叶！
My goodness!
(119) 老屋
（1994年4月28日 文苑版 229期 ） 青竹
老屋
此次娘家7个兄弟开家庭会议的结果是，要把老屋及屋旁的几块地卖掉。
真是晴天霹雳！
第一个闪在眼前的人是二哥。若把老屋卖掉，他及二嫂何去何从？！
虽然我已嫁作他人妇，是桶泼出去的水无权再管娘家的事。可是，生为女儿家，那一个作女儿的在婚後的日子里，脑里不会想到娘家的事呢？那个从小到大的成长地方。岂能忘就忘得了？更何况是有生命的手足啊！
老屋要卖掉，我觉得很是可惜。
四哥说大家的意思是要给二哥二嫂住。然而，二哥的大儿子已在外地买地建屋子了，生意也设在那儿。显然地，他已在那个地方生根了。既是这样，他岂会再花钱去把老屋买下来的道理？就如二嫂说的：「他已有自己的家了，他还买老屋的地做什么用？？」听得我好想哭。二嫂的话中有话，表明她是无可奈何的。
而侄儿在会议里默默无言，大家都以为他已默许，有意思要买下来给父母住。其实，他在心中却认为：「反正还有两年的时间考虑，不急么！」
跟外子商量说要把老屋买下来，以父亲的出嫁女儿的身份。然而，外子以旁观者清的态度对我说：「问题不会那么地简单！他们要二哥的孩子买下。原因是因为目前只有二哥他们一家住。所以会用特别的价钱卖给他！如果两年後他不买的话，你的其他六个兄弟一定会有人去买。你已出嫁，要么也要等他们六个不要时才可以轮到你。你说呢？」
外子的一番话，的确给我说醒了不少。的确么！我也想得太天真了！我一个结了婚的父亲女儿，岂能有先买的权利？！更何况是用底价？
要买老屋的希望一下子就失去了希望！我难过了好一阵子。原以为可以把它买下来，让二哥二嫂无忧无虑地住到老，也好了却我对他们的报答。
（二哥一生一世尽为我们家付出。他付出了他求学的机会、青春及他一生的劳力。我们作他弟弟妹妹的，有今日的成功事业及生活，无不是他用劳力换来的。没有他，年纪轻轻就放弃了学业，作父亲种胡椒割树胶的得力助手。我们之中，不可能会活得这么富裕！？）
如果老屋是我的，我一定不求其他的物资生活了。一生之中，对旧东西老朋友的，怀有一种特别思念及爱惜之心。因此，我总是对往事特别怀念！以为可以拥有老屋及屋旁的地。得空时就驱车上去走走，想想那失去的岁月。然後替屋旁种的水果树砍砍草，放放肥料。那是父亲用一生血汗而换来的家园啊！还有，那个父亲亲手用手挖掘的泥土游泳池。墙壁上尽是父亲及他子女们的爱情建筑起来的石头墙。每回回娘家，我总不会忘记去接近它。它告诉我很多有关父亲他，如何用心良苦地建起此游泳池，及教导他的所有子女们学好游泳术，以求将来若遇到翻船什么的，可以救自己外也可以去救别人的故事！一切的一切，尽是父亲的最爱。真不敢想像，如果把这一切都卖给别人，那又是如何一种局面？
想来想去，只怪自己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父亲的故园。不然，我真的会把它买下来作纪念用的。有时，多希望把它打扮成像一间博物院。让父亲生前的事迹都排在里面。然后让父亲的所有子女及下一代进去看看及思念父亲的伟大。屋旁的水果也能够采下来一起分而享用。就如父亲生前努力耕耘去种植而让他的子子孙孙有得吃的份，那样如父亲所愿！
回娘家的次数也因此而情不自禁地多了起来。再过一年多，屋主不知落在谁家？！那个时候，要看也不方便了，除非是卖给父亲的其中一个儿子！
二哥二嫂是最使我感到同情的两个人！特别是二哥。今年60多岁了。说什么也住了那么大半辈子。他的心岂不悲伤？从他知道家人要把老屋及地卖掉的那一刻起，他就失眠了！我从他的眼神里，见到了他的忧愁及不安！其实，他有他更伤心的一面。那就是他那大儿子及大媳妇自从在外地建了新屋子後，就不曾叫过他及二嫂去住过。他们回家的次数也少了。偶而有榴连或其他本地水果成熟时，他们会远道回来转一转，采了水果後又匆匆忙忙地走了。那就等於是失去了依靠！养儿防老，对二哥来讲，是一件很渺茫的事。而这个他自小就住惯了的屋子，两年後就换新主人。他心里想：「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有更好的归宿感呢？」正如他说的一番话：「这间屋子是父亲和我及三个工人一起建起来的。！父亲用了两万多元去买材料。那是卖胡椒而得来的钱。我对它很怀念。每一个木板及每一条的铁订，我都摸过！如果把它卖掉，实在很可惜啊！」二哥停了一会儿又说：「父亲在书房里写遗属时也有亲口告诉我说这间屋子是留给我住的。为什么要卖掉它呢？」二哥一边说着一边在擦眼泪。我见到的，不只是他伤心的泪珠，同时，也看到了就要失去老屋的伤感表情。
「人老时，都会有此凄凉背景么？像二哥他，生有两个儿子。儿子媳妇都不要他，要搬去外面住。二嫂又患有关节炎。两老还有互相亲爱的时刻。要是失去了其中一个，生活不知如何度过？！」我看着二哥驼背的背影，从我身边走过时这么想。对他们的环境，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的确，在我个人的观点来讲，我们家这个老屋应该是在无条件下留给二哥才对！想当年他念四年级的时候，父亲因家里缺少助手而硬硬叫他停学在家帮忙。尽管二哥是如何的不舍得他的学业。可是在他生在那个年代的，根本就不能自己作主。父亲的话就是法律！说一就是一，没人敢说或可以讲成二！我常常想，如果当年父亲没有下这一道命令，今日的二哥也一定是商场里的高手或他一定有一枝之长！就像他所有兄弟姐妹一样！
所以，照理由来讲，二哥的所有兄弟姐妹们实在是应该很感激二哥的伟大牺牲（求学、青春及努力）。
老屋，是建在坟墓旁的。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对我们来讲，它跟任何屋子没什么两样。然而，对外人来说，那是忌违。
虽然这样，我还是很爱我家那个老屋。不管它是如何的不美观，怎样的陈旧。它永远是我成长的家！
(6/11/93)
老屋
此次娘家7个兄弟开家庭会议的结果是，要把老屋及屋旁的几块地卖掉。
真是晴天霹雳！
第一个闪在眼前的人是二哥。若把老屋卖掉，他及二嫂何去何从？！
虽然我已嫁作他人妇，是桶泼出去的水无权再管娘家的事。可是，生为女儿家，那一个作女儿的在婚後的日子里，脑里不会想到娘家的事呢？那个从小到大的成长地方。岂能忘就忘得了？更何况是有生命的手足啊！
老屋要卖掉，我觉得很是可惜。
四哥说大家的意思是要给二哥二嫂住。然而，二哥的大儿子已在外地买地建屋子了，生意也设在那儿。显然地，他已在那个地方生根了。既是这样，他岂会再花钱去把老屋买下来的道理？就如二嫂说的：「他已有自己的家了，他还买老屋的地做什么用？？」听得我好想哭。二嫂的话中有话，表明她是无可奈何的。
而侄儿在会议里默默无言，大家都以为他已默许，有意思要买下来给父母住。其实，他在心中却认为：「反正还有两年的时间考虑，不急么！」
跟外子商量说要把老屋买下来，以父亲的出嫁女儿的身份。然而，外子以旁观者清的态度对我说：「问题不会那么地简单！他们要二哥的孩子买下。原因是因为目前只有二哥他们一家住。所以会用特别的价钱卖给他！如果两年後他不买的话，你的其他六个兄弟一定会有人去买。你已出嫁，要么也要等他们六个不要时才可以轮到你。你说呢？」
外子的一番话，的确给我说醒了不少。的确么！我也想得太天真了！我一个结了婚的父亲女儿，岂能有先买的权利？！更何况是用底价？
要买老屋的希望一下子就失去了希望！我难过了好一阵子。原以为可以把它买下来，让二哥二嫂无忧无虑地住到老，也好了却我对他们的报答。
（二哥一生一世尽为我们家付出。他付出了他求学的机会、青春及他一生的劳力。我们作他弟弟妹妹的，有今日的成功事业及生活，无不是他用劳力换来的。没有他，年纪轻轻就放弃了学业，作父亲种胡椒割树胶的得力助手。我们之中，不可能会活得这么富裕！？）
如果老屋是我的，我一定不求其他的物资生活了。一生之中，对旧东西老朋友的，怀有一种特别思念及爱惜之心。因此，我总是对往事特别怀念！以为可以拥有老屋及屋旁的地。得空时就驱车上去走走，想想那失去的岁月。然後替屋旁种的水果树砍砍草，放放肥料。那是父亲用一生血汗而换来的家园啊！还有，那个父亲亲手用手挖掘的泥土游泳池。墙壁上尽是父亲及他子女们的爱情建筑起来的石头墙。每回回娘家，我总不会忘记去接近它。它告诉我很多有关父亲他，如何用心良苦地建起此游泳池，及教导他的所有子女们学好游泳术，以求将来若遇到翻船什么的，可以救自己外也可以去救别人的故事！一切的一切，尽是父亲的最爱。真不敢想像，如果把这一切都卖给别人，那又是如何一种局面？
想来想去，只怪自己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父亲的故园。不然，我真的会把它买下来作纪念用的。有时，多希望把它打扮成像一间博物院。让父亲生前的事迹都排在里面。然后让父亲的所有子女及下一代进去看看及思念父亲的伟大。屋旁的水果也能够采下来一起分而享用。就如父亲生前努力耕耘去种植而让他的子子孙孙有得吃的份，那样如父亲所愿！
回娘家的次数也因此而情不自禁地多了起来。再过一年多，屋主不知落在谁家？！那个时候，要看也不方便了，除非是卖给父亲的其中一个儿子！
二哥二嫂是最使我感到同情的两个人！特别是二哥。今年60多岁了。说什么也住了那么大半辈子。他的心岂不悲伤？从他知道家人要把老屋及地卖掉的那一刻起，他就失眠了！我从他的眼神里，见到了他的忧愁及不安！其实，他有他更伤心的一面。那就是他那大儿子及大媳妇自从在外地建了新屋子後，就不曾叫过他及二嫂去住过。他们回家的次数也少了。偶而有榴连或其他本地水果成熟时，他们会远道回来转一转，采了水果後又匆匆忙忙地走了。那就等於是失去了依靠！养儿防老，对二哥来讲，是一件很渺茫的事。而这个他自小就住惯了的屋子，两年後就换新主人。他心里想：「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有更好的归宿感呢？」正如他说的一番话：「这间屋子是父亲和我及三个工人一起建起来的。！父亲用了两万多元去买材料。那是卖胡椒而得来的钱。我对它很怀念。每一个木板及每一条的铁订，我都摸过！如果把它卖掉，实在很可惜啊！」二哥停了一会儿又说：「父亲在书房里写遗属时也有亲口告诉我说这间屋子是留给我住的。为什么要卖掉它呢？」二哥一边说着一边在擦眼泪。我见到的，不只是他伤心的泪珠，同时，也看到了就要失去老屋的伤感表情。
「人老时，都会有此凄凉背景么？像二哥他，生有两个儿子。儿子媳妇都不要他，要搬去外面住。二嫂又患有关节炎。两老还有互相亲爱的时刻。要是失去了其中一个，生活不知如何度过？！」我看着二哥驼背的背影，从我身边走过时这么想。对他们的环境，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的确，在我个人的观点来讲，我们家这个老屋应该是在无条件下留给二哥才对！想当年他念四年级的时候，父亲因家里缺少助手而硬硬叫他停学在家帮忙。尽管二哥是如何的不舍得他的学业。可是在他生在那个年代的，根本就不能自己作主。父亲的话就是法律！说一就是一，没人敢说或可以讲成二！我常常想，如果当年父亲没有下这一道命令，今日的二哥也一定是商场里的高手或他一定有一枝之长！就像他所有兄弟姐妹一样！
所以，照理由来讲，二哥的所有兄弟姐妹们实在是应该很感激二哥的伟大牺牲（求学、青春及努力）。
老屋，是建在坟墓旁的。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对我们来讲，它跟任何屋子没什么两样。然而，对外人来说，那是忌违。
虽然这样，我还是很爱我家那个老屋。不管它是如何的不美观，怎样的陈旧。它永远是我成长的家！
(6/11/93)
老幺是怪人
自从考完试後，他就一直跟电脑为伍。
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家里玩游戏。
偶尔也会到网咖去玩。
跟堂小姑的最小儿子，不然就是同班的同学叫作『原意』的。
总之是离不开它似的。
我们作父母的，又开始担心他的思想，他的那种玩法。
娄劝不听。
真是一个叛逆子耶！
晚上玩好後，多数没把电脑关掉。
说要在晚上时间里存挡一些games。
昨晚，外子跟我说他把电脑的电关掉。
早上，儿子不知怎的，会特别早起床。
在这两个星期以来，他总会睡到快10点的。
一见到电脑被关掉，他大发脾气。
丢东西丢得乒乒砰砰响。
当时家婆刚好在厨房里吃早餐。
我一时不知所措。
只好静静不出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等家婆吃完走出厨房後。
我才跟他说：“会值得吗？为了一家电脑，会这么大脾气！自己想想吧！”
私底下，我称他为『老幺怪』！
总要弄得鸡犬不宁。
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家里玩游戏。
偶尔也会到网咖去玩。
跟堂小姑的最小儿子，不然就是同班的同学叫作『原意』的。
总之是离不开它似的。
我们作父母的，又开始担心他的思想，他的那种玩法。
娄劝不听。
真是一个叛逆子耶！
晚上玩好後，多数没把电脑关掉。
说要在晚上时间里存挡一些games。
昨晚，外子跟我说他把电脑的电关掉。
早上，儿子不知怎的，会特别早起床。
在这两个星期以来，他总会睡到快10点的。
一见到电脑被关掉，他大发脾气。
丢东西丢得乒乒砰砰响。
当时家婆刚好在厨房里吃早餐。
我一时不知所措。
只好静静不出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等家婆吃完走出厨房後。
我才跟他说：“会值得吗？为了一家电脑，会这么大脾气！自己想想吧！”
私底下，我称他为『老幺怪』！
总要弄得鸡犬不宁。
(117) 老三
（1994年1月5日 集园版） 青竹 RM10
老三
我家老三是个念幼稚园一年级的五岁小男孩。他上有两个姐姐及下有一个弟弟。虽然如此，他还是不大满足地要我再生一个哥哥和妹妹给他。
「哪！你比我好命，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三个妹妹及一个弟弟。你就可以有那么多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却给我这么少个！」他嘟起嘴巴对我撒娇地说。
我说我已经不能生了。
「怎么不能够？你肚子还是那么胖（胖是用福州话讲的）！」他指着我的肚子说。
「不能够了。因为医生已经把我那个装小孩子的东西绑起来了。呐！就是上次我生小弟的时候。我有留在医院住三天三夜，你跟姐姐她们有来看我的那个时候。」我回答着。
「哦！不要紧，你生四个也生累了。以後可以轮到爸爸去生了，他还没生半个的！」听得我和他老爸笑哈哈。
过了一会儿，他又对我说：「世界上的人不会死光光。你看，你跟爸爸生我们四个。爸爸以后不懂要生几个。然后你们老了，死掉了。我们就长大掉。我也会跟我老婆生孩子。就这样一直生下去。我和我老婆老了死去时，我的儿子又长大了………。」
那个时候，我一边听一边在整理抽屉里的衣服。脑里想的是他嘴里那遥远的将来，一时也忘了告诉他男生是不会生孩子的。当我想起时他已跑去玩积木了。我也没有跟他解释过。我想等他再稍为大一点时，再对他讲也不迟！
五岁的他，就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他小脑袋里。
中元节那天。
因我在前一天有跟他提起过有关拜祖父的事。所以，一早醒来，他就吵着要留在家里而不去学校。我告诉他不可以。本来要叫他先去学校，等他回来时才拜的。可是又怕这个诺言不会实现（平常拜祖先时，早上十点就好了），所以，我只好对他说：「啊！下午三点多在楼下拜神明时，你不就可以参加了吗？」
说完，他才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建议。
早上11点10分，我带他回家。那个时候，家婆和小姑已把食物放去厨房的饭桌上。
我把婆婆在小叔家煮的五碗菜肉热了一热，然後就跟老三一起吃午餐。
「妈妈，人已经死了，他怎么能够回来吃祖母煮的东西呢？」他又不明白地问道。
「哦！是祖父的灵魂回来吸味道罗！」我说。
「那以后你叫祖母煮比较香的东西。这样一来，祖父才会嗅到香味啊！」
我回答说好。他才又继续吃他的午饭。
（有时，他问我问题时，我时常会不知所措，因我也是不知道答案的。所以，讲讲骗话也是逼不得已…………。）
最不喜欢带老三出门。每次都是很留恋家的，在外不玩久的。记得在去年，我们一家六口子浩浩荡荡地去古晋大舅家玩。到了目的地，他就想家了。一直吵着要回家。带到博物院看古物，不肯进去。到了那个放有各种各类的猫博物院，他才稍为忘却地静静观赏。白天在哄哄骗骗下容易过。可是到了晚上，就糟糕了。哭着要回家睡沙龙秋千。大舅母拿来了一条大沙龙布给他睡，他不要。後来，因累了才闭上眼睛睡觉。到了第二天，又要哄他说就要回去的话。唉！总之，带他出门，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原以为他不喜欢出门。好了，带他去附近的图书馆借书。手里拿着我们一家共12张的会员卡。还没借到几本书，他就吵着要出去。不顺他么，他独自一人跑去大门外。让我这作老妈子的好心惊。书不借了，就带他回家。不止如此，他去他姑姑家或姨姨家时，也是不玩久的。因此，我去那里时多数不喜欢带他去！
不过，如果从街上租一个蒙面超人的录影片回去给他，他就会高兴得不得了。若不是我对他讲录影机会坏掉的话，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也不会讨厌！真是服了他。
这样的孩子，不知将来会巽上什么工作……………，那倒令我担忧的事。
当外子的父亲因生病而突然去世时，外子还未结婚。外子的叔叔们就在他们哥哥的遗像上写上了一个男生的名字。算是外子父亲的长孙。外子是家里的长子。那么，我家的老三是我和外子的最大儿子。就那么自然地用了那相片上的名字。
因为时下流行的歌星，郭富城的名字有两个字跟老三的名字是一样的（只有中间差一个字不一样），所以他几个叔叔（外子的堂兄弟）就会跟他开玩笑地，称呼他作那个歌星的弟弟。他听了，就大大地否认地说：「那里是！那里是！」。惹得旁人一阵大笑。见到他不会生气也不会哭，他们次次都喜欢作弄他。
讲起我这个大儿子，真是丑事一大箩，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而以上所提的，尽是他四、五岁时发生点点滴滴。
(5/9/93)
老三
我家老三是个念幼稚园一年级的五岁小男孩。他上有两个姐姐及下有一个弟弟。虽然如此，他还是不大满足地要我再生一个哥哥和妹妹给他。
「哪！你比我好命，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三个妹妹及一个弟弟。你就可以有那么多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却给我这么少个！」他嘟起嘴巴对我撒娇地说。
我说我已经不能生了。
「怎么不能够？你肚子还是那么胖（胖是用福州话讲的）！」他指着我的肚子说。
「不能够了。因为医生已经把我那个装小孩子的东西绑起来了。呐！就是上次我生小弟的时候。我有留在医院住三天三夜，你跟姐姐她们有来看我的那个时候。」我回答着。
「哦！不要紧，你生四个也生累了。以後可以轮到爸爸去生了，他还没生半个的！」听得我和他老爸笑哈哈。
过了一会儿，他又对我说：「世界上的人不会死光光。你看，你跟爸爸生我们四个。爸爸以后不懂要生几个。然后你们老了，死掉了。我们就长大掉。我也会跟我老婆生孩子。就这样一直生下去。我和我老婆老了死去时，我的儿子又长大了………。」
那个时候，我一边听一边在整理抽屉里的衣服。脑里想的是他嘴里那遥远的将来，一时也忘了告诉他男生是不会生孩子的。当我想起时他已跑去玩积木了。我也没有跟他解释过。我想等他再稍为大一点时，再对他讲也不迟！
五岁的他，就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他小脑袋里。
中元节那天。
因我在前一天有跟他提起过有关拜祖父的事。所以，一早醒来，他就吵着要留在家里而不去学校。我告诉他不可以。本来要叫他先去学校，等他回来时才拜的。可是又怕这个诺言不会实现（平常拜祖先时，早上十点就好了），所以，我只好对他说：「啊！下午三点多在楼下拜神明时，你不就可以参加了吗？」
说完，他才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建议。
早上11点10分，我带他回家。那个时候，家婆和小姑已把食物放去厨房的饭桌上。
我把婆婆在小叔家煮的五碗菜肉热了一热，然後就跟老三一起吃午餐。
「妈妈，人已经死了，他怎么能够回来吃祖母煮的东西呢？」他又不明白地问道。
「哦！是祖父的灵魂回来吸味道罗！」我说。
「那以后你叫祖母煮比较香的东西。这样一来，祖父才会嗅到香味啊！」
我回答说好。他才又继续吃他的午饭。
（有时，他问我问题时，我时常会不知所措，因我也是不知道答案的。所以，讲讲骗话也是逼不得已…………。）
最不喜欢带老三出门。每次都是很留恋家的，在外不玩久的。记得在去年，我们一家六口子浩浩荡荡地去古晋大舅家玩。到了目的地，他就想家了。一直吵着要回家。带到博物院看古物，不肯进去。到了那个放有各种各类的猫博物院，他才稍为忘却地静静观赏。白天在哄哄骗骗下容易过。可是到了晚上，就糟糕了。哭着要回家睡沙龙秋千。大舅母拿来了一条大沙龙布给他睡，他不要。後来，因累了才闭上眼睛睡觉。到了第二天，又要哄他说就要回去的话。唉！总之，带他出门，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原以为他不喜欢出门。好了，带他去附近的图书馆借书。手里拿着我们一家共12张的会员卡。还没借到几本书，他就吵着要出去。不顺他么，他独自一人跑去大门外。让我这作老妈子的好心惊。书不借了，就带他回家。不止如此，他去他姑姑家或姨姨家时，也是不玩久的。因此，我去那里时多数不喜欢带他去！
不过，如果从街上租一个蒙面超人的录影片回去给他，他就会高兴得不得了。若不是我对他讲录影机会坏掉的话，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也不会讨厌！真是服了他。
这样的孩子，不知将来会巽上什么工作……………，那倒令我担忧的事。
当外子的父亲因生病而突然去世时，外子还未结婚。外子的叔叔们就在他们哥哥的遗像上写上了一个男生的名字。算是外子父亲的长孙。外子是家里的长子。那么，我家的老三是我和外子的最大儿子。就那么自然地用了那相片上的名字。
因为时下流行的歌星，郭富城的名字有两个字跟老三的名字是一样的（只有中间差一个字不一样），所以他几个叔叔（外子的堂兄弟）就会跟他开玩笑地，称呼他作那个歌星的弟弟。他听了，就大大地否认地说：「那里是！那里是！」。惹得旁人一阵大笑。见到他不会生气也不会哭，他们次次都喜欢作弄他。
讲起我这个大儿子，真是丑事一大箩，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而以上所提的，尽是他四、五岁时发生点点滴滴。
(5/9/93)
Thursday, October 19, 2006
(118) 父亲的背影
（1994年3月30日 文苑版第225期） 青竹
父亲的背影
仔细地想起来，我发觉到父亲生前有多次的背影让我看了不能忘怀！也因此深深地烙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散。一旦想起，一幕幕的情景就会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第一次见到父亲的背影应该是我知道小学六年级会考考试的成绩後。我考得不及格！因而不能自动升上政府中学就读过渡班。在六十年代，如果会考考试不及格，考生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重考一次；另外一条是转去私立中学就读。前者的会比较省。如果再努力一点考得及格的话，也可以升上政府中学就读。相反的，如果又考不及各，只有一条路通往私立中学了。当时私立中学的每个月学费是二十二元。在父亲精打细算之下，认为让我再重唸一次六年级。从那天起，父亲就开始为我的事而忙，时常上我的小学校长家里去询问有关我的重唸事项。那是后来我在重读时，校长向我透露的。
几个兄弟姐妹之中，唯独我一个最不听话！常常带回来满江红的成绩。是一个常常使父亲担心的小女孩。而在同时地，父亲又是那种很重视他儿女学问的人。对於他年幼时因家里穷苦而只唸了两年半的古书，是父亲一直感到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情。他常常遗憾他的学问浅薄而不能做什么大事情。所以，他视他子女们的教育，是比什么都重要。众多兄弟姐妹中，只有我一个不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不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的意思！
记得有一天中午时分，父亲上街回来後就立刻向我要了出生纸，说是要拿去给校长过目一下。学生能不能重唸，除了要看成绩外，也要知道考生有没有超龄！父亲拿了我的出生纸後，就立刻上一部老爷脚踏车，向着门外踏去。我把我瘦小的身子依在大门口的柱子旁，眼巴巴地见到父亲高大身躯很吃力地踏着脚车。当他经过一个小山坡时，他笨重的身子差点失去重心地从脚踏车上跳下来。又很吃力地把脚车给推上山坡。看着看着，我的胸口一阵难过，两行泪水很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视线渐渐变作模糊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我家的小黄泥路上。
好不容易地（一直觉得那天的时间特别的难过）见到父亲又踏着脚车回来。在放好脚车後，父亲走近我说：「你的校长讲你考得不错，就是英文一科不及格而已。还好你没有超龄，可以再唸一年！这次你要努力唸书了，知道吗？」听後，我哭了。望着父亲，他眼里尽是温柔的笑意。我以为他会把我痛骂一顿，正如他对待他的其他子女一样。然而，父亲却没有！这使我更加难过。他待我是另外的一种爱心！
我13岁那年。我的其中一个哥哥刚唸完他的机（木旁）戒课程；而另外一个哥哥则还有一年唸完他的医学系。在那个时候，刚好遇到胡椒价及树胶价落价。
有一天下午，见到父亲走进我们的书房来。他愁眉苦脸地对我们说：「唉！胡椒和树胶都没有价钱。再过几天，又要寄钱给你们的哥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又不甘心把那1十多包存放已久的白椒拿去变卖。」
自从母亲去世後，父亲常常找我们聊天。我们当时虽然年纪小，可是我们的确给父亲不少精神上的支持。
听到父亲一番话後，大我只三岁的姐姐就提议说我们六个姐弟的私房钱拿出来。父亲见到我们迟迟没行动。他就说：「你们把金钱的数目款项记在一张纸上，交给你们姐姐保管。等以后你们哥哥学成归来时，再叫他还给你们，好不好？」
父亲说完後，就退出书房到客厅去。我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很是难过。他为了我们一家大小，精打细算家里的一切开销。两年前母亲的突然去世，把父亲高大身子弄得有点弯了。而我们还幼小，不能帮到父亲什么。
就是因为这个背影，我看了很心酸。所以，我是第一个把私房钱拿出来给姐姐，虽然当时有点舍不得…………。
而最难忘怀的一个父亲背影是当他在临死前的那个晚上的事情。记得我当时是14岁的时候。我们六姐弟在书房里温习功课。父亲像往常一样走进房里来。谈着当天三哥跟大哥之间的恩恩怨怨。三哥要开杂货店。父亲的意思是要大哥把一个店位让出来给三哥。可是大嫂不大愿意。父亲讲他很烦恼。就是为了这件事，父亲跟我们重复了很多次。
（由此可想而知，父亲当时是多烦恼。我们还很小，三哥又没在身边和他商量如何是好的方法）
当父亲要退出书房前对我们说了一句话：「你们不必替我担心。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你们要努力唸书！」
父亲退出房外的影子，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什么。我猜想可能是因为我亏欠父亲太多之故吧！
父亲的背影，在我婚後的日子里，时常会浮现在脑海里。而那种感觉来得最强烈的时候，就是当我想念娘家兄弟姐妹的时刻。
到了中年时刻的我，对于往事总是特别怀旧着。而对于父亲的背影，更是忘不了的！
(31/2/93)
父亲的背影
仔细地想起来，我发觉到父亲生前有多次的背影让我看了不能忘怀！也因此深深地烙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散。一旦想起，一幕幕的情景就会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第一次见到父亲的背影应该是我知道小学六年级会考考试的成绩後。我考得不及格！因而不能自动升上政府中学就读过渡班。在六十年代，如果会考考试不及格，考生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重考一次；另外一条是转去私立中学就读。前者的会比较省。如果再努力一点考得及格的话，也可以升上政府中学就读。相反的，如果又考不及各，只有一条路通往私立中学了。当时私立中学的每个月学费是二十二元。在父亲精打细算之下，认为让我再重唸一次六年级。从那天起，父亲就开始为我的事而忙，时常上我的小学校长家里去询问有关我的重唸事项。那是后来我在重读时，校长向我透露的。
几个兄弟姐妹之中，唯独我一个最不听话！常常带回来满江红的成绩。是一个常常使父亲担心的小女孩。而在同时地，父亲又是那种很重视他儿女学问的人。对於他年幼时因家里穷苦而只唸了两年半的古书，是父亲一直感到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情。他常常遗憾他的学问浅薄而不能做什么大事情。所以，他视他子女们的教育，是比什么都重要。众多兄弟姐妹中，只有我一个不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不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的意思！
记得有一天中午时分，父亲上街回来後就立刻向我要了出生纸，说是要拿去给校长过目一下。学生能不能重唸，除了要看成绩外，也要知道考生有没有超龄！父亲拿了我的出生纸後，就立刻上一部老爷脚踏车，向着门外踏去。我把我瘦小的身子依在大门口的柱子旁，眼巴巴地见到父亲高大身躯很吃力地踏着脚车。当他经过一个小山坡时，他笨重的身子差点失去重心地从脚踏车上跳下来。又很吃力地把脚车给推上山坡。看着看着，我的胸口一阵难过，两行泪水很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视线渐渐变作模糊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我家的小黄泥路上。
好不容易地（一直觉得那天的时间特别的难过）见到父亲又踏着脚车回来。在放好脚车後，父亲走近我说：「你的校长讲你考得不错，就是英文一科不及格而已。还好你没有超龄，可以再唸一年！这次你要努力唸书了，知道吗？」听後，我哭了。望着父亲，他眼里尽是温柔的笑意。我以为他会把我痛骂一顿，正如他对待他的其他子女一样。然而，父亲却没有！这使我更加难过。他待我是另外的一种爱心！
我13岁那年。我的其中一个哥哥刚唸完他的机（木旁）戒课程；而另外一个哥哥则还有一年唸完他的医学系。在那个时候，刚好遇到胡椒价及树胶价落价。
有一天下午，见到父亲走进我们的书房来。他愁眉苦脸地对我们说：「唉！胡椒和树胶都没有价钱。再过几天，又要寄钱给你们的哥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又不甘心把那1十多包存放已久的白椒拿去变卖。」
自从母亲去世後，父亲常常找我们聊天。我们当时虽然年纪小，可是我们的确给父亲不少精神上的支持。
听到父亲一番话後，大我只三岁的姐姐就提议说我们六个姐弟的私房钱拿出来。父亲见到我们迟迟没行动。他就说：「你们把金钱的数目款项记在一张纸上，交给你们姐姐保管。等以后你们哥哥学成归来时，再叫他还给你们，好不好？」
父亲说完後，就退出书房到客厅去。我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很是难过。他为了我们一家大小，精打细算家里的一切开销。两年前母亲的突然去世，把父亲高大身子弄得有点弯了。而我们还幼小，不能帮到父亲什么。
就是因为这个背影，我看了很心酸。所以，我是第一个把私房钱拿出来给姐姐，虽然当时有点舍不得…………。
而最难忘怀的一个父亲背影是当他在临死前的那个晚上的事情。记得我当时是14岁的时候。我们六姐弟在书房里温习功课。父亲像往常一样走进房里来。谈着当天三哥跟大哥之间的恩恩怨怨。三哥要开杂货店。父亲的意思是要大哥把一个店位让出来给三哥。可是大嫂不大愿意。父亲讲他很烦恼。就是为了这件事，父亲跟我们重复了很多次。
（由此可想而知，父亲当时是多烦恼。我们还很小，三哥又没在身边和他商量如何是好的方法）
当父亲要退出书房前对我们说了一句话：「你们不必替我担心。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你们要努力唸书！」
父亲退出房外的影子，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什么。我猜想可能是因为我亏欠父亲太多之故吧！
父亲的背影，在我婚後的日子里，时常会浮现在脑海里。而那种感觉来得最强烈的时候，就是当我想念娘家兄弟姐妹的时刻。
到了中年时刻的我，对于往事总是特别怀旧着。而对于父亲的背影，更是忘不了的！
(31/2/93)
(116) 出书狂想曲
（1993年12月16日 文苑版 第210期 ） 青竹
出书矿相曲
从来不曾想过要把自己在这14年来涂写的东西，拿去编成一本书的念头。后来，因为收集（从报刊上把作品剪下来贴在簿子上而已）作品的那本簿子渐渐发黄，而有的剪报已出现模糊及裂痕的现象。我才有了那种出书的打算！
可是凭着自己无藉藉名的身份，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实行我的梦想。而且，我也常常在各报刊上读到一些曾经自己出钱出版书的作家们大吐口水经过。看了後就不敢再往前想。
再有此种想法是当我见到一个认识的男记者出版他的两本书後的事。顿时，兴趣又涌到脑海里。开始，对于出版书的种种又缺泛得很。为了要知道多一点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我就立刻写了两封信。一封寄给那记者，另一封则寄给砂罗越华文作家协会。等了一年多，却一点回音也没有。不过，我倒是收到了该协会秘书先生的回信。在信里他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他的一句：「一本三十二型，厚一百五十页的书，大约需要两千元。」确是使我伸出几下舌头。看得我心惊肉跳。两千元，对我这个没有收入但一直是支出的家庭主妇来讲，确是贵了一点。看後，又不了了之地泠却下来。
後来的后来，我的一个姐姐介绍一本由顺子写的小说集本。也是从他那儿得知有关出版基金的事。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翻看南洋商报，一份我不怎么喜欢看的报纸，但希望会找到马来西亚福建社团联合会及雪兰莪福建会馆提供文学出版基金的启事。
得知砂罗越华族文化协会有提供出版基金的事时，我高兴了好半天!想起我在这半年以来天天翻看南洋商报的辛苦，如今，可以弃之不理会，心头上是吁了一口气！
以前，都是在看他人出书的辛酸作品。如今，我真的也想尝一尝固中的甜酸苦辣的味道了。所以，说什么也不想再错失这个美好的过机会！
开始看该协会的新闻标题题目及内容时，我确实有那种欢愉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但是，待我看完後，心里有点儿失望。因为该协会主要是旨在推广学术研究文艺创作之风气。同时资助学术研究论著及砂罗越华文文艺优秀作品之出版。并发展及鼓励有富有研究砂罗越华族文化之文化人才。那就等于说是供给那些拥有历史故事背景的作品者。想想自己对历史没什么研究，所以不可能有此类的作品。倒是对那第二种所谓文艺创作好像有点熟细。不过，心里极是矛盾得很！凭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也算是文艺创作，确是为自己失了信心！再者，此文艺创作里的小说、散文及戏剧等等的作品里是不是也要历史故事作背景的？心里存有的疑问没得问。也就把此事搁在一边。那时已是登该启事後的第三天（即是7月6日）。在做着日常生活起居的家务事时，心里又会想起该出版基金的事来。脑里所想的，尽是这些挥也挥不掉的种种问题。最后，又把那启事重看一次。此时，方才认为此文艺创作就是指文艺作品中的作品最主要要反映砂州的风土人情或必须以砂州为背景。
这么一想，也不管自己写的东西不够水准（反正文章么，都是自己的好！）。就立刻下定决心要去申请参加。
（真是所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人在泗里街，申情表格在诗巫。对於一个有家庭而又视家庭为最主要人生目标的我来讲，我是很为难的。本来要用邮寄方法向有关当局索取一份申情表格，但又怕它会弄失或迟收到。为了此表格，也让我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后来，就那么地想起了大妹。她在诗巫的一间独中学校教书。有了她，我的问题解决了。
有了一份两式的申情表格在我的抽屉里，我就放心地开始了我的计划。起先，我开始预备我的稿子。说起来也真不敢相信自己，涂涂写写了14年後的我，到今天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作底稿！也是第一次知道它的重要性！
以前，当灵感来时，我就会即刻伏案而写。那个时候的我从没想到用印纸什么的，以致把原来写的那张原稿寄去报馆。等着刊登。作品登出来时，我才会把它剪下来贴在一本练习簿子上。那些没有登出来的，就没有了存稿可作参考用的。后来的最近几年来，会用印纸了。开始，我还是不知道何谓底稿地把原稿寄出去。一直以为底稿就是那张用印纸印下来的稿！因此，到了今日要用它时，才知道它的重要性（可以拿去复印）。如今，没法子，只好把一篇篇的剪报重抄一次，然后复印两份，加上印纸印下来的一张共有三张副本。（附合当局所指示的资格）
在抄写期间，也曾打电话给那些住在泗里街而又有出版过书的作家们，问他们一些关于出书的基本条件。可是，要找的女作家鞠要如及另一位男作家顺子，巧合地打去电话响了又响，就是没人听。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换了电话号码或搬了家。要找的人找不到，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正当烦恼之际，突然想起六月一日那天寄我一封鼓励信（连同中华文艺社赠送的『花雨』一本书。）之诗巫诗人。找他也是蛮不容易的。。打电话去中华文艺社好几次，才知道他时常出现的地方。等我打去该餐厅时，主人家说他刚刚出去。后来，只好留给那餐厅的女主人我家的电话号码。等真正联络上时，我又刚好在煮午餐。所以，只匆匆忙忙地问了及个问题（事後想起，觉得自己好无知，那样的问题也敢问出口。唉！不提也罢！免得又要难过一阵子！）。在此，谢谢诗人的一切指点。
好不容易地把百多篇的作品抄完，抄得我手酸痛得很！打电话给那在教育部做事到顺子。「啊呀！你为什么不用剪报的存稿拿去复印三份？」顺子这么的对我讲时，我才惊奇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用此方法。唔。算了，一句话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那也算是心酸的一面吧！
7月24日，是我家的兄弟姐妹大相聚的日子。住在外地的都在前几天赶了回来。而大妹也不例外。知道她将在隔天回诗巫，我就打算叫她把我的三本副本用车载上，然后送去目的地。如此一来，我也不用亲自把东西送上。
8月5日那天，该协会的主持人打来一个电话说我的做法错了。「你应该把一篇篇作品弄成一本书模样才对。这样一来，我们的评审员就比较容易翻看。」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把三份副印的稿夹在一起就可以了。原来是要一篇篇作品放在一起共三本副本。然后作品的封面要有书名。目录及自序是在封面及稿之间。（天！原来要有这么多的手续！我因是第一次参加，什么都不懂。该好大妹替我一次又一次地改正我，我才恍然大悟。）
书的封面是大妹替我去诗巫书店订成的。目录却是自己写好的。可是，到了写自序时，我却不知如何下笔。每次看到别人写的书时，我是很少去注意作家们如何写序的。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去图书馆找一些本地人写的书作参考。鞠药如的『猫恋』一书里写的序很深奥，学不来。巍明写的序很长，他把他的每一篇作品都一一介绍过。我想我若像他一样把我的百多篇东西也一样解释如何得灵感的话，我想我恐怕也不知如何去写，所以也没学上。倒是到了梁放的『烟雨砂隆』里，偷偷地写了一点。他写的内容像极了我当时的心情及想法，所以我就那么地抄了几行他的『后记』。
事後又发现到梁放写的『后记』是当他已知道他的书可以批准出版时写成的。又弄了一个大笑话！我竟然把它拿来作我写序的内容！糟糕！不知道该协会当局会不会认我太自大 － 书还在评判中，批准不批准还在梦里，而我却已写好『后记』了。也千祈望万希望地认为该协会请来的评审员中没有梁放………………。阿门！
(5/9/93)
出书矿相曲
从来不曾想过要把自己在这14年来涂写的东西，拿去编成一本书的念头。后来，因为收集（从报刊上把作品剪下来贴在簿子上而已）作品的那本簿子渐渐发黄，而有的剪报已出现模糊及裂痕的现象。我才有了那种出书的打算！
可是凭着自己无藉藉名的身份，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实行我的梦想。而且，我也常常在各报刊上读到一些曾经自己出钱出版书的作家们大吐口水经过。看了後就不敢再往前想。
再有此种想法是当我见到一个认识的男记者出版他的两本书後的事。顿时，兴趣又涌到脑海里。开始，对于出版书的种种又缺泛得很。为了要知道多一点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我就立刻写了两封信。一封寄给那记者，另一封则寄给砂罗越华文作家协会。等了一年多，却一点回音也没有。不过，我倒是收到了该协会秘书先生的回信。在信里他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他的一句：「一本三十二型，厚一百五十页的书，大约需要两千元。」确是使我伸出几下舌头。看得我心惊肉跳。两千元，对我这个没有收入但一直是支出的家庭主妇来讲，确是贵了一点。看後，又不了了之地泠却下来。
後来的后来，我的一个姐姐介绍一本由顺子写的小说集本。也是从他那儿得知有关出版基金的事。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翻看南洋商报，一份我不怎么喜欢看的报纸，但希望会找到马来西亚福建社团联合会及雪兰莪福建会馆提供文学出版基金的启事。
得知砂罗越华族文化协会有提供出版基金的事时，我高兴了好半天!想起我在这半年以来天天翻看南洋商报的辛苦，如今，可以弃之不理会，心头上是吁了一口气！
以前，都是在看他人出书的辛酸作品。如今，我真的也想尝一尝固中的甜酸苦辣的味道了。所以，说什么也不想再错失这个美好的过机会！
开始看该协会的新闻标题题目及内容时，我确实有那种欢愉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但是，待我看完後，心里有点儿失望。因为该协会主要是旨在推广学术研究文艺创作之风气。同时资助学术研究论著及砂罗越华文文艺优秀作品之出版。并发展及鼓励有富有研究砂罗越华族文化之文化人才。那就等于说是供给那些拥有历史故事背景的作品者。想想自己对历史没什么研究，所以不可能有此类的作品。倒是对那第二种所谓文艺创作好像有点熟细。不过，心里极是矛盾得很！凭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也算是文艺创作，确是为自己失了信心！再者，此文艺创作里的小说、散文及戏剧等等的作品里是不是也要历史故事作背景的？心里存有的疑问没得问。也就把此事搁在一边。那时已是登该启事後的第三天（即是7月6日）。在做着日常生活起居的家务事时，心里又会想起该出版基金的事来。脑里所想的，尽是这些挥也挥不掉的种种问题。最后，又把那启事重看一次。此时，方才认为此文艺创作就是指文艺作品中的作品最主要要反映砂州的风土人情或必须以砂州为背景。
这么一想，也不管自己写的东西不够水准（反正文章么，都是自己的好！）。就立刻下定决心要去申请参加。
（真是所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人在泗里街，申情表格在诗巫。对於一个有家庭而又视家庭为最主要人生目标的我来讲，我是很为难的。本来要用邮寄方法向有关当局索取一份申情表格，但又怕它会弄失或迟收到。为了此表格，也让我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后来，就那么地想起了大妹。她在诗巫的一间独中学校教书。有了她，我的问题解决了。
有了一份两式的申情表格在我的抽屉里，我就放心地开始了我的计划。起先，我开始预备我的稿子。说起来也真不敢相信自己，涂涂写写了14年後的我，到今天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作底稿！也是第一次知道它的重要性！
以前，当灵感来时，我就会即刻伏案而写。那个时候的我从没想到用印纸什么的，以致把原来写的那张原稿寄去报馆。等着刊登。作品登出来时，我才会把它剪下来贴在一本练习簿子上。那些没有登出来的，就没有了存稿可作参考用的。后来的最近几年来，会用印纸了。开始，我还是不知道何谓底稿地把原稿寄出去。一直以为底稿就是那张用印纸印下来的稿！因此，到了今日要用它时，才知道它的重要性（可以拿去复印）。如今，没法子，只好把一篇篇的剪报重抄一次，然后复印两份，加上印纸印下来的一张共有三张副本。（附合当局所指示的资格）
在抄写期间，也曾打电话给那些住在泗里街而又有出版过书的作家们，问他们一些关于出书的基本条件。可是，要找的女作家鞠要如及另一位男作家顺子，巧合地打去电话响了又响，就是没人听。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换了电话号码或搬了家。要找的人找不到，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正当烦恼之际，突然想起六月一日那天寄我一封鼓励信（连同中华文艺社赠送的『花雨』一本书。）之诗巫诗人。找他也是蛮不容易的。。打电话去中华文艺社好几次，才知道他时常出现的地方。等我打去该餐厅时，主人家说他刚刚出去。后来，只好留给那餐厅的女主人我家的电话号码。等真正联络上时，我又刚好在煮午餐。所以，只匆匆忙忙地问了及个问题（事後想起，觉得自己好无知，那样的问题也敢问出口。唉！不提也罢！免得又要难过一阵子！）。在此，谢谢诗人的一切指点。
好不容易地把百多篇的作品抄完，抄得我手酸痛得很！打电话给那在教育部做事到顺子。「啊呀！你为什么不用剪报的存稿拿去复印三份？」顺子这么的对我讲时，我才惊奇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用此方法。唔。算了，一句话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那也算是心酸的一面吧！
