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廚里的糖果

（1985年12月5日 幸福版） RM6


糖果，各种各色的。
在于一个四岁以上的孩子们来讲，是一种永远吃不怕的东西。
有时，孩子不听话在身边吵时，我们就能用糖把他们哄住。
如果他做了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我们也可以用糖果来劝劝他。
他亦会乐得手舞足蹈。
婆婆有三个小孙子。
她爱孙心切。每次上街，总会给孙子买回糖果。
她怕他们吃坏牙齿。
各人分得份量后，她亦会把糖藏在一处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比如那个木厨里。
一日，婆婆不在家。
婆婆的大孙及最小的在院子里玩。
第二孙女就到厨房找东西吃。
在平常，她一进厨房，就会拿了一张大人坐的椅子，东找找西找找的。
此次，很不巧合地見到伯伯在吃飯。
她走近碗櫥，很高興地見到了那瓶由她祖母買回的糖。
她沒有拿椅子。
她的伯伯問她做什麼。
她她很乖巧地说：“伯伯我现在不敢吃太多糖了。”
她的伯伯感到很奇怪地看着她。
（一向以来她总是要拿多多的。）
“我怕会吃坏牙齿的。你给我三粒就够了。我大姐一粒，弟弟一粒，剩下一粒给我。”她说。
她伯伯不疑有她，起身在碗橱里拿了那瓶糖，倒出了三粒给她。
“要分给你姐姐和弟弟哦！”伯伯在她还未走出厨房时又对她吩咐着。
“好！我现在就去分给他们吃。”说完就跑了出去。
当我见到她时，我在倒垃圾。
见到她姐姐在旁站着，而她的弟弟在哭。
问那个照顾他三兄妹的伊班女孩说小弟弟做什么哭时，她（婆婆的第二孙女）在旁立刻回答说：“我弟弟很怀。我在吃糖，他在吵着要吃。“
我听了就跟她说：“假如你姐姐在吃东西而没有给你吃，你会哭吗？“
她的反应很快。
她说：“我会向姐姐要。“
被她这么一说，我反而不知该怎么跟她讲道理了。
她这个人哪！说要就是要，不给就是不给的。
我走进厨房。
见到外子在洗手。
我告诉他有关他至女的事。
他在那个时候就告诉我他如何给她三粒糖的经过。
我们互相对望，佩服此四岁女孩子的聪明。
“她将来可以当一个女律师。！她有她的理由及辩护性。“我对外子说。
外子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橱里的糖果，使我有更深一层认识了外子的孙女。
小孩子的性格，在要吃糖的时就那么地给表现出来了。
那种天真无稚的样子，使我想起了她的沌，不染任何的虚伪 …………。

(14/1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