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女儿的玩具

（1986年6月26日 幸福版）RM4


在女儿还未出世时，我就已经跟外子商量好。
等女儿出世后，不要给她买太多的玩具。
怕的是她会把地板弄得一团槽。
然后，还要大人们为她收拾游戏后的残局。
对于爱清洁的我们，两人都同意这个建议。
可是，事实却是相反的。
女儿是我们的第一个爱情结晶。
抱她去一趟超级市场。
一定会买回一两样她那种年龄玩的东西。
再加上女儿的堂姐及表兄们送的。
好好地放在一边。
也足够放满一房间的角落。
每次女儿玩完后，就让玩具散落在地板上。
心情好时，也会心甘情愿地弯着身子去收拾一切。
（出于母爱吧！）
没有空的时候，就那么地让玩具放在各个角落。
先前的诺言，也没心思去计较了。
只要女儿玩得有乐趣。
我们作大人的也快乐得很。
（作父母的心愿。）
女儿一岁前。
会让她的堂姐及表兄们玩她的玩具。
可是，当她一岁后。
一切情形不同了。
一听到他们开门时。
女儿胖嘟嘟的身子就立刻赶到她心爱的玩具堆里。
握紧她的玩具。
似乎也知道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等堂姐们伸手向她要时，她也会一把抢过来。
拿不到时，就会大哭一场。
直到东西全到她身边为止。
起初我们非常担心她的这种行为。
时常互相埋怨买了太多的玩具。
怕她将来长大了也会一样的自私。
还好。
一段时间后。
她的态度改变了。
有小朋友来。
她也会让玩具给他们一起玩。
玩得嘻嘻哈哈的。
乐坏了她的老妈子。
买回玩具的次数也增加了。

X x x
童年的我。
日子里没有玩具这两个字。
玩的是池里的泥巴。
及树上的叶子。
根本不知道洋娃娃及铁马是如何的模样。
如今。
见到女儿抱着洋娃娃在怀里。
声声叫她作妹妹。
有时，还会拿了树胶做的汤匙及小杯子。
声言要喂她吃东西及喝水。
想想。
女儿比我幸福多了。
她没有令我忙不过来。
就如当年我小时。
让母亲昭顾我一样。

(12/6/86)