7月24日，是我家的兄弟姐妹大相聚的日子。住在外地的都在前几天赶了回来。而大妹也不例外。知道她将在隔天回诗巫，我就打算叫她把我的三本副本用车载上，然后送去目的地。如此一来，我也不用亲自把东西送上。
8月5日那天，该协会的主持人打来一个电话说我的做法错了。「你应该把一篇篇作品弄成一本书模样才对。这样一来，我们的评审员就比较容易翻看。」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把三份副印的稿夹在一起就可以了。原来是要一篇篇作品放在一起共三本副本。然后作品的封面要有书名。目录及自序是在封面及稿之间。（天！原来要有这么多的手续！我因是第一次参加，什么都不懂。该好大妹替我一次又一次地改正我，我才恍然大悟。）
书的封面是大妹替我去诗巫书店订成的。目录却是自己写好的。可是，到了写自序时，我却不知如何下笔。每次看到别人写的书时，我是很少去注意作家们如何写序的。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去图书馆找一些本地人写的书作参考。鞠药如的『猫恋』一书里写的序很深奥，学不来。巍明写的序很长，他把他的每一篇作品都一一介绍过。我想我若像他一样把我的百多篇东西也一样解释如何得灵感的话，我想我恐怕也不知如何去写，所以也没学上。倒是到了梁放的『烟雨砂隆』里，偷偷地写了一点。他写的内容像极了我当时的心情及想法，所以我就那么地抄了几行他的『后记』。
事後又发现到梁放写的『后记』是当他已知道他的书可以批准出版时写成的。又弄了一个大笑话！我竟然把它拿来作我写序的内容！糟糕！不知道该协会当局会不会认我太自大 － 书还在评判中，批准不批准还在梦里，而我却已写好『后记』了。也千祈望万希望地认为该协会请来的评审员中没有梁放………………。阿门！
(5/9/93)
Wednesday, October 18, 2006
糙米饭
在星加坡六哥家，很惊讶地看到他们一家大小，都吃着糙米饭。
整锅饭黑乎乎的。
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黑的一锅饭。
我婆家的饭是白米多过黑米的。
而所谓的黑米则是红米来的。
第一餐在六哥家吃饭，见到那么黑的饭，有种吞不下的感觉。
但看到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停顿。
问哥哥为什么要吃这样粗的米。
“现在的星加坡人大多都改吃糙米了。糙米对人是有益处的。你也要多吃才对。”
我听他的话。
回到自己的家时，也煮起糙米来了。
我只放半罐的糙米下锅跟白米煮。
刚刚煮，不敢放太多。怕家人不接受。
放的是黑糙米。
刚开始的时候，家人呱呱叫，说很多米不会熟。
我就想法子。
后来就把糙米先浸水半个钟头，才跟白米煮。
孩子们没问题了。
倒是80岁的家婆说：“糙米不好吃！”
想想她都已是那样的年岁了。
为了要让她吃得愉快，我就不放糙米了。
吃糙米在我们家实在是实行不起来！
算了。
家和万事兴。
整锅饭黑乎乎的。
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黑的一锅饭。
我婆家的饭是白米多过黑米的。
而所谓的黑米则是红米来的。
第一餐在六哥家吃饭，见到那么黑的饭，有种吞不下的感觉。
但看到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停顿。
问哥哥为什么要吃这样粗的米。
“现在的星加坡人大多都改吃糙米了。糙米对人是有益处的。你也要多吃才对。”
我听他的话。
回到自己的家时，也煮起糙米来了。
我只放半罐的糙米下锅跟白米煮。
刚刚煮，不敢放太多。怕家人不接受。
放的是黑糙米。
刚开始的时候，家人呱呱叫，说很多米不会熟。
我就想法子。
后来就把糙米先浸水半个钟头，才跟白米煮。
孩子们没问题了。
倒是80岁的家婆说：“糙米不好吃！”
想想她都已是那样的年岁了。
为了要让她吃得愉快，我就不放糙米了。
吃糙米在我们家实在是实行不起来！
算了。
家和万事兴。
脚很泠
上太极班时，向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同学请教。
她们是过来人，吃的米盐比我多，应该会有很多的经验。
“我在最近以来，时常会感到泠从脚板起。为什么为这样？是不是更年期的关系？”我问最73岁的阿兰姐。
“可能是因为更年期。早晚甚至白天里都会，对不对？”她问。
“对！是晴天时也会。我起初以为是天气的关系，后来发觉它不是。怎么办呢？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服？”我知道她懂得一些草药土医法。
她曾经告诉我们说：“在我小的时候，医学并不是像现在这么的发达。很常时候，我母亲会用一些土医方法治病。她总是用一些草来做药服用或铺在伤口上。”
“那你早晚给自己的脚按摩一下会比较好。有人说那是因为血不会跑的缘故。”阿兰姐说。
“血不会跑？那不是很危险吗？”我心里害怕。
“她们都是这样说法。可能是说血不会通顺吧！”
“可以在早晚时穿着袜或鞋，不要让自己的双脚碰到地板，特别是石灰地。”玉芬在旁听了也教我。
这个法子我试过，的确有点作用。
“你会不会是患了感冒？”比我年轻但已作了两次家婆的阿惠问我。
我说我没病啊！
堂姐知道後说：“叫大众旅馆的那个女中医师擦一下脚。会比较舒服些。她会按摩的。”
“有的人跑去吃『好尔蒙』药品。听医生说吃了有几巴仙的患癌机会，不吃的话也是有机会中到。所以还是不要吃比较好。”兰玉说。
“有的人要一直吃。没吃时，『好东西』就一直来。”堂姐知道她的一个好朋友就是这样子的。
“我们女人啊！就是这样多事的。有人说如果是好好的断经，那么人就会好好的到百年。不然的话，就得病个半死！”兰玉说以前的人有这么一句话这样形容着女人。但她忘记要怎样讲整句话。
“是罗！要吃的话要一直不断的服用『好尔蒙』药品，不然又会有月经来。”玉芬说。
呵呵，有好多故事啊。
她们是过来人，吃的米盐比我多，应该会有很多的经验。
“我在最近以来，时常会感到泠从脚板起。为什么为这样？是不是更年期的关系？”我问最73岁的阿兰姐。
“可能是因为更年期。早晚甚至白天里都会，对不对？”她问。
“对！是晴天时也会。我起初以为是天气的关系，后来发觉它不是。怎么办呢？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服？”我知道她懂得一些草药土医法。
她曾经告诉我们说：“在我小的时候，医学并不是像现在这么的发达。很常时候，我母亲会用一些土医方法治病。她总是用一些草来做药服用或铺在伤口上。”
“那你早晚给自己的脚按摩一下会比较好。有人说那是因为血不会跑的缘故。”阿兰姐说。
“血不会跑？那不是很危险吗？”我心里害怕。
“她们都是这样说法。可能是说血不会通顺吧！”
“可以在早晚时穿着袜或鞋，不要让自己的双脚碰到地板，特别是石灰地。”玉芬在旁听了也教我。
这个法子我试过，的确有点作用。
“你会不会是患了感冒？”比我年轻但已作了两次家婆的阿惠问我。
我说我没病啊！
堂姐知道後说：“叫大众旅馆的那个女中医师擦一下脚。会比较舒服些。她会按摩的。”
“有的人跑去吃『好尔蒙』药品。听医生说吃了有几巴仙的患癌机会，不吃的话也是有机会中到。所以还是不要吃比较好。”兰玉说。
“有的人要一直吃。没吃时，『好东西』就一直来。”堂姐知道她的一个好朋友就是这样子的。
“我们女人啊！就是这样多事的。有人说如果是好好的断经，那么人就会好好的到百年。不然的话，就得病个半死！”兰玉说以前的人有这么一句话这样形容着女人。但她忘记要怎样讲整句话。
“是罗！要吃的话要一直不断的服用『好尔蒙』药品，不然又会有月经来。”玉芬说。
呵呵，有好多故事啊。
(115) 我的信仰
（1993年12月10日 文苑版） 青竹
我的信仰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有人称它为孟兰节。不过大多数的人则说是鬼节。
每逢到了这个日子，婆婆就会煮几碗平常甚少吃到的鸡鸭鱼肉及蔬菜等等的东西来拜祖先。（只是把食物摆在一个大圆桌上。桌子上的上方墙壁上挂着逝世的祖先的相片。用了三根香拜了一拜祖先。如此而已）然后在下午三点多到楼下近户外的地方，用不同的菜肉拜一拜神明。
外子是厦门人。他的家人是在今天吃多样的菜肉的。到了中秋节那天，就没有去庆祝它了。这跟我在婚前唯一不一样的地方。
嫁给外子整整十年 。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我由生疏（婚前的我不曾有预备过这种拜祭工作）到熟练（如果家婆不在家而到外地去旅行的话，我也能够独当一面地担起这一份工作，这份责任来）。
间中，也是经过几许的挣扎及矛盾经验而来的。
刚刚跟外子结婚的那几年里，我起先只是帮家婆把煮好的菜肉从厨房拿去楼上的圆桌上。然后就躲在房间不出来。等到他们（家婆和她的妯娌们）拜完时，我才又出现地把这些饭菜拿去厨房放好。当天拜过的食物，都会在午餐及晚餐时刻吃进肚子里去。吃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地，我才稍微把我所信的信仰放开胸怀，而不像以前那样的狭小！？很早以前，我总是听从牧师或圣经里所写的话语去行事及待人。那个时候，我是不拜其他神的。一直以为那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十年後的今天，我还是基督徒。只是不常上礼拜堂而已。对我来讲，去听主的信讯固然重要，可是这也要视各家庭背景为要。我个人认为，舆其让幼小的儿女们在礼拜堂哭哭啼啼，那倒不如先把他们安顿好（等他们听得懂时才再带他们去）才去做自己的事情（比如去作礼拜）。这样一来，自己也比较开心一点。
在往年的7月半的这个日子里，外子的四叔总是来我们家祭拜祖先的。就是在这两、三年以来才让他的大媳妇负起这个工作。原因是外子的叔叔婶婶都已年老，行动不方便之故。
今天，很意外地发现到那大媳妇把菜肉送来就跑掉了。后来，她的一个未结婚的小姑告诉我们原因（原来她的大嫂也去信主了）後，我们才恍然大悟。
在闲谈里，我们就谈到了四叔四婶们。如果他们唯一的女儿有一天结婚了，那么拜祖先的工作就没有人肯接替了。那个时候，年老的叔叔婶婶会不会心里不安或心中没有了依靠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失去了他的寄托般，感到不乐或什么的。
从这儿可以见到，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已经不喜欢跟长辈们有妥协的沟通了。
外子是婆婆的大儿子，而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他母亲的大媳妇。婆婆她有三个媳妇。而个个都是基督徒。到了祭拜时刻，如果我们三个作媳妇的都不在场的话，这多多少少都会给婆婆一种凄凉的感觉。虽然她是个开通的婆婆。嘴里没讲什么。可是我就是不忍心见到她孤独的一面！从一家十多口拜祖先起到今日的两母女（小姑载她来回，间中也帮过不少的忙）。
有时，在放学校假期时婆婆会去外地游玩。有些节日就是那么地巧合地会在她不在家时存在着。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单独地实行起她的工作，而让婆婆无忧无虑地在外地散散心。
起初，我是非常地矛盾的。身为基督徒，又去拜祭祖先及神明的，确确实实地违反了一个基督徒的身份。可是，回头想想，信仰只是一种心灵的寄托，一种求自己心安的本能。没有对自己身心有害的动作，多做些也没有什么不对。就像我现在的家庭背景一样。有时，也是因为环境所造成的。当然，这也是要靠自己本身的诚意及思想。
我总认为，长辈永远是长辈，我们作小辈的，能够奉献什么的，就尽量去讨他们的欢心。
这大概就是古人常常提到的所谓「孝心」吧！
因为我不常上礼拜堂，所以有朋友以为我不再信主。其实这是错的。
因此，一到星期日，那些「关心」我的朋友们就会打电话来，劝我上他们的教会去。其中有卫理教的、地方教会的、新月教会的、还有其他英语堂的、母语堂的等等。劝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个个都讲他们的教会是真正的信主地方，叫我要上就上他们的教会。唉！其实，教会都是一样的。一样是信主耶稣基督的。只是崇拜的方法不一样而已。相差之处大概就是如此而已。
每逢有人叫我上礼拜堂时，我就推说孩子还小（孩子小也不要紧么！很多作父母的把初生婴儿都带去呢！我的朋友一定会这样地劝我）。说真的，我亲眼见到一些家庭，皆因为花太多时间在崇拜信仰聚会里而忽略了子女们成长过程。以致他们的儿女们走上不好的人生道路。有人劝那些作父母的（特别是作母亲的），要留点时间给家庭。先把自己的家里人员照顾好，然后才去求自己灵命上长进。怎样讲，女人一生中，皆以家庭为重！只有她，会比较了解自己的家庭…………。假如子女们没有时间，将来他们不幸有了「意外」上的产生（比如变成坏孩子啦或是社会上的败虫〕，那时才後悔，实在是太迟了！我以为，孩子会长大，不可能永留在身边。既然把他们带来人世间，我们作父母的就有那种责任去抚养他们。有时，单单给他们物质上的享受是不够的。
所以，我坚持地觉得我目前的最主要工作是我的信仰问题。上不上礼拜堂只是一种议式，不能代表信仰的本身。因此，我皆盼望，等我的子女们都能够自力更生时，我那时才轻轻松松地上教会！
(9/2/93)
我的信仰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有人称它为孟兰节。不过大多数的人则说是鬼节。
每逢到了这个日子，婆婆就会煮几碗平常甚少吃到的鸡鸭鱼肉及蔬菜等等的东西来拜祖先。（只是把食物摆在一个大圆桌上。桌子上的上方墙壁上挂着逝世的祖先的相片。用了三根香拜了一拜祖先。如此而已）然后在下午三点多到楼下近户外的地方，用不同的菜肉拜一拜神明。
外子是厦门人。他的家人是在今天吃多样的菜肉的。到了中秋节那天，就没有去庆祝它了。这跟我在婚前唯一不一样的地方。
嫁给外子整整十年 。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我由生疏（婚前的我不曾有预备过这种拜祭工作）到熟练（如果家婆不在家而到外地去旅行的话，我也能够独当一面地担起这一份工作，这份责任来）。
间中，也是经过几许的挣扎及矛盾经验而来的。
刚刚跟外子结婚的那几年里，我起先只是帮家婆把煮好的菜肉从厨房拿去楼上的圆桌上。然后就躲在房间不出来。等到他们（家婆和她的妯娌们）拜完时，我才又出现地把这些饭菜拿去厨房放好。当天拜过的食物，都会在午餐及晚餐时刻吃进肚子里去。吃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地，我才稍微把我所信的信仰放开胸怀，而不像以前那样的狭小！？很早以前，我总是听从牧师或圣经里所写的话语去行事及待人。那个时候，我是不拜其他神的。一直以为那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十年後的今天，我还是基督徒。只是不常上礼拜堂而已。对我来讲，去听主的信讯固然重要，可是这也要视各家庭背景为要。我个人认为，舆其让幼小的儿女们在礼拜堂哭哭啼啼，那倒不如先把他们安顿好（等他们听得懂时才再带他们去）才去做自己的事情（比如去作礼拜）。这样一来，自己也比较开心一点。
在往年的7月半的这个日子里，外子的四叔总是来我们家祭拜祖先的。就是在这两、三年以来才让他的大媳妇负起这个工作。原因是外子的叔叔婶婶都已年老，行动不方便之故。
今天，很意外地发现到那大媳妇把菜肉送来就跑掉了。后来，她的一个未结婚的小姑告诉我们原因（原来她的大嫂也去信主了）後，我们才恍然大悟。
在闲谈里，我们就谈到了四叔四婶们。如果他们唯一的女儿有一天结婚了，那么拜祖先的工作就没有人肯接替了。那个时候，年老的叔叔婶婶会不会心里不安或心中没有了依靠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失去了他的寄托般，感到不乐或什么的。
从这儿可以见到，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已经不喜欢跟长辈们有妥协的沟通了。
外子是婆婆的大儿子，而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他母亲的大媳妇。婆婆她有三个媳妇。而个个都是基督徒。到了祭拜时刻，如果我们三个作媳妇的都不在场的话，这多多少少都会给婆婆一种凄凉的感觉。虽然她是个开通的婆婆。嘴里没讲什么。可是我就是不忍心见到她孤独的一面！从一家十多口拜祖先起到今日的两母女（小姑载她来回，间中也帮过不少的忙）。
有时，在放学校假期时婆婆会去外地游玩。有些节日就是那么地巧合地会在她不在家时存在着。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单独地实行起她的工作，而让婆婆无忧无虑地在外地散散心。
起初，我是非常地矛盾的。身为基督徒，又去拜祭祖先及神明的，确确实实地违反了一个基督徒的身份。可是，回头想想，信仰只是一种心灵的寄托，一种求自己心安的本能。没有对自己身心有害的动作，多做些也没有什么不对。就像我现在的家庭背景一样。有时，也是因为环境所造成的。当然，这也是要靠自己本身的诚意及思想。
我总认为，长辈永远是长辈，我们作小辈的，能够奉献什么的，就尽量去讨他们的欢心。
这大概就是古人常常提到的所谓「孝心」吧！
因为我不常上礼拜堂，所以有朋友以为我不再信主。其实这是错的。
因此，一到星期日，那些「关心」我的朋友们就会打电话来，劝我上他们的教会去。其中有卫理教的、地方教会的、新月教会的、还有其他英语堂的、母语堂的等等。劝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个个都讲他们的教会是真正的信主地方，叫我要上就上他们的教会。唉！其实，教会都是一样的。一样是信主耶稣基督的。只是崇拜的方法不一样而已。相差之处大概就是如此而已。
每逢有人叫我上礼拜堂时，我就推说孩子还小（孩子小也不要紧么！很多作父母的把初生婴儿都带去呢！我的朋友一定会这样地劝我）。说真的，我亲眼见到一些家庭，皆因为花太多时间在崇拜信仰聚会里而忽略了子女们成长过程。以致他们的儿女们走上不好的人生道路。有人劝那些作父母的（特别是作母亲的），要留点时间给家庭。先把自己的家里人员照顾好，然后才去求自己灵命上长进。怎样讲，女人一生中，皆以家庭为重！只有她，会比较了解自己的家庭…………。假如子女们没有时间，将来他们不幸有了「意外」上的产生（比如变成坏孩子啦或是社会上的败虫〕，那时才後悔，实在是太迟了！我以为，孩子会长大，不可能永留在身边。既然把他们带来人世间，我们作父母的就有那种责任去抚养他们。有时，单单给他们物质上的享受是不够的。
所以，我坚持地觉得我目前的最主要工作是我的信仰问题。上不上礼拜堂只是一种议式，不能代表信仰的本身。因此，我皆盼望，等我的子女们都能够自力更生时，我那时才轻轻松松地上教会！
(9/2/93)
（114） 私房钱
（1993年10月14日 文苑版）
（1994年6月30日得了第五届文学奖散文入巽佳作）长竹
九月初，大妹从诗巫的「林子明文化馆」里代我借回一本由阿五（印尼作家）著的『扑满』书。此本书里有阿五写的几篇小说。众多故事里，我独对『扑满』一篇感到有感慨万千的感觉。读它时，好像见到自己的影子在里面一样。想当年，我们六姐弟也曾经经历过像书里的主角人物一样。我们把我们的私房钱全部送给五哥去念书。跟『扑满』一书里的作者及他姐姐弟弟有同感！
极少看小说的大妹在我极力介绍下，在电话里答应说她一定会把那篇小说看个仔细，好回味一下我们的童年………。
而我的这篇私房钱灵感，亦是当我看完两次『朴满』後所得…………。
那应该是我上小学六年级的事了。
记得很清楚的是，我家有两个哥哥在国外念书。一个是在台湾念医学学位的五哥，以及另一个在澳洲念机（木旁）戒课程的六哥。而幼小的我们个个不是念小学，那就是在中学就读了。我们每个月的生活费用及学费，都是父亲辛辛苦苦种胡椒卖胡椒及，请人割树胶卖胶片而得来的。然后非常小心地一一分配的。
话说正当五哥念最后一年的医学时，家乡的胡椒及橡胶价落了。而六哥则刚好念完他的课程，留在当地找工作做。虽然说费用少了，可是五哥在台湾的费用，顿时也成了父亲几晚以来失眠的负担！在父亲精打细算之下，认为用底价把几十包存放已久的白椒卖出去，是一件他极不甘心去做的事。
后来，是大我只三岁的姐姐想出了一个法子。
「我们把我们的全部私房钱拿出来给父亲。让他拿去寄给我们的哥哥念书，好不好？」姐姐询问道。
起初，我们都没有什么表示。
我们的私房钱，说起来毕竟是我们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一元一角地慢慢存起来的。家境并不怎么富有的我们，要存钱是极不容易的。常常是过华人新年时，父亲及大哥哥大姐姐们10元5元地给我们作红包送的。不然，就是帮四哥种黄瓜、拔草、施肥料、浇水及摘瓜拿去卖後，四哥分我们几元几角作分工钱来的。除了这些方法外，还有一项最使我们六姐弟高兴的是，每当我们手边留有7、8角的铜版时，父亲就会让我们跟他换一元的纸币。父亲一向以来都有每天早上上一次街上的习惯。当他上街搭巴士，及跟他几个好朋友在大哥的咖啡店喝茶聊天时，他都会用到铜版的。所以，我们也乐得跟他换那种非常合算的交易！
（今日再回想时，知道也明白，其实父亲的用意，是希望我们养成储蓄金钱的好习惯）
因为这样，所以私房钱对我们几个小孩子来讲，是一种非常宝贵的东西。是平常都不舍得拿出来用的。如今，姐姐却提议说要拿出来「送」给五哥，那毕竟是一件很接受不来的事实！
父亲见我们没有行动，他也很为难似的劝我们说：「这样吧！你们把自己拥有的数目抄下来，记在一张白纸上，然后交给你们的姐姐保管。等以后你们的哥哥念完书，出来找工作时再还给你们！」
父亲讲完就退出房间，让我们自己再决定如何去做。
这个方法可行得通。想到这些辛辛苦苦存起来的钱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回到我们的手里时，我们都有了行动。随着，各人就拿了自己的钱袋（只是一个布车成的小袋子而已。没有像阿五先生一样有『扑满』可放的），走去房间的一个角落，又仔仔细细地再算一次（当时年幼，怕有多出来的钱，而纸上会写少的情形发生！？）。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把钱交给姐姐。姐姐一包包地把钱接在手里，嘴里不时的会听到她似在安慰我们一样的话：「钱还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正当姐姐要把我们六个数目加起来时，她突然停下手说：「唉呀！这样是很麻烦的啦！我还要去收集这个纸！我看不用记啦！五哥一向很疼我们的。他以后回来时，一定也会像以前那样疼我们的。我们不要叫他还钱了！」
（是手足情深呐！）
听了，我们个个都点点头，表示很同意姐姐讲的一番话。老实说，五哥的确是很疼我们的。自从母亲去世後，他就一直很保护我们。他教我们念书认字。有时还帮我们拍生活照片作纪念等。因此，我们六姐弟都很喜欢这个温和脾气好的哥哥。
「对对！那我就把这张写有数目的纸丢掉了。弟弟妹妹们帮哥哥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这样一来，父亲就不用烦恼了。我们也会帮到爸爸，那太好了，是不是？」说完，姐姐就把纸丢在地板上的垃圾桶里。
接着，我们就把全部铜版比纸币多的钱交给父亲。父亲很高兴地拥住我们说：「你们真是我的好孩子！」听得我们乐极了。
记忆中，小弟跟小妹的私房钱算是最多，有一千五百多的。大妹跟二妹排第二，有一千多。姐姐则是第三，有九百多。而我是最少的，只有八百多。原因么，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很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儿童故事书，常常上街时，把自己的私房钱「偷」了去买这些由香港出版的故事书。
隔年，即是五哥毕业要回国的那一年，父亲因心脏病复发，突然间去世。
日子就那么地一天天溜走了…………。
事隔20多年，我们六姐弟都已长大成人。
好像已经没有人再提起当年的私房钱了。也可能是我们要把它深藏在心中，当成是一种秘密了。
然而，我却一直没有忘记我当年是如何的不舍得………。
有时，偶尔会想起时，很想问一问事业有成的五哥。当年父亲寄给他一笔生活费时，究竟父亲有没有在信里提起过那是我们六姐弟多年私房钱？！同时也很想知道，他当时收到家书时，他有没有感动的滴下任何的感激泪？！
但我始终没问过他。因为深怕哥哥嫂嫂们误会我问的目的。被他们误会要如数地还给我们，那才是最伤感情的事………。
毕竟，那已是很遥远的事………。
（注： 后来哥哥有还我们一人两千多。）
（后来，五哥在隔年的华人新年前夕，还给我们每一人各＄2000。给我们过了一个大肥年！）
（15/9/1993)
（1994年6月30日得了第五届文学奖散文入巽佳作）长竹
九月初，大妹从诗巫的「林子明文化馆」里代我借回一本由阿五（印尼作家）著的『扑满』书。此本书里有阿五写的几篇小说。众多故事里，我独对『扑满』一篇感到有感慨万千的感觉。读它时，好像见到自己的影子在里面一样。想当年，我们六姐弟也曾经经历过像书里的主角人物一样。我们把我们的私房钱全部送给五哥去念书。跟『扑满』一书里的作者及他姐姐弟弟有同感！
极少看小说的大妹在我极力介绍下，在电话里答应说她一定会把那篇小说看个仔细，好回味一下我们的童年………。
而我的这篇私房钱灵感，亦是当我看完两次『朴满』後所得…………。
那应该是我上小学六年级的事了。
记得很清楚的是，我家有两个哥哥在国外念书。一个是在台湾念医学学位的五哥，以及另一个在澳洲念机（木旁）戒课程的六哥。而幼小的我们个个不是念小学，那就是在中学就读了。我们每个月的生活费用及学费，都是父亲辛辛苦苦种胡椒卖胡椒及，请人割树胶卖胶片而得来的。然后非常小心地一一分配的。
话说正当五哥念最后一年的医学时，家乡的胡椒及橡胶价落了。而六哥则刚好念完他的课程，留在当地找工作做。虽然说费用少了，可是五哥在台湾的费用，顿时也成了父亲几晚以来失眠的负担！在父亲精打细算之下，认为用底价把几十包存放已久的白椒卖出去，是一件他极不甘心去做的事。
后来，是大我只三岁的姐姐想出了一个法子。
「我们把我们的全部私房钱拿出来给父亲。让他拿去寄给我们的哥哥念书，好不好？」姐姐询问道。
起初，我们都没有什么表示。
我们的私房钱，说起来毕竟是我们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一元一角地慢慢存起来的。家境并不怎么富有的我们，要存钱是极不容易的。常常是过华人新年时，父亲及大哥哥大姐姐们10元5元地给我们作红包送的。不然，就是帮四哥种黄瓜、拔草、施肥料、浇水及摘瓜拿去卖後，四哥分我们几元几角作分工钱来的。除了这些方法外，还有一项最使我们六姐弟高兴的是，每当我们手边留有7、8角的铜版时，父亲就会让我们跟他换一元的纸币。父亲一向以来都有每天早上上一次街上的习惯。当他上街搭巴士，及跟他几个好朋友在大哥的咖啡店喝茶聊天时，他都会用到铜版的。所以，我们也乐得跟他换那种非常合算的交易！
（今日再回想时，知道也明白，其实父亲的用意，是希望我们养成储蓄金钱的好习惯）
因为这样，所以私房钱对我们几个小孩子来讲，是一种非常宝贵的东西。是平常都不舍得拿出来用的。如今，姐姐却提议说要拿出来「送」给五哥，那毕竟是一件很接受不来的事实！
父亲见我们没有行动，他也很为难似的劝我们说：「这样吧！你们把自己拥有的数目抄下来，记在一张白纸上，然后交给你们的姐姐保管。等以后你们的哥哥念完书，出来找工作时再还给你们！」
父亲讲完就退出房间，让我们自己再决定如何去做。
这个方法可行得通。想到这些辛辛苦苦存起来的钱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回到我们的手里时，我们都有了行动。随着，各人就拿了自己的钱袋（只是一个布车成的小袋子而已。没有像阿五先生一样有『扑满』可放的），走去房间的一个角落，又仔仔细细地再算一次（当时年幼，怕有多出来的钱，而纸上会写少的情形发生！？）。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把钱交给姐姐。姐姐一包包地把钱接在手里，嘴里不时的会听到她似在安慰我们一样的话：「钱还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正当姐姐要把我们六个数目加起来时，她突然停下手说：「唉呀！这样是很麻烦的啦！我还要去收集这个纸！我看不用记啦！五哥一向很疼我们的。他以后回来时，一定也会像以前那样疼我们的。我们不要叫他还钱了！」
（是手足情深呐！）
听了，我们个个都点点头，表示很同意姐姐讲的一番话。老实说，五哥的确是很疼我们的。自从母亲去世後，他就一直很保护我们。他教我们念书认字。有时还帮我们拍生活照片作纪念等。因此，我们六姐弟都很喜欢这个温和脾气好的哥哥。
「对对！那我就把这张写有数目的纸丢掉了。弟弟妹妹们帮哥哥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这样一来，父亲就不用烦恼了。我们也会帮到爸爸，那太好了，是不是？」说完，姐姐就把纸丢在地板上的垃圾桶里。
接着，我们就把全部铜版比纸币多的钱交给父亲。父亲很高兴地拥住我们说：「你们真是我的好孩子！」听得我们乐极了。
记忆中，小弟跟小妹的私房钱算是最多，有一千五百多的。大妹跟二妹排第二，有一千多。姐姐则是第三，有九百多。而我是最少的，只有八百多。原因么，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很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儿童故事书，常常上街时，把自己的私房钱「偷」了去买这些由香港出版的故事书。
隔年，即是五哥毕业要回国的那一年，父亲因心脏病复发，突然间去世。
日子就那么地一天天溜走了…………。
事隔20多年，我们六姐弟都已长大成人。
好像已经没有人再提起当年的私房钱了。也可能是我们要把它深藏在心中，当成是一种秘密了。
然而，我却一直没有忘记我当年是如何的不舍得………。
有时，偶尔会想起时，很想问一问事业有成的五哥。当年父亲寄给他一笔生活费时，究竟父亲有没有在信里提起过那是我们六姐弟多年私房钱？！同时也很想知道，他当时收到家书时，他有没有感动的滴下任何的感激泪？！
但我始终没问过他。因为深怕哥哥嫂嫂们误会我问的目的。被他们误会要如数地还给我们，那才是最伤感情的事………。
毕竟，那已是很遥远的事………。
（注： 后来哥哥有还我们一人两千多。）
（后来，五哥在隔年的华人新年前夕，还给我们每一人各＄2000。给我们过了一个大肥年！）
（15/9/1993)
Tuesday, October 17, 2006
(113) 坏妈妈
（1993年7月16日 马来西亚日报 幸园版） RM8
坏妈妈
八岁的大女儿在她念幼稚园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就送她去学钢琴。为的是希望她将来能有多一份巽择，多一种自力更生的手艺…………！？记得她才学习的时候，我每次手里抱着老三，拉着老二的手，护送她上上下下老师的家。不管是下雨或是在烈阳下，我一律是一脚踢。我们一起走路去的。老师的家在不远处。
后来，老二上幼稚园了。她透露说她也要学钢琴。她有兴趣，那是最好的一件事！因为凡做什么事，我最注重的是她们的兴趣。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步上我往日的脚步 --- 向自己不感兴趣的方向跑，以致今日我一事无成，真的。
不知不觉，两个女儿已学了不少的日子。起初，我还会去翻看大女儿的练习簿。此本是记载着老师所教的页数及歌曲。我因为从来没学过，所以翻看时是很吃力的。不明白的地方，会去问一问她。日子久了，也渐渐地减少去翻看的次数。后来，也因为家务事忙而忘了要去做这一件事。其实，心里一直感到很内疚。常常自我安慰地认为那是一件不看也不怎样的事。
渐渐地，我不再查问两个女儿她们所学的是如何程度。家里还未有足够的钱买一架钢琴。也不知道她们所学的是如何的程度。耳里却常常听到她们的老师讲称赞话，那倒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虽然有时也怀疑它的真实性。
说起来，我可以算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不是吗？女儿们的学习不再是我关心的事。令我担心的反而是她们的安全问题。看着她们两个手拉手去老师的家，然后又平平安安的回来，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一般放心。
前几天，也是在门前等着她们回来。大女儿一回到家，就问我要不要翻看她的簿子。我答说我要煮饭及照顾那一岁半的老幺。「不看了！」我说。
「我的老师讲，谁的妈妈没有看过这本簿子的就不算是好妈妈。哈哈！你是坏妈妈！」大女儿笑着对我说。
哦！原来坏妈妈是这样下定义的。
听在耳里，很是难过。
虽然那不是出於女儿的心里话，可是我听後很不是味道。自己辛辛苦苦为家付出青春及劳力，换来的是一句「你是坏妈妈来的！」
说开来，原来我是那么在乎儿女们的一言一语…………。哈！
(15/6/93)
坏妈妈
八岁的大女儿在她念幼稚园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就送她去学钢琴。为的是希望她将来能有多一份巽择，多一种自力更生的手艺…………！？记得她才学习的时候，我每次手里抱着老三，拉着老二的手，护送她上上下下老师的家。不管是下雨或是在烈阳下，我一律是一脚踢。我们一起走路去的。老师的家在不远处。
后来，老二上幼稚园了。她透露说她也要学钢琴。她有兴趣，那是最好的一件事！因为凡做什么事，我最注重的是她们的兴趣。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步上我往日的脚步 --- 向自己不感兴趣的方向跑，以致今日我一事无成，真的。
不知不觉，两个女儿已学了不少的日子。起初，我还会去翻看大女儿的练习簿。此本是记载着老师所教的页数及歌曲。我因为从来没学过，所以翻看时是很吃力的。不明白的地方，会去问一问她。日子久了，也渐渐地减少去翻看的次数。后来，也因为家务事忙而忘了要去做这一件事。其实，心里一直感到很内疚。常常自我安慰地认为那是一件不看也不怎样的事。
渐渐地，我不再查问两个女儿她们所学的是如何程度。家里还未有足够的钱买一架钢琴。也不知道她们所学的是如何的程度。耳里却常常听到她们的老师讲称赞话，那倒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虽然有时也怀疑它的真实性。
说起来，我可以算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不是吗？女儿们的学习不再是我关心的事。令我担心的反而是她们的安全问题。看着她们两个手拉手去老师的家，然后又平平安安的回来，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一般放心。
前几天，也是在门前等着她们回来。大女儿一回到家，就问我要不要翻看她的簿子。我答说我要煮饭及照顾那一岁半的老幺。「不看了！」我说。
「我的老师讲，谁的妈妈没有看过这本簿子的就不算是好妈妈。哈哈！你是坏妈妈！」大女儿笑着对我说。
哦！原来坏妈妈是这样下定义的。
听在耳里，很是难过。
虽然那不是出於女儿的心里话，可是我听後很不是味道。自己辛辛苦苦为家付出青春及劳力，换来的是一句「你是坏妈妈来的！」
说开来，原来我是那么在乎儿女们的一言一语…………。哈！
(15/6/93)
(112) 妈妈钟
（1993年7月7日 集园版） RM10
妈妈钟
前几天，我向一个有30年友情的老朋友借回一本书。那是一本由台湾女作家小民女士著的「妈妈钟」。而此书则是我在1979年4月2日那天在「八打灵再也」一间书店买的。送给一个又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的朋友作生日礼物的。再次拿它读它，心里有一阵阵亲切感的感觉！14年了。我这个老朋友还把书保存得很好，一点破损也没有！
书中多篇亦是小民女士所写的散文小品。而我独对「妈妈钟」这篇有同感。不为什么，只因为文里的母亲角色很像我现在的样子。一幕幕的日常生活动态，就那么地活生生在我底现实生活里。再看此篇文章时，我有一种错觉地以为那个女主角就是我自己！这跟14年前初读时的感觉廻然不同！那个时候，我是学生。读它时只觉得我当时的情况很像书中女主角的儿子。一个常常要母亲在旁替他看时间好做事的人。有时，母亲因太疼爱孩子而迟叫他起床时，反而被孩子口出责言，让那作母亲的感到内疚不已………………。
自从我的三个大孩子上学念书後，我这作母亲的也在不知不觉中，当上了他们的钟！那就如墙上挂的大钟，手上戴的手表及那有如电话声响的闹钟。一一成了他们赶得上时间的通知者！除了周末及学校假期外。我是不能错乱的。不然一切的一切，则会匆匆忙忙地乱成一堆！！
从星期一到星期五这五天里我可以说是很忙的。一下子要叫他们起床、洗脸、刷牙、更衣、穿袜穿鞋，然后要他们到厨房吃早餐。这段时间里是非常珍贵的，也是很快就过的。因为才醒来之缘故，所以做起这些基本动作时，他们还是在半睡半醒之中。而他们也以为时间很长，做起任何事时，总是在我眼里看来是慢吞吞型的。因此，我一边看着他们做，另一边则不住的摧他们：「时间到了，要快点了，不然又要迟到的！」
两个大女儿念小学，她们上课的时间是早上7点20分。幸好我们家离开学校很近。因此每天6点正或一两个字过后叫醒她们是刚刚好的。不过，有时我这个钟也会误时！假如发生我迟睡而睡过头的话，我那两个女儿就会一边换衣，嘴里就会出怨言的。「妈妈，都是你这么慢叫我起来！我要来不及了。都是你！」听了後，我也会很内疚地对她们讲对不起！没法子，谁叫我是她们的妈妈她们的钟呢？！
送走了两个大孩子。我这个钟还要派上用场一次。这次是叫醒那念幼稚园一年的老三。未上学之前，他总是睡到他不想睡时才起来。时间是不规定的。如果他晚上早睡，那么第二天早上他也会跟他两个姐姐一起起身。不然，他多数是睡到早上8、9点才起来。如今念书了，他常常睡不起来。我这作老妈子的，心疼他，就让他多睡一会儿。谁知，往往等他睡够时，时间已是7点30分。只有半个钟头让他更衣吃早点。往往是来不及的。他又是那种什么都靠我打理的小男孩。有好几次，他换好衣服後却来不及吃鸡蛋及喝一杯米碌（而他又要在上课前之前进课室）他的两行泪水就那么地挂在他的瘦小脸上，嘴里嘤嘤呜呜地怪我没有看好时间叫他。被他那么一闹，我整个早上的好心情也会被他不经心的几句话而弄了满室的不安！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不敢让他多睡，而宁愿叫他早起了。
天下的妈妈都一样的是孩子们的「妈妈钟」！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可忽略过！除了叫醒他们外，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则是不容忽视。比如吃饭啦、冲凉啦、去补习啦、去学钢琴啦、以及到最后要休息睡觉等，一一都要我们这些作母亲的去提醒。稍为大一点时，又要想尽法子提醒他们要爱惜光阴、努力求学、小心交朋友、找工作及婚姻大事。
所以要做好「妈妈钟」的工作，实在是一件漫长而无尽头的事啊！
(30/5/93)
妈妈钟
前几天，我向一个有30年友情的老朋友借回一本书。那是一本由台湾女作家小民女士著的「妈妈钟」。而此书则是我在1979年4月2日那天在「八打灵再也」一间书店买的。送给一个又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的朋友作生日礼物的。再次拿它读它，心里有一阵阵亲切感的感觉！14年了。我这个老朋友还把书保存得很好，一点破损也没有！
书中多篇亦是小民女士所写的散文小品。而我独对「妈妈钟」这篇有同感。不为什么，只因为文里的母亲角色很像我现在的样子。一幕幕的日常生活动态，就那么地活生生在我底现实生活里。再看此篇文章时，我有一种错觉地以为那个女主角就是我自己！这跟14年前初读时的感觉廻然不同！那个时候，我是学生。读它时只觉得我当时的情况很像书中女主角的儿子。一个常常要母亲在旁替他看时间好做事的人。有时，母亲因太疼爱孩子而迟叫他起床时，反而被孩子口出责言，让那作母亲的感到内疚不已………………。
自从我的三个大孩子上学念书後，我这作母亲的也在不知不觉中，当上了他们的钟！那就如墙上挂的大钟，手上戴的手表及那有如电话声响的闹钟。一一成了他们赶得上时间的通知者！除了周末及学校假期外。我是不能错乱的。不然一切的一切，则会匆匆忙忙地乱成一堆！！
从星期一到星期五这五天里我可以说是很忙的。一下子要叫他们起床、洗脸、刷牙、更衣、穿袜穿鞋，然后要他们到厨房吃早餐。这段时间里是非常珍贵的，也是很快就过的。因为才醒来之缘故，所以做起这些基本动作时，他们还是在半睡半醒之中。而他们也以为时间很长，做起任何事时，总是在我眼里看来是慢吞吞型的。因此，我一边看着他们做，另一边则不住的摧他们：「时间到了，要快点了，不然又要迟到的！」
两个大女儿念小学，她们上课的时间是早上7点20分。幸好我们家离开学校很近。因此每天6点正或一两个字过后叫醒她们是刚刚好的。不过，有时我这个钟也会误时！假如发生我迟睡而睡过头的话，我那两个女儿就会一边换衣，嘴里就会出怨言的。「妈妈，都是你这么慢叫我起来！我要来不及了。都是你！」听了後，我也会很内疚地对她们讲对不起！没法子，谁叫我是她们的妈妈她们的钟呢？！
送走了两个大孩子。我这个钟还要派上用场一次。这次是叫醒那念幼稚园一年的老三。未上学之前，他总是睡到他不想睡时才起来。时间是不规定的。如果他晚上早睡，那么第二天早上他也会跟他两个姐姐一起起身。不然，他多数是睡到早上8、9点才起来。如今念书了，他常常睡不起来。我这作老妈子的，心疼他，就让他多睡一会儿。谁知，往往等他睡够时，时间已是7点30分。只有半个钟头让他更衣吃早点。往往是来不及的。他又是那种什么都靠我打理的小男孩。有好几次，他换好衣服後却来不及吃鸡蛋及喝一杯米碌（而他又要在上课前之前进课室）他的两行泪水就那么地挂在他的瘦小脸上，嘴里嘤嘤呜呜地怪我没有看好时间叫他。被他那么一闹，我整个早上的好心情也会被他不经心的几句话而弄了满室的不安！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不敢让他多睡，而宁愿叫他早起了。
天下的妈妈都一样的是孩子们的「妈妈钟」！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可忽略过！除了叫醒他们外，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则是不容忽视。比如吃饭啦、冲凉啦、去补习啦、去学钢琴啦、以及到最后要休息睡觉等，一一都要我们这些作母亲的去提醒。稍为大一点时，又要想尽法子提醒他们要爱惜光阴、努力求学、小心交朋友、找工作及婚姻大事。
所以要做好「妈妈钟」的工作，实在是一件漫长而无尽头的事啊！
(30/5/93)
(110) 思念你
（1991年10月9日 集园版） RM10
思念你
从来不曾想到你会那么快地走完你的人生道路，真的。你还是那么地年轻呐！不是吗？你走的那天早上，我心里总觉得有股要想见你一面的冲动。一星期里头，我和你碰面的次数不是十次就是八次的。但大多数都是我送我大女儿进她二年级课室後出来回家的途中见到你才来的。你驾着一架白色的私家车来，我就知道你是从你的卖菜摊位来。你车里是空空的只有你最小的女儿坐在里面。每次见面，我们多数会点点头微微笑。
话说那个特别的早上，我没有见到你。自己心里就猜想可能是我早去学校之故。因此，就有那种决心要在幼稚园放学时见你一面。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你。只是要问你一声，你从明丹莪那儿买来的风尾草菇，什么时候会来而已。你知道的，自从我姐姐把它介绍给我吃後，我就很喜欢那一包卖两元的草菇了。吃着它，就会使我想起我在小的时候，跟我母亲一起去森林里找红色的菇一样。全市镇里只有你一摊有卖。所以娄次总是先问你一声後才去你的摊位买。因为一向害怕走那么远的圈子到你的摊子时，我会落空而回的模样。那种失望的情景会使我难过的。
那天中午时分，还差五分钟就十一点了。我拿着一把红色的伞，快快地走路去接回我的大女儿。一心想要问你一声风尾草菇的事。所以很快地到了学校课室外。站在我身后的有两位像我一样来接儿女回家的妇女。她们滔滔不绝在讲话。我好像听到她们讲述一妇女如何去世的一点过程。间中也有提到说对方是菜巴刹卖菜的。我听了也没有去留意那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想着她们讲着菜巴刹一个卖菜的老板娘。我决没有想到她们口中的人物竟然会是你！等我回家煮了饭菜，静静地在洗碗碟时，我才猛然想起那个妇女可能是你的想法。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在那一整个早上里，没有见到你出现的缘故。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感到很沉重起来。心中想的尽是别人，不会是你的问题！我还一直祷告着说那个人不是你的话。然而，当我从外子口中得知确实是你时，我崩溃了！为什么是你呢？前一天里还见到你满面春风的脸孔向我打招呼的。你还问我的两个姐姐的病情呐！你们三人（连同我的那两个姐姐）一向是朋友来的。巧合的是，你们都患有相同的气喘病。大概是这个缘故吧，你们才同病相怜地成为三个很谈得来的朋友。而我呢，则是借着一点你跟她们之间的友情才跟你相好的。
我一直视你为我的一个长辈，就好像我诚心诚意的对待我那两个姐姐一样。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只是你不大认识我而已。想当年你刚从星加坡学完裁缝课程回来。你带着你一身的秀气及青春来到三哥家。你要向三哥三嫂租一间房间作你的办公室。问你怎么知道有空房要出租时，你告诉我哥哥说那是你表哥介绍来的。哦！谈开来，才知道你是我姐夫的表妹。我很喜欢看你漂亮的脸及你所穿的整齐服装。每次从山芭老家上街找三哥时，我总是喜欢站在你的房间门口。看着你车衣服。有时，你会满脸笑容地教导你的学生做衣服。当时的我，是很佩服你的。10多岁的我，是很向往你的那种自食其力生活的。
后来三嫂的外甥也租进三哥的另一个房间。他也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他风度翩翩的英俊模样，跟你相对站立时是那么地相配！我和我姐姐及姐夫们都认为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儿。暗地里，我们是多么地希望你们会成为朋友，然后成为双啊。从各小说里看到故事情节一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巴不得把你们的两只手给握在一起！後来的后来，不知是三哥还是我姐夫，终於把你们两个结合在一起，结婚去了。报刊上登的尽是郎才女貌的字样。我们一家也成了婚礼上的客人，真是乐坏了我们啊！而婚後的你，更加成熟好看。
那个时候，我也念完我的九号课程，到外地谋生去了。一去就去了好多年。回来时，你已跟着你的先生回到乡下的老家住。街上做的事业都放弃了。我没去问三嫂那是为了什么。那对我来讲是多余的。怎样讲你我之间都已经变得陌生了。而我一向以来也不喜欢去追问人家的私事来消遣度日。除非是相熟的人那又是例外的。对你，我已失去了联络。在那段期间，我忙着为我的人生大事及事业而忙。接着又忙於生儿育女的日子里打滚。偶尔，我也会在妇孺中心及医院里见到你。你瘦瘦的身子，加上你那一脸苍白的神情。见着後，真使我大大地吓了一大跳！你竟然变得如此苍老掉！问起你的近况时，原来你患上了气喘病。那种可怕的病你也患上了。难怪你说话时会上气不接下气似的那么累。匆匆忙忙地我和你又分别几年。直到去年1990年时，我们才有机会碰面。你的脸色好看很多。人也比以前胖了。在加上一点的打扮，我和姐姐们都发现你又回复到从前那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你脸上出现了一点岁月流失的代价而已。我们都为你而感到高兴。有了一份固定的事业，的确使你容光焕发。
只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你就远离了我们而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思念着你，在此刻。而每逢经过你以前卖菜的摊位时，见到你的家人在忙着做生意。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来。想了很多有关你刚来我三哥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你和你先生的相遇相知及相爱到结婚的过程…………。只短短那么几十年，你就消失了，想起来真是不敢相信。今早，又去你家人那儿买下两包的风尾草菇。回到家时就给你写下这一篇东西。就算是我怀念时所写的作品吧！
思念你，朋友！
(9/8/90)
思念你
从来不曾想到你会那么快地走完你的人生道路，真的。你还是那么地年轻呐！不是吗？你走的那天早上，我心里总觉得有股要想见你一面的冲动。一星期里头，我和你碰面的次数不是十次就是八次的。但大多数都是我送我大女儿进她二年级课室後出来回家的途中见到你才来的。你驾着一架白色的私家车来，我就知道你是从你的卖菜摊位来。你车里是空空的只有你最小的女儿坐在里面。每次见面，我们多数会点点头微微笑。
话说那个特别的早上，我没有见到你。自己心里就猜想可能是我早去学校之故。因此，就有那种决心要在幼稚园放学时见你一面。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你。只是要问你一声，你从明丹莪那儿买来的风尾草菇，什么时候会来而已。你知道的，自从我姐姐把它介绍给我吃後，我就很喜欢那一包卖两元的草菇了。吃着它，就会使我想起我在小的时候，跟我母亲一起去森林里找红色的菇一样。全市镇里只有你一摊有卖。所以娄次总是先问你一声後才去你的摊位买。因为一向害怕走那么远的圈子到你的摊子时，我会落空而回的模样。那种失望的情景会使我难过的。
那天中午时分，还差五分钟就十一点了。我拿着一把红色的伞，快快地走路去接回我的大女儿。一心想要问你一声风尾草菇的事。所以很快地到了学校课室外。站在我身后的有两位像我一样来接儿女回家的妇女。她们滔滔不绝在讲话。我好像听到她们讲述一妇女如何去世的一点过程。间中也有提到说对方是菜巴刹卖菜的。我听了也没有去留意那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想着她们讲着菜巴刹一个卖菜的老板娘。我决没有想到她们口中的人物竟然会是你！等我回家煮了饭菜，静静地在洗碗碟时，我才猛然想起那个妇女可能是你的想法。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在那一整个早上里，没有见到你出现的缘故。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感到很沉重起来。心中想的尽是别人，不会是你的问题！我还一直祷告着说那个人不是你的话。然而，当我从外子口中得知确实是你时，我崩溃了！为什么是你呢？前一天里还见到你满面春风的脸孔向我打招呼的。你还问我的两个姐姐的病情呐！你们三人（连同我的那两个姐姐）一向是朋友来的。巧合的是，你们都患有相同的气喘病。大概是这个缘故吧，你们才同病相怜地成为三个很谈得来的朋友。而我呢，则是借着一点你跟她们之间的友情才跟你相好的。
我一直视你为我的一个长辈，就好像我诚心诚意的对待我那两个姐姐一样。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只是你不大认识我而已。想当年你刚从星加坡学完裁缝课程回来。你带着你一身的秀气及青春来到三哥家。你要向三哥三嫂租一间房间作你的办公室。问你怎么知道有空房要出租时，你告诉我哥哥说那是你表哥介绍来的。哦！谈开来，才知道你是我姐夫的表妹。我很喜欢看你漂亮的脸及你所穿的整齐服装。每次从山芭老家上街找三哥时，我总是喜欢站在你的房间门口。看着你车衣服。有时，你会满脸笑容地教导你的学生做衣服。当时的我，是很佩服你的。10多岁的我，是很向往你的那种自食其力生活的。
后来三嫂的外甥也租进三哥的另一个房间。他也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他风度翩翩的英俊模样，跟你相对站立时是那么地相配！我和我姐姐及姐夫们都认为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儿。暗地里，我们是多么地希望你们会成为朋友，然后成为双啊。从各小说里看到故事情节一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巴不得把你们的两只手给握在一起！後来的后来，不知是三哥还是我姐夫，终於把你们两个结合在一起，结婚去了。报刊上登的尽是郎才女貌的字样。我们一家也成了婚礼上的客人，真是乐坏了我们啊！而婚後的你，更加成熟好看。
那个时候，我也念完我的九号课程，到外地谋生去了。一去就去了好多年。回来时，你已跟着你的先生回到乡下的老家住。街上做的事业都放弃了。我没去问三嫂那是为了什么。那对我来讲是多余的。怎样讲你我之间都已经变得陌生了。而我一向以来也不喜欢去追问人家的私事来消遣度日。除非是相熟的人那又是例外的。对你，我已失去了联络。在那段期间，我忙着为我的人生大事及事业而忙。接着又忙於生儿育女的日子里打滚。偶尔，我也会在妇孺中心及医院里见到你。你瘦瘦的身子，加上你那一脸苍白的神情。见着後，真使我大大地吓了一大跳！你竟然变得如此苍老掉！问起你的近况时，原来你患上了气喘病。那种可怕的病你也患上了。难怪你说话时会上气不接下气似的那么累。匆匆忙忙地我和你又分别几年。直到去年1990年时，我们才有机会碰面。你的脸色好看很多。人也比以前胖了。在加上一点的打扮，我和姐姐们都发现你又回复到从前那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你脸上出现了一点岁月流失的代价而已。我们都为你而感到高兴。有了一份固定的事业，的确使你容光焕发。
只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你就远离了我们而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思念着你，在此刻。而每逢经过你以前卖菜的摊位时，见到你的家人在忙着做生意。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来。想了很多有关你刚来我三哥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你和你先生的相遇相知及相爱到结婚的过程…………。只短短那么几十年，你就消失了，想起来真是不敢相信。今早，又去你家人那儿买下两包的风尾草菇。回到家时就给你写下这一篇东西。就算是我怀念时所写的作品吧！
思念你，朋友！
(9/8/90)
Monday, October 16, 2006
四哥的生日
在我的地址簿里，一向以来都有记载着家人（包括娘家的兄弟姐妹们，及婆家的几个亲人和儿女们）的生日日期。
有的是以旧历来记的。
不过，现代的人喜欢记新历的。
每逢闲空时，都会去翻一翻，念一念。
此回，也是抱着这种的态度去看一看。
发现到四哥的生日快到了。
我即刻打电话给他，要跟他祝贺一番。
当然，在同个时候也顺便问他几岁了。
接电话的是嫂嫂。
告诉她我打电话的主要原因。
“还没到啊！”她说。
“不是在这个月的22日吗？”
“应该是下个月的21日吧？你记错了吧？”
“怎么会呢？一向以来我都是这样记着的啊！”
“那可能是旧历吧！”
“四哥几岁了？”我快快地问。
“要66岁了！”
瞧！连他都要快是个70岁的人了！
我决定要在今年，给他一个惊奇！
人生有几次会在一起过生日的？
像今年的五月间，我刚好去星加坡拜访六哥时，会遇到他过56岁生日。
他请我们出去吃晚餐，顺便是庆祝他的生日。然後还刻意送我上柔佛。
是56年来的第一次耶！
一日复一日。
四哥的生日终于快到了。
得知小妹和五哥五嫂都会在10月21日回来老家。
小妹是回来度假。
五哥五嫂则是因为要去斯里阿曼参加他们的宗教信仰的聚会，而要在老家过一夜。
就想到我们几个作弟弟妹妹的，给四哥作生日。
立刻又打电话给明都鲁的二妹。
刚好遇到马来年，学校有放一个星期的假。问她要不要回来老家相聚一番。
她回答说要到明天才答复我。
问姐姐。
“我们作礼拜的已经决定要招待那些来自外地的50多个弟兄姐妹们，所以不能参加你们的聚会了。你姐夫讲，这样子给四哥庆祝生日是很奇怪的。”
姐夫是这么想，我的另一半也是这样的意思。到底是没有血统关系的人！？
我们作妹妹的可不一样！
住在诗巫的大妹说：“要聚会也应该巽别的地方。不要跟哥哥姐姐他们这些作礼拜的人一起吃饭。不自在么！不然，我们就买一粒蛋糕去四哥家，给他一个大惊奇！”
嫂嫂也说过：“你们来我家吧！我煮长寿面给你们吃。”
不过，到了后来，我就跟嫂嫂讲，我们取消一切。因为我们也不希望她为了我们而忙。
“等哥哥70岁时吧！我们给他作寿！”我笑着说。
到时，我们一定会去拜访四哥。
有的是以旧历来记的。
不过，现代的人喜欢记新历的。
每逢闲空时，都会去翻一翻，念一念。
此回，也是抱着这种的态度去看一看。
发现到四哥的生日快到了。
我即刻打电话给他，要跟他祝贺一番。
当然，在同个时候也顺便问他几岁了。
接电话的是嫂嫂。
告诉她我打电话的主要原因。
“还没到啊！”她说。
“不是在这个月的22日吗？”
“应该是下个月的21日吧？你记错了吧？”
“怎么会呢？一向以来我都是这样记着的啊！”
“那可能是旧历吧！”
“四哥几岁了？”我快快地问。
“要66岁了！”
瞧！连他都要快是个70岁的人了！
我决定要在今年，给他一个惊奇！
人生有几次会在一起过生日的？
像今年的五月间，我刚好去星加坡拜访六哥时，会遇到他过56岁生日。
他请我们出去吃晚餐，顺便是庆祝他的生日。然後还刻意送我上柔佛。
是56年来的第一次耶！
一日复一日。
四哥的生日终于快到了。
得知小妹和五哥五嫂都会在10月21日回来老家。
小妹是回来度假。
五哥五嫂则是因为要去斯里阿曼参加他们的宗教信仰的聚会，而要在老家过一夜。
就想到我们几个作弟弟妹妹的，给四哥作生日。
立刻又打电话给明都鲁的二妹。
刚好遇到马来年，学校有放一个星期的假。问她要不要回来老家相聚一番。
她回答说要到明天才答复我。
问姐姐。
“我们作礼拜的已经决定要招待那些来自外地的50多个弟兄姐妹们，所以不能参加你们的聚会了。你姐夫讲，这样子给四哥庆祝生日是很奇怪的。”
姐夫是这么想，我的另一半也是这样的意思。到底是没有血统关系的人！？
我们作妹妹的可不一样！
住在诗巫的大妹说：“要聚会也应该巽别的地方。不要跟哥哥姐姐他们这些作礼拜的人一起吃饭。不自在么！不然，我们就买一粒蛋糕去四哥家，给他一个大惊奇！”
嫂嫂也说过：“你们来我家吧！我煮长寿面给你们吃。”
不过，到了后来，我就跟嫂嫂讲，我们取消一切。因为我们也不希望她为了我们而忙。
“等哥哥70岁时吧！我们给他作寿！”我笑着说。
到时，我们一定会去拜访四哥。
(109) 表哥
（1991年7月24日 集园版） RM7
一向以来，我是很羡慕那些有表哥的朋友。也说不上是什么理由。大概是看小说看得太多有关表哥跟表妹的故事所引起的吧！
其实，我也没有硬要指明要表哥这个人物。也许，如果来个表姐表妹或表弟，那感觉也是蛮好的。只要有表亲的亲戚，对我来讲都是好的。
很难想像表哥跟表妹成婚的事实！总是使我想起那是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想想吧！表哥表姐表妹表弟是自己父亲登记亲姐亲妹的孩子或是自己母亲的亲哥哥、亲姐姐、亲弟弟亲妹妹的孩子。
当他们结婚後，双方的家长的辈分变得很复杂。男女主角的关系也成了亲上加亲的场面。
虽然如此，听老一辈的人讲，以前的人都是喜欢这种关系的。
后来，研究遗传因素的专家们很惊讶地发现到这种的结合会带来了一些不良後果。当然其中也是有例外的。不过，这种的情形是很少。我有一个同学的哥哥，就有娶了一位是表妹但后来变成太太的。婚後，两夫妻非常的恩爱。可是，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育有三个患有眼盲的孩子。其中一个还多了一样哑症。
讲起来，大人们的结合，真是祸害了下一代！
求学期间，曾经问一个有类似情行的同学。问她为什么会爱上表哥。据我所知，表哥跟表妹多数是有来往的人物。作父母的大多会互相拜访的。
我那同学后来就这么告诉我说：「我不曾见过我的表哥。等我们相识时，我和他都是成年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就有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后来，就这样地相唉起来！」
我同学跟他表哥很相爱。可是双方的父母都反对。他们不赞成的理由是他们见过太多由表亲生下的孩子。
他们很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孩子又是另一种悲剧的开始…………。
事隔十年，不知他们后来有没有结合。而他们生下的孩子又是如何的一个局面？！
从小，就有听过先父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外甥在泗里街。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当时年纪小之故，对他没什么印象。
后来，先父先母相继去世。
我那大我20多岁的表哥不曾来过我的家。他不来的原因想是我几个大哥哥不在家，没有人和他谈话的缘故。况且，他也成家立业，不似当年的单身。
我结婚那天，家人代我请他来。见到他时，我有一份亲切感。从他的侧脸看去，有部分类似先父的影子。
说什么也不假，表哥是我父亲亲姐姐的儿子。他们的剔内，多多少少都有点血统关系。别後七年里，我时常见到表哥帮他的女儿做生意。因他忙，也没去认他。一半是不想他在忙中停下手，然後尽力地把我这小亲戚认出来。每次，总是害怕他老人家记不起。所以就放弃去跟他打招呼。
（如果先父还在世，他不会同意我这种待人态度的，更何况对方是我的表哥！）
而另一半的原因么！则是不喜欢在他顾客面前跟他认亲。免得被人家说是巴结。
前几天，跟姐姐上街时，竟然很意外地遇到了那要回家的表哥。
他无工一身轻。我和姐姐就和他自由自在地站在一间银行旁，谈着表哥他童年的故事。
（先父一边的事，只有他最清楚的了。）
原来当年表哥只有九岁，就离开了唐山（中国的意思）的家，来到了砂罗越（目前的砂拉越）。他一到泗里街，就住在他小舅家（即是先父的家）。住到他结婚才搬去另外一个地方去。
谈着谈着，我们表兄妹才有那么一点相聚时光。请他去三哥的咖啡店喝茶时，表哥笑呵呵地露出几颗黑白牙齿说：「下一次吧！」
但愿真有下一次。婚後，很多事情都不能心想事成。忙于照顾儿女，料理家务事及其他。有时，自己有闲空的时间，他人未必有空。
所以，要旁无他人地相聚，可真不容易呢！
在此希望表哥身体安康！
(9/8/90)
一向以来，我是很羡慕那些有表哥的朋友。也说不上是什么理由。大概是看小说看得太多有关表哥跟表妹的故事所引起的吧！
其实，我也没有硬要指明要表哥这个人物。也许，如果来个表姐表妹或表弟，那感觉也是蛮好的。只要有表亲的亲戚，对我来讲都是好的。
很难想像表哥跟表妹成婚的事实！总是使我想起那是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想想吧！表哥表姐表妹表弟是自己父亲登记亲姐亲妹的孩子或是自己母亲的亲哥哥、亲姐姐、亲弟弟亲妹妹的孩子。
当他们结婚後，双方的家长的辈分变得很复杂。男女主角的关系也成了亲上加亲的场面。
虽然如此，听老一辈的人讲，以前的人都是喜欢这种关系的。
后来，研究遗传因素的专家们很惊讶地发现到这种的结合会带来了一些不良後果。当然其中也是有例外的。不过，这种的情形是很少。我有一个同学的哥哥，就有娶了一位是表妹但后来变成太太的。婚後，两夫妻非常的恩爱。可是，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育有三个患有眼盲的孩子。其中一个还多了一样哑症。
讲起来，大人们的结合，真是祸害了下一代！
求学期间，曾经问一个有类似情行的同学。问她为什么会爱上表哥。据我所知，表哥跟表妹多数是有来往的人物。作父母的大多会互相拜访的。
我那同学后来就这么告诉我说：「我不曾见过我的表哥。等我们相识时，我和他都是成年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就有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后来，就这样地相唉起来！」
我同学跟他表哥很相爱。可是双方的父母都反对。他们不赞成的理由是他们见过太多由表亲生下的孩子。
他们很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孩子又是另一种悲剧的开始…………。
事隔十年，不知他们后来有没有结合。而他们生下的孩子又是如何的一个局面？！
从小，就有听过先父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外甥在泗里街。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当时年纪小之故，对他没什么印象。
后来，先父先母相继去世。
我那大我20多岁的表哥不曾来过我的家。他不来的原因想是我几个大哥哥不在家，没有人和他谈话的缘故。况且，他也成家立业，不似当年的单身。
我结婚那天，家人代我请他来。见到他时，我有一份亲切感。从他的侧脸看去，有部分类似先父的影子。
说什么也不假，表哥是我父亲亲姐姐的儿子。他们的剔内，多多少少都有点血统关系。别後七年里，我时常见到表哥帮他的女儿做生意。因他忙，也没去认他。一半是不想他在忙中停下手，然後尽力地把我这小亲戚认出来。每次，总是害怕他老人家记不起。所以就放弃去跟他打招呼。
（如果先父还在世，他不会同意我这种待人态度的，更何况对方是我的表哥！）
而另一半的原因么！则是不喜欢在他顾客面前跟他认亲。免得被人家说是巴结。
前几天，跟姐姐上街时，竟然很意外地遇到了那要回家的表哥。
他无工一身轻。我和姐姐就和他自由自在地站在一间银行旁，谈着表哥他童年的故事。
（先父一边的事，只有他最清楚的了。）
原来当年表哥只有九岁，就离开了唐山（中国的意思）的家，来到了砂罗越（目前的砂拉越）。他一到泗里街，就住在他小舅家（即是先父的家）。住到他结婚才搬去另外一个地方去。
谈着谈着，我们表兄妹才有那么一点相聚时光。请他去三哥的咖啡店喝茶时，表哥笑呵呵地露出几颗黑白牙齿说：「下一次吧！」
但愿真有下一次。婚後，很多事情都不能心想事成。忙于照顾儿女，料理家务事及其他。有时，自己有闲空的时间，他人未必有空。
所以，要旁无他人地相聚，可真不容易呢！
在此希望表哥身体安康！
(9/8/90)
(107) 怀念中的父亲
（1991年6月19日 马来西亚日报 集园版） RM10
怀念中的父亲
有一个星期五的早上，天气很炎热。火热的太阳晒得人人不想离开家门半步。但是，为了办事情，不得不攒进那燥热的阳光底下，去接受那一阵阵的热气。那时侯，时间大概是快接近早上11点正吧。我由厨房的窗口望出去大路，见到几个邻居，手里拿着伞走向附近不远处的幼稚园。从而知道幼稚园的学生放学了。我放下家务事，也准备要去接回我的大女儿。想着冰柜里没有青菜，所以就驾了我的摩多西古，心里想待会儿也把女儿载去菜巴刹。就不必来回跑。把两个幼小的儿女交代给外子，我就匆匆地出了门。
拉着大女儿的手，我在土著摊买好菜，经过马联银行时，远远的我就见到了我的小学校长。他是跟他太太走在一起的。他们都变得很苍老。以为他们不会认得出我这个当年是排骨仙，但如今是四肢发达的大只人了。没有想到，校长一见到我，就立刻叫出了我的名字来！我们互相问候一番，然後才忙着回家去预备我们各自的午饭。
回到家里，脑里一直徘徊着校长及我在小学所过的那段时光影幕中，挥也挥不掉。然後，我就那么自然地想着有关校长和我那去世20年的父亲事来……………。
那是20多年前的事了。那年我是小学六年级生。在平常的日子里，我尤喜欢跑去邻家溜跶时光，不到天黑就不回家。而我更喜欢看公仔书，常常是偷偷地借了一些书放在家里，然後又是趁着父亲不在家时拿出来看。父亲最喜欢我们努力念书。在同时，他很不喜欢我们看课外书，说会影响了求学的光阴。而我，却是对那些课外书着了迷似的。
话说有一天，教我们华文这一科的校长在分完全班同学的考卷後，就对着我说了一句很伤我自尊心的话。他说：「长竹，你要加倍努力念书了！你父亲昨天叫我留一个位子给你重念一年呢！如果你自己不会自爱，我们学校也不敢收留你的。」面对着全班40多个男女同学的眼光，我羞得无地自容。巴不得课室里有一个洞给我一个安身之所。然而，什么也没有。我流着泪哭了起来。心中想的尽是校长的一番话。在同个时候，也恨起我的父亲来！怪他不应该跟那有亲戚关系的校长讲起我的事！那时，恨父亲真的恨过那个讲话不巽场面的校长！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吧。我变得很自卑，也很自爆自弃！想着自己比不上那只小我一岁的妹妹（她的成绩常常是比我好。）在校时，校长也看扁了我。「我何必去念呢？反正是不会的。」在我脑里，常常有这个怪念头在作崇。
（当时，去参加会考考试如果考不过，考生要重考，不然就是要去学费昂贵的私立中学就读。）
成绩出来时，我名落孙山。知道自己考不过时，心里反而害怕了起来。见到几个很谈得来的同学都顺顺利利地到政府中学念过渡班。而我自己的前途茫然，不知何去何从！？想到自己的成绩，不知能不能被校长收留重读一年，然后重考一次会考？！一夜间，我发觉我好像变得懂事的样子。先前的吊儿郎当模样突然都离我好远好远。以前不曾想过的种种问题都一一涌现了出来。最后，还是父亲亲自带着我的出生证明书，拿去给校长过目，说要看看我的年龄有没有超岁。见到父亲高大及有点驼背的身子踏着脚踏车到学校去。我见了心痛不已。只有50多岁的父亲，脸上已明显地出现苍老的岁月模样。为了家及他的子女，他什么都承当下来。
从学校回来後，父亲就非常担心我的会考成绩。能不能重念还得看我的成绩之好坏而定。校长这样子对父亲讲。而年老的父亲在闲谈中，跟家人提起时被我无意中听到。原来父亲用心良苦！家里的家庭成员看不出我的读书能力（或且说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然而，默默无言的父亲却已经看穿了我！他其实已经知道我没有那种能耐去参加考试。因而他就通过校长来教导我，好让我有个醒悟的机会！后来，得知我能够重念时，父亲他高兴得合不拢口。他除了叫我努力念书外，并没有责骂我一声半句。若换到是兄姐们，他一定会狠狠地打一顿。
事隔那么多年，我对此事可没忘记过。而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他所有儿女们们都没让他失望过。他们一个个都念完了学业。如今是工作的工作，成家立业的有之。个个都能自力更生。如果父亲有在世的话，他一定会高高兴兴地知道，他的所有子女都青出於蓝！不为什么，只因为父亲生前一直感到耿耿于怀，当他在中国故乡时，只念了短短的两年半的古书！
思前思後，原来我还是很怀念父亲的。
(17/7/90)
怀念中的父亲
有一个星期五的早上，天气很炎热。火热的太阳晒得人人不想离开家门半步。但是，为了办事情，不得不攒进那燥热的阳光底下，去接受那一阵阵的热气。那时侯，时间大概是快接近早上11点正吧。我由厨房的窗口望出去大路，见到几个邻居，手里拿着伞走向附近不远处的幼稚园。从而知道幼稚园的学生放学了。我放下家务事，也准备要去接回我的大女儿。想着冰柜里没有青菜，所以就驾了我的摩多西古，心里想待会儿也把女儿载去菜巴刹。就不必来回跑。把两个幼小的儿女交代给外子，我就匆匆地出了门。
拉着大女儿的手，我在土著摊买好菜，经过马联银行时，远远的我就见到了我的小学校长。他是跟他太太走在一起的。他们都变得很苍老。以为他们不会认得出我这个当年是排骨仙，但如今是四肢发达的大只人了。没有想到，校长一见到我，就立刻叫出了我的名字来！我们互相问候一番，然後才忙着回家去预备我们各自的午饭。
回到家里，脑里一直徘徊着校长及我在小学所过的那段时光影幕中，挥也挥不掉。然後，我就那么自然地想着有关校长和我那去世20年的父亲事来……………。
那是20多年前的事了。那年我是小学六年级生。在平常的日子里，我尤喜欢跑去邻家溜跶时光，不到天黑就不回家。而我更喜欢看公仔书，常常是偷偷地借了一些书放在家里，然後又是趁着父亲不在家时拿出来看。父亲最喜欢我们努力念书。在同时，他很不喜欢我们看课外书，说会影响了求学的光阴。而我，却是对那些课外书着了迷似的。
话说有一天，教我们华文这一科的校长在分完全班同学的考卷後，就对着我说了一句很伤我自尊心的话。他说：「长竹，你要加倍努力念书了！你父亲昨天叫我留一个位子给你重念一年呢！如果你自己不会自爱，我们学校也不敢收留你的。」面对着全班40多个男女同学的眼光，我羞得无地自容。巴不得课室里有一个洞给我一个安身之所。然而，什么也没有。我流着泪哭了起来。心中想的尽是校长的一番话。在同个时候，也恨起我的父亲来！怪他不应该跟那有亲戚关系的校长讲起我的事！那时，恨父亲真的恨过那个讲话不巽场面的校长！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吧。我变得很自卑，也很自爆自弃！想着自己比不上那只小我一岁的妹妹（她的成绩常常是比我好。）在校时，校长也看扁了我。「我何必去念呢？反正是不会的。」在我脑里，常常有这个怪念头在作崇。
（当时，去参加会考考试如果考不过，考生要重考，不然就是要去学费昂贵的私立中学就读。）
成绩出来时，我名落孙山。知道自己考不过时，心里反而害怕了起来。见到几个很谈得来的同学都顺顺利利地到政府中学念过渡班。而我自己的前途茫然，不知何去何从！？想到自己的成绩，不知能不能被校长收留重读一年，然后重考一次会考？！一夜间，我发觉我好像变得懂事的样子。先前的吊儿郎当模样突然都离我好远好远。以前不曾想过的种种问题都一一涌现了出来。最后，还是父亲亲自带着我的出生证明书，拿去给校长过目，说要看看我的年龄有没有超岁。见到父亲高大及有点驼背的身子踏着脚踏车到学校去。我见了心痛不已。只有50多岁的父亲，脸上已明显地出现苍老的岁月模样。为了家及他的子女，他什么都承当下来。
从学校回来後，父亲就非常担心我的会考成绩。能不能重念还得看我的成绩之好坏而定。校长这样子对父亲讲。而年老的父亲在闲谈中，跟家人提起时被我无意中听到。原来父亲用心良苦！家里的家庭成员看不出我的读书能力（或且说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然而，默默无言的父亲却已经看穿了我！他其实已经知道我没有那种能耐去参加考试。因而他就通过校长来教导我，好让我有个醒悟的机会！后来，得知我能够重念时，父亲他高兴得合不拢口。他除了叫我努力念书外，并没有责骂我一声半句。若换到是兄姐们，他一定会狠狠地打一顿。
事隔那么多年，我对此事可没忘记过。而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他所有儿女们们都没让他失望过。他们一个个都念完了学业。如今是工作的工作，成家立业的有之。个个都能自力更生。如果父亲有在世的话，他一定会高高兴兴地知道，他的所有子女都青出於蓝！不为什么，只因为父亲生前一直感到耿耿于怀，当他在中国故乡时，只念了短短的两年半的古书！
思前思後，原来我还是很怀念父亲的。
(17/7/90)
Sunday, October 15, 2006
(106) 阿扁
（1991年5月8日 诗华日报 艺林版） RM9
（注： 此阿扁跟台湾的总统没有关系的！）
阿扁是我二哥的大儿子。他本来没有这个小名的。那是他祖父替他取的。
记忆中，先父给他起了这个外号，是因为阿扁的头被睡扁的缘故。当时，曾听过先父对二哥二嫂说：「该好他是男的，不然就不美了。」
从此，阿扁这个不是名字的外号，就被家里的大大小小家庭成员们叫开了。
阿扁！起初是年纪小，就已经不喜欢人家这么地叫他。后来，也就习惯了。
大人这么叫他。连一些比他小的邻居小朋友也那么地称呼他。
反而是，他的真名没有人提起。
阿扁要结婚了！
他的两个妹妹东奔西跑地去分发红帖时，真把我这个作姑姑的吓了一大跳。
我不曾听过说他有女朋友的事。
年前大妹结婚时，问起他何时成家立业。他笑眯眯地说他还未找到。
那次喜酒会上，他还喝醉了呢！起初没有人知道，后来，跟大妹拍全家照时，见到他满脸通红要倒下的样子。各人才知道原来他醉了。
如今轮到他当新郎了。有点惊奇的感觉。其实，他也不小了，快是个30而立的男人了！
他的新娘子，小巧玲珑的。和我们说话时，脸上挂着笑容，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跟她握手道贺时，她很大方地回握我们的手。
见到他们一对儿，使我想到自己的日子已逝。如今是下一代人的事情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哎！
7月25日是阿扁的好日子。
喝完他的喜酒回家途中，想起了一件他小时候的事。
年纪小小的他，也不知何故很喜欢哭。记得有一次，因少分一粒糖而大哭不止。后来竟很意外地发现到他哭了有半个钟头那么久。先父命令他停时，才猛然见到他的嘴巴根本不能合起来！
这下可吓坏了大人们。
先父见的世面多。见到阿扁这个模样，就匆匆忙忙地抱了他去医院。回来时，才见到他的嘴巴好好的。
从那个时候起，家里有任何小孩子大哭时，先父就以阿扁的例子来讲。个搁督怕得止了哭。
（不知阿扁还会不会记得这回事？！）等他作了老豆时，我得要提醒他一声，：「千万别让你的儿女们哭太久，免得他们像你以前那样！」
哈！算是我这作姑姑的，给他一句他祖父说过的话。
希望他接纳！
阿扁只念过小学六年级的书而已。虽然如此，却对修理各种各样的车很感兴趣。学了几年後，如今却自己开起修理车的车行来。使我们这些作他姑姑及叔叔们不得不对他另眼相待。
以为他没念过什么书，将来必不会赚什么钱。，没想到，他所赚的，却是比任何一个有大学专科文凭的叔叔和姑姑们多！
人，真的不可貌相！
阿扁长得不高，可是他人黑黑的。我们跟他开玩笑说那是修车修来的结果！他笑笑不语。真是大好人一个！
(9/8/90)
（注： 此阿扁跟台湾的总统没有关系的！）
阿扁是我二哥的大儿子。他本来没有这个小名的。那是他祖父替他取的。
记忆中，先父给他起了这个外号，是因为阿扁的头被睡扁的缘故。当时，曾听过先父对二哥二嫂说：「该好他是男的，不然就不美了。」
从此，阿扁这个不是名字的外号，就被家里的大大小小家庭成员们叫开了。
阿扁！起初是年纪小，就已经不喜欢人家这么地叫他。后来，也就习惯了。
大人这么叫他。连一些比他小的邻居小朋友也那么地称呼他。
反而是，他的真名没有人提起。
阿扁要结婚了！
他的两个妹妹东奔西跑地去分发红帖时，真把我这个作姑姑的吓了一大跳。
我不曾听过说他有女朋友的事。
年前大妹结婚时，问起他何时成家立业。他笑眯眯地说他还未找到。
那次喜酒会上，他还喝醉了呢！起初没有人知道，后来，跟大妹拍全家照时，见到他满脸通红要倒下的样子。各人才知道原来他醉了。
如今轮到他当新郎了。有点惊奇的感觉。其实，他也不小了，快是个30而立的男人了！
他的新娘子，小巧玲珑的。和我们说话时，脸上挂着笑容，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跟她握手道贺时，她很大方地回握我们的手。
见到他们一对儿，使我想到自己的日子已逝。如今是下一代人的事情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哎！
7月25日是阿扁的好日子。
喝完他的喜酒回家途中，想起了一件他小时候的事。
年纪小小的他，也不知何故很喜欢哭。记得有一次，因少分一粒糖而大哭不止。后来竟很意外地发现到他哭了有半个钟头那么久。先父命令他停时，才猛然见到他的嘴巴根本不能合起来！
这下可吓坏了大人们。
先父见的世面多。见到阿扁这个模样，就匆匆忙忙地抱了他去医院。回来时，才见到他的嘴巴好好的。
从那个时候起，家里有任何小孩子大哭时，先父就以阿扁的例子来讲。个搁督怕得止了哭。
（不知阿扁还会不会记得这回事？！）等他作了老豆时，我得要提醒他一声，：「千万别让你的儿女们哭太久，免得他们像你以前那样！」
哈！算是我这作姑姑的，给他一句他祖父说过的话。
希望他接纳！
阿扁只念过小学六年级的书而已。虽然如此，却对修理各种各样的车很感兴趣。学了几年後，如今却自己开起修理车的车行来。使我们这些作他姑姑及叔叔们不得不对他另眼相待。
以为他没念过什么书，将来必不会赚什么钱。，没想到，他所赚的，却是比任何一个有大学专科文凭的叔叔和姑姑们多！
人，真的不可貌相！
阿扁长得不高，可是他人黑黑的。我们跟他开玩笑说那是修车修来的结果！他笑笑不语。真是大好人一个！
(9/8/90)
餐券
一年一度的聚会，就落在10月28日。
此回是为着庆祝中秋节而举行。
打太极的同学们一人都买一张。
有的是协会作委员的，就得帮忙卖票。
一人一本十张式的。
有的是两个人公司卖一本。
卖得他们呱呱叫。
（现代的人已不作兴去参加这种的长气场面，除非不得已！）
师母说：“卖五张送一张。”
才抚平各人的心情。
可是，交票钱时，她却换了口气说：“卖五张送一张是对的。但是你们还要从别处买一张才算。”
听得那些没念过什么书的农家妇，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后来也只有照办。
不然，又怎样？
总不能为了一张票而拉下脸。
有者就不服气。
生气的，就来个不买票！
有的委员在开会时，就听到师母说：“你们有捐钱的，我们吃饭时就给一张免费的。”
那里知道，在卖票时，那些有捐钱者，照样都要买一张自己的。
说说看，怎么不会被人家说？
没有理由么。
可是，为了和平相处，一切的不愉快只好往肚里吞。
个个掏钱包买一张。
因为要去汶莱，不能参加聚会了。
所以没买票。
却在这样的情形下，听了一些内幕！
为餐券而起。
此回是为着庆祝中秋节而举行。
打太极的同学们一人都买一张。
有的是协会作委员的，就得帮忙卖票。
一人一本十张式的。
有的是两个人公司卖一本。
卖得他们呱呱叫。
（现代的人已不作兴去参加这种的长气场面，除非不得已！）
师母说：“卖五张送一张。”
才抚平各人的心情。
可是，交票钱时，她却换了口气说：“卖五张送一张是对的。但是你们还要从别处买一张才算。”
听得那些没念过什么书的农家妇，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后来也只有照办。
不然，又怎样？
总不能为了一张票而拉下脸。
有者就不服气。
生气的，就来个不买票！
有的委员在开会时，就听到师母说：“你们有捐钱的，我们吃饭时就给一张免费的。”
那里知道，在卖票时，那些有捐钱者，照样都要买一张自己的。
说说看，怎么不会被人家说？
没有理由么。
可是，为了和平相处，一切的不愉快只好往肚里吞。
个个掏钱包买一张。
因为要去汶莱，不能参加聚会了。
所以没买票。
却在这样的情形下，听了一些内幕！
为餐券而起。
奖励金
早上，九点多。
家婆对老幺说：“记得下午两点正，要去彰泉公会那儿领奖励金。”
昨天看报後，会记得是今天。
若家婆没提醒，我恐怕是忘记了。
老三这个儿子跟阿空出去很久了。
下午一点多，老三还没回家。
我猜想他是忘记了。
小姑说：“不可能啊！我昨晚有跟他讲的。”
还差15分钟就到约定时间。
老幺这才去冲凉更衣。
天很黑，正在下雨。
外子带着我和小儿子去目的地。
有40多个人参加， 其中尤以父母居多。
我家三个大孩子的浆励金全由老幺上台拿。
一共上了6次！出尽了风头！
大女儿 － STPM
老二 － SPM STPM
老三 － PMR SPM
老幺 － UPSR
平常看老幺，并不觉得他很高。
今天看到他站在台上时，竟然高过颁奖者很多。
高父母的关系！
以为是公会要给学子们一个鼓历性的颁奖仪式。
后来，才得知是由陈国芬五姐弟以他们父母的名义，捐三千多令吉出来给优秀生，作一种鼓历。
会长张成川在台上致词时说：“以後我们都要坚定在每一年举行这个颁奖礼。从明年开始。”
此次，不知怎的会隔了三年（2003、2004、2005），才由陈国芬打破记录。
以前，是周聊额做会长时，是每一年都颁奖的。
希望以后真的能如期举行。
只花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就完成了颁奖礼。
跟老幺走路回家。
看看那6包的奖励金。
发现到它比往年丰富。
UPSR RM20
PMR RM30
SPM RM40
SPTM RM50
谢谢陈国芬姐弟。
希望拿到奖励金的学子们会努力把书念，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我庆幸今天老幺有听到几个乡亲们的鼓历话。好过父母的100句！
家婆对老幺说：“记得下午两点正，要去彰泉公会那儿领奖励金。”
昨天看报後，会记得是今天。
若家婆没提醒，我恐怕是忘记了。
老三这个儿子跟阿空出去很久了。
下午一点多，老三还没回家。
我猜想他是忘记了。
小姑说：“不可能啊！我昨晚有跟他讲的。”
还差15分钟就到约定时间。
老幺这才去冲凉更衣。
天很黑，正在下雨。
外子带着我和小儿子去目的地。
有40多个人参加， 其中尤以父母居多。
我家三个大孩子的浆励金全由老幺上台拿。
一共上了6次！出尽了风头！
大女儿 － STPM
老二 － SPM STPM
老三 － PMR SPM
老幺 － UPSR
平常看老幺，并不觉得他很高。
今天看到他站在台上时，竟然高过颁奖者很多。
高父母的关系！
以为是公会要给学子们一个鼓历性的颁奖仪式。
后来，才得知是由陈国芬五姐弟以他们父母的名义，捐三千多令吉出来给优秀生，作一种鼓历。
会长张成川在台上致词时说：“以後我们都要坚定在每一年举行这个颁奖礼。从明年开始。”
此次，不知怎的会隔了三年（2003、2004、2005），才由陈国芬打破记录。
以前，是周聊额做会长时，是每一年都颁奖的。
希望以后真的能如期举行。
只花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就完成了颁奖礼。
跟老幺走路回家。
看看那6包的奖励金。
发现到它比往年丰富。
UPSR RM20
PMR RM30
SPM RM40
SPTM RM50
谢谢陈国芬姐弟。
希望拿到奖励金的学子们会努力把书念，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我庆幸今天老幺有听到几个乡亲们的鼓历话。好过父母的100句！
(105) 小侄女
（1990年12月9日 幸福版） RM12
小侄女
有一个晚上，我闲着没事情做。为了要解决一件事情的经过过程，所以我就泼了一个长途电话给我的哥哥。他对此事是有相当的知识及了解。
很不巧地，我哥哥不在家。
接电话的是一位声音甜美的小女孩。我猜想她该是我哥哥的独生女。不过，又怕叫错人，因而我小心问她。
「哈罗！你是阿妹吗？」
「对啊！请问你是谁？」她很有礼貌地问。
「我是长竹姑姑。你还会认得我吗？」
「长竹姑姑？谁是长竹姑姑？我不认识耶！」她回答。
「我以前在你家住过的。我是你爸爸的第二个妹妹。」我提醒她，希望她脑海了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
「我还是没什么印象呢！」我的小乖乖侄女竟然这么回答我，有如回答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过，后来我想开了。我的侄女有如此答案，的确是怪不得她的。
想当年，我去哥哥家居住时，她才三岁多。和她只短短相处了两年多，我就回来故乡，嫁作农人妇去了。而在这七年多的日子里，我因家务搀身，就没再去哥哥家过。而我那作哥哥的，也不曾带着他的子女们回来。所以，基于这个原因吧！侄女和我之间也难怪会来个「不相识」的场面！
虽然这样，小侄女的点点滴滴生活片段，时时留在我底脑海里。
每当二妹及小妹回来度假时，关心地问起哥哥的一家时，小侄女常常是我所要知道的。两姐妹也不厌其烦地说了一则又一则她的故事。如果是有趣及好笑的，我会很欣慰。相反的，我会非常地担心她。
也不知为什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大概只是因为我们是姑侄关系吧！
逃不掉的血统关系！
讲起我这个小侄女，我疼爱她有加。虽然我们很少联络，可是我打从心里就很喜欢她。
记得是当她四岁大的时候吧！有一天早上，我和她及大她一岁的哥哥在书房里看儿童故事书。看了一会儿，两兄妹不知从那儿弄来一粒球。随着，他们就一起玩那粒小球。忽然，在我不注意之际，那粒球滚到衣橱底下去。小侄女向我要扫把。，说要把球给扫出来。小哥哥么！则去推那笨重的衣橱。他要推开它，好让他去拾球。我在一旁，惊讶小侄女的聪明。猜想她将来必会出人头地。就那么自然地，我疼她多过她的小哥哥！
哥哥家的左右两间独立屋是油田公司所拥有的。两间屋里都住了红毛人（西洋人）。两家都各有一个儿子，年龄和小侄女不相上下。小侄女胆子比较大，跟他们一起时，她会用半英文半华语地比手划脚跟他们沟通。那作小哥哥的，比较胆怯，时时要妹妹作翻译。这么一句两句鸡同鸭讲的，也会把四个孩子给玩成一堆，消磨了大半天。使我这个作姑姑的，子认是比不上她。若叫我当时跟西方人说话，定会吞吞吐吐。话未讲出口，脸已红了大半边！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她分了手。
间中，我的两个妹妹带回一些她的相片。小侄女越来越长得漂亮了。她也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见到广告拍Pal Sweet时，我也会想起我的小侄女来。不为什么，只因为广告的女郎的发型和她是一样的！
不知不觉，小侄女已念小学五年级了。
在此，我祝她学业猛进。
希望有朝一日，我会带着我的三个儿女，去见一见她。好让我的子女们会知道他们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小表姐………。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将来碰面时，不会不相识地擦身而过…………！？
(25/7/90)
小侄女
有一个晚上，我闲着没事情做。为了要解决一件事情的经过过程，所以我就泼了一个长途电话给我的哥哥。他对此事是有相当的知识及了解。
很不巧地，我哥哥不在家。
接电话的是一位声音甜美的小女孩。我猜想她该是我哥哥的独生女。不过，又怕叫错人，因而我小心问她。
「哈罗！你是阿妹吗？」
「对啊！请问你是谁？」她很有礼貌地问。
「我是长竹姑姑。你还会认得我吗？」
「长竹姑姑？谁是长竹姑姑？我不认识耶！」她回答。
「我以前在你家住过的。我是你爸爸的第二个妹妹。」我提醒她，希望她脑海了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
「我还是没什么印象呢！」我的小乖乖侄女竟然这么回答我，有如回答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过，后来我想开了。我的侄女有如此答案，的确是怪不得她的。
想当年，我去哥哥家居住时，她才三岁多。和她只短短相处了两年多，我就回来故乡，嫁作农人妇去了。而在这七年多的日子里，我因家务搀身，就没再去哥哥家过。而我那作哥哥的，也不曾带着他的子女们回来。所以，基于这个原因吧！侄女和我之间也难怪会来个「不相识」的场面！
虽然这样，小侄女的点点滴滴生活片段，时时留在我底脑海里。
每当二妹及小妹回来度假时，关心地问起哥哥的一家时，小侄女常常是我所要知道的。两姐妹也不厌其烦地说了一则又一则她的故事。如果是有趣及好笑的，我会很欣慰。相反的，我会非常地担心她。
也不知为什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大概只是因为我们是姑侄关系吧！
逃不掉的血统关系！
讲起我这个小侄女，我疼爱她有加。虽然我们很少联络，可是我打从心里就很喜欢她。
记得是当她四岁大的时候吧！有一天早上，我和她及大她一岁的哥哥在书房里看儿童故事书。看了一会儿，两兄妹不知从那儿弄来一粒球。随着，他们就一起玩那粒小球。忽然，在我不注意之际，那粒球滚到衣橱底下去。小侄女向我要扫把。，说要把球给扫出来。小哥哥么！则去推那笨重的衣橱。他要推开它，好让他去拾球。我在一旁，惊讶小侄女的聪明。猜想她将来必会出人头地。就那么自然地，我疼她多过她的小哥哥！
哥哥家的左右两间独立屋是油田公司所拥有的。两间屋里都住了红毛人（西洋人）。两家都各有一个儿子，年龄和小侄女不相上下。小侄女胆子比较大，跟他们一起时，她会用半英文半华语地比手划脚跟他们沟通。那作小哥哥的，比较胆怯，时时要妹妹作翻译。这么一句两句鸡同鸭讲的，也会把四个孩子给玩成一堆，消磨了大半天。使我这个作姑姑的，子认是比不上她。若叫我当时跟西方人说话，定会吞吞吐吐。话未讲出口，脸已红了大半边！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她分了手。
间中，我的两个妹妹带回一些她的相片。小侄女越来越长得漂亮了。她也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见到广告拍Pal Sweet时，我也会想起我的小侄女来。不为什么，只因为广告的女郎的发型和她是一样的！
不知不觉，小侄女已念小学五年级了。
在此，我祝她学业猛进。
希望有朝一日，我会带着我的三个儿女，去见一见她。好让我的子女们会知道他们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小表姐………。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将来碰面时，不会不相识地擦身而过…………！？
(25/7/90)
(104) 哥哥
（1990年9月2日 幸福版） RM7
一个下大雨的晚上，我在讲完两本从图书馆借回来的儿童故事书後，外子就逗着我们的三个子女说：「如果你们的妈妈再生一个啤啤，你们要他是弟弟还是妹妹？」
老二已经有老三这个弟弟了，所以她就很理所当然地要妹妹。而老三么！他在近日来喜欢人云亦云地跟着他的两个姐姐讲话，所以他要妹妹的答案是不算数的。轮到五岁的大女儿时，她拉着我的右手说：「我不要弟弟和妹妹了，我要你给我生一个哥哥！」
听後，我跟外子相视而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问她为什么要哥哥。她说她的朋友们都有，唯有她没有而已。讲完後又问我可以吗？天！我可不知如何回答她了。她以为生孩子就像买包一样，要花生包就能有那种包那样。
後来外子就安慰她说：「你是我们最大的孩子，所以你不能有哥哥的。他们可以叫你作老师，你不是很喜欢作老师吗？」
听了後，她才停止再问我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哥哥的问题。
说起来，有哥哥陪伴着成长是幸福的。
因为哥哥这个角色，常常会比姐姐来得勇敢及果断。有什么重大问题不能解决时，他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作出决定。
我个人有此想法，则是因为我有三个哥哥。在我成长的旅途上，他们一直在旁鼓厉我及爱护我。
因而，我的大女儿阿！妈妈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7/5/90)
一个下大雨的晚上，我在讲完两本从图书馆借回来的儿童故事书後，外子就逗着我们的三个子女说：「如果你们的妈妈再生一个啤啤，你们要他是弟弟还是妹妹？」
老二已经有老三这个弟弟了，所以她就很理所当然地要妹妹。而老三么！他在近日来喜欢人云亦云地跟着他的两个姐姐讲话，所以他要妹妹的答案是不算数的。轮到五岁的大女儿时，她拉着我的右手说：「我不要弟弟和妹妹了，我要你给我生一个哥哥！」
听後，我跟外子相视而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问她为什么要哥哥。她说她的朋友们都有，唯有她没有而已。讲完後又问我可以吗？天！我可不知如何回答她了。她以为生孩子就像买包一样，要花生包就能有那种包那样。
後来外子就安慰她说：「你是我们最大的孩子，所以你不能有哥哥的。他们可以叫你作老师，你不是很喜欢作老师吗？」
听了後，她才停止再问我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哥哥的问题。
说起来，有哥哥陪伴着成长是幸福的。
因为哥哥这个角色，常常会比姐姐来得勇敢及果断。有什么重大问题不能解决时，他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作出决定。
我个人有此想法，则是因为我有三个哥哥。在我成长的旅途上，他们一直在旁鼓厉我及爱护我。
因而，我的大女儿阿！妈妈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7/5/90)
(103) 手表
（1990年7月29日 幸福版） 长竹 RM5
大侄女告诉她的姑姑和我说：「我念到四年级才换了两架手表而已。」
听得我和她的姑姑惊讶不已！
想起我们这两个出生在五十年代的女性。我们当时若要戴什么手表，作父母的也只有以六年级会考会及格时才有机会的。不然，像我那样，要等到七号会考考试成绩出时才知道该不该得到那所谓奖品。当然，有的人没有我们那么幸运，会有手表戴。
听大侄女的口气，她是嫌少了点。问她为什么。原来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已经换了第三只。
现代的手表越来越复杂，什么式都有。
然而，我却好怀念我父亲当年给我买了一架有星期几及日期的，但要在旁边自己转几回才知道几点的手表。是Titoni牌的。
(7/5/90)
大侄女告诉她的姑姑和我说：「我念到四年级才换了两架手表而已。」
听得我和她的姑姑惊讶不已！
想起我们这两个出生在五十年代的女性。我们当时若要戴什么手表，作父母的也只有以六年级会考会及格时才有机会的。不然，像我那样，要等到七号会考考试成绩出时才知道该不该得到那所谓奖品。当然，有的人没有我们那么幸运，会有手表戴。
听大侄女的口气，她是嫌少了点。问她为什么。原来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已经换了第三只。
现代的手表越来越复杂，什么式都有。
然而，我却好怀念我父亲当年给我买了一架有星期几及日期的，但要在旁边自己转几回才知道几点的手表。是Titoni牌的。
(7/5/90)
(102) 盼
（1990年7月18日 马来西亚日报 集园版） 青竹
盼
「思美，子维他回家了没有？还是没有？今晚怎么会那么迟呢？等他回来时，叫他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好叫我放心。」思美的家婆已经问思美两次了。第一次是在六点左右。而第二次是在晚上八点半。现在又从她另一个儿子家打来第三次。问得思美这作媳妇的又心慌又是紧张。不知道子维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一整天里思美就心神不定的。
清早起来，思美就觉得她的头昏沉沉的。好像是睡不够的样子。晚上睡觉时，因外面雨下得很大。思美不时地要起床替她三个幼小的儿女盖被，也许是这个缘故吧！思美现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首先，，她就走进厨房烧火泡咖啡，煮一点粥，好让子维跟大女儿吃了好上班及上学。
大女儿昨晚很慢才睡。早上，已经七点半了，一直叫还不大要起床。虽然说她的幼稚园学校就在家的对面，走路绕过大路只要五分钟就可到达。然而，起床、洗脸、换衣、吃粥也要花她半个钟头。隔房的黄小姐每天上班之前带她去。然后早上11点正又由她带回来。说什么么，也要叫大女儿在黄小姐出门前一切预备好。
思美的脾气一向来得快也去得快。大女儿不起床的事让她火气大。硬硬地叫女儿起来，口中不免会喃喃自语。责怪她晚上不早一点睡，所以会起不来床。子维刚起床，听到思美的罗嗦样，心里也不知为何生思美的气。两人就你一句我一言地吵了起来。待到女儿起床时睁着困醒的双眼，两夫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合上口不说话。
思美心里很不快。在她的心目中，她总觉得子维变了很多。婚前的他是多么地温柔。那个时候，如果情绪不好而闹脾气，他也总会静静的不出声。婚後，他也蛮好的。只是，孩子一个个呱呱坠地後，他就变了。时常怪思美没有好好地为他着想；让他回到家时不能安安静静地休息。反而叫他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及思美的打骂声。
仔细地想一想，那也是思美所不喜欢去面对的。可是，身为家庭主妇的她，每天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思美自觉她是变得很麻木了。有时，她真希望把这些不愉快的心事讲给子维以外的亲人听。可是，她总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好。假如跟婆婆提起来，年老的婆婆一定会比较同情她，因她也是过来人么！天下的太太都是一样的！做得怎么好及井井有条，作丈夫的还是不会满足。有时，思美总是想不通，为什么只有作丈夫的可以嫌这讨厌那地唱着「今晚要迟点回来！」，而作太太的就得要留在家里。对着事情的发生，然後又要看到它的结局。唉！无奈何！是古代人的传统下来的吧！？
如果把孩子们放在一边而自己出外走走，那该是多么好啊！可是，思美就是放心不下。上个月，曾经带着大女儿坐车去诗巫看那刚生了一个男婴的大妹。两人只去半天，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思美脑海里尽是另外两个儿女的事，怕他们会找她或不要吃饭啦！反正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思美就会挥不掉！后来，吃完福州面线後，思美就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家了。大妹还叫她多留一会儿呢！可是，思美就是不肯。是母爱吧！思美宁愿放弃去逛街及看一看改变中的诗巫，而要回家看思念中的一双儿女！
想着想着，思美就觉得今天的情形有点不大对劲。在平常的日子里，子维一定会回来吃思美煮的午饭和晚饭。可是，从下午一点左右送走小明回家後，思美就觉得奇怪。怎么子维还不回家？可能朋友约去吃饭了吧！思美想。这种的现象偶尔也会发生。而子维此人是不善於打电话通知太太的男人。所以思美习以为常。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他们结婚四年以来的第一次为孩子的事而大吵过。子维是跟思美吵咀後才出门的。有时子维生气时，也常常会说些不吉利的话。比如他说他希望他没结婚过。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地死去………。思美想到这里时，就感到很害怕。
在这时候，思美看一看墙上的那个点钟。哗！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子维以前虽迟回来过，但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他不曾过了九点还不回家的。怎么他今晚还不回？子维不会去自寻短见吧？早上的一阵吵，一定是恼怒了他。人家说，物极必反的。子维会不会想不开？
「妈妈，我要喝牛奶。」
「妈妈，我要喝米碌。」
「妈妈，我要喝蜜糖。」
三个儿女围着沉思中的思美。思美顿时站了起来。她发誓不要胡思乱想了。她还有幼小的儿女。她要回到现实生活来。随着，她急忙给三个儿女泡好他们所要的饮料。他们一齐接过，就各自走向他们的小床。不一会儿，他们就睡了。
静静的睡房，清静的外面。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思美睡不觉。她拿着一本由图书馆借来的书，是三毛写的。拿着书本，思美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子维还是没有人影。不知道他的车会不会坏在偏僻的地方而没有人发现？哦！虽说两人曾有过吵咀过，可是在思美内心里，她还是爱着子维的。她对他的爱情永远没有变。只是，那种爱不像拍拖期间要挂在嘴边或写在情书里那样。婚後的夫妻，他们仍然有爱情！只是，没有说出口，但表现在行动上。比如，为他洗衣整理屋子，为他煮一顿饭啦。日复一日，都是因为心中有爱情的关系。如果思美不是华人而是红毛人的话，她也会把爱给挂在嘴边的。每次子维怪思美不爱他时，思美就会讲这一句话。听得子维摸摸头，不知所措！
怎么办呢？九点半了。子维还是没有回来。思美不知如何是好。她站也不是，坐也不对地在大门口张望着大路，希望子维会出现在她视线里。可是，张望了几次，思美失望地坐回睡房去。躺在床上，思美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一个表姐。记得思美念书时，她的表姐时常会过来思美家问思美：「你放学回家的路上，有没有见到表姐夫的车驾去街上？」有见到时，思美就会答说有。听後，表姐就会面露喜色。假如思美答说没有见到时，那表姐一定会担忧不已。她嘴里一定会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没有呢？现在时间应该会回来的啊！」表姐夫驾大型罗里车从街上很早就起程去成邦江（目前的斯里阿曼）载货去及办货回。在平常，下午4点多就会抵达泗里街的。那段时间是思美念下午课回来。走在路上回家，如果思美的表姐夫上街去，思美一定会见到的。那个时候，思美见到她表姐那种神情，总觉得是多余。如今，轮到她了。原来，等着子维回来是那么地焦急不安！
9点40分，睡房的大门有人开了。思美一骨碌地跳下床，双眼往门边看。哗！是子维！她的一颗怦怦响的心顿时就松了下来。整个人也吁了一口气似的。思美是放了心。她不知如何去跟子维讲她已盼了半整天的时间等着他回来。她也没有告诉他她是如何地担心他的安全。她望一望子维说：「妈妈叫你打电话给她。」
思美静静地看着子维打电话。
「哈罗！是阿妈啊！哦！我回来了！我没去山芭。我是去一个朋友家看他养的水鸭而已。我好好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放心。」
子维给他妈妈讲的一番话，也等于是讲给思美听。
思美顿时明白一切地欢乐起来。她不再胡思乱想了。
盼，原来是那么地无奈！！
19/9/1989)
盼
「思美，子维他回家了没有？还是没有？今晚怎么会那么迟呢？等他回来时，叫他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好叫我放心。」思美的家婆已经问思美两次了。第一次是在六点左右。而第二次是在晚上八点半。现在又从她另一个儿子家打来第三次。问得思美这作媳妇的又心慌又是紧张。不知道子维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一整天里思美就心神不定的。
清早起来，思美就觉得她的头昏沉沉的。好像是睡不够的样子。晚上睡觉时，因外面雨下得很大。思美不时地要起床替她三个幼小的儿女盖被，也许是这个缘故吧！思美现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首先，，她就走进厨房烧火泡咖啡，煮一点粥，好让子维跟大女儿吃了好上班及上学。
大女儿昨晚很慢才睡。早上，已经七点半了，一直叫还不大要起床。虽然说她的幼稚园学校就在家的对面，走路绕过大路只要五分钟就可到达。然而，起床、洗脸、换衣、吃粥也要花她半个钟头。隔房的黄小姐每天上班之前带她去。然后早上11点正又由她带回来。说什么么，也要叫大女儿在黄小姐出门前一切预备好。
思美的脾气一向来得快也去得快。大女儿不起床的事让她火气大。硬硬地叫女儿起来，口中不免会喃喃自语。责怪她晚上不早一点睡，所以会起不来床。子维刚起床，听到思美的罗嗦样，心里也不知为何生思美的气。两人就你一句我一言地吵了起来。待到女儿起床时睁着困醒的双眼，两夫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合上口不说话。
思美心里很不快。在她的心目中，她总觉得子维变了很多。婚前的他是多么地温柔。那个时候，如果情绪不好而闹脾气，他也总会静静的不出声。婚後，他也蛮好的。只是，孩子一个个呱呱坠地後，他就变了。时常怪思美没有好好地为他着想；让他回到家时不能安安静静地休息。反而叫他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及思美的打骂声。
仔细地想一想，那也是思美所不喜欢去面对的。可是，身为家庭主妇的她，每天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思美自觉她是变得很麻木了。有时，她真希望把这些不愉快的心事讲给子维以外的亲人听。可是，她总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好。假如跟婆婆提起来，年老的婆婆一定会比较同情她，因她也是过来人么！天下的太太都是一样的！做得怎么好及井井有条，作丈夫的还是不会满足。有时，思美总是想不通，为什么只有作丈夫的可以嫌这讨厌那地唱着「今晚要迟点回来！」，而作太太的就得要留在家里。对着事情的发生，然後又要看到它的结局。唉！无奈何！是古代人的传统下来的吧！？
如果把孩子们放在一边而自己出外走走，那该是多么好啊！可是，思美就是放心不下。上个月，曾经带着大女儿坐车去诗巫看那刚生了一个男婴的大妹。两人只去半天，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思美脑海里尽是另外两个儿女的事，怕他们会找她或不要吃饭啦！反正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思美就会挥不掉！后来，吃完福州面线後，思美就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家了。大妹还叫她多留一会儿呢！可是，思美就是不肯。是母爱吧！思美宁愿放弃去逛街及看一看改变中的诗巫，而要回家看思念中的一双儿女！
想着想着，思美就觉得今天的情形有点不大对劲。在平常的日子里，子维一定会回来吃思美煮的午饭和晚饭。可是，从下午一点左右送走小明回家後，思美就觉得奇怪。怎么子维还不回家？可能朋友约去吃饭了吧！思美想。这种的现象偶尔也会发生。而子维此人是不善於打电话通知太太的男人。所以思美习以为常。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他们结婚四年以来的第一次为孩子的事而大吵过。子维是跟思美吵咀後才出门的。有时子维生气时，也常常会说些不吉利的话。比如他说他希望他没结婚过。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地死去………。思美想到这里时，就感到很害怕。
在这时候，思美看一看墙上的那个点钟。哗！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子维以前虽迟回来过，但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他不曾过了九点还不回家的。怎么他今晚还不回？子维不会去自寻短见吧？早上的一阵吵，一定是恼怒了他。人家说，物极必反的。子维会不会想不开？
「妈妈，我要喝牛奶。」
「妈妈，我要喝米碌。」
「妈妈，我要喝蜜糖。」
三个儿女围着沉思中的思美。思美顿时站了起来。她发誓不要胡思乱想了。她还有幼小的儿女。她要回到现实生活来。随着，她急忙给三个儿女泡好他们所要的饮料。他们一齐接过，就各自走向他们的小床。不一会儿，他们就睡了。
静静的睡房，清静的外面。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思美睡不觉。她拿着一本由图书馆借来的书，是三毛写的。拿着书本，思美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子维还是没有人影。不知道他的车会不会坏在偏僻的地方而没有人发现？哦！虽说两人曾有过吵咀过，可是在思美内心里，她还是爱着子维的。她对他的爱情永远没有变。只是，那种爱不像拍拖期间要挂在嘴边或写在情书里那样。婚後的夫妻，他们仍然有爱情！只是，没有说出口，但表现在行动上。比如，为他洗衣整理屋子，为他煮一顿饭啦。日复一日，都是因为心中有爱情的关系。如果思美不是华人而是红毛人的话，她也会把爱给挂在嘴边的。每次子维怪思美不爱他时，思美就会讲这一句话。听得子维摸摸头，不知所措！
怎么办呢？九点半了。子维还是没有回来。思美不知如何是好。她站也不是，坐也不对地在大门口张望着大路，希望子维会出现在她视线里。可是，张望了几次，思美失望地坐回睡房去。躺在床上，思美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一个表姐。记得思美念书时，她的表姐时常会过来思美家问思美：「你放学回家的路上，有没有见到表姐夫的车驾去街上？」有见到时，思美就会答说有。听後，表姐就会面露喜色。假如思美答说没有见到时，那表姐一定会担忧不已。她嘴里一定会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没有呢？现在时间应该会回来的啊！」表姐夫驾大型罗里车从街上很早就起程去成邦江（目前的斯里阿曼）载货去及办货回。在平常，下午4点多就会抵达泗里街的。那段时间是思美念下午课回来。走在路上回家，如果思美的表姐夫上街去，思美一定会见到的。那个时候，思美见到她表姐那种神情，总觉得是多余。如今，轮到她了。原来，等着子维回来是那么地焦急不安！
9点40分，睡房的大门有人开了。思美一骨碌地跳下床，双眼往门边看。哗！是子维！她的一颗怦怦响的心顿时就松了下来。整个人也吁了一口气似的。思美是放了心。她不知如何去跟子维讲她已盼了半整天的时间等着他回来。她也没有告诉他她是如何地担心他的安全。她望一望子维说：「妈妈叫你打电话给她。」
思美静静地看着子维打电话。
「哈罗！是阿妈啊！哦！我回来了！我没去山芭。我是去一个朋友家看他养的水鸭而已。我好好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放心。」
子维给他妈妈讲的一番话，也等于是讲给思美听。
思美顿时明白一切地欢乐起来。她不再胡思乱想了。
盼，原来是那么地无奈！！
19/9/1989)
Saturday, October 14, 2006
(100) 罗嗦
（1990年5月27日 幸福版） 青竹 RM12
从不曾知道自己会变得那么地罗嗦。
若不是旁观者清的姐姐跟我讲一声，我还不会发觉到呢！
那是一个凉爽的星期一下午。
凉风阵阵吹来。
阳光也晒得不炎热。
四点左右的光景，突然心血来朝。不知为何地想吃娘家的一棵荔枝想得要命。
问外子能不能带我回娘家采。
他刚好要去公司办点事，不能如我愿行事。
无奈何，只好问姐姐。
她起初不要去。
后来被我苦口婆心的诱劝下才打动了心。答应载我回娘家。
回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家。
见到了那棵高而大的荔枝树。树上结满了熟果子。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爬上树，没有想到姐姐也是个爬树高手！
只见她娇小的身子，伶俐地一下子就一边手拿着巴泠刀，另一边则一步步地爬上了树。
我比较慢上树。
等我和她平平站在树枝上时，我才发觉她站的地方是属于那种好像要断的枝上。
我开口讲话了。
「姐，不要再爬出去了！你站的树枝很小了耶！」我好似跟一个比我小的人说话一样。
姐姐不出声，又向前爬了出去。
「姐，不要再出去了，会断的。」我又提醒她。内心里是很担心她。
「不要讲太多话。我这边有很多的蚂蚁。我要快快采几下。你快点采啦！」姐姐吩咐我。
我把视线转回我自己这一边。
待我站好後，我又把眼光飘向我三个儿女身上。
见到的是两个女儿很愉快地在屋子楼下跑跑跳跳。
而小儿子么，则在一边跟着。只一岁半的他，我有点不放心叫我的侄女帮我看一看他。毕竟她还未有过看小孩子的经验。
之後我开始我的采荔枝动作。
采了一下，又叫女儿的名字。
自己在高高的树上，很不放心三个儿女。时不时地叫着他们的名字。
唉！天下的妈妈都是爱子女的。
在旁的姐姐听了，很不耐烦似的叫我不要再管儿女的事。
「专心一点采吧！」她说。
我嘴里应着好好好。可是我的双眼竟然情不自禁地往他们的方向看去。
看到他们还在楼下玩，我才放心地继续采。
这么一采一看，花了我不少的时间。
直到姐姐把巴泠刀弄掉下去。她只好退回树下，去换回衣服，帮我照顾我的小儿子为止。我才能一心一意地采摘我所喜爱的果子。
在回家的途中，姐姐就跟我说我很罗嗦的事。
「你知道吗？每次我们看任何马戏团时，那些主持人都会叫观众们要安静。他们就是不希望观众会打扰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今天爬树也是一样。爬在高高的树上采果子就要专心。你看你，不知有多罗嗦。一下子讲我爬太出，枝会断。讲好又叫你三个儿女的名字。在我脑海里，一直是你叫的声音，烦死人！以后你要注意这一点才好。」
回想起来，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该好当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不然，我可变成一个罪人了！
我想我边得爱说话是当我有了孩子後。
特别是当我要看顾那会自己走路四处奔走的大女儿起。当她越过了我心目中的想像范围时，我就会吩咐她不可以这样或那样。
起先只会重负几句。
到后来，随着她妹妹及弟弟的到来，我的话也说得越多。
有时，讲了一、两次，他们不会听。
微了要他们跟着做，只好又重讲几次。
不知不觉，就成了个罗嗦的妈妈！
唉！
不知何时再能回到我原来的「金口难开」的模样！？
婚前，时常会听到朋友们向我诉苦似的说他们妈妈很罗嗦的事。
听後，我很不以为然。
认为那是一件很不可能发生的事。
当时还会奉劝他们说那是一种福气。
真的，有母亲的关心（儿女们听了认为是罗嗦），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我个人是这样的认为。
也许是早年失母爱的缘故吧！
以致我有如此的主观念头。
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如今，轮到我了。
快了，正如我姐姐说的。
哈哈！
(5/9/89)
从不曾知道自己会变得那么地罗嗦。
若不是旁观者清的姐姐跟我讲一声，我还不会发觉到呢！
那是一个凉爽的星期一下午。
凉风阵阵吹来。
阳光也晒得不炎热。
四点左右的光景，突然心血来朝。不知为何地想吃娘家的一棵荔枝想得要命。
问外子能不能带我回娘家采。
他刚好要去公司办点事，不能如我愿行事。
无奈何，只好问姐姐。
她起初不要去。
后来被我苦口婆心的诱劝下才打动了心。答应载我回娘家。
回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家。
见到了那棵高而大的荔枝树。树上结满了熟果子。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爬上树，没有想到姐姐也是个爬树高手！
只见她娇小的身子，伶俐地一下子就一边手拿着巴泠刀，另一边则一步步地爬上了树。
我比较慢上树。
等我和她平平站在树枝上时，我才发觉她站的地方是属于那种好像要断的枝上。
我开口讲话了。
「姐，不要再爬出去了！你站的树枝很小了耶！」我好似跟一个比我小的人说话一样。
姐姐不出声，又向前爬了出去。
「姐，不要再出去了，会断的。」我又提醒她。内心里是很担心她。
「不要讲太多话。我这边有很多的蚂蚁。我要快快采几下。你快点采啦！」姐姐吩咐我。
我把视线转回我自己这一边。
待我站好後，我又把眼光飘向我三个儿女身上。
见到的是两个女儿很愉快地在屋子楼下跑跑跳跳。
而小儿子么，则在一边跟着。只一岁半的他，我有点不放心叫我的侄女帮我看一看他。毕竟她还未有过看小孩子的经验。
之後我开始我的采荔枝动作。
采了一下，又叫女儿的名字。
自己在高高的树上，很不放心三个儿女。时不时地叫着他们的名字。
唉！天下的妈妈都是爱子女的。
在旁的姐姐听了，很不耐烦似的叫我不要再管儿女的事。
「专心一点采吧！」她说。
我嘴里应着好好好。可是我的双眼竟然情不自禁地往他们的方向看去。
看到他们还在楼下玩，我才放心地继续采。
这么一采一看，花了我不少的时间。
直到姐姐把巴泠刀弄掉下去。她只好退回树下，去换回衣服，帮我照顾我的小儿子为止。我才能一心一意地采摘我所喜爱的果子。
在回家的途中，姐姐就跟我说我很罗嗦的事。
「你知道吗？每次我们看任何马戏团时，那些主持人都会叫观众们要安静。他们就是不希望观众会打扰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今天爬树也是一样。爬在高高的树上采果子就要专心。你看你，不知有多罗嗦。一下子讲我爬太出，枝会断。讲好又叫你三个儿女的名字。在我脑海里，一直是你叫的声音，烦死人！以后你要注意这一点才好。」
回想起来，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该好当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不然，我可变成一个罪人了！
我想我边得爱说话是当我有了孩子後。
特别是当我要看顾那会自己走路四处奔走的大女儿起。当她越过了我心目中的想像范围时，我就会吩咐她不可以这样或那样。
起先只会重负几句。
到后来，随着她妹妹及弟弟的到来，我的话也说得越多。
有时，讲了一、两次，他们不会听。
微了要他们跟着做，只好又重讲几次。
不知不觉，就成了个罗嗦的妈妈！
唉！
不知何时再能回到我原来的「金口难开」的模样！？
婚前，时常会听到朋友们向我诉苦似的说他们妈妈很罗嗦的事。
听後，我很不以为然。
认为那是一件很不可能发生的事。
当时还会奉劝他们说那是一种福气。
真的，有母亲的关心（儿女们听了认为是罗嗦），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我个人是这样的认为。
也许是早年失母爱的缘故吧！
以致我有如此的主观念头。
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如今，轮到我了。
快了，正如我姐姐说的。
哈哈！
(5/9/89)
（99） 怀念中的母亲
（1990年5月14日 幸福版） 长竹 RM10
每当我的三个子女做错事情时，我就会板起脸（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来对付他们。就如我母亲一样，我时常会打他们的屁股或手心以示处罚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当年曾经这样子打过我而使我有样学样的。仰或是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为了要自己的儿女学好，不得不用此种法子而起。总而言之，那种动作是因为出于爱心！
往往在打骂他们後，我的三个儿女就会哭哭啼啼着。那个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我那去世24年的母亲来！想起她如何地把她的九个子女拉拔长大。也在这个时候，才深深地明白母亲的伟大！
曾经有人在我未嫁作他人妇时告诉我这么一句话：「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会知道母亲的苦心！」这句话的含意在我生了三个子女後一一发现到。那种思念的情感更是来的深刻的是当我阵痛了16个钟头才生下我大女儿的时候。还有母亲亲自照顾我们九个子女而不曾听过她有怨言过。然而，想到自己只有三个儿女就已经看得怕的那种情景，真是跟母亲是比不上！常常是佩服以前的人那种多子多福的生产法。想来想去总是不能完全明白她们当时是如何地把孩子看大…………。
可是，九个子女中，没有半个有机会反哺过母亲。因为，当大哥要娶大嫂之际，母亲却因一场大病而去也，就这样地远离了我们！而弄得我们不时地怀念着母亲。
而我，常常是在教训我的子女时，就那么地想起我小的时候，也曾经弄得母亲很生气过。更使我忘不掉的是她发着抖把一捆拉子菜梗往我后面打的那种感觉。事情虽然已过了那么一段漫长的日子，然而，我却是老觉得那似乎是发生不久的事一般………。
啊！母亲！我怀念你，在这个母亲节里！
(7/5/1990)
每当我的三个子女做错事情时，我就会板起脸（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来对付他们。就如我母亲一样，我时常会打他们的屁股或手心以示处罚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当年曾经这样子打过我而使我有样学样的。仰或是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为了要自己的儿女学好，不得不用此种法子而起。总而言之，那种动作是因为出于爱心！
往往在打骂他们後，我的三个儿女就会哭哭啼啼着。那个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我那去世24年的母亲来！想起她如何地把她的九个子女拉拔长大。也在这个时候，才深深地明白母亲的伟大！
曾经有人在我未嫁作他人妇时告诉我这么一句话：「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会知道母亲的苦心！」这句话的含意在我生了三个子女後一一发现到。那种思念的情感更是来的深刻的是当我阵痛了16个钟头才生下我大女儿的时候。还有母亲亲自照顾我们九个子女而不曾听过她有怨言过。然而，想到自己只有三个儿女就已经看得怕的那种情景，真是跟母亲是比不上！常常是佩服以前的人那种多子多福的生产法。想来想去总是不能完全明白她们当时是如何地把孩子看大…………。
可是，九个子女中，没有半个有机会反哺过母亲。因为，当大哥要娶大嫂之际，母亲却因一场大病而去也，就这样地远离了我们！而弄得我们不时地怀念着母亲。
而我，常常是在教训我的子女时，就那么地想起我小的时候，也曾经弄得母亲很生气过。更使我忘不掉的是她发着抖把一捆拉子菜梗往我后面打的那种感觉。事情虽然已过了那么一段漫长的日子，然而，我却是老觉得那似乎是发生不久的事一般………。
啊！母亲！我怀念你，在这个母亲节里！
(7/5/1990)
（97） 父亲的话
（1990年2月4日 幸福版） 青竹 RM12
父亲的话
每逢榴连季节来到时，我就会想起我那去世20年的父亲…………。
同时，我亦会很怀念他种的榴连。
因此，榴连一飘香时刻，我一定会回我娘家一趟。
为的是叫我的二哥二嫂拿几粒榴连来吃。
吃着那多肉及香甜的榴连时，我的脑海里尽是父亲的影子。
想到他的养育之恩，怀念他说的话…………。
我的父亲很喜欢吃榴连。
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小时，也不曾问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他爱上了果中之王。
知道的是当他从遥远的中国来到泗里街这个小地方时，他就在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家园四周种下了30多棵的榴连树。
那些榴连大都是肉多仔小的。
有的是我父亲从他朋友那儿讨来种的。
另外的则是他从街上买回来，吃完发现它好才种下的。
生前父亲尝到了他自己种的榴连。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不曾买过任何的榴连。
反而是，他拿了一些已巽好的榴连到市区去售卖。
得回来的钱，都成了我们口中的零食和饭菜！
自小，父亲就没念过什么书。
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因而，他对他的子女们的教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晚间温习功课时，父亲一定会在旁督促我们。
往往，他喜欢坐在客厅里的一个窗门旁，享受着一阵阵的凉风。
而我们几个作他儿女的，则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中间点燃着两盏土油灯。
默默地念着我们的书。
间中，则会听到父亲在旁的教诲。
他一直认为，除了帮一点园里的工作（我们是务农人家），其他时间必须拿来作念书用的。
「只有读书才是少年人所要做的事。光阴一过，什么都不能挽留！那个时候，後悔也会来不及！你们一定要出人头地！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将来！」父亲时常对我们这么说。
小的时候，众多兄弟姐妹中，个个在校都得了很优秀的成绩。
父亲看了很是高兴。
唯有我一个。不知道真正的求学目的。每天，把时间花在看漫画书及沉迷在小说故事里。
父亲为我担心过，可是我不觉悟！
如今，步人中年，才明白父亲生前的心意！
一切正如他所说那样：「太迟了！」
因此一直觉得很亏对父亲！
我想我不是个孝女！！
当父亲知道也明白他自己的心脏病会随时随地复发时，他明白他在世间的日子不会久。
在那一段日子里。
他还是没忘记地叫我们努力念书。
有时，他会坐在他的安乐椅上，吹着凉风地对我们说有关他死後要我们做的事。
印象最深的是，他要我们检好的榴连去拜他。
记得很清楚的是，比较大的兄姐们就会答应父亲说他们一定照办。
而我，也记得曾经好奇地问他：「爸爸，如果去了，你真的还会回来吃吗？」
「会！一定会！因为我一向很喜欢吃榴连的。」父亲答。
（事隔20多年，那种感觉就如发生在昨日那样清楚）
当时听了父亲的一番话後，我也信以为真。
还发誓将来一定送榴连去父亲的墓。
后来，父亲真的在一刻之间，永离了我们。
每当榴连熟时，我们就会拿了它浩浩荡荡地往墓山走去。
再后来，就渐渐地没有了这种习惯。
兄弟姐妹中，结婚的结婚。有的远离家乡在异乡定居。
更有的，皆是因为有了信仰而不相信有这一套说法而放弃了。
相信父亲在泉下会原凉我们的作为。
每次吃着父亲种的榴连时，我就会忘不掉他的一番话…………。
（27/8/89)
父亲的话
每逢榴连季节来到时，我就会想起我那去世20年的父亲…………。
同时，我亦会很怀念他种的榴连。
因此，榴连一飘香时刻，我一定会回我娘家一趟。
为的是叫我的二哥二嫂拿几粒榴连来吃。
吃着那多肉及香甜的榴连时，我的脑海里尽是父亲的影子。
想到他的养育之恩，怀念他说的话…………。
我的父亲很喜欢吃榴连。
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小时，也不曾问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他爱上了果中之王。
知道的是当他从遥远的中国来到泗里街这个小地方时，他就在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家园四周种下了30多棵的榴连树。
那些榴连大都是肉多仔小的。
有的是我父亲从他朋友那儿讨来种的。
另外的则是他从街上买回来，吃完发现它好才种下的。
生前父亲尝到了他自己种的榴连。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不曾买过任何的榴连。
反而是，他拿了一些已巽好的榴连到市区去售卖。
得回来的钱，都成了我们口中的零食和饭菜！
自小，父亲就没念过什么书。
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因而，他对他的子女们的教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晚间温习功课时，父亲一定会在旁督促我们。
往往，他喜欢坐在客厅里的一个窗门旁，享受着一阵阵的凉风。
而我们几个作他儿女的，则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中间点燃着两盏土油灯。
默默地念着我们的书。
间中，则会听到父亲在旁的教诲。
他一直认为，除了帮一点园里的工作（我们是务农人家），其他时间必须拿来作念书用的。
「只有读书才是少年人所要做的事。光阴一过，什么都不能挽留！那个时候，後悔也会来不及！你们一定要出人头地！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将来！」父亲时常对我们这么说。
小的时候，众多兄弟姐妹中，个个在校都得了很优秀的成绩。
父亲看了很是高兴。
唯有我一个。不知道真正的求学目的。每天，把时间花在看漫画书及沉迷在小说故事里。
父亲为我担心过，可是我不觉悟！
如今，步人中年，才明白父亲生前的心意！
一切正如他所说那样：「太迟了！」
因此一直觉得很亏对父亲！
我想我不是个孝女！！
当父亲知道也明白他自己的心脏病会随时随地复发时，他明白他在世间的日子不会久。
在那一段日子里。
他还是没忘记地叫我们努力念书。
有时，他会坐在他的安乐椅上，吹着凉风地对我们说有关他死後要我们做的事。
印象最深的是，他要我们检好的榴连去拜他。
记得很清楚的是，比较大的兄姐们就会答应父亲说他们一定照办。
而我，也记得曾经好奇地问他：「爸爸，如果去了，你真的还会回来吃吗？」
「会！一定会！因为我一向很喜欢吃榴连的。」父亲答。
（事隔20多年，那种感觉就如发生在昨日那样清楚）
当时听了父亲的一番话後，我也信以为真。
还发誓将来一定送榴连去父亲的墓。
后来，父亲真的在一刻之间，永离了我们。
每当榴连熟时，我们就会拿了它浩浩荡荡地往墓山走去。
再后来，就渐渐地没有了这种习惯。
兄弟姐妹中，结婚的结婚。有的远离家乡在异乡定居。
更有的，皆是因为有了信仰而不相信有这一套说法而放弃了。
相信父亲在泉下会原凉我们的作为。
每次吃着父亲种的榴连时，我就会忘不掉他的一番话…………。
（27/8/89)
(96) 深深怀念父亲
（1990年1月1日 马来西亚日报元旦征文比赛 散文组佳作） 青竹 RM10
深深怀念父亲
傍晚时分。我手里拿着一碗饭菜要喂给我三个儿女吃。首先，我把一点饭及菜肉盛在一汤匙里，然後把汤匙放在嘴边吹。等到吹得差不多的时侯，我就会用我的嘴唇去探探其温度。最后，我才会把食物放进我孩子的嘴巴里吃。坐在一边的妯娌见了，就笑着对我说：“你这种喂法，像极了我的爸爸！唯一不一样的是他把食物连同那盛着的汤匙放进嘴巴里吹，然后才一口又一口地喂给我们吃。想起来他这种吹法，一定会把口水给吹在食物上。不过，我们都是这样子吃着长大的。」
听後，我就很自然地想起了我的父亲。想起他已去世整整20年。然后就那么地想起那一段他喂我幼小弟弟妹妹们吃饭的日子。说真的，我没有走过我父亲走过的路。他是把整汤匙的饭菜放进嘴里咬。之后，才把咬烂的食物吐在汤匙上，给他的子女吃。我在想，以父亲他这种细心喂法，是深怕我的幼小弟弟妹妹们咬不啐食物的缘故。同个时候，也可能是怕他们吃到小骨头及鱼刺之类的东西。想想，当时的父亲，是多么地疼爱我们呐！为了吃得安全，他一口好的牙齿就那么地代替了咬啐食物的工作！
父亲是个很严肃的人。在我的童年时光里，好像并不怎么能够体会到他对我们的疼爱。在我小小心灵里，他是很凶的。在日常的日子里，他并不是个能够给我们欢笑的人。相反的，我们都怕跟他讲话……………。如今，要和他面对面讲话时，他已永远地不在！有时侯，人就是那样地矛盾。他在的时候，我们不珍惜。只有失去他时，才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美好的机会！好些时候，多么地盼望他尚在人间！有空时，就像他人一般地回娘家看一看他。然后跟他商量某些他很有人生经验的事情……………。不然，就是给他看看我的三个小可爱………。我常想，他一定会很高兴地笑呵呵，然后用他的双手去抚摸着我的头一样摸他们。可惜，我已没有那种拥有父爱的福份。
小时候的父亲是很穷苦的。只有18岁的他就跟着叔公离乡背井。从中国的家乡而南来。虽然，他没有念过几年的书。然而，他却能看得懂报刊上的字眼。在他生前，他亦看了不少的书。他知道没有高深学问的滋味，所以对于他子女们的教育问题，他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我们一到可以上小学的年龄，他一定亲自带着一些文件去学校领先报名。他这么做，就是希望学校留位给我们去上课。晚上时间，一定是我们坐在客厅里的圆桌旁温习功课时候。除了放大假外，我们都得听他的话。父亲最喜欢见到我们读书写字。因而，每次温书时间一到，父亲就是第一个在客厅等我们的人。他的爱，在等待中是表露无遗！可是我却是例外的一个不知情，以致有今日的下场 …… 没有高深的学问，像我爸爸的所有其他子女一样 ………。
父亲对我们的爱，不像母亲那样是挂在嘴边的。他默默无言地把一切的关心，表现在他的一切行动上。
话说我家附近有一条大河。以我家的人来讲，我们不怕没有地方让我们去游水的。然而，父亲却要亲手去挖掘一个长30尺宽20尺的游泳池给我们去学游水。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开辟游泳池。他回答说那条大河时常有渔船进进出出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同时，他亦说过有时有鳄鱼出没。因此，他要自己挖一个。不过，最主要的原因乃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一次差点淹死的经验而起的念头。据他讲述，他有一次划着小舟去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摘采给家里的猪只吃。娄次都很顺利地来回。却不料在那一次回家途中，他的小舟竟然翻了。父亲高大的身子往水里沉。就在那个时候，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他起来。原来是一个身材跟父亲不相上下的伊班同胞救他。父亲很感激他。曾问他要什么东西来报答。那伊班同胞只要父亲给他当天的晚饭及一些菜。过后父亲很耿耿于怀地没有追问对方的姓名以求再次的报答。为了要纪念他的救命恩人，他就立了一个愿望说要拥有一座他自己的游泳池。然后，他要教会他的所有儿女们如何游水。甚至於邻居朋友们，不管老幼及男女，个个都被邀请来游泳。生前，父亲最高兴地看到他的子女们及朋友们在他游泳池里游水。对于一些刚学游的人，他一定会叫他们努力去学。然后会跟他们说：「如果将来有遇到翻船时，你们不但可以救回自己的命，同时也能救起他人！」后来，很多人都很敬佩我父亲的为人。个个都认为父亲的功劳很大。
年轻时的父亲是很拼命做工的。为的是要养活一家人。小时的穷苦，给了他很大的启示。到了中年时，他才辛辛苦苦地拥有了他的一片家园。他在家的四周种下多种的本地水果。他认为他的种法有一举两得的后果。其中之一就是将来的子子孙孙有数不尽的果子吃。另一点则是树多能让房子有凉的气息。记得很清楚，父亲在老年的那一段日子里，时常喜欢在傍晚时分依在客厅的一个窗口乘凉。因我们家靠河边。到了晚上时刻，不时地会有一阵阵的风吹向我们家的方向来。到了果子季节，我们时常会采了一大堆的水果放在客厅里地板上。一家十多口就那么地坐在地板上，吃着水果。窗外，时常吹来凉风习习。
事隔20多年，却是在我底脑海里飘浮着………。如今，再自己爬上树采果子吃时，却有一番有说不出想念父亲的滋味在心头。
在此时，深深怀念父亲。
(19/9/89)
深深怀念父亲
傍晚时分。我手里拿着一碗饭菜要喂给我三个儿女吃。首先，我把一点饭及菜肉盛在一汤匙里，然後把汤匙放在嘴边吹。等到吹得差不多的时侯，我就会用我的嘴唇去探探其温度。最后，我才会把食物放进我孩子的嘴巴里吃。坐在一边的妯娌见了，就笑着对我说：“你这种喂法，像极了我的爸爸！唯一不一样的是他把食物连同那盛着的汤匙放进嘴巴里吹，然后才一口又一口地喂给我们吃。想起来他这种吹法，一定会把口水给吹在食物上。不过，我们都是这样子吃着长大的。」
听後，我就很自然地想起了我的父亲。想起他已去世整整20年。然后就那么地想起那一段他喂我幼小弟弟妹妹们吃饭的日子。说真的，我没有走过我父亲走过的路。他是把整汤匙的饭菜放进嘴里咬。之后，才把咬烂的食物吐在汤匙上，给他的子女吃。我在想，以父亲他这种细心喂法，是深怕我的幼小弟弟妹妹们咬不啐食物的缘故。同个时候，也可能是怕他们吃到小骨头及鱼刺之类的东西。想想，当时的父亲，是多么地疼爱我们呐！为了吃得安全，他一口好的牙齿就那么地代替了咬啐食物的工作！
父亲是个很严肃的人。在我的童年时光里，好像并不怎么能够体会到他对我们的疼爱。在我小小心灵里，他是很凶的。在日常的日子里，他并不是个能够给我们欢笑的人。相反的，我们都怕跟他讲话……………。如今，要和他面对面讲话时，他已永远地不在！有时侯，人就是那样地矛盾。他在的时候，我们不珍惜。只有失去他时，才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美好的机会！好些时候，多么地盼望他尚在人间！有空时，就像他人一般地回娘家看一看他。然后跟他商量某些他很有人生经验的事情……………。不然，就是给他看看我的三个小可爱………。我常想，他一定会很高兴地笑呵呵，然后用他的双手去抚摸着我的头一样摸他们。可惜，我已没有那种拥有父爱的福份。
小时候的父亲是很穷苦的。只有18岁的他就跟着叔公离乡背井。从中国的家乡而南来。虽然，他没有念过几年的书。然而，他却能看得懂报刊上的字眼。在他生前，他亦看了不少的书。他知道没有高深学问的滋味，所以对于他子女们的教育问题，他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我们一到可以上小学的年龄，他一定亲自带着一些文件去学校领先报名。他这么做，就是希望学校留位给我们去上课。晚上时间，一定是我们坐在客厅里的圆桌旁温习功课时候。除了放大假外，我们都得听他的话。父亲最喜欢见到我们读书写字。因而，每次温书时间一到，父亲就是第一个在客厅等我们的人。他的爱，在等待中是表露无遗！可是我却是例外的一个不知情，以致有今日的下场 …… 没有高深的学问，像我爸爸的所有其他子女一样 ………。
父亲对我们的爱，不像母亲那样是挂在嘴边的。他默默无言地把一切的关心，表现在他的一切行动上。
话说我家附近有一条大河。以我家的人来讲，我们不怕没有地方让我们去游水的。然而，父亲却要亲手去挖掘一个长30尺宽20尺的游泳池给我们去学游水。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开辟游泳池。他回答说那条大河时常有渔船进进出出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同时，他亦说过有时有鳄鱼出没。因此，他要自己挖一个。不过，最主要的原因乃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一次差点淹死的经验而起的念头。据他讲述，他有一次划着小舟去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摘采给家里的猪只吃。娄次都很顺利地来回。却不料在那一次回家途中，他的小舟竟然翻了。父亲高大的身子往水里沉。就在那个时候，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他起来。原来是一个身材跟父亲不相上下的伊班同胞救他。父亲很感激他。曾问他要什么东西来报答。那伊班同胞只要父亲给他当天的晚饭及一些菜。过后父亲很耿耿于怀地没有追问对方的姓名以求再次的报答。为了要纪念他的救命恩人，他就立了一个愿望说要拥有一座他自己的游泳池。然后，他要教会他的所有儿女们如何游水。甚至於邻居朋友们，不管老幼及男女，个个都被邀请来游泳。生前，父亲最高兴地看到他的子女们及朋友们在他游泳池里游水。对于一些刚学游的人，他一定会叫他们努力去学。然后会跟他们说：「如果将来有遇到翻船时，你们不但可以救回自己的命，同时也能救起他人！」后来，很多人都很敬佩我父亲的为人。个个都认为父亲的功劳很大。
年轻时的父亲是很拼命做工的。为的是要养活一家人。小时的穷苦，给了他很大的启示。到了中年时，他才辛辛苦苦地拥有了他的一片家园。他在家的四周种下多种的本地水果。他认为他的种法有一举两得的后果。其中之一就是将来的子子孙孙有数不尽的果子吃。另一点则是树多能让房子有凉的气息。记得很清楚，父亲在老年的那一段日子里，时常喜欢在傍晚时分依在客厅的一个窗口乘凉。因我们家靠河边。到了晚上时刻，不时地会有一阵阵的风吹向我们家的方向来。到了果子季节，我们时常会采了一大堆的水果放在客厅里地板上。一家十多口就那么地坐在地板上，吃着水果。窗外，时常吹来凉风习习。
事隔20多年，却是在我底脑海里飘浮着………。如今，再自己爬上树采果子吃时，却有一番有说不出想念父亲的滋味在心头。
在此时，深深怀念父亲。
(19/9/89)
Friday, October 13, 2006
(101) 女儿的心里话
（1990年7月8日 幸福版） 青竹 RM10
最近几天以来，两个女儿不知道为了什么，会特别喜欢把午睡的时间押後。等到了晚上，两人又特别地有精神。屋里的其他人都见周公去了，唯有我们这一家，还亮着大灯。我这老妈子，只有在旁陪着她们。有时，实在困，就只好叫外子代替我的位。不过，大多数还是我看她们居多。是母爱吧！逃不掉！
话说有一个晚上，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我因中午没有睡午觉，所以特别地想倒床大睡。没法子，只好叫醒外子。他已睡了两个钟头。应该能够照应她们一下子吧！
把责任一托，我就倒床要睡觉。就在那个时候，听到大女儿跟她父亲讲话。小小声的。不过，刚好会听到。因为她一开始就提到我，所以我就细心地听着。我假装在睡，把背向着他们。
只听到大女儿问她爸爸：「爸爸，妈妈比你胖，为什么你还要跟她结婚？」
（自从做了一次她最小叔叔的花童後，她就认为结婚是一男一女穿着漂亮的衣服去拍照，然后一起住）
我的第二女儿也在旁加一句话：「妈妈是阿肥（阿肥是福州音），哈哈哈！」
以为外子又会像平常一样幽默地加油加醋说我是大肥猪。没想到此次他会给我留点面子，给两个女儿「上课」去。
「你们的妈妈以前是很漂亮的，身材也是瘦瘦的，像你们那样。」外子说。
大女儿不明白，她又问：「那她现在为什么那么胖呢？」
「自从生下你们後，她就胖一点了。」外子答。
老二也问：「为什么爸爸不会胖呢？」
外子没回答。
老大重复老二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外子才答说：“因为爸爸没有生你们罗！所以不像你们妈妈那样会胖。「
好烂啊！不会答别的。我偷偷地笑。
」为什么爸爸不会生孩子呢？「老大不明白。
外子好像蛮有耐心的。他回答说：」因为爸爸肚子里没有地方给小小孩子住跟吃。妈妈肚子里有。」
「那你以后去生一个地方给我们住，好不好？」老二问。
听了令我差点要跳下床，加入他们的对话。
老二一直以为我们身体上的任何部份坏了或不见时，还可以去买或去生。所以，她有那种念头说如果吃了冰淇淋会弄坏身体的话，她一定会应我们一句话说：「不要紧，你再生一个给我就可以了。不能生？再去买一个身体！」
第二天早上，大女儿问我昨晚作了什么梦。
我立刻说：”唔。我梦见你和妹妹问你们爸爸一句话。」
「什么话呢？」她问。
「你们问他为什么我这样胖，而他还要跟我结婚的梦。」
大女儿想了一会儿叫着说：「咦？我也是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我和你做的梦会一样呢？」
讲完，她去问他父亲。
外子看我一眼，然后说：「是罗！你妈妈很利害的。她会跑去你梦里呢！」
她也当真地相信了。还很得意地跑去跟她妹妹讲。
我的两个女儿跟我不大会讲心里话。可能是因为我在她们小小心灵里，是个坏人。我在家居多，打跟骂她们是免不了的。外子则不同，白天不在家。只有晚上才有机会跟他的二个女儿玩乐。所以，她们对他始终会比较亲。
此次，无意中听到他们三父女之间的悄悄话。我才知道，我是胖了。哈哈！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材了！！
(13/8/89)
最近几天以来，两个女儿不知道为了什么，会特别喜欢把午睡的时间押後。等到了晚上，两人又特别地有精神。屋里的其他人都见周公去了，唯有我们这一家，还亮着大灯。我这老妈子，只有在旁陪着她们。有时，实在困，就只好叫外子代替我的位。不过，大多数还是我看她们居多。是母爱吧！逃不掉！
话说有一个晚上，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我因中午没有睡午觉，所以特别地想倒床大睡。没法子，只好叫醒外子。他已睡了两个钟头。应该能够照应她们一下子吧！
把责任一托，我就倒床要睡觉。就在那个时候，听到大女儿跟她父亲讲话。小小声的。不过，刚好会听到。因为她一开始就提到我，所以我就细心地听着。我假装在睡，把背向着他们。
只听到大女儿问她爸爸：「爸爸，妈妈比你胖，为什么你还要跟她结婚？」
（自从做了一次她最小叔叔的花童後，她就认为结婚是一男一女穿着漂亮的衣服去拍照，然后一起住）
我的第二女儿也在旁加一句话：「妈妈是阿肥（阿肥是福州音），哈哈哈！」
以为外子又会像平常一样幽默地加油加醋说我是大肥猪。没想到此次他会给我留点面子，给两个女儿「上课」去。
「你们的妈妈以前是很漂亮的，身材也是瘦瘦的，像你们那样。」外子说。
大女儿不明白，她又问：「那她现在为什么那么胖呢？」
「自从生下你们後，她就胖一点了。」外子答。
老二也问：「为什么爸爸不会胖呢？」
外子没回答。
老大重复老二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外子才答说：“因为爸爸没有生你们罗！所以不像你们妈妈那样会胖。「
好烂啊！不会答别的。我偷偷地笑。
」为什么爸爸不会生孩子呢？「老大不明白。
外子好像蛮有耐心的。他回答说：」因为爸爸肚子里没有地方给小小孩子住跟吃。妈妈肚子里有。」
「那你以后去生一个地方给我们住，好不好？」老二问。
听了令我差点要跳下床，加入他们的对话。
老二一直以为我们身体上的任何部份坏了或不见时，还可以去买或去生。所以，她有那种念头说如果吃了冰淇淋会弄坏身体的话，她一定会应我们一句话说：「不要紧，你再生一个给我就可以了。不能生？再去买一个身体！」
第二天早上，大女儿问我昨晚作了什么梦。
我立刻说：”唔。我梦见你和妹妹问你们爸爸一句话。」
「什么话呢？」她问。
「你们问他为什么我这样胖，而他还要跟我结婚的梦。」
大女儿想了一会儿叫着说：「咦？我也是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我和你做的梦会一样呢？」
讲完，她去问他父亲。
外子看我一眼，然后说：「是罗！你妈妈很利害的。她会跑去你梦里呢！」
她也当真地相信了。还很得意地跑去跟她妹妹讲。
我的两个女儿跟我不大会讲心里话。可能是因为我在她们小小心灵里，是个坏人。我在家居多，打跟骂她们是免不了的。外子则不同，白天不在家。只有晚上才有机会跟他的二个女儿玩乐。所以，她们对他始终会比较亲。
此次，无意中听到他们三父女之间的悄悄话。我才知道，我是胖了。哈哈！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材了！！
(13/8/89)
香蕉树
前几天，因为不能把篱笆门修好，一急之下，就把婶婶种的一丛香蕉树砍光。
过了几天後的今天。
才听到家婆说：“以後不可以再砍香蕉树了。那些都是你婶婶种的。”
听了後，也觉得那天太冲动了些。
树是婶婶种的。
虽然它们阻碍了视线，但是总得要问过主人才可以行动。
心比心。
如果今天他人砍掉我种的果树或花草呢？
同样的道理。
我一定也会很生气的。
幸好婶婶在上个星期去了明都鲁她儿子家。
到了今天都还没回来。
等她回来时，我一定会向她道歉。
过了几天後的今天。
才听到家婆说：“以後不可以再砍香蕉树了。那些都是你婶婶种的。”
听了後，也觉得那天太冲动了些。
树是婶婶种的。
虽然它们阻碍了视线，但是总得要问过主人才可以行动。
心比心。
如果今天他人砍掉我种的果树或花草呢？
同样的道理。
我一定也会很生气的。
幸好婶婶在上个星期去了明都鲁她儿子家。
到了今天都还没回来。
等她回来时，我一定会向她道歉。
(95) 华人传统习俗应简化
（1990年1月1日 新华晚报 新年特刊 征文比赛 论文组 佳作 ） 青竹 RM10
华人传统习俗应简化
华人传统习俗是很早以前的华人，一代又一代地，相传下来的习惯。到了今日这个新进年代，仍然还有很多人墨守着这些规矩。他们一直认为，如果在办事情时不小心少做了一两样，那就等于不是真正的做。所以，为了这个缘故，在华人一生中，他们离不开这些各种各样的传统习俗。其中，尤以一个人的出世、结婚及死亡为最常见的过程阶段。
先谈谈一个婴儿的出世吧。一个新生命的来临，的确会给家庭带来了喜悦。身为父母的，皆为新生儿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们出钱出力的为孩子预备了吃、住及穿方面的东西。这种的安排，不管是多节省，总会给家里带来了一笔新的开销。对於那些富有的家庭来讲，他们不会有什么负担。然而，在於一个家境不怎么好的家庭里，那的确是一个新的担子！然后，如果该对夫妻有长辈在左右而又是属于那种传统习俗的头脑，那就有的好受了。往往，一对新夫妻就要服从他们长辈所吩咐的话去做。不然就被称为是不孝！因此，当那作妻子的生了她的第一胎孩子时，作丈夫的就要从家用里泼出一笔钱来包红包或买一些报喜之类的东西。这些钱或东西要交给男方的那些已结了婚的姐姐和妹妹们。同个时候，也要给妻子一方的结了婚的哥哥和弟弟们。这种包法和买法，也要花掉好多的现款。当然，这要视个人的家庭成员大小来作决定现金的多和少。虽然说以后那些收到红包的亲戚会用红包的钱买回一些同价钱的礼物来。可是，怎么讲都比不上现金在自己手上，而是自己拿去花用一样有价值。因为那些买回来的礼物可能在日常生活里没有用到的东西。那就好像说，付出大笔的钱，「买回」一大堆没有用处的东西。这不是很浪费吗？有的夫妻为了不违背长辈们的话语，他们还特地向他人借钱好应付这个场面呢。
到了孩子一个月大时，又有事情让一对夫妻感到头痛及伤脑筋了。如果他们第一胎是个男婴的话，华人长辈们就认为那是一件很威风的事一般地骄傲为了要让他的所有亲戚朋友们知道他家族的「利害」。他就会在各酒楼里大大地摆起弥月酒席来。这么一吃，又要让那些来吃的人放下家务事及工作来参加。同时，他们又要花一些钱来买礼物送给那新生儿。而那小小的婴儿，他根本不知道大人们为他做了什么事情。他也许只感觉到一阵阵的泠意在四周，令他感到又泠又不舒服。有时，当大人们吃喝之际，他不是张开嘴巴大哭就是呼呼大睡。总之，这种没有意义的礼俗，我们身为华人的就要去简化。不然，那会浪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及金钱。
孩子渐渐地长大。要结婚了。那是每个人要经过的路。它也是一种让华人存有很多传统习俗的大事。一对青年男女，他们由相识到相爱，然后谈论到婚姻大事。为了这一门婚事，双方家长常常会为了一笔聘金事而闹得面红耳赤。有时还闹得不欢而散，让结局交给那对男女去面对着。女方的家长，时常为了面子问题而硬叫男方交出一笔钱来。其实，女儿又不是货品，怎能以钱来冲量一切呢？
到了结婚那天，华人为了表示自己的富贵才华，就大大地摆着酒席。他们认为酒席摆得越多，就越显得自己在社会上地位和名誉！对于那些经济比较差的家庭来讲，那又是一笔不少的开销！有些男女，一味要人云亦云地向他人借钱来还聘金及酒席钱。婚礼一过，他们就成了欠债人。有时还到两人容颜老去还在欠！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必为了面子而打肿脸充胖子一样地要劳动他人来参加呢？没有那些亲戚朋友来，婚照样能够结么。有的摆酒席是为了要还上一代的一份情。然而，这种一代还一代的情，何时能还得了？
新婚之夜，是一对新人的好时光。有些客人就是死赖着不走。他们似乎还未享尽新人的喜悦。还要留下来闹一闹新房。他们喜欢把一对新人闹得啼笑皆非，有苦说不出的那种感觉。这种把痛苦加在他人身上闹法，岂不是很令人讨厌吗？所以，这一切，尽要我们去改革。
最后，当一人走完其人生道路时，华人又要大忙特忙了。特别是在出殡那天。他们要送殡者排成一条长龙在街道上行走。队伍的两边人则要拉住一条由白布形成的长布条。远远望去，像极了素车白马模样。他们从死者家里出发行走，不直接去墓山。反而到热闹的市区去走一圈。那些上了年纪的死者，他的家人还为他请来一队打鼓及吹喇叭的人来伴凑音乐。在那种悲伤的乐队吹凑下，加上死者家人的哭哭啼啼，几乎全市镇的人都感染到那种悲悲切切的气氛。假如刚好当天有人办喜事而摆酒席，那不是很煞风景吗？再者，死者的家人及亲戚们已够悲哀了，还要他们走在炎热的阳光下或清泠的大雨下走路。那对他们来讲，简直是在受罪。
一条长龙在大路上游行时，也大大地阻碍了交通。间接中，也让许许多多的车辆停下来不走。其中的搭客，也许要赶着去飞机场踏飞机去外地办事呢。因为这一条出殡队伍阻挡他们，他们就平白地浪费了时间去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望而生畏的事情啊！如果出殡长龙能直接从死者的家里出发，从一条没有什么车辆的小路去墓山。那么，这种不干扰人清闲的举动才能使人稍加接受。
说开来，这也许是华人的一种弊病。他们认为他们这样张罗旗鼓地游行是表示他们有孝心。有时，也是要沾一点死者的光而已。他们是喜欢让人家知到那是死者的子子孙孙在孝顺他。其实，如果要孝顺死者，就该在他生前让他高高兴兴，而不是在死後才表现出来。这种做法，有时反而会让人有错觉地认为他们很虚伪，
送殡者送完死者回来时，一种假情假意的感觉。
死者家人亦会摆几桌酒席来招待他们。这种酒席不知摆起来有什么意义。请他们吃喝是为了他们一路辛苦呢还是要还他们一点人情？这是不必要的。因为那是送殡者自愿去的。死者已去世，在他们来讲，是很伤心及难过的。再叫他们吃这种所谓「劳饭」，那才叫他们吃了没味道呢！有时，那些送殡者竟然忘情地一边吃喝，一边则谈笑风生地嘻嘻哈哈的。他们视死者家人的悲伤难过为透明一般。弄得死者家人不知如何是好，很不是味道！这样的场面很是多余的。死者家人已够难过了，还要花钱听客人们的欢笑声，那实在是划不来。
总而言之，华人的许多礼俗都要简化的。不然那就成了一种奢侈及浪费的习惯。这种不好的传统习俗都要我们身为华人的去改革。如果一直是人云亦云，在这种经济不景的情形下，实在是我们华人的一种负担。
(29/9/89)
华人传统习俗应简化
华人传统习俗是很早以前的华人，一代又一代地，相传下来的习惯。到了今日这个新进年代，仍然还有很多人墨守着这些规矩。他们一直认为，如果在办事情时不小心少做了一两样，那就等于不是真正的做。所以，为了这个缘故，在华人一生中，他们离不开这些各种各样的传统习俗。其中，尤以一个人的出世、结婚及死亡为最常见的过程阶段。
先谈谈一个婴儿的出世吧。一个新生命的来临，的确会给家庭带来了喜悦。身为父母的，皆为新生儿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们出钱出力的为孩子预备了吃、住及穿方面的东西。这种的安排，不管是多节省，总会给家里带来了一笔新的开销。对於那些富有的家庭来讲，他们不会有什么负担。然而，在於一个家境不怎么好的家庭里，那的确是一个新的担子！然后，如果该对夫妻有长辈在左右而又是属于那种传统习俗的头脑，那就有的好受了。往往，一对新夫妻就要服从他们长辈所吩咐的话去做。不然就被称为是不孝！因此，当那作妻子的生了她的第一胎孩子时，作丈夫的就要从家用里泼出一笔钱来包红包或买一些报喜之类的东西。这些钱或东西要交给男方的那些已结了婚的姐姐和妹妹们。同个时候，也要给妻子一方的结了婚的哥哥和弟弟们。这种包法和买法，也要花掉好多的现款。当然，这要视个人的家庭成员大小来作决定现金的多和少。虽然说以后那些收到红包的亲戚会用红包的钱买回一些同价钱的礼物来。可是，怎么讲都比不上现金在自己手上，而是自己拿去花用一样有价值。因为那些买回来的礼物可能在日常生活里没有用到的东西。那就好像说，付出大笔的钱，「买回」一大堆没有用处的东西。这不是很浪费吗？有的夫妻为了不违背长辈们的话语，他们还特地向他人借钱好应付这个场面呢。
到了孩子一个月大时，又有事情让一对夫妻感到头痛及伤脑筋了。如果他们第一胎是个男婴的话，华人长辈们就认为那是一件很威风的事一般地骄傲为了要让他的所有亲戚朋友们知道他家族的「利害」。他就会在各酒楼里大大地摆起弥月酒席来。这么一吃，又要让那些来吃的人放下家务事及工作来参加。同时，他们又要花一些钱来买礼物送给那新生儿。而那小小的婴儿，他根本不知道大人们为他做了什么事情。他也许只感觉到一阵阵的泠意在四周，令他感到又泠又不舒服。有时，当大人们吃喝之际，他不是张开嘴巴大哭就是呼呼大睡。总之，这种没有意义的礼俗，我们身为华人的就要去简化。不然，那会浪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及金钱。
孩子渐渐地长大。要结婚了。那是每个人要经过的路。它也是一种让华人存有很多传统习俗的大事。一对青年男女，他们由相识到相爱，然后谈论到婚姻大事。为了这一门婚事，双方家长常常会为了一笔聘金事而闹得面红耳赤。有时还闹得不欢而散，让结局交给那对男女去面对着。女方的家长，时常为了面子问题而硬叫男方交出一笔钱来。其实，女儿又不是货品，怎能以钱来冲量一切呢？
到了结婚那天，华人为了表示自己的富贵才华，就大大地摆着酒席。他们认为酒席摆得越多，就越显得自己在社会上地位和名誉！对于那些经济比较差的家庭来讲，那又是一笔不少的开销！有些男女，一味要人云亦云地向他人借钱来还聘金及酒席钱。婚礼一过，他们就成了欠债人。有时还到两人容颜老去还在欠！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必为了面子而打肿脸充胖子一样地要劳动他人来参加呢？没有那些亲戚朋友来，婚照样能够结么。有的摆酒席是为了要还上一代的一份情。然而，这种一代还一代的情，何时能还得了？
新婚之夜，是一对新人的好时光。有些客人就是死赖着不走。他们似乎还未享尽新人的喜悦。还要留下来闹一闹新房。他们喜欢把一对新人闹得啼笑皆非，有苦说不出的那种感觉。这种把痛苦加在他人身上闹法，岂不是很令人讨厌吗？所以，这一切，尽要我们去改革。
最后，当一人走完其人生道路时，华人又要大忙特忙了。特别是在出殡那天。他们要送殡者排成一条长龙在街道上行走。队伍的两边人则要拉住一条由白布形成的长布条。远远望去，像极了素车白马模样。他们从死者家里出发行走，不直接去墓山。反而到热闹的市区去走一圈。那些上了年纪的死者，他的家人还为他请来一队打鼓及吹喇叭的人来伴凑音乐。在那种悲伤的乐队吹凑下，加上死者家人的哭哭啼啼，几乎全市镇的人都感染到那种悲悲切切的气氛。假如刚好当天有人办喜事而摆酒席，那不是很煞风景吗？再者，死者的家人及亲戚们已够悲哀了，还要他们走在炎热的阳光下或清泠的大雨下走路。那对他们来讲，简直是在受罪。
一条长龙在大路上游行时，也大大地阻碍了交通。间接中，也让许许多多的车辆停下来不走。其中的搭客，也许要赶着去飞机场踏飞机去外地办事呢。因为这一条出殡队伍阻挡他们，他们就平白地浪费了时间去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望而生畏的事情啊！如果出殡长龙能直接从死者的家里出发，从一条没有什么车辆的小路去墓山。那么，这种不干扰人清闲的举动才能使人稍加接受。
说开来，这也许是华人的一种弊病。他们认为他们这样张罗旗鼓地游行是表示他们有孝心。有时，也是要沾一点死者的光而已。他们是喜欢让人家知到那是死者的子子孙孙在孝顺他。其实，如果要孝顺死者，就该在他生前让他高高兴兴，而不是在死後才表现出来。这种做法，有时反而会让人有错觉地认为他们很虚伪，
送殡者送完死者回来时，一种假情假意的感觉。
死者家人亦会摆几桌酒席来招待他们。这种酒席不知摆起来有什么意义。请他们吃喝是为了他们一路辛苦呢还是要还他们一点人情？这是不必要的。因为那是送殡者自愿去的。死者已去世，在他们来讲，是很伤心及难过的。再叫他们吃这种所谓「劳饭」，那才叫他们吃了没味道呢！有时，那些送殡者竟然忘情地一边吃喝，一边则谈笑风生地嘻嘻哈哈的。他们视死者家人的悲伤难过为透明一般。弄得死者家人不知如何是好，很不是味道！这样的场面很是多余的。死者家人已够难过了，还要花钱听客人们的欢笑声，那实在是划不来。
总而言之，华人的许多礼俗都要简化的。不然那就成了一种奢侈及浪费的习惯。这种不好的传统习俗都要我们身为华人的去改革。如果一直是人云亦云，在这种经济不景的情形下，实在是我们华人的一种负担。
(29/9/89)
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终於来了
第一天代一个同事的班时，就听到柜台的同事讲：“早上海关人员要找老板。我已通知了他。”
政府部门的人要来公司检查什么时，他们多数是一声不响的来。很少有事先通知的。
这种事，听来很奇怪。
又不可以向有关人员问清楚。
心里头，多数已知道为什么。
柜台小姐说：“他们下午来了。一共有四个人。一个是女的。有一个是印度人。另外两个是马来同胞。查我们的房间外，也要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开三种单据。”
我就觉得奇怪。
海关部门的人不是管海里的鱼虾和船只吗？为什么会管到岸上来的呢？
实在不明白。
改天要去图书馆找找看有关这些知识。
“我们开三种单据是因为顾客的不同类。政府部门的要开Invoice Bill（即是能够给他们三个月的期限还钱）；有人当场要还现钱的，我们就开Cash Bill；另外一种顾客不要单据的，但我们要开一张Receipt(收据)作账用。”我对小姐说。
“他们说今晚要来查餐厅。明天下午三点要见老板。”
傍晚五点到晚上九点是我代班的时刻。
并不见他们来。
我心里想：“真的会做超时工作吗？有这么努力的人！很少听到呢！君不见那些公务员，常常在早上十点过后是不见人影在公司。下午过了三点後，也是他们「喝茶的时间」。如果晚上有做工的话，这种超时工作又不知是如何的算法？！我因此非常怀疑他们的一番话，说他们会在晚上来查餐厅。恐怕这是一种恐吓话罢了。有官职的人总喜欢用这种夸大其词的话来吓平民。
到了隔天下午三点。
也不见有人影来。
说说看，这是不是要作弄人家？！
倒是到了今天（第四天），听到说他们要来了。
只一会儿功夫，去约会的人回来了。
终於来了！
他们之间谈什么呢，那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世间上发生很多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也不明白的。
少知一点，快乐的日子就多一些。
这是事实。
政府部门的人要来公司检查什么时，他们多数是一声不响的来。很少有事先通知的。
这种事，听来很奇怪。
又不可以向有关人员问清楚。
心里头，多数已知道为什么。
柜台小姐说：“他们下午来了。一共有四个人。一个是女的。有一个是印度人。另外两个是马来同胞。查我们的房间外，也要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开三种单据。”
我就觉得奇怪。
海关部门的人不是管海里的鱼虾和船只吗？为什么会管到岸上来的呢？
实在不明白。
改天要去图书馆找找看有关这些知识。
“我们开三种单据是因为顾客的不同类。政府部门的要开Invoice Bill（即是能够给他们三个月的期限还钱）；有人当场要还现钱的，我们就开Cash Bill；另外一种顾客不要单据的，但我们要开一张Receipt(收据)作账用。”我对小姐说。
“他们说今晚要来查餐厅。明天下午三点要见老板。”
傍晚五点到晚上九点是我代班的时刻。
并不见他们来。
我心里想：“真的会做超时工作吗？有这么努力的人！很少听到呢！君不见那些公务员，常常在早上十点过后是不见人影在公司。下午过了三点後，也是他们「喝茶的时间」。如果晚上有做工的话，这种超时工作又不知是如何的算法？！我因此非常怀疑他们的一番话，说他们会在晚上来查餐厅。恐怕这是一种恐吓话罢了。有官职的人总喜欢用这种夸大其词的话来吓平民。
到了隔天下午三点。
也不见有人影来。
说说看，这是不是要作弄人家？！
倒是到了今天（第四天），听到说他们要来了。
只一会儿功夫，去约会的人回来了。
终於来了！
他们之间谈什么呢，那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世间上发生很多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也不明白的。
少知一点，快乐的日子就多一些。
这是事实。
偏心
小儿子考完试後，并没有帮忙看柜台工。
不知是不是太累还是什么原因的。
他会在下午时间睡午觉。
要帮忙代工的那两天里，他照睡不吴。
看到他才考完不久，就让他休息个够。
两天里都是我自己上阵。
昨晚，是我代班的最后一晚。
未回家之前，就打个电话给老幺。
叫他务必帮忙丢家里的垃圾。
“还有地板也扫一扫。要帮忙作家务了。知道吗？我等下回去煮长寿面给你吃。”
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了三次的「好」。
就放心地放下电话。
后来放工回到家，却发现他一样事情都没做。却在玩电脑游戏。
我非常的生气。
一边骂他一边在做着倒垃圾及扫地工作。
心里很慌张。
我这个老幺会不会像其他人的小儿子那样，不会做家事，只会巽好的东西吃等。
就像他的叔公一样。
做完家事後，我就上楼。
也因此没守诺言地煮他长寿面吃。
心里想：“让他知道，没有做工就是没有得吃的道理！”
想着想着，就很气他的这种态度。
后来，平心静气地回想一番。
我这么地待小儿子，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
记得三个大孩子考完他们七号会考时，我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出外找社会上的工作做。
怕的是，他们会不知不觉间变坏。
小姑的第二儿子就是这样交上了不好朋友的！
他当年也是在会考後，去一间夜总会里做倒酒工作。
许是被工作环境所影响。
久而久之，就跟一班朋友走在一起，而回不了头！
因此，我时常不想孩子们在他们的思想还不稳定时，跟外界人有所接触。
然，却对老幺严厉了些。
放下身段後，我的心开始平静着。
不知是不是太累还是什么原因的。
他会在下午时间睡午觉。
要帮忙代工的那两天里，他照睡不吴。
看到他才考完不久，就让他休息个够。
两天里都是我自己上阵。
昨晚，是我代班的最后一晚。
未回家之前，就打个电话给老幺。
叫他务必帮忙丢家里的垃圾。
“还有地板也扫一扫。要帮忙作家务了。知道吗？我等下回去煮长寿面给你吃。”
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了三次的「好」。
就放心地放下电话。
后来放工回到家，却发现他一样事情都没做。却在玩电脑游戏。
我非常的生气。
一边骂他一边在做着倒垃圾及扫地工作。
心里很慌张。
我这个老幺会不会像其他人的小儿子那样，不会做家事，只会巽好的东西吃等。
就像他的叔公一样。
做完家事後，我就上楼。
也因此没守诺言地煮他长寿面吃。
心里想：“让他知道，没有做工就是没有得吃的道理！”
想着想着，就很气他的这种态度。
后来，平心静气地回想一番。
我这么地待小儿子，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
记得三个大孩子考完他们七号会考时，我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出外找社会上的工作做。
怕的是，他们会不知不觉间变坏。
小姑的第二儿子就是这样交上了不好朋友的！
他当年也是在会考後，去一间夜总会里做倒酒工作。
许是被工作环境所影响。
久而久之，就跟一班朋友走在一起，而回不了头！
因此，我时常不想孩子们在他们的思想还不稳定时，跟外界人有所接触。
然，却对老幺严厉了些。
放下身段後，我的心开始平静着。
（93 之 1） 读「睹」有感
（1989年11月5日 幸福版） 美里 志光
拜读青竹女士的「赌」，她说：「…………赌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深不以为然。
或许是青竹女士未曾真正「见识」过睹！所以她才会那样轻松平当地谈「赌」，而且说赌是消遣。甚至她还「佩服」她的丈夫和亲戚们玩通宵呢！
华人爱赌，自古以日。
如果青竹女士读过李敖大兄「中华大赌特赌史」的话，她一定知道中华赌史渊源之流长，中华赌风的盛炽。
而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个人为赌所害，赌得倾家荡产不说，有些还典妻卖儿，甚至有些陪上自己的一条命呢！
从小到大，我听过，也见过不少赌的故事。那些赌的故事都是那么地悲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小的时候的邻居叶婆婆，她常常说故事给我听。其中一个就是她本身的故事。她说，她是个童养媳。才不过几岁大就被人收为童养媳。她在婆家受尽婆婆的虐待。每天从早忙到晚，三餐吃不饱。婆婆又常答她。骂她。15岁，她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圆了房。第二年就生了个胖小子。她的丈夫为人不错，待她也好。可是，后来染上了赌。她娄劝不听。赌到后来，家财散尽。他把她和他母亲的手饰典卖个精光。最后，家徒四壁，典无可典，卖无可卖时，他把胖儿子给卖了。她的婆婆因此而气死。母死子卖掉後，那个赌儿还不知回头。他还是烂赌不改。赌致最后，他把妻子也卖了。
叶婆婆说：「如果不是他好赌的话，我今天还是他家的人。我不可能姓叶的。」
回想那一夜风高月黑之夜，她的前夫回来得还算早。她只知道他是赌了精光，赌无可赌才提早回家来的。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大约是近午夜时分，有人急促地敲门及喊开门，他摧她起身去开门。他就捻亮了小小的「睡眠灯」走出大厅去开门。门一打开，她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只布袋从头上罩了下来。她虽大力挣扎却毫无作用。她就这样地被扛走了。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的路，她才被放在地上。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赌馆。她在一个房间里。外面人声吵杂。还有不少人还在「赌」不思家呢
她问他们为何把她带来这里？那些人告诉她，是她丈夫赌输了钱，把她给卖了。刚好有个姓叶财主要续弦，就「买」了她当填房。
叶婆婆说，她初始是坚持不答应的。因为她当时也是满脑子的「从一而终」旧思想。她的丈夫虽是赌鬼，她娄劝不听。她却不怪他。她只怨自己命苦。她从没想过要离开他。只要能给她一口饭吃，她就跟定他同甘共苦了。所以，第一回她被带进叶家时，她不跟姓叶的行礼。她只是不停地哭。日也哭，夜也哭。这样哭了三天。叶家人拿她没办法，终于答应放她回家。谁知回家後还不到半个月，她又被她丈夫卖了。这一回，又是一个黑夜。是那赌鬼的丈夫带人来把她拖走的。这回再进叶家门时，那当家的对她说：”你何必死脑筋要跟他呢？他把你一卖又卖的，那有夫妻情份呢？你嫁给我，好在是个太太的身份，如果再卖的话，难免卖到一些不好地方去做「野人」哦！」
这席话令叶婆婆听得心惊肉跳，想想不是没有道理。那赌鬼连亲身骨肉都舍得卖，更何况是「外姓人」的老婆呢。叶婆婆就成了叶婆婆了。后来叶婆婆听说她那赌鬼前夫是贫病交迫而死的。
另外一个赌的故事也是一个好赌的丈夫。终日不务正业，舍赌无他。他从不怜惜年轻娇妻半夜三更下芭割胶之苦。一见胶片卖了去，他就伸手向妻要钱。家有幼女，妻要留点奶粉钱。但不管她把钱藏在那里，他都找得到，也偷得到。
赌致最后，有一天他也是带着人回家来。他面无愧色地对妻说：「我输了钱。没办法啦。把女儿卖了还给他们。」
后来，这个女儿没有买掉。因为妈妈不答应。她跪求他们，并答应筹借那笔钱才还清债。就这样，女儿留住了。妈妈却欠了一身债。终于妈妈寒了心，她带着稚龄的女儿离开那个赌鬼丈夫而去。这位妈妈说：「不是我狠心，是他实在太过份，弄到我心狠起来的。」
又有一个赌鬼，年过半百了，却还不知赌之害而大赌特赌。没多久，把自己名下的产业输了个精光。又藉着老婆的信誉好，手头上有些现金存款，名下又有多少的产业，地产的，他就到处去借。那些人贪图利息高，或觊觎他老婆的地产业，就把钱借给他。结果呢，他欠了一臂股债，到别的地方去了。只可怜他的妻子儿女，常常被人上门讨债。还要忍受债主的种种辱骂。
这个赌鬼的儿女就常撼他们不能巽择生命。否则说什么他们都不愿意作赌鬼的儿女。
写到这里，就想说华人皆好赌。差的是大赌或小赌。爱赌的华人并不是只福建人。以上三个故事中的主角都不是福建人，但他们一样赌得凶。
青竹女士应该庆幸。如没有个烂赌的父母，不必她背黑锅还债。她嫁的丈夫充其量也只不过打打牌或打打麻将意兴。不是赌「真」的。否则有她受的！看她还会讲赌并不是坏事，赌是一种消遣…………，诸如此类的话。
从古到今，多少有关睹的血淋淋例子摆在我们眼前。可撼的是，它们似乎并未起任何警戒作用。今天一批赌的人因睹落得悲掺下场，明天又一批人因赌而下场悲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日日、月月、年年都有同样悲剧发声着。
天啊天，何年何月何日，这害人的睹才能在这世界上消失，它才不再害人呢？
拜读青竹女士的「赌」，她说：「…………赌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深不以为然。
或许是青竹女士未曾真正「见识」过睹！所以她才会那样轻松平当地谈「赌」，而且说赌是消遣。甚至她还「佩服」她的丈夫和亲戚们玩通宵呢！
华人爱赌，自古以日。
如果青竹女士读过李敖大兄「中华大赌特赌史」的话，她一定知道中华赌史渊源之流长，中华赌风的盛炽。
而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个人为赌所害，赌得倾家荡产不说，有些还典妻卖儿，甚至有些陪上自己的一条命呢！
从小到大，我听过，也见过不少赌的故事。那些赌的故事都是那么地悲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小的时候的邻居叶婆婆，她常常说故事给我听。其中一个就是她本身的故事。她说，她是个童养媳。才不过几岁大就被人收为童养媳。她在婆家受尽婆婆的虐待。每天从早忙到晚，三餐吃不饱。婆婆又常答她。骂她。15岁，她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圆了房。第二年就生了个胖小子。她的丈夫为人不错，待她也好。可是，后来染上了赌。她娄劝不听。赌到后来，家财散尽。他把她和他母亲的手饰典卖个精光。最后，家徒四壁，典无可典，卖无可卖时，他把胖儿子给卖了。她的婆婆因此而气死。母死子卖掉後，那个赌儿还不知回头。他还是烂赌不改。赌致最后，他把妻子也卖了。
叶婆婆说：「如果不是他好赌的话，我今天还是他家的人。我不可能姓叶的。」
回想那一夜风高月黑之夜，她的前夫回来得还算早。她只知道他是赌了精光，赌无可赌才提早回家来的。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大约是近午夜时分，有人急促地敲门及喊开门，他摧她起身去开门。他就捻亮了小小的「睡眠灯」走出大厅去开门。门一打开，她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只布袋从头上罩了下来。她虽大力挣扎却毫无作用。她就这样地被扛走了。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的路，她才被放在地上。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赌馆。她在一个房间里。外面人声吵杂。还有不少人还在「赌」不思家呢
她问他们为何把她带来这里？那些人告诉她，是她丈夫赌输了钱，把她给卖了。刚好有个姓叶财主要续弦，就「买」了她当填房。
叶婆婆说，她初始是坚持不答应的。因为她当时也是满脑子的「从一而终」旧思想。她的丈夫虽是赌鬼，她娄劝不听。她却不怪他。她只怨自己命苦。她从没想过要离开他。只要能给她一口饭吃，她就跟定他同甘共苦了。所以，第一回她被带进叶家时，她不跟姓叶的行礼。她只是不停地哭。日也哭，夜也哭。这样哭了三天。叶家人拿她没办法，终于答应放她回家。谁知回家後还不到半个月，她又被她丈夫卖了。这一回，又是一个黑夜。是那赌鬼的丈夫带人来把她拖走的。这回再进叶家门时，那当家的对她说：”你何必死脑筋要跟他呢？他把你一卖又卖的，那有夫妻情份呢？你嫁给我，好在是个太太的身份，如果再卖的话，难免卖到一些不好地方去做「野人」哦！」
这席话令叶婆婆听得心惊肉跳，想想不是没有道理。那赌鬼连亲身骨肉都舍得卖，更何况是「外姓人」的老婆呢。叶婆婆就成了叶婆婆了。后来叶婆婆听说她那赌鬼前夫是贫病交迫而死的。
另外一个赌的故事也是一个好赌的丈夫。终日不务正业，舍赌无他。他从不怜惜年轻娇妻半夜三更下芭割胶之苦。一见胶片卖了去，他就伸手向妻要钱。家有幼女，妻要留点奶粉钱。但不管她把钱藏在那里，他都找得到，也偷得到。
赌致最后，有一天他也是带着人回家来。他面无愧色地对妻说：「我输了钱。没办法啦。把女儿卖了还给他们。」
后来，这个女儿没有买掉。因为妈妈不答应。她跪求他们，并答应筹借那笔钱才还清债。就这样，女儿留住了。妈妈却欠了一身债。终于妈妈寒了心，她带着稚龄的女儿离开那个赌鬼丈夫而去。这位妈妈说：「不是我狠心，是他实在太过份，弄到我心狠起来的。」
又有一个赌鬼，年过半百了，却还不知赌之害而大赌特赌。没多久，把自己名下的产业输了个精光。又藉着老婆的信誉好，手头上有些现金存款，名下又有多少的产业，地产的，他就到处去借。那些人贪图利息高，或觊觎他老婆的地产业，就把钱借给他。结果呢，他欠了一臂股债，到别的地方去了。只可怜他的妻子儿女，常常被人上门讨债。还要忍受债主的种种辱骂。
这个赌鬼的儿女就常撼他们不能巽择生命。否则说什么他们都不愿意作赌鬼的儿女。
写到这里，就想说华人皆好赌。差的是大赌或小赌。爱赌的华人并不是只福建人。以上三个故事中的主角都不是福建人，但他们一样赌得凶。
青竹女士应该庆幸。如没有个烂赌的父母，不必她背黑锅还债。她嫁的丈夫充其量也只不过打打牌或打打麻将意兴。不是赌「真」的。否则有她受的！看她还会讲赌并不是坏事，赌是一种消遣…………，诸如此类的话。
从古到今，多少有关睹的血淋淋例子摆在我们眼前。可撼的是，它们似乎并未起任何警戒作用。今天一批赌的人因睹落得悲掺下场，明天又一批人因赌而下场悲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日日、月月、年年都有同样悲剧发声着。
天啊天，何年何月何日，这害人的睹才能在这世界上消失，它才不再害人呢？
（93之2 ） 也谈赌 致青竹女士 － 沙巴 阿善
（1989年10月29日 幸福版）
读了10月15日青竹女士的「赌」一文後，我有啼笑是非之感。
青竹女士说，她很小的时候受到长辈们的影响，认识赌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后来去台湾及香港等地旅行回来，她才改变了那种观点…………………………。
我不明白，一次的旅行，怎么可能改变掉这种观点？
不赌。香港人好赌，什么都能赌。但不知青竹女士是不是也知道，赌也害了多少香港人？像不久前跳楼自杀的香港娱乐界名人保罗，他是为什么跃楼轻生的？说穿了，还不是一个赌字害了他。
再看着二三十年来，香港影坛上，有多少名导、名生、名旦，他们红透日半边天，日进万金呢！他们为什么没什么好下场？像那个晚景萋凉，说穿了，也只那个字在害人。什么字呢？
赌啊！
好了，我们不说香港台湾，那毕竟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就讲沙巴或砂罗越。又有多少人因为赌而弄得倾家荡场呢？又有多少人因为赌而避走他乡，有家归不得呢？
青竹女士只凭导游的一句话「香港人有的是靠赌而养活一家活口呢！」而断定：
「由此可见，赌并不是一件坏事。」
只要知道什么是赌的人应该都清楚地知道，天下没有不是坏事的赌。
像她文中所提到的打麻将。如果不是把它赌博化，只是几个朋友闲来搓几圈，没有钱财上的输赢，屯粹是以娱乐、消遣为出发点的话，打麻将的确不是坏事。只可惜，在这个到处是赌的世界里，有几个人是真正打卫生麻将，真正打麻将不含赌的色彩呢？
於是，有赌就有输赢。赢的人是因为钱财得来容易。这边赢来，那边就花掉。输的人就一肚子的不服气，越输就越想翻本，越想翻本就越输。如果一输再输，输得他焦头烂额、输得他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
或许青竹女士的生活圈子太狭小，或许她根本不闻问社会中事，所以她不明白赌的危害性有多大？赌的杀伤力有多可怕？又有多吓人？
我不是福建人，我舆青竹女士是半个同乡。但我也「知道」什么是赌。我有不少机会见到他人赌。除麻将外，还有牌九等可以「置人於死地」的赌博。
在我周围，并不泛赌的人。我泠眼旁观，我从来不曾看到有谁因为赌而大富大贵过。像我同学阿平的父亲，就因为赌而把全家人推落困境中，他自己远走他乡。债权人天天逼着阿平母子还钱，还口出恶言，千白般地羞辱阿平母子。
又如某个生意人，如果不是因为赌的话，他何须结束生意？东躲西伧地不能见人？
某个白领阶级，也因为赌，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躲在台湾，父母气死了，他也不能回来奔丧。
某个年轻人，原来是个人人称羡的「五子」（所谓五子是房子、车子、妻子、儿子舆银子）。只可惜，交友不慎，染上了赌。结果呢，房子卖了、车子被人拉走、妻子下堂求去、儿子判给了母亲抚养、银子全都跑进别人的口袋里去了。「五子」全没有了，只因一个字 － 赌啊！
赌如此类事实在太多了。也就因为赌之害人非浅，所以马来西亚政府才有意修正法律，判落网的「博士」们坐牢啊。
我真不明白，青竹女士怎么可能还认为 － 赌是一种消遣 －这话说来也有道理呢？
（是一篇「赌」的拙作刊登後的反应，是第一篇。）
读了10月15日青竹女士的「赌」一文後，我有啼笑是非之感。
青竹女士说，她很小的时候受到长辈们的影响，认识赌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后来去台湾及香港等地旅行回来，她才改变了那种观点…………………………。
我不明白，一次的旅行，怎么可能改变掉这种观点？
不赌。香港人好赌，什么都能赌。但不知青竹女士是不是也知道，赌也害了多少香港人？像不久前跳楼自杀的香港娱乐界名人保罗，他是为什么跃楼轻生的？说穿了，还不是一个赌字害了他。
再看着二三十年来，香港影坛上，有多少名导、名生、名旦，他们红透日半边天，日进万金呢！他们为什么没什么好下场？像那个晚景萋凉，说穿了，也只那个字在害人。什么字呢？
赌啊！
好了，我们不说香港台湾，那毕竟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就讲沙巴或砂罗越。又有多少人因为赌而弄得倾家荡场呢？又有多少人因为赌而避走他乡，有家归不得呢？
青竹女士只凭导游的一句话「香港人有的是靠赌而养活一家活口呢！」而断定：
「由此可见，赌并不是一件坏事。」
只要知道什么是赌的人应该都清楚地知道，天下没有不是坏事的赌。
像她文中所提到的打麻将。如果不是把它赌博化，只是几个朋友闲来搓几圈，没有钱财上的输赢，屯粹是以娱乐、消遣为出发点的话，打麻将的确不是坏事。只可惜，在这个到处是赌的世界里，有几个人是真正打卫生麻将，真正打麻将不含赌的色彩呢？
於是，有赌就有输赢。赢的人是因为钱财得来容易。这边赢来，那边就花掉。输的人就一肚子的不服气，越输就越想翻本，越想翻本就越输。如果一输再输，输得他焦头烂额、输得他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
或许青竹女士的生活圈子太狭小，或许她根本不闻问社会中事，所以她不明白赌的危害性有多大？赌的杀伤力有多可怕？又有多吓人？
我不是福建人，我舆青竹女士是半个同乡。但我也「知道」什么是赌。我有不少机会见到他人赌。除麻将外，还有牌九等可以「置人於死地」的赌博。
在我周围，并不泛赌的人。我泠眼旁观，我从来不曾看到有谁因为赌而大富大贵过。像我同学阿平的父亲，就因为赌而把全家人推落困境中，他自己远走他乡。债权人天天逼着阿平母子还钱，还口出恶言，千白般地羞辱阿平母子。
又如某个生意人，如果不是因为赌的话，他何须结束生意？东躲西伧地不能见人？
某个白领阶级，也因为赌，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躲在台湾，父母气死了，他也不能回来奔丧。
某个年轻人，原来是个人人称羡的「五子」（所谓五子是房子、车子、妻子、儿子舆银子）。只可惜，交友不慎，染上了赌。结果呢，房子卖了、车子被人拉走、妻子下堂求去、儿子判给了母亲抚养、银子全都跑进别人的口袋里去了。「五子」全没有了，只因一个字 － 赌啊！
赌如此类事实在太多了。也就因为赌之害人非浅，所以马来西亚政府才有意修正法律，判落网的「博士」们坐牢啊。
我真不明白，青竹女士怎么可能还认为 － 赌是一种消遣 －这话说来也有道理呢？
（是一篇「赌」的拙作刊登後的反应，是第一篇。）
Wednesday, October 11, 2006
(93) 赌
（1989年19月15日 幸福版） 青竹 RM8
小的时候，受到长辈们的影响，认为赌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
后来，去台湾及香港等地旅行回来。
我采改变了那种观点。
据一位香港的男导游讲，香港人是众多华人之中最会赌的人。
「他们什么都赌。我们最常见的是赌马。然而，香港人有赌狗、赌猪及其他的动物。有时，那些进不了马场看赌马的人站在外面看。他们之中，除了赌那一匹马会胜之外，也有赌那一队的观众会败或胜。总之，看到什么他们都有理由拿来睹。因此，香港人有的是靠赌养活一家人活口呢！」那导游后来又对我们说。
由此可见，赌并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赌到没有明日粮或把家都赌完的赌，是害人的一种。
一位家庭医生对我说：「赌是一种消遣。」
说来也有道理，你说呢？
在童年的日子里。
曾经见到邻居在玩棋。
那个时候，就以为那就是所谓赌。
後来在课外书里阅读到，原来世界上还有其他很多种的赌法。
只是一直没有亲眼看过别人在赌的情景。
婚前，我没接触过任何会睹的人。
然而，在婚後，却天天都有得看！
外子是福建人（应该说是厦门人）。
几乎所有的厦门人都知道什么是赌。
十个人之中，一定有八个人会赌！
话说，我的婆家有一间大房子。
每当周末来时。
外子的堂兄弟及表兄弟都会不约而同地来我婆家。
他们在完打麻将啦、玩一甘啦及其他的牌。这就是他们的消遣！
拿种肥水不流入他人天的玩法，是他们所喜欢的。
据我猜侧，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住处有关。
大多数的厦门人是居住在市区。
他们有者是公务员，不然就是商场上的高手。
一星期之中，上班下班有六天。遇到周末，要轻松自己的身心，就只有跟那些志同道合的人玩几回牌来过时光。
不像其他华人（比如勤力的福州人及广东人），他们住在乡下。一切以务农为生。他们眼中没有周末。天天劳苦地做园里的工。
像我，是个福州人一个。以前就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人赌或玩。
如今，天天都会见到家婆和她的雀友们打麻将。然後是外子和他的表兄弟们在周末时玩牌。
过年过节，他们（指外子及他的亲戚们）还会玩个通宵呢！
有时真是佩服他们！
敬佩他们能够玩那么久，而不会累倒。
有时我无事可做时，也会站在他们旁边看。
不知不觉，看了五年多。
还是不明白怎样玩牌及打麻将。
只会看得懂麻将的图及一些字体。然后是那些牌上的数字。
外子的亲戚有好几位娶了福州女子为妻。
她们都学会了如何跟外子他们完牌。
只有我。
也许是我不像学。
（怕影响到我照顾孩子们的时间，毕竟我的儿女还小。）
或且说我怕会赌了不知道时间！
（赌会迷的）
外子的亲戚时常幽默地笑我说：「你将来一定也是个女赌鬼！」
（会赌的人都是称自己是赌鬼！）
我常常以微笑来对待他们。
毕竟时候还未来，不知道自己的将来。
不过，我会尽我的能力不要学上了赌！
原因是，我想我会在老年时，利用我的时间去看看书，或来个尽快的涂涂写写！
这一切，都是我在婚前及婚後所期望做的两件事。
常常因儿女的关系，我不能好好地享受着它们！
所以，希望等我的儿女们长大会独立办事情时，我能补回我那所失去的机会！
说起赌，我就想起来一个同学芬。
芬是厦门人。
所以芬的妈妈有打麻将的习惯。
当年我和她从不同的学校来到一间私立中学留级。
开始的时候，我们很谈得来。
后来因为另一个同学跟我讲芬的家庭背景。
所以我就远离了她，不喜欢和她说话。
（芬一定会感觉得出，我相信。）
想起来，真是对不起她！
我怎能以一竹杆而打翻全船人的态度去对待她呢？
那时，真是太恨他人会赌了！
总以为会赌的人都是坏人。无知的我，就觉得她不可以亲近，免得会带坏！
如今，知道赌的真正意思後，我和她都已步人中年。
我想芬已忘了此事。
而我，确是希望她会原凉我当年的幼稚！！
(22/8/89)
小的时候，受到长辈们的影响，认为赌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
后来，去台湾及香港等地旅行回来。
我采改变了那种观点。
据一位香港的男导游讲，香港人是众多华人之中最会赌的人。
「他们什么都赌。我们最常见的是赌马。然而，香港人有赌狗、赌猪及其他的动物。有时，那些进不了马场看赌马的人站在外面看。他们之中，除了赌那一匹马会胜之外，也有赌那一队的观众会败或胜。总之，看到什么他们都有理由拿来睹。因此，香港人有的是靠赌养活一家人活口呢！」那导游后来又对我们说。
由此可见，赌并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赌到没有明日粮或把家都赌完的赌，是害人的一种。
一位家庭医生对我说：「赌是一种消遣。」
说来也有道理，你说呢？
在童年的日子里。
曾经见到邻居在玩棋。
那个时候，就以为那就是所谓赌。
後来在课外书里阅读到，原来世界上还有其他很多种的赌法。
只是一直没有亲眼看过别人在赌的情景。
婚前，我没接触过任何会睹的人。
然而，在婚後，却天天都有得看！
外子是福建人（应该说是厦门人）。
几乎所有的厦门人都知道什么是赌。
十个人之中，一定有八个人会赌！
话说，我的婆家有一间大房子。
每当周末来时。
外子的堂兄弟及表兄弟都会不约而同地来我婆家。
他们在完打麻将啦、玩一甘啦及其他的牌。这就是他们的消遣！
拿种肥水不流入他人天的玩法，是他们所喜欢的。
据我猜侧，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住处有关。
大多数的厦门人是居住在市区。
他们有者是公务员，不然就是商场上的高手。
一星期之中，上班下班有六天。遇到周末，要轻松自己的身心，就只有跟那些志同道合的人玩几回牌来过时光。
不像其他华人（比如勤力的福州人及广东人），他们住在乡下。一切以务农为生。他们眼中没有周末。天天劳苦地做园里的工。
像我，是个福州人一个。以前就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人赌或玩。
如今，天天都会见到家婆和她的雀友们打麻将。然後是外子和他的表兄弟们在周末时玩牌。
过年过节，他们（指外子及他的亲戚们）还会玩个通宵呢！
有时真是佩服他们！
敬佩他们能够玩那么久，而不会累倒。
有时我无事可做时，也会站在他们旁边看。
不知不觉，看了五年多。
还是不明白怎样玩牌及打麻将。
只会看得懂麻将的图及一些字体。然后是那些牌上的数字。
外子的亲戚有好几位娶了福州女子为妻。
她们都学会了如何跟外子他们完牌。
只有我。
也许是我不像学。
（怕影响到我照顾孩子们的时间，毕竟我的儿女还小。）
或且说我怕会赌了不知道时间！
（赌会迷的）
外子的亲戚时常幽默地笑我说：「你将来一定也是个女赌鬼！」
（会赌的人都是称自己是赌鬼！）
我常常以微笑来对待他们。
毕竟时候还未来，不知道自己的将来。
不过，我会尽我的能力不要学上了赌！
原因是，我想我会在老年时，利用我的时间去看看书，或来个尽快的涂涂写写！
这一切，都是我在婚前及婚後所期望做的两件事。
常常因儿女的关系，我不能好好地享受着它们！
所以，希望等我的儿女们长大会独立办事情时，我能补回我那所失去的机会！
说起赌，我就想起来一个同学芬。
芬是厦门人。
所以芬的妈妈有打麻将的习惯。
当年我和她从不同的学校来到一间私立中学留级。
开始的时候，我们很谈得来。
后来因为另一个同学跟我讲芬的家庭背景。
所以我就远离了她，不喜欢和她说话。
（芬一定会感觉得出，我相信。）
想起来，真是对不起她！
我怎能以一竹杆而打翻全船人的态度去对待她呢？
那时，真是太恨他人会赌了！
总以为会赌的人都是坏人。无知的我，就觉得她不可以亲近，免得会带坏！
如今，知道赌的真正意思後，我和她都已步人中年。
我想芬已忘了此事。
而我，确是希望她会原凉我当年的幼稚！！
(22/8/89)
（92） 女高音
（1989年10月1日 幸福版） 青竹 RM9
少女时代的我，曾在我姐姐家住过一段日子。和她相处的日子里，最使我感到竟奇的是她的嗓子。婚前的她，是家里最勤力的一个姐姐。讲话声音也算她是最温柔最细小。不像我们（她的四个妹妹及一个弟弟），个个讲起话来，外人还以为我们在吵架呢！
话说每当姐姐煮好晚餐後，她就会走去她家的篱芭门前，用尽她吃奶之力，把她的三个在外游玩子女叫回来吃饭。说也奇怪，不多一会儿，我的三个小外甥就一个一个从大路那一方走向篱笆门前。问大的那个小女孩：“你有听到你妈妈叫你吗？”她立刻就回答说：“那里没有？我们在第一家玩积木。我妈妈叫我们的声音大得很！”
后来，跟姐姐提起这一件事。她一脸地无奈。「我也没办法。你姐夫每次叫我去找他们回来。我觉得很麻烦，还要换衣服。有时家里没有人。不敢出去太久。又不知他们在那一家的邻居家玩。所以，只有大大声喊他们回来了」姐姐说。
「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受训回来老家。我们共处一堂。你曾经叫我们把说话声浪转小。说什么淑女讲话不可太大声。教小弟说话不可像吵架那样大声讲。现在你却变得比我们以前在山芭讲话时更大声！」我让她回忆一下我们的童年往事。
姐姐笑笑没出声。
当时，我曾发誓过我将来婚後有子女时千万不可走上她的路！那种喊大大声，几乎每个邻居都会听得到的那种模样！
婚後，来到婆家。婆家的四周住着福州人、广东人及厦门人。注意下，原来也是一样的有喊叫声。她们喊叫她们子女回来吃饭啦、不然就是叫他们回来冲凉等。唉！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为了子女们，她们的声浪变得越叫越大声！少女时代的细小且温柔讲话声换成了如今的高音。这种过程，几乎是每个有了子女的母亲必须走过的。
而我，也渐渐变得不例外！
外子常常笑我变成了母老虎一只！
说得也是。
你看，叫一声子女来，他们不应我。好像当我是透明的。再叫一次，此次有点反应了。不过只幽幽地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玩他们的玩物。好了，被他们这么一弄，我的火气就来了。跟着脾气也油燃而起。大大声地叫第三次。他们才会站起身，向我走来。说说看，声音怎么不会变质呢？有时想起来，真的是很悲伤。先前的发誓不但没有效力，反而是青出于蓝！
对于我来说，婚後的我不但身材从高瘦到高大，连小小声的嗓子变成今日的大喇叭。真是一种大变化！记得我还未有儿女之前，外子总是问我两次，他才会听得懂我在讲什么。那个时候，我讲话的声音只有我自己听得见似的。现在，回复不了当年的底音样。说话时的口气变得粗大。如果一骂起来，自己也不会相信会变得那么大声。外子说他在他的办公室好像有听到我骂我们儿女的声音。听起来，真难过。当然，他的话有点儿夸张。不过，声音大是事实。
常常控制自己不要再大声讲话。可是，等事情发生时，老毛病又来了。嗓子变大，真没办法！
想不到，现在轮到我走过她们走过的路！！
(22/8/89)
少女时代的我，曾在我姐姐家住过一段日子。和她相处的日子里，最使我感到竟奇的是她的嗓子。婚前的她，是家里最勤力的一个姐姐。讲话声音也算她是最温柔最细小。不像我们（她的四个妹妹及一个弟弟），个个讲起话来，外人还以为我们在吵架呢！
话说每当姐姐煮好晚餐後，她就会走去她家的篱芭门前，用尽她吃奶之力，把她的三个在外游玩子女叫回来吃饭。说也奇怪，不多一会儿，我的三个小外甥就一个一个从大路那一方走向篱笆门前。问大的那个小女孩：“你有听到你妈妈叫你吗？”她立刻就回答说：“那里没有？我们在第一家玩积木。我妈妈叫我们的声音大得很！”
后来，跟姐姐提起这一件事。她一脸地无奈。「我也没办法。你姐夫每次叫我去找他们回来。我觉得很麻烦，还要换衣服。有时家里没有人。不敢出去太久。又不知他们在那一家的邻居家玩。所以，只有大大声喊他们回来了」姐姐说。
「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受训回来老家。我们共处一堂。你曾经叫我们把说话声浪转小。说什么淑女讲话不可太大声。教小弟说话不可像吵架那样大声讲。现在你却变得比我们以前在山芭讲话时更大声！」我让她回忆一下我们的童年往事。
姐姐笑笑没出声。
当时，我曾发誓过我将来婚後有子女时千万不可走上她的路！那种喊大大声，几乎每个邻居都会听得到的那种模样！
婚後，来到婆家。婆家的四周住着福州人、广东人及厦门人。注意下，原来也是一样的有喊叫声。她们喊叫她们子女回来吃饭啦、不然就是叫他们回来冲凉等。唉！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为了子女们，她们的声浪变得越叫越大声！少女时代的细小且温柔讲话声换成了如今的高音。这种过程，几乎是每个有了子女的母亲必须走过的。
而我，也渐渐变得不例外！
外子常常笑我变成了母老虎一只！
说得也是。
你看，叫一声子女来，他们不应我。好像当我是透明的。再叫一次，此次有点反应了。不过只幽幽地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玩他们的玩物。好了，被他们这么一弄，我的火气就来了。跟着脾气也油燃而起。大大声地叫第三次。他们才会站起身，向我走来。说说看，声音怎么不会变质呢？有时想起来，真的是很悲伤。先前的发誓不但没有效力，反而是青出于蓝！
对于我来说，婚後的我不但身材从高瘦到高大，连小小声的嗓子变成今日的大喇叭。真是一种大变化！记得我还未有儿女之前，外子总是问我两次，他才会听得懂我在讲什么。那个时候，我讲话的声音只有我自己听得见似的。现在，回复不了当年的底音样。说话时的口气变得粗大。如果一骂起来，自己也不会相信会变得那么大声。外子说他在他的办公室好像有听到我骂我们儿女的声音。听起来，真难过。当然，他的话有点儿夸张。不过，声音大是事实。
常常控制自己不要再大声讲话。可是，等事情发生时，老毛病又来了。嗓子变大，真没办法！
想不到，现在轮到我走过她们走过的路！！
(22/8/89)
(90) 又是榴连飘香时
（1989年9月4日 幸福版） 青竹 RM9
又是榴连飘香时
上个礼拜，我上菜市买菜时，没有见到果中之王。
而这个礼拜里，就从老远的地方嗅到一阵阵的香味。
猜想那又是榴连飘香的时刻。
果然，我还未泊好我的摩多西古，就见到有人把一小一大袋子往土著摊子的方向走。
走进土著摊，就见到了几户人家已蹲在地上卖榴连。
此时的价钱，可说是最贵的时候。
每次一到榴连上市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件事。
那是我买榴连的一个教训经过。
记得当时我才结婚不久。
为着要吃榴连，就独自一人到土著摊去。
见到的是一堆又一堆的榴连。
有伊班同胞在卖；也有大多数的华人在售卖。
我因不识货，所以没有买下任何的榴连。
为着不想买到不好的果子，到最后，我只好回婆家去。
后来我骑着摩多西古经过一家杂货店门前。望里面一看，见到了几粒榴连。
心里想到这些果子，定是主人家自己家种的，不会不好到那里去。
心里这么一想，车就停了下来。
「老板，这些榴连怎么卖？」我就问老板。
我是时常在他店中买东西的人。
「你要那几粒？我才讲价钱。」老板回答。
我就从其中大小不一的榴连堆中巽了两粒中大的。
「老板，多少钱？是你自己家榴连树生的吗？它们会好吗？」我问。
「很好！很好！包你好的！假如不好，你可以拿来换。我们是熟人，不会骗你的。唔。这两粒是12元。」那老板这么担保地说。
我非常地相信他。
看看榴连，蛮好看的。
我相信我自己有口福了。
回到家，才九点多。离开煮菜的时间还早。
我预备好了鱼肉，准备中午煮了吃。
然后我就打开了其中一粒榴连。
「咦？怎么这样难开？不要紧吧！有的榴连是这样越难开就越好吃的。」我心里想。
好不容易地用尽我吃奶之力，我终于打开了一边。
急忙挖了一粒往口里送。
天！竟然一点味道也没有！再试试其他的，也是一样。
心里很不服气。
我又去打开另外一粒。
原来两粒都是一样的 － 有香味，可是肉没有味道。是淡淡的。
被人骗还是第一次呢，我是说买榴连。
外子下班回家，跟他提起。
「那是你的不幸运，算了吧！」他轻轻松松地说。
「可是他讲如果不好吃，可以拿去换的。」我愤愤不平地说。
毕竟没有做过生意，不知道什么叫作生意经。他人讲假话，自己听了就当真。
「他是做生意的人当然要讲得好听一点。就像我当初卖布一样。为了要推销自己的货品，只有昧着良心说话。」外子说。
「不过，如果他真的有讲那么一句话，那你就可以拿去问一问。」哗！总算给我一句我中听的话。不然，12元就这样地给飞了。
下午，天气炎热。
外子跟三个儿女都午睡去了。我就趁那个机会找卖榴连的老板。
到达目的地。见到老板。道明来意。还从袋里拿出那两粒榴连，但已分成几片几边的。
「老板，早上向你买的榴连一点味道也没有，怎么办？可以换吗？」我试着问。
那时店里没有其他的顾客。
老板脸色不好看地望了我一眼说：「那里还能够换？那些榴连不是我的，是别人放在我店里卖的。况且，你都已经把它们打开了！」
我生平最怕别人臭着一张脸跟我说话。见到老板这样子的凶巴巴，又是用那种口吻对我说。我知道我的希望是泡旦了。所以，不说二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店。
一路上我一直是心不甘。他竟然讲骗话！说什么果子是他的，一定好吃的。如今，当然是因为打开它们才知道不好吃的。他竟然怪我把榴连打开来！
唉！算我倒霉。
过后，也不当它是一回事地不去想它。
那里知道，在傍晚时分。
买榴连的老板来电找外子，叫他去他店里拿榴连。
外子把话传给我听时，我的情绪已经平静得如一池春水般，不再记恨那骗我的人。
因此也没有去拿回那两粒可能变成是我的榴连。
只是，因为这样，我不再敢独自一人去买榴连了。
时常觉得很惋惜，我没有从我父亲那儿学来一套巽好榴连的方法。
我的父亲在屋旁种了20多种不同形状及口味的榴连。
每年，一到榴连飘香季节，父亲就会巽了几种上等的果子到街上去卖。
一直到父亲去世後，这个法子才失了传！
而自己已嫁作他人妇，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回娘家去拿。那是属于哥哥嫂嫂的家园了。
所以，一直感到耿耿于怀，身为一个种榴连人家的女儿，竟然会站在榴连堆的面前，不知所措！
又是榴连飘香时
上个礼拜，我上菜市买菜时，没有见到果中之王。
而这个礼拜里，就从老远的地方嗅到一阵阵的香味。
猜想那又是榴连飘香的时刻。
果然，我还未泊好我的摩多西古，就见到有人把一小一大袋子往土著摊子的方向走。
走进土著摊，就见到了几户人家已蹲在地上卖榴连。
此时的价钱，可说是最贵的时候。
每次一到榴连上市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件事。
那是我买榴连的一个教训经过。
记得当时我才结婚不久。
为着要吃榴连，就独自一人到土著摊去。
见到的是一堆又一堆的榴连。
有伊班同胞在卖；也有大多数的华人在售卖。
我因不识货，所以没有买下任何的榴连。
为着不想买到不好的果子，到最后，我只好回婆家去。
后来我骑着摩多西古经过一家杂货店门前。望里面一看，见到了几粒榴连。
心里想到这些果子，定是主人家自己家种的，不会不好到那里去。
心里这么一想，车就停了下来。
「老板，这些榴连怎么卖？」我就问老板。
我是时常在他店中买东西的人。
「你要那几粒？我才讲价钱。」老板回答。
我就从其中大小不一的榴连堆中巽了两粒中大的。
「老板，多少钱？是你自己家榴连树生的吗？它们会好吗？」我问。
「很好！很好！包你好的！假如不好，你可以拿来换。我们是熟人，不会骗你的。唔。这两粒是12元。」那老板这么担保地说。
我非常地相信他。
看看榴连，蛮好看的。
我相信我自己有口福了。
回到家，才九点多。离开煮菜的时间还早。
我预备好了鱼肉，准备中午煮了吃。
然后我就打开了其中一粒榴连。
「咦？怎么这样难开？不要紧吧！有的榴连是这样越难开就越好吃的。」我心里想。
好不容易地用尽我吃奶之力，我终于打开了一边。
急忙挖了一粒往口里送。
天！竟然一点味道也没有！再试试其他的，也是一样。
心里很不服气。
我又去打开另外一粒。
原来两粒都是一样的 － 有香味，可是肉没有味道。是淡淡的。
被人骗还是第一次呢，我是说买榴连。
外子下班回家，跟他提起。
「那是你的不幸运，算了吧！」他轻轻松松地说。
「可是他讲如果不好吃，可以拿去换的。」我愤愤不平地说。
毕竟没有做过生意，不知道什么叫作生意经。他人讲假话，自己听了就当真。
「他是做生意的人当然要讲得好听一点。就像我当初卖布一样。为了要推销自己的货品，只有昧着良心说话。」外子说。
「不过，如果他真的有讲那么一句话，那你就可以拿去问一问。」哗！总算给我一句我中听的话。不然，12元就这样地给飞了。
下午，天气炎热。
外子跟三个儿女都午睡去了。我就趁那个机会找卖榴连的老板。
到达目的地。见到老板。道明来意。还从袋里拿出那两粒榴连，但已分成几片几边的。
「老板，早上向你买的榴连一点味道也没有，怎么办？可以换吗？」我试着问。
那时店里没有其他的顾客。
老板脸色不好看地望了我一眼说：「那里还能够换？那些榴连不是我的，是别人放在我店里卖的。况且，你都已经把它们打开了！」
我生平最怕别人臭着一张脸跟我说话。见到老板这样子的凶巴巴，又是用那种口吻对我说。我知道我的希望是泡旦了。所以，不说二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店。
一路上我一直是心不甘。他竟然讲骗话！说什么果子是他的，一定好吃的。如今，当然是因为打开它们才知道不好吃的。他竟然怪我把榴连打开来！
唉！算我倒霉。
过后，也不当它是一回事地不去想它。
那里知道，在傍晚时分。
买榴连的老板来电找外子，叫他去他店里拿榴连。
外子把话传给我听时，我的情绪已经平静得如一池春水般，不再记恨那骗我的人。
因此也没有去拿回那两粒可能变成是我的榴连。
只是，因为这样，我不再敢独自一人去买榴连了。
时常觉得很惋惜，我没有从我父亲那儿学来一套巽好榴连的方法。
我的父亲在屋旁种了20多种不同形状及口味的榴连。
每年，一到榴连飘香季节，父亲就会巽了几种上等的果子到街上去卖。
一直到父亲去世後，这个法子才失了传！
而自己已嫁作他人妇，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回娘家去拿。那是属于哥哥嫂嫂的家园了。
所以，一直感到耿耿于怀，身为一个种榴连人家的女儿，竟然会站在榴连堆的面前，不知所措！
Tuesday, October 10, 2006
是谁没关门
要送老三上学见到外子在洗车。
“等一下！你帮我先拿一条毛巾来。”他吩咐。
我回到房间拿毛巾。
以为他要擦干车门或什么的。
所以当我走近车旁时，我就用手里的毛巾擦前面的玻璃。
“不是这样！要放在车位上的。车位是湿的。刚刚不知道是谁没把门关紧。”
我看一回车位。
果然。
车位上和靠背的一边近窗口的位上，湿了一大片。
我把毛巾放在座位上。
靠背的地方没放。
懒得再进屋去拿。
就如此地驾车送大儿子上学去。
一边驾车另一边就想。
昨晚我是最后一个驾车。
我把车放在屋旁的亭子里。
我确定有锁上门的。
（现今，若没锁好车，肯定它会有事！！）
那么，车门怎么会没关紧呢，而会让外子洗车时把水冲进车里？！
我百思不解。
后来，我像发现新大陆地知道了答案。
哈！
还有谁没关好门？
不就是他自己罗！
我看到他在水龙头旁洗车的。
最初的时候，他把车从亭子里驾出来近水龙头旁。
应该是走出车时，没关好门的结果！
回家时见到他在抹地板。
“还有谁没关门呢？还不是你吗？”我找到推理故事的最后结局。
他不好意思。
我喜欢找答案。
“等一下！你帮我先拿一条毛巾来。”他吩咐。
我回到房间拿毛巾。
以为他要擦干车门或什么的。
所以当我走近车旁时，我就用手里的毛巾擦前面的玻璃。
“不是这样！要放在车位上的。车位是湿的。刚刚不知道是谁没把门关紧。”
我看一回车位。
果然。
车位上和靠背的一边近窗口的位上，湿了一大片。
我把毛巾放在座位上。
靠背的地方没放。
懒得再进屋去拿。
就如此地驾车送大儿子上学去。
一边驾车另一边就想。
昨晚我是最后一个驾车。
我把车放在屋旁的亭子里。
我确定有锁上门的。
（现今，若没锁好车，肯定它会有事！！）
那么，车门怎么会没关紧呢，而会让外子洗车时把水冲进车里？！
我百思不解。
后来，我像发现新大陆地知道了答案。
哈！
还有谁没关好门？
不就是他自己罗！
我看到他在水龙头旁洗车的。
最初的时候，他把车从亭子里驾出来近水龙头旁。
应该是走出车时，没关好门的结果！
回家时见到他在抹地板。
“还有谁没关门呢？还不是你吗？”我找到推理故事的最后结局。
他不好意思。
我喜欢找答案。
陪月婆
第一次看到堂姐的妯娌。
以前去拜访堂姐时，她会指给我看说邻居那间木屋是她妯娌的。
我一直没看过她。
昨晚，却在参加玉花家的新屋落成里看到了她。
非常的年轻。
而且也生得很健康的样子。
彼此谈开来。
原来她一向很少在本地。
她的职业是很让孕妇们看重的。
他是陪月婆。
一听到她是做这一行的。
我的兴趣来了。
据说现在的陪月费很美观。
我就问她目前本地的行情跑到多少。
“我不做本地人的生意。”
听了她的话，我感到好奇。为什么不做本地人的呢，我没再追问。
“我多数是做外地的。比如古晋。”
“一千多吗？”我问。
这是几年前的费用，现在应该不止这些。
她用她的手指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一千二？”我问。
“不！是两千！有照顾婴儿的。”她回答。
停了一会儿後她又加了一句：“以后要更多了。帮忙照顾婴儿的，要RM20一个晚上了。以前是RM15的。”
“哗！要生一个孩子真是不简单哦！如果你一年里头都有工作做，那你的薪水不是有几万？”莹莹说。
“问题是，不是每个月都有啊！而且也不耐做。”陪月的人说。
“说真的，在做月期间看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很累的。整个晚上里好像总睡不够似的。”丽英说。
“那个时候啊，最好孩子放在肚里不用出来。”莹莹笑着。
“不让他出，他也会自动自己出来！”莹莹和丽英的嫂子，秀惠笑说。
就如此地，我们几个就谈起了一、两个月前的外国一则新闻。
“男人的肚里有一个胎儿。那胎儿其实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奇怪不奇怪的事？竟然躲在他肚里30多年！”丽英讲。
“我起初还以为是说男人也会怀孕呐！后来看清楚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也给他们怀孕一下，那该多好！让他们偿偿看怀孕的辛苦！”我说。
“那里能够？他们没有子宫啊！”玉花也笑了。
孩子都大了的我们，说起看顾孩子的事，真是有一大箩的趣事！
叫我们再去帮她人做陪月婆，怕了。
个个都摇摇头。
以前去拜访堂姐时，她会指给我看说邻居那间木屋是她妯娌的。
我一直没看过她。
昨晚，却在参加玉花家的新屋落成里看到了她。
非常的年轻。
而且也生得很健康的样子。
彼此谈开来。
原来她一向很少在本地。
她的职业是很让孕妇们看重的。
他是陪月婆。
一听到她是做这一行的。
我的兴趣来了。
据说现在的陪月费很美观。
我就问她目前本地的行情跑到多少。
“我不做本地人的生意。”
听了她的话，我感到好奇。为什么不做本地人的呢，我没再追问。
“我多数是做外地的。比如古晋。”
“一千多吗？”我问。
这是几年前的费用，现在应该不止这些。
她用她的手指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一千二？”我问。
“不！是两千！有照顾婴儿的。”她回答。
停了一会儿後她又加了一句：“以后要更多了。帮忙照顾婴儿的，要RM20一个晚上了。以前是RM15的。”
“哗！要生一个孩子真是不简单哦！如果你一年里头都有工作做，那你的薪水不是有几万？”莹莹说。
“问题是，不是每个月都有啊！而且也不耐做。”陪月的人说。
“说真的，在做月期间看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很累的。整个晚上里好像总睡不够似的。”丽英说。
“那个时候啊，最好孩子放在肚里不用出来。”莹莹笑着。
“不让他出，他也会自动自己出来！”莹莹和丽英的嫂子，秀惠笑说。
就如此地，我们几个就谈起了一、两个月前的外国一则新闻。
“男人的肚里有一个胎儿。那胎儿其实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奇怪不奇怪的事？竟然躲在他肚里30多年！”丽英讲。
“我起初还以为是说男人也会怀孕呐！后来看清楚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也给他们怀孕一下，那该多好！让他们偿偿看怀孕的辛苦！”我说。
“那里能够？他们没有子宫啊！”玉花也笑了。
孩子都大了的我们，说起看顾孩子的事，真是有一大箩的趣事！
叫我们再去帮她人做陪月婆，怕了。
个个都摇摇头。
玉花的新屋
新屋的落成礼，说是在傍晚五点正。
我呢。
因为从来没到过。
为了要知道地点。
我在早上卖好菜肉後，就顺便弯去找找看。
“是在华明小学的附近。”
“泗美亭的路进去。”
“屋子是黄色的。”
“半独立屋。”
“门牌是11号。”
星期三打太极时，知道她家的同学们，你一言她一语地告诉我。
我全记在脑海里。
从长途巴士总站驾车进华明小学的小路。
一直到开顺家（外子的堂弟），後到该小学的大门口。
不见有新屋子。
转回头路跑。
在路旁，有两排的新屋子。
驾进找11号新半独立屋。
找到了屋子。
可是屋子是橙色的。
好像不大确定。
回家打电话问堂姐。
堂姐和玉花的婆家是邻居。
可是她不在家，没人听电话。
倒是到了下午两点多，才从堂姐的口中得知：“从巴士站那儿上，路旁有一个「华明小学」的路牌进。是！她的屋子是橙色的。”
原来我没听清楚。
不是在该小学附近。
而是在该小学名牌的附近。
4点45分。
终于找到了新屋子。
主人家从「华华酒家」定了三桌的菜肉回来招待我们。
我们30多个亲戚朋友们就拿了食物，坐在墙壁旁的一排椅子上吃。
我在6点10分到达柜台处。
儿子站起身，说要去打篮球。
我开始我的代班。
我呢。
因为从来没到过。
为了要知道地点。
我在早上卖好菜肉後，就顺便弯去找找看。
“是在华明小学的附近。”
“泗美亭的路进去。”
“屋子是黄色的。”
“半独立屋。”
“门牌是11号。”
星期三打太极时，知道她家的同学们，你一言她一语地告诉我。
我全记在脑海里。
从长途巴士总站驾车进华明小学的小路。
一直到开顺家（外子的堂弟），後到该小学的大门口。
不见有新屋子。
转回头路跑。
在路旁，有两排的新屋子。
驾进找11号新半独立屋。
找到了屋子。
可是屋子是橙色的。
好像不大确定。
回家打电话问堂姐。
堂姐和玉花的婆家是邻居。
可是她不在家，没人听电话。
倒是到了下午两点多，才从堂姐的口中得知：“从巴士站那儿上，路旁有一个「华明小学」的路牌进。是！她的屋子是橙色的。”
原来我没听清楚。
不是在该小学附近。
而是在该小学名牌的附近。
4点45分。
终于找到了新屋子。
主人家从「华华酒家」定了三桌的菜肉回来招待我们。
我们30多个亲戚朋友们就拿了食物，坐在墙壁旁的一排椅子上吃。
我在6点10分到达柜台处。
儿子站起身，说要去打篮球。
我开始我的代班。
(86) 考试
（1989年8月6日 幸福版） 青竹 稿费RM12
大女儿念幼稚园一年纪。
在第一学期考试东的那几天里，她刚好生病，所以没有考过试。
到了第二学期，老师在考试前有分一张纸。
纸上有考试的日期及其科目，一共有四天考试的日子。
从学校一回来，她就吵着要我把那张纸贴在墙壁上，说是老师吩咐的。
我照办地把它弄一个洞，挂在一个小铁钉上。
风扇吹动时，它会随着飘动着。
女儿见了很满意。说她的纸被风吹得会跳舞。
看着纸，女儿问我为什么要考试。
我说考试是不可以看书，要自己写的。
她哦了几声，就跑出房间，说要跟她爸爸讲。
我在房里看三毛写的「背影」。
听到女儿在外面叫着说：“小妹，我要考试了！”
叫得很大声，而且一直重复着那一句话。
我怕她会吵醒那正在熟睡的小儿子，所以就走向她。
见到她坐在楼梯边。
嘴里又在叫着。
我对她说小妹还小，不知道什么是考试。
她才安静下来。
看着楼下，原来外子不在。怪不得大女儿要跟老二讲了。
老二瞪着大女儿看，口了一直追问何谓考试。
到了下午两点多。
家婆跟她的雀有在楼下打麻将。
我在厨房里。
听到大女儿站在楼梯那边对着家婆说她要考试的话。
家婆听在耳里没有应什么，只叫她下来拿糖果吃。
她瘦巴巴的身子急不及待地跑向她祖母，接过糖果。
还十分兴趣吃糖的小女孩，竟然那么地兴趣起「考试」这两个字眼。
不知小时了了，大了会怎样？！
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我不曾给大女儿教过书好预备考试。
像平常一样，她一回到家，就会去玩积木。
我让她玩个够。
同个时候，我就会翻着她的书包，看看她老师有没有叫她写字。
如果有，我才会叫她写，在午睡过后。
没有的话，就让她自由自在的玩。
我不要叫她学写字。
因为我怕她会受到考试的压力。
就好像其他学子一样，对考试很紧张。
外子叫我教教她。
我坚持地说第二学期是她的第一次。
我不想叫她吓到说考试很难而不要第二次。
毕竟她还小，才四岁零五个月大。
我的意思是让她有个考试的经验，如此而已。
外子也同意我的做法。
因为他也和我一样，有颗惧怕考试的心。
我们都不想女儿会走上我们所走过的路 － 怕考试而变得紧张。
考试的日子来了。
我翻开女儿的书包，把当日所要考的书本拿起来放在我的抽屉里，没有带去学校。
到了第四天，我又把全部的书放进书包。因那天考的是唱歌和游戏而已。
在每一个考试的日子里，女儿从学校回来，总会告诉我一点她考试的题目。
「每天都是我第一个把纸交给老师。老师讲我是最快的一个呢！」女儿很得意地跟我说。
明知这是不好习惯，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跟她讲此行动的害处。她以为考试也会像平常那样，写完了就交给老师。然后她退回座位，等着下课。
我觉得等她有第三学期的考试前，我再跟她讲也不迟。
至少那个时候的她，会比较听得懂………。
只有三天就分成绩单了。
大女儿回来说：「我有拿到几个100，只有一张没有。」
问她是那张没有的有多少分。
「是40分。」她说。
「40分不是很多吗？如果只有10分，也是很多么！」她用我平常教她的加减的方法来对待分数。
听得我们啼笑是非。
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后来我就说：「100分就是你全部都会写得来，没有错。拿40分么，就是说你有一点不会写。」
（不敢跟她讲她有很多不会写，怕她以后会不喜欢那科目。因为她是个要人称赞的孩子）
翻开了她的书包。
见到了所有的考卷。
有四张是满分。
找来找去，找不到那张40分的。
以为老师漏分给她。
后来细看下，才知道原来一部分的考卷上有分别数目的。全部加起来是满分。
而大女儿是国语一科中有错了两个字，50分数里扣了十分之结果。
不曾教过她怎样计算分数，所以闹出这么一个笑话。
还以为她真的是得了一个不及格的分数呐！
（说我不在意，倒是有点在乎呢）
女儿有了考试的经验。
这使我想起我那一段求学的日子…………。
老实说，我很怕考试。
特别是那种会考，考不过就不能升上高一级的考试。
只因为我每会考一次，总是英语一科不及格而重考。
（当时英文是最重要的一科，非考及格不可！）
每一次重考过，我才能念上高一级。
想起来，真是怕极了。
也因而打破了全校的记录 － 三次大考，加上三次重念及三次重考！
跟人家谈起来，自己第一个先红了脸，不好意思提。
如今，成为人母。
说什么也不希望他们像我一样………。
有时，还常做梦自己又要重新考呢。
唉！
考试。
(24/7/89)
大女儿念幼稚园一年纪。
在第一学期考试东的那几天里，她刚好生病，所以没有考过试。
到了第二学期，老师在考试前有分一张纸。
纸上有考试的日期及其科目，一共有四天考试的日子。
从学校一回来，她就吵着要我把那张纸贴在墙壁上，说是老师吩咐的。
我照办地把它弄一个洞，挂在一个小铁钉上。
风扇吹动时，它会随着飘动着。
女儿见了很满意。说她的纸被风吹得会跳舞。
看着纸，女儿问我为什么要考试。
我说考试是不可以看书，要自己写的。
她哦了几声，就跑出房间，说要跟她爸爸讲。
我在房里看三毛写的「背影」。
听到女儿在外面叫着说：“小妹，我要考试了！”
叫得很大声，而且一直重复着那一句话。
我怕她会吵醒那正在熟睡的小儿子，所以就走向她。
见到她坐在楼梯边。
嘴里又在叫着。
我对她说小妹还小，不知道什么是考试。
她才安静下来。
看着楼下，原来外子不在。怪不得大女儿要跟老二讲了。
老二瞪着大女儿看，口了一直追问何谓考试。
到了下午两点多。
家婆跟她的雀有在楼下打麻将。
我在厨房里。
听到大女儿站在楼梯那边对着家婆说她要考试的话。
家婆听在耳里没有应什么，只叫她下来拿糖果吃。
她瘦巴巴的身子急不及待地跑向她祖母，接过糖果。
还十分兴趣吃糖的小女孩，竟然那么地兴趣起「考试」这两个字眼。
不知小时了了，大了会怎样？！
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我不曾给大女儿教过书好预备考试。
像平常一样，她一回到家，就会去玩积木。
我让她玩个够。
同个时候，我就会翻着她的书包，看看她老师有没有叫她写字。
如果有，我才会叫她写，在午睡过后。
没有的话，就让她自由自在的玩。
我不要叫她学写字。
因为我怕她会受到考试的压力。
就好像其他学子一样，对考试很紧张。
外子叫我教教她。
我坚持地说第二学期是她的第一次。
我不想叫她吓到说考试很难而不要第二次。
毕竟她还小，才四岁零五个月大。
我的意思是让她有个考试的经验，如此而已。
外子也同意我的做法。
因为他也和我一样，有颗惧怕考试的心。
我们都不想女儿会走上我们所走过的路 － 怕考试而变得紧张。
考试的日子来了。
我翻开女儿的书包，把当日所要考的书本拿起来放在我的抽屉里，没有带去学校。
到了第四天，我又把全部的书放进书包。因那天考的是唱歌和游戏而已。
在每一个考试的日子里，女儿从学校回来，总会告诉我一点她考试的题目。
「每天都是我第一个把纸交给老师。老师讲我是最快的一个呢！」女儿很得意地跟我说。
明知这是不好习惯，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跟她讲此行动的害处。她以为考试也会像平常那样，写完了就交给老师。然后她退回座位，等着下课。
我觉得等她有第三学期的考试前，我再跟她讲也不迟。
至少那个时候的她，会比较听得懂………。
只有三天就分成绩单了。
大女儿回来说：「我有拿到几个100，只有一张没有。」
问她是那张没有的有多少分。
「是40分。」她说。
「40分不是很多吗？如果只有10分，也是很多么！」她用我平常教她的加减的方法来对待分数。
听得我们啼笑是非。
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后来我就说：「100分就是你全部都会写得来，没有错。拿40分么，就是说你有一点不会写。」
（不敢跟她讲她有很多不会写，怕她以后会不喜欢那科目。因为她是个要人称赞的孩子）
翻开了她的书包。
见到了所有的考卷。
有四张是满分。
找来找去，找不到那张40分的。
以为老师漏分给她。
后来细看下，才知道原来一部分的考卷上有分别数目的。全部加起来是满分。
而大女儿是国语一科中有错了两个字，50分数里扣了十分之结果。
不曾教过她怎样计算分数，所以闹出这么一个笑话。
还以为她真的是得了一个不及格的分数呐！
（说我不在意，倒是有点在乎呢）
女儿有了考试的经验。
这使我想起我那一段求学的日子…………。
老实说，我很怕考试。
特别是那种会考，考不过就不能升上高一级的考试。
只因为我每会考一次，总是英语一科不及格而重考。
（当时英文是最重要的一科，非考及格不可！）
每一次重考过，我才能念上高一级。
想起来，真是怕极了。
也因而打破了全校的记录 － 三次大考，加上三次重念及三次重考！
跟人家谈起来，自己第一个先红了脸，不好意思提。
如今，成为人母。
说什么也不希望他们像我一样………。
有时，还常做梦自己又要重新考呢。
唉！
考试。
(24/7/89)
Monday, October 09, 2006
（88） 孩子们的糖果
（1989年8月27日 幸福版） 青竹 RM7
孩子们的糖果
每逢上街买菜或买些日常用品时，我总不会忘记替孩子们买下一、两种的糖果。明明知道多种的糖果对他们没有益处。可是，一买好必需品，我的脚步总是情不自禁地往那有卖糖果的摊子走去。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是个过来人！
记得当年我年纪小。每次先父上街回来时，我跟其他几位小孩子（其中有我的弟弟妹妹及侄儿们）一定会在父亲未踏进大门之前，就围上了他。向他询问有关买何种糖果的事。
先父情绪好时，一定会先告诉我们他有买了什么糖。然后就会把扁担放下，在两只大篮子里找寻他买的东西。他一定会叫我们自个儿分着来吃。後又拿起东西，往屋里走去。有时，遇到他生气，他就会历声地说他没有买。我们几个小孩子，也一定会信以为真地跑开；去玩我们的玻璃球。等到吃饱饭，父亲又会叫我们来到他面前，把一包像麦芽糖之类的糖交在我们的手中。我们那时都是很高兴地吃着。记忆中，先父很少不会买的。有时，就算不买任何一种糖果，他也会在大哥的店里拿回几片的「罗地」。（在孩童时代，还未有车在我们山芭地区售卖的。到了后来先父去世後才有得买。所以，我们在那个时候，是非常喜欢吃的）我们也会把它们吃得不留下任何的啐片！
糖，在我童年时光里，留下一段非常甜蜜的回忆。先父是第一个让我们知道它的存在。然後就是来拜访先父的亲戚们。他们每逢来到我家时，总会带来一些糖果及饼干之类的零食。有时，他们会空手而来。我们小小的心灵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因为有过经验，所以每次去朋友或拜访亲戚们时，我一定不会忘记买些吃的零食给他们的儿女。
如今，自己有了三个儿女。他们也染上了我童年时的盼望。只要有糖吃，什么都顺着做。虽知道这是种不好的习惯，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他们失望。也许这是环境所造成。我嫁给一个有大家庭观念的丈夫。他从小到大都处身在大家庭中。因此，他上有伯父伯母下有叔叔婶婶及小辈们。遇到儿女们哭时，他也会做出当年他母亲做的榜样。那就是为了要停止哭声，唯有用糖果哄骗。就是孩子们的伯公及叔公们，见到小孩子哭，也是会用糖果哄。然後就是他们的祖母、姑姑及叔叔们。最后是我，都成了买糖者。
说实在的，我发现我不知不觉间走上那条我父亲曾经面对的路 － 每次出门，一定会买糖果的。不为什么，只要让他们高高兴兴的。
无形中糖果成了我家书架上的藏品。遇到儿女们哭啼时，那些糖果是最好的停哭药！
孩子们的糖果
每逢上街买菜或买些日常用品时，我总不会忘记替孩子们买下一、两种的糖果。明明知道多种的糖果对他们没有益处。可是，一买好必需品，我的脚步总是情不自禁地往那有卖糖果的摊子走去。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是个过来人！
记得当年我年纪小。每次先父上街回来时，我跟其他几位小孩子（其中有我的弟弟妹妹及侄儿们）一定会在父亲未踏进大门之前，就围上了他。向他询问有关买何种糖果的事。
先父情绪好时，一定会先告诉我们他有买了什么糖。然后就会把扁担放下，在两只大篮子里找寻他买的东西。他一定会叫我们自个儿分着来吃。後又拿起东西，往屋里走去。有时，遇到他生气，他就会历声地说他没有买。我们几个小孩子，也一定会信以为真地跑开；去玩我们的玻璃球。等到吃饱饭，父亲又会叫我们来到他面前，把一包像麦芽糖之类的糖交在我们的手中。我们那时都是很高兴地吃着。记忆中，先父很少不会买的。有时，就算不买任何一种糖果，他也会在大哥的店里拿回几片的「罗地」。（在孩童时代，还未有车在我们山芭地区售卖的。到了后来先父去世後才有得买。所以，我们在那个时候，是非常喜欢吃的）我们也会把它们吃得不留下任何的啐片！
糖，在我童年时光里，留下一段非常甜蜜的回忆。先父是第一个让我们知道它的存在。然後就是来拜访先父的亲戚们。他们每逢来到我家时，总会带来一些糖果及饼干之类的零食。有时，他们会空手而来。我们小小的心灵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因为有过经验，所以每次去朋友或拜访亲戚们时，我一定不会忘记买些吃的零食给他们的儿女。
如今，自己有了三个儿女。他们也染上了我童年时的盼望。只要有糖吃，什么都顺着做。虽知道这是种不好的习惯，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他们失望。也许这是环境所造成。我嫁给一个有大家庭观念的丈夫。他从小到大都处身在大家庭中。因此，他上有伯父伯母下有叔叔婶婶及小辈们。遇到儿女们哭时，他也会做出当年他母亲做的榜样。那就是为了要停止哭声，唯有用糖果哄骗。就是孩子们的伯公及叔公们，见到小孩子哭，也是会用糖果哄。然後就是他们的祖母、姑姑及叔叔们。最后是我，都成了买糖者。
说实在的，我发现我不知不觉间走上那条我父亲曾经面对的路 － 每次出门，一定会买糖果的。不为什么，只要让他们高高兴兴的。
无形中糖果成了我家书架上的藏品。遇到儿女们哭啼时，那些糖果是最好的停哭药！
(87) 孩子们的天地
（1989年8月20日 幸福版） 青竹 RM9
婚前，我的生活点滴是多彩多姿。只要那一天想去那儿，我就能够立刻决定。驾着我的摩多西古，自由自在地去游玩。没有什么事能够阻碍我。可是，这些日子在婚後有了儿女们後就不一样了。也因而，的那种有自己天地的日子感到忧妒忌有是羡慕………。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要出门么！什么也得经过儿女们这一关。有时，计划好好地说要出外去看一场演唱会。时间到时，大的两个女儿都已换好衣服及穿好了鞋子。她们在等着我替小儿子换衣服。可是，子似乎一反往常地哭哭啼啼，不大要我帮他穿衣服。好不容易把上半衣穿好了，却偏偏不肯穿裤子。好了，以为他好玩，就让他先玩。自己就趁机会更换上街穿的衣服。同个时候，外子也冲好凉。每个人都预备好要出门了。却没想到，小儿子一脸泪水，还在嘤嘤地哭。泡他一瓶蜜糖喝。以为他喝完才去。谁知道，他竟然睡了！怎么办呢？跟孩子们讲好要出去。为了以身作则，不能反悔，免得她们有样学样。结果，然是我这个老妈子留下来看顾那熟睡的儿子。而眼巴巴地看着大人，浩浩荡荡地带着两个女儿出门去………。自己心里就很觉难过。这样的例子时常发生，不是小的睡觉，就是老大或老二。反正只要有中一个睡，我就是第一个放弃计划者。
出了门，什么都以儿女们为主。问老大或老二这两个会讲话的小瓜，要去那里玩。她们的答案几乎都是逛百货超级市场。其实，她们的目的不外是买些糖果之类的零食。小孩子么，心目中除了糖果外，再也没有其他更好东西了。玩具么！该好只是想看看而没有吵着要买。不然，如果是碰到赖在地上壕哭的话，我可不知如何去应付了！！走出市场，时间也差不多了。一颗儿上车，向家的方向驶去。儿女们都得了他们（一岁半的儿子也会吵着要一份了）的喜爱糖果。而车里的两老，只要看到他们欢笑，就已经非常地满足。不再要买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就那么地一代传一代下去。而老一辈的人是如此地对待他们的儿女。儿女们成长，有自己的家庭。那个时候，他们走过那些长辈们经过的路。那就是，有了儿女们後，都以孩子为主。
上街逛服装店时，大多数的妈妈都不大爱买自己的衣服了。不知何故。我以前始终不明白。有了三个孩子後，我才明白其中道理。成了他人妻及他人母後，一切以家庭为重。自己变得不再重要。买衣服时，脚步自然而然地走向童装部门。给孩子买买新装，看他们穿上新衣的漂亮模样，心里就乐丝丝的。自己么！只在新年期间添几件新衣。
总而言之，在婚後有孩子的日子里，一切都以孩子为重心人物。孩子们有他们的天地。大人么！也必须跟着。直到他们懂事後。也许那个时候，我和外子会比较轻松些，而有我们两老的天地…………。
(1/8/89)
婚前，我的生活点滴是多彩多姿。只要那一天想去那儿，我就能够立刻决定。驾着我的摩多西古，自由自在地去游玩。没有什么事能够阻碍我。可是，这些日子在婚後有了儿女们後就不一样了。也因而，的那种有自己天地的日子感到忧妒忌有是羡慕………。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要出门么！什么也得经过儿女们这一关。有时，计划好好地说要出外去看一场演唱会。时间到时，大的两个女儿都已换好衣服及穿好了鞋子。她们在等着我替小儿子换衣服。可是，子似乎一反往常地哭哭啼啼，不大要我帮他穿衣服。好不容易把上半衣穿好了，却偏偏不肯穿裤子。好了，以为他好玩，就让他先玩。自己就趁机会更换上街穿的衣服。同个时候，外子也冲好凉。每个人都预备好要出门了。却没想到，小儿子一脸泪水，还在嘤嘤地哭。泡他一瓶蜜糖喝。以为他喝完才去。谁知道，他竟然睡了！怎么办呢？跟孩子们讲好要出去。为了以身作则，不能反悔，免得她们有样学样。结果，然是我这个老妈子留下来看顾那熟睡的儿子。而眼巴巴地看着大人，浩浩荡荡地带着两个女儿出门去………。自己心里就很觉难过。这样的例子时常发生，不是小的睡觉，就是老大或老二。反正只要有中一个睡，我就是第一个放弃计划者。
出了门，什么都以儿女们为主。问老大或老二这两个会讲话的小瓜，要去那里玩。她们的答案几乎都是逛百货超级市场。其实，她们的目的不外是买些糖果之类的零食。小孩子么，心目中除了糖果外，再也没有其他更好东西了。玩具么！该好只是想看看而没有吵着要买。不然，如果是碰到赖在地上壕哭的话，我可不知如何去应付了！！走出市场，时间也差不多了。一颗儿上车，向家的方向驶去。儿女们都得了他们（一岁半的儿子也会吵着要一份了）的喜爱糖果。而车里的两老，只要看到他们欢笑，就已经非常地满足。不再要买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就那么地一代传一代下去。而老一辈的人是如此地对待他们的儿女。儿女们成长，有自己的家庭。那个时候，他们走过那些长辈们经过的路。那就是，有了儿女们後，都以孩子为主。
上街逛服装店时，大多数的妈妈都不大爱买自己的衣服了。不知何故。我以前始终不明白。有了三个孩子後，我才明白其中道理。成了他人妻及他人母後，一切以家庭为重。自己变得不再重要。买衣服时，脚步自然而然地走向童装部门。给孩子买买新装，看他们穿上新衣的漂亮模样，心里就乐丝丝的。自己么！只在新年期间添几件新衣。
总而言之，在婚後有孩子的日子里，一切都以孩子为重心人物。孩子们有他们的天地。大人么！也必须跟着。直到他们懂事後。也许那个时候，我和外子会比较轻松些，而有我们两老的天地…………。
(1/8/89)
桂尼成熟了！
最近一个星期以来，屋旁的一棵桂尼成熟了！
是我在婚後所种的第一棵果树。
那种「前人种树，后人享用」的情怀，我是偿到了。
此树虽然不是前人种的。
是我亲手种下的。
那种吃水果的甜蜜，是无可取代的。
几年前，它只生了几粒而已。
不够我们家的成员吃。
到了今年，它却给我结了百多粒。
然而，两个会帮忙吃的女儿却不在家。
而婆家的人都不大喜欢。
检到多粒时，我多数是送给他人吃。
想起小的时候。
家里也种了几棵近在水沟旁的桂尼树。
常常和侄儿们争着拾桂尼。
每一听到它落地的声音，我们就会飞似的跑下坡。
常常会被半山坡上的红毛丹树根绊倒。
有时不知到水果落在那里。
就几个人分别在沟边找。
找到时，就分着来吃皮。
肉里时常有虫跟我们争吃。
那种滋味，真是回味无穷。
如今，是一个人独自吃掉一粒好好的桂尼。
那种味道还是很特别。
因为我是种树的人！
是我在婚後所种的第一棵果树。
那种「前人种树，后人享用」的情怀，我是偿到了。
此树虽然不是前人种的。
是我亲手种下的。
那种吃水果的甜蜜，是无可取代的。
几年前，它只生了几粒而已。
不够我们家的成员吃。
到了今年，它却给我结了百多粒。
然而，两个会帮忙吃的女儿却不在家。
而婆家的人都不大喜欢。
检到多粒时，我多数是送给他人吃。
想起小的时候。
家里也种了几棵近在水沟旁的桂尼树。
常常和侄儿们争着拾桂尼。
每一听到它落地的声音，我们就会飞似的跑下坡。
常常会被半山坡上的红毛丹树根绊倒。
有时不知到水果落在那里。
就几个人分别在沟边找。
找到时，就分着来吃皮。
肉里时常有虫跟我们争吃。
那种滋味，真是回味无穷。
如今，是一个人独自吃掉一粒好好的桂尼。
那种味道还是很特别。
因为我是种树的人！
代班
又轮到我代班做柜台的工。
本来是交给老幺的。
他刚考完七号会考考试。
可是他却说他今晚要开惜别会。
我心里就想，下午还是要我自己出马上任了。
别无他法地接受事实。
不过，不知怎的会突然想起。
一起打太极的一个女同学，要请我及其他的同学们去参加她的新屋落成礼。
怎么办？
想了一会儿。
嘿！有了！
我家幸好还有一个大儿子！
问老三他可有空代我上班。
只见他点点头。
“我吃完就换你回家。”我说。
老三在星期一要考英文。
说是考了要进大学用的。
本来是交给老幺的。
他刚考完七号会考考试。
可是他却说他今晚要开惜别会。
我心里就想，下午还是要我自己出马上任了。
别无他法地接受事实。
不过，不知怎的会突然想起。
一起打太极的一个女同学，要请我及其他的同学们去参加她的新屋落成礼。
怎么办？
想了一会儿。
嘿！有了！
我家幸好还有一个大儿子！
问老三他可有空代我上班。
只见他点点头。
“我吃完就换你回家。”我说。
老三在星期一要考英文。
说是考了要进大学用的。
篱芭上的小洞
因为前方的一排店屋已建好。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闱起一道铁线篱笆。
如此一来，彼此可以楚河两边。
各走各的路。
平平安安了好几个星期。
却在一个早上。
听到外子说：“近婶婶香蕉树丛那儿的篱笆，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有空得把它修一修。”
我走近一看。
果然有一个大洞。
不知小偷可曾偷了我们什么东西。
屋後的仓库里，有小叔的很多建屋剩下的工具。
想着现代小偷的无法无天的偷法。
真的令我们生不胜防。
婶婶的媳妇在篱芭旁种了一排的木薯。
她没有意思要把篱芭修好。
跟她说她的木薯最好要移到其他地方种。
“以后要拿收成木薯时，一定会有洞在。那个时候，泥土松了。篱笆就难立足了。”我说。
年轻的弟媳还是我行我素。
我在没法子之下，就把香蕉树统统砍光。
反正这些香蕉不会结果子的。
我们只拿它的叶子而已。
（作烘鱼或烘馈吃）
小偷就是看在有香蕉树的遮荫下，挖一个洞进来的。
看到空空如也的篱笆，我放心。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闱起一道铁线篱笆。
如此一来，彼此可以楚河两边。
各走各的路。
平平安安了好几个星期。
却在一个早上。
听到外子说：“近婶婶香蕉树丛那儿的篱笆，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有空得把它修一修。”
我走近一看。
果然有一个大洞。
不知小偷可曾偷了我们什么东西。
屋後的仓库里，有小叔的很多建屋剩下的工具。
想着现代小偷的无法无天的偷法。
真的令我们生不胜防。
婶婶的媳妇在篱芭旁种了一排的木薯。
她没有意思要把篱芭修好。
跟她说她的木薯最好要移到其他地方种。
“以后要拿收成木薯时，一定会有洞在。那个时候，泥土松了。篱笆就难立足了。”我说。
年轻的弟媳还是我行我素。
我在没法子之下，就把香蕉树统统砍光。
反正这些香蕉不会结果子的。
我们只拿它的叶子而已。
（作烘鱼或烘馈吃）
小偷就是看在有香蕉树的遮荫下，挖一个洞进来的。
看到空空如也的篱笆，我放心。
(85) 梦
（1989年7月30日 幸福版） 青竹 RM10
梦是什么。
四岁半的大女儿问我。
只因她听到了我跟外子的聊天对话。
外子说他最近以来时常作恶梦。
梦里有只蛇追他。
而每次那只蛇要追到他时，他就会惊怕地醒过来。
然后会满身汗地失眠着。
我说可惜我不会解梦。
不然，我也可以知道他作那梦是代表了什么。
后来我就想到了那份新生活报。
在里头，有一个角落是登解梦的那种。
我每次一翻到那一面，就匆匆过目了事。因为我对那些梦是不兴趣的。
我以为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来。不正确的。
此次，被外子那么一提。
我有种要知道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想，等以后有见到时，不防仔细地找一找。
看看那种娄次梦见蛇追外子是隐藏着什么。
（假如被我翻到，我又会以什么态度去看待它？目前我也不大确定。可能到时会来个子我安慰了！？）
我跟外子在讲着梦。
大女儿睁大眼睛望着我们。
待我们讲完。
她就问我梦是什么东西来的。
我被她那么一问，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她。
后来，我就告诉她说：「梦是当你睡觉时，你还以为是白天或晚上似的去外面玩。」
除了这，我就不知道任何去表达我的意思。
女儿不明白。
问外子。
外子对她说：「当我们睡不好的时候，我们会做梦。梦做好後，你睁开眼睛，你会发现到你还躺在小床上。」
我觉得我跟外子的一番解释都不可能会使大女儿知道什么是梦。
毕竟她还小。
不过，这小妮子她以为她会懂了。
她说她当晚也要做梦。
「我明天会讲给你们听哦！」她讲完後，就去找她的积木玩。
第二天早上。
出乎意料之外。
以为大女儿已经忘记了那所谓梦。
那里知道。
她一见到我们，就很高兴地说她做了很多的梦。
问她有什么梦。
她就滔滔不绝的讲出她在校（她已念幼稚园一年级）的点点滴滴。
我们静静地听她在讲。
虽然知道她讲的是她去上学时所发生的事。
（每天一放学回来，或多或少，她总会跟我提起她在校的所见所闻。）
可是，我们没有去打断她的话。
让她去说。
好让她高高兴兴地以为她也会做梦。
（我想她还不会知道什么是梦。因为在这之前，我们作父母的不曾跟她提起过。）
几乎每天早上。
我都会听到我那女儿的梦境故事。
有时，她讲完後，也要我告诉她我的梦。
我兴趣好时，就会告诉她。
等我情绪不好时，我就随便编一个梦给她听。
好满足她的要求。
有一次，我在剪报纸。
（剪一些值得学习的文章，然后把它们贴在一本没用的笔记捕上，一备将来再去翻看）
我那大女儿又来到我面前。
「妈妈，我能够算出有几种的梦。「她用双手来计算。
我放下剪刀及报纸。
「有几种呢？」我假假很有兴趣的问她。
「蛇每次追爸爸是一种；你每次梦见你去做工是第二种；你说你要带我去作礼拜是第三种；
我在学校不敢去厕所是第四种；我的朋友用铅笔插我的两只手，然后我哭是第五种；你讲图书馆的书给我、小妹及小弟听是第六种；祖母、姑姑、叔公及伯伯分给我糖吃是第七种；我每次打小莲表妹是第八种。哦！我可以做八种梦！」
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我没笑。
也没告诉她还有很多梦。
不一样的。
因为我实在不希望她懂得太多。
在她目前的年龄来讲。
正是处于那种好奇的阶段中。
日常生活里她已经有很多的「为什么」。
如果再给她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一定会带来更多的疑问。
因此我想等她稍为再大一点时，我再告诉她什么是梦…………。
梦，在一个小孩子来讲，是单屯的。
虽着年岁的增加。
做的梦也越多，也复杂。
各种各样的梦都有。
我就常做了很多不着实际的梦。
比如，梦见自己又开始上班啦。得意之下就醒了过来。
清明节期间，最会梦到那已去世20多年的父母。
见到他们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木屋里，拉着他们的三个小外孙，谈谈笑笑………。
还有的就是梦见我那童年时代最让我尊敬及崇拜的哥哥。
因着一场冲突而疏散了那手足之情。
一直感到耿耿于怀的是我始终找不出机会向他解释当年的情绪。
梦的内容就是这样地断断续续。
有时，梦里也会哭呢。
我的梦，总而言之，应有尽有。
跟大女儿提起时，只告诉她一些比较容易明白的梦。
因为我的梦不比她单纯…………。
(20/7/89)
梦是什么。
四岁半的大女儿问我。
只因她听到了我跟外子的聊天对话。
外子说他最近以来时常作恶梦。
梦里有只蛇追他。
而每次那只蛇要追到他时，他就会惊怕地醒过来。
然后会满身汗地失眠着。
我说可惜我不会解梦。
不然，我也可以知道他作那梦是代表了什么。
后来我就想到了那份新生活报。
在里头，有一个角落是登解梦的那种。
我每次一翻到那一面，就匆匆过目了事。因为我对那些梦是不兴趣的。
我以为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来。不正确的。
此次，被外子那么一提。
我有种要知道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想，等以后有见到时，不防仔细地找一找。
看看那种娄次梦见蛇追外子是隐藏着什么。
（假如被我翻到，我又会以什么态度去看待它？目前我也不大确定。可能到时会来个子我安慰了！？）
我跟外子在讲着梦。
大女儿睁大眼睛望着我们。
待我们讲完。
她就问我梦是什么东西来的。
我被她那么一问，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她。
后来，我就告诉她说：「梦是当你睡觉时，你还以为是白天或晚上似的去外面玩。」
除了这，我就不知道任何去表达我的意思。
女儿不明白。
问外子。
外子对她说：「当我们睡不好的时候，我们会做梦。梦做好後，你睁开眼睛，你会发现到你还躺在小床上。」
我觉得我跟外子的一番解释都不可能会使大女儿知道什么是梦。
毕竟她还小。
不过，这小妮子她以为她会懂了。
她说她当晚也要做梦。
「我明天会讲给你们听哦！」她讲完後，就去找她的积木玩。
第二天早上。
出乎意料之外。
以为大女儿已经忘记了那所谓梦。
那里知道。
她一见到我们，就很高兴地说她做了很多的梦。
问她有什么梦。
她就滔滔不绝的讲出她在校（她已念幼稚园一年级）的点点滴滴。
我们静静地听她在讲。
虽然知道她讲的是她去上学时所发生的事。
（每天一放学回来，或多或少，她总会跟我提起她在校的所见所闻。）
可是，我们没有去打断她的话。
让她去说。
好让她高高兴兴地以为她也会做梦。
（我想她还不会知道什么是梦。因为在这之前，我们作父母的不曾跟她提起过。）
几乎每天早上。
我都会听到我那女儿的梦境故事。
有时，她讲完後，也要我告诉她我的梦。
我兴趣好时，就会告诉她。
等我情绪不好时，我就随便编一个梦给她听。
好满足她的要求。
有一次，我在剪报纸。
（剪一些值得学习的文章，然后把它们贴在一本没用的笔记捕上，一备将来再去翻看）
我那大女儿又来到我面前。
「妈妈，我能够算出有几种的梦。「她用双手来计算。
我放下剪刀及报纸。
「有几种呢？」我假假很有兴趣的问她。
「蛇每次追爸爸是一种；你每次梦见你去做工是第二种；你说你要带我去作礼拜是第三种；
我在学校不敢去厕所是第四种；我的朋友用铅笔插我的两只手，然后我哭是第五种；你讲图书馆的书给我、小妹及小弟听是第六种；祖母、姑姑、叔公及伯伯分给我糖吃是第七种；我每次打小莲表妹是第八种。哦！我可以做八种梦！」
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我没笑。
也没告诉她还有很多梦。
不一样的。
因为我实在不希望她懂得太多。
在她目前的年龄来讲。
正是处于那种好奇的阶段中。
日常生活里她已经有很多的「为什么」。
如果再给她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一定会带来更多的疑问。
因此我想等她稍为再大一点时，我再告诉她什么是梦…………。
梦，在一个小孩子来讲，是单屯的。
虽着年岁的增加。
做的梦也越多，也复杂。
各种各样的梦都有。
我就常做了很多不着实际的梦。
比如，梦见自己又开始上班啦。得意之下就醒了过来。
清明节期间，最会梦到那已去世20多年的父母。
见到他们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木屋里，拉着他们的三个小外孙，谈谈笑笑………。
还有的就是梦见我那童年时代最让我尊敬及崇拜的哥哥。
因着一场冲突而疏散了那手足之情。
一直感到耿耿于怀的是我始终找不出机会向他解释当年的情绪。
梦的内容就是这样地断断续续。
有时，梦里也会哭呢。
我的梦，总而言之，应有尽有。
跟大女儿提起时，只告诉她一些比较容易明白的梦。
因为我的梦不比她单纯…………。
(20/7/89)
Sunday, October 08, 2006
雨来了
从早上的报刊里得知，本地的市议会有免费送口罩。
“要填表格和签名後，才可以领。一家里头，最少也可以拿到10个口罩。”
哗！
有这样好的事。
正想要上街去领时，听到第五电台在报告说今天有多个省份会下雨。
虽然没听到有本地的消息（太慢开收音机的结果）。
但是还是想等过了今天後才打算。
因为，我也曾听到几个听众述说他们住的地方（在砂州）已改善烟雾的问题。
果然，在下午两点多左右。
雨哗啦哗啦地来到。
好一阵喜雨啊。
我也省得不必浇三处的果树和花草了。
不知国内的其他地方有没有改善烟雾问题。
“要填表格和签名後，才可以领。一家里头，最少也可以拿到10个口罩。”
哗！
有这样好的事。
正想要上街去领时，听到第五电台在报告说今天有多个省份会下雨。
虽然没听到有本地的消息（太慢开收音机的结果）。
但是还是想等过了今天後才打算。
因为，我也曾听到几个听众述说他们住的地方（在砂州）已改善烟雾的问题。
果然，在下午两点多左右。
雨哗啦哗啦地来到。
好一阵喜雨啊。
我也省得不必浇三处的果树和花草了。
不知国内的其他地方有没有改善烟雾问题。
（84） 肖猫
（1989年7月9日 幸福版） 青竹 RM7。
「家利，你肖什么？」一个常来我家的亲戚这么问我的大女儿。
四岁多的她就回答说：「我肖老鼠！」
「那你呢，家棋？」我那近亲后来转身问我的二女儿。
原以为她只有两岁半，不会回答的。
那里知道，她以迅速的口气说：「我肖猫！」
话一讲完，在旁的我们都笑出声来。
我们都在笑她的答案。
不知道她从那儿得来的。
以为是外子告诉她。
后来得知外子并没有跟她提起过。
这弄得我一直不明白，究竟老二是从那里知到她肖猫。
问她，她只说是她自己讲的，没有人告诉她。
老大说她肖老鼠倒是先前问我的。
不然她也是不知道。
反而是老二的奇妙答案使我摸不着头绪。
后来在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时分，我们看第三波道里的「老鼠和猫」的节目後，我才恍然大悟。
老二平常很喜欢看这个卡通。
猜想她大概是因为这个节目的关系吧！
她认为她姐姐是肖「老鼠」，而她就肖「猫」了。
自从老二提及她肖猫後，家里人上上下下就常跟她开玩笑。
有一副好脾气的她，听了只笑眯眯。
我想她还小，不明白生肖的问题。
等她再大一点时，我才会告诉她，她其实是肖了一种像猫一样的动物。
她肖老虎也！
两个女儿年龄小，就知道了有「肖」这个字眼。
反观自己，就差得远了。
记得当年我以上小学念书了。
邻居朋友问我肖什么。
我竟然跟他们讲我肖王。（王是我的姓）
他们听後大笑不已。
也弄得莫名其妙。
后来回家问兄姐，才知道我把姓跟肖弄糊涂了。
还好他们没问我姓甚么。
不然，那才更好笑呢。
（7/4/89)
「家利，你肖什么？」一个常来我家的亲戚这么问我的大女儿。
四岁多的她就回答说：「我肖老鼠！」
「那你呢，家棋？」我那近亲后来转身问我的二女儿。
原以为她只有两岁半，不会回答的。
那里知道，她以迅速的口气说：「我肖猫！」
话一讲完，在旁的我们都笑出声来。
我们都在笑她的答案。
不知道她从那儿得来的。
以为是外子告诉她。
后来得知外子并没有跟她提起过。
这弄得我一直不明白，究竟老二是从那里知到她肖猫。
问她，她只说是她自己讲的，没有人告诉她。
老大说她肖老鼠倒是先前问我的。
不然她也是不知道。
反而是老二的奇妙答案使我摸不着头绪。
后来在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时分，我们看第三波道里的「老鼠和猫」的节目後，我才恍然大悟。
老二平常很喜欢看这个卡通。
猜想她大概是因为这个节目的关系吧！
她认为她姐姐是肖「老鼠」，而她就肖「猫」了。
自从老二提及她肖猫後，家里人上上下下就常跟她开玩笑。
有一副好脾气的她，听了只笑眯眯。
我想她还小，不明白生肖的问题。
等她再大一点时，我才会告诉她，她其实是肖了一种像猫一样的动物。
她肖老虎也！
两个女儿年龄小，就知道了有「肖」这个字眼。
反观自己，就差得远了。
记得当年我以上小学念书了。
邻居朋友问我肖什么。
我竟然跟他们讲我肖王。（王是我的姓）
他们听後大笑不已。
也弄得莫名其妙。
后来回家问兄姐，才知道我把姓跟肖弄糊涂了。
还好他们没问我姓甚么。
不然，那才更好笑呢。
（7/4/89)
(83) 爸爸好
（1989年5月22日 诗华日报艺林版） 长青竹子 RM12
爸爸好
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早上，几乎每个人都留在家里。
小叔带着他的一家大小来到家里小坐。六岁大的维明带着他的四岁大的堂妹，来到叔公的房间。
这是他们一向以来的习惯。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叔公一定会有一些糖果来招待他们。
有时，他们的叔公会无条件下分糖果。
不过，大多数是要他们唱唱歌或跳跳舞。
此次，叔公巽了后者。
叔公叫维明先唱。
然后到我的大女儿。
双方都点头答应。
维明说他要唱「妈妈好」这首歌。
「不对！不对！你唱错了！」大女儿在维明唱完第一句时就叫了起来。
「怎么不对？」维明问。
「你应该唱世上只有爸爸好…………」女儿说。
「为什么呢？」他们的叔公问。
「因为我妈妈时常打我。」女儿解释。
「你妈妈打你是为你好啊！」只有六岁大的维明这样子对女儿说。
在旁的叔公听了，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后来，他们又各自唱了一首歌。
拿了糖果後，他们离开了叔公的房间。
而，他们的叔公就把一切过程告诉了我。
我那时在煮美极面，要给我的三个小瓜吃。
听後，我有一阵子的难过。
想不到大女儿的小小心灵里，对我存有点不安和仇恨。
怪我平常打她，恨我对她太狠。
她不知道我的用心。
因她是我最大孩子，不听话或做错任何事情时，我偶而就会处罚她。
也许我打她的时刻比较多。
她的爸爸很少打她的。
外子甚少在家。
也可能是这个缘故吧！
大女儿以为我不疼她。
「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
我很喜欢这首歌。
歌里的内容很好很富有教育性。
我把歌词解释给我的女儿听。
大女儿似乎知道意思。
可是，在我教训她时，她却忘掉了歌！
两岁多的二女儿却瞪着我看。她对此歌似乎没有情感。不知道我在讲什么。不过，她很喜欢叫我开此首歌给她听。
但愿她早一天会懂得其意思…………。
那就是：「妈妈打我们，不是一种处罚！」
几乎发生在所有家庭里，如果那作母亲的是家庭主妇的话。
（在家的时间居多，所以跟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也比那作爸爸的长）
「妈妈」这个家庭成员。
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她时常都在扮演着「坏人」的角色。
（若问那些四、五岁的孩子们，那一个比较好。他们的答案大多数都是「爸爸好，妈妈坏」！）
只因为，为了不让她的子女学坏或向不好习惯方面成长。
或是说，她希望她的儿女们能往好的方向走。
作妈妈的，不得不这么做。
（有谁希望把痛苦加在孩子们身上呢？！〕
那作「好人」的爸爸。
为了一家大小的生计，他白天都在外面做工。
就是有在家，对孩子们也总是抱着有求必应的态度。
所以，儿女们都比较喜欢他。
（除非他是个很严肃的爸爸！）
等他一出门，那所谓的家庭教育，就理所当然地交托在家庭主妇的身上。
那种责任，可不能推掉的！
不知何时，那责任才完！！
而成为儿女们心目中的」好妈妈」！
想起来，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
不是吗？
只四岁大的大女儿，就知道把歌词给换上新字。
唉！
天下的妈妈。
可不好当哦！
至少我是这样地认为。
(26/4/89)
爸爸好
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早上，几乎每个人都留在家里。
小叔带着他的一家大小来到家里小坐。六岁大的维明带着他的四岁大的堂妹，来到叔公的房间。
这是他们一向以来的习惯。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叔公一定会有一些糖果来招待他们。
有时，他们的叔公会无条件下分糖果。
不过，大多数是要他们唱唱歌或跳跳舞。
此次，叔公巽了后者。
叔公叫维明先唱。
然后到我的大女儿。
双方都点头答应。
维明说他要唱「妈妈好」这首歌。
「不对！不对！你唱错了！」大女儿在维明唱完第一句时就叫了起来。
「怎么不对？」维明问。
「你应该唱世上只有爸爸好…………」女儿说。
「为什么呢？」他们的叔公问。
「因为我妈妈时常打我。」女儿解释。
「你妈妈打你是为你好啊！」只有六岁大的维明这样子对女儿说。
在旁的叔公听了，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后来，他们又各自唱了一首歌。
拿了糖果後，他们离开了叔公的房间。
而，他们的叔公就把一切过程告诉了我。
我那时在煮美极面，要给我的三个小瓜吃。
听後，我有一阵子的难过。
想不到大女儿的小小心灵里，对我存有点不安和仇恨。
怪我平常打她，恨我对她太狠。
她不知道我的用心。
因她是我最大孩子，不听话或做错任何事情时，我偶而就会处罚她。
也许我打她的时刻比较多。
她的爸爸很少打她的。
外子甚少在家。
也可能是这个缘故吧！
大女儿以为我不疼她。
「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
我很喜欢这首歌。
歌里的内容很好很富有教育性。
我把歌词解释给我的女儿听。
大女儿似乎知道意思。
可是，在我教训她时，她却忘掉了歌！
两岁多的二女儿却瞪着我看。她对此歌似乎没有情感。不知道我在讲什么。不过，她很喜欢叫我开此首歌给她听。
但愿她早一天会懂得其意思…………。
那就是：「妈妈打我们，不是一种处罚！」
几乎发生在所有家庭里，如果那作母亲的是家庭主妇的话。
（在家的时间居多，所以跟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也比那作爸爸的长）
「妈妈」这个家庭成员。
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她时常都在扮演着「坏人」的角色。
（若问那些四、五岁的孩子们，那一个比较好。他们的答案大多数都是「爸爸好，妈妈坏」！）
只因为，为了不让她的子女学坏或向不好习惯方面成长。
或是说，她希望她的儿女们能往好的方向走。
作妈妈的，不得不这么做。
（有谁希望把痛苦加在孩子们身上呢？！〕
那作「好人」的爸爸。
为了一家大小的生计，他白天都在外面做工。
就是有在家，对孩子们也总是抱着有求必应的态度。
所以，儿女们都比较喜欢他。
（除非他是个很严肃的爸爸！）
等他一出门，那所谓的家庭教育，就理所当然地交托在家庭主妇的身上。
那种责任，可不能推掉的！
不知何时，那责任才完！！
而成为儿女们心目中的」好妈妈」！
想起来，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
不是吗？
只四岁大的大女儿，就知道把歌词给换上新字。
唉！
天下的妈妈。
可不好当哦！
至少我是这样地认为。
(26/4/89)
(81) 「称呼不当」读后感
（1989年5月7日 幸福版） 长青竹子 RM10.00
从近期的幸福版里，我们看到了一些社会人士的称呼不当的各种观点。
的确，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时常会遇到种跟人打招呼的场面。
不管我们是出外购物，或是做任何的生意往来。
人舆人之间碰面时，为着礼貌上的关系，我们总免不了要跟人家打招呼。
若是称呼不当，不但会引起对方的不快，同时也会弄得谈不成生意。
这是事实。
不过也有例外的。
（怎么称呼他们，他们都无所谓）
就因为我们不能以对方的外表（身材及衣著）或年龄，来分出他们的身份（已婚或未婚者）。
所以笔者也很赞成我们女性应该有个划一的称呼！
这样一来，称呼不当的情形就会少发生！
几年前，我隋团去港台旅行。
我们的领队者一律称当地的导游为小姐。
那种「小姐」来「小姐」去的称呼，听了很亲切。
起初，我以为她们是未婚者。
后来在交谈中得知，她们称已婚的妇女（特别是那些有工作做的职业女性）为「小姐」的。
她们很少用什么女士之类的。
除非当事者愿意。
当然，不是每一个结了婚的女性都可以叫成「小姐」的。
比如那些有儿女成群在旁的。
若是再称呼她做小姐，那未免有点不太自然的感觉………。
君不见那些港台的电视里，当他们在访问任何明星或歌星时，那些工作人员还是称已婚的她们为小姐。
在东方国家里，小姐的字眼多数是指未婚的女性而言。
因此，为了不得罪对方，我们还是称她们为小姐比较适合。
到时那些被叫者自然会矫正我们。（说她们已结婚或是有了子女的话）
而无所谓者，也一定会给你一个微笑了事。
你们说呢？
我在结婚後，就已经被小叔的儿女们叫成「阿母」。
该好他们是厦门人。
称我时是「阿唔」而不是福州话的「阿母」。
不过到市场上买菜时，为会听到各种的称呼。
第一次被他们称为「阿婶」，可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想想自己才20多岁，而对方却可以作我妈妈一样身份的人。
那滋味可不好受呐！
不过后来想一想自己的外表（又高又大只），也难怪他人会看走眼。
反正有人叫我「阿母」了。
我还在乎什么呢？
所以，上街买东西时，我也习惯了一切的称呼。
有时听到一、两个人叫我小姐的。
我才真的会高兴老半天………哈！
人么！总是不希望被看成老态。
我有时也不例外！！
(24/4/89)
从近期的幸福版里，我们看到了一些社会人士的称呼不当的各种观点。
的确，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时常会遇到种跟人打招呼的场面。
不管我们是出外购物，或是做任何的生意往来。
人舆人之间碰面时，为着礼貌上的关系，我们总免不了要跟人家打招呼。
若是称呼不当，不但会引起对方的不快，同时也会弄得谈不成生意。
这是事实。
不过也有例外的。
（怎么称呼他们，他们都无所谓）
就因为我们不能以对方的外表（身材及衣著）或年龄，来分出他们的身份（已婚或未婚者）。
所以笔者也很赞成我们女性应该有个划一的称呼！
这样一来，称呼不当的情形就会少发生！
几年前，我隋团去港台旅行。
我们的领队者一律称当地的导游为小姐。
那种「小姐」来「小姐」去的称呼，听了很亲切。
起初，我以为她们是未婚者。
后来在交谈中得知，她们称已婚的妇女（特别是那些有工作做的职业女性）为「小姐」的。
她们很少用什么女士之类的。
除非当事者愿意。
当然，不是每一个结了婚的女性都可以叫成「小姐」的。
比如那些有儿女成群在旁的。
若是再称呼她做小姐，那未免有点不太自然的感觉………。
君不见那些港台的电视里，当他们在访问任何明星或歌星时，那些工作人员还是称已婚的她们为小姐。
在东方国家里，小姐的字眼多数是指未婚的女性而言。
因此，为了不得罪对方，我们还是称她们为小姐比较适合。
到时那些被叫者自然会矫正我们。（说她们已结婚或是有了子女的话）
而无所谓者，也一定会给你一个微笑了事。
你们说呢？
我在结婚後，就已经被小叔的儿女们叫成「阿母」。
该好他们是厦门人。
称我时是「阿唔」而不是福州话的「阿母」。
不过到市场上买菜时，为会听到各种的称呼。
第一次被他们称为「阿婶」，可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想想自己才20多岁，而对方却可以作我妈妈一样身份的人。
那滋味可不好受呐！
不过后来想一想自己的外表（又高又大只），也难怪他人会看走眼。
反正有人叫我「阿母」了。
我还在乎什么呢？
所以，上街买东西时，我也习惯了一切的称呼。
有时听到一、两个人叫我小姐的。
我才真的会高兴老半天………哈！
人么！总是不希望被看成老态。
我有时也不例外！！
(24/4/89)
(79 80) 生男生女
（1986年10月2日 上） 幸福版
（1986年10月9日 下） RM8
自从跟着两个在土地局工作的女朋友拜访一个我本来不熟细的马来妇女後。
我开始怀念她。
（不知她生了没有。）
那时正逢马来年。
我那两个朋友讲她们要向那马来同胞拜年。
见到我带着女儿在草场上打秋千。
就约了我及女儿一起去。
一到她家。
就看到了那男主人家在楼下拷鸡。
而他的太太则站在大门口很热心地招待着我们。
因彼此都是孕妇。
所以话题就谈到孩子们的身上。
她当时已怀了八个月身孕。
她没有穿孕妇装。
只穿了一件比较阔的衣服而已。
这么一来，她的肚子变得很突出。
就好像里面装的是一粒球那样。
问及她有几个孩子。
她笑吟吟地说她有七个。
「他们是六男一女。我喜欢女儿。所以我非常希望此胎是个女的。」她说。
我和我的朋友们异口同声地问道：「如果又是男的呢？」
「那我还要生下去！」该马来妇女回答。
我说我好佩服她。
我指着那在一旁吃年糕的女儿。
我讲我已经看她看得怕了。
「那是因为她是你的第一个孩子。等将来你有多几个时你就会习惯的。」她用英语来对我说。
我的眼光往她的孩子看一眼。
发觉到她的孩子是梯级形似的一年一个。
打从心里，我对她起了尊敬的心。
钦佩她有那份耐心。
很轻易似的把一个个孩子带大。
更佩服她的那种一年一个的生产法。
在回家的路上。
我们的话题就谈到了我们要孩子的数目上。
我说我决不会要那么多个孩子的。
我的朋友讲她们也是。
在如今的社会里，华人好像已不大兴趣那种「多子女多福气」的概念了。
以我个人认为：孩子多是一件累事！
作父母的最主要责任是养大孩子。
在这养育生涯中，他们得付出很多金钱及身心方面的贡献。
以便能好好的教育他们。
让他们成为有用的人。
而不是变成国家的败类子！
教育他们不好。
一生的期望都完！
（愿他们能自爱）
假如有些错误乃是因为缺少家庭之爱。
那倒不如好好的关心着两、三个孩子！！
后来我在七月尾。
我从我朋友那儿得知，那马来妇女生了。
「是个男的。重十磅多呢！」我朋友这么地告诉我。
「天！又是男的！那她岂不是又要试下去吗？」我同情地叫了起来。
这使我想起一个在妇儒中心遇到的华人妇女。
她有四个孩子。
她盼望她能在今年内生一个女的。
「如果又是个女的，我还要生！」她这么地告诉我及旁人。
我真的打从心里很是佩服她们。
生产的事可能没有怎样地使我害怕。
怕的是要如何去扮演做一个伟大母亲的角色。
我是很不希望将来我的儿女会反问我一句话：「你既然不关心我，为什么又要我出现在这世界上？」
真的。
跟朋友们谈起时。
她们都认为可能是受到压力所致。
有的作长辈的，希望家里有多个男孩。
这是一种外来的压力。
掺的是那个枕边人。
不了解一切内情似的把一切责任推到那作太太的身上。
作太太的么。
就只好一年一个地试下去罗！
那是最痛苦的压力！
不过也有例外的。
家人都没表示什么。
是她们自己本身觉得有亏欠似的要在家添个男婴。
外子对这一点倒是很看得开。
时常说他要女儿多过儿子。
有时我说我希望此胎是儿子时。
他就会笑话我。
说我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其实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家庭里有女儿外也有儿子。
成一个「好字」，是件好事。
如果没有，也没有什么好勉强的。
我是抱着这种的心理罢了。
若叫我一年一个地试下去。
那我可没有那种的莫大勇气。
所以，我强辩说我不算是个一定要生个儿子的人。
刚怀我的第二胎时。
一位住在吉隆坡的女朋友问我。
她很想知道我是否知道我怀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我说我不知道。
原来她住的城市里有此种的仪器设备。
据我所知，本市尚缺少这种东西。
不知砂州首府古晋的医院有没有。
我这样地回答她。
想想，若我们现在也有此种仪器在医院。
那一定会带来很多伤心的脸。
（当然也有喜悦的）
喜的是会知道自己怀的是女儿或是儿子。
而快快乐乐地迎接着那生产日的来临。
这是好的一方面。
但是，如果怀的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性别。
像那个马来妇女一样。
或且是那些有家庭压力的人身上。
那她们岂不是天天苦着脸过日子吗？
这是受到影响的一群。
像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那反而是好。
我可以安安心心地过着我安祥的九月怀孕…………。
(18/8/86)
（1986年10月9日 下） RM8
自从跟着两个在土地局工作的女朋友拜访一个我本来不熟细的马来妇女後。
我开始怀念她。
（不知她生了没有。）
那时正逢马来年。
我那两个朋友讲她们要向那马来同胞拜年。
见到我带着女儿在草场上打秋千。
就约了我及女儿一起去。
一到她家。
就看到了那男主人家在楼下拷鸡。
而他的太太则站在大门口很热心地招待着我们。
因彼此都是孕妇。
所以话题就谈到孩子们的身上。
她当时已怀了八个月身孕。
她没有穿孕妇装。
只穿了一件比较阔的衣服而已。
这么一来，她的肚子变得很突出。
就好像里面装的是一粒球那样。
问及她有几个孩子。
她笑吟吟地说她有七个。
「他们是六男一女。我喜欢女儿。所以我非常希望此胎是个女的。」她说。
我和我的朋友们异口同声地问道：「如果又是男的呢？」
「那我还要生下去！」该马来妇女回答。
我说我好佩服她。
我指着那在一旁吃年糕的女儿。
我讲我已经看她看得怕了。
「那是因为她是你的第一个孩子。等将来你有多几个时你就会习惯的。」她用英语来对我说。
我的眼光往她的孩子看一眼。
发觉到她的孩子是梯级形似的一年一个。
打从心里，我对她起了尊敬的心。
钦佩她有那份耐心。
很轻易似的把一个个孩子带大。
更佩服她的那种一年一个的生产法。
在回家的路上。
我们的话题就谈到了我们要孩子的数目上。
我说我决不会要那么多个孩子的。
我的朋友讲她们也是。
在如今的社会里，华人好像已不大兴趣那种「多子女多福气」的概念了。
以我个人认为：孩子多是一件累事！
作父母的最主要责任是养大孩子。
在这养育生涯中，他们得付出很多金钱及身心方面的贡献。
以便能好好的教育他们。
让他们成为有用的人。
而不是变成国家的败类子！
教育他们不好。
一生的期望都完！
（愿他们能自爱）
假如有些错误乃是因为缺少家庭之爱。
那倒不如好好的关心着两、三个孩子！！
后来我在七月尾。
我从我朋友那儿得知，那马来妇女生了。
「是个男的。重十磅多呢！」我朋友这么地告诉我。
「天！又是男的！那她岂不是又要试下去吗？」我同情地叫了起来。
这使我想起一个在妇儒中心遇到的华人妇女。
她有四个孩子。
她盼望她能在今年内生一个女的。
「如果又是个女的，我还要生！」她这么地告诉我及旁人。
我真的打从心里很是佩服她们。
生产的事可能没有怎样地使我害怕。
怕的是要如何去扮演做一个伟大母亲的角色。
我是很不希望将来我的儿女会反问我一句话：「你既然不关心我，为什么又要我出现在这世界上？」
真的。
跟朋友们谈起时。
她们都认为可能是受到压力所致。
有的作长辈的，希望家里有多个男孩。
这是一种外来的压力。
掺的是那个枕边人。
不了解一切内情似的把一切责任推到那作太太的身上。
作太太的么。
就只好一年一个地试下去罗！
那是最痛苦的压力！
不过也有例外的。
家人都没表示什么。
是她们自己本身觉得有亏欠似的要在家添个男婴。
外子对这一点倒是很看得开。
时常说他要女儿多过儿子。
有时我说我希望此胎是儿子时。
他就会笑话我。
说我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其实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家庭里有女儿外也有儿子。
成一个「好字」，是件好事。
如果没有，也没有什么好勉强的。
我是抱着这种的心理罢了。
若叫我一年一个地试下去。
那我可没有那种的莫大勇气。
所以，我强辩说我不算是个一定要生个儿子的人。
刚怀我的第二胎时。
一位住在吉隆坡的女朋友问我。
她很想知道我是否知道我怀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我说我不知道。
原来她住的城市里有此种的仪器设备。
据我所知，本市尚缺少这种东西。
不知砂州首府古晋的医院有没有。
我这样地回答她。
想想，若我们现在也有此种仪器在医院。
那一定会带来很多伤心的脸。
（当然也有喜悦的）
喜的是会知道自己怀的是女儿或是儿子。
而快快乐乐地迎接着那生产日的来临。
这是好的一方面。
但是，如果怀的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性别。
像那个马来妇女一样。
或且是那些有家庭压力的人身上。
那她们岂不是天天苦着脸过日子吗？
这是受到影响的一群。
像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那反而是好。
我可以安安心心地过着我安祥的九月怀孕…………。
(18/8/86)
(78) 家书值万金
（1986年9月4日 幸福版） 稿费RM4.00
对于一个离家的人，信是很重要的。
不管他是出外谋生活或去求学。
一收到从家里写去的信。
他一定会先放下事情而拿起信来看。
信里的一句简单的问侯。
也会令他高兴一整天。
我就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那时侯，我只不过去了吉隆坡而已。
可是，人一到那陌生的地方，想念的情绪一直围绕着我。
为了要平衡那股相思，我就一直写信。
收到回信後才放了心而专心念书。
记得每次在信里吩咐小弟给我写信。
「写几个字也好过没有半个字。」我经常激他。
在首都一年半。
我始终没有收到他的半个字！
虽然如此，我并不怪他。
我知道他没离家过。
不知道也不会想到一个离家的人之心情。
不过，他倒很乖巧地叫他的四个姐姐在她们写信给我时，替他加一句说他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要写什么才好。
后来他出国深造。
原以为他这个男孩子是个不会写信的人。
那里知道，只几天离别而已。
我们在家乡就各自收到了他寄来的波士卡（postcard）。
那是他从飞机上写了叫空中小姐寄的。
卡里说他患上了思乡病。
吩咐我们以后收到他寄来的地址後，一定要给他写信。
心目中的「硬汉子」，原来也很有感情的。
在头两年里，的确收到很多封他寄来的信，知道他在异乡的生活。
及那在学业上舆红毛人争高低的挣扎经过。
我们收到信後都不负他所望地一一给他回信。
有时巧合地，他会收到一封由他的五个姐姐一起写的信。
他一定会很快乐，我想。
不知不觉他已在异乡过了五个中秋节。
明年的端午节前就毕业了。
因而，给他的信也少了。
有了小家庭後，变得懒於写信。
总觉得信中再没有甚么好写似的。
给朋友的信也在减少中。
话题不一样是最主要的阻碍。
前几天，收到二妹从台湾寄来的信。
怪她的三个姐姐没有给她写家书。
五姐问我为什么。
她认为我有时间写「农妇随笔」，不该没有给二妹及小弟（唯有的两个不在国内）写信。
我被问得无语好说。
收到信不久，我就立刻动笔给他们两个各写一封信。
才了却我的一件心事。
希望他们早日归来。
这样我就不必再写甚么家书了！！
（变得很怕写信…………。）
(6/8/86)
对于一个离家的人，信是很重要的。
不管他是出外谋生活或去求学。
一收到从家里写去的信。
他一定会先放下事情而拿起信来看。
信里的一句简单的问侯。
也会令他高兴一整天。
我就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那时侯，我只不过去了吉隆坡而已。
可是，人一到那陌生的地方，想念的情绪一直围绕着我。
为了要平衡那股相思，我就一直写信。
收到回信後才放了心而专心念书。
记得每次在信里吩咐小弟给我写信。
「写几个字也好过没有半个字。」我经常激他。
在首都一年半。
我始终没有收到他的半个字！
虽然如此，我并不怪他。
我知道他没离家过。
不知道也不会想到一个离家的人之心情。
不过，他倒很乖巧地叫他的四个姐姐在她们写信给我时，替他加一句说他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要写什么才好。
后来他出国深造。
原以为他这个男孩子是个不会写信的人。
那里知道，只几天离别而已。
我们在家乡就各自收到了他寄来的波士卡（postcard）。
那是他从飞机上写了叫空中小姐寄的。
卡里说他患上了思乡病。
吩咐我们以后收到他寄来的地址後，一定要给他写信。
心目中的「硬汉子」，原来也很有感情的。
在头两年里，的确收到很多封他寄来的信，知道他在异乡的生活。
及那在学业上舆红毛人争高低的挣扎经过。
我们收到信後都不负他所望地一一给他回信。
有时巧合地，他会收到一封由他的五个姐姐一起写的信。
他一定会很快乐，我想。
不知不觉他已在异乡过了五个中秋节。
明年的端午节前就毕业了。
因而，给他的信也少了。
有了小家庭後，变得懒於写信。
总觉得信中再没有甚么好写似的。
给朋友的信也在减少中。
话题不一样是最主要的阻碍。
前几天，收到二妹从台湾寄来的信。
怪她的三个姐姐没有给她写家书。
五姐问我为什么。
她认为我有时间写「农妇随笔」，不该没有给二妹及小弟（唯有的两个不在国内）写信。
我被问得无语好说。
收到信不久，我就立刻动笔给他们两个各写一封信。
才了却我的一件心事。
希望他们早日归来。
这样我就不必再写甚么家书了！！
（变得很怕写信…………。）
(6/8/86)
Saturday, October 07, 2006
巴刹佬
说我们是住很近巴刹的人，的确是一点也不假。
然。
老三却不知道街上很多的店名和位置。
问他，三不知。
是为了要送奖学金的表格。
他驾车去他堂叔的家。
却发现没有人在家。
他回家来问我怎么办。
我就记起街上的一间店。
我们的表格就是从那边拿的。
“那间店是近在海滨茶室附近。”
儿子摇头说他不知道在那里。
“都是我的错！没有告诉他那是外公的咖啡店！”我心里想。
“东阳店会知道吗？”东阳店是他的另一个堂叔开的店。
“会知道。”
“东阳的对面就是海滨。我说的那间卖胡椒的店，就是在海滨那一排建筑物里。”
外子在房间里听到我们两母子的对话後说：“哪！就是在小琴家的前面了。”
小琴是家婆以前一起打卫生麻将的好友。
“小琴家的位置是那间店的后面。”
说了这么多，儿子终于要去找找看。
只一会儿，他送完表格回来了。
是巴刹佬的作风吧。
然。
老三却不知道街上很多的店名和位置。
问他，三不知。
是为了要送奖学金的表格。
他驾车去他堂叔的家。
却发现没有人在家。
他回家来问我怎么办。
我就记起街上的一间店。
我们的表格就是从那边拿的。
“那间店是近在海滨茶室附近。”
儿子摇头说他不知道在那里。
“都是我的错！没有告诉他那是外公的咖啡店！”我心里想。
“东阳店会知道吗？”东阳店是他的另一个堂叔开的店。
“会知道。”
“东阳的对面就是海滨。我说的那间卖胡椒的店，就是在海滨那一排建筑物里。”
外子在房间里听到我们两母子的对话後说：“哪！就是在小琴家的前面了。”
小琴是家婆以前一起打卫生麻将的好友。
“小琴家的位置是那间店的后面。”
说了这么多，儿子终于要去找找看。
只一会儿，他送完表格回来了。
是巴刹佬的作风吧。
奖学金
我们彰泉公会有很多年没有发给子女们任何奖学金了。
不知何故。
却在不久前。
得知说要有行动了。
好给子女们一个信心和鼓历。
要发的是从2002年开始到2005年的优秀成绩者。
我家是不知道有这回事的。
后来是由一个外子堂弟媳通知的。
她是彰泉公会的妇女组的会员。
她还非常好意地把表格送到我家里来。
“时间不多了。只有一个星期就停止申请了。”她对家婆吩咐着。
我叫老三这个儿子帮忙填。
签名的事也交代他了。
总不能寄过去吉隆坡叫两个女儿签吧。
有的事情能做就弄好。
不是很要紧的事。
老三代表他的两个姐姐及一个弟弟签名。
小弟出去电脑店未回家。
今天是最后一天限期。
老三急急忙忙填好一切表格後，送去有关负责人手中。
才算是了却一件事。
奖学金是多少。
不去关心。
那只是给学子们一个鼓历罢了。
不知何故。
却在不久前。
得知说要有行动了。
好给子女们一个信心和鼓历。
要发的是从2002年开始到2005年的优秀成绩者。
我家是不知道有这回事的。
后来是由一个外子堂弟媳通知的。
她是彰泉公会的妇女组的会员。
她还非常好意地把表格送到我家里来。
“时间不多了。只有一个星期就停止申请了。”她对家婆吩咐着。
我叫老三这个儿子帮忙填。
签名的事也交代他了。
总不能寄过去吉隆坡叫两个女儿签吧。
有的事情能做就弄好。
不是很要紧的事。
老三代表他的两个姐姐及一个弟弟签名。
小弟出去电脑店未回家。
今天是最后一天限期。
老三急急忙忙填好一切表格後，送去有关负责人手中。
才算是了却一件事。
奖学金是多少。
不去关心。
那只是给学子们一个鼓历罢了。
过节
因为天天都吃着鱼肉的，所以到了过节时，反而觉得没什么好庆祝似的。
像今天。
我到市场上走一圈。
是人山人海的拥挤。
在那里，卖的是应景食物。
我这个懒惰人，就买一些现成的。
比如两条肉桂（厦门人叫它作巴桂）和红烧肉。
及一公斤的鸡翅膀，要炸给两个儿子吃的。
相比起来，真的不像自己童年时的过节气氛。
那个时候啊！
简直是在盼望中数日子的。
当年的我，要吃鸡鸭肉的，就只有过节日时才有机会吃到。
那时的肉，是最好吃的食物！
那儿像目前，天天在做节！
不过，在婚後的几十年的日子里。
过年过节，都是家婆亲自下手煮食。
一碗又一碗的不同样菜色。
也都是她一大早起床预备好的。
就是那碗「巴桂」，预备的功夫可也是从早到中午时分的。
那个时候，她有我这个媳妇和两个孙女帮忙弄成的。
如今，家婆79岁了。
她的厨房工作就轮到我接手。
我把卖回来的应景物摆上桌。
也算是过节了。
简简单单是一餐。
何乐不为！
像今天。
我到市场上走一圈。
是人山人海的拥挤。
在那里，卖的是应景食物。
我这个懒惰人，就买一些现成的。
比如两条肉桂（厦门人叫它作巴桂）和红烧肉。
及一公斤的鸡翅膀，要炸给两个儿子吃的。
相比起来，真的不像自己童年时的过节气氛。
那个时候啊！
简直是在盼望中数日子的。
当年的我，要吃鸡鸭肉的，就只有过节日时才有机会吃到。
那时的肉，是最好吃的食物！
那儿像目前，天天在做节！
不过，在婚後的几十年的日子里。
过年过节，都是家婆亲自下手煮食。
一碗又一碗的不同样菜色。
也都是她一大早起床预备好的。
就是那碗「巴桂」，预备的功夫可也是从早到中午时分的。
那个时候，她有我这个媳妇和两个孙女帮忙弄成的。
如今，家婆79岁了。
她的厨房工作就轮到我接手。
我把卖回来的应景物摆上桌。
也算是过节了。
简简单单是一餐。
何乐不为！
烟雾的指数
早上看新洲日报。
发现到本地的指数点还是全砂最高点的。
且看以下的州内各地区空气污染指数：
是昨天下午五点前的指数。
古晋 － 159 （不健康）
诗巫 － 159 （不健康）
明都鲁 107 （不健康）
美里 － 67 （中等）
泗里街 178 （不健康）
林梦 － 65 （中等）
三马拉汉 164（不健康）
斯里阿曼 177（不健康）
加帛 －120 （不健康）
柏特拉再也 166（不健康）
有点不明白，本地不近邻国。
那么，烟雾那里来？
不全是从外国来的罗！
还是因为本地人在烧芭的缘故！？
有气喘病的人有祸了！
要小心为妙。
发现到本地的指数点还是全砂最高点的。
且看以下的州内各地区空气污染指数：
是昨天下午五点前的指数。
古晋 － 159 （不健康）
诗巫 － 159 （不健康）
明都鲁 107 （不健康）
美里 － 67 （中等）
泗里街 178 （不健康）
林梦 － 65 （中等）
三马拉汉 164（不健康）
斯里阿曼 177（不健康）
加帛 －120 （不健康）
柏特拉再也 166（不健康）
有点不明白，本地不近邻国。
那么，烟雾那里来？
不全是从外国来的罗！
还是因为本地人在烧芭的缘故！？
有气喘病的人有祸了！
要小心为妙。
考完了！
今天星期五，是PMR考试的最后一天。
我家老幺终于解脱了。
不必父母再苦口婆心劝他努力读书少玩电脑等的叮咛。
忽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情绪。
最後一个孩子要注意的了。
考完试的他，一脸的快活样子。
在预备着和他的表弟去附近的电脑店玩互联游戏前。
他问我几时要帮忙做柜台工。
“这个星期六我不能帮。”他说。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们一班要开惜别会。”
“我代班的日子是星期天啊！”我说。
“哦！那你要坐在我旁边教我怎样做。”
“没问题。”
外子在他考试前曾经对他说过他要帮忙做工的话。
4个孩子之中，大的三个都有看旅馆的柜台处。
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做工的辛苦和应有的责任心。
想在不久後，是轮到老幺上「台」了。
心里是高兴的。
孩子么总要让他长大，知道自己的立场。
将来在社会里打滚时，会懂得去面对问题。
其实，我们作父母的都不希望他们是「温室里的小花」般骄脆。
那才是真正的目的。
我家老幺终于解脱了。
不必父母再苦口婆心劝他努力读书少玩电脑等的叮咛。
忽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情绪。
最後一个孩子要注意的了。
考完试的他，一脸的快活样子。
在预备着和他的表弟去附近的电脑店玩互联游戏前。
他问我几时要帮忙做柜台工。
“这个星期六我不能帮。”他说。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们一班要开惜别会。”
“我代班的日子是星期天啊！”我说。
“哦！那你要坐在我旁边教我怎样做。”
“没问题。”
外子在他考试前曾经对他说过他要帮忙做工的话。
4个孩子之中，大的三个都有看旅馆的柜台处。
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做工的辛苦和应有的责任心。
想在不久後，是轮到老幺上「台」了。
心里是高兴的。
孩子么总要让他长大，知道自己的立场。
将来在社会里打滚时，会懂得去面对问题。
其实，我们作父母的都不希望他们是「温室里的小花」般骄脆。
那才是真正的目的。
(47) 信用
（1984年8月2日 幸福版） RM6
信用即是一种无形无式的自身名誉。
商人做生意做得成功，或谈生意让人感到心服口服，乃是因为信用好这两个字眼。
因此，信用在商界里是扮演着一种很重要的角色。
朋友之间的来往，有时也得要依靠信用。
比如说，阿三向阿四借车用时，阿四即刻点头表示可以。然后交给阿三他的车锁匙。
阿四会借车给阿三，是因为他知道阿三此人的一向行为及驾车技术。
阿四信任阿三，会把他的车驾得好好的。
如果阿三驾得好好的，他下次再可以向阿四或阿四的朋友借。
那是信用好之故。
可是，此次未经阿四的同意，阿三把车交给阿五用。阿五是阿四的敌人。这是阿三知道的事。
阿四要求阿三把车退回给他。
从此阿三再也不能从阿四那儿借到车。尽管阿三发誓他会用好好的。
阿三在阿四的心中的信用已打破了。
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往往，就有这种人在四周。明明讲好会还钱的。可是，开出来的支票却有问题，不能领钱。或根本就没钱领！
朋友之间，同意守秘密的，就该遵守诺言。对方信任你，才会跟你讲的。不是吗？到了后来，又为什么出卖了朋友，让彼此成了陌生人？
(8/6/84)
信用即是一种无形无式的自身名誉。
商人做生意做得成功，或谈生意让人感到心服口服，乃是因为信用好这两个字眼。
因此，信用在商界里是扮演着一种很重要的角色。
朋友之间的来往，有时也得要依靠信用。
比如说，阿三向阿四借车用时，阿四即刻点头表示可以。然后交给阿三他的车锁匙。
阿四会借车给阿三，是因为他知道阿三此人的一向行为及驾车技术。
阿四信任阿三，会把他的车驾得好好的。
如果阿三驾得好好的，他下次再可以向阿四或阿四的朋友借。
那是信用好之故。
可是，此次未经阿四的同意，阿三把车交给阿五用。阿五是阿四的敌人。这是阿三知道的事。
阿四要求阿三把车退回给他。
从此阿三再也不能从阿四那儿借到车。尽管阿三发誓他会用好好的。
阿三在阿四的心中的信用已打破了。
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往往，就有这种人在四周。明明讲好会还钱的。可是，开出来的支票却有问题，不能领钱。或根本就没钱领！
朋友之间，同意守秘密的，就该遵守诺言。对方信任你，才会跟你讲的。不是吗？到了后来，又为什么出卖了朋友，让彼此成了陌生人？
(8/6/84)
(20) 寄给你
（1982年10月14日，砂拉越晚报）
没有半句虚言。也不存在任何企图。要给你写这一封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的话我也是很无可奈何。毕竟，我们曾经很要好过，不是吗？
念小学的时候，我们很少来往。中学时更不用说。
（也许我们当时都不曾发现过对方）
离了校，彼此都土生土长在泗里街，见了面，只做礼貌上的打招呼，别无他求。直到你我处身在异乡时，才有了来往。
（原来我们是很投机的朋友哦！）
当时我在八打灵，而你欲作他人妇，住在新加坡。我们时常有书信来往。几乎一个月有三、四封。我们什么都谈。什么都有好谈论。
（因此成了知已！）
除了此，我还拉过线，你及马格烈之间的悟会线。记忆中，你们是很要好的一对朋友。后来因为误会，所以彼此没有来往很多年。
一向以来，我是很重视我所交过的朋友。特别是那些曾经舆我很有缘很谈得来的朋友。马格烈一向对我很亲切。虽然她曾发生了一些不如意的事。我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因为也是在同个时候，我变得更加了解她。
后来，你和她有书信的来往。不过，等我离开八打灵後，你们又没有来往了。此次，彼此变得都很固执 －还是忘不了以往的误会根！
本来，一向好强的我，又想从中拉「和好线」，但后来经三思而后行，觉得自己一路来太过闲散。
“他人的事管来何用？”我想。
弄得你和马格烈都以为我有得到什么好处才帮你们拉线。
“自己弄得一身尽是蚁！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场面！”我觉悟。
上个月，回去泗里街老家一趟。
要回去明都鲁上班之前，曾到你的办事处小坐一会。
回到工作的地方後，觉得应该写一封道谢信，所以就写了那么一封信。
心中也提到你的哥哥。
想不到你反而怪我在追你的哥哥。你的这一句话真的让我受不了！
的确，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富有人家。你们是务农的。门户不当。”
朋友，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怀疑，我实在是很生气。后来觉得自己没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也没写信去询问你。
坦白说一句。自小，我就不喜欢跟有钱人家作朋友。直到我念完小学到中学就读时，遇到依特拉，我才了解到，不是所有有钱人家都是看不起人的！
当初跟你通信，就是因为我和你谈得下。想不到事隔四年，我们会因为你的一个哥哥而不和。
朋友，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做出对不起我自己的尊严！
没有半句虚言。也不存在任何企图。要给你写这一封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的话我也是很无可奈何。毕竟，我们曾经很要好过，不是吗？
念小学的时候，我们很少来往。中学时更不用说。
（也许我们当时都不曾发现过对方）
离了校，彼此都土生土长在泗里街，见了面，只做礼貌上的打招呼，别无他求。直到你我处身在异乡时，才有了来往。
（原来我们是很投机的朋友哦！）
当时我在八打灵，而你欲作他人妇，住在新加坡。我们时常有书信来往。几乎一个月有三、四封。我们什么都谈。什么都有好谈论。
（因此成了知已！）
除了此，我还拉过线，你及马格烈之间的悟会线。记忆中，你们是很要好的一对朋友。后来因为误会，所以彼此没有来往很多年。
一向以来，我是很重视我所交过的朋友。特别是那些曾经舆我很有缘很谈得来的朋友。马格烈一向对我很亲切。虽然她曾发生了一些不如意的事。我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因为也是在同个时候，我变得更加了解她。
后来，你和她有书信的来往。不过，等我离开八打灵後，你们又没有来往了。此次，彼此变得都很固执 －还是忘不了以往的误会根！
本来，一向好强的我，又想从中拉「和好线」，但后来经三思而后行，觉得自己一路来太过闲散。
“他人的事管来何用？”我想。
弄得你和马格烈都以为我有得到什么好处才帮你们拉线。
“自己弄得一身尽是蚁！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场面！”我觉悟。
上个月，回去泗里街老家一趟。
要回去明都鲁上班之前，曾到你的办事处小坐一会。
回到工作的地方後，觉得应该写一封道谢信，所以就写了那么一封信。
心中也提到你的哥哥。
想不到你反而怪我在追你的哥哥。你的这一句话真的让我受不了！
的确，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富有人家。你们是务农的。门户不当。”
朋友，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怀疑，我实在是很生气。后来觉得自己没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也没写信去询问你。
坦白说一句。自小，我就不喜欢跟有钱人家作朋友。直到我念完小学到中学就读时，遇到依特拉，我才了解到，不是所有有钱人家都是看不起人的！
当初跟你通信，就是因为我和你谈得下。想不到事隔四年，我们会因为你的一个哥哥而不和。
朋友，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做出对不起我自己的尊严！
Friday, October 06, 2006
空空如也
融融问我为什么我的部落格是空空的。
“怎么不放一些照片啊？”她问我。
起初的时候，我是因为不知道怎样把照片或图片放进去。
后来，知道怎样从电脑里看我照的相片时，我就决定不放相片了。
原因是，我只想用文字示人。
一半也是因为亲身体验到，电脑有时不跟我合作的事发生。
偶尔，打字打到一半时，电脑没了网际网罗。
打完的字不能存挡。
只好把pc 关到为standby处。
好运的话，写的资可以继续。
不然，它就jam住不跑。
最怕的是，要关掉电脑，重新再开启。
如此一来，刚刚打好的字体全没了。
这几天，试着把打好的字体存进words里。
要用时再拿出来，放进部落格的打字版位。
想不到，它可以如此做法。
因为麻烦，所以决定暂时不想用什么图片了。
老二这个女儿一知道我要写部落格时。
就特别声明：“不要放我的照片进去！”
也好。
将让我以字来写部落格吧。
“怎么不放一些照片啊？”她问我。
起初的时候，我是因为不知道怎样把照片或图片放进去。
后来，知道怎样从电脑里看我照的相片时，我就决定不放相片了。
原因是，我只想用文字示人。
一半也是因为亲身体验到，电脑有时不跟我合作的事发生。
偶尔，打字打到一半时，电脑没了网际网罗。
打完的字不能存挡。
只好把pc 关到为standby处。
好运的话，写的资可以继续。
不然，它就jam住不跑。
最怕的是，要关掉电脑，重新再开启。
如此一来，刚刚打好的字体全没了。
这几天，试着把打好的字体存进words里。
要用时再拿出来，放进部落格的打字版位。
想不到，它可以如此做法。
因为麻烦，所以决定暂时不想用什么图片了。
老二这个女儿一知道我要写部落格时。
就特别声明：“不要放我的照片进去！”
也好。
将让我以字来写部落格吧。
口罩
昨天傍晚时分。
跟外子讲他的最小弟弟曾经打电话来的事。
“他叫你买一些好的口罩给我们用，特别是妈妈。”
家婆在旁听了说：“我没有出去，不必戴啦！”
说得也是。
在这种的烟雾里，到处走动时就已觉得很不舒服了。
如果再戴上那种不通风的口罩。
肯定是更不好过的。
想想看。
嘴巴不能如常地呼吸。
一定是要一直拿下来换空气或擦掉汗水的。
当然，为了健康着想。
最后必然是在无可奈何之下，包起嘴巴来！
除了这些不方便之外，我倒是很担心到时我不能去汶莱。
从报刊上得知，马航已开始停飞。
不知亚航会不会步上同样的命运！？
真的会发生的话，我们还的机票还有钱退回吗？！
是自然的意外事件吧！
任谁都不想会发生的。
跟外子讲他的最小弟弟曾经打电话来的事。
“他叫你买一些好的口罩给我们用，特别是妈妈。”
家婆在旁听了说：“我没有出去，不必戴啦！”
说得也是。
在这种的烟雾里，到处走动时就已觉得很不舒服了。
如果再戴上那种不通风的口罩。
肯定是更不好过的。
想想看。
嘴巴不能如常地呼吸。
一定是要一直拿下来换空气或擦掉汗水的。
当然，为了健康着想。
最后必然是在无可奈何之下，包起嘴巴来！
除了这些不方便之外，我倒是很担心到时我不能去汶莱。
从报刊上得知，马航已开始停飞。
不知亚航会不会步上同样的命运！？
真的会发生的话，我们还的机票还有钱退回吗？！
是自然的意外事件吧！
任谁都不想会发生的。
(72 73 74 75 76 77）农妇随笔
（1986年7月17日；（一）和（二）
1986年7月24日；（三）和（四）
1986年7月31日 （五）和（六）
1986年8月7日； （七）
1986年8月14日；（八）
1986年8月21日；（九 ，（十）和（十一） 幸福版）
（一）
外子是个道道地地的农夫。
在那种嫁鸡隋鸡及嫁狗隋狗的情形下。
我很顺其自然地成了他的农妇。
我只是个平凡的乡下女子。
没念过甚么大学校及专科的。
不过素来喜欢涂涂写写的。
写下我的日常生活点滴。
有时见到一些感到反感的事情。
我也会把它们弄成一字字的文字。
涂在稿纸中。
寄去报馆以解我空闲时间之闷。
未婚前的我是如此生活的。
到了今天。
已有一个女儿的我。
乃然没有减轻那一份涂些的爱好。
但愿我会继续写下去。
即是当我七老八老时。
我也许会把我的一枝钢笔交托在我女儿手中。
如果此笔还存在的话。
或且说假如女儿也有我这爱好。
我会鼓历她去做。
我决不会阻止她。
只要她认为那是对的。
她都可以行动。
我不要她因为受到压力而停止一件有益处的爱好。
正如她的一个舅舅曾经恐吓她妈妈那样。
（对方的压力是：如果再把文章刊登在报刊上，他要以脱离关系来结束手足之情。）
比起其他姐妹来。
我是够坚强了。
虽然我的知识有限。可是我有我做人的规则。
我以为如果一个人生活在他人的左右而没有自我。
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不是吗？
因此，我会为我这爱好去努力。
以不失我这一生的路程。
当然，最主要的是。
我会成为农夫的一个得力助手。
让他也感到幸福地走完他的人生道路！
（二）
农夫一直在遗憾。
当年他弃商而从农时。
没有长远的计划。
认为胡椒有美景。
而去种胡椒。
他没有想到目前的胡椒行情是如此的好！
比他种的可可价钱高出了两倍多。
他在叹气。
叹气声下他有了行动。
也在新开芭的土地里种下胡椒来了。
他种可可树在六年前。
如果当时也种胡椒。
今天的他也不必叹气了。
也大可像邻居家一样拿到100公斤值800多元的黑胡椒价钱。
而可可才拿100公斤395元而已。
好差个天南地北！
难怪他感到可惜。
不过比起种可可来。胡椒的工比较多。
就是生产方面。
胡椒一年最多也只有两次的生产。
可可就能在一年到头都有果好采。
有此比较後。
农夫才稍为收心起来。
不再为那「最好现在也有椒好采」的白日梦了。
（三）
农妇的心有时是很偏狭的。
有人以一张嘴巴来中伤我。
害我伤了自尊心。
我对此人是不「摆休」的。当然，我不会动起刀来那么地严重。
我在言语上讲不过他。
（往往未讲完一句话，我已讲不出话来。那时我会一脸的泪水）
不过，我会写。
我一动起笔来，虽然没有对方的嘴巴利害。
可是我的情绪在写好後就会平定下来。
因为这样。
那些曾经伤我自尊心的人时常问我。
为什么我会对某些事一直耿耿于怀。
的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跟我吵得面红而赤？
我一直有个愿望。
谁在言语上刺伤我。
我就会以我的一枝笔和一张纸来「对付」对方。
那时，我手下，是不留情的。
（四）
当我还是少女时。
我有很多谈得来的朋友。
其中尤以同性来得多。
而这些朋友大多数是同过学的。
从小学到中学。
有的是同学的朋友。
因为谈得来而成了知己。
那个时候的我。
一身自由自在。
所以，在工作外的空闲时间里。
我就喜欢找她们聊天。
谈谈个人的梦想及抱负。
日子无声无息的过得很快。
如果是不能常相见的。我亦会用书信及电话和她们联络。
就是那些有家庭的朋友。
我也会一视同仁。
（只是常常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只写几行问候话。有的甚至都没回音。）
因此，我很会写信及寄信。我以为有写才有信可收。
不然就不用想他人会寄信来。书信成了我们沟通的工具。
婚後。
一切似乎都变了样似的。朋友之间不常来往了。
特别是单身的朋友。
问她们为什么。答案是怕打扰了我的生活起居。
就这样地。
有了家庭後。
朋友越来越少似的。往日的那份情，也随着不来往而渐渐地泠淡着。
有时在某个角落遇到。
也只会点点头及来个微微笑。
更惨的是见了面。
竟然成了无话好开头！
想起来，也难怪有人会说：“婚後的生活圈子会自然而然地变小。”
最后只留下自己的家庭成员。
除非是职业女性们。那又别当而论。
至少她们还有社交还有谈各种话题的朋友。
不像我们作全职家庭主妇的。
每天面对着的是家庭。
谈的是有关三餐及费用。
不然就是离不开子女们的问题。
想想。
女人的平凡一生。
就是这样子过了的。
（五）
人是很矛盾的。
别人是如何的感到矛盾，我不得而知。
以我个人来讲。
我是个相当矛盾的人。当我有职业时。我就盼望留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这样一来。
我不必见到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现象。
发生在各同事之的中。
也不需要看上司忽晴忽阴的脸色。
如今，成了他人妻。
职业没有了。
留在家里当起农妇来了。整天对着没有「反应」的植物。
然后那还不会向我讲悄悄话的女儿。
我又忽然想到那种朝九晚五的有职业生活来。
不为薪水。
那是未婚前的「斤斤较量」。
也不会顾到是什么样的工作了。知药同上以分你使我身心愉快的工作就行。
不过再想想。
一身兼两份工。
是不是可以应付得来？！
再想到从前的惧怕种种。
我不往前计划了。
思来思去。
还是当个家庭主妇好了。！
当自个儿的老板。
有时作厌了。
还是会想找一份工作做的。
我，实在矛盾哪！
这使我想起了当女学生的生活。
常常在校念书时。
就盼望着有假期。
人在假期里时。
又想到念书…………。
(六）
很久就听到说广惠肇工会有个图书馆。
“是一间拥有很多书的图书馆。”
“有各种各样的华文书。”
有人跟我这么讲过。
让听的人高兴异常。
恨不得立刻去看一看。
可是，因为自己不是广东人。
虽然说可以去阅读。可是带着一个不会看书的女儿去那儿。
我不敢前进。
怕她会在那儿吵。
所以一直没有去该图书馆。
后来，又有人告诉我。
“里面什么书都有。”
包括我爱看的杂志。
被朋友一提。
我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一向爱看书的我。
说什么也要去参观一下。
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早晨。
我抱着刚吃奶的女儿。
一步步的往图书馆走去。
它位在第三楼。
到达目的地。
我双脚感到酸。
不过，一见到那幽雅清洁的房间。
及那排着各种各样书籍的书架时。
我忘却了痛苦。
开始忙着看书。
问及我是否可以应用我姐夫的名字来借书。
该负责人很和善地说可以。
我感到好高兴。
很庆幸我有位是该会会员的姐夫。
让我有机会看到很多我爱看的书。
“一些杂志也可以借回呢。”
那负责人又加一句话。
我拿了我要的书给她盖印和日期。
高高兴兴地抱了女儿。
一步步地走下楼。
以后我可以借书了！！
想想。
想着走着，我的脚步也轻了。
不再感到酸…………。
（七）
今天是星期四。
是我要去妇孺中心的日子。
开始我那每两星期一次的检查。
我比平常早起了半个钟头。
收拾好要洗的一桶衣服，放在走廊外。
由一个马来女子去洗干净它。
早餐已由家婆预备好，放在饭桌上。
我吃完一粒五毛钱的肉包及一杯温美录。
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
拿了我的黄色卡片。
走出睡房。
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外子。
等女儿睡醒时一定要泡她一瓶安士的牛奶。
然后我就推了脚车向妇孺中心踏去。
到达该中心时，时间已是7点17分。
大门已经开了。
望进去，里面只有孕妇。
我拿了第五号的号码。
庆幸自己没有迟到。
想起我怀第一胎时。
一直以为那些政府部门是8点正上班的。
所以娄次等到8点才到。
那时号码拿在手里。
不是20多号就是30多号的。
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那么早来。
后来，怀了第二胎。
才从朋友们那儿得知。
原来此妇孺中心在早上7点15分左右就开大门让孕妇进去的。
她们可以拿号码及先把尿小好在小瓶子里。
然后在那长椅子上等护士来。
这样一来。
我们作孕妇的可方便多了。
我们可以在凉凉的清晨来到中心。
检查好身体就回家。如果我们提早到该中心的话。
7点30分。
护士已来了好几个。
她们先替我们这些早来的孕妇量体重。
检查瓶子里的小便。
然後是看我们有没有高血压。
接着，她们在8点左右时分，来个小演讲。
今天的主题是怎样保护牙齿。
叫我们作母亲或即要作妈妈的。要如何去吃补於牙齿的食物。
以及怎样指导我们的子女养成刷牙的习惯。
只需十分钟的时间。
两个不同族的护士就各以国语及华语讲完内容。
接下来的是护士开始她们的工作。
我们已看过血压的就被叫进房间。
拉上门帘及窗帘。
检查我们胎儿的动静。
问问我们有什么疑问。
她们都会一一回答。
拿了维他命、铁质及钙质的药品。
就结束了我们来此中心的目的。
步出中心的大门後，我的手表告诉我当时才8点30分。我以五分钟的时间回到了家。
很庆幸地觉得自己比她人好。
婆家是在市区内。
来来去去不必花一个上午的时间。
就如那些住在市区以外的孕妇。
有时为了交通上的问题。
还得花一整天的时间去拜访妇孺中心呢。
到达家门。
听到女儿跟其父玩乐的笑声。
收拾好要用的东西。
到菜巴刹买了一点可以吃两餐的菜肉。
我跟外子来到了那离市区有9里半的可可园。
开始了我们一天的工作。
在怀孕期间。
有时会以为只有自己在怀孕似的。
特别是怀第一胎的时喉。
什么知识也没有。
走在街上或人多的地方。
就会感到很不自然的样子。
而来到妇孺中心时。
见到百多位其他的孕妇。
真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原来不只只有自己一个！
喜的么是有伴儿。
因此，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话儿也多了起来。
谈的尽是自己的困扰及经验。
有过几个孩子的孕妇。
就会自然而然地向那些没有生过孩子的孕妇讲出自己过去的种种怀孕现象。
让听的人有安慰的心情。
不再疑心这疑心那的。
其中虽然也含有不安的情绪。但是事情发生的过程有好也有坏的。
作孕妇的总得要面对它。
所以，多知道一点关于怀孕的种种。
心里有个预备。
而不会在事情发生时。
弄得手忙脚乱！
这是去妇孺中心检查身体的另一个好处！
（八）
亏我是个乡下女子！！
此次，外子决心要种一些胡椒。
问我可知道如何种法。
他在考我，我知道。
他以为我自小和胡椒一起长大。
应该知道得很清楚。
我摇摇头。
说我也不大清楚。
记忆中有见到四哥在他的芭里种过。
那时我只是个小学生。
他种的时候。
我是站在他那间小木屋里的窗口边。
没有仔细地去观看。
（一直以为那是一件很容易做的事）
只觉得天气很炎热。
看到他种得满头大汗。
也会记得他在老家拿椒苗。
那是从老树上的树尾砍下的叉枝。
放在大榴连树下荫凉处。
用几片叶子也盖着。
天气热上就泼泼水。
然后等着日子来临时，就慢慢地把一枝枝的胡椒苗种在那已弄松的泥土上。
种时已插好椒柱。
我所知道的就是如此而已。
当初我并不知道我会成为农妇。
所以没有细心去研究。
想起来真是太狂费先父的养育之恩了！
（先父的一生是以种胡椒及割胶为生）
前几天的一个傍晚时分。
到五姐家。
跟她及大妹提起了老家的胡椒。
大我只三岁的五姐对此很有一番作为。
她采过胡椒。
爬在高高的木梯上。
跌了一次又一次在小山坡上。
她也喷过胡椒树。
有几次因农药放太多而使她大吐不已。
她是个很勤劳的姐姐。
不像我。
一到采椒的时间。
比如学校放学回来或且在周末。
我就时常以肚子痛或头痛来个作不去椒园帮忙的理由。
等哥哥嫂嫂及姐姐们一踏出大门。
我就拿起那些从邻居家借回的漫画书及小说。
在书房里看得津津有味。
就是有去采椒的话。
我也不曾用过木梯。
原因是我人长得很高。
要采椒头的熟椒。
我也会采到半棵以上的高地方。
和我公司采一棵椒树的兄姐们都说他们「合算」。
和我一起采椒不必上上下下木梯。
他们只要站在高高的一木梯级上。
就能够找透熟椒。
跟姐姐及妹妹提起往事。
确实令我高兴异常。
从中会知道自己的童年故事。
原来自己小的时候是这么懒惰的。
还好。
小时了了。
大了未必。
（九）
谈起笔名。
我始终很羡慕那些不用笔名的作家们。
真的。
若换成是我，我就做不来。
我以为，如果用真名去写东西。
内容往往不能随心所欲。
常常会有所顾虑。
担心这担心那的。
说我在逃避现实么！
那也可以这么说。
毕竟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
不希望被他人指指点点。
而影响了涂涂写写的情绪。
我个人是这么地认为。
要巽笔名时也是件很头痛的事。
有时用了一个自己认为满意的笔名。
可是却发现别人早已用了它！
因而我的笔名是没有一定的。
不过应用「长竹」为我的笔名已很久。
那是有原因的。
记得当我念中学一年级的时候。
我是全班里最高的一个学生。
成绩方面我使鲳萝再如侯。
高班的一群5、6个学姐。
见到我又高又瘦。
就叫我作「长竹」。
用英文叫的。
我听了很难过。
也因而很自卑。
曾经为外号而感到闷闷不乐。
后来离开了校门。
在校外见到了许多比我高的女孩子。
我才没有那么地为高度而自卑。
涂涂写写要用笔名时。
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它！
我觉得它很有意思。
至少它代表我在报刊上出现。
不过，最主要的乃是因为它含有我成长的故事。
（十）
近来，对狗发生了兴趣。
对它有兴趣，并不意味说我要抱一只养养那样的认真。
我只是把它和其他动物来作个比较。
发现它比较特别而已。
说狗特别一点乃是因为有两件事情的发生都跟它拉上了关系。
这些事都对发财的财有关。
话说两年前。
外子的一个堂弟要去台湾求学。
还未去之前的一个早上。
他见到了一只黑狗在他的房间外徘徊。
后来又来一只。
一向对万字票有兴趣的他。
就买了一张以2599作号码的万字票。
意思是有两只黑狗。
在福建话里，2代表两只。5代表黑。而9是代表狗。
想不到此字一出。
竟然给他发了一笔财！
一份足够他从燕子城到台湾的一切费用。
真是想不到。
那两只黑狗竟给他带来了财气。
另一件事是发生在外子的堂哥身上。
那位堂哥是搞建筑业的。
娄次投标工程都令他失望。
不过，自从他在工地里喂一只瘦小的狗後。
他的好运就来了。
他的工程大多都会中到。
有次还给他中到一份几万元的工程。
从那个时候起，他把狗带回家。
用好的食物给它吃。
此狗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变成了一只惹人喜爱的狗。
很多人都认为狗有灵性。
能够给人们带来好运及财运。
此事不知是真还是假。
不过，对于以上的两则事确实千真万确的事实。
因亲眼及亲耳知道这两件事的发生。
因而我变得很喜欢狗。但我不喜欢养他们。
（十一）
「我的鞋长大了！」
这是出于两岁半大的阿弟口中。
阿弟是外子的小侄儿。
一个很会说话而又有许多动作的小孩子。他很讨人喜欢。
每次一听到他讲话，我们作大人的就会很注意地看他。
他讲以上的一句话是当他穿上了一双他表哥的鞋後。
他的一双和他表哥的是同个颜色。
而且又是出于同一个厂。
他的表哥是七岁。
此话一出口。
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们笑他不是因为他讲错话。
（用大人调研估计眼光）
乃是为他的天真。
以他那种幼小的年龄。
竟然能够用此句话来表示他的鞋大，的确是他的聪明及可爱处！
(28/7/86)
1986年7月24日；（三）和（四）
1986年7月31日 （五）和（六）
1986年8月7日； （七）
1986年8月14日；（八）
1986年8月21日；（九 ，（十）和（十一） 幸福版）
（一）
外子是个道道地地的农夫。
在那种嫁鸡隋鸡及嫁狗隋狗的情形下。
我很顺其自然地成了他的农妇。
我只是个平凡的乡下女子。
没念过甚么大学校及专科的。
不过素来喜欢涂涂写写的。
写下我的日常生活点滴。
有时见到一些感到反感的事情。
我也会把它们弄成一字字的文字。
涂在稿纸中。
寄去报馆以解我空闲时间之闷。
未婚前的我是如此生活的。
到了今天。
已有一个女儿的我。
乃然没有减轻那一份涂些的爱好。
但愿我会继续写下去。
即是当我七老八老时。
我也许会把我的一枝钢笔交托在我女儿手中。
如果此笔还存在的话。
或且说假如女儿也有我这爱好。
我会鼓历她去做。
我决不会阻止她。
只要她认为那是对的。
她都可以行动。
我不要她因为受到压力而停止一件有益处的爱好。
正如她的一个舅舅曾经恐吓她妈妈那样。
（对方的压力是：如果再把文章刊登在报刊上，他要以脱离关系来结束手足之情。）
比起其他姐妹来。
我是够坚强了。
虽然我的知识有限。可是我有我做人的规则。
我以为如果一个人生活在他人的左右而没有自我。
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不是吗？
因此，我会为我这爱好去努力。
以不失我这一生的路程。
当然，最主要的是。
我会成为农夫的一个得力助手。
让他也感到幸福地走完他的人生道路！
（二）
农夫一直在遗憾。
当年他弃商而从农时。
没有长远的计划。
认为胡椒有美景。
而去种胡椒。
他没有想到目前的胡椒行情是如此的好！
比他种的可可价钱高出了两倍多。
他在叹气。
叹气声下他有了行动。
也在新开芭的土地里种下胡椒来了。
他种可可树在六年前。
如果当时也种胡椒。
今天的他也不必叹气了。
也大可像邻居家一样拿到100公斤值800多元的黑胡椒价钱。
而可可才拿100公斤395元而已。
好差个天南地北！
难怪他感到可惜。
不过比起种可可来。胡椒的工比较多。
就是生产方面。
胡椒一年最多也只有两次的生产。
可可就能在一年到头都有果好采。
有此比较後。
农夫才稍为收心起来。
不再为那「最好现在也有椒好采」的白日梦了。
（三）
农妇的心有时是很偏狭的。
有人以一张嘴巴来中伤我。
害我伤了自尊心。
我对此人是不「摆休」的。当然，我不会动起刀来那么地严重。
我在言语上讲不过他。
（往往未讲完一句话，我已讲不出话来。那时我会一脸的泪水）
不过，我会写。
我一动起笔来，虽然没有对方的嘴巴利害。
可是我的情绪在写好後就会平定下来。
因为这样。
那些曾经伤我自尊心的人时常问我。
为什么我会对某些事一直耿耿于怀。
的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跟我吵得面红而赤？
我一直有个愿望。
谁在言语上刺伤我。
我就会以我的一枝笔和一张纸来「对付」对方。
那时，我手下，是不留情的。
（四）
当我还是少女时。
我有很多谈得来的朋友。
其中尤以同性来得多。
而这些朋友大多数是同过学的。
从小学到中学。
有的是同学的朋友。
因为谈得来而成了知己。
那个时候的我。
一身自由自在。
所以，在工作外的空闲时间里。
我就喜欢找她们聊天。
谈谈个人的梦想及抱负。
日子无声无息的过得很快。
如果是不能常相见的。我亦会用书信及电话和她们联络。
就是那些有家庭的朋友。
我也会一视同仁。
（只是常常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只写几行问候话。有的甚至都没回音。）
因此，我很会写信及寄信。我以为有写才有信可收。
不然就不用想他人会寄信来。书信成了我们沟通的工具。
婚後。
一切似乎都变了样似的。朋友之间不常来往了。
特别是单身的朋友。
问她们为什么。答案是怕打扰了我的生活起居。
就这样地。
有了家庭後。
朋友越来越少似的。往日的那份情，也随着不来往而渐渐地泠淡着。
有时在某个角落遇到。
也只会点点头及来个微微笑。
更惨的是见了面。
竟然成了无话好开头！
想起来，也难怪有人会说：“婚後的生活圈子会自然而然地变小。”
最后只留下自己的家庭成员。
除非是职业女性们。那又别当而论。
至少她们还有社交还有谈各种话题的朋友。
不像我们作全职家庭主妇的。
每天面对着的是家庭。
谈的是有关三餐及费用。
不然就是离不开子女们的问题。
想想。
女人的平凡一生。
就是这样子过了的。
（五）
人是很矛盾的。
别人是如何的感到矛盾，我不得而知。
以我个人来讲。
我是个相当矛盾的人。当我有职业时。我就盼望留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这样一来。
我不必见到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现象。
发生在各同事之的中。
也不需要看上司忽晴忽阴的脸色。
如今，成了他人妻。
职业没有了。
留在家里当起农妇来了。整天对着没有「反应」的植物。
然后那还不会向我讲悄悄话的女儿。
我又忽然想到那种朝九晚五的有职业生活来。
不为薪水。
那是未婚前的「斤斤较量」。
也不会顾到是什么样的工作了。知药同上以分你使我身心愉快的工作就行。
不过再想想。
一身兼两份工。
是不是可以应付得来？！
再想到从前的惧怕种种。
我不往前计划了。
思来思去。
还是当个家庭主妇好了。！
当自个儿的老板。
有时作厌了。
还是会想找一份工作做的。
我，实在矛盾哪！
这使我想起了当女学生的生活。
常常在校念书时。
就盼望着有假期。
人在假期里时。
又想到念书…………。
(六）
很久就听到说广惠肇工会有个图书馆。
“是一间拥有很多书的图书馆。”
“有各种各样的华文书。”
有人跟我这么讲过。
让听的人高兴异常。
恨不得立刻去看一看。
可是，因为自己不是广东人。
虽然说可以去阅读。可是带着一个不会看书的女儿去那儿。
我不敢前进。
怕她会在那儿吵。
所以一直没有去该图书馆。
后来，又有人告诉我。
“里面什么书都有。”
包括我爱看的杂志。
被朋友一提。
我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一向爱看书的我。
说什么也要去参观一下。
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早晨。
我抱着刚吃奶的女儿。
一步步的往图书馆走去。
它位在第三楼。
到达目的地。
我双脚感到酸。
不过，一见到那幽雅清洁的房间。
及那排着各种各样书籍的书架时。
我忘却了痛苦。
开始忙着看书。
问及我是否可以应用我姐夫的名字来借书。
该负责人很和善地说可以。
我感到好高兴。
很庆幸我有位是该会会员的姐夫。
让我有机会看到很多我爱看的书。
“一些杂志也可以借回呢。”
那负责人又加一句话。
我拿了我要的书给她盖印和日期。
高高兴兴地抱了女儿。
一步步地走下楼。
以后我可以借书了！！
想想。
想着走着，我的脚步也轻了。
不再感到酸…………。
（七）
今天是星期四。
是我要去妇孺中心的日子。
开始我那每两星期一次的检查。
我比平常早起了半个钟头。
收拾好要洗的一桶衣服，放在走廊外。
由一个马来女子去洗干净它。
早餐已由家婆预备好，放在饭桌上。
我吃完一粒五毛钱的肉包及一杯温美录。
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
拿了我的黄色卡片。
走出睡房。
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外子。
等女儿睡醒时一定要泡她一瓶安士的牛奶。
然后我就推了脚车向妇孺中心踏去。
到达该中心时，时间已是7点17分。
大门已经开了。
望进去，里面只有孕妇。
我拿了第五号的号码。
庆幸自己没有迟到。
想起我怀第一胎时。
一直以为那些政府部门是8点正上班的。
所以娄次等到8点才到。
那时号码拿在手里。
不是20多号就是30多号的。
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那么早来。
后来，怀了第二胎。
才从朋友们那儿得知。
原来此妇孺中心在早上7点15分左右就开大门让孕妇进去的。
她们可以拿号码及先把尿小好在小瓶子里。
然后在那长椅子上等护士来。
这样一来。
我们作孕妇的可方便多了。
我们可以在凉凉的清晨来到中心。
检查好身体就回家。如果我们提早到该中心的话。
7点30分。
护士已来了好几个。
她们先替我们这些早来的孕妇量体重。
检查瓶子里的小便。
然後是看我们有没有高血压。
接着，她们在8点左右时分，来个小演讲。
今天的主题是怎样保护牙齿。
叫我们作母亲或即要作妈妈的。要如何去吃补於牙齿的食物。
以及怎样指导我们的子女养成刷牙的习惯。
只需十分钟的时间。
两个不同族的护士就各以国语及华语讲完内容。
接下来的是护士开始她们的工作。
我们已看过血压的就被叫进房间。
拉上门帘及窗帘。
检查我们胎儿的动静。
问问我们有什么疑问。
她们都会一一回答。
拿了维他命、铁质及钙质的药品。
就结束了我们来此中心的目的。
步出中心的大门後，我的手表告诉我当时才8点30分。我以五分钟的时间回到了家。
很庆幸地觉得自己比她人好。
婆家是在市区内。
来来去去不必花一个上午的时间。
就如那些住在市区以外的孕妇。
有时为了交通上的问题。
还得花一整天的时间去拜访妇孺中心呢。
到达家门。
听到女儿跟其父玩乐的笑声。
收拾好要用的东西。
到菜巴刹买了一点可以吃两餐的菜肉。
我跟外子来到了那离市区有9里半的可可园。
开始了我们一天的工作。
在怀孕期间。
有时会以为只有自己在怀孕似的。
特别是怀第一胎的时喉。
什么知识也没有。
走在街上或人多的地方。
就会感到很不自然的样子。
而来到妇孺中心时。
见到百多位其他的孕妇。
真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原来不只只有自己一个！
喜的么是有伴儿。
因此，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话儿也多了起来。
谈的尽是自己的困扰及经验。
有过几个孩子的孕妇。
就会自然而然地向那些没有生过孩子的孕妇讲出自己过去的种种怀孕现象。
让听的人有安慰的心情。
不再疑心这疑心那的。
其中虽然也含有不安的情绪。但是事情发生的过程有好也有坏的。
作孕妇的总得要面对它。
所以，多知道一点关于怀孕的种种。
心里有个预备。
而不会在事情发生时。
弄得手忙脚乱！
这是去妇孺中心检查身体的另一个好处！
（八）
亏我是个乡下女子！！
此次，外子决心要种一些胡椒。
问我可知道如何种法。
他在考我，我知道。
他以为我自小和胡椒一起长大。
应该知道得很清楚。
我摇摇头。
说我也不大清楚。
记忆中有见到四哥在他的芭里种过。
那时我只是个小学生。
他种的时候。
我是站在他那间小木屋里的窗口边。
没有仔细地去观看。
（一直以为那是一件很容易做的事）
只觉得天气很炎热。
看到他种得满头大汗。
也会记得他在老家拿椒苗。
那是从老树上的树尾砍下的叉枝。
放在大榴连树下荫凉处。
用几片叶子也盖着。
天气热上就泼泼水。
然后等着日子来临时，就慢慢地把一枝枝的胡椒苗种在那已弄松的泥土上。
种时已插好椒柱。
我所知道的就是如此而已。
当初我并不知道我会成为农妇。
所以没有细心去研究。
想起来真是太狂费先父的养育之恩了！
（先父的一生是以种胡椒及割胶为生）
前几天的一个傍晚时分。
到五姐家。
跟她及大妹提起了老家的胡椒。
大我只三岁的五姐对此很有一番作为。
她采过胡椒。
爬在高高的木梯上。
跌了一次又一次在小山坡上。
她也喷过胡椒树。
有几次因农药放太多而使她大吐不已。
她是个很勤劳的姐姐。
不像我。
一到采椒的时间。
比如学校放学回来或且在周末。
我就时常以肚子痛或头痛来个作不去椒园帮忙的理由。
等哥哥嫂嫂及姐姐们一踏出大门。
我就拿起那些从邻居家借回的漫画书及小说。
在书房里看得津津有味。
就是有去采椒的话。
我也不曾用过木梯。
原因是我人长得很高。
要采椒头的熟椒。
我也会采到半棵以上的高地方。
和我公司采一棵椒树的兄姐们都说他们「合算」。
和我一起采椒不必上上下下木梯。
他们只要站在高高的一木梯级上。
就能够找透熟椒。
跟姐姐及妹妹提起往事。
确实令我高兴异常。
从中会知道自己的童年故事。
原来自己小的时候是这么懒惰的。
还好。
小时了了。
大了未必。
（九）
谈起笔名。
我始终很羡慕那些不用笔名的作家们。
真的。
若换成是我，我就做不来。
我以为，如果用真名去写东西。
内容往往不能随心所欲。
常常会有所顾虑。
担心这担心那的。
说我在逃避现实么！
那也可以这么说。
毕竟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
不希望被他人指指点点。
而影响了涂涂写写的情绪。
我个人是这么地认为。
要巽笔名时也是件很头痛的事。
有时用了一个自己认为满意的笔名。
可是却发现别人早已用了它！
因而我的笔名是没有一定的。
不过应用「长竹」为我的笔名已很久。
那是有原因的。
记得当我念中学一年级的时候。
我是全班里最高的一个学生。
成绩方面我使鲳萝再如侯。
高班的一群5、6个学姐。
见到我又高又瘦。
就叫我作「长竹」。
用英文叫的。
我听了很难过。
也因而很自卑。
曾经为外号而感到闷闷不乐。
后来离开了校门。
在校外见到了许多比我高的女孩子。
我才没有那么地为高度而自卑。
涂涂写写要用笔名时。
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它！
我觉得它很有意思。
至少它代表我在报刊上出现。
不过，最主要的乃是因为它含有我成长的故事。
（十）
近来，对狗发生了兴趣。
对它有兴趣，并不意味说我要抱一只养养那样的认真。
我只是把它和其他动物来作个比较。
发现它比较特别而已。
说狗特别一点乃是因为有两件事情的发生都跟它拉上了关系。
这些事都对发财的财有关。
话说两年前。
外子的一个堂弟要去台湾求学。
还未去之前的一个早上。
他见到了一只黑狗在他的房间外徘徊。
后来又来一只。
一向对万字票有兴趣的他。
就买了一张以2599作号码的万字票。
意思是有两只黑狗。
在福建话里，2代表两只。5代表黑。而9是代表狗。
想不到此字一出。
竟然给他发了一笔财！
一份足够他从燕子城到台湾的一切费用。
真是想不到。
那两只黑狗竟给他带来了财气。
另一件事是发生在外子的堂哥身上。
那位堂哥是搞建筑业的。
娄次投标工程都令他失望。
不过，自从他在工地里喂一只瘦小的狗後。
他的好运就来了。
他的工程大多都会中到。
有次还给他中到一份几万元的工程。
从那个时候起，他把狗带回家。
用好的食物给它吃。
此狗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变成了一只惹人喜爱的狗。
很多人都认为狗有灵性。
能够给人们带来好运及财运。
此事不知是真还是假。
不过，对于以上的两则事确实千真万确的事实。
因亲眼及亲耳知道这两件事的发生。
因而我变得很喜欢狗。但我不喜欢养他们。
（十一）
「我的鞋长大了！」
这是出于两岁半大的阿弟口中。
阿弟是外子的小侄儿。
一个很会说话而又有许多动作的小孩子。他很讨人喜欢。
每次一听到他讲话，我们作大人的就会很注意地看他。
他讲以上的一句话是当他穿上了一双他表哥的鞋後。
他的一双和他表哥的是同个颜色。
而且又是出于同一个厂。
他的表哥是七岁。
此话一出口。
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们笑他不是因为他讲错话。
（用大人调研估计眼光）
乃是为他的天真。
以他那种幼小的年龄。
竟然能够用此句话来表示他的鞋大，的确是他的聪明及可爱处！
(28/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